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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女的青春祭典-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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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看是好看,似乎少了点什么?”
  “腰身?”
  他嗤笑。“你太敏感了,是首饰。过年嘛,不妨打扮华丽些。”
  “我身边只留一件首饰。”羽童拿出珍藏的伽南香手镯戴上,古老的年代,柔润的黑木光泽,诉说吉祥与富贵。
  “你哪来这项宝贝?”欧去蓬捧起她左腕,仔细端详这只镶金里的木镯上用米珠组成的寿字。“我家里也有相同的一只,是我母亲的嫁妆。”
  “我的也是,外公送给母亲的陪嫁,我爸爸又把它留给我。以前总嫌它老气不肯戴,如今却多见一次就多一层喜爱,穿再平常的衣服只要戴上它,立刻显得贵重起来。我爸爸说这是前清遗物,真的吗?”
  “是真的。这原有一对,家母生前一直想找寻失散的另一只。”欧去蓬柔情的笑了,“刻意寻觅,偏生无缘得见,不去寻它,缘分到了自然出现。”
  “缘分!”她心跃动,多神妙而不可预测的两个字啊!
  “我不再迷惑了,羽童,我相信你与我就是有缘,所以分不开。”
  她看到了他眼中迷恋的情火,将他们牢牢系在一起。
  羽童梳好头发,春风满面地和欧去蓬下楼。
  他们先去庙里为父亲上香,报告将结婚的消息,然后手牵手顺着天母东西路闲逛,精品名店、艺术小屋不绝于途,不愧是精致雅痞的消费殿堂。
  他们的目光总是停留在孕妇装上,强调自然流畅线条,与取材自大地色彩的图案,美观且舒适,另有圆柔的裙襬设计,鹿皮与毛皮的运用,使孕妇装脱离传统的角色,也可以时髦亮丽,吸引他人的注意。
  欧去蓬看上一串半宝石的五彩长形珠链,配在羽童胸前,使淡雅的服饰立刻亮眼起来,五彩宝石中有一色是墨晶石,正好与木镯的颜色相调和,不显唐突。
  “去蓬,谢谢。”
  羽童深情的眼眸,初春般滚动的笑靥,紧紧掳掠了他的心,他愿意为她做任何事,好维持住这份美丽。
  走到一家集咖啡餐点、服饰卖场二者合而为一的庭园餐厅,门庭若市好不热闹,欧去蓬与孟羽童携手而入,一声“阿姨”的呼唤,使他们巧遇高天爵与高凤兮父女,很自然同桌午餐,羽童身旁就是上回与高天爵约会的那名女子。
  “我应该谢谢你,”高天爵诚意的说,“凤兮本来很反对我再婚,令我伤透脑筋,后来不但不反对,还很乐意跟我们出来玩,一问之下,才知是孟小姐开导有方。”
  “不,是凤兮长大了,变得懂事了。”
  凤兮开心的笑了起来。
  “阿姨有宝宝了!”她发现宝藏似的叫起来。
  “恭喜你,孟小姐。”高天爵的利眼却看向欧去蓬。
  “你可以改口称她欧夫人或欧太太。”
  “你们结婚了?”
  “正在筹备。”
  两个男人都自负,难免话不投机半句多。倒是羽童这边,三个大女生小女生一熟稔后便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情趣四溢,笑声不歇,小嘴难得空闲也瞬即被酸酸甜甜的桑椹蛋糕填满,融洽得不得了。
  “不可思议的女人!”男人们同声一叹,彼此看了一眼,相互笑了起来,开始男人间的话题,咖啡续了一杯又一杯,反要羽童她们抗议,两路人马才依依不舍的分道扬镳,继续下午的节目。
  欧去蓬抽空打了一通电话回去,在郑温温嘀嘀咕咕埋怨中,他笑嘻嘻的望着羽童说道:“你就告诉那些人说,我要结婚了,正努力说服我孩子的妈答应嫁给我,相信大家都会谅解的。”手指玩着羽童的一绺鬓发,笑看她眼珠子瞪得好大,在郑温温惊喜的尖笑声中忙挂了电话,免去接下来又是一连串的问号。
  “到底有哪些人来拜年啊?”
  “政客、厂商、慈善机构、亲戚朋友……”
  “哇!那我们继续逛街吧!”
  “好主意。”
  他们一起选了许多用品,请商店送到欧宅。
  终于逛累了,天色也转为昏黄,羽童可惜道:
  “眼看新年就要过去了,好快哦!”
  “同样是廿四小时。”
  “为什么过年不能有四十八小时?”
  “就算有七十二小时,时间一样会过去,到时仍有人要感慨:‘过得好快哦!'别瞪眼,我只是提醒你,今天是农历新年的开始,不是结束。”
  欧去蓬准备带她回欧家大宅,还得意的说:
  “这时候拜年的人都该走了,所以我们可以回家了。”
  “你这坏东西!”她骂得一脸妩媚。
  “我可是受了你的引诱才这么做哦!”
  “你少来,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羽童在欧家受到热烈的欢迎,显然郑温温把话传了出去,那些自认为交情够的访客都留了下来,抢先为新人祝福。欧去蓬无奈的一耸肩,但他太高兴了,从头到尾都保持着笑容,陪伴羽童应付突来的情况。
  他也不肯再让羽童一人回小公寓,安排她住在三楼欧老夫人生前最喜欢的房间里,有鲜花和各式收藏品围绕着。
  当夜,他将母亲那只伽南香手镯套在羽童右腕上变成一对,在众多宾客与亲戚面前,等于正式订下鸳盟,永不言悔。
  “真是神奇!遍寻不着的镯子竟因你们的结合而再度成双,看来你们这段姻缘是老天注定好的。”郑温温的母亲郑太太感动得频频拭泪。
  郑温温内心里却暗自为黎嫘可能会有的反应担心不已。
  诗人郑愁予说:
  春来啦
  冬眠的人呀!看花吧,而且折花吧
  樱花只有五日,桃李也不长久
  春神旋舞过山林莽野
  也低回在你小小的宅第了
  你的灌墙,你的窗
  你如蓓蕾未绽的雅淡的眉尖
  在欧家宅第的花园内,最受注目的是山茶花了,此时正当花季,粉红、深红、桃红的茶花盛开点缀庭园,白山茶、黄山茶、斑色山茶更是奇致妍丽,多彩多姿。小仲马的“茶花女”是位千面女郎,恰恰代表了山茶花的特性,其善变之姿令人叹为观止,它可以突然在同一株枝干上开出不同形状与颜色的花朵,使人惊叹自然界造化奥妙之余,却又摸不着头绪,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
  每日晨起、傍晚,脚下一双便鞋,羽童随意的在庭院里散步,高大的林树为她遮阳,过去探探风信子那美艳的色彩与圆穗状的花朵,啜饮一口玫瑰花的香甜,隔壁的桃花尽情地舞春风吧,花香韵丽,开满枝头。
  音乐室的白色钢琴在蒙尘多年后重新启开,欧去蓬请人来调音,这往后底下人就常听到先生和太太合奏的旋律,一次比一次有默契,到后来竟像同一双手在按键。
  然而每到夜深时,羽童惯常要作噩梦,醒来就再也睡不着了,一个人在三楼游荡半夜,直到有一天被欧去蓬发现。
  “你为什么不睡觉呢?”
  因为检查的结果不是很好,欧去蓬怕他一时无法克制伤害到羽童或胎儿,他仍旧住他原来的房间,羽童留在三楼。
  “我必须听一点声音。”她閤上音乐盒。
  “很晚了,你早该上床才对,医生的话你也不听吗?”
  “我有睡,睡醒了。”
  “才一点刚过,”欧去蓬谨慎的问,“羽童,你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我只是睡不着而已。”
  “这情形多久了?”
  “很久了,自从我得知怀孕后就常常如此。”她一副习以为常的口吻。
  “那么久了,你居然都没告诉我。”
  “我有午睡,不觉得特别疲倦,所以……,何况半夜我也不能去吵醒你,你要上班嘛!”她憨直的说。
  欧去蓬以吃惊的眼神望着她。
  “如果我今晚没上来瞧瞧,你打算忍耐到什么时候?”
  “不会很久了,”羽童看着隆高的腹部,爱怜地抚摸着,“等孩子生下来,我不会再害怕,自然可以安心睡了。”
  “孩子让你不安吗?”
  “不是孩子,孩子很好。”
  “羽童!”欧去蓬叹口气,耐心的说,“你为什么失眠,你一定要把原因说出来,我才知道能不能帮你。”
  “我很害怕,”羽童缄默了一会儿,然后自顾自地说道,“以前我一个人住,白天还好,可是等我睡着时就会作噩梦,梦见我要生了,没有人帮我,我好害怕啊,所以我不能睡,我醒着孩子要落地时我才能救他。”
  “都是我不好,应该早点找到你。不过,大年夜那晚,我看你睡得非常香甜。”
  “那是因为有你在,我很安心,我知道你会保护孩子的。”
  “住在家里不能使你安心吗?”他动容。
  “我……还是一个人啊!”
  欧去蓬起先有点莫名其妙,接着恍然大悟。放眼整个三楼,虽说宽敞舒适,布置得美轮美奂,然而这些全是没有生命的东西。
  “我不应该留你一个人在黑暗的地方,我们下楼吧!”
  他牵着她手来到他二楼的卧室。
  “从今晚起你就睡在这里,你可以相信我会保护你和小孩,安心的睡吧!至于三楼,就当成你的休息室好了。”
  羽童笨拙的躺下来,肚子很大了。
  “我觉得比较像藏宝室哩,好几只柜子,好多的抽屉,我每天彷佛寻宝似的挑中一只打开来看,东西好多呢!”
  “我母亲有蒐集癖。”
  “我找到一本珠宝欣赏的专门书,原来每颗宝石都有它的来历,学问很大呢!”羽童说着说着,打了个呵欠。“现在我觉得睏了,下次再把我看到的告诉你。”
  “我拭目以待。”
  欧去蓬轻轻说着,亲吻她逐渐沉睡的脸。真奇妙,他不再困于母亲带给他的心魔,可以和羽童谈及母亲过去的种种。
  他在工作时变得更有干劲,早点处理完一天的事,好早些回来陪羽童,除了绝对必须的应酬,他尽可能的推辞。
  天气日暖,羽童产期的迫近使欧家上下全兴奋紧张不已。
  黎嫘突然在这时候前来拜访新欧夫人。
  黎嫘始终觉得自己输得好冤枉,要不是半路杀出程咬金——一个大肚婆娘——她肯定自己要披白纱了。
  她知道今晚欧去蓬有应酬,她也刚从同一家饭店不同的宴会厅脱身出来,亲眼见到欧去蓬被客户围在中间,只怕再两个小时也讨论不完,所以决定来看看。
  当得知欧去蓬再婚后,黎嫘也劝自己要死心,人家快当爸爸了,她还能怎么样?可是,她又好不甘心,觉得孟羽童真是太会耍心计了,照理,情妇是没有资格怀孕的,孟羽童却捉住了欧去蓬渴望一个子嗣的心理,设局套住了欧去蓬这条大鱼!她也不照照镜子,她配当欧夫人吗?一个离过婚的二手货,一个曾被丈夫抛弃的女人……黎嫘一想到自己输在这样一个不值得她嫉妒的女人身上,真要气得吐血了。
  情敌间一开始还客客气气,可怜羽童一脸幸福的光辉刺痛了黎嫘的眼睛,看刘嫂将羽童照顾得无微不至,她想到这间华屋、这些奉承本应该由她来享用,给了这女人鸠占鹊巢,还敢笑得那样问心无愧。
  刘嫂一退下,黎嫘再忍不住满腔怨气,讥笑道:
  “你算是我见过手段最厉害的女人了,攀龙附凤、设陷阱套金龟的本事一流,连去蓬那样精明的人也教你骗了。”
  “你……请你自重一点!”
  “你才应该自重,一个给人包养的情妇也敢大声哼嚷,若不是你怀了孕,你想去蓬会娶你吗?我们刚才一起应酬,很多人在问新欧夫人,看去蓬一脸尴尬的样子,我真替他可怜,这么难看的大肚婆怎么带得出去。”
  “你住口!去蓬绝不会那样子,完全是你在挑拨离间,你在嫉妒,因为去蓬没有选择你而选择了我。”
  黎嫘心如刀刺,双目着火般怒视羽童。
  “他真选择你了吗?他有说过爱你吗?”
  羽童的心微颤,在剧烈的跳动下,她仍想不起欧去蓬曾对她倾吐一句“我爱你”!没有啊,去蓬不曾提到爱宇。
  “果然被我猜中了。去蓬也真是的,何必为孩子结婚,等你生产后付你一笔遣散费不就得啦,孩子终究姓欧嘛!现在可麻烦了,像你这样有野心的女人哪肯把吃到嘴的肥鱼吐出来还我,我看去蓬想离婚只怕不太容易。”
  “你说什么?”羽童的声音变得狂野起来。
  “原来去蓬还没向你说明真相?也难怪,他怕你激动之下伤了他的儿子。”
  “什么真相?”
  “就是你生儿子,他付你一千万元的赡养费,若生女儿,只有五百万。总之,你们根本不相配,他答应在你生产后,三个月之内和你离婚娶我。没办法啦!我们这样的家世无法忍受私生子的出现,娶你只是权宜之计……”
  羽童纤弱的神经像一匹脱了缰的野马,在过去和现在之间奔驰着……,希珑要娶谷琇晶,希珑当上主任就要抛弃她……,去蓬要娶黎嫘,等她生产完后……。她的血液在体内狂速地翻搅,她的神经陷入了混乱,她迷失了自己。
  “去蓬,去蓬——”羽童疯狂地尖叫起来,冲出小厅要找欧去蓬,她要问明白,蓦然腹部一阵剧痛,她倒了下去。
  刘嫂等全慌了手脚,羽童仍在哭叫着:“我要找去蓬!去蓬——”
  “羽童!”欧去蓬突然跑到她面前。他也瞄到黎嫘的离去,一股不安使他赶了回来。
  “你怎么样了?羽童!”
  “你……你跟黎嫘……你是不是跟她在一起……你说过你没有其他女人……你骗我……你等我生完就要跟我离婚……你要娶她……你跟卫希珑一样坏……都只是利用我……利用完了……就不要我了……”羽童哭着,一声比一声弱。“不!我绝不再忍受一次……我……我……我会带着孩子一起死去……”
  欧去蓬的眸光和黎嫘的撞在一起,几乎要宰了她一般,咬牙切齿:“你这女人!给我滚出去!要是羽童有个三长两短……”怀中的羽童身体沉重地往下沉,已快失去知觉,他害怕地叫着:“羽童,振作一点,黎嫘说谎,她在骗你!”
  “不要,去蓬……我宁可死了……”她带着惨苦而绝望的声调低语哀鸣,绞杀人的疼痛令她咬紧牙关几乎晕去。
  “我爱你啊!羽童,你听见没有?我只爱你一个女人!”
  在驰往医院的车上,欧去蓬搂抱住羽童好紧好紧,不断在她耳边重复一句“我爱你”。
  第十幕
  欧去蓬站在入门处望着羽童,她躺在白被单上,盖着医院浅粉红的被子,露出来的手臂一动也不动,像只沉睡的小绵羊,由着护士为她注射点滴。
  她刚剖腹产下一名男婴,早产了一星期。男婴的生命力非常强韧,是育婴室里个头最大的一个,把他妈妈累个半死,奄奄一息的瘫在床上。
  她所躺卧的角度,欧去蓬不能看清楚她的脸,只有她的头发像柔软的黑丝横陈于白色的枕头上和她脸部四周。
  欧去蓬非常害怕失去她,以至于不敢走近床边。来医院途中,她一直处于剧痛中而无法开口,不时涌上的泪水模糊了清澈明亮的双眸,他无法得知她的感觉,是否真信了黎嫘的话,认为他就像她的前夫一样利用她、伤害她?
  “去蓬?”她的声音极轻。
  “羽童,我在这里。”他走近她,却不敢碰她。
  “孩子好不好?”
  “呃,我不清楚,应该很好吧!”
  “你没去看吗?”
  “我必须先确定你好不好啊,羽童。”
  羽童的眼睛停在他疲惫的面孔,两行泪流到枕头上。
  “你很痛吗,羽童?”
  当他轻柔地抚着她的头发时,目光柔得令人心碎,羽童低声饮泣。
  “你不是在骗我吧,去蓬,我听到你说……爱我。”
  “我爱你!羽童。”
  “真的吗?”
  “我对你是连我自己也不敢相信的真爱,一度我以为已丧失的能力,却很自然的施于你身上,也同时接受了你的爱。”他目光炽热,像十八岁的小男生一样勇敢倾诉爱语。“现在我已能够面对自己的心,承认我对你是一见钟情。”
  “不。我相信你爱我,但是你不要骗我。”
  “你不相信我对你是一见钟情?”欧去蓬不停地在她脸上亲啄,将感情释于冷硬的外表。“没有人的恋爱比我更曲折了,终于出现一位令我动心的女子,竟然是别人的新娘。我永远也忘不了她眼中闪烁的爱火,她的温柔、她的不吝施予,她那跃动的灵魂不时在我脑海中徘徊着,我不时暗地里留心她的近况,却又说服自己这只是一项新的探险,欧去蓬拒绝掉入爱情的陷阱。终于有一天,她主动出现在我面前,好讽刺,她是来求我帮忙挽救她的婚姻,我咬牙照办了。然而,似乎老天也可怜我等得够久了,她终于恢复自由身,我可以把她占为已有了,给她最棒的一切,让她重新像个公主一样尊贵。可是,我太骄傲了,不愿接受世上真有爱情这回事,情愿相信金钱的力量,包括拥有她。”
  “去蓬!”他害她又泪汪汪了。
  “我太傻了,羽童,如果这不是爱,又是什么?我太骄傲了,羞于承认自己的感情,害你受了许多罪。”
  他充满自责的语气教羽童心酸,爱意在她眼中表露无遗。
  一直存在于两人之间的阴霾,随着纷纷落落的泪珠儿消失无踪了,沉痛的解脱与快乐的降临令人喜极而泣,爱神的脚步悄悄地来到,轻轻撒下爱与信任的种子,在心田萌芽、茁壮,期待开出绚灿的花朵。
  他们相拥无语,超越了语言的交流,形体相依,心儿相融,滋长的情意连相伴进来的郑温温和黎嫘都感觉回肠荡气,默声退出他俩的世界。
  拥有了丈夫的爱,羽童恢复极快。
  她的病房内摆满了各色鲜花和礼物,令她应接不暇。
  当护士将已取名“欧步宽”的壮小子抱过来时,羽童胸中立刻涌现浓浓的母爱,愈看愈觉得儿子可爱,举世第一,无人可以替代。
  欧去蓬等护士将欧步宽抱走,立即发作。
  “这小子害你这么辛苦,非好好修理不可。”
  “你敢?”羽童横了丈夫一眼。“你敢欺负我儿子,看我怎么修理他老爸?”
  欧去蓬嫉妒得哇哇大叫。
  “你不可以有了小的就忘了大的,这小子一出现马上取代我在你心目中的地位,不行!绝对不行!”
  “没见过跟儿子吃醋的爸爸,不正经!”
  “我才正经呢!天底下不晓得有多少跟我一样可怜的男人,有了孩子就被太太贬为老二,他们不好意思哼气,我可不同。”欧去蓬早在担心,这时再也藏不住了。“羽童,我要你把我摆在第一位,永远摆在第一位。”
  羽童看他一脸正经,起初不免好笑,哪有跟孩子争宠的爸爸,但转念又深深感动起来,这也是爱的表现啊!
  “过来,老公。”她温柔地环抱住他,嘴唇搜寻着他的唇,舌头探入他口中,彷佛在诉说她对他的爱意毫无停止的可能。
  “哦,羽童,我太无理取闹了。”他回吻她。
  “我很高兴你这么需要我。一个跟儿子吃醋的爸爸!”她眼中噙着泪,脸上带着令人炫目的微笑,慢慢的,那个微笑扩大了,变得淘气了。
  “你笑吧!今天我是反常了,说出那种话,看来要被你笑一辈子了。”
  羽童不再压抑,咯咯大笑出声。
  其实欧去蓬对儿子的爱意绝不少于羽童,这种新的感受令他一时有些无法接受,但很快他克服了,每天一定到育婴室报到,看见儿子小小的拳头握得好紧,似乎已掌握了自己的人生,他有股说不出的骄傲。
  年近四十才当父亲好像晚了些,然欧去蓬的感觉是:“太棒了!”第一次觉得自己的人生圆满无缺,为了他的爱妻娇儿,他不能老得太快,他必须维持住这份健康,亲眼看儿子长大坐上他的位子,他要陪他的妻子到老,不使她寂寞。
  老二“欧行云”在家人意外下翩然降世,一下子成了全家人的宝贝。熟识者都说欧步宽的眉、眼、鼻子酷似爸爸,十足小帅哥的派头;欧行云则比较像妈妈,眉目斯文,俊秀可爱。显然欧行云很有忍耐的天性,在小哥哥抢玩具似的争夺下,成了小哥哥研究的玩具,还沉得住气没有大声哭嚷。
  欧行云满周岁时,欧步宽已上幼稚园中班,有天欧去蓬突然对羽童提起医院创立三十周年,邀请他前往致辞。
  “你去不去?”
  “为什么不去?”羽童一扬眉。“阿宽也要去。”
  “他去做什么?”
  “让那些人知道,我也生得出小孩。”
  “女人啊!”欧去蓬喷笑。过去卫希珑为脱薄幸之名,张扬羽童不孕的讯息,原来也传到她耳中,而且至今不忘。
  “女人也有女人的骨气,不行吗?”
  “当然行。”他以吻封箴,“我敢说不行吗?”
  十二月一个明朗的晴天,阳光明灿,空气温暖,加上圣诞节将至的喜气洋洋的微风,欧家三口在司机开路下穿过热闹的街头,其间羽童答应步宽陪他一起画圣诞卡,送给他的小朋友,欧去蓬则补充说步宽够大了,今年可以邀请几位朋友回来庆祝圣诞夜,赢得欧步宽的热烈欢呼。欧去蓬和孟羽童的视线在欧步宽头顶交会,均是盈满笑容与慈爱,同心期望孩子有良好的社交能力,丰富可爱的童年。
  他们步入会场时,时间刚好,成了众人注目的焦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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