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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不复合 作者:不穿马甲-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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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霄:“……咳、咳……唔唔——呕!”
他被亲得又想吐了。
李一川及时收了舌,捂住他的嘴,俯在他耳边轻声说:“别吐,这么好的气氛你敢吐我干‘死‘你。”
靳霄听话地不吐了。他眨了眨眼睛,艰难地转动眼珠看向李一川,认了半天,总算认出这是他的情人,想起他之前说的话,靳霄很大方地张开腿,哼哼说:“来干吧。”
李一川:“……”
李一川头有点疼,伸手合起他那两条不规矩的长腿,轻叹说:“怎么老想这事儿。”
靳霄不高兴:“不是你说要干死我么?不干啦?”
李一川揉了揉眉心:“我随口说的,你别当真。”
靳霄愣了愣,哦了一声扭开脸,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等李一川觉察到不对去看他时,他眼圈已经红了。
李一川:“…………”
李一川慌了一下,立刻低下头,小心翼翼地转过他的脸,低低问:“怎么了?怎么突然哭了?”顿了顿,他声音放得更低更柔,“不要告诉我是因为不能做——”
“爱”字未落,他冷不丁被靳霄砸了一拳,对方红着眼眶盯着他,咬牙切齿说:“就是因为这个!一周才做、三、次,老子想揍你很久了!”
“……”李一川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沉默片刻,无奈道,“医生说做多了对身体不好,而且你很容易肛裂,每次一做就出血。”
靳霄又一次愣了,几秒后扭过头:“你嫌弃我肛裂……”
李一川:“…………我没有。”
“你有。”
“真没有。”
“你就是有!”靳霄转脸,愤怒地说,“如果没有那来上我啊!”
李一川:“……”
李一川说不过了,想了想,妥协说:“改天吧。”
靳霄冷哼:“干嘛非得改天,今天你阳痿?”
“不,今天它不高兴。”李一川一脸平静地胡说八道,“它听见你夸别人的屌大,吃醋了。”
靳霄莫名地被这个理由说服了:“…………哦,这样啊,那改天吧。”
两人就这样暂时休了战,开车回到家里。
一进门,靳霄又开始不安生了,哼哼唧唧地往李一川身上蹭:“不上我摸摸我总行吧……求摸我~摸我~”
李一川放下钥匙,推开他:“不行,不高兴。”
靳霄怒了:“又不是让你屌摸我!它不高兴关你屁事啊!”
李一川面无表情:“我是说我不高兴。”
“你又怎么了?!”
李一川轻飘飘地说:“你还没猜出分手理由,我当然不高兴,自己摸吧,我先睡了。”
说完,他神色自若地与靳霄擦肩而过,飘然上楼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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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了!更了!
被自己的勤劳感动哭了……
ACT。5
而靳总一听“分手理由”四个字就想揍他了,压抑了很久很久才没付诸行动,一个人闷闷地蹦到沙发上,埋着脸、近乎凶狠地蹭了好几下,咬牙切齿地想啊想:分手理由分手理由分手理由又是分手理由……分屁的手!理屁的由!
你让我猜,我偏不猜!
气死你!
然后他把自己气睡着了。
因为是趴着睡的,第二天醒来的时候靳霄差点没萎掉,下半身被压得半软不软的,一摸还有点莫名的刺痛。靳霄沉了脸,一瘸一拐地跳起身,磨着牙,目光恶狠狠的、翘起一条腿蹦向厕所。
都怪李一川!
已经分手了还在他家睡……睡个锤子!
害得他有床不能上,只能在沙发上凑合一晚!凑合得唧唧都软了!
靳霄不开心死了,近乎杀气腾腾地捅开门,正要进去“晨运”一下,偏偏这时,他手机突然响了。
那一瞬间靳霄眼神几乎可以咬死人,连呼出来的气都怒得滚烫滚烫的,“咚咚咚”地跳到手机边儿,“啪”一下接了:“谁!”
对方一愣,显然没想到靳霄的火气会这么大,声音很无辜:“……我。”
靳霄冷冷说:“你谁啊?”
对方犹犹豫豫、吞吞吐吐好一会儿,小声问:“你、你是靳霄吧?”
“是我。”靳霄哼了一声,撇开脸,瞅了下手机屏幕,对方打的是他的私人号码,看来跟他认识,而且可能关系匪浅。
对方一下子松了口气,语气顿时轻松起来:“你早说呀~人家还以为打错电话了呢。”顿了顿,他像是很羞涩,“那个……可能你已经不、不记得我了,但我一直没忘记你……我是——是——”
靳霄找了个座儿,抱着胳膊靠下来,等他下文。
谁知道他“是”了半天也没“是”出个所以然,到最后捂住脸哼唧一声,声音羞怯得不得了:“哎呀不行,说不出口~”
靳霄:“…………”
靳霄瞥一眼彻底萎了的下半身,表情寒寒的:“说不出口就说不出口吧,我先挂了。”
“别别别别——”对方大惊,紧接着扭过脸,吸气、呼气,“那、那我说了啊……”
“说吧。”
“我、我真说了哦!”
“说。”
“我……”
靳霄的起床气终于爆发了,他冷冷一踹面前的茶几,长腿“砰”一声重重压在上面,咬着牙、一字一顿:“快说!不说滚!”
“…………是你的男友,”对方幽幽说,“前的。”
前男友?
靳霄骤然愣了。
见他没反应,前男友有点委屈:“怎么不说话?是不是忘记我啦?霄霄你好不厚道,人家都没忘记你,你竟然先忘了人家……”
靳霄被接连两个“人家”震得神游天外,半天恍恍惚惚说:“我们谈过恋爱?”
“当然谈过!”一提到这个,前男友又羞涩了,在电话那端扭来扭去,“你还夸过我里面又紧又热呢~”
靳霄难得:“……………………”
这时,前男友似是想起了什么,整个人更加羞涩了:“……分手这么多年,我一直忘不了你(的大屌),你可是我见过最猛的1~”
靳霄本来想说话来着,听见这句突然想起昨天对李一川说的“那来上我啊”,顿时又“……………………”了。
前男友没发现他的异常,仍羞涩个不停,一会儿捂着脸,一会儿扭啊扭,足足过了一分钟左右,才接着往下说:“那个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靳霄沉默了一会儿:“爱过?”
前男友嘤嘤嘤:“》33333《
ACT。6
李一川在今早四点多、靳霄才刚刚躺下不久时就起来了。他连澡都没来得及洗,在冰箱里拿了一块靳霄吃剩的面包,咬在嘴里,匆匆去见得知他分手后、欢欢喜喜似过年的母后大人。
母后大人看到他,青春洋溢地捂了捂脸,开心说:“变帅啦变帅啦,听妈的话果然变帅啦。”
李一川睡眼朦胧地嗯了一声,垂了脸,有一下没一下地吃着面包,半晌突然反应过来:“什么话?”
“当然是让你跟靳霄分手的话啦~”母后大人越想越开心,在街上找了条石凳拉李一川坐下来,询问他的心路历程,“哎快告诉你妈,你是怎么想通的。”
李一川愣了愣,慢一拍问:“想通?”
“玩你妈呢,”母后大人不满了,“就你怎么想通跟靳霄分手的!”
“哦……这事啊,”李一川低下眼睫,慢条斯理地咬了一口面包,语气淡淡的,“我没想跟他分手来着。”
母后大人:“……”
李一川:“就逗一下他。”
母后大人:“…………”
母后大人恍恍惚惚说:“你拿分手逗人家?”
李一川:“嗯。”
“脏!”母后大人扭了脸,特别痛心疾首地嘟哝,“你的心真脏……”
李一川:“……”
母后大人教育他:“你怎么能拿分手逗人家呢!心太脏了!要我是靳霄,肯定一巴掌朝你脑门儿正中呼过去,然后把你关卧室三天三夜不给吃饭,等你哭着嚎着抱大腿认错说再也不敢乱逗人了。”
李一川:“……………………”等等,说好的知道他分手后欢欢喜喜似过年的……亲妈呢?
李一川沉默了一会儿,说:“您不是来劝我回家的么?”
“劝个锤子!不劝了!我没心这么脏的儿子!”母后大人气呼呼地把一麻袋土特产丢给他,“回去带给小靳,就说是妈特地飞来给他的!叫他吃胖点儿,别老跟个猴儿似的,净被你欺负。”
李一川抱住麻袋:“嗯。”
“嗯个屁,”亲妈说,“这里面可没你的份儿,你不许偷吃。”
李一川点了下头:“好。”
母后大人哼了一声,扭开脸撇了撇嘴:“行了,你送我到机场吧,我想回去了。”
此时天还未亮,四周雾气浓浓的,几乎看不见人。李一川注视着自己又圆了一圈的老妈,心里乱糟糟的,想说什么,到了嘴边却变成:“好。”顿了顿,他侧头补充了一句,“对不起。”
母后大人很不耐烦:“这话你对我说有个锤子用!滚回去跟你媳妇说去。”
李一川便点了点头,嗯了一声,抱着一麻袋特产招了辆出租车,送老妈去机场。
他知道老妈来的目的,也知道她走时的心思。
李一川并不是一开始就是个弯的,早年他交过好几任女友,对未来生活的规划也很平淡,没什么特立独行的想法,直到他遇见了靳霄。
这是一种很俗套的说法,然而当时事实就是如此。
那是一个早晨,李一川提了早餐晨跑回来,还没来得及打开门,腿上突然一重,就见靳霄一身酒气地坐在地上,抱着他的大腿,眼睛饱含深情地、湿漉漉地盯着他,撒娇说:“别走……我好难受~”
李一川那时:“……”
然后他手一抖,把豆浆淋靳霄脸上了。
被浇一脸的靳总并不生气,只是有点委屈,用手擦了一下豆浆,闷闷指控:“你射我……”
本来想道歉的李一川:“………………”
李一川沉默片刻:“……我没有。”
靳总抹了下脸,很不开心:“还说没有!都射一脸了!”
李一川:“……………………那是豆浆。”
靳霄愣了:“你精液是豆浆?”
“……”李一川想了想,还是,“…………”
他憋了半天,只憋出一句:“射你的是豆浆,不是精液。”
“哦。”靳霄茫然点点头,然后冷不丁问,“那不还是豆浆?”
李一川:“……”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而此时靳霄对是豆浆还是精液这个话题已经不在意了,他一晃一晃地站起了身,扭脸嗅了一下自己的衣领,一脸嫌弃说:“好臭。”
李一川没搭腔。他转过头,偷偷输入房间密码。
靳总跟背后长了眼睛似的,一把攥住他输密码的手,哼哼唧唧说:“不许走!给我擦擦~”
李一川很无奈:“……不太想擦,自己擦不行吗?”
靳霄垂了眼,表情委委屈屈的,幽幽道:“这可是你射的,你居然不想擦……”
李一川:“……”
靳霄:“不、要、脸!”
没办法,李一川只好要脸地把靳霄请进了家中,用毛巾简单清理了一下他身上的豆浆。
等他做完这一切去洗澡时,整个人已经累成了狗——靳霄太能闹腾了,一边擦一边要抱抱,不抱就沉下脸踹他,哪儿疼往哪儿踹。李一川好几次都想用毛巾闷死他,忍住了。
因为太累了,李一川在里面昏昏欲睡地泡了三小时才出来。他垂了脸,睡眼惺忪地擦着身体,往靳霄躺的沙发走去,想去看看他还在闹腾没,谁知入眼竟是靳霄优雅坐在沙发上,神色淡淡视频会议、处理公务的场景。
见他来了,也不招呼,只点了下‘身边的位置:“稍等,坐。”
李一川:“……………………”这人谁?那个要抱抱的去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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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倒数第三章?
ACT。7
李一川面不改色、内心叽咕叽咕地在靳霄身边坐了下来。他侧过脸,半靠在软绵绵的沙发垫上玩手机,并没有去看对方在用他的电脑捣鼓什么。
大约过了十分钟,旁边不知道是精分患者还是王姓总裁的人,终于结束了会议、合上电脑,与此同时也觉察到他的存在:“你怎么还在这儿?”
李一川顿了顿:“……这是我家。”
“哦,”靳霄点了下头,撑着脑袋垂目一看,突然反应过来,“这是你的电脑?”
“…………是。”
靳霄好像有点头疼。他眨了下眼睛,脸使劲在手心里蹭了蹭,半晌说:“不好意思,最近太忙了,今天又喝了点儿酒,记忆有些混乱,没麻烦到你吧?”
李一川看着他湿润的睫毛,以及蹭得发红的脸,不知为什么觉得有点闪人,就偏了头说:“没,还不算太麻烦人。”
“不算太?”靳霄愣了一下,笑了。
李一川始终偏着头:“………………嗯,不算太。”
靳霄的笑容一下子变得意味深长起来。
他眯了眼睛,翘起腿,大猫似的仰在沙发上,露出半截精瘦的腰腹,目光一动不动地、极具侵略性地盯着李一川,许久冷不丁问:“你是Gay?”
李一川:“……”
这问题来得简直毫无征兆,李一川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见他不说话,靳霄以为是默认,拖着鼻音、长长哼唧了一声:“真是啊?”
李一川回过神:“……我不是。”
“不是?”靳霄微微笑了笑,伸手扯过他的衣领,附在他耳边说,“不是你干嘛抱我?”
李一川:“……………………!?”
李一川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下意识就想推开他,却诡异地迟疑了一下。
靳霄当他是欲拒还迎,垂着头,轻轻咬了咬他的衣领,声音低低沉沉的,透着一把坏到骨子里的暧昧:“你领子上沾了点儿豆浆,应该是抱我的时候不小心蹭上的吧?口是心非的小坏蛋。”
李一川:“………………………………………………”
李一川恍恍惚惚,惚惚恍恍,内心世界如被大浪淘沙般的汹涌浪流刷了个底儿掉。
好半天,他那被震慑到九天之外的知觉,才一点一点、万分艰难地爬了回来,将碎掉的三观重新组建。
他一字一顿地心想,我、就、日、了。
然而没等他日出来,靳霄骤然松开了他的衣领,抱着胳膊躺回沙发,挑着眉毛说:“不过我不大喜欢跟比我高的人在一块儿,带出去没面子不说,操起来还硌得慌。”
李一川又“……”了。他忍了忍,没忍住:“你想太多了,真的。”
“是吗?”靳霄长腿一抖一抖的,语气满满都是“快来打我呀”,“也许是你Gay得太明显了吧,那爱意挡都挡~不~住~”
李一川沉默,沉默,再沉默,几十秒后终于说出了那俩字:“我日。”
然后他平生第一次黑了脸,拽起靳霄衣领、头也不回地拖到门口,狠狠扔了出去。
自那天以后,不知道是李一川扔人的动作太有魄力、戳中了靳总的萌点,还是说“我日”的时候声音太具磁性,让靳霄恋恋难忘。总之一连好几天,李一川只要一打开门,就能看到靳霄深情似海的眼神。
李一川深觉困扰(和恶心)。
他试图跟对方讲明道理,告诉他自己不是Gay,谁知对方根本不在意,反而不要脸地附和:“真寸,我也不是呢。”
李一川:“……”
靳霄:“既然大家都不是,交个朋友呗。”
李一川:“……呵呵。”
就这样日复一日,月复一月,年复一年,靳霄始终风雨无阻地在李一川面前晃荡,直到有一天他没有来,而李一川心口抑制不住地一疼,觉得有什么东西蓦然趁虚滚烫灌入。他才知道,坏事了。
习惯是比天性还要顽固的事物——靳霄明显深谙此理。他用了一整年的时间让李一川习惯,再毫不留情地抽身而出,这比直接跟他说“我爱你”要深刻一百倍。
李一川根本没有抗拒的余地,就已经深陷。
十五天后,靳霄衣冠齐整,重新出现在李一川面前。
这是一个很微妙的时间点:在这之前,想念不够深,在这之后,回忆又太长。靳霄在最适合登场的时间里,选择了出现,噙着自信又深情的微笑,等待猎物的拥抱。
然后……他如愿的,嗯,被抱了。
第二天起床的时候,老谋深算、算无遗策的靳总除了感到前所未有的腰背酸疼以外,还与一年前的李一川产生了深刻共鸣——“我日!”
不管怎么样,两人总算走到了一起,而且一起就是好几年。
在这几年中,天性花心的靳霄不是没有过移情别恋的苗头,但都被李一川不动声色地压制了下来,最严重的一次,也被他用出柜这件事给堵了回去。
李一川是被靳霄掰弯的,这件事一直让靳霄觉得挺对不起他家人,所以在李一川出柜后,他安分了很多,不再沾花惹草,专心跟李一川过日子。
但李一川心上的包袱却日益渐重。
他既觉得自己卑鄙极了,用这种方法留住靳霄,又觉得自己不孝极了,用伤害家人的方式挽留爱情。
每次跟老妈见面,都会让他包袱里的石头更沉一分。
而三年前生日会的那件事,则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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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可能很容易看混,把第五章和第六章看成一个时间段的情节……0 0六章以后的时间线在靳霄醉酒之后、起床之前,以李一川的视角倒叙整个故事,当时间线跟靳霄的时间线重合时,整个故事就完结啦。
明天或后天预计大结局!晚安姑娘们,好梦!=3=
ACT。8
在那之后,李一川心境就时刻处于一种紧绷、不上不下的状态。
仿佛一个孤身穿越悬崖的疲惫旅人,终于在攀过峭壁时一脚踩空,带着一丝诡异的解脱之情猛然下坠,然而那时,他却偏偏抓住了一块坚硬的岩石,于是只能不尴不尬地吊在悬崖边,沉思到底是生还是死。
如果是生,他要怎样才能生?
如果是死,他是不是又显得太过懦弱,死得一点也不庄重审慎?
李一川没想出答案,或者说他倦怠于想出答案,他选择了最保守、最无能为力的方法——继续吊在悬崖边,等待岩石开窍,自己“放手”。
然后一吊就是三年。
三年里,李一川几乎每一天都在写信,几乎每一封信都与分手相关,但没有哪一封,他交给了靳霄。
也许是决心难下,也许是岩石太牢。
李一川就这样压抑着、紧绷着,过了三年。
不过,有句话是怎么说来着——“怀疑是一颗种子”,它最需要的,便是时间的滋润,以及忧惧的浇灌。
所以不管李一川再怎么压抑、怎么紧绷,这颗种子终会发芽,就像驮着最后一根稻草的骆驼终将倒下。
这是前因作用之下,任何人都无法违背和改变的后果。
李一川向靳霄提出了分手。
提出以后,他整个人浑然一松,身心骤轻,恍惚之间觉得一切全回到了原点——八年前他没有出去晨跑,靳霄也没有醉倒在他家门口。
他重新过上了常人的生活,不用再去背负包袱。
可什么是常人的生活?
常人的生活会因为靳霄的一句话变得七上八下?
常人的生活会因为靳霄的喜怒哀乐,变得同样的悲喜无常?
直到这时,李一川才陡然发现,他没有掉下悬崖,也没有回到原点,只是换了一种方式、更加用力地抓住了岩石。
并且,这一次,他没了松手的余地。
因此他对老妈说,“对不起”。
而老妈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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