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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读 作者:一般-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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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小陌身体一个劲地抖,话都说不利索了:“不……啊……不……”
裴旦得意,手上更是使出十八般功夫,把个苏小陌挑逗得跟条热锅里的泥鳅似的。
“呜……”苏小陌嘴巴再硬也抵不过身体最本能的反应,仰起头急促地呼吸,仿佛透不过气似的。
裴旦一见他这样,哪里还忍得住,将苏小陌又往上托了托,找准位置一挺就进去了。
“啊……”苏小陌没有准备,骤然被塞得满满的令他不适应地动了动,却引来裴旦一声低吼,接着就是又快又狠地进出。
苏小陌被挺得眼前的景物都像要碎了似的,只有裴旦的一双眼睛始终在正前方,又黑又沉,像最深最冷的夜一般要将他整个人包进去。
“小陌、小陌……”裴旦低吟着他的名字,动作却是一刻也不曾放缓过,带着一种固执的霸道。
奏折一封一封地被挤落在地,最后桌子上一片狼籍。苏小陌整个人都靠在裴旦身上,像刚刚被开水烫过的白菜,软趴趴的没有一丝力气。
裴旦吃得饕足,亲了亲苏小陌的嘴巴,给他把衣服重新穿好,自己也整理了一下,将他抱到椅子上:“要是回回都这样,我倒乐意你经常跟我使坏。”
苏小陌累得手指头都懒得动,更别提斗嘴了,因此裴旦话说得可恶,可他还是没说什么。
过了近一个时辰,苏小陌渐恢复了力气,站起来往外走。
裴旦叫住了他:“干什么去?”
苏小陌气道:“洗澡。”
裴旦:“一起?”
苏小陌:“批你的折子吧。”
裴旦抬眼:“过来。”
苏小陌回头,虽然很不想过去,但是又没那个胆子,于是问道:“干嘛啊?”
裴旦晃了晃手里的一个红皮折子:“参你表兄的折子。”
苏小陌赫然想起自个儿还有个重要的事没落实,只得走过去道:“说什么?”
裴旦拿起折子读起来:“宋氏幺子,任湘西紫玑县令,在任期间,鱼肉百姓、祸及乡民,经臣查实,此厮共贪污银两一千一百万两,期间修葺房屋一百三十二处,购买妻妾四十六人……”
苏小陌越听越气,待裴旦念完,已是一句话冲口而出:“他要不是我娘的亲侄子,随他去死活。”
裴旦脸色也不好看:“这样的官,当着真心于民为害。”
两人对视了一眼。苏小陌口气软下来:“你说怎么办?”
裴旦:“削官肯定要的,至于那些钱财也得充公,人嘛……”
苏小陌:“我娘就他这一个侄子,好歹留条性命。”
裴旦:“罪证充足,若放了他,以后处理别人就留了口实。你说本王该如何心甘情愿挑这个担子?”
苏小陌低下头想了一会儿,抬起头来,看着裴旦:“你说要怎样,便怎样。”
裴旦盯着苏小陌,话得说清晰又厚重:“本王为你,什么都心甘情愿,只要你把心放在该放的地方!”
这话苏小陌听得懂,可是听得懂不代表做得到,所以他心里就不安,很怕有一天事情挑明白,裴旦一怒之下,拔剑杀了自己。
裴旦做得出来,要真被惹急了,那可是个六亲不认的主儿。
大约是他的神情取悦的裴旦。裴旦看了他半晌忽而嘴角一勾笑了出来,伸出手拉着苏小陌进怀:“瞧你,我不过随便说说,吓成这样。”
苏小陌:“呵呵。”
裴旦在奏折上面批了几个字,苏小陌看着那几个红色小隶一笔一划地落下去,划划如刀似剑,气势磅薄:“所查属实,罢官!”
裴旦放下了笔,将折子一合随手掷在批好的折子堆里,将怀里的苏小陌翻了个身,握着苏小陌的手柔声道:“我们写字吧。”
苏小陌八岁当伴读,那时裴旦还是个四岁的奶娃娃,抓着快有他胳膊长的毛笔,格外不顺地扭着先生交下来的作业。
苏小陌在旁边看着,瞧见小小裴旦的九爪滚龙袍袖子上沾上的成团成团的墨汁,心想这负责洗太子衣服的宫女可倒了血霉了。
就这么每天折腾两个时辰,小裴旦才能将一张自个儿满意的蚯蚓叠起来放进书桌里。有一回苏小陌因为肚子饿,很想早点下课好出宫买猪脚吃,可惜小裴旦还在与蚯蚓作斗争。苏小陌虽然不爱写字但好歹也算长得挺健康,拿着毛笔画横画竖还是很笔直的。于是他就走过去,二话不说地握起了小裴旦的手。
别看裴旦现在一副臭烘烘格外牛逼的样子,小的时候提多乖了,水灵灵的眼睛瞅了他一眼,很是乖巧地任他握着一点都不反抗。
于是这副字写得很快,不到半个时辰就完成了。苏小陌很是开心,往裴旦脸上吧叽了一口:“写得真漂亮!”
肯定是因为这字写得漂亮,小裴旦后面又数次要求他握着自己写字。当然这样做苏小陌也是很愿意的,毕竟字写得快,他就出宫得快,玩的时间就更多。可惜后面字越写越多,从半个时辰变到一个时辰再变到一个半时辰,苏小陌算了算已经与以前差不多时间了,而且他还要自己写又,觉得很不合算,就再憋了半年,等小裴旦五岁生日的时候说:“你长大了,以后就不用我手把手教写字了。”
小裴旦当时正嚼着一块牛肉,鼓鼓的肉肉脸一下子凝滞不动了,半晌也不管牛肉嚼没嚼烂就吞了进去:“你写的字很丑,本王也不稀罕!”
苏小陌:“……”
后来,他就再没帮小裴旦写过字,甚至小裴旦练字时,看见他在,都会故意哼一声,收了纸走人。
嗯,于是后来,他都不用等小裴旦练完字再出宫,乐得逍遥。
这会儿裴旦提起这碴,苏小陌就想起来了,问道:“小时候我帮你写那么多字,后来你大了我才不写了,你为什么都不谢谢我?”
话一说完耳朵就被重重咬了一口,苏小陌吃疼地嗯了一声,捂住耳朵瞪了裴旦一眼:“干嘛啊?”
裴旦:“傻子!”
苏小陌:“你骂谁傻子?”
裴旦将笔放进苏小陌手里:“别闹,写字。”
苏小陌气不过,好吧,他算是没什么城府,论谋略论心术,给裴旦提鞋都不配,可是要不要这么直白地说出来啊。想到此他心里就膈应,甩了甩手,很不配合。
裴旦一手搂住他的腰,一手更紧地握住他的手:“乖,就写你的名字。”
苏小陌:“我是傻子,你写我名字作甚?”
裴旦低低笑了笑:“你是傻子我也喜欢你。”
说着裴旦已是握着他的手去沾了墨。苏小陌乍然听到这话有点臊得慌,也就忘了追究“傻子”这碴。
裴旦的手又大又暖,手指很长,将他的手整个覆住了,掌心的温度通过手背传进来。他一笔一划,慢慢地在白色的宣纸上写下他的名字。黑汁黑得发亮,裴旦的字从小就练,一手隶书写得龙飞凤舞,赏心悦目。
“小陌”两个字被他写得似有千回百转,苏小陌心里渐渐涌起一股软软的奇异的感觉,似乎身后这个人所有的感情都通过这只手以及这只笔流露在这两个字上,那是一种很暖的感觉,有点沉,却又很踏实。
“好了。”裴旦放下了笔,将宣纸拿起举高。
苏小陌有点呆。
裴旦看了他一眼:“怎么样?”
苏小陌吸了一口气:“嗯。”
裴旦:“嗯是什么意思?好还是不好?”
苏小陌说得有点艰涩:“好。”
裴旦放下了宣纸,捧着苏小陌的脸亲了亲嘴:“这是怎么了,真傻了?”
苏小陌扭过头:“你才傻。”
裴旦笑,很少这样从心底发出笑意:这一刻,他觉得很幸福。



、皇陵

农历二月初十,春分,孙皇后忌日。
冯淳一大早准备了两乘轻软小轿,带着四名太监候在毓正殿外。
苏小陌和裴旦手牵着手出来。裴旦先让苏小陌上了后面的轿子,自己才在前面坐了。
轿子中的苏小陌神情萎靡,头往后一靠就开始打盹,正迷迷糊糊要进入梦乡,轿帘被人一撩就起来了,明亮天光照进,刺得他眼睛一疼。
裴旦精神奕奕地坐在旁边:“小懒虫。”
苏小陌快疯了。他已经连续两天没睡好觉了,裴旦夜夜跟狼似的,要了一遍又一遍,白天还要腻在一起。
裴旦见苏小陌不搭理自己,伸手将苏小陌靠在轿子上的脑袋揽进怀,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你怎么天天犯困?”
苏小陌被摸得睡不着,烦燥地打掉裴旦的手:“别碰我。”
裴旦也不生气:“行行,不扰你睡觉。你睡吧,到了我叫你。”
苏小陌从始至终眼睛都没睁开过,听见裴旦这样说,才放心睡去了。
梦中杂乱地出现了很多画面,有宋适,有裴旦,还有裴珍,甚至还有圣上。七七八八,毫无头绪,就是每个人看着他的眼神都让他觉得害怕,梦里还有人一直在叫他“小陌、小陌”。苏小陌嗯了一声,睁开眼,就见裴旦正低头看着他,近在咫尺的眼瞳黑得格外动人:“做噩梦了?”
苏小陌觉得自己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他一个好好的世袭候爷,待在自个儿的将军府里,仰仗着父萌,本该吃喝不愁、万事不操心,天天过自己的逍遥快活日子,现在摊上这么个主儿,不仅不逍遥,现在连睡觉都做起相关的噩梦了!
苏小陌直起身:“你干嘛坐我轿上?”
裴旦:“出宫了,我就来了。”
苏小陌:“谢谢你还记得宫里不能乱来。”
裴旦:“我无所谓啊,关键是你嘛。”
苏小陌心里烦,怕再说下去惹裴旦不高兴,于是吸了一口气,挑了窗帘往外看了一眼:初春嫩草发芽,皇陵外的路上长满了嫩绿色的各种草,还有些零星的白色小花,空气中飘着一股泥土的清香。
他心中稍静,问道:“快到了吗?”
裴旦嗯了一声,看了苏小陌半晌,道:“你刚才烦什么?”
苏小陌叹了一口气。
裴旦皱了皱眉:“嗯?”
苏小陌看了裴旦一眼,慌忙将视线挪开:“我说了你要生气的。”
裴旦:“我不生气,你说。”
苏小陌摇摇头:“你会生气。”
裴旦靠近:“你不说?”
苏小陌警觉地往后移,但轿子本身空间狭小,他又能移到哪里去?被挤在轿子与裴旦的怀抱中间,进退维谷:“也没什么,就是宋适的事。”
裴旦刮了刮苏小陌的鼻子:“你撒谎一点都不高明。”
苏小陌偏偏头,笑了笑:“好了,一会儿就到了,别闹。”
裴旦看着苏小陌,目光贪婪:“你多对我笑笑,叫我做什么都愿意。”
苏小陌深深吸了一口气:裴旦有时候真让他觉得沉重、喘不过气。
裴家的皇陵建在山中,将整座山掏空了放进棺木、陵台、兵马俑……入口在山腰上。有专人镇守着,被冯淳出示的腰牌震慑后,乖乖地站回了原地。
裴旦牵着苏小陌下车。
皇陵内不允许闲杂人等进入,因此冯淳与四名跟来的太监都守在了门外。先是一截一人多高的山洞,洞壁上燃着火把照明,走了大约一柱香的时间,眼前便霍然开朗,整座偌大的皇家陵暮便展现在眼前。
数以万计的兵俑与石马、战车,簇拥着中间的白色石台,台子上有数百阶梯,梯上才是白玉做成的棺木。
苏小陌被裴旦牵着穿行在兵马俑中,只见这些兵俑个个神情惟妙惟肖,身穿铠甲,手中执戟,无两个相同者,不禁深深感慨这一间皇陵不知要耗费多少人的心血。正感慨间,忽听前面裴旦莫名其妙来了句:“待我死后,也要与你同葬。”
这话听着多刺耳多冷场?
他才二十多岁完全不想死啊!
苏小陌真是不明白裴旦脑子里天天转的都是什么,大约两个人本就不是同路人,所以沟通起来也特别难。
走到台阶边,苏小陌累了,两条腿发酸,就提议歇一歇。裴旦笑了笑:“好。”
苏小陌一屁股坐在台阶上,伸直了双腿,抬头望了望高高的穹顶:“这墓建得真气派。”
裴旦:“你喜欢,将来咱们建个更气派的。”
苏小陌:“……”
裴旦也不顾那么多了,蹲□坐在苏小陌旁边,转过头就亲了一口。
苏小陌擦着口水:“你不看场地啊?这可是坟墓。”
裴旦:“就因为是墓地,我娘的墓地,所以要她看见。”
苏小陌心里又感到那种沉甸甸的感觉:“裴旦你别这样。”
裴旦:“哪样?”
苏小陌舔了舔嘴巴:“就是……这么亲……还有这些肉麻的话,别说了。”
裴旦:“为什么?”
苏小陌:“我有压力。”
裴旦:“那很好啊,有压力代表我在你心里的地位越来越重了。”
苏小陌:“算了。”
裴旦笑嘻嘻地去扯苏小陌的脸蛋:“休息够了没?”
苏小陌点点头,两人又往上走。
百余来个阶梯,两人一路并肩走来,一灰一白的身影渐渐行至石台最高处,那里是一片方形的开阔之地,中央有一枚一人来宽的石棺,棺上雕刻着精美的图案,棺前放着一块石碑,上书“孝成靖肃庄慈哲懿扶天赞圣敬皇后孙氏”。
苏小陌本不愿再上前,被裴旦固执地拉上去。裴旦一撩袍子跪下,磕了一个头,又转身拉着苏小陌跪下。
裴旦道:“母后,这是苏小陌,就是你以前见过的儿臣的伴读。”
苏小陌:“……”
裴旦:“您常说喜欢的东西就要自己动手去抢。儿臣谢母后教诲,儿臣找到了自己喜欢的东西,儿臣也觉得,自己是抢得过来的。”裴旦看了苏小陌一眼,笑了笑:“我把他带来了,您看看,是不是也很喜欢?”
“儿臣长这么大,除了母后,就只得了这一个人真心相待。儿臣也不求多的,只求母后在天有灵,保佑儿臣能与他白头到老、永结同心。”
白头到老、永结同心。八个字重逾千字,听在苏小陌耳中无疑一道震天响雷:“裴……不,殿下……”
“如果实在做不到,”裴旦盯着他,打断了他的话,“那就让他一生一世陪在我身边,永远不离开我,生要如此,死、也、要、如、此!”
苏小陌被那目光锁住,仿佛浑身被铁链缚住一般,只觉得动弹不得,稍有挪移便会有尖针刺身。他嘴里发干:“我……”
话未说完,耳边忽听得落地声响,转头看去,只见台阶之上,不知从哪里跳上来四名黑衣人,个个用黑布包得像只粽子,只留了两只眼睛在外面。
苏小陌被四个人手里拿的刀剑唬住了:“你们是谁?”
那四人对视一眼,一人道:“要你命的人!”
话音一落,便提刀欺上来。
裴旦将苏小陌拉至身后,也不见他如何动作,十八影卫如蜂蝗般涌上围住四名黑衣人。
苏小陌绕过裴旦去观战,只见黑衣人武功甚是不错,在影卫们的合击下犹是游刃有余,就只听裴旦道:“这么俊的功夫,难得。”裴旦转头,看着苏小陌:“你说这么好的人才,谁才请得动?”
苏小陌眨了眨眼:“不知道。”
裴旦哼了一声,转头不语。
久斗之下,黑衣人渐处下风。苏小陌脑子里转了几个念头,生生被掐灭了,只听有人痛呼一声,原来是一名影卫将剑刺入了一名黑衣人体内,其他三名黑衣人见状,忽然如疯狗一般不要命地乱袭起来。
苏小陌眼见着这最后一博,情知片刻过后这里便会多四具尸首,不禁有些伤感,忽然听到裴旦道“小心”,再抬头已是见一名黑衣人向他们扑来,还未来得及多想便被一股大力推开,裴旦向另一边躲去。
那黑衣人本该是追裴旦的,可偏偏朝苏小陌攻了过来。苏小陌脑子里问了一万个为什么,可是也毫无答案,关键是还要逃跑啊!
他被推倒在地上,眼看着剑就要到胸口了,心里急得也顾不上什么仪态不仪态,就地打了个滚堪堪避过剑尖,只觉得那黑衣人往他胸前碰了一下,他就跟飞絮一样往后飞了数尺,屁股摔在地上生疼生疼。
“小陌!”裴旦慌道。
黑衣人手腕翻转,又是一剑朝苏小陌刺来。苏小陌骇得魂都快掉了,眼角余光看见裴旦正撒丫子奔过来,也是一脸惶急的样子,就这种危急万分的时候他脑子里居然还飘过一句“你也有慌张的时候”……
叮!
剑锋相撞的声音。
影卫们已经赶到,将那名黑衣人隔开。
裴旦扑到苏小陌身前:“没事吧?”
苏小陌摸了摸胸口,摇摇头。奇了怪了,刚明明被打了一掌,怎么一点都不痛?“嘶!”他吸了一口气:好痛!屁股好痛!
裴旦:“怎么了?
苏小陌疼得两只眼睛发涊,指了指屁股:“摔到了。”
裴旦扶着他站起来:“忍一忍,回头给你出气。”



、逃走

影卫们在裴旦的示意下留了活口。四名黑衣人被剑指着脖子不能动弹。
裴旦上前,绕着他们走了两圈,令影卫们扯下他们的面巾,看了一眼:“谁派你们来的?”
黑衣人:“……”
裴旦:“搜身。”
影卫们连忙照办。四名黑衣人相互看了一眼,忽然牙关一咬,整个人抽搐起来倒在地上,眨眼便不动了。
影卫蹲身探息,向裴旦请罪:“全死了。”
裴旦沉吟半晌,看了苏小陌一眼:“过来。”
苏小陌走过去:“干嘛?”
裴旦:“脱衣服。”
苏小陌瞪大眼。
裴旦攥住苏小陌的前襟左右开弓,一下子拉开了苏小陌的衣服,看见白花花的胸膛吸了一口气:“还好,没有大碍,回去再让太医瞧瞧。”他替苏小陌将衣服穿好,对着羞恼之中的苏小陌笑了笑:“这些黑衣人太可疑了,若是刺杀我显然是不自量力,目标应该是你……”他说着,盯着苏小陌;“你有什么线索吗?”
苏小陌连忙摇摇头:“我不认识他们。”
大约也知道确实问不到什么,裴旦便拉着苏小陌向孙皇后告了别,为免再生事端,出了陵墓直接上轿回宫。
回宫后裴旦召来了葛太医给苏小陌把了脉,确认无事之后才去书房看折子,留苏小陌一个人在毓正殿看话本。
苏小陌瞧裴旦走远了,才伸伸懒腰往床上倒,并令服侍的太监不许进屋打扰他睡觉。他将被子蒙好,才颤抖着手掏出藏在腰间的纸条。
这是一张巴掌大小的纸条,丰面写着几个秀气又认真的小字:“二月十二,普渡寺后院等你。”
他似乎听到心跳的声音,一瞬间觉得很幸福。可是紧接着心又沉下去,将纸条攥在手心,轻手轻脚地起床走到桌边,将纸条烧掉。
纸条燃烧过后的灰烬像蝴蝶一样飞起来,飘到空中再缓缓落下。他用脚仔细将这些飞灰碾碎,直到很难发现它们。
其实他明白,裴珍于他,就像这些飞舞的灰烬一般,只能看,不能抓,一抓就会散。而他若强求,不仅是自己,更会害了许多人。
他就是一个祸害。
陛下的身体似乎真的是不行了,裴旦变得越来越忙,已经成为这个帝国实质的领导者。二月十二那一天,苏小陌在毓正殿里坐立不安,裴旦问了几次,他都道“没有什么”。
真的是一种煎熬,明知道那个人在那个地方等,只要趁裴旦接见大臣的时间偷跑出去,就可以见到,就可以说许多话,可以很开心……
晚上不知道出了什么事,裴旦回来后显得很高兴,抱着苏小陌亲个不停。苏小陌推开他又被抱住,忍无可忍地道:“上吊也要喘口气,你想亲死我?”
裴旦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线,搂着苏小陌情深意重:“我知道你也喜欢我。”
苏小陌:“放屁。”
裴旦:“不喜欢我,怎会允许我这么靠近你呢?”
苏小陌:“……”
二月十四。
泰正殿里突然传来消息,裴旦佩玉都顾不得系上便跟着董从去了。苏小陌刚刚起床,眨眼之间房间里少了一半的人,尤自反应不过来:“发生什么事了?”
小太监道:“是董公公叫殿下去看陛下了。”
苏小陌“喔”了一声,没什么反应地继续穿衣。
小太监趁别的宫人出去拿饭,忽然凑到苏小陌身边小声道:“三王爷生了重病,请小候爷去看一看。”
苏小陌一愣,转头定睛看这个小太监,才发现他就是上次给裴珍传信的人,心里虽然疑惑,因为有更牵挂的事所以也就不提了:“什么病?”
小太监:“这个奴才不知道。奴才只是传王爷的话,希望候爷过去看一看。”
苏小陌心里盘算着,王府离大陈宫不远,动作快点的话一个时辰够了。而裴旦才刚去泰安殿,来去得小半个时辰,加上与陛下说话,怎么着一个时辰是要花的,于是再不迟疑:“那现在我们就去。”
小太监点了点头,跟在苏小陌后边出了里屋。
苏小陌见宫人们已经摆好了饭,看了看道:“这些都不好吃,我要出去。”
冯淳不在,东宫里管事的是冯淳的一个徒弟,没什么魄力,只劝了几句。苏小陌哪里听他的,快步便出了东宫。
一路上很顺利,宫外甚至还停有王爷的轿子,苏小陌坐在里面,看见轿子走动时晃过的朱红宫墙,很难得地感到些许快意。
“快点、快点。”小太监一直在催着,轿子行到王府的时候才过去了一柱香的时间性。
王府的门都没有关,小太监一推就开了,苏小陌心里虽然有点疑惑,但没有管,很快地就进去了。
裴珍正在自己的屋子里,正在桌后描着一幅水仙的画。
苏小陌看见愣了愣:“你不是生病了吗?”
裴珍看了他一眼,笑道:“过来看看这画,我画得好不好?”
自小到大,裴珍样样都做得很好,不光画,琴、书、棋、为人处事、接人待物,没有人说不好的,似乎他就是一个完美的人。“自然是好的。”
裴珍放笔,用袖子扇了扇风:“那我送给你,可好?”
苏小陌:?
裴珍绕过桌子走过来,拉起了苏小陌的手:“一个月不见,你瘦了。”
体温从牵着的手部皮肤传上来,慰贴了心,烫伤了脸:“嗯,吃得少。”
裴珍笑了笑:“跟我说话,何必藏东藏西?你以前不这样的。”
苏小陌:“……”
裴珍拉着他坐在椅上:“我找你来,是有重要的事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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