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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成为东方朔-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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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而禀告给皇上。”
刘彻摆手道:“无论是由何人想出,你都当大功,不必废言,说。”
“诺。”王恢再行一礼,道,“匈奴虽累犯边疆,但一直与大汉和亲,故而不会怀疑我们突然发兵。若是能将匈奴主力引诱进来,以精兵伏击,一定能打的他们措手不及!”
韩安国道:“如何引诱?”
“匈奴地处沙漠,缺衣少食,故而一直扰我北郡。由聂壹收买一些匈奴人,与之交易货物,取得军臣单于信任。之后由聂壹向军臣单于假意献计,让自己的手下混在马邑城里,杀掉城里的官吏,拿下马邑。到时军臣单于贪图财物,必定上当。我军便设伏在路中,只要匈奴派大军来到,便突然发难,一举歼灭!”
韩安国心思活泛,立刻便领会了,补充道:“那官吏可由死刑囚犯充当。”
刘彻道:“不错。军臣所领之兵必定为精锐,韩安国,便由你统一指挥,李广,公孙贺,王恢兵分三路,袭击敌后运输辎重。记住,切不可走漏计划,令军臣提前获悉!”
韩安国三人颇有些摸不着头脑,刘彻这话什么意思?难道是有内贼?但见着刘彻不预备解释,便各自暗暗提防,务必不出差错。
几人告退之后,东方朔终于舒了口气,我已经婉转提醒,要是再失败,可真就叫天意了。
刘彻走上前,握住他的肩膀,看着他的眼睛,道:“东方朔,抱我。”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家里亲戚多,实在没时间……初八大概就走完了:)


祭祖兼发兵,卫青略失落

东方朔瞪大眼睛,不敢置信,这,刘彻是向他求欢?
东方朔不敢动作,非他不想,只是时间地点不对,白日宣淫,不是他能干出来的事情。
刘彻见他没动作,有些急促,不及细想,便伸手抱住东方朔的臂膀,死死的抱住他,沉声道:“东方朔,你看见没有,我要让匈奴知道,犯我天威者,虽远必诛!”
东方朔身体一震,慢慢回抱住他,胳膊搭在刘彻精壮的身躯上,道:“是,匈奴终将被灭,我大汉一统天下。”
刘彻平复了心情,站在东方朔面前,年轻的脸上飞扬着壮志得酬的喜悦,这样的刘彻十分耀眼,令人不自觉为之着迷膜拜。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这是打仗的惯例。但这次情况不同,是诱敌,明面上依旧与匈奴联姻,维持表面和平。故而不宜大张旗鼓,于是匈奴使者回去后,运输粮草的军队提前三日出发,一路上也尽可能低调。
终于到了发兵这天,长安城外宗庙前,刘彻身着通天冠服,一身黑色龙袍,头戴王冠,鎏白腰带,赤红裙身,站立高台之上,目光如炬。身后为祭祖摆设。古人打仗比较迷信,需要先祭祖,求得先祖保佑,故而这一仪式十分隆重。
待鼓声一停,刘彻双手交叠,对天而拜,朗声道:“汉五世皇帝刘彻,今日来拜,先祖在上,明察善断,匈奴扰我边疆,杀我子民,为天所不容,今刘彻发兵,欲攻打匈奴,求先祖庇佑,我汉军旗开得胜!”说罢,由庙祝送上三只香,刘彻转身三叩首之后,再由庙祝将香插到香炉之中。
又有人端来一酹清酒,刘彻又与三位将军喝了,说些鼓励得胜的话。东方朔站得远,没怎么听清楚。事实上,他已经被眼前的景象震撼了。三十万将士整齐排列,皆手持长戟,身披铠甲,目不斜视。年轻的脸上没有丝毫轻浮,甚至没有一丝的表情。但东方朔就是能感受到,那躯体里包含着什么样的忠君爱国,上阵杀敌的热血激情。长满厚茧的手上握住他们熟悉的武器,他们满载着全族百姓的期望,他们是当之无愧的勇士!
刘彻做完最后的鼓励,所有人跪下,朝他叩首,东方朔自然也不例外,对面卫青的拳头握的死紧,按在地上像是生了根。东方朔见了,心里叹息一声。
这一次,没有卫青上场,之前刘彻让其日夜训练,卫青以为有机会一展雄风,可是,刘彻却没有让他去。
刘彻是个全才,他甚至用兵一日需养兵千日,他一手训练的军队,时候尚短,未成气候,所以这一次,他没有用。
军队开始缓慢行进,老百姓夹道送行,东方朔目送他们远去,心里道:千万别让军臣识破计谋,三十万人组团漠北一游啊。
卫青穿着也是十分正式,虽没有铠甲披身,但绝没有人敢小瞧他。多日的操练让他如同一把出鞘的利剑,有着慑人的光芒。他拉了拉东方朔,只是喊了声:“大哥。”
东方朔看见他眼里的渴望,安抚的拍拍他的肩膀,道:“兄弟,你可知十年方成一剑,若要名震天下,必须得学会忍耐。君子厚积而薄发,于你也是一样。”
卫青把着他的手臂,漆黑的眼瞳里满是坚定,他点头道:“大哥,我知。”
兄弟之间不需多言,四字便能表露。
东方朔笑着吟了一句:“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
卫青抿嘴一笑。
正这时,突然有人自背后小声叫了句:“东方大人。”
回头见是杨得意,不需想便知是刘彻要找。卫青道:“你随他去吧,我寻回去病便回家。大哥若得空,便到卫府来吧。”
东方朔与他才得相见,原想好好聊聊,谁知刘彻一刻也离不了人,不由心里气闷,见卫青这么说,便道:“好,我下午去看你。”说着,跟着杨得意走了。
霍去病挤出人群总算到了卫青身边,却也只瞧见东方朔一片衣角,一会儿便没入人群之中,看着卫青略有怅然的模样,仰着脑袋叫了声:“舅舅。”
卫青收回视线,摸摸霍去病的头,道:“回家吧。”
刘彻并未回未央宫,而是去了建章宫,如今天气炎热,建章宫地处东南,多有凉风,刘彻自病好后便一直待在这里。
东方朔进去时,刘彻已经换上轻便衣衫,正跪坐在矮桌后,而桌上放了酒,略有些慵散,像一只享乐的豹子,东方朔方觉得他亲近许多。方才在高台上,刘彻一人接受万民朝拜,着实令东方朔感到自卑。那时候的刘彻,不是会迷茫问他性向的小皇帝,也不是曾泪流的彻儿,更不是仰躺在他身下,轻声低哼的情人。他是一个伟大帝国的帝王,生来坐拥天下。他与他之间相差太大,虽然东方朔一直刻意忽略,但这之后将会不间断的提醒他。若是细究起来,他东方朔根本没资格要求刘彻为他守身守情。
刘彻见他傻站着,便笑道:“东方朔,怎么傻站在那?”
东方朔恍若惊醒,俯身行礼道:“臣东方朔……”
“行了,私下里不必如此多礼。”刘彻笑着打断他,心情看起来很好,对他招招手,道,“过来,陪朕坐一会儿。”
东方朔顺从的坐到刘彻对面。刘彻伸手端起两个杯子,递给他一个,两人便一同喝了酒。
刘彻没说话,东方朔先开口道:“不知皇上找臣来所为何事?”
刘彻笑道:“怎么,没事便不能叫你来?”
“皇上何必故意说反话,臣自然随叫随到的。”东方朔失笑。
刘彻敛了笑,道:“东方朔,朕心里颇有些不踏实。”
东方朔道:“这话从何讲起?”
刘彻略疑惑的皱眉,道:“朕也不知,须臾间心里沉闷。呵,算了,不说这个。朕方才瞧见你与卫青一起,他心里该怨恨朕吧。”
“怎会。”东方朔摇头道,“卫青深明大义,必然能体谅皇上的良苦用心。”
刘彻手放到矮桌上,缓慢敲击,道:“确实,卫青毕竟年轻,又无治兵经验,此次直面匈奴单于,丝毫不能有差池。”
东方朔点头称是。
两人又说了会儿朝中事,一壶酒见了底,只是两人皆算是千杯不醉,这点酒还不足以让他们迷失神志,不自觉做些什么事。只是刘彻憋不出了,他本身就是性。欲极强的人,自他患了热病,从未与卫子夫或美人同床,如今喝点酒助兴,又有发兵喜事在前,刘彻的手不老实的爬上了东方朔的衣襟。
东方朔也是憋了大半年,甚至连手。淫都很少有,刘彻这一暗示,自然天雷勾动地火。
刘彻朝外边喊了一嗓子,杨得意领命回应,两个男人便进了后面寝宫,滚到一处去了。
情事过后,刘彻躺在东方朔身侧,东方朔抚摸着他的背脊,刘彻颤动一下,下腹又有些蠢蠢欲动。东方朔也觉得一次似乎不大够,于是亲一下刘彻嘴角,算是回应。
东方朔陪刘彻用了午饭,便回家了,预备睡一觉然后去看看卫青。
远远在门口便瞧见自己家挺热闹,原来是杨得道与桑青回来了。杨得道眼尖,一眼便瞧见他,迎上来道:“大人,我们回来了。”
东方朔下了马,笑道:“回来就好,这几日没你们在身边,颇觉得不习惯。”
杨得道嘿嘿而笑,又拉过一旁面带羞涩的桑青,大声道:“东方大人,桑青有喜了!”
桑青一巴掌拍在杨得道脑门上,红着脸道:“小声点。”
东方朔傻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笑道:“恭喜恭喜,小道儿也要当爹了。别站在门口了,先收拾东西回家。”说着接过桑青手里的东西,道,“既然有喜了就该多注意些,别劳累着。”
桑青红着脸应了。
收拾稳当之后,杨得道为桑青鞍前马后的跑腿。因为之前杨得道与桑青成婚,两人便住在较为宽敞的房舍里,只是那里依然是下人房,十分简陋,不利于桑青安养。于是东方朔又让人收拾了一间屋子,让他们两个搬进去。
安顿好桑青之后,东方朔累了,毕竟天没亮就起床,又跟刘彻在床上厮混了许久,所以实在困顿,嘱咐几声便回房去睡了。
这一睡,睡久了,直到傍晚才醒。
房间里有些暗,东方朔睁开眼睛,一时间没看清楚但也觉出屋子里有人,便问了声:“是谁?”
“大哥,是我。”原来是卫青。
他走到东方朔床边,笑道:“我在家等候许久,大哥仍未到,所以便自作主张来了。”
东方朔坐起来,掀开被子下床,一边穿鞋,一边笑道:“这几日太过劳累,睡得久了些。去病来了没有?”
卫青为他递过来外袍,替他穿上,道:“来了,听说桑青有喜,便围着她转。这小子,倒是十分喜欢孩子。”
东方朔笑道:“去病毕竟年少,一个人也有些孤单,这也难怪。”

马邑出差错,东方朔奋起

两人出了门,正巧霍去病也往这里走,霍去病似乎又长高了些,这小子,一天不见就见长。
“干爹!”霍去病炮弹似的拱进东方朔怀里。
“嗯。”东方朔笑着摸摸他脑袋。
霍去病拉着东方朔的手道:“干爹,舅舅近日略有失落,他最是敬佩你,你劝解一下。”
卫青拉住霍去病,低斥道:“去病!”
霍去病大声道:“昨夜你还喝了几坛子酒,折腾到半夜才睡,舅舅还不承认!”
东方朔捂嘴偷笑。
卫青红了脸,扬手威胁道:“你这小崽子,胡乱说话,看我不打你。”
霍去病笑嘻嘻做了个鬼脸,边跑边道:“舅舅害臊喽!”
“这小兔崽子。”卫青哭笑不得。
“去病这孩子,真是长大了,会疼人了。”东方朔与卫青并肩齐走,笑着感叹。卫青也叹息一声,道:“是啊。熬过这几年,眼见着去病武艺都略有小成,而我却一直庸碌无为。……大哥,今日你已同我讲明,我说这话并非哀怨。”
东方朔点头道:“兄弟,你也知我知晓历史,但却不方便诉说。但兄弟你将来必定位列大将军,食邑万户。”
卫青道:“功名俸禄倒在其次,保家卫国方为根本。”
东方朔笑着竖大拇指:“卫兄弟觉悟高啊!”
卫青疑惑的看着东方朔,想了想,便笑道:“这难道是大哥那个地方的动作?是夸赞的意思吧?不如今日咱喝上几杯,你与我说说你那地方的事情。”
东方朔渐渐敛了笑容,良久才叹道:“我来这里这许久,前世的事几乎忘干净了。”
“大哥。”
“呵,我没事,只是略有些恍然,细想来,颇有些黄粱一梦之感,虽不恰当,却也差不许多。”
“黄粱一梦?”
两人走至凉亭里坐下,东方朔与他讲:“嗯,这是西汉之后一个朝代唐朝的故事了……”
日子过得飞快,转眼又是过去一个月。按计算,早该到了马邑。古代军事通讯十分不发达,半月方能有信使回长安禀报,将军们真正能做到将在外,君命打完才到。东方朔与刘彻挂念兵事,几乎每日都进宫去。有时谈得晚了,便被刘彻留下一同吃饭,诉诉衷肠,于是往往就能遇见卫子夫。经过去年赐宴及生子之事,东方朔万分不想面对她。对于一个美貌的女子,东方朔从来不敢小瞧她,但也不能做什么。因此每次她一来,东方朔便立刻请辞,任凭刘彻如何挽留都绝不留下。次数多了,卫子夫便少来,偶尔刘彻宿在她房里,就难保不做些什么。
这天刘彻接到前方军报,称已幸不辱命,未惊扰匈奴埋伏妥当,马邑城也已做好准备,只待最后攻讦。刘彻看后拍案大笑,群臣也纷纷称赞皇上高明,东方朔知道,又跑不了一顿酒了。
喝道高兴处,刘彻突然道:“东方朔,你可知,朕也会抚琴?”
东方朔却似早就知晓一般,笑道:“久闻皇上文武全才,区区抚琴,自然不在话下。”
刘彻道:“你不必奉承我,得意,将琴拿来。”
杨得意立刻端上一架琴来,通体漆黑,在烛光照耀下,幽幽泛着光。
刘彻净了手,端坐于琴后,朝东方朔露齿一笑,面颊微红,眼中带笑,东方朔当即心神一荡。
两人此时相处,颇像是知音,除却肉体上的牵绊,倒真是伯牙与钟子期再世。刘彻琴音浑厚,与司马相如的清丽不同,刘彻的琴里更显霸气,与东方朔的稳重相辅相成,相得益彰。刘彻弹奏着琴,而他抚掌而和。刘彻突然神秘一笑,琴音渐趋渺渺,有如重峦叠起,直入迷雾之中,将人弄的心里慌乱,东方朔定定看着他,却无丝毫动摇。
刘彻与他对视,手里渐渐停了拨弄,东方朔拍掌道:“皇上琴技天下无双。”
刘彻道:“许久未弹,有些手生了。”刘彻起身坐到东方朔身边,端起酒酹,淡淡道:“我还记得先皇在世时喜琴喜赋,为此,我苦练许久,可是依旧不得父王宠爱。那时我便想,将来若是有人对我好,我一定弹琴给他听。没想到真叫我遇到了。”
东方朔道:“我自然会对你好。”
“我知,不然,这琴你也见不到。”
东方朔心里不知什么滋味,只是看着刘彻。
刘彻道:“东方朔,你对我怎样,我心清楚,我要你站在我身后,看着我北征匈奴,破漠南王庭,让天下尽归我大汉,于史书上留名!三十万兵马既出,儿女情长之事,且不去分神计较,可好?”
东方朔若是纯正的古人,只怕此刻早已感激涕零,伏在地上谢他恩典了。不,若他是古人,不需刘彻说这些,他也会对他肝脑涂地。不过即便他不是古人,此刻也说不出反驳的话来。大丈夫本就该立于朝堂之上,为皇帝分忧,或驰骋沙场之中,保家卫国。
刘彻这一软一硬,太高明了。
他到底还是无法改变刘彻么?还是无法令刘彻专属于自己么?东方朔在心里问自己。想着想着,脑子里突然浮现出一个危险的念头,若是自己手握军权,推翻刘彻取代他,是不是可以将他困在自己身边,再不去拈花惹草?东方朔突然“噗嗤”一声笑了。
刘彻不悦道:“东方朔,你笑甚么?”
东方朔摇头道:“没甚么。”说罢转换了话题,道,“皇上,也不知此时与匈奴交战了没有?”
刘彻起身踱到窗边,看着窗外一轮明月,道:“算算时间,倒是差不多了。东方朔,你说朕这一次,能取胜么?”
东方朔道:“臣不敢保证。”
刘彻转身一笑,道:“即便是失败了,朕亦能再次出兵,有生之年,踏破匈奴,一雪前耻!”
刘彻做了一回预言帝,马邑之围,兵败垂成。
原是大行令王恢听闻刘彻提点,以为军中存有细作,便想了个反间计,未与其他三人商议,便往军臣军队里送奸细。只是汉人与匈奴人长相很不一样,便派遣匈奴降者去。不想那降者回了匈奴,立刻变卦给军臣汇报了汉军的计划。军臣大惊之下马上召集左右贤王谋士商讨应对之策。
依然率领精锐部队随聂壹去马邑搬运东西,暗地里左右贤王各领兵五万偷袭汉朝军队。因着将士数目相差悬殊,匈奴并不恋战,而是一击即退,搞得王恢的部队人仰马翻,死伤千余人。而飞将军李广则随机应变,但也略有折损,追击了一段路,无奈匈奴骑兵来得快去得快,没一会儿便消失在沙漠深处。意识到是调虎离山计之后,李广立刻带兵往回赶,可也晚了一步,军臣已带兵将马邑城中财物洗劫一空。
刘彻大动肝火,险些气晕过去,指着王恢说不出话来。东方朔心里也十分自责,怎么会这样?原以为提醒了就能略有所获,没想到竟然损兵折将!
“皇上息怒,臣亦有罪。”东方朔出列,恭敬跪下。
“你又有何罪?”刘彻勉强压着火气问。
“臣不该自以为是,在战前妄加猜测战事,致使大行令王恢做出错误举动!”
王恢叩首道:“罪臣愚笨,胡乱揣摩皇上意思,致使我军折损,马邑遭劫。此事与东方朔无关,臣罪该万死,求皇上处罚!”
东方朔知道王恢必定要死,可自己实在过不去那道坎,于是又道:“皇上,臣有罪!”
“呵,认罪倒是这般积极,好,朕就成全你们!来人,将王恢打入大牢,秋后处斩。东方朔免去官职!”
王恢平静的叩头,被人拉了下去。东方朔也跪谢主隆恩,被人送出了宫门。
卫青闻信后立刻赶到东方朔家里,见他并无颓废才放下心来。上前问道:“大哥,我听说你被罢官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东方朔叹息:“我自诩知道历史,提点了皇上,没想竟然害的我军损失巨大,我实在难辞其咎,所以求皇上处罚我。”
卫青击打了一下手心,道:“此事怨不得大哥,是王恢擅自行动,致使兵败。”
东方朔道:“若是我不说,军臣必不会提前做好准备,也无法抢夺马邑城的财务。兄弟,我知道你向着我,可这事,我真是,真是无法原谅自己。”
卫青把着东方朔的肩膀,刚毅的脸上布满关切与坚定:“待我领兵之时,必定亲捉军臣,为大哥雪耻!”
东方朔伸手握住卫青的胳膊,热泪盈眶:“好兄弟,大哥在这里,先谢谢你了!”
“大哥说哪里话,我们兄弟本就该互帮互助。”
“嗯。”东方朔点头,不知该说什么好。
晚上,东方朔随卫青去了卫府,又被霍去病安慰了一番,只是心里依然有心事,许久都没睡着。
这时突然有人叩门,东方朔知道必定是卫青,便点燃烛火,开门,果然是他。
卫青道:“我料定大哥睡不着,所以特来与你共饮一番。”
东方朔低下头,道:“我真是惭愧,竟让你这般担心。”
“无妨,是我应当的。”
二人坐定了,东方朔先开口道:“卫青,我是不是错了?”
“如何是错?”
东方朔目光充满迷茫与自责,低声道:“我虽然知晓未来,却不能向任何人诉说,原想婉转提醒一番,却酿成大错,我,我真的不知该如何是好,我真是错了!”
卫青道:“大哥千万不要如此想,大哥正是因为知晓后事,所以才能时时刻刻提醒皇上避免错误,为天下百姓谋福。这怎么是错呢?我虽不知马邑之围原本结果如何,但如今既已发生,懊悔又有何用?不如聚集心神,发挥所学,助皇上练兵当下,来日再击匈奴,一雪前耻。”
东方朔一震,抬眼问道:“真的可以么?”
卫青认真道:“是。”
东方朔目光渐渐明亮起来,双眼又有了焦距。他重重的一拍桌子,道:“去他妈的匈奴,老子就不信玩不死你!”心里却道,既然历史能往坏的偏移,那么必定也可以往好的方面靠拢,豁出去了,大不了一死,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想通了之后对卫青不由得又是一阵佩服,他果然不愧为将来的大司马大将军,为人处世比自己还要成熟。
有这么个兄弟,他这个当大哥的当然也不能落人身后,东方朔下定决心,明日便去求得刘彻原谅,争取将功赎罪!
作者有话要说:老子要改变历史!……咳,希望姑娘们能接受,汗。不会太离谱,在合理范围内:)元宵节快乐。

 
东方朔算命,夫夫修旧好

这人年纪大了也挺容易做些冲动的事情,在卫青家睡了一夜,第二天一早就骑马奔去皇宫。
临进门被守门的士兵拦下了,语气倒还恭敬,只是忒伤人:“东方……朔,你现在已是平民之身,不可自由出入皇宫。”
东方朔一愣,脑子霎时沉静了下来。是啊,他现在已非朝廷中人,非经传召,无法进去未央宫。
东方朔脸上堆笑:“那能劳烦兄弟进去通报一声么?”
那守门的道:“卑职位低,无法晋见天颜。”
东方朔只得骑上马回家,路上,狠狠地懊悔了一把,让你瞻前顾后,畏首畏尾,这下好了,连刘彻面都见不上,你改变个什么?
已近秋天,天气转凉,再过没几日,牢里的死刑犯就该处决了,东方朔在家着实清闲了几天。但他也不是一点事都没做,而是将自己所能记下的事情,历代改革的政策以及颁行的法律主要内容一一刻到竹简上。历史是需要反复记忆的东西,来西汉这么久,许多事情已经有些模糊,只剩些大事件还记着,为防止忘记,便都刻在竹简上,之后再小心锁起来。围观与参与是两种心态,时至今日,东方朔无法置身世外。
约莫刘彻气消,正要托人进宫时,牢里传来一个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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