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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杀手 作者:冰纨-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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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闭目道:“这个问题说起来就更复杂了,你且为我吹上一曲,我慢慢跟你说。”
魏凌波听他打定主意要好好享受自己服侍的样子,也未著恼,在身边摸著了笛子,果然拿起来给他吹曲子听。司空道:“几年前除了枫林,还有一个很大的杀手组织,叫做‘银剑令’,想必你也知道。”
魏凌波没有回答,司空也没有停,接著说道:“那个银剑令主其实是君主的儿子。”
笛声婉转一折,司空像是听出了他的疑问,笑道:“你千万不要以为银剑令就也是枫林的分支,恰好相反,他是专门要跟君主抢夺生意,捣乱作对来的。”
“君主的那个儿子,据说是十几岁上就背叛他另立门户。你说,这是什麽道理?”
“难道君主对待儿子,竟比对一般人还要糟糕?”司空在他的笛声里摇了摇头,故意侧脸朝著魏凌波的大腿内侧呵了口气,道,“以前我也想不通,就是君主待我的态度,那也可以算得一个威严的父亲,好像实在没什麽理由对他感到不满。……说起来你可能还不知道,司空这个名字,恰好就是君主他儿子的名字。”
魏凌波再也忍不住,放下笛子道:“你这是说,君主其实是将你当作儿子一样地对待?”
“幸亏他没有像对他自己的儿子那样对我,否则我就是拼著一死,也会和银剑令主一样早早逃了出来。”司空睁开眼,眼里是魏凌波满是惊讶的神情,他叹气道,“你可能觉得难以置信,银剑令主在君主处接受到的训练,比起普通的杀手来说还要严酷十倍。君主或者是爱之深责之切,或者是只将他当做一个资质更优秀的杀手来培养,总之绝不是一般人对儿子的态度。”
“那你……”
“我进入枫林之时,刚好是他背叛不久,君主的情绪很是暴躁,第一次的训练便差点要了那一批所有人的性命。我那时大约是八九岁,连三尺的铁剑握在手里尚觉得吃力,一顿训练下来,几乎丢了大半条命,听见说训练结束,立即就晕了过去……”司空说著有些发怔,道,“醒时就躺在床上,不知怎麽地手里还握著剑,虽然醒过来,却甚至没法移动手指松开它。”
魏凌波不由摸索著握住他的一只手,司空又道:“君主就坐在我的边上,看著我,说:‘你是司空。’我连话也说不出来,更不明白他的意思,久後才知道这是怎麽回事。但是说起来更奇怪的是,其实我身上没有半点像是君主那个儿子的地方,就是说到资质,他只须花三天功夫练成的剑法,我少说也得花去三个月,可是不争气得很了。”
魏凌波道:“或者他就是太过伤心,所以找一个孩子来当做真的,聊以慰藉。”
“可见他实在是魔怔了,我又不是他的儿子,他却当做儿子来对待。”司空苦笑不已,“银剑令主做得又快又好的事,他苛刻不已;我做得再差,他也从不动怒。细想起来好像倒是我拿走了该是他亲生儿子应享有的东西。”
魏凌波手指在他手掌留下的剑茧上滑来滑去,忽然道:“你讲了这麽半天,我却只发觉君主待你是不能更好的。你逃出枫林为的是什麽,却还没说。”
“前些年,那个银剑令主突然销声匿迹,银剑令当然也跟著烟消云散,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魏凌波颔首道:“是有此事。怎麽?总不会是君主做的……”
司空大叹一口气道:“怎麽不是,比起对我真要过分得多。他设计让一个大人物秘密悬赏,要取江南聚萍山庄庄主的性命。以银剑令那样著急抢生意的情形,自然立即就接了下来,接著向聚萍山庄连派好几个杀手,都是一去再无踪影。银剑令主无法坐视手下白白送命,亲自出马,不料遭到手下背叛,不知给他下了什麽药,竟弄得武功全失,这一去那是定了的有去无回了。”
“药?”
魏凌波悚然一惊,司空道:“你若是有幸参观君主的密室,或者便能找到那一种药。”
“我是说你──”
“我中的这毒?”司空赞许地抬手拍一拍他脸颊,“你总算还不是太笨。”
魏凌波哭笑不得,道:“这不是你背叛之後才沾染的麽?”
司空叹道:“我又不是笨蛋,为什麽在背叛之後还要吃他下的毒!”
魏凌波脸颊红透,咬牙恨恨地道:“就当我是笨蛋好了。好好的君主为什麽要对你下毒,我真是完全不能明白。”
“咳,那一天正下著雨,我和君主说起做过的几个任务,大约是不小心提起过萧俟……”
魏凌波默然,手里却狠拧了他一把,司空急忙道:“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想了什麽,我怎麽不知道?”

第一杀手(三十七)

一瞬间司空以为之前那个冷若冰霜的魏凌波又回来了,他向上睃一眼,笑道:“不管你想了什麽,君主担心的却是萧家的意图。他历来对我管得宽松,虽然我不怎麽惹祸,不过突然和一个姓萧的做了朋友,也难免他会不太放心。更何况萧家还曾向枫林派出过细作打探情报,说是对枫林没有企图,谁也不信。”
魏凌波轻“哼”一声,道:“名门正派,对於惩恶除凶的事总是很热心。”
司空道:“反正君主很是不放心,他手里虽没有‘三尸脑神丹’、‘九转回肠散’之类的东西,却有不少性能恐怕连他自己也不是很清楚的东西,拿来吓吓我正好。”
魏凌波听得沈默半晌,道:“只是这个的话,其实你也不必背叛。”
司空拉著他的手,宝贝似的抚来摸去,淡淡道:“更重要的是我也厌倦了杀人。”
“也是那个萧俟的影响麽?”
司空仔细想了想,道:“算得上是。在他之前,我根本没什麽朋友,也不知道在这世界上到底有什麽趣味。我和他一起住了半个多月,开始觉得活著很开心,能够品尝美食,看赏美景。更重要的是,还能拥有如此肝胆相照,深感肺腑的友情。”他捉著魏凌波忽然想要挣脱的手,奇道,“你不是在吃醋吧?”
魏凌波寒著脸道:“我也只是一个杀手,和你理想中的友情实在搭不上边。”
司空忍著笑道:“现在说这话太晚了。你既和我做下了这样那样的事,实则跟背叛了枫林没什麽两样,也只好金盆洗手,就此从良了。”
“什、什麽这样那样的事,你这张嘴尽会胡说!”
魏凌波挣不脱手,面色晚霞般旖旎,司空调笑道:“我可没胡说,你在阵中放我一马,又帮我杀了许多追兵,可不是这样那样的事?你脸红什麽?”
魏凌波被他调侃,更是恼羞不已。两人手上擒拿拆挡,动作幅度愈大,小舟晃得厉害,几欲倾轧。一个低沈的青年声音就在这时传来,隔著芦苇,语气十分惊慌。
“公子,你怎麽了?”
船上魏凌波与司空尽皆一怔。他们只顾著调笑,竟忘了留意周围,给这人闯得这麽近前。
那人一边喊著一边急匆匆地拨开芦苇奔过来,魏凌波神色一变,却是比那人语气里还慌张地急忙整理衣服。司空站了起来,正要拔剑相待,却听魏凌波低声道:“是我手下的人来接我,我之前说过的。”
这话说完,那人也已气喘吁吁分开芦苇站在了岸边,目光掠过小舟和魏凌波,立即钉子也似的盯在司空身上,额角青筋暴涨,几欲握拳上去将他揍进水里,呼吸更粗重了几分。
魏凌波理好衣服,觉得没问题了,才道:“方城,不得无礼。”
“公子──”那被唤作方城的青年犹放心不下,魏凌波接道:“这是我的朋友,不会对我不利。”
方城疑忌地打量著司空,勉强道:“公子在何时结交的朋友,怎麽我完全没听说过?何况知人知面不知心……”
司空忽然插口道:“他或许是不知我面,却知道我的心。”
“你!”方城被气得几乎跳脚,魏凌波道:“我总也有几个朋友的,你们未必就都知道。”他站起来,一拉司空的袖子,道,“你今天……去我的家里住上一宿可好?”
司空看了那方城一眼,对方也正瞪著他,脸上的神情是巴不得他赶紧拒绝。司空沈吟一下,道:“好是好,只是我出门之时,没有告诉萧家的人,恐怕他们担心。”
方城脸色一喜,以为这人总算开窍,识得大体,看著他的眼神便和善了些。
魏凌波道:“这却没什麽打紧,你到了我家,写张笺子交由下人带过去,以你的身手,他们总不至担心你被绑架。”
司空好笑地瞧著方城脸色再次变坏,口里故意柔情蜜意地对魏凌波道:“我可不就是被你绑了麽,连心脏这麽要紧的东西都落在了你那里,哪还能不听你的话?”
魏凌波哪知道他是存心要气一气自己的手下,顿了一顿,方道:“不要胡说,你若是不想去──”
司空听他语气好像要生气了,急忙道:“自然想去,认得了你家在哪里,你以後再跑远一些,我也找得著地方。”
岸上那方城早已是满腔怒意,这时忍不住插口道:“公子,你的伤才刚好,不便劳累太久,请客的事也──”
“我自有分寸,不会乱来。”魏凌波说完,却不知是否想到和司空“乱来”的事,面颊微醺,拉著他衣袖道:“你我走路回去。方城,你将舟先撑了回去,吩咐下饭菜。我有司空陪著,不会有事。”
他话出口,忽觉不妥,果然方城已经惊得退了一步,失声道:“司空?”
司空笑了笑,魏凌波还没来得及说话,方城那边一连串地追问道:“就是那个第一杀手,枫林下令要追杀的司空?公子你不是也曾动手……我知道了,你这是被他挟持,逼不得已是不是?”
魏凌波不禁一蹙眉,道:“哪里来的那麽多废话,我既说司空是我朋友,他就是我的朋友,你的设想完全不对。”
方城又抽一口凉气,震骇不已地道:“公子你这麽做,若是让枫林总殿知道,连我们也一并要遭殃的!”
魏凌波淡淡道:“他们若来找我麻烦,便让他们来好了。我只怕明年那些草木长得太茂盛,反破了阵势倒真是不妙。”
别说方城,就是司空听了这话,也不由得呆了一下,随即一把揽住他的肩膀,长笑一声与他并肩拔起身形投向芦苇丛,转瞬间将方城远远抛下,只有司空大笑的声音还隐隐传来:“你这番话说来却比我这个第一杀手还要狠厉三分!”
“公子!”
方城反身欲要追去,却只走了两步,就知道决计赶不上他们的身形,便停了下来。他握紧拳头克制了好一会儿怒气,又偏头思索了一阵,眼里神色晦暗不定,终於走回来跳上小舟,将它撑走了。

第一杀手(三十八)

日暮时分,小刀从一个仆人那里接到司空送回的信笺,拆开看了,又让仆人送给萧俟和唐重言。
孙麟正在他院子里百无聊赖地攀著树玩,司空送的信他自然也跳过去瞅了一回,悻悻然道:“什麽偶遇朋友,我分明就是故意支开你去见那个人的。亏你那麽信他,回来连让我跟明月剑客喝杯茶都不肯。”
小刀瞪了他一眼,却没说什麽。他回来时孙麟不知发了什麽神经,果然是在跟秦诗魂喝茶。但小刀本著盯住这小子准没错的想法,硬是将他从秦诗魂身边拖开,两人就在这院落里消磨了一整天时间。小刀自然有的是事可做,有许多书要看,许多功夫要练,孙麟却无聊得几乎没撞墙。虽然如此,倒立竖蜻蜓蹲马步翻跟头荡秋千他也都做了许多遍,细算起来竟比小刀今天练刀法的时间还长。小刀也知道让他这样一个好动的人足不出户确实憋闷,便没有理他的各种无状。孙麟也是奇怪,总是嚷嚷著要跟人比划,却好像对小刀的身手不屑一顾,想都没想起可以跟小刀过上两招。
不过或许他对小刀的攻击便是那张嘴,此时小刀不说话,他得寸进尺继续道:“过了这麽些时候,恐怕有不少杀手也知道了他在你们萧家的消息,只是碍於萧家势力不敢闯进来。最好他就在外面贪图什麽温柔乡,给那些杀手摸著机会一刀结果了,我可就自由了……咦,这真是个好办法,我这就去散布消息──”
他一个跟头从树上翻下来,正要行动,小刀的刀已经横在了他面前。
孙麟咧嘴一笑,道:“我开个玩笑。”伸手一拨他的刀背,身子滴溜溜地跟著便试图从刀下钻过去。小刀右手一拖,“哧溜”一声,好险没将孙麟连耳朵带颈肉地划下一大块。孙麟猛然缩了回去,惊讶地道:“咦,你功夫好像确实长进不小,萧家的人果然厉害。”
小刀道:“你若是逃出我的手,还有秦大哥,就算你躲得过秦大哥,总躲不过二叔。”
孙麟喃喃道:“这小子疯了,居然把明月剑客排在他亲二叔的前面。”
小刀气结,道:“追杀逃犯的小事,本来还用不著二叔动手!”
孙麟叹气道:“而追杀像我这麽聪明又厉害的杀手,当然得直接请你二叔出马。”他自吹自擂了一句,却也知道小刀根本不会理会他,眼珠一转,忽道:“你这麽喜欢那个明月剑客,他知不知道?”
小刀一怔,没想到他突然把话题扯到这上面,慢慢收了刀,闭上嘴,面色有些发红,却不回他。
孙麟接著道:“你又为什麽喜欢他?”
小刀不语。
孙麟追问道:“他长得俊?其实我也不差。他功夫高?我看也算不得顶尖儿。他对你很好?哪有我这麽体贴!他……”
小刀一直沈默著,这时终於忍耐不住,道:“闭嘴!”
“那我闭嘴,你说吧。”
孙麟果然干脆利落地闭了嘴,两只眼睛好奇得发亮地瞧著小刀,小刀恨恨地看他半天,忽然提起右拳冲著孙麟左眼就是一记。孙麟“哎哟”一声,双手一合堪堪在鼻梁跟前挡住他的拳头,笑嘻嘻地道:“你这麽害羞干什麽,我又不会笑话你。”
小刀要抽回手,却给他两手扣得结结实实,不肯放开。小刀怒极一脚正中踢向他裆部,孙麟大骇地急忙一个前空翻,居然还是抓著小刀右手不放,绞著小刀的手臂落进他怀里,道:“你老这麽凶狠可不行,我猜那明月剑客定是喜欢温柔的。”
小刀踢出那一脚本有些後悔,中途便停住了,哪知孙麟这小子不得半点教训,竟还揪著这话题喋喋不休。他一时怒急,撤不回手,却是一张口,狠狠咬在孙麟肩膀上。饶是孙麟皮糙肉厚,也不禁一声痛呼,放开手转回头去,又想说话,嘴唇却擦著了小刀的额头。
“……”
两人都沈默了一会儿,直到小刀醒悟,一把推开了他。
孙麟踉跄一步,侧头看了看肩膀,叹气道:“很好,一边一个伤口,正好对称。”
小刀眨了几下眼睛,不声不响地绕过他,进了屋子。
孙麟跟了进去,满屋乱转地找著金疮药,难得居然也没再开口打扰小刀。他自然也看得出来,小刀现在心情非常不好,不太适合去招惹。只是,他一边胡乱地在肩膀那个牙印上撒著药末,一边端详著小刀端坐窗前那寂寞的背影,摇头叹息。
“遇人不淑,遇人不淑啊!”
多好的孩子,可惜就是嫁不出去。
突然发觉自己刚才的想法很有趣,孙麟忍不住自顾自地笑起来,翻了块手巾出来用牙齿咬著包住伤口,走到小刀背後拍了拍他脑袋以示安慰。
小刀回头,眼睛通红,却没有力气似的只是看了孙麟一眼,又转回去。
孙麟便在他头顶慢慢地道:“这些事情你不说出来,一个人在这里苦恼伤神,那是一点用也没有的,对不对?”
小刀没有回答。
孙麟又道:“不如你去告诉明月剑客,如何?”
小刀很是费了些力气,才发出声音,道:“不行。”
孙麟道:“有什麽不行,你看我家里可准我去做杀手?但我偏要去做了,他们也奈何我不得。”他说著很是得意地昂了昂头,好像做杀手是件多麽伟大的功勋。小刀虽还是有气无力,说话却轻松了一些,道:“我是长子。”
孙麟摸著下巴道:“你四叔不是长子,还是管得了萧家。”
“不一样。我父亲殁了,二叔和四叔才能掌管萧家。”
孙麟惊道:“我那个大哥虽然无趣,但还好他一直活得好好的,才让我有了空闲。”
小刀垂著头,一动不动的,孙麟忍不住摸一下他头顶,道:“怪道你也这般无趣,原来是从生下来就注定了这个命运,要换了我,恐怕没三天就得闷杀了。”
小刀闷闷不乐地道:“我就是无趣,却也不是从生下来就知道这个命运的。”
“咦?”
孙麟伸长脚一勾,拖了把椅子过来便在小刀旁边坐下,道:“难道不是刚生下来就有人把你叫做小主人,满周岁时定要你抓著了萧家的旗帜才算?”
小刀瞥了他一眼,道:“我是私生子。”
“什麽!”孙麟大叫一声,想跳起来,却又舍不得这个故事,於是急忙道:“可是看他们对你的神情态度,却没有半分的不妥。”
小刀道:“二叔和四叔都对我很好,并不在意我的出身。”
“他们是对你太好了,所以一天到晚地让你学个不停,也不想想你受不受得了。”
小刀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我十三岁才被带回来,不多努力一些,恐怕达不到他们的期望。”
孙麟若有所思地看著他,小刀略微犹豫,道:“是秦大哥带我回来的。”
孙麟露出恍然的神色。
“他们都已经对我这麽好了,我再不认真,便是十二万分的对不住他们。”
孙麟摇头道:“不然,明月剑客和你四叔我是不知道,可萧二叔显然并不希望你这麽拼命。”
小刀垂著头道:“除了这样,我不知道怎麽报答他们。”
孙麟恨铁不成钢地道:“其实你只要开开心心就好了。这些天你和司空到处游玩,二叔可是很高兴的,是不是?”
小刀回想著,眼里有些迷茫。孙麟循循善诱地道:“二叔不是还叫你多跟我交往?”
“……二叔也说,过於莽撞并非好事。”
孙麟咳嗽一声,道:“总之,多跟我说说话是没错的,你现在心里是不是舒服多了?”
小刀无言地看著他,孙麟虽然胆大,也给这一阵盯瞧得心头发毛,道:“你要是哪儿还不舒服,我可以免费帮你揉揉。”
小刀道:“我本来不必难过的,你将我惹得不痛快,又过来聒噪一通,便以为居功至伟了,天下间也有这样的傻瓜,肯上你的当吗?”说著,鼻翼轻微一皱,眼中忽然毫无征兆地滚出了许多的泪珠,劈里啪啦地落在衣襟上,湿了好大一片。孙麟唬了一跳,却见小刀举手揩著泪水,却不知怎麽也止不住,依然淌个不停。
孙麟瞧著小刀惘然不知所以的神色和徒劳无功地擦泪的动作,心头动了动,手一伸,将他整个地搂了过来,温和地拍著他的脊背给他顺气,叹道:“这傻孩子,辛苦到连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有多苦了。”
小刀哭得哽咽,一时连气也转不过来,只得乖乖让他搂著了,觉得拍著自己背部的手还算亲切。
孙麟附在他耳边道:“这附近也没有人,你尽可以哭得大声一些,绝不会有人来怪你的。”
小刀听了,还哭著,却一拳重重捶在了他胸膛上。孙麟被捶得一声呛咳,笑道:“你不想哭出声音,捶我出气也是可以的。”小刀哪里跟他客气,一声哽咽便是一记重拳。孙麟咳嗽不已,搂著小刀的手却始终没有放开,竟是抱得更紧了。

第一杀手(三十九)

魏凌波住的地方离萧家不远,看起来也只是一个遍植林木的幽静庄子。但踏进林子後,却只有按照魏凌波教他的步法行走,才不会出了岔子。
司空自然又好奇起那些无意间闯入的普通人,不知是不是也有不慎就成了这些草木肥料的。
魏凌波却道:“我又不是你那样笨,这阵法的外围只是一个普通的回阵,走进去的人不按著方法,最後也只能走回阵外去罢了。”
司空只好摸著头叹服不已。
二人从陆路步行绕回,比起方城的行舟自然慢上许多。刚从林中转出来,方城已经满脸阴霾地站在大门口等著,看见魏凌波的身影才神色一喜,几步抢上来便要扶著魏凌波的左手,一面道:“公子,你怎麽回来得这麽慢!”
司空左手一带,却将魏凌波交换到自己的右手,笑看著方城托起自己的左臂,道:“其实不用这麽客气,我走得动路的。”
方城身手本来没他快,是以明明看见他这一下转换,却也来不及改了自己的动作,当下捧著司空的手气得面色发青,直想给他卸脱了整条臂膀。
魏凌波虽然看不见,却也知道司空刚才定是做了什麽手脚,也不管他,便道:“方城,我让你备好酒菜,你在这里等我做什麽?”
方城神色一敛,和他们一同跨进大门,恭恭敬敬地道:“酒饭早已备下,迟迟不见你回来,我才有些著急。”说著,竟然忍得下气继续捧著司空的手,只是跟著却将司空往旁边一扯,道:“写信的笔墨也给这位客人备好,便在书房,就请你过来写好,交由书童带去萧家好了。”
如果不是知道他满心的恶意,司空简直想要称赞他一声既机灵又能干。
不过此时却也无可奈何,司空放开携著魏凌波的手,道:“那我去写好信再来找你。”
魏凌波完全不知道这边两个人的针锋相对,颔首道:“你快去快回。”
司空笑应了一声“是”,一点也不担心地走去书房。方城从下午到现在,好容易得胜一回,自然急忙扶著魏凌波往客厅走。魏凌波略为诧异地道:“怎麽了,我在家里又不会不认路。”
方城道:“酒席下多备了一张椅子,我怕你撞上。”
魏凌波觉著他和司空都透出无限古怪,道:“我还没有那麽病弱。”
方城小心地将他送到椅子上坐下,才松了口气道:“公子你太喜欢逞强,上次伤得那麽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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