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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杀手 作者:冰纨-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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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咬牙,汗水顺著鬓发滴下,断喝一声:“你说的?”
手中剑再快几分,已将君主脚步逼至背靠影壁,无法再退。
司空发狠地疾出几剑,君主左右旋身,不可避免地出手封挡他来势太快的剑锋。他纵然武功高绝,出手极快,终究不是铜筋铁骨,手背手腕“嗤嗤”两声,给司空划出两道血口。
这几下仿佛便昭示著司空的决心,君主若有所思地笑了笑,并不恼怒,蓦然腾身而起,一跃三丈,直接向後翻身越过那面影壁。司空紧随拔起身形,才刚从影壁这边露出头来,便听见君主惊怒莫名的一声喝斥:“司空!”
他心下一震,原本纵起的身子差点又落下去,只得急忙探手一把扣住影壁顶端一个翻身落在上面,目光向影壁後方一扫,落入眼中的便是君主前心後背鲜血狂喷,肩膀双腿却给司命在身後牢牢钳制著一动不能动的景象。他一惊呼道:“君主!”同时已经明白刚才发生了什麽。
君主本来是要来找司命,然而方才却突然之间魔障一般又将司空当做司命来看待。司空一直晓得他这个毛病,却没料到司命竟会趁此机会出手偷袭。君主既然把司空当做了他,自然便忘记了事实上还有另外一个司命在这枫林之中,因此从影壁这边翻过那边时毫无防备,司命却绝不犹豫地一剑飞袭,当空穿透他背心,剑锋一击抽回,君主就是功力再强,那口真气也没法在喉头鲜血奔涌中提起来,自然是半空中坠落下来。
司命早有准备,还没等他落下便一跃而上,双手烙铁一般扣住他双肩穴道,落到地上连腿脚也立即制住,将他一个身子硬生生固定在了地上,无法动弹。
“司空……”
君主声音嘶哑地喊了一声,背心鲜血瀑布般狂涌,司命胸前衣衫几乎瞬间湿透,滚烫而灼热,又迅速变得冰冷。
司空看著心惊,君主脸孔已因急剧的大量失血苍白如纸,连眼中的愤怒之色也随之黯淡下来,神色迷蒙,司命却无动於衷地仍旧任由他创口鲜血不断流淌,只是抬眼瞟了司空一眼,道:“我要带他走。”
司空悚然醒悟,失声道:“你真要杀了他?”
司命冷冷道:“杀了他岂不是太过便宜他了?他欠我的哪是这一条命就可以抵消的!”说著向上一瞪眼,道,“愣著干什麽,还不下来帮忙?”
司空如梦初醒,但应声从影壁上跳下来後却有些无所适从,只见君主血流不止,方才尚还清醒著,此刻却已半昏半睡过去。司命兀自紧扣著他手脚,眼望著司空。司空摸著头道:“要我帮忙做什麽?”
“……先给他止血。”
仿佛是有些不情愿,司命总算发现君主若是失血过多,那恐怕也是会死的,因此先提了这个要求。只是君主虽然昏迷过去,出於谨慎,他也并不打算就此将之放过。司空赶忙动手点了君主前胸後背数处穴道,又取出药来敷上,再要喂他一丸治疗内伤的药,司命已经淡淡说道:“你要将他一剑刺伤,也这麽急著将他治好再来跟自己过不去?”
司空一怔,晓得他是在讽刺自己前後行为太过矛盾,等若在做著无用功,却也只能苦笑,道:“还有什麽?”
“钥匙!”
司命动了动双手,身上铁链哗啦作响。他对君主实在不够放心,就算是晕厥过去的君主,也十足地小心翼翼绝不打算给他任何可趁之机,因此司空只好代劳,伸手到君主怀中摸索。这麽一动,君主呻吟一声,仿佛要醒来,司空简直吓了一跳,手不由一缩。司命凉凉地道:“他又不会咬你一口。”
司空呆了呆,还是对昏迷中的君主说了声“对不住”,方才再次探手入怀。
不知怎麽回事,在司空心中本来即使是刺杀君主好像也算不上什麽大胆犯上的罪过,可是要去他身上搜寻物品,却著实让司空觉得抱歉得很。好在君主并无反应,那些钥匙也不算难找。司空将钥匙取出来瞧了瞧司命,光看他眼神便知道自己接下来还要做什麽,於是一面在心中叹著气一面动手,将他手脚上的镣铐一一打开。
司命接著道:“给他铐上!”
司空默默照做,司命好是松了一口气,放开双手,君主无力下滑,他一把抓著皱了皱眉头,抱在了怀里,道:“我将他带走,你要拦著麽?”
司空想了想,为难地道:“银剑令或枫林,无论哪一个重现江湖都不太好。”
司命淡淡地道:“将来不会再有枫林,自然也不会有银剑令。”
司空认真问道:“你能保证?”
司命冷笑道:“我就是和他同归於尽,也绝不会再让他逃出我的掌控为所欲为!”
司空莫名地打了个寒噤,看著司命半晌说不出话。
不知是不是错觉,司命这番话听起来竟比君主还要疯狂三分,实不知究竟是好是坏。
第一杀手(九十三)
司空这边才被司命的话激得浑身发冷,不知如何应对,陡然耳听得一声模糊的呼唤:“司空!”
那声音不算近,自山路上方传下,同时响起的还有几名杀手喝叱之声。司空心神俱震,一时也顾不上来理会司命与君主这桩公案怎样了解,转身疾行,奔向山路上方。
他当然没有忘记,自己曾对魏凌波说过若是太过担心,等身体好了便可赶过来。
刚才那声呼喊他虽然听得不太真切,可是总归没法放著不管,因此一面飞步上了石阶,一面暗自思忖,莫非这边的道路果然已被打通,萧家与官兵们都已经从这边上来了?
他脚步不停,耳听兵刃砰砰交击之声,一颗心不由提了起来,急急回道:“凌波吗,我在这里!”说完最後一个字时,也已经瞧见了站在山腰平台之上的魏凌波,更是大吃一惊。
魏凌波一身白衣上斑斑点点溅著几星鲜血,双目轻闭,眉峰微蹙,面颊上却有一道刚凝结的血痕,这让司空怎麽不大吃一惊。
而他身周那些本拟阻杀他的杀手,却已东倒西歪躺在地上。他们本来就是负伤而暂隐身後方略作喘息,仓促出击,看来并非魏凌波的敌手。
魏凌波朝著司空转过身来,苍白的面孔上浮起一丝惊喜的笑意,再叫一声:“司空!”提身一纵,便向他奔来。
司空一声惊呼:“当心!”眼见魏凌波脚下绊著一名杀手躯体,仓皇中跌下石阶,不由抢前一步要去扶他。
那一步却不知怎麽回事,竟没有跨出去。他口中叫著小心,手也是伸出去了,却就在原地神情怔忡地看著魏凌波跌倒。
魏凌波这一跤跌得实在不轻,虽然双手及时著地,还是差点从石阶上骨碌碌滚下来,这大概也是因为听到司空就在下方,太过放心的缘故。然而司空竟没有及时赶到,他抬起脸来,睫毛上已不由挂了些许泪珠,楚楚可怜的模样著实惹人疼惜。他眉峰蹙得更深,嗔道:“你……你就在旁边看著麽?”一面伸出手来。
五指纤纤,皓白如雪,捉著那色泽深碧的玉笛,更是给衬得晶莹剔透,格外美丽。
司空神色看上去很犹豫,咳嗽一声道:“凌波,你怎麽来了的?”
魏凌波等了一瞬,发觉他依然没有动静,不禁有些怒气,挑高了眉毛,语声转寒冷冷道:“看来我不该来!”
司空到底还是怕惹他生气,走上前边道:“那也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到……”他伸手一托魏凌波握著玉笛的那只手,魏凌波被他拉起来,另一只手顺势就按向他胸膛。司空赶忙抓住他那只手一扣腕脉,魏凌波又是一声痛呼,指缝间一柄晶莹闪烁的小刀“叮”地坠地,他一双眼睛也跟著睁开,黑白分明,灵活狡黠,双脚已经飞快地朝著司空连踢十五下。
司空双手只有一推,将他掷开几米外,面色冰寒,长剑呛啷一声出鞘,森然道:“隐狐,你果真大胆!”
隐狐被他一掷便趁势後翻一退三丈,眨了眨眼睛,将玉笛在手中转了个圆圈,很是哀怨地道:“你说什麽?我只是刚刚治好了眼疾……哎呀!”
司空怒意勃发,哪还听得他这些胡言乱语,长剑刺出连环几剑直削他咽喉。他急忙再退闪避,骇然道:“别乱来!你不想知道他怎样了麽?”
司空剑势一缓,似有意动,隐狐一口气还未彻底松下来,眼前陡然间精光暴涨,再避已是不及,司空长驱直入,剑尖抵著他喉咙,冷冷道:“这样你说是不说?”
隐狐高举双手,苦笑道:“你不用这麽凶狠也行……”
司空剑尖一动,隐狐急忙叫道:“他没有事!”
“那玉笛──”
“我只借了玉笛,可没有碰到他一分一毫!”虽然言不尽实,最终结果却确实如此,隐狐瞧司空半点也没有放过自己的意思,叹了口气,眼珠忽然一转道:“你怎麽认出来的,我哪里扮得不像了?那天夜里我看得可是很清……唔!”
司空剑尖刺入他咽喉半分,道:“凌波虽挂名枫林之下,其实不是枫林中人,对这条路的机关并不熟稔。”
隐狐咳嗽不已,声音沙哑地道:“原来如此。”
“何况他对枫林之中地形完全不熟,眼睛不便,怎麽也不可能自己孤身一人进来乱闯。”
隐狐一笑道:“那是说我扮的其实没有破绽了?”
司空“哼”了一声,道:“有了疑点之後自然看得出来,凌波在外人面前可没有你脸皮这麽厚。”
话虽如此,他其实也不甚确定这点,否则也不必那麽犹豫不决了。他接著问道:“晓得了原因,你是否可以瞑目?”
隐狐瞪大眼睛道:“我这只是开个玩笑……咳咳!”
司空不为所动,手腕一抖便要下手,身後突然传来一个声音:“先别杀他。”
隐狐被司空那一剑逼得闭目,听见声音睁眼一看,失声道:“君主!”
来的正是司命,他怀中抱著被锁链锁住,昏迷不醒的君主,正自石阶走上来。听见隐狐的呼声,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道:“他既然知道这条路的机关布置,那再好不过,叫他给我们易容,带我和他下山去,将这些情报交给山下的人便罢。”
隐狐立即苦著脸道:“这不是叫我背叛?”
他眼瞟著司命怀中的君主,心中那份挣扎还没有得出结果,司空已经咬牙道:“不行,这小子留著终究是个祸患。”
司命道:“你这麽担心,下山之後我替你杀了他就是。”
隐狐愈加气闷,不由振声道:“这於我到底有什麽好处?”
司命瞧了他一眼,道:“你不听话,现在就死於你更没好处。”
隐狐简直要哭了,司空忍不住瞪著他怒道:“先把凌波的模样去掉!”不可否认,虽然知道眼前这个是隐狐假扮,可是一颦一笑都顶著魏凌波的面孔,多少有点叫司空难以抗拒。隐狐晓得了这点,忍不住嫣然一笑,道:“我保证以後再也不跟你开这个玩笑,你叫少主不要杀我好不好?”
司空闷哼一声,剑一抖,便从隐狐面上划过,恨不得将他脸孔削了下来。
隐狐哀叹一声,道:“我知道了,你先将剑收回去行不行?”
给两大高手一齐盯著,他就是再功夫了得,也著实不敢轻举妄动。司空将剑收回,顺手夺了玉笛,愈觉得这小子可恨之极,手按剑簧,简直忍耐不住那股想立即拔剑砍了他的冲动。
可是如司命所说那样,这条路才能短时间内打通,更快见到魏凌波。
所以他到底还是忍住了冲动。
第一杀手(九十四)
见隐狐总算乖乖听话抹去了脸上易容药物,司空心头那股杀意方才淡下来,手好歹没再按在剑上,转而握著那管玉笛以指腹摩挲著,脸上忽然现出温柔缱绻之色,心思已不知飞到哪儿去了。
司命正看著隐狐为君主易容,平台上安静下来,便清晰地听见山谷湖畔持续不断的厮杀之声。他回望司空一眼,蓦然开口道:“你不妨下去助他们一臂之力。”
司空回过神“啊”了一声,不禁搔了搔头发,总觉得这位令主看起来虽然冰冷无情,实际上却十分温和,甚至比起君主那种宠爱还要更令人觉得温暖,因此道:“那这边交给你了?”
司命已经转回脸,依然面无表情,只是微一颔首算作答允。隐狐十根手指灵活地在君主面庞上动作著,却也没有忽略了他们这边的一席对话,再一转眼发觉司空果然转身就要走,急忙抬头叫道:“你先告诉他不用杀了我也行啊!”
司空一想,过河拆桥固然没啥愧疚感,但他现在心情大好,也觉得利用完毕之後还一定要杀了他却著实有那麽一点过分,因此道:“那只能看少主的意思了。”
隐狐愁眉苦脸地看向司命,司命的目光却转落在司空脸上,似乎是沈吟了一下,才道:“说过我不是少主了。”
司空当然还记得那几个突然奔出来叫他“少主”的杀手下场如何,只是直呼其名又太过无礼,不免有些迟疑,道:“那……”
司命道:“他不是说了,我们兄弟本该这样相处。”
司空有些不好意思地道:“这个……”
司命道:“何况我们的想法也没有多大分歧,只是我要带他走,可能与你初衷不合……”
司空忙道:“没这回事!我根本压制不了君主不说,就是真的压制住他,也未必就能真将他杀了。”
司命道:“这就好了。”
隐狐快手快脚地给君主易容完毕,叹道:“你们倒是说得挺开心,我这颗心却什麽时候才能放下来?”
司空咬了咬牙,看著司命道:“那一切都得看大哥的意思了。”
司命好像不易觉察地笑了笑,隐狐眼骨碌著转到司命面上,一笑也道:“大哥──”
司命立即皱起了眉头,道:“谁是你大哥!”
隐狐只好愁眉苦脸地叹了口气,道:“不管怎麽样,我回到枫林还没有做过任何坏事……”司空立即冷哼一声,隐狐不等他开口又接道:“至少是还没有做成功。”
司命不耐烦地道:“动作快些,别浪费时间!”
司空也懒得管司命到底会怎样处置隐狐,将玉笛插在腰间,径自踏下石阶去帮萧俟他们。
魏凌波虽不知君主为何著急离去,但也知多少会与司空有点关系,因此一面指挥官兵们渐渐排列阵型将钩玄几人困住,自己则已退出人群之中,那两个萧家仆人早心惊胆战地等著,急忙将他接回马上。魏凌波微微喘了口气,换了号令,却让那些纵列成队的官兵们自内往外一圈圈将兵刃插在地上,自己慢慢退出,退到哪里兵刃便插到哪里。
阵法由人变为刀兵之阵,里面那几名杀手先不说,钩玄则连眼都红了,试图在官兵们退出之前冲出阵外。然而他无论尝试几次,跃出去的距离始终仿佛就围绕著圆心打转一般,直到周围慢慢从人潮拥挤变成兵刃围绕,也没能成功。
他已经不是第一次陷入阵法,然而这一次却是眼睁睁看著自己一步一步陷入阵法之中,那种无能为力的感受更加强烈,强烈到他几乎不堪忍受,因此他环顾著四面八方霎时间只剩下横七竖八插著的兵刃时,猛地发出一声凄厉的悲啸!
悲啸声中,钩玄疯狂地再次跃起,扑向那些兵刃,掌力腿风中那些兵刃摇摇欲坠,他双脚落下,却又不禁厉鸣一声!一把本来似乎并不在他落脚之处的长刀刀锋朝上,他一脚踏下,刚好割伤了他的脚掌。
外围退出去的官兵们瞧见阵中几名杀手如癫似狂的举动,也不由骇然相顾。魏凌波低声向其中一名仆人吩咐了几句,扬声要官兵们听从他的话,接著便同另一名仆人拨转马头向萧家那边奔去。
他本可以进入阵中伺机杀了钩玄几人,然而此刻的他心悬司空,实在没心情去和钩玄周旋,长庆郡王这边刚遭到行刺,看来也没法轻易进去拜见,自然只能回去萧家那边想办法了。
所幸萧家那边真的有办法,雁轻等人充当运输工具也只运作了两次,正闲得无聊。听说有人易容改装闯入枫林,雁轻正跃跃欲试,立即就召集起第三批人手,自然带著魏凌波一起从水底进入枫林。
东南那条路上守卫的人却正迎来第三次易容术的欺骗。
事实上,他们已经连续两次遭遇到这种事情,要想取信此刻的他们可没那麽容易。而这一次那三个人则是从山上下来,能熟练避开机关的行为更惹人怀疑。这里守卫的人已经又增多了一倍,远远瞧见他们,已经如临大敌地防范了起来。
“好像是司空……”
“也许又是易容!”
司空脚步如飞地从蜿蜒的山路下来,神采飞扬地招呼道:“诸位辛苦了!我从神机的住所发现了枫林所有的机关图纸,特地送下来让大家能够轻松一些……你们这是怎麽回事?”他一看众人剑拔弩张的模样,略一思索,恍然大悟道:“隐狐易容术再怎样厉害,枫林也只有他一个而已,总不成你们对所有人都不再加以信任了。”
一顿转回头对身後跟著抱著一名伤者的人说道:“这样看来只给图纸也不太妥当,你先将这位兄弟送去休息,我对这条路毕竟比较熟悉,就将他们带上山去好了。”
那人似乎犹豫了一下,方才点了点头,越过他目不斜视地往山下走去。那些人瞧见他怀中那人的伤势诚然极重,他虽不发一言,却正是他的性格,这才稍微放松了警惕,让出路让他离开。
司空微笑道:“各位放心,就算我是易容,存心将你们带进触发的机关之中,也只可能先送掉自己的性命,跟我来吧,最好有人能记著怎麽走和机关位置,方便後面的人清除阻碍。”
第一杀手(九十五)
司空返回湖畔,萧家众人自然精神大振,见到他全身而退,所有人理所当然认为他是已将君主诛杀。萧俟却诧异地看了他一眼,显然有所觉察,但他早知司空心情矛盾,此时也不好询问他到底对君主作了何等处置,因此并未作声。
好在司空一副意气风发的模样,虽然没有当众宣布君主的下落,却也绝不似受挫的模样,足够叫人产生那些联想了。萧家士气固然大振,那些杀手们本就已有些灰心,此时更是心不在焉,拼死抵抗的心态十去八九,倒有十几个杀手突然回转身形,四散逃窜。
留下来的杀手顿感压力倍增,身体和心理都是。
但萧家众人到底也经过太长时间的厮杀,气力後继不足,依然是旗鼓相当。所幸萧俟带来的第二批人尚有余勇可贾,鏖战不休。
山路守卫的那一批人终於同意了司空的建议,派了十数个人随他一路上去。
他们对司空并没有熟到萧俟那种地步,不知道到底怎麽去分辨他的真伪,甚至司空浑身上下除了一张脸外几乎就没有别的标识,就连惯用的佩剑,也只是普通的兵器罢了。但既然他说要带他们上山,那其实也不妨一试。
司空果然没有任何要欺骗他们的样子,沿途指点机关设在何处,何种类型,如何避过,巨细无遗。那些个被他带上山的人一开始尚心存警惕,到得後来,倒是不再怀疑他了。
一行人一路小心谨慎,终於走到山顶大门,里面忽有几名杀手仓皇抢出,双方打个照面,都是一怔,其中一名杀手不禁脱口叫道:“你……”
司空那边却已反应过来,人剑疾飞,青光闪过,转瞬将几名杀手截杀当场,喝道:“看来他们试图逃跑!这里开始再没有机关,我继续去帮萧俟他们,先走一步。你们便下山去带其他人上来相助吧!”
说著不等那些人回答,已迫不及待地仗剑冲入门内,身形如电,瞬息无踪。
那十数人面面相觑,总觉得有什麽不对劲的地方,但就算司空不这样吩咐,他们也确实需要回去向山下守候之人传递消息,当下只能依他之言展开行动,而那边司空早没了丝毫影子。
“司空!”
第二次听见那声呼唤,司空只觉心脏砰然一声,猛地便从胸口跳至喉咙一般大动起来,连随腰间插著的那支玉笛仿佛也正散发著一股热气,激得他无法自已地回头望去,瞧见的却是大群头发衣衫尽皆水淋淋沿著湖岸疾奔过来的人。
萧家自湖底送来了第三批帮手。
魏凌波其实正在这群人的簇拥之中,但他看不见路,由人引导,自然比他人慢了许多。司空一眼叼著了他,完全再没把面前这些敌手放在眼里,只匆忙跟并肩作战的萧俟说一声“抱歉”,转身一跃,直扑魏凌波而去。
魏凌波叫了他一声,没听到回音,哪知面前风声陡起,猝不及防给他一把搂住,直是吓了一跳,继而嗅到他身上汗水血腥混在一起的各种味道,一颗提起的心顿时落回原处,驻足停步。又不知他为何如此兴奋,微赧道:“叫你又不应,怎麽了,受伤了吗?”
司空抱起他一旋身,魏凌波慌乱中双手推他,总算让他给放回地面,却仍然紧抱著没有放松,像是要汲取什麽力量似的在他颈窝边上深深吸了口气,闭目叹道:“就是这个感觉,这个味道,你才是我的凌波!”
魏凌波一怔,明白过来,蹙眉道:“隐狐果然假扮我来找你了?”
“不过我当然不会上当。”
司空一摸鼻子得意扬扬地道,跟著痛惜地抚摸上他脸颊道:“这道伤是那个混蛋留下的麽,实在可恨,真该一剑杀了他!”
魏凌波摇了摇头,司空将玉笛抽出来按在他手里,温言安慰道:“君主的事你不用担心,一时半会虽然说不清楚,不过他绝不会再有机会来为难我们。”说罢一拉他右手,雀跃道,“我们终於可以并肩杀敌,来个剑笛合璧如何?”
魏凌波虽知方才给他抱著的一幕已经被旁人看了个清清楚楚,听他这话仍不由面颊一红,啐道:“你走远些,别来烦我!”一面给他拉著向前走去。司空喟叹道:“方才不知是谁那麽著急地喊我。”
魏凌波道:“你应一声也就是了,我又没叫你过来。”说著忍不住再次挣扎,想要挣脱他手掌。司空哪肯放手,紧紧捉著他笑道:“你就是有那麽大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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