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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杀手 作者:冰纨-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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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不是刚才被滋润过一次的缘故,那几根手指只在密穴旁边轻抚著,虽未插入,却也令司空看得心动不已。他心满意足地应了一声,凑上前去,又一次进入了那诱人的密道。
、长相守(五)
这一次司空总算没有过多地为难他,时而疾风骤雨地攻城略地,时而舒缓有致地开疆拓土,却是总能让他愉悦之极,後穴欲满未满,前端要射不射,似乎感到格外的满足,却又次次被司空带领著攀上更高峰。那过分长久的忍耐令他略有些不安,但司空的身体一来,他便不由自主地抛开杂念,随他去了。
司空爱怜地抚慰著他绯红的面容,娇豔的嘴唇,白皙的颈项,双手在他头脸上流连不去,下半身却从未放松,只将魏凌波弄得手酥脚软,几乎抓不住那汗湿滑腻的两条大腿,屡屡落下来压在他肩上,又勉力挣扎著自己抬高。
这孩子也实在太听话了点儿,让司空往往欺凌他到一定程度,自己都感到不好意思继续下去了。何况他又清楚地晓得魏凌波这麽听话全是因为太爱自己的缘故,怎还能只顾著自己开心?因此这一次俯下身去,他便在魏凌波耳边悄声地道:“趁著还有力气,你要想干什麽,我也依你。”
魏凌波正迷迷糊糊的,只觉这一次怕是耐不住了,一口气热热地呼在他颈侧,颤声道:“我……我想……”
“想什麽?”
说实话司空顿时有些後悔,他还没忘记有一回得意忘形之下被反咬了一口的教训,但身下魏凌波後穴猛地紧缩,前端则抵在他坚实的腹部射出一道滚烫的液体,激得他不及坚忍,亦冲动地将精液尽数播撒在了魏凌波体内。
魏凌波呢喃的声音就在这时传进他耳中:“我想要你……帮我脱了衣服……”
司空本来是浑身虚汗,听到这话不由啼笑皆非,身下魏凌波胸膛喘息起伏,确然热得很,他松过一口气之後不免有些愧疚,果然伸手替他解开了衣带,一面以双手插入衣裳内的方式恋恋不舍地剥著他衣服,一面将嘴唇在他敏感的乳珠上含弄舔舐,让魏凌波再次难耐地呻吟起来。
“司空……司空……”
他不住口地喊著趴在胸膛上的坏蛋的名字,双手半抬起,搂著他的脑袋轻轻抚摸,很有些痴傻地道:“其实只要你快乐,我就什麽都依你的了。所以……”
司空不禁抬起面孔,俯视著他意乱情迷的神情,道:“所以?”
魏凌波轻微地“嗯”了一声,因为热汗淋漓而忍不住扭著身躯,明明一副真纯痴情的神色,却充满了诱惑之态,接著道:“所以,你想要干什麽……我就想让你那样做。”
司空全身一燥,再也耐不住这份诱惑,狼嗥一声扑面紧压在魏凌波身上,将自己胸膛紧贴著他的不断磨蹭,又捧著他的面颊深深地亲吻啜吸著那嫣红双唇中的甘甜唾液,本来偃旗息鼓的那物,此刻得到魏凌波大胆的鼓励,又一次在他体内昂起了头。
“凌波,我要你坐在我上面呢?”
“嗯……我、我自然照做……”
“那,过些阵子等我们把阵法布置好了,我想和你在那边潭水里玩一玩……”
“……倒也无妨……”
“啊!要是桃花开了,我们就在桃花林里……”
“司空!”
魏凌波哪有不知这样放任著他,他只有更过分的,只是方才一时情热说了那样的话,也不好立即改口,此时才得嗔怪一声,却紧跟著就被他深深往里头一顶,顶得销魂蚀骨,那句反驳的话还没说出来,便给拖成了一声情难自禁的长长呻吟。
司空深插慢磨著,依然贴著他耳朵道:“现在坐得起来麽?”
魏凌波微一提腰,後穴一紧,便清晰地觉到司空那物深烙在自己体内的粗长形状,顿时晓得了这坐起来并非说得那麽简单。他踌躇一下,整个人则被司空插得心房轻颤,那种由司空带来的快乐令他暂且抛却了多余的念头,略有些害羞地道:“你抱我一下。”
司空简直要泪流满面,连忙道声“好”,赶紧将他上半身抱起,自己也调整了一下姿势,方便他坐上来。魏凌波抓著他的肩膀,分开双腿半跪著骑在他腰上,後穴那物不甚听话地滑了出来,他只得探下一只手去,扶著它对准穴口,身子往下一沈,主动吞了进去。司空那物太大,尽管经由先两次射精已润湿了许多,由魏凌波自己摸索著这样做仍有些窒碍。魏凌波一手扶著他那硕大的阴茎,一手紧抓著他肩膀,两股战战地试著在那物上起落吞吃,连著做了好几次,才顺利让他进入深处。
司空已经不知道要说什麽好了,享受之极地双手环握著他的腰肢,看著他为取悦自己而一脸紧张又懊恼地做著那事,而终於吞进去时明显舒了口气的表情更是让司空百看不厌。
魏凌波只想著怎样将这件事做好,自然没工夫考虑到姿势是否羞耻,又是否会叫司空看个清楚,好容易才稳稳地坐在了那上面,羞涩的情绪这才冲进他缓过神来的脑海里。他定了定神,终於是抓住司空两肩,小心地起伏起来。
司空鼻中“嗯嗯”赞叹著,瞧著他那秀美的面庞,温柔地道:“凌波,舒服吗?”
魏凌波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然後犹豫著开口道:“我……我这样做,你舒服吗?”他说著加大了幅度与频率,让司空那坚硬的物体更深地挤进自己内里。
他坐起来,本来就是要自己给司空也带去那种快感,虽然即使他不主动,司空同样能从他身上得到了无与伦比的愉悦,然而这样做毕竟是他心中所愿,是以腼腆著,却还是问出了口。
司空快活得神魂颠倒,粗重地喘息著道:“舒……舒服当然舒服,你要是……要是问我一声‘夫君,我服侍得是否还令你满意’,就更妙了!”
他这副赖皮的脾性始终不改,魏凌波自己刚撞到那令他筋酥骨软的地方,顿时哀鸣一声,欲罢不能地耸动腰臀,果然叫了一声:“夫君!”
“凌波──”
“呜……夫君……好舒服,我、我本来想要你开心,却……”那个称呼果然是有一些催情的作用,魏凌波只叫了两声,前端便直挺挺地翘得老高,不断吐著透明黏液的龟头几乎便与肚脐齐平。司空腾出一只手来为他抚慰著那物,道:“傻瓜,这种事本来是两个人都会开心的。”
“那……我服侍得……服侍得是否……令夫君满意?”
这样说著的魏凌波,近乎狂乱地在他身上起伏著,扭动著,在司空万分肯定的“满意极了”的回答中,止不住地喷薄而出,尽数浇在了自己的胸膛、小腹上,那半透明的白色液体便顺著他樱红的乳头与白皙的胸膛慢慢下滑,他整个人也已用尽了力气,软绵绵地被司空抱著,在唇角露出一丝柔软的笑。
“你喜欢……就最好了……”
司空苦著脸道:“还不到最好,我还想要。”
魏凌波虚弱地道:“对不起……”
听他这样软语温言的,司空如何敢真的怪他不等自己,只好俯身将他平放在床上,拉过被子来盖住,亦是温存地在他面颊上轻吻著,笑道:“傻瓜,等我有空,教教你怎麽玩得久一些好不好?”
魏凌波“嗯”了一声,手掌摸索著抚到他胯下,握著他依然坚挺的阴茎,模糊地问道:“难受吗?”
司空安慰道:“我自会想办法,你睡吧。”
见魏凌波似是不能安宁,遂探出手臂,推出一掌将烛火灭了,自己也缩进被窝,在黑暗中将他紧拥,轻声道:“睡吧,大不了明天起来补偿我。”
魏凌波於是又“嗯”了一声,窝在他怀中蹭了蹭,呼吸香甜地睡著了。
司空静听著沈寂下来的房间内渐渐只剩两人的呼吸与心跳,火热的下体被压在魏凌波紧贴著他的双腿之间,也颇受安慰似的不再那麽饥渴。他便在魏凌波紧实而柔软的大腿中间抽动著,所幸魏凌波睡得相当熟,而且睡梦中不自觉地一再并紧大腿,倒令他享到了额外的服务。
他舒服地轻哼著,便在魏凌波腿间摩擦至满足,才以枕下白巾替他拭了个干净,舒心地在魏凌波额头上印上一吻,闭目睡去,很快堕入黑甜之乡。
作家的话:
哇哦……
其实按理说这个甜蜜的夫夫生活还没完结的……
但是写了这麽久的H好累啊TVT明天开始努力大哥和君主吧……咳咳
、破镜(一)
漫天风雪。
枫林建於山峦之上,尽管围绕著一座大湖,颇为温暖,连著几天雪飘下来,山巅树梢,屋顶阶梯,还是一忽儿便积起了厚厚的一层雪。
枫树的红叶被覆压在雪下,愈发豔丽夺目,宛如一片片火热的血。
血的颜色令杀手们兴奋,纵然他们的心早已被磨练得冷酷无情,简直不懂得怎麽去欣赏风景。但每年对著秋冬时的枫树,还是会产生一些喜爱之感。
只有一个人,眼里全然没有对这些景象的欣赏之意,只是在密密匝匝不断落下的雪花中练剑。
司空。
这是君主给他的名字,他当然没有反驳的余地,也暂时还没打算反驳。
他练剑虽然勤快,功夫也从未停下一刻,但要反驳──或者说反抗君主,却还未到火候。他并不是那种不知天高地厚的少年,多年经验的积累,让他很清楚自己与君主的差距。
恐怕还要再等五年。
他今年十六岁,摸剑的时间却已有十一二年。再早的记忆已经十分模糊,但从君主口中,从另一些君主的心腹杀手话里,他知道自己只怕一出生就被包围在各种药物、器具之中,为了让自己拥有一具无比适合残酷训练的强健躯体。
他现在确实已经够强健了,个头只比据称是他亲生父亲的君主矮了一头。只是从出生到现在,留在他记忆最深处的就只有两种感觉。
一是痛,一是累。
他在六岁的时候就学会了咬牙坚忍,绝不将自己的这些感觉宣泄出来,因为那迎来的绝不是温言的安慰,而是更加冷酷的惩罚。
他变得很能够捱痛,即使君主的剑或手掌刺穿他的腹部,折断他的肋骨,他也能紧咬著牙一声不吭,甚至强自清醒著继续持剑作战。
即使再累,他也不会躺下休息,只以打坐运功作为调息的方式。
他好像在迫不及待地朝著君主所期望的目标狂奔而去,急切到甚至连合眼都会觉得奢侈的地步。君主对此情形应该感到满意,他的儿子比任何一个同龄的杀手都要更强,而儿子自己并不仅仅满足於此,在越过同龄人之後,便接连数次,以不同的手段击败了他身边堪称一流高手的几名心腹杀手。
没有一次失败。
这固然是因为他并不拘於普通比武的手段,暗杀偷袭什麽都用上过,但他本身的实力却确实不容否认。杀手本来就应精於一切刺杀手段,更应该精於应付这些手段。他击败了那些杀手,那就是他的灼灼战绩,不会因手段的不正当而失色。
从那以後,这个少年眼中的对手就只剩下一个。
君主。
君主会亲自与他动手切磋,而且从不刻意手下留情,仿佛将他一次次打倒在地便是一种无上的乐趣,直到他真的完全失去意识,无法动弹。
当然君主也会用最好的药物来为他疗伤,让他免去大部分创伤可能带来的後遗症,但当他能重新站起之後,君主依然会毫不容情地将他击倒在地。
所幸他意志坚韧,并不会被这些挫折打败,反而愈挫愈勇,仿佛一支宝剑,在一次次的磨砺中愈发锋利夺目。
君主就是那块磨刀石,只是这块磨刀石有时好像会有一种要将他这支剑折断的意图,让他在身体的疼痛之外,又尝到另一种难言的痛苦。
他从没把君主当做自己亲生父亲来看待,就好像君主对他那样狠厉,完全不当他是自己亲生的儿子一般。两人从一开始就好像是处於对立面,注定要交锋不断的两支剑一样。不是君主折断他,便是他终究要折断君主。
君主会为他疗伤,他却十分地肯定自己绝不会为君主疗伤。
涌动在他头脑中的是一种堪称疯狂的黑暗情绪,仇视、痛恨、敌对──这是让他在君主即使偶尔下山离开,无人能监督他的情况下也依然练剑不辍的根源。他要打倒那个男人,践踏他,杀死他,方才甘心。
但是他已渐渐地长大。
除了身躯以外,面孔竟也在向著君主的脸孔变化而去。
眉眼、鼻梁、嘴唇……无一不酷肖那个他曾认为怎麽也不可能真的是自己父亲的男人,这个事实让他心底著实有些不安。
这种不安的情绪持续了将要一年半的时间,几乎要给他心里笼上一层阴影。
尽管君主大部分时间都戴著面具,只有偶尔心情好一些,才会脱下面具,倚在阑干边与人浅酌一杯。但对他来说,光是偶尔从剑身上掠过自己的面孔,都会令他心脏一紧。
这种心态并不适於一个杀手,所以他竭力地控制著,并下定了决心要尽快实行自己的计划。
为此他已在风雪之中练了好几天的剑。
君主下山已有半个月,不知去做什麽,他也不感兴趣。他只是借著落雪,要让自己的剑法臻至完美。
他舞剑的那片空地,三丈之内没有一点积雪。
那当然不是被人扫走,却是被他以剑锋荡开。
也并非以劲风激开,他一点剑尖,能在劲风袭至之前刺上雪花,连刺数十片,一片片地抖开。
所以这片地上,非但没有积雪,就连一点水渍也不曾有。
雪下了三天两夜,时密时疏,他便在这里练了三天的剑。
若不是体力终究有透支的时候,他真恨不得一直练下去。不过这一次,他总算在半个时辰之後就停了手,收剑转身,头顶上白雾氤氲,一双眸子暗沈而冷漠,一张尚显稚嫩的面孔也是毫无表情。
他朝著树後走了两步,随即毫不迟疑地叩拜下去。
“父亲!”
虽然心中涌动著各种仇恨之情,但杀手必然善於忍耐和隐藏,因此他的礼法称呼,从未有过失度之时。树後那一袭深青色衣衫袍角微微震颤,似乎是在颔首。他抬起头,瞧见的依然是一张面具。
君主不动声色地看著他,不知在思量著什麽,过了好一阵,才道:“随我来。”说罢迈步走向大殿。
他起身跟上,便望见到君主所著披风上有著不少雪花化作的水痕。他当然知道君主已在一旁看了好一阵,但靴边雪泥未除,倒像是从一从外边回来,便直接来看他了。
却不知找他去大殿,又是要做什麽?
、破镜(二)
大殿内锦帐春帏,宽敞而温暖。
君主大踏步地走进去,披风随之飞舞,猎猎作响。他径直走上那陈放著座椅的几级台阶,一振衣袖回身,却见他已停在几步开外,并未跟上来。君主微微一怔,随即道:“过来。”边将披风脱下来往椅背上一搭,跟著伸手将扣在胸前的一只包裹带扣打开,取下一只细长包裹来。
他犹豫了一下,依言上前,却还是停在了台阶之下,抬眼望著君主,不明白他要做什麽,或者说什麽。
君主这座椅向来是权威的象征,当那些杀手因事被召集起来,便只能如此仰望著他,而他就算是君主的儿子,也从来没有过特殊待遇。
事实上,他甚至觉得这个位置无比适合眼前这个高高在上的男人。
他一定是要处於这种被人仰望的地位,然後,除了自己,再无人能将他从这高高的座椅上踢下来。他既有这个期望,也万分相信这在不久的将来即会成为事实。
现在却还不是时候。
但今天的情形到底有些不一样。君主将那只包裹拿在左手,瞧见他的动作,竟向下伸出手来,又道:“来这里。”
这里?
这句话令他心脏猛地一跳,不禁对著他那带了面具的脸庞多看了一眼,揣测这究竟是何用意。但无论如何,这个意外的吩咐令他没能及时地做出反应,他简直是呆在了当场,不知所措。
君主的手不容置疑地向他摊开著,面具阻隔了旁人对他心思的琢磨,也就更增了一份疏离的畏惧感。纵然他并不畏惧,但仍不由自主地想著,君主此刻是怎样的一副神情。
会向自己做出这样一个邀请的姿势,他应该心情还不错吧?然而被邀请的人却迟迟没有动静,他是在逼视,在生气,还是……对儿子这过於戒备的态度有些伤心?
不管哪一种,僵持下去都绝不是什麽好办法。所以他犹豫了一小会儿,终於步上台阶,并将手递到君主的手中。
他的手冰凉。
君主的却十分温暖,原来并不曾像他那般挣扎不安过。
这个念头令他瞬间觉得自己实在是傻到了极点,而君主也只是一碰他,便收回手去,转而将那只包裹打开,取出一只黑漆描金的狭长木盒,递给了他。
他茫然接过,著手颇沈,却不知装著什麽,也不知这是要做什麽,是以疑问地道:“父亲?”
君主隐藏在面具下的双目似乎也掠了他全身一眼,淡淡说道:“送给你。”
送给我?
他仔细想了想,才明白了这句话的意思。
君主给过他不少东西。丹药、武器、功夫、教训……各种各样,但很难有哪一样可以称得上是“送”的。君主给他,他便毫无疑问地接受,并且很快地用在自己的刺杀训练之中。
瞧著跟前神色直是有些呆滞的儿子,君主的声音似乎也温和了许多,道:“你今天满十六岁,所以送你。”
很充足的理由,只是他却不知君主今年多少岁,什麽时候生日。两人在一起时除却动手切磋,便是被监督著练剑,从来没有机会,也没有心思谈到这些。
就连他自己,在这天之前,也并不晓得自己生日是什麽时候。一年过去,便长大一岁,那些并不重要。
所以君主送给他的这份礼物,不但是个意外,而且应该是个惊喜。照理说他应该感到欣喜,或者感激,只是他心中已经很难被激起这类浅薄的情绪了。
他双手捧著木盒,回道:“多谢父亲。”
别的也不知道说什麽了。周围没有其他人,大殿本来少有人来,除了君主之外,向来只有在宣布重要事情之时,才会召集人手来到这里。
他在此处予以礼物,是重视之意麽?
君主难得能如此温和地看他这麽久,还没有出手来试试他的功夫如何,又或者喝令他去练剑。他打开木匣,内里衬著软软的白缎,一柄黑鞘长剑便安放在其中。他也说不清这礼物是让自己失望还是怎样,反正亦没在心中涌起一点波澜。他将剑取出来,左手握鞘,右手将木匣放在座椅扶手上,跟著握住剑柄,又不禁望了君主一眼。
君主的心情到底怎样?
“剑尚无名,你喜欢叫它什麽,找神机为你刻上就是。”
他稳稳地抽出一截剑锋,寒光凛冽,深潭一般慑人,秋水一般洁净。剑格之下,果然并无名字。但只一眼,他便清楚,这不仅是一把锋利的剑,而且是一把上好的宝剑。
剑的重量与平日所用的略有差异,长度也并不一致。
但,任何一个以剑为生的剑客,在得到这样一把宝剑之後,都绝对愿意抛弃原有的习惯,来好好地适应这把宝剑。
斩金断玉,削铁如泥。
他一寸寸地将剑锋抽出来,君主就在他的身侧,与他不过一级台阶的距离,半个肩膀的差距。
君主甚至没有对他忍不住拔剑的动作表示不满。他应该也有一些得意,这样贵重的宝剑,无论送给谁人,都可轻易俘获对方的心。
那把剑终於完全拔出来,他瞧著剑身上映出的自己的双眼,又喃喃地说了一声:“多谢父亲。”
君主看不见他的表情,但一句话他说了两次,前一次固然可能是敷衍,这一次却绝对真心。因此君主不免也有一些开心,抬起手掌,头一次不那麽严酷,却相当温柔地在他头顶抚了抚。修长苍白的手掌摩挲著他简单束好的发丝,竟有一些温馨。
“你是我的儿子,无论什麽东西,我自然都会拣最好的给你。”
所以你给了我谁也不曾经受的“最好”的磨练──无论是身手,抑或是心性。
他仔细地瞧著那锐利的剑尖,头顶是温柔得几不可察的君主的手掌,面前是宽袍广袖隐藏著的君主的胸膛。
那蓄积了许多年的念头再也压抑不住,即使此刻的实力还远未达到他预定的地步,他却亦有了十分的把握来实施这次行动。
“父亲……”
他一面说,一面抬头,全身是无比放松的姿态,右手中剑却陡然紧握,手臂只轻轻一抖,那支锋利的剑刃便飞鸟如林一般投入君主胸膛,快到连声音也未发出,快到血亦来不及溅出,君主抚著他头顶的手也尚无反应──剑尖抵入的刹那,君主已觉肌肤生凉,猛退一步,却还是心口一痛。
那股疼痛锐利得几乎瞬间便贯穿了整个胸腔。
他显然早有准备,一剑击出紧跟著便欺身贴上,一支二尺七寸长的剑锋几乎送进二尺深,从胸至背,穿透好长一截。
鲜血这才突突地顺著剑尖冒出,在冰寒的空气中散著热气。
和著君主带血的一声厉喝:
“司空!”
、破镜(三)
“是司命。”
同样痛彻心扉的伤,同样狠辣绝情的剑,同样与自己一样的脸孔……君主猛然睁开眼睛,眼前却是一片昏黑,脑中竟是从未感受过的虚弱的晕眩。
他痛苦地喘息著,贯穿胸背的剑伤让呼吸的气流都仿佛变成锋利的刀子,而新鲜的空气却是他此刻最需要的东西。他竭力让自己保持清醒,尽管如此,失血过多的眩晕依然让他看不清大概就在上方俯视著自己的人。
“你……”
君主仿佛这才由梦中跌入现实,虽然虚弱得几乎喘不上气,却仍旧咬著牙将话说完:“你又……想杀我……”这句话虽然不长,他挣扎著说完,却也不得不拼命向肺中吸入空气。而这个剧烈的呼吸动作又令创口如同撒入一把把密集的细针,不仅痛进了骨髓,而且痛入了头脑。他真是头一次感到这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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