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游之天龙那些事儿 作者:陌上清飞烟-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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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给我打住。”用脚趾都能预测到话题走向，程永阳当机立断将它扼杀在萌芽中，“直奔主题。”
“听说你被赶出家了？”楚云嘴角噙满笑意，语气中混杂了些许幸灾乐祸。
“我妈还跟你交代什么了，你没说漏嘴吧？”程永阳偏过头看向他，对此丝毫不觉意外，就如同楚云母亲每隔几周会打电话来询问楚云近况一样，两家老妈早就练出了迂回审问的政策，以至于程永阳和楚云倒成了和对方母亲之间的传话筒。
说漏嘴？楚云暗自好笑，就在刚才那半小时的电话中，他能说的统共只有六个字而已，若非借口要开会，恐怕这会程妈还在发扬事无巨细的风格给他交代生活七件事呢！之所以会收听到生活百科，原因就是楚云并未告诉她，程永阳没有住在自己家，所幸程妈早就顺理成章的认为儿子必定住在兄弟家，也没有起任何疑心。至于程永阳寄居在何处，答案呼之欲出。
“怎么感谢我？”楚云掏了掏耳朵，问道。
“让我妈炖汤给你喝。”程永阳对他贼笑道，他心知楚云是决计不会接受这样的“酬劳”，理由如上所述，只要楚云在场，程妈绝对是会将所有嘱咐灌输给他的，即使程永阳在场，反之同样成立。
“算你狠！”朝他比划了个鄙视的手势，兴许动作太大，口袋中的那盒烟滑落在地，楚云赶忙将它捡起来，更是轻柔的吹去沾上的灰尘。
“换牌了？”本要揶揄他一番的程永阳在看到商标后改口道，这个牌子他并不陌生——沈靖翔的身上和家中都有它的身影，“靖翔也喜欢。”说完，他伸手想尝试滋味，却被楚云用力拍开。
“别动！”掏出另一盒烟甩到他面前，楚云的表情如临大敌。
“至于么……”捂着泛红的手背，程永阳对他的过激深感费解，“老相好送的，睹物思人？”
睹物思人？楚云沉默，无论是物品的主人还是主人，都不过是他错觉之下的替代品而已。若是思人，他究竟思的是谁？“留给你思靖翔吧。”半晌，他将烟滑到程永阳面前，“我不知道该思谁。”
明白他又想起了知天下，程永阳下意识的瞟向屏幕，对方提升悟性等级的信息正不断刷新世界频道。

＇系统＇＇浮世知天下＇努力将＇二代龙＇悟性提高到7，珍兽资质大幅提升！

点开一看，竟然是自己，哦，不对，确切说先前酬谢尘烟尽的龙。

＇组队＇＇墨VS行卷＇：龙怎么在他手上？
＇组队＇＇浮世尘烟尽＇：本来就是给小风的。
＇组队＇＇墨VS行卷＇：小风？知天下？
＇组队＇＇浮世尘烟尽＇：恩。

——好像尘烟尽买龙也是因为知天下喜欢呢。
——听说他们现实关系也很不一般哦。
莫名的醋意直涌上心头，敢情你顶着压力收我礼物就是为了满足知天下的要求？还有……小风，叫的未免也太亲热了吧。
“怎么了？”程永阳的脸色变化引起了楚云的关注，他好奇的问道。
“赶紧把浮世知天下给我解决了！”程永阳冲楚云高声嚷道。
“你激动什么？”楚云把玩着手中的烟盒，摆出一副朕不着急的样子。
见他如此气定神闲，程永阳怒极反笑，他刻意用平静的语调玩起了欲擒故纵：“尘烟尽把我的龙送给了知天下。”
楚云耸了耸肩膀表示尚在情理之中，知天下喜欢龙是全服人尽皆知的事情，若非两帮曾经势如水火，他也想要走那条龙送给对方的。
“可你知道尘烟尽是谁么？”程永阳微眯起眼，明知故问道。
“我哪知道。”
“尘烟尽就是靖翔！”程永阳突然吊高了嗓门，如约看到了楚云僵硬的表情。
什么？！楚云的嘴瞬间圈出个圆形，怎么会这样？等等，如果尘烟尽就是沈靖翔，那么知天下不就是……一张四角关系图迅速在他眼前展开，沈靖翔和知天下交叉成了他和程永阳的情敌？混乱的关系犹如乱麻般搅和成堆，缠得楚云透不过起来。可细细推敲来龙去脉，楚云又觉其中错漏百出，在非愚人节的情况下开这样的玩笑实属恶劣。
“你们俩吃饱了撑的自己打着玩？”点出问题的关键，楚云调整坐姿，直视他道，“别开玩笑。”
“相信与否随你挑，另外，知天下叫小风。”
终究按捺不住，楚云起身绕到程永阳背后，队伍中，果然是尘烟尽和临渊载水。程永阳明白他的心思，便问起了知天下的信息。

＇组队＇＇墨VS行卷＇：你们现实认识？
＇组队＇＇浮世尘烟尽＇：小风是我的学弟。
＇组队＇＇墨VS行卷＇：晚上约他一起出来吃饭吧，算是大家的言和宴。

让小风和阿阳见面？沈靖翔舒展开的眉头再次相亲相爱起来，以小风的脾气，恐怕是会当场甩手走人的。
沈靖翔的沉默让楚云不安起来，他竭力控制住呼吸，双手互相攥紧，青色的经络微微凸起，指关节也泛出苍白之色。　

＇组队＇＇墨VS行卷＇：哦，对了，阿云也会去，都打两年了，我们也都好奇他是什么样子的，况且早晚都会见面的。
＇组队＇＇浮世尘烟尽＇：好吧。

得知楚云也会到场，沈靖翔悬吊的心稍稍放下些，便答应下来。他拿起电话想要拨号，临到末尾却又改变了主意。
“你小子把握住机会啊。”程永阳用手肘轻撞了他几下，将几乎成为木雕的楚云从艺术中拉回到现实。
“谢……谢谢，这顿我请。”楚云清亮的眸子闪射出点点光芒来，“我去换衣服！”话音未落，人已冲出门去，而先前仍被他视为宝贝的烟盒，则孤零零的躺在角落，程永阳咂咂嘴，随手将它收纳进了口袋之中。
沈靖翔提前十分钟下到停车场，他低头抱手斜靠在言风的车前，心算着言风出发的时间。
“靖翔？”远远看见沈靖翔站在车旁，言风加快脚步走到让跟前，“找我有事？”
“晚上有空么？”沈靖翔直起身子，面对他浅笑道，“一起吃晚饭。”
“有！”言风不假思索的抢答道，自从七夕事件后，他与沈靖翔除去工作外的独处时间几乎为零，“去哪里，我知道有家新店不错，去试试？”边说，言风就要去打开车门。
“上我车吧。”沈靖翔拦住他的动作，拽着他的胳膊往自己的车边走。
言风顺从的被他牵引着前行，眼睛却始终未能离开他的手，时光似乎又流转回校园时代，那个认真告诫自己不许逃课的师兄，最后也是这么拽着他的胳膊走进教室，即便是沈靖翔同时有课，他也会先找到言风。结果发展到后来，几乎每堂课言风都会故意缺席，然后站在操场中央，等待着沈靖翔。
“小风？”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沈靖翔担心的问道，“在想什么？”
“没有，去哪里？”强忍下嘴角的笑意，言风钻进车厢，努力不让他看到。
“扣好。”沈靖翔有些心虚，他避重就轻的指向安全带。
“恩。”言风面带笑靥应和道，果然他还是会注意，将头偏向窗外，尽情的释放笑意。
半小时后，车辆停在了先前的私房菜馆附近，沈靖翔解开安全带下车，他来回扫了几眼，横排停车位内没有程永阳的车。言风也跟随他下车，然后半伏在车顶上调侃他道：“可别再请我吃鱼啊。”
“放心吧。”沈靖翔闻言窘然一笑，自嘲道，“猫会把鱼都吃光的。”
穿过长龙般的队伍进入店内，沈靖翔在服务生的引导下找到预定好的座位，言风见是四人座位，拧起眉头疑惑的问道：“还有人要来？”
还未及解释，程永阳就和楚云出现在门口，冲他招手示意。言风顺着沈靖翔的目光看去，神色骤然间阴沉下来，“你带我来见他？”他的声音不大，却足够沈靖翔听到。
“其实他是……”
“抱歉我吃不下。”冷冷打断他的话，言风转身就要走，接二连三从天堂摔落，你是否非要粉碎我最后的梦才甘休？
“小风。”沈靖翔再次握住他的手腕，欲言又止。
僵持之际，程永阳的声音从边上传来：“你们干嘛呢？”沈靖翔勉强挤出笑容，讪讪的松开。手腕上即刻失了温度，言风站在原地一言不发，突降到负的气氛让四人都尴尬起来，楚云虽然知道此刻不该冒头，可总得有人先开口不是。
“你好，我是……”当看到期待中的知天下时，楚云惊得目瞪口呆，“你……”
“你们认识吗？”程永阳好奇的问道。
“不认识。”对路人甲向来过目就忘的言风回答的干脆利落。
“小风，他们是墨非善和墨行卷”找到话题的沈靖翔，赶忙介绍道。
什么？饶是言风，对这样的变化也转不过弯来，他歪头审视两人，疑窦丛生。墨非善和墨行卷，那他和靖翔是怎么回事，言风实在无法整理清眼前混乱的关系，难道是他误会了？可是七夕之夜仍历历在目，但是诸神之巅又出动全帮追杀沈靖翔……
“啊！你好，我叫楚云，是和你打了两年的‘墨VS非善’。”楚云礼貌的伸出手，心则砰砰直跳，“还记得上次便利店……”楚云小心翼翼的诱导，希望他可以记起。
“你有病啊。”彻底无视楚云，言风直白的向程永阳表达了内心的想法，“白天全帮追杀他，晚上还一块过七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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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第　48　章　。。。　
　
　
见这笔破旧帐由言风翻出来，楚云程永阳当下倍感窘迫，该如何解释追杀他其实是因为你的关系？沈靖翔见状，赶紧上前打圆场，言风也不接话，只是闪身挡在他面前。四人互不言语，两两相对杵在原地，气场很是诡异。
“先、先生，可以点、点菜了吗？”新来的服务生显然没见过此等阵仗，吓得半天才战战兢兢的问道。
“先坐下再说。”好容易找到开口机会的程永阳借机开玩笑道，“别让人误会我们是来砸场子的。”他率先坐在靠里的位置上，挨个翻过杯子倒茶。
“今天我请，算是赔罪。”楚云虽感失落，脸上则依然保持住风度。
依然没有理会楚云，言风瞥了眼程永阳，随即又看向沈靖翔，对方眼神中流露出的央求之色令他再也挪不开步子，挣扎许久，言风最终还是选择妥协，只是他故意坐在程永阳对面，挑衅的欣赏着对方一闪而过的抓狂。被晾在边上的楚云自嘲的扯出个笑容，接过服务生递来的菜谱，低头随意指了几道招牌菜。
“相互介绍下吧。”程永阳努力忽略言风充满敌意的眼光，满脸堆笑道，“你好，我叫程永阳，也是墨行卷，这位是……”他特地拉长语调，将话题转移过去。
“我叫楚云，风云的云。”简单的报出名字，楚云笑得淡然。
“言风。”言风顿了一下，“风云的风。”近似玩笑的对话使得桌上气氛渐渐暖和起来。
“听靖翔说，你们还是师兄弟？感情一定不错，从PK默契度就能看出来。”出于恋人的职责也出于朋友的道义，程永阳试探的问向言风。
“那是自然。”沈靖翔侧目，莞尔道，“都十年了。”
楚云登时犹遭雷击般怔住，他难以置信的凝视着沈靖翔，手中的茶杯微倾，浅绿色的液体晃洒在白净的桌布上，转瞬间晕开点点斑驳，十年……
——它结束了我十年的梦。
原来现实的真相，比游戏更残酷。
菜陆续的端上桌，楚云寒暄几句也不动筷，只是默默的低头喝茶，无论程永阳如何撞肘踢脚使眼色，他都置若罔闻。
“我们出去抽根烟。”忍无可忍的程永阳也不管他是否乐意，硬是粗暴的将他拽离出席，震得碗盘叮当乱响。
“他们没事吧。”沈靖翔担心的问。
“估计是在商量明年的七夕该怎么打你吧。”言风揶揄的堵了回去，沈靖翔闻言窘然。看着楚云的位置，言风若有所思，这个男人，似乎在哪里见过……
程永阳一路将楚云拖到餐馆后巷，用力将他推在墙上，厉声质问道：“你小子干嘛呢！没见他的时候天天惦记，现在人就在你面前，你又缩头了？”
“有烟么。”楚云边说边抚平被扯皱的衬衫，语气见丝毫不起波澜。
“我问你话呢！”程永阳单手圈住他，无名之火直窜而上。
“有烟么。”斜眼在墙上，楚云抬眼问道。
“给你！”掏出口袋中的烟，程永阳用力丢在他怀中，“你的宝贝烟，拿去抽吧！”
是那盒烟，楚云的喉头酸意涌动，失神的说道：“别告诉我，你没看出来。”
“我知道他喜欢靖翔。”程永阳逐渐冷静下来，他双手扶在楚云肩上，直视他道，“言风喜欢靖翔的结局你也猜得到吧，无论为了谁你都不能轻易放弃。”
“你说的真简单。”楚云垂下眼帘，手中的烟盒几乎被捏变了形。
“阿云，我太了解你的想法了，但如果你只想袖手陪他痛苦那我无话可说。”松开手，程永阳退后一步，“你可以说我自私，我承认。可谁也无法预知将来会怎么样，与其都会痛苦，为什么非要选择坐以待毙？”
“阿姨知道你们的事么？”楚云依然无所动，沉声问道。
这句话不留情面的戳中了程永阳的痛处，也宣告先前所有的对话全部作废，他冷声道：“我立马回家告诉全世界，我他妈的爱上男人了，并且就算到死都只爱他！至于你就继续看着他走入深渊，然后陪他痛苦去吧！”程永阳怒气冲冲的说完，转身就要走，肩膀却被楚云摁住了。
“阿阳……”楚云缓缓抬起头，悒郁之色尽数退去，他坚定的说道，“我想我还是会陪他一起痛苦，可是现在，我选择救他。”
“总算开窍了。”程永阳一把揽住他的肩膀，共同走回店内。
——我不知道自己可以坚持多久，也不奢望能够得到什么，只是人这一辈子，总该有个“不错过”。　
用过餐，四人来到停车场商量该如何回家，仍蒙在鼓里的言风理所当然的选择和沈靖翔同回C区。
“阿阳现在住……的和我比较顺路。”话到嘴边，沈靖翔还是改了口，言风并不迟钝，他明白沈靖翔口中的“顺路”意味什么，看来自己是彻彻底底的输了。
“不嫌弃的话，我送你回去吧。”楚云适时的作出邀请，言风本想拒绝，身体却径直钻进车厢，甚至忘记了道别。
“那麻烦你送小风回家了。”沈靖翔礼貌的向他道谢，他没有去找言风，而是目送他们离开，“阿阳。”沈靖翔将钥匙递给程永阳，疲惫的说，“能开下车么，我有点累。”
车开进C区后，楚云放慢了车速，理由无他，言风始终贯彻沉默是金的理念，自然他也无法知道确切地址。
“你喜欢靖翔吧……”楚云看似漫不经心的问道。
“停车！”车尚未熄火，言风就推开车门顾自朝路边走去，楚云也紧跟着追上前。
“你跟着我干什么！”言风冷目，讥讽道，“游戏打不赢，现实玩单挑么。”
“我知道你喜欢靖翔，但是现在他身边已经有了别人，你何必执着下去呢？”楚云闪身拦截在他面前，挡住了去路。
“我站在他身后十年！十年！”言风歇斯底里的冲楚云吼道，“他从来看不到我，程永阳他凭什么！”
“每个人都只会向前看，你也不例外。”
“你又有什么资格来对我指指点点？”
“因为我喜欢你……”
一股突如其来的巨大冲击力把楚云狠狠推倒在地，随即眼角火辣辣的疼，楚云啐出口混沙的脏血，扶墙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借由路灯昏暗的光芒，言风看出对方的伤势不轻，他后悔的想要上前查看伤势，可刚才那句话再次回荡在脑海中，又让他打消了念头。
“我没说错吧，你也只会向前看。”楚云抹去嘴角的血迹，无奈的说道。
“你是在嘲笑我么？”
“或许你不信，连我也不信，可我就是喜欢你。”他强忍牵动伤口的疼痛，自嘲的说道，“可知天下的眼里只有尘烟尽，言风的眼里也只有沈靖翔。”
言风蹙眉，不置可否，他隐约觉得楚云不是在开玩笑。
“阿阳很爱他，你可以放心。”楚云在衣袋里掏了几下，“车钥匙在这里，你开我车回家吧。”
“不需要。”言风断然回绝，语气中已没了敌意。
“他们不需要你担心，而我担心你。”说完，楚云转身朝路边走去。
待他背影完全消失，言风才走到花坛边，晶亮的车钥匙下，压着一包被揉皱的烟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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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第　49　章　。。。　
　
　
也许是心里存着事，程永阳的车速始终保持在许可范围内的上限，他不时腾手将空调温度调低，然而身体的燥热感却愈发强烈，直到熟悉的楼宇出现在眼前，程永阳索性加大油门，趁由夜色遮蔽，强硬的拐进停车场。
临到门口，沈靖翔取出钥匙正想上前，程永阳却抢先捂住了锁孔，附耳道：“让我来。”冲他晃了晃手中的钥匙，程永阳得意的继续说，“开我家的门。”沈靖翔这才看到，挂满钥匙的圈中平白多扣了个小圆环，单独串着两把钥匙，他很快就认出其中一把，是自家的。
“我去换衣服。”沈靖翔边松开领带边朝卧室走去，程永阳反手压上门，不动声色的尾随他前去，“早点修……唔……”
“息”字尚未出口，便被他以唇封缄摁在墙上，撬开牙关长驱直入，缠绵的环绕住他的柔软，周身的空气仿佛犹如抽走般稀薄起来，沈靖翔摁在他胸前的手逐渐无力垂下，清澈的双眸笼罩在水雾之中迷离茫然，双颊两抹绯红更显诱惑，就在他以为将要窒息时，程永阳方才无限眷恋的退出掠夺战役。
还不及他抚平气息，身体就被重重压倒下去，“唔……”毫无焦距的眼眸放空的看向前方，沈靖翔下意识的想要推开，可这软弱无力的反抗在程永阳看来，简直是火上浇油。他死死压住他的双腕，半伏在他的身上，尽情发泄压抑许久的本能。
盛夏毒辣的阳光透过玻璃窗晒得背脊滚烫，程永阳退无可退才慵懒的睁开眼，但眼前的场景令他大惊失色，红色痕迹伴随大块淤青遍及沈靖翔全身，无一不在诉说昨夜的欢欣。程永阳自责的敲了敲脑袋，他翻身捞起滚落在地的被子，竟赫然看到素色床单上聚集的点点腥红。
“靖翔，靖翔！”顾不得什么，程永阳心急如焚的摇晃沈靖翔，“你受伤了？”
“别动。”半晌，沈靖翔才眯开条缝，有气无力的说道，“没事，扶我起来。”身子微侧，某地撕心的疼痛就让他倒抽口凉气，委顿在床。
“对不起，我真混蛋……”程永阳细致的拦腰扶起他，生怕再次牵动伤口。
“咳，帮我解开。”被勒了一夜的手腕开始发麻僵硬，褐红色的淤血触目惊心，沈靖翔闷声说，“把床单丢掉，我去洗澡。”抵着墙，他摇晃的朝浴室走去。
程永阳站在床边对血渍发呆，他并非什么纯情处男，只是此事也的确头一回，仅是凭借身体的感知去探索，肆意释放而已，没曾想造成如此严重的后果。他穿起衣服，懊恼的将脏床单拢成团，抱下楼准备丢弃。
拧开龙头，温暖的热水自脊梁蜿蜒流下，撕裂处被激得钻心，沈靖翔半倚在墙上，有一搭没一搭的淋着。当程永阳端早餐回来时，浴室仍传出“哗哗”的水声，他坐在餐桌前，默默的摆弄早餐，然后站在浴室门口以防不测。
就在程永阳第三次去拧门把手时，水声戛然而止，他退到边上竖起耳朵探听动静。又过一会，门启开条缝，雾气争先恐后的涌动出来，蒙住了他的视线。待水汽散去，沈靖翔正扶住门框，呆呆的看着自己，上前快手拦腰横抱起他，缓步朝辅卧室走去。　
“你当我是浮夸吧……”在衣袋里静躺一夜的手机突然高唱起来，更糟糕的是还连带煽动起沈靖翔的手机，来了个混搭二重奏，程永阳走到窗边接起电话，与此同时沈靖翔也向言风请假，听到他叫“小风”，程永阳下意识的扫了一眼。
“大早上就跟我们秀默契呢。”合上电话，程永阳半调侃半认真的说。
“恩……”沈靖翔含混的应付道，边用被子裹紧了身体。
“阿云喜欢小风。”替他掖了掖，程永阳认为此事有必要开诚布公，无论是为谁，“很意外吧。”捂住他瞪大的双眼，程永阳俯身耳语道，“我知道言风喜欢你。”手心毫无意外的被睫毛摩挲了下，挠心的刺痒感再度触发感官的记忆，程永阳慌忙松开倒退几步。
混乱的大脑无法承载新的刺激，沈靖翔只简单的催他上班，然后便任由意识远离沉沉睡去。程永阳温柔的在他额头落下一吻，蹑手蹑脚的退出房间，匆匆赶往公司。

＇帮派＇本帮主力＇墨VS非善＇被＇世外仙境＇的＇浮世知天下＇所杀，真是令人气愤！

从清晨到现在，楚云的“死亡”提示信息持续刷新了诸神之巅以及世外仙境的帮内频道，双方各自在同盟内相互询问，除了提及沈靖翔和程永阳外，言风始终沉默，而楚云也只用“开玩笑”来应付了事，却不允许任何人插手介入。

＇帮派＇＇峨眉周芷若＇：老大，你们搞什么呀？
＇帮派＇＇墨VS无双＇：都同盟他还杀你啊！
＇帮派＇＇墨VS非善＇：没事，玩呢。

＇帮派＇＇俏蓉儿＇：天下，你干嘛呢？
＇帮派＇＇梦幽月＇：大家不是言和了么？
＇帮派＇＇蝶舞翩跹＇：尘烟怎么没来呀？
＇帮派＇＇浮世知天下＇：我不知道！

言风的号停在镜湖中央，头顶红名散发出危险的生人勿近警告。一个即使高烧也会强撑着工作的人，他口中的“不适”代表了什么？成人世界的游戏，他心如明镜。然而此刻，他更想见到的，是那个供他出气的送死者。
到洛阳校场加满血气，楚云直接用土灵珠定位到言风边上，身上的装备早已尽数泛红，他没有选择空号上阵，理由是让对方发泄个够，去苏州修完装备，然后匆忙定位去镜湖受死。

玩家浮世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