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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祭灵师 贰 作者:藏妖-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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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祭灵师 贰》 作者:藏妖
祭灵师一族卷土重来!
黑家异类黑楚文与恋人祁宏不断遇到诡异事件,
医院的血屋、赛车手的消失、亡灵的报恩,一系列问题接踵而来,二人的感情也遇到了红灯,
面对重重危机,祁宏言道:至少要有一个人魂飞魄散,才能让我们分开。
内容标签:灵异神怪 惊悚悬疑 都市情缘 强强
搜索关键字:主角:黑楚文、祁宏 ┃ 配角:黑楚言、夏凌歌、宗云海、阮少清、黑楚风、凃战阳 ┃ 其它:祭灵师、灵异推理
【鬼 狩】
01
墙上的挂钟显示是深夜的00:50阮少清打了第四个哈欠,实在有些熬不住困倦,前起了身要去茶水间冲泡一杯提神的咖啡。按理说,他也早习惯了值夜班,之所以会这样疲惫是因为下午他的黑道教父死缠着他不放,硬是在大床上纠缠到快要上班的时间。他半个小时的睡眠都没有,就急匆匆地赶来上班了。
随手推开了茶水间的门。茶水间里,好像是有人偷电导致电压不稳似的忽明忽暗,阮少清更想睡了。他强打起精神来,找出咖啡,刚刚准备往杯子里注入热水,忽听身后的走廊传来一声凄凉的叹息。
阮少清没在意,泡好了咖啡转身离开,走出房门的时候他的手滑了一下,茶水间的门没有被关严,他并没有在乎这个,揉着酸痛的腰朝着医生办公室走去。走了几步,那凄凉的叹息声又传来,这一次,阮少清停下了脚步。
“谁?”他试探着问。
声音好像被长长的走廊吃掉一般,没有了下文。阮少清怀疑自己是不是太累了,才会出现幻听的现象。喝了一口咖啡,继续前行,当他走到护士站的那一步落定的同时,从身后忽然袭来一阵冷风,阮少清下意识地转过头,突然看见一个护士站在他身后。
“小吴,这么晚了你怎么还在?今天是你当班吗?”
护士小吴没有说话,她的眼神有些茫然,她的肩微微耸动了一下,看上去像是在提起手臂的动作。阮少清没控制住困意,又打了一个哈欠。这时候,放在办公室的手机电话响了起来,阮少清不用想就知道是宗云海打过来的,完全是出于习性地回了头看着办公室的方向,流露出幸福的微笑。这几秒钟的变故过后,他正打算好好问问小吴大晚上跑来干什么,回了头,人却不见了。
阮少清笑笑,自语着:“我们院的护士快成武林高手了,走路都没动静。”
回到办公室,意外的发现是祁宏的来电,赶忙接听:“喂,祁宏,这么晚了还找我,有事吗?”
“宗云海那混蛋大半夜的不睡觉,问我清炖鸡怎么做。少清,他最近是不是太闲了?”
听罢祁宏的话,阮少清不禁莞尔:“是今天早上我说想吃清炖鸡的,家里的厨师只会做西餐。他想自己学着做吧。”
“告诉他,去弄个会做中餐的厨师回来!”
看着手中发出忙音的电话听筒,阮少清苦笑着摇摇头。他刚刚把电话放下,就听走廊里传来护士的叫喊声:“阮医生,阮医生,快来,521病房的王先生出现心脏痉挛的现象了。”
阮少清一愣,王先生是他负责的病人,明天就要出院了,怎么会出现心脏痉挛?来不及多想,他急忙跑了出去。
王先生还没等被推进手术室就死了,阮少清万般疑惑之余被家属堵在办公室里责骂,他只能听着却无言反驳。其他科室的同事过来相劝,结果言语不合对方动了手。阮少清是个责任感很强的人,为同事挡了一拳,落下了大大的熊猫眼。
早上下了班,阮少清头疼欲裂,回到家跟宗云海解释清楚一切之后,他倒头就睡。
宗云海一肚子火气没出放,过了上班的时间仍旧舍不得离开床边。
“云海,去上班吧,我没事。”被轻柔的抚摸扰醒,阮少清迷迷糊糊地说。
“乖乖睡吧,晚上我回家陪你吃饭。”
“嗯。”
“刚才少宗打来电话说想你了,你爸爸可能过一阵子带他回国。你醒了记得给少宗打个电话,小家伙吵着要跟爸爸聊天呢。”
提到养子,阮少清的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翻了身轻轻搂抱着爱人的腰身:“云海?”
“什么?”
“别去为难那些人。”
“我知道。他们也是失去了至亲才会失去理智,我不会出手的。放心睡吧。”言罢,宗云海为他掖好被子,轻手轻脚地离开了。
三义会公司门前,有兄弟为宗云海打开车门,这位教父刚刚下车就看到不远处黑楚文正在跟祁宏说话。这家伙一脸坏笑地走过去,打招呼:“文哥,早啊。”
黑楚文吃不消这个称呼,哭笑不得,正要损他两句却在他脸上发现了异常的情况,问:“你昨晚去哪了?”
“昨晚?哪也没去,就在家啊。”
黑楚文纳闷,在家怎么会染上一身的阴气?这事黑楚文没说,随口跟宗云海调侃了几句,对方便转回身去公司上班了。
回过头来,黑楚文咬破自己的手指,挤出一滴血,口中念道:“具化之型固本守正”
看着黑楚文那一滴血变化为一个红色的小小圆球,祁宏纳闷地问:“干什么?”
“戴在身上,别让云海乱走。”
“云海?他怎么了?”
“不知道。身上有阴气。”
“我怎么没看出来。”
“很淡,以你的眼力还看不出来。总之,告诉他晚上不要外出,几天内就会好的。我去上班了,楚言他们俩晚上十点的飞机,我过来接你一起去机场。”
祁宏点点头,不在乎周遭还有三义会的兄弟甜腻腻地在黑楚文的脸上印下一吻:“早点过来。”
一路闲话不叙,黑楚文刚刚到了反黑组的办公室就听说付局找他。他估计肯定是没什么好事,磨磨蹭蹭好半天才敲响了局长大人办公室的房门。
付局招呼他喝茶话家常,黑楚文也不急着催她快点说正事,反正他有的时间跟付局耗着。
这茶水也喝完了,家常也没什么可聊的了。付局咳了几声,说:“黑子,上周三晚上接到一个报警电话,报案人是个女人,当时听声音已经快不行了。问题是,你的那些师兄们到了案发现场以后,什么都没发生。”
“恶作剧?”
“不是。当时有人查看了座机的通话记录,上面有报警的电话呼出。但是,没有被害人,现场干净整洁,唯一让人纳闷的是,我们都现在都联系不上屋主,也就是报案人。”
“现场什么情况?”
“我们的人到达现场的时候,发现门窗都是反锁的。黑子,你去看看,如果是普通的案子你就不必出面了,如果不是……”
“好吧,我也不能白拿两份薪水,会好好干活的。先把现场的师兄们弄走,我得一个人工作。”
付局把地址给了黑楚文,心里顿时踏实了许多。
推开了单人居住的一室一厅的房门,黑楚文便皱起了眉头。这房间里有着一种异常的气息,介乎于人与魂魄之间的模糊状态。他觉得这很奇怪,因为人就是人,没死透之前他仍旧是个人类,只有完全死亡后才会成为魂魄的状态。但是,这种人不人,魂不魂的气息到底是怎么搞出来的?
黑楚文看到了沙发上很随意地扔着套淡粉色的睡衣,梳妆台上摆放着一些化妆品和护肤品,一个红色的塑料小碗里有半碗没用完的泥状面膜。转头再看看另外一个开着盖子的瓶子,黑楚文大体上有了一个认识。就是说,屋主坐在梳妆台前做面膜,突然发生了什么事让她匆忙离开了。
梳妆台上有一张单人照片,一个二十多岁很清秀的女孩子。黑楚文拿出付局给他的资料,知道照片上的女孩子名叫吴静,今年23岁,在市红十字医院做护士。
市红十字医院?那不是少清工作的地方吗?一抹疑云袭上心头,黑楚文转身面对北侧鬼门之位,诵咒拘魂。好半天过去,没有任何一个魂魄出现,黑楚文觉得吴静应该还没有死亡。
问题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这人哪去了?房间里这异常的气息又是怎么回事?
下午15:00
阮少清睡得昏昏沉沉,突然被电话吵醒,来电的是同事,因为家里出了一点棘手的问题想请阮少清为他代班。阮少清本来就是个老好人,被同事央求便心软地应承下来,洗了澡换了衣服,简单吃了点东西,便要出门去值夜班。
负责保护他的兄弟横三,门神一样地拦在院子里:“阮少,给小弟条活路吧,你这么走了,大哥会活剐了我。”
“我只是去上班,又不是离家出走。”
╯□╰
“横三,你怎么了?”
╯□╰
“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跟我去医院做个检查吧。”
横三奋起,横三振作,横三挤出一个相当难看的笑脸出来:“阮,阮少,你脸上那熊猫眼还没下去,想去哪?大哥吩咐过,这几天你连医院都不准去,明天他就要去给你请假呢。”
阮少清没当回事,因为宗云海禁止他上班不是第一次了,没一次管得了自己。他笑笑,告诉横三就当没看见他。
横三挥舞着小手帕目送阮少清的车离去,回过头向自家大哥汇报,说他们家阮少很正常,没有因死了一个病人而心灰意冷,照旧无视着宗爷的某些圣旨。
马路上阮少清驾驶着性能极佳的跑车赶往医院,这辆玛莎拉蒂GT—S是宗云海送给阮少清的生日礼物,虽然贵的要死,但他的的确确是太喜欢了,故此才没有埋怨过他们家宗爷花钱大手大脚。今天天气不好,阮少清关了车窗打开冷气,听着美妙音乐,惬意而又舒爽。
路上,阮少清放慢车速想要多享受一会这美妙的感觉,远远的看到红灯亮起,他打转方向盘让后面的车超过,好好的一辆跑车让他开得像年迈的乌龟。
才刚刚停在信号灯下,车内骤降的冷气弄的他浑身不舒服。是坏了吗?不应该啊,这么好的车也能出故障?他鼓捣了几下控制冷气的按钮,结果车内越来越冷,冷得他几乎开始哆嗦。
随后要打开车窗,发现不但是窗,连车门都无法打开。阮少清不耐烦地用手肘撞击了两下一点反应没有,气得他想要熄火重新发动车子。
就在这时……
“阮医生……”
“谁?”忽听有人在叫他,下意识地朝着车外看去,半个熟人的影子都没有。不由得自言自语地说:“听错了?”
“阮医生……”
“咦?”阮少清再度看向外面,还是一样的情况。正在他纳闷之余,车内的冷气已经把车体的玻璃结了冰霜,他单薄的身子抵抗不住这种寒冷,懊恼地搓着手臂。随后,拿出电话来,打给了宗云海。
“少清,不是不让你去上班,你现在的脸不适合去。”
“好像是,我可能生病了。”
“生病?这么快?刚才行三还跟我说你精神不错啊。”
“八成是急性炎症,有点发烧。我现在很冷,车子又坏了,还出现幻听,云海,来接我。我在腾云路南面第二个交通口。”
阮少清最后一句话说得有气无力,不等听宗云海叮嘱他什么便昏了过去。在车体内狭小的空间里飘飘荡荡出一个模糊的影子,透明的手正在接近阮少清的脖颈,玻璃上的冰霜更加严重,外面是完全看不到里面的情形。
源于有黑楚文的叮嘱,祁宏不大放心让宗云海一个出来,便陪着他一起过来接阮少清。等着几个人赶到路口的时候,看到一群人围在一起,叽叽喳喳地吵着不停。
宗云海的心莫名地收紧,下了车疯跑过去推开了围观的一些人。眼睛看到的一切吓得他魂飞魄散!阮少清紧闭双眼脸色青白,浑身上下都结满了冰霜,头发、眉毛、睫毛成了白色,但凡有点常识的人都会想,这人是被冻死了。
在宗云海马上就要发飙的前一秒,紧跟上来的祁宏猛地推开他!
“救护车,快叫救护车!“终于反应过来的宗云海再次扑过去,并大喊着让手下人叫救护车。但,马上他又愣住了。
他看到祁宏扶着被冻僵的阮少清一口咬破了手指,不由分说挤出大量的血来,抬头叫喊:“撬开他的嘴”
宗云海不敢怠慢,不管祁宏到底要干什么最起码有人在做事。他小心翼翼地撬开阮少清的唇齿,见祁宏把带血的手指塞了进去。
“祁宏?”宗云海声线发颤,不知所措。
“给楚文打电话,让他马上过来。”
“楚文?”
“快点!只有楚文能救他,你快点打电话。”吼完了宗云海,祁宏低下头看着冻僵的阮少清,以及,紧紧裹着他全身的黑色阴气。
02
不管是在哪里沾染了邪秽都不要去医院,医院的阴气重,反而对被害人不利。
这句话是黑楚文闲聊的时候说的,此时此刻,祁宏把阮少清带回三义会的公司,让几个阳刚之气比较重的人围在身边驱散阮少清的阴气。而宗云海打从一回来就在楼下候着黑楚文,各位兄弟们以为大哥是看不得阮少清受苦逃走了,其真正的原因只有祁宏知道。
因为喝过了祁宏的血,阮少清那阴气少了一些,但眉心之间还存有墨汁般的黑色。祁宏知道以自己这点能耐肯定是无法完全净化阴气,最多只是让少清稍微好受一点。
此时,紧急如焚的宗云海终于盼到了救星,二话不说抓着黑楚文就朝楼上跑。人家黑子反倒是老神在在地说:“没事,有祁宏在呢。”
“慢郎中,你怎么才来?”
“都说了没事,不过就是沾染了点阴邪之气,一时半会死不了啊。”
宗云海气极,打开办公室的门一脚把黑楚文踢了进去,他自己却站在外面抻着脖子看,还说着:“我站在这没事吧?”
黑楚文忍着笑,告诉他:“进来吧,有我呢。”
“能,能进吗?祁宏说我身上邪气重。”
黑楚文一点灵力做引,指尖按在阮少清眉心,说道:“你身上的罡气也很重,进来吧,有我在就没事。其他人都出去,祁宏,把窗帘拉好。“
众人开始忙活,该出去的出去,祁宏拉好四扇窗户的窗帘,宗云海慢慢地把阮少清平放在沙发上。
黑楚文的手慢慢抬起,一缕阴气被从阮少清的眉心拔了出来。这一切祁宏看得明白,可宗云海就是瞎子瞪眼干着急了,忍不住问:“怎么样了?“
“阴气,却非死人之气。这种阴气很独特,连我也是第一见到。云海,从昨晚到现在,你们俩做过没有?”
“做什么?”一向精明的宗云海傻了。
黑楚文一笑:“上过床没有?”
“没有!最后一次是昨天下午,晚上他值班,回家就睡了。”
祁宏走了过来,问:“云海身上的阴气怎么办?”
“没事。他罡气重,很快就会吞掉那阴气。”言罢,黑楚文把□的阴气收集起来,用灵力封印。
这时候,阮少清已经恢复了正常的呼吸和心跳,黑楚文轻轻拍拍他的天灵盖,他便醒了过来。张开眼就叫:“云海……”
“我在这呢,少清。”
“啊,我好像是,是昏倒了。”
黑楚文笑笑:“少清,你遇到什么了?”
阮少清似乎没有对黑楚文的在场而感到疑惑,随口答道:“我生病了,可能是急性的,去医院打点点滴就能好。”
“没有遇到什么奇怪的事吗?”
“奇怪的事?没有啊,车子坏了,冷气坏了,我让云海来接我,然后昏倒。嗯,就这些,没什么奇怪的事。”
无语了,祁宏知道阮少清短路的神经呆得让人咬牙切齿,可这样子也太迟钝了!一旁的黑楚文似乎非常佩服阮少清,拉着把椅子坐在他面前,说:“闭上眼睛。”
“为什么?”
此时,宗云海受够了情人的神经大条,半是温柔半是命令地说:“让你闭上就闭上。”
见情人的脸色不善,阮少清乖乖地闭上眼睛。黑楚文右手五指张开,附与他的额头之上。几分钟过后,收回手,对宗云海说:“每天早上七点,中午十二点带他在阳光下慢步一个小时。晚上天黑就把所有的门窗关好,窗帘拉上,不能让他看到月亮和星星。七天内都要如此。另外,少清的车我要带走,修好以后给你送回来。祁宏,你陪少清坐一会,云海,你跟我出来。”
宗云海跟着黑楚文离开办公室,在祁宏的房间里密谈。宗云海知道黑楚文不是寻常人,也没惊讶于他刚才所做的一切,他更加在乎的是情人的安危,便问:“少清的情况很麻烦?”
“也不算。问题是,我不知道这股阴气的源头在哪里,说不定还会再来。所以,等一会,我要去你家做个阵法,不让邪秽阴气靠近。至于其他的,我查查看吧。”
“我能做什么?”
“尽量不要在天黑后外出,家里的女人都赶出去。对了,把你和少清的四柱告诉我。”
“文哥,你要柱子?”
黑楚文失笑:“四柱就是你的生辰八字。你要弄清楚,我要的是的前身维尔。李的,可不是宗云海的。”
“为什么?我都舍弃以前的身份了。”
“舍弃也没用。你的魂魄还是维尔,不是宗云海。”
宗云海耸耸肩,把他和少清的生辰八字写了下来交给黑楚文,随后又问:“这事是不是人为的?”
“现在说不好。也不能排除有会法术的人要对付你的可能性,毕竟你现在是黑道教父,想取你命的人可不少。”言罢,黑楚文微微一笑:“云海,我总不能白做事吧?”
“你还要钱?”
“那些我不要。把祁宏给我,事件完结以后再让他来上班。”
宗云海火了!
“黑子,你趁火打劫。我要陪着少清,会里的事就得全部交给祁宏,你再把他要走了,我三义会怎么办?”
黑楚文不在乎他的态度,:“你不让他休假,我就不管这事。”
“妈的,算你狠!给你给你,你快点把这事了了。”
黑楚文带走了祁宏,临走前祁宏对自家大哥阴郁的脸色视而不见,大摇大摆地走出三义会。那之后,二人赶到了三义会的分公司,支开了一些兄弟留在车库里检查阮少清的车辆。
黑楚文没有直接去碰触这辆车,只是站在一旁看着而已。祁宏绕了几个圈,问道:“这么重的阴气连我都看得清清楚楚,楚文,你觉得是恶灵吗?”
黑楚文做了一个招牌性的耸肩动作,随口半开玩笑似地说:“难说,云海是黑道教父,嫉恨他的人很多,保不齐会有人使些极端手段。”
“楚文,说点贴边的行不行?”
笑着走到他身边,黑楚文很随意地把手搭在了他的肩上,笑道:“虽然你二十几岁才回国,但有句老话你总该听过吧?”
“什么?”
“鬼怕恶人。”
“云海是恶人?”
“某种意义上来说他是。云海不同于普通的黑道人物,他的魂魄中就有一种强悍的罡气,这种罡气是恶灵最惧怕的。所以,这事八成不是冲着云海来的。”
“难道是少清?不大可能吧,少清那种天然呆会惹到谁?”
黑楚文打开车门的时候,随口说了句:“就是天然呆才最容易得罪人。”
祁宏想想,也是这个道理。如果阮少清不是宗云海的情人,早就被他那个短路的神经线害死不下百次了。但他绝对不可能有恶意的,为什么闹到灵异事件发生了?这事怎么想都不像是冲着少清来的。
正在祁宏琢磨的时候,黑楚文已经大略检查过车内的情况,他抬起手拍了拍车顶,又蹲下身子看了看车底,不由得摇摇头。
“怎么了?”祁宏问道。
“断的很干净,就像是壁虎的尾巴。”
“楚文,你说过阴气是切不断的,顶多是散发阴气的恶灵有法力隐藏了自己的气息而已。”
“这个不一样。我找不出任何施过法的痕迹,也没发现恶灵或者是冤魂逗留过的痕迹。”说到这里,黑楚文起了身:“今天早上我接了一个案子,最开始应该是谋杀案,到了我手里成了人口失踪案。”
祁宏对这个没多少兴趣,哼哼了几声,问:“这个跟少清的事有什么关系?”
“被害人姓吴,在市红十字医院工作,是个外科护士。”
“咦?那不是和少清在一个医院吗?”
“对,很有可行他们还是认识的。
祁宏紧锁起眉头,第六感让他意识到不久之后的动荡。黑楚文光顾着为车辆净化阴气,忽略了祁宏的忧虑,直到对方提出赶紧去宗云海家里布置阵法时,黑楚文才感觉到他眉间的那一点烦恼。
“放松点,有我们在,不会出大麻烦的。走吧,咱们抓紧时间,晚上还要接楚言和凌歌的飞机。”说着,黑楚文携着他的手离开。
夜晚23:58
阮少清打从入睡后始终游荡在半梦半醒之间。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翻身裹了裹身上的被,突然被床头上的手机吵醒。
这么晚的时间谁会给自己打电话?带着些许的疑惑他看了看号码,竟然是医院的。
“喂?谁啊?”他问道。
“阮医生,我是小荷啊,宋芷荷。”
宋护士?阮少清愣了一下,随即坐起身来,问:“这么晚了有事吗?”
“嗯,也不是什么特别的事。我听胡医生说今晚你代班,可来的是罗医生,我就是想问问,你,你怎么了?”
阮少清笑了,平日里他对这些护士都很不错,就算大家在工作上出了什么疏忽他从来不会责怪她们,时间久了,这些护士个个都跟他很好。自己还是单身的那段日子里,他每天早上都能收到很多小零食呢,只不过自打他跟云海的事半公开以来,小零食越来越少,反而是护士们怪异又火热的目光越来越多。想想,已经很久没有护士这样挂心自己了,阮少清多多少少有点开心。
“我是打算给胡医生代班的,半路上身体不大舒服就回家了。”
“这样啊。我说嘛,你一向很认真,不可能推掉已经答应的事。那,你,你现在觉得怎么样了?”
“好很多了,睡一觉就没事了。”
电话那头没了声音,阮少清突然觉得有些尴尬,想起书房里忙着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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