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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天价经纪人 作者:江南四时/樱桃/车厘子-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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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钱?”他像听见什么非常可笑的笑话,然后重复着这个笑话当中最可笑的部分一样,重复着这两个字。
邢东霎时间冷汗浸透衣衫,眼前重影脚下打晃,深深感受到,跟舒慕比,何悦笙真是小儿科多了。
单单只是两个字,他就招架不住了。
邢东不敢说话,他觉得自己说什么都漏洞百出,于是木头一样笔直僵硬地站在原地,等待舒慕给他下最终审判。但舒慕根本不把他放在心上,只是看了他一眼,就转过身,对何悦笙说:“我的戏临时取消了。”
何悦笙心里有鬼,干笑道:“那很好,今天总算闲下来了。”
舒慕应了一声,说:“我大概是从你们说到正题的时候开始听的。”
何悦笙心下一沉,不自觉往后退了一步,腿弯磕在椅子上,磕得他重心不稳,向后坐了下去。
“前因后果,我听了这一会儿,也听明白了。”舒慕淡淡的,声音里听不出喜怒,“笙笙,你不是答应过我,不在这部电影上动手脚吗?”
事到如今,辩解无用,何悦笙索性承认了:“我只是在骆飞身上动手脚。”
“一个性质。”舒慕给自己倒了杯茶,“而且你找了个草包来帮你完成计划,事情没办成,还为他人做嫁衣裳。”
何悦笙不服:“只是计划没想周全而已,我可以重新想过。”
“你不是计划没想周全,只是对手比你更精明而已。”舒慕说,“再重新想一百遍都没用,你懂设局,人家就不会见招拆招?”
“阿舒,你!”何悦笙怒极,拍案而起。
舒慕没理会他,两指捏着茶杯一饮而尽,润了润喉咙,接着绕过桌子,对邢东道:“从明天起你不用来了,以后也别再让我看见你。”
“舒……”邢东满头冷汗,下意识开口。
“别叫我的名字。”舒慕抬起手,做了个制止的动作,“你不配。”
说完他大步走出门去,仿佛在这间办公室里再呆一小会儿,就让他浑身别扭一样。
何悦笙定定地看着空无一物的门口,只觉得自己胸口好像按着一双手,将那里所有的空气都往外挤压,叫他要透不过气来了。
而邢东还在不知死活地添乱:“二少,你看舒慕这话的意思,他怎么能……”
“他让你明天不用来了你听不懂吗?”何悦笙怒道,“滚,现在就滚!快滚!”
邢东连滚带爬地滚了。
何悦笙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他的头在嗡嗡作响。他是从来不会觉得自己有错的,况且这次的事,他十成十觉得自己是一片好心,只是邢东窝囊废把事情搞砸了。骆飞跟黎锦不老实,自己收拾他们有错吗?就算自己弄死他们了,谁又能把他怎么样呢?舒慕干嘛跟他生这么大气,连正眼都不给他一个,说了几句就撂下他走了。
还是开着门,当着邢东这条狗的面。
何悦笙越想越气,胸腔里那口气就这么充盈起来。他想都没想就往舒慕办公室去。舒慕的房间也在这一层,对面。他气势汹汹地冲过去,一路上,正忙碌着的员工不约而同停下来看他。
看了两眼,觉得没意思,大家都不看了。
还能怎么样——大家用眼神传递着信息——巨婴三天不闹点事这日子就过不下去,没办法,人家有钱有势的,忍着吧。
何悦笙一直冲到舒慕办公室,一巴掌把门推开,房间里,舒慕戴着眼镜,正举着一摞文件看。
他瞧着舒慕的样子,忽然什么火气都撤了。
午后阳光下,舒慕周身泛着金边一样。那副金属框的眼镜架在他鼻梁上,遮盖了原本侵略性十足的目光,显得他整个人莫名书卷气起来。何悦笙瞬也不瞬地盯着他,盯着他抬起头来,微微皱着眉头,望向自己。
何悦笙心里突然特别委屈,他不觉得舒慕刚刚是给他没脸了,他觉得舒慕刚刚不理会他不搭理他,反而是一种保护。否则要是两人就这么吵起来,不是更丢人吗?
看啊,他此刻望着我的眼神,分明是无奈又宠溺的,像以前一样啊。
于是何悦笙走过去,用一个别扭的姿势扑在了舒慕怀里。
“阿舒,阿舒……”他吻他的脖子,乱蹭。
舒慕握着笔的手指僵硬了一下。
接着,他温柔地抚摸着何悦笙的脊背,道:“这件事你不用管了,交给我处理吧。”
何悦笙“嗯”了一声。
“公司的事以后你也不用管了。反正大哥本来就希望你休息,不如这次就痛痛快快放权吧。”舒慕接着道。
本该顺从的何悦笙却猛地抬起头来。
他看着舒慕,那眼神前一秒还委屈柔弱,此刻却波浪滔天。
“阿舒,”他一字一顿,“你该不会不知道,大哥一直想夺我的权吧。”
舒慕没有应声。
“阿舒,你跟大哥是一伙的,对不对?”何悦笙环着他的脖子,炽热的气息喷在舒慕的脸上。
他的眼神凶巴巴的,姿势却满是祈求,好像硬装出三分强势的小兽,归根结底,还是想叫人摸摸抱抱,安慰几句。
“笙笙,你没有这方面的天赋,及早抽身,拿着钱逍逍遥遥过日子,不好?”舒慕问。
何悦笙一把推开舒慕,冷笑道:“为什么?就为我设了个局想搞垮骆飞?”
舒慕被大力推了一下,滑轮椅子不受控制地向后滑去。他两脚踏地,稳住自己,接着抬头看向何悦笙。
事已至此,所有温情的面具都该揭下来了,舒慕也懒得再陪何悦笙玩什么哄小孩子的游戏。
“你不是第一次了,何悦笙。”舒慕冷冷道,“我说过,我可以由着你性子玩,但我有我的底线,擅动者死。你要放个邢东在我身边监视我,我无所谓;你发神经不准我接戏唱歌,OK我早就当明星当腻了,随你。但是你碰了我的底线,这个我绝不能忍。”
“舒慕,别跟我说这些。底线?我就不信,今天换了柯远在这里,你也会揪住什么底线不放!”何悦笙口不择言,大叫道。
舒慕看着他:“因为他永远也不会碰我的底线。”
“是因为他碰了,你也会无条件原谅他吧!”何悦笙冷笑,“那有什么用呢?舒慕,你就为这么一个人破例,可是他已经死了,再也回不来了。你就算求着他惹你生气,他也回不来了。”
“出去!”舒慕指着门口,盛怒之下,他的语气竟异常平静下来。
何悦笙眸不错光地盯着舒慕,那眼神怨毒之极,仿佛要生生在舒慕身上剜下块肉似的。然而舒慕自始至终,说完这两个字后,都没再看他一眼。
他轻轻地笑了起来。
笑声渐大,带着十二万分的恶毒与怨恨,充斥了整个房间。何悦笙觉得自己像足了一个笑话,他放肆地嘲笑自己,笑得嗓子都快破了。
接着,他转过身,一步步朝门口走去。
“阿舒,没关系的,我不生你的气。”拉开门的刹那,他回过头,望着阳光下,自己挚爱的恋人微笑,“只要你靠着何氏一天,你就一天没办法离开我。没关系,咱们有漫长的一辈子呢,咱们可以慢慢耗。”
、第一百二十二章
何悦笙甩门走了出去,他脚底下像长了刺,一步不停地催促着他往前走,快些离开这个地方。
他要离舒慕远一点,他要离这个一直以来,口口声声说着爱他,却从没付出半分真心的人远一点。
走到一扇门前时,他却停住了。
这是柯远生前的办公室。
距离舒慕办公室最近的一间。
柯远已去世半年多,舒慕的经纪人也早就换过,可这里的主人始终只有一个。
他曾见保洁每日为这扇门做着清洁,听人说,房内陈设,一桌一椅都是舒慕亲手擦过。
何悦笙突然走不动了。
他发疯一样回过身,眼睛通红地寻找趁手的东西,接着像是被惹恼的困兽一般,发出一声短促却嘶哑的低吼,搬起一边的景观花盆,狠狠朝那扇磨砂玻璃门砸去。
“啊!”
一旁路过的小秘书吓坏了,惊声尖叫。
磨砂玻璃碎了一地,这间昔日金牌经纪人的办公室被迫大敞开来。何悦笙站在门前,浑身上下都是发泄后仍不得缓解的委屈与愤怒。
他看着里面,整整齐齐的文件与书籍,一尘不染的红木座椅与茶几,还有挂在墙上,柯远与舒慕勾肩搭背的合照……
他死死地闭上眼睛,觉得自己像是要哭,却哭不出来。
离去前,他最后看了一眼舒慕的方向,接着,头也不回地离去。
在他转身的同时,舒慕的门打开了。
舒慕微微皱着眉头,像是又想看看何悦笙狂怒之下又给自己惹了什么事,门开了,他对着碎了一地的玻璃碴子,表情难得错愕起来。
“怎么了?”他的尾音在发抖,自己却察觉不到,一边问着,一边往柯远办公室门前走。
花盆的碎瓷泥土混在玻璃碴里,脏兮兮的。
“刚……刚刚何二少他忽然……忽然搬起花盆把门砸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然就……就砸了。”小秘书被吓坏了,话都说不连贯。
“没关系,别怕。”总裁秘书凌静走过来,拍拍小秘书的肩,轻轻搂了她一下,“没事,二少那个人情绪不好就是喜欢发作,别怕了,镇定一下情绪,回去工作吧。”
小秘书刚刚到公司不过半年,吓得六神无主,镇定了好一阵子,才朝凌静感激地点点头,继续回去工作。凌静转过身,舒慕已经踏着一地狼藉,走到柯远屋里去。
屋子还维持着柯远离开那天的样子,归类好的文件,拔掉电源的电脑,以及舒慕当时盛怒之下,拂落在地的文件。
其中一张,柯远拿来泄愤,狠狠踩了个鞋印在上面,舒慕更没舍得动,原原本本摆在原地。
此刻,他正蹲在地上,一点点抖落纸上的泥土玻璃,凭着记忆,将一切归位。
凌静站在门外,心中说不清什么感觉,只是牵肠挂肚地疼。
她想起那天,自己担心柯远,一直站在门外等他。柯远出来了,多年一直戴在手上的指环不见了,他扬起那光秃秃的手掌,朝自己摆了摆手,明明即将大难临头,还无知无觉地对自己笑。
“往后好好照顾自己。”他说。
两个小时后,警察打来电话说,他死了。
她记得当时舒慕什么都没说,他甚至没有从这个房间里出来。他坐在柯远的位子上,呆呆地看了自己半分钟,再开口,嗓子已经哑了。
他说:“你出去,让我静一静。”
第二天早晨,她来开柯远办公室的门,舒慕仍旧维持那一个姿势坐在椅子上。她想怪他,更想劝他节哀。然而等到她走到舒慕眼前时,舒慕却主动站了起来。
他的悲伤——如果有过的话——只维持了这二十四个小时不到的时间。
“门坏了,我跟行政说一下,待会儿就叫人来装一个新的吧。”凌静清了清嗓子,说。
“嗯。”舒慕蹲着,一点点将纸张上的碎玻璃捡起来,扔到一边。
凌静走近几步,看着舒慕屈尊纡贵,蹲在地上的样子,忽然无比讽刺地笑了一声:“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舒慕手一抖,尖锐的玻璃干脆利落地将他指尖划破一道口子。
鲜红的血瞬间便滴了下来,在雪白的纸张上绽放一朵血花。
舒慕看着自己的血迹,眼睛一动不动像是入神了。时间过了很久,这静寂也维持了很久,久到凌静以为他要像以前一样,对自己的冷嘲热讽视而不见的时候,他却忽然笑了。
“我不后悔。”舒慕把手指放进嘴里,用力咬下,更多的血疯狂涌出来,叫他口中遍布血液的铁锈腥味,“我做过的事,一丝一毫也不后悔!”
凌静也笑了。
“要真问心无愧,就去他坟前跟他说去吧。”她嗤道。
、第一百二十三章
骆飞这段时间的演艺事业非常顺。
恋情曝光后,他的曝光率大增,身价也坐着火箭一样蹭蹭上升。电影拍摄与唱片筹备外的所有时间都被各种活动访谈占据,甚至有些资深访谈节目开出给天王天后的天价,要求他跟萧苏苏一起探探他们的爱情史。
他跟萧苏苏有什么爱情史?一个是嫩得要命的少年仔,一个是大眼娃娃似的小可爱,情窦初开,还未必会写爱情这个字,就稀里糊涂要此生不渝了。
黎锦叫人编造了一个曲折万分动人情怀的童话故事,叫他们分别背熟,人前发挥演技就好。
骆飞痛苦极了。
他痛苦的不是自己要在大众面前一遍遍讲那些莫须有的故事,而是痛苦自己的感情要这样被拿出来反复评说,接受外人的祝福抑或诋毁。
他恨透了那个往媒体邮箱里发匿名邮件的小人,他更恨那个不停往自己手机里发匿名短信,让自己日日恍惚,备受折磨的人。
他开始给自己树无数个假想敌。从自己立志打倒的对象舒慕,到与自己同期出道的男艺人,甚至包括那些刚进公司就势头迅猛,瞧着他这位师哥虎视眈眈的后辈。
他觉得谁看起来都像那个处心积虑要搞垮自己的人。
只是这次他学乖了,懂得要隐藏情绪,哪怕心中已经惊涛骇浪,表面也要一点不露。
被导演警告换人的事发生一次就够了,更何况那次后他听人说,黎锦为自己着急上火,在片场发高烧昏迷过去。
他仍旧日日带着一脸开朗阳光的微笑去开工,在节目上将爱情故事复述到动情处去抓萧苏苏的手,与她温柔凝望,甚至私下里,在自己的好友齐亦辰面前,他也嘻嘻哈哈打打闹闹。
只有他自己知道,这表面的古井无波下,是拉扯到极限的神经线,是一触即碎的理智镜面。
他这么以为而已。
黎锦早就发现他不对劲。
最开始,他不愿意管。
他又不是圣母,能一而再再而三地原谅骆飞作死。
要不是这次他事先在媒体安插下自己的人,新闻照常爆出来,自己会像上次一样措手不及,而且两次叠加的效果,很可能直接把骆飞拍死在沙滩上。
那他这么长时间以来的心血呢?都白费了?
他生骆飞的气。
骆飞不知就里,觉得自己的恋情一爆出,最对不起的就是被自己欺骗良久的经纪人,而经纪人竟然没怪他,还默不作声给他收拾烂摊子。于是骆飞那点内疚像坐了火箭一样,蹭蹭蹭往上窜。
这导致骆飞这段时间特别配合黎锦工作,哪怕每天只让他睡五个小时,他也不再沉着脸了。
于是黎锦最开始的不愿说,变成了骑虎难下,没法说。
直到他发现,骆飞这种积极的工作态度,变得异常诡异起来。
黎锦认识他这么久,比外人更加容易发现,骆飞那格外淡定的外表下,隐藏的如惊弓之鸟般的内在。
这样下去是不行的。
他思考了很久,然后在某天早晨,送骆飞去录节目的路上,对他说:
“下午回来以后,到我办公室来一下。”
下午骆飞按时到了。
黎锦不在,阴天,办公室关着灯拉合半页窗帘,更显得屋子昏暗。骆飞坐在沙发里等他,等着等着就打起瞌睡,后来干脆不管不顾,横在沙发上睡起来。冬天,屋里实在是冷,他睡得不踏实,迷迷糊糊间拽过沙发边的毯子盖在身上,到后来不知怎么,连头都盖了进去。
“黎哥还没回来?”朦胧间,他听到有高跟鞋的声音由远及近。
骆飞的鼻子皱了一下,知道这肯定是跟哪个艺人的助理过来汇报工作了。
他没理会,继续睡。他已经好多天没好好睡一觉了,困得要命。
糊里糊涂里,他感觉到那人站在了门边,接着,另一个轻而快的脚步响了几声,走到了靠头顶一点的位置。
他分出神想了想,知道那大概是黎锦办公桌的位置。
“我给黎哥放这里吧。”另外一个声音响了起来。
高跟鞋说:“那你选个显眼的位置,黎哥的桌子出了名的乱他又不叫别人收,你放的位置不对,说不定他到明年才能看到。”
两人笑了一阵,另一个女孩似乎绕着桌子走了一圈,接着,是纸张翻动的哗哗声,接着,她道:“黎哥也看《晨星周刊》?”
“这是黎哥每周必看的三个周刊之一。”高跟鞋笑道,“他说,蔚氏旗下的几个人物评论类周刊里,就属这个最有见地。”
“是吗?”什么东西被放下了,“不是说,每个经纪人都会在媒体里安插自己的眼线?你猜,黎哥在蔚氏有吗?”
“这个我哪指定”高跟鞋笑到一半,骤然停住,“难道说……你知道?”
“我有一次看到黎哥跟蔚氏的方悦阳在一起。你知道方悦阳吧,他最近可是很有名的。据说他进蔚氏不过几个月,风头已经盖过首席记者,年终考评成绩相当不错。大家都说,他只要再交一份亮眼的答卷,明年就可以把现在的首席记者挤下去了,刚好,咱们那位小帅哥的新闻被他报出来了。”女孩说得慢条斯理,边说边笑,“你说,事情怎么就这么巧呢?”
“你……你什么意思?”高跟鞋迟疑着,“你该不会想说,黎哥跟方悦阳联手炒作吧?”
“我可没这么说,不过,又有什么不好?选秀明星普遍后劲不足,小帅哥最近人气下滑得厉害,这时候爆料,刚好挽回人气,还能赶着年底火一把,挤进年底和开年的各种颁奖礼去。而方悦阳呢,他刚好又获得了晋升的机会,往后越爬越高,还能忘了黎哥吗?资源置换,这在圈子里不是再普通不过的事了?”女孩道,“你没看到家家都在批,唯独方悦阳的文章在表扬骆飞敢爱敢恨,说不是事先通过气的,谁信?”
“可不是说,黎哥自己也吃了一惊?”高跟鞋压低声音,“骆飞这事,从头到尾都瞒着公司里的人呢!”
“黎哥可是金牌经纪人,要连手下艺人的动向都掌握不到,他也不要混了。”女孩说,“我猜,吃一惊不过是做给人看,外加蒙骆飞的。他哪能跟骆飞挑明了说呢?骆飞一旦心知肚明,这出戏还怎么唱?偏要骆飞也措手不及,他的反应才真实,这出戏才演得好看。”
“小丹,”高跟鞋往前走了两步,声音里简直不能更崇拜,“你懂得真多。”
“唉,我在以前公司好歹也是做经纪人的,也就是到了咱们这里,贝总嫌我经验不够,叫我从助理做起。黎锦现在玩的这些,都是我当年玩剩下的,有什么稀奇。”被叫做“小丹”的女孩故作姿态地叹了一声,道,“往后你跟着我,我能教你的可比区区个黎锦多多了,他才多大呀,首席经纪人?他也真敢坐这个位置!”
两对脚步声交叠着走远了。
骆飞躲在毯子下面,很长一段时间里没有放开自己的呼吸。
、第一百二十四章
毯子不重,却叫骆飞觉得千斤坠顶。他好像使了好大力气才掀开头顶的毯子,手脚因为太长时间僵直不动,已经酸麻了。
他坐在沙发上,缓了许久,才觉得那些停驻在心脏附近的血液重新开始流窜向四肢,又缓了许久,才觉得自己的呼吸又重新通畅起来。
可还是冷,深入骨髓的冷。
眼前比刚刚更黑,他看着自己呆的地方,毯子跟沙发一个颜色,要是不注意看,根本注意不到这里还有个人。
怪不得她们刚刚没发现自己。
否则这一番话,自己大概到死都没机会听到。
到死,自己都对黎锦愧疚感激,唯他号令。
不不,他用力搓了搓自己的脸,警告自己冷静。
那两人也说了,不过猜测。
骆飞想,小锦从来不曾骗过自己,之前没有,以后也不会。这么大的事,他告诉自己,自己自然会配合他宣传,他有什么必要对自己说谎?况且,自己从头到尾瞒着他,他哪有机会发现呢?
他站起身,下意识往办公桌那里走。黎锦桌子上什么文件都有,他走过去,不小心碰到桌角,鼠标一动,电脑接着亮了。
骆飞被强光刺得眼睛疼,下意识伸手来挡,手臂抬到一半,定在原地。
屏幕一片蓝色,提示人输入密码才可进入。
黎锦的密码——骆飞知道。
他不怎么避讳骆飞,有几次输入密码刚好当着骆飞的面,骆飞下意识就记住了。
莫名的,心里有个声音告诉他,这里面藏着答案,只要输入那几个简单的数字,自己内心的疑惑就全部能够解答。
可是有必要吗?
骆飞想,如果自己怀疑,直接去问小锦不就好了?他不会对自己说谎的。何况,自己干嘛疑神疑鬼的,他不是,他不是……
自己最好的朋友吗?
眼睛渐渐适应了强光,骆飞看着屏幕一阵笑一阵皱眉,活像个疯子。
他的心里有两个人在撕扯,叫他左右为难。他想起之前那半年,自己的选秀之路步步惊心。那时候每周黎锦跟他反复通话,两人商定如何选歌如何排舞,如何让自己脱颖而出。等到后来他做了自己经纪人,更是事事亲为,精心为自己谋划。
那么多难关,他都护着自己闯过来了,他才二十三岁,还是个初出茅庐的年纪,就……
骆飞身子猛地一震。
是啊,他才二十三岁,初出茅庐,怎么就能此次有惊无险呢?
骆飞霍然坐下,手指比大脑更快,键盘上噼里啪啦敲击几下,已经进入系统。浏览器窗口开着,邮件客户端提醒五十二封未读邮件。骆飞滑动鼠标,点击发件箱窗口,顺着最新发出的邮件,一封一封浏览过去。
终于在其中一封里,找到附件为《骆飞与萧苏苏蜜恋月余》的邮件,收件人邮箱地址,恰是方悦阳三个字的拼音全拼!
骆飞将附件打开,从第一个字到最后一个字,正是蔚氏刊出的那篇披露自己恋情的报道。
呵,竟是真的。
黎锦下午约了商家谈代言,对方是个话唠,又有钱有势得罪不起,没办法,只能陪得时间长了点。他记得自己约了骆飞下午聊聊,事情一处理完就飞奔回公司,跨进门的时候,天色已然完全黑沉下来。
听助理说,骆飞下午一直在自己办公室等着没出来,因此他急着往办公室走。离得老远,却见自己办公室一丝光亮也没有。
难不成等急了走了?
他叹了一声,几步走到门前。果然,屋子里很沉沉的,还透着股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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