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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天价经纪人 作者:江南四时/樱桃/车厘子-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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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秦逸歌与黎锦见天流连酒桌,应酬完这局赶赴下局。开始还拽上Tim,后来发现这孩子两杯白酒下去后就开始钻桌子,鄙夷之外,再懒得叫他。
如此应付了两个礼拜,上面总算点头,答应在他们修改过后重新审核。这已经是难得的结果,秦逸歌牵头请相关领导吃饭,黎锦一起作陪。饭局订在和乔丽致,黎锦一踏进酒店大堂就不由自主想起前世今生与李奕衡在这里纠缠过的诸多夜晚。进了包厢,更了不得,满桌生猛海鲜,山野珍馐,见过的没见过的好似慈禧家宴。可惜在座没人顾得上吃,匆匆填补两口,开始敬酒。
中间黎锦借口离席,撇开室内卫生间直接往外面去。关上隔间的门吐得昏天黑地,差点连胆汁都倒出来,出来对着镜子一看,脸色惨白嘴唇殷红,凄惨惨,活像个鬼。
于是把作死的秦逸歌Tim连带骆飞骂上一百遍,回去再战。
可走出卫生间的门,却发现自己迷路了。
完全忘记自己是在哪间包厢,也不记得自己是从哪条路来。
无奈之下,只好问旁边的服务生小姐:“麻烦您,有一桌姓秦的先生订的房间是在哪里,您知道吗?”
服务生小姐扬起笑脸:“知道的,在……”
好半天,没“在”出来。
黎锦有点发晕,揉了揉太阳穴,挤出个笑:“在哪里?”
“黎先生?”服务生惊喜道,“您是黎先生吗?”
黎锦有点意外:“是,您以前见过我?”
“见过的!”服务生笑道。
黎锦愣了一下,随即恍悟,自己好歹跟李奕衡来过这么多次,被个把人记住长相丝毫不奇怪。
可服务生说的却完全不是这回事。
“大概一年多前,您来我们这里吃过饭的!”服务生小姐很肯定道,“当时是我为您服务的,您忘了?”
“是吗?”黎锦却完全想不起这回事,当她开玩笑,“您会不会记错了,这是我第一次来这里吃饭。”
说到“吃饭”两个字还特地加重读音,以示强调。
服务生怔住,随即仔细地想了想,一脸坚定:“没错,的确是您。当时您是跟李奕衡先生一起来的,同时来的还有另外一位先生。您悄悄嘱咐我,不要进包厢打扰。过了一会儿,那位先生出来了,也嘱咐我同样的话,所以我记得很清楚。”说到这里,她腼腆地笑了一下,“那时候我刚来这里不久,听人说你是明星,所以特别留意来着。我还想跟你要签名,但不知道你们什么时候走了,只好就这么算了。本来我都要把这件事忘了,后来看到网上说,你跟李先生是一对,这才重新想起来。所以说,绝对没弄错。”
自己曾跟李奕衡来过这里?
黎锦的大脑一片混乱,只觉得服务生说的每一个字都是他清楚的语言,可结合起来,却半点都听不懂。
不,他不记得自己曾跟李奕衡来过这里,更不记得自己曾见过这样一位服务生,嘱咐她这么奇怪的话。况且那位中途离席的先生是谁?自己与李奕衡大多是单独见面,哪次拖拽上这么一位形迹可疑的先生了?
唯一的解释就是,那个跟李奕衡来这里的——不是自己。
“你说,见到我是一年多以前。”黎锦清了清嗓子,“这个一年多,是多久之前?”
“一年……大概一年半以前。”服务生犹疑着说。
一年半……这个时间,就像一把尖锐的钉凿,将黎锦的头无情凿开一个大洞。
那个时候……正是自己惨死车轮下的时候。
回想那一个午后,自己在陌生的床上醒来……
一瞬间,浑身上下所有的力气都像被抽干了,就连迈出的脚步都软绵绵,仿佛踩在一团棉花上。
他茫然地走出几步,忽然回过头,对愣在原地的服务生扯出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
“请问你……”黎锦深吸一口气,“你还记得,当时我们点了什么菜吗?”
服务生露出一个疑惑的表情:“不太记得了……不过翡翠鱼是我们这里的招牌菜,李先生每次来都会点的。”
“那……当时我们吃完了吗?”黎锦问。
“这我哪里记得呢。”服务生掩着唇笑了。
、第一百八十一章
接下来一餐,黎锦食不知味,只是发疯似的往喉咙里灌酒。原想买醉,没想到起了反作用。领导们称赞他性格干脆喝酒不拿乔,对他高看一眼,还约他改天细聊。黎锦一叠声答应,强打精神把领导们送上车,又叫人把烂醉的秦导送到楼上房间,这才缓过一口气,靠在大门边发愣。
大半夜的,他这样发愣,活像被鬼上身。服务生们你瞅瞅我我看看你,最后推举了一个人高马大的过来问:“先生,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吗?”
黎锦应了一声,望着门外地上结起的冰霜,说:“麻烦你,叫人把我的车开出来。”
摸到方向盘,黎锦觉得自己的脑袋一下子清醒了。深夜车少,他踩着油门在路上驰骋,丝毫没有察觉自己的车速已经飙到一百二十公里。他反倒觉得眼前的路比往常清楚很多,一望无际,这种感觉简直爽到翻。
不知不觉,已经将车开到李宅门前。
远远的,偌大的李宅只有几扇窗户亮着灯,黎锦努力趴在方向盘上往前看,巴望着能在窗口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可惜,什么都没有。他有些不高兴,油门一踩,车子飞似的到了李宅跟前。李宅门房认识他,没多问就给他开了门,等车越过宽敞的院子开到大门口,自卧房至客厅,这一路的灯都亮了。
黎锦跳下车,于此同时,门开了,李奕衡走了出来。
“怎么这么晚过来了?”李奕衡刚洗过澡,头发还湿着,身上裹了一件到脚踝的长浴袍,散发出好闻的浴液清香,“来之前也不打个电话通知我,吃过东西了吗?”
黎锦不答话,他有点站不稳,想去拉李奕衡的手,自己先被门口的台阶绊了一下。
李奕衡赶紧伸手搀住他,人稳稳得落在怀里,那股酒气简直要多冲有多冲。
“黎锦,你喝酒了?”李奕衡的口气严厉起来,“不是跟你说过,喝酒之后不许开车。”
黎锦抬起头,眼神朦胧地看着李奕衡。他的耳朵里嗡嗡响着回音,把李奕衡的话搅合得支离破碎,半点都听不清楚。可是啊,看着李奕衡,听见他跟自己说话,他就觉得高兴,说都说不出来的高兴。
“你不是第一次了!”李奕衡架着他的胳膊扶他站好,“不要以为一次两次不出事就次次都不会出事!如果下次再被我发现你酒后驾车,这辈子你都别想碰一下方向盘,你听见没……”
“我想见你,”黎锦忽然捂住他的嘴巴,整个人好像一只大无尾熊,紧紧地搂住李奕衡的腰,“特别想,特别特别想……”
李奕衡的心一下子软了。
他无奈地吐出一口气,顺着黎锦的姿势,将他紧紧拥在怀中:“就算想见我,那你打个电话,我去接你不好吗?”
“等不及,”在他怀里,那颗脑袋有气无力地、小幅度地左右摇了摇,“我等不及。”
李奕衡想,自己这辈子算交代在这个人手里了。
“来吧,我们先进去。”李奕衡想打横抱起他,可黎锦说什么都不肯,只好半搂半抱着往门里走。
两个人动静太大,惊醒了艾琳。老厨娘披着睡衣站在门口,见着黎锦醉成这样,又心疼又担忧,赶紧上来搭手。李奕衡搂紧黎锦的肩,悄悄对艾琳摇了摇头,用口型吩咐她去休息,接着一直上楼,将黎锦带到自己的房间。
沐浴过后,李奕衡本打算看会儿书就睡,门房一个电话,他扔下书就跑了下来。把黎锦抱上床,扯了被子给他盖上,又捡起掉在地上的书,他伏在黎锦耳侧,轻声问:“头疼不疼?我给你煮点解酒汤,待会儿你喝了好好睡,好不好?”
黎锦大睁着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他,半晌,才点了点头。
李奕衡起身欲走,结果根本走不成——手指头被黎锦攥住了,挣不脱。
这是怎么了?
直到此刻,他才发现事情不对头。
黎锦喝酒向来节制,喝得再多,还是留三分清醒。今天烂醉已然不正常,又加上这么不舍得自己……李奕衡不禁俯下身子,伸手去探黎锦的额头。
“我没事。”黎锦突然向后躲了一下,松开他的手,“你去吧。”
“真的没事?”李奕衡担心极了。
“真的。”黎锦使劲合了合眼睛,再睁开眼,比之前清醒了许多,“有什么事你回来我们再说。”
李奕衡将信将疑,但既然黎锦不愿现在提,他只好乖乖去厨房煮汤。
李奕衡走后,黎锦将脸深深埋进掌中,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差一点,差一点就要问他了。
为什么没问呢?
是自己害怕那所谓真相还是……
不,不可能的,一定是自己想错了,李奕衡不是那种人,他不会的……
黎锦蜷缩进被子里,用力捂住自己的耳朵,仿佛这样,那些在他耳边嗡嗡作响挥之不去的杂音就会一股脑散去。可是怎么可能呢,封闭了听觉,反而让那些发自内心深处的声音愈发震耳欲聋。他难受地翻腾着身子,突然,四肢像定格了似的,僵住了。
从这个位置望过去,屋子对面,那个不起眼的角落里,摆着一个小小的保险箱。
保险箱的颜色十分独特,像是定制的,与墙壁融为一体。要不是躺在床上,从这个角度望过去,寻常人根本不会察觉。
李奕衡曾说过,如果有什么不能为外人所知的机密文件,他都放在这里面。譬如有关林辛身份的档案,就在这里面一锁十五年。
只是……
“密码是你的生日,你可以随时打开去看。”他曾半开玩笑地对自己说过。
所以会不会,问题的答案也在里面?
心魔骤生,黎锦克制不住地跳下床,几步走到保险箱前。
果然是密码锁。
黎锦咽了口口水,转动密码的锁扣,一点点输入自己的生日。
奇怪,竟然不对。
黎锦放慢速度,将眼睛凑近,重新拨了一遍,密码仍旧不匹配。如此又试了两三次,密码箱的门还是忠于职守,牢牢封锁着。
怎么回事?
难道李奕衡说谎?
可是没道理啊,就算要说谎,干嘛要说这种无聊的谎话。
黎锦一屁股坐在地毯上,忽然,脑中灵光乍现。
他撑起身子,手指在密码锁上飞旋,快速输入另外一串数字。
这一次,密码正确。
门开了。
黎锦看着开启的保险柜,浑身上下像被人兜头浇了桶冰水,冷透了。
、第一百八十二章
李奕衡走到厨房的时候,艾琳已经架好锅子,开始熬汤了。
上回黎锦海鲜过敏,险死还生,艾琳一直认为是自己的责任,因此如今对黎锦百依百顺,比亲生儿子还亲。瞧见黎锦醉成这样,她帮不上忙,只好主动来熬醒酒汤。李奕衡心疼她年纪一把还要熬夜,赶她去睡她也不听,催得急了,干脆眼泪汪汪开始自责。李奕衡是彻底无奈了,楼上有个心里有话不肯说的,楼下有个过分自责的,一家子老老少少,都不叫他省心。
等到汤熬好了,李奕衡逃似的端着汤往楼上走,生怕走慢一步,艾琳的眼泪就要把自己淹了。
进了门,黎锦却不在床上。
“黎锦?”绕着屋子望了一圈,终于发现了那个背对着自己跪坐在墙角的身影,“怎么到那里去了,汤熬好了,快过来喝吧。”
他捧着碗,小心翼翼朝黎锦走去,在靠近黎锦的刹那,停下了脚步。
醒酒汤溢了出来,烫得他手指生疼。
“黎锦,你……”他颤抖着唇,却不知该说什么。
黎锦转过身,静静地看着他。
“一年多前,也就是柯远死于车祸的第三天,某家娱乐公司的老总将一个叫黎锦的男孩送到了你面前。你没有拒绝。你带他们去和乔丽致吃东西,你们点了酒,点了鱼。黎锦有严重的海鲜过敏,尤其是喝酒之后,发作得更加厉害。但那一天,不知是从不知情,还是不愿在金主面前显得不识相,他吃下了足以致死的分量。一个多小时后,药效发作,他在金主的床上,静静停止了呼吸。”黎锦扶着墙壁,缓缓起身,“同一时刻,另一个灵魂进入了他的身体。他本该死于三天前,不知为什么,上帝网开一面,让他住进别人的身体,用别人的名义活了下来。”
黎锦望着李奕衡,平静地说:“他的名字叫柯远。”
李奕衡手中的碗跌在了地上。
“很意外吗?我以为你早就已经知道了。”黎锦轻声笑了起来,“你说,保险柜密码是我的生日,可那不是黎锦的生日,是柯远的。”
没有回应。
黎锦止住笑:“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他合上眼睛,仿佛这一句话说出,便耗尽他所有的力气,“上次,我过敏住院的时候吗?还是,更早?”
“更早,”李奕衡跨过掉在面前的空碗,走到他面前,“也许从我看到你找出‘盒子’的钥匙那天起,我就开始怀疑你了。”
“盒子”的钥匙?
黎锦身子一震。
那时自己刚刚重生,尚未成为骆飞的经纪人,与李奕衡也不过仅仅见了两面。
“最开始我只是想利用你。我太难过了,我走不出来,有一个人分散精力也许更好。但是后来,我发现你们相像的地方越来越多。一个年轻人不可能有那么丰富的经验,而且你们的行事风格和处事方法极其相似。最重要的是,你们给我的感觉完全一样。我开始让自己相信你就是柯远,时间越久,我越深信不疑。我不敢去求证。不去问,也许你是真的,去问,也许你就变成假的了。”李奕衡牵动嘴角,努力地笑了一下,“我给自己编造许多蹩脚的理由来解释这一切,当然,到后来,我就不需要什么理由了,因为我……已经陷进去了。”
黎锦眼眶泛红,直直地望着他。
“直到那次你过敏发作,我才重新开始思考,为什么你会变成这样。为什么你的样子,还有你的身体,跟以前完全不一样。我一直以为有什么高超的整容术,将你的面目加以改造,记忆重新整理。可是那一次,我才想到,也许是上帝在另一个身体里放入你的灵魂,而那个身体,他恰好出现在我身边。”李奕衡伸出手,像是想要抚摸黎锦的脸,却迟疑着,不敢动作,“柯远,在医院里,你躺在病床上,浑身插满了管子,奄奄一息。你不知道我看着你,我心里在想些什么。上帝对我这么仁慈,他让你在我身边重生,他让我能够拥有你,而我竟然蠢到没有珍惜。如果这一次,因为我的疏忽让你再一次失去了生命,柯远,我会……”
“别瞎说!”黎锦喝止了他,“我好好的,你也不许胡思乱想。”
李奕衡怔怔地看着他,疯狂而慌乱的眼神渐渐,恢复了温柔与坚定。
“这段时间我一直想找个机会跟你摊开说,但又不知道怎么开口。现在看来,似乎不用费心思了。”李奕衡笑道。
黎锦的眼睛红通通的,他挑挑眉,仿佛这样,眼泪就不会掉下来:“怪不得你很怕我会因为舒慕离开你。”
“你会吗?”李奕衡问。
“不会。”黎锦扑进他的怀中,被胸口压抑的哭腔听起来像走了音,“你这么傻,又一根筋,我怎么敢随随便便把你扔下,让你去祸害别人?”
“我不祸害别人,我只祸害你一个。”李奕衡紧紧地抱住他。
“傻瓜,”黎锦抬起头,泪眼中,李奕衡的笑容温柔一如往昔,“当年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这样语焉不详的一句话,李奕衡却听懂了。
“喜欢你本来就是我自己的事,如果说出来会给你造成困扰的话,我宁可一辈子不说。”李奕衡抚摸着他的脊背,“况且,我怕我说出来,到最后连朋友都做不成。”
黎锦忍不住破涕为笑:“你怎么怕这个怕那个的?”
李奕衡无辜地笑:“我也不知道。也许喜欢一个人,就是不停地害怕吧。”
、第一百八十三章
这样彼此坦白,仿佛久别重逢。十年来,种种错过与隐忍,到如今云开月明,竟都成为最美好的记忆。当夜,两人依偎说话,至天边泛白才拥抱着沉沉睡去。梦里千江水绘千江月,醒来爱人安卧枕畔,朦胧中便觉得,世间最欢喜之事也不过如此。
黎锦一觉睡到天光大亮,仍不愿醒,额头蹭着枕头赖床。床边忽然塌下去一块,接着就有双手擦着他的肩膀把他搂住了。
回过头,李奕衡在他的唇边啄吻:“起床吧?”
黎锦反手把李奕衡扯到床上,抱着他打了个滚,吻到一起。吻得彼此气喘吁吁才松开手,鼻尖抵着鼻尖笑。
“你今天要干嘛?”黎锦问。
“去法国,前些天对你说过,你忘了?”李奕衡回答道。
“法国?”黎锦呆了。
好像记忆里……的确有这么回事啊?
“几点的飞机?”黎锦问。
“九点。”
“现在几点?”
“九点半。”
“你疯了!”黎锦一蹦三尺高,“你误飞机了知不知道!你怎么不早点叫我!”
李奕衡坐在床边,笑得轻描淡写:“自己的飞机,有什么误不误的。倒是那边的会议可能来不及赶到了。没关系,我叫人打电话过去延期了。”
黎锦停下穿衣服的手,回头神色复杂地瞪了他一眼,低声骂:“土豪!”
李奕衡笑眯眯回应:“谢谢。”
洗过澡,两人到饭厅吃早餐。这个时间,都不知道吃得是早餐还是午餐,总之黎锦是饿了,全麦面包就着葱花鸡蛋饼,几口一张。艾琳坐在一旁笑呵呵瞧他吃饭,瞧着瞧着,开始拿围裙抹泪。黎锦不知道怎么了,抬头询问地看着李奕衡,李奕衡轻咳一声,道:“艾琳,黎锦挺好的,你就别难受了。”
“我不是难受,是高兴。”艾琳吸了吸鼻子,“这孩子,能跑能跳,能吃能喝,多好啊。可不能再生病吓唬人了,唉,再我去厨房给你泡杯蜂蜜槐花水。”
说着,一边抹泪一边走了。
“她以前不这样啊。”黎锦把不喜欢吃的果酱推到李奕衡眼前。
李奕衡顺手把果酱推得更远:“上次吓着了,还没缓过来。”
“这都小半年了。”黎锦叹了一声,“对了,以后你还是叫我黎锦吧。”
李奕衡楞了一下。
“毕竟你叫习惯了,我也听习惯了。而且这么叫也方便,否则万一被外人听到,还以为是闹鬼。”黎锦说。
李奕衡想了想说:“好。”顿了顿,打量着黎锦的表情,“那以后,黎锦的灵魂……不会回来了吧?”
“……咳咳咳!”
问题太尖锐,黎锦被呛到了。
李奕衡赶紧站起身替他顺气,好不容易倒换过来,黎锦拿纸巾擦着嘴巴,哑声道:“不会吧?我也不知道。万一回来了怎么办?”
李奕衡摇了摇头。
他也不知道。
“要不这样吧,咱们定个暗号,这样万一以后你觉得不对劲,立刻问我。要是我答不上来,就证明不是我了。”黎锦说。
“证明不是你有什么用。”李奕衡想笑,却还要做出一本正经的表情。
“不管怎么样,先想办法证明再说。暗号就定……”黎锦瞥了旁边一眼,“蓝莓果酱。”
“我说暗号,你说蓝莓果酱?”李奕衡简直快憋不住笑了。
黎锦这才反应过来他是耍自己玩,恼羞成怒,一片面包糊上去:“你找死!”
吃过饭,黎锦亲自送李奕衡去机场。飞机在一个多小时前就已经准备就绪,李奕衡的新特助也早早等候在那里。
“到那里记得给我电话。”黎锦将李奕衡送到登机口才停下脚步,扬起头笑了笑,“一路平安。”
“我会的。你也是,好好照顾自己,不要太累。”李奕衡轻吻他的额头,转身离去。
走出不远,他却突然转过身,以极快的速度走到黎锦面前,将他紧紧拥在怀里。
“有句话不说明白,怕你以后想起来会吃醋。”李奕衡说,“一直以来,我心里只有过你一个人。我并不是爱上了黎锦,而是因为黎锦是你,我才会对你动心。”
黎锦的脸腾一下红了。
“说这个干嘛?”黎锦推开他,手臂却欲盖弥彰地搭在他肘间,“况且你这样说,考虑过黎锦本尊的感受吗?”
李奕衡忍不住笑出声:“抱歉,只是我顾不了那么多了。”
黎锦也笑了:“快走吧,别再让别人等了。记得给我打电话,还有,早点回来。”
直到李奕衡的飞机起飞,变成天边那一个再也看不清的小白点,黎锦才转过身,缓缓走出机场。
李奕衡的司机仍旧等在外面,见他出来,与他笑着打招呼。两人都是老熟人了,一路聊着天回到市内。到艺歌公司门口,司机却忽然安静下来,指着不远处的车子问:“那是贺先生的车吧?”
黎锦仔细一看,还真是贺文正。
这段日子来,何家与蒋劲争地盘争得厉害。明面上,何氏的生意都落入舒慕手里,但黑道上,何家的势力却还是由何悦轩牢牢掌控着。黑道比白道更重义气,他本人虽不露面,但一直通过电话遥控国内,国内也唯他马首是瞻。外面人都传,何家老大是想借助黑道手段把亲弟弟和舒慕拉下马,自己回何氏做主。但传言吵吵闹闹几个月,如今的局面还是一团乱麻,反倒有新传言,说舒慕归拢了何氏明面上的生意,就要对私下里那些见不得人的下手了。
作为蒋劲的左右手,贺文正被看做这场争斗中的重要人物。他文质彬彬,看上去像个饱读诗书的大学教授,但论起杀伐决断,却丝毫不逊于黑道出身的蒋劲。李奕衡曾对黎锦分析,要算计贺文正,必须得拿出十倍于算计何悦轩的心思。对目前的李奕衡乃至李氏而言,大局初定,以和为贵,还不适合再有什么大动作。
更何况,蒋劲的命根子除了老婆就是儿子,老婆好端端在他炕头上,儿子……
黎锦抿唇一笑,平时见不着也就罢了,既然碰见了,说不得要打个招呼。他对司机交代了一句,推门走到贺文正面前,略低下身子笑道:“贺先生,来找骆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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