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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霍格沃兹的画像-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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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孩子,那是海格里斯。脾气很不好又骄傲……”老人抬头望了一眼。
“三个头的蛇,脾气骄傲,这很新鲜。”哈利有点结巴,
“它是斯莱特林公爵画的,骄傲很正常。”老人说完就提着鹦鹉到旁边的画框里串门了。
双胞胎互相挤了个眼色,悄悄给哈利看了一眼羊皮纸——萨拉查。斯莱特林的名字从那里消失了。
“恶作剧结束。”
乔治小声念叨了一句,弗雷德伸手拉起哈利:
“走了走了,我们还得去接被‘遗忘’的蟾蜍,哈利。”
深夜还在继续的烦恼
深夜,格兰芬多塔楼。
“哈利,你真的看见了?”
“罗恩你的缩身药剂论文!嗨,你不能照抄那段话!”
金红色的帷幕在床的四周晃荡,寝室里传来旁人均匀的呼吸声,施加了静音咒的帐子后面,救世主和他的朋友还不得不为明天的魔药课上要交的作业奋斗。
“我找不着更象样的论述了,这个点上你总不会要我去图书馆吧,哈利我们不说这个,你真的看见萨拉查。斯莱特林了?黑头发绿眼睛?哈利,我怎么觉得这形容像是在说你自己!”
男孩惊骇的僵了一下,扭过头去看自己红头发的朋友。
罗恩显然也从里面回过味来,结结巴巴的说:
“嗨,我说,那……那不可能不是吗?如果你是斯莱特林的后裔,你就不会在格兰芬多,你只是会说蛇语,哦,梅林,原谅我哈利,蛇语是血脉天赋,还有你说的黑头发绿眼睛,我真的很难……”
“不!”哈利很短促的打断他的话,“我的眼睛来自我的母亲,你知道的。”
“那就是你母亲可能……”
“她有跟你家族一样的红色头发,而且她不懂蛇语,更关键的是她跟赫敏一样,父母都是麻瓜!”哈利高声说着,声音都有点走调了。
“好吧好吧,我们不说这个。”罗恩显然很尴尬,“那么乔治他们把地图给你了吗?”
“没错,它现在跟我的隐形衣在一块。”
“太棒了,还有什么比这个更棒呢?我们这就到厨房逛一圈,说实话我早就想这么做了。”
“在这之前,罗恩,我们的论文。”
“梅林,你不要用赫敏的语气说话。”
“我也不想,但是一想到明天要上占卜和魔药……”
罗恩咬着他的羽毛笔,忽然问:“哈利,你觉得斯内普这段时间的反常是不是不止因为博格特的事,而是因为斯莱特林?”
他忽然兴奋起来,扭过头抓住他的朋友继续追问:
“你还没有跟我说清楚,斯莱特林究竟是什么模样?黑头发绿眼睛,这我知道啦,是不是穿着一身黑袍子,皮肤发黄,眼睛看人的时候很可怕……“
“你是在形容斯内普吗?”
哈利量了下他的羊皮纸后,嘟哝了一声,继续写论文。
“好吧,那么就是穿着丝线镶嵌宝石的衣服,眼睛明亮,皮肤和牙齿雪白,神情骄傲——他都认为自己是四巨头中最伟大的那个了——肯定是用下巴看人的,讲话的语气神态好象你能听到他说话是你这辈子最大的荣幸……”
“你在形容洛哈特那个草包吗?”
“我在形容马尔福!”罗恩很是忿忿的说,“贵族都是那个样,不是吗?”
哈利的笔尖停了停,苦恼的思索下一行究竟该写些什么来凑字数,一边心不在焉的说:
“恩,我想大概是,但是我说不出来,总之很……惊奇,对了,被吓得很厉害,但是从那堆画像里一眼就能认的出,就是那个人……好了,罗恩你的论文才写了三行但是现在已经十二点了。”
“梅林!”
斯莱特林地窖。
疾书的字体略微倾斜,华丽得像彼此缠绕的枝蔓般延展开来,稍微停顿的段落之间全是密密麻麻的注释,关于魔药比例与时效的改进,往往只是一个单词,就令翻书的手忽然停住,被魔药熏得发黄的指尖无意识的摩挲同样发黄干枯的书页,然后它的主人很快丢下书,魔药的气息开始在地窖里蔓延。
斯内普刚刚看见坩埚里的液体翻腾,就敏锐的感觉到一双眼睛注视过来。
他头也不抬,继续自己刚才的猜想改变这种魔药的熬制过程。斯莱特林院长办公室的那位不速之客也相当懂得分寸,一声不吭的待在画上注视着坩埚。
这个过程持续的时间不定,有的时候只是几分钟,大多时间要等到魔药完成,然后斯内普给魔药装瓶,重新坐回桌前批改对任何一位教授来说都是痛苦经历的学生论文——当然桌子的位置已经被改变了,现在墙上挂着画的那半边什么都没有,剩下的东西全部挤在办公室另外这边——而画上的人也会沉默的离开就好象从来没出现过在那里。
这是很诡异的共处。
也许这中间唯一的联系是那本封面漆黑带红,到对角巷任何一家书店都可以买到,从中世纪开始不断加版但是名字从来没变过的《千种魔药配方大全》,虽然这是最早的那版,但是有价值的不是它的历史,而是布满这本书内页的注释——萨拉查。斯莱特林的笔记。
就是看在这笔记的份上,魔药教授才没有直接把分成两半的办公室中间平地造出一堵墙,对某画像的路过行为彻底眼不见心不烦。目前这状态,还可以认为是拿了别人的手短,勉强默许私人领域被一副画像当作霍格沃兹礼堂自由进出。
——底线这东西,一旦被踩过,终有一天会步步退让直到距离再也不存在。
画像不是开始路过,到现在毫无顾忌的睁大着眼睛看斯内普制作魔药,偏偏霍格沃兹的魔药教授还不能发半点火,拿人家的手短只是一方面,有理智的巫师都不能去跟画像发脾气。尤其这画像的宠物每次都会把罕见的魔药材料送上门:黑湖底部的各种水生植物,禁林里八眼蜘蛛的毒囊,独角兽的尾毛等等。
每次斯内普回来看见一条庞然大物盘踞在画前等着画里的人出现,眼睛闭着,却能将身体缩在人为分成两半的办公室里完全不越界,见他回来就用尾巴将带来的魔药材料往分界点推推示意是上门拜访打扰他的“礼物”,然后又扭回头靠着画,就算斯内普真的很想喷毒液讽刺一番,奈何蛇怪有礼貌到极点,而且跟画里偶尔会出现的人一样,无论他说什么都一脸没有任何表情的淡漠。魔药教授没有好奇心,事实上他有也不行,那两个逼得他将办公室一分为二的家伙说的话他一个字也听不懂,就算门锁得再好但是蛇怪一向都走密道,加上他拦也没办法拦住的画像,他还能不默认斯莱特林院长办公室已经不是他一个人的了?
尤其是邓不利多最近才有的恶趣味:喜欢隐身看着大厅里的画像聊天还死活要拖上自己。使得人生几十年都被斯莱特林学院教养言行处世性格乃至一切的魔药教授连续几天晚上做噩梦,他诅咒那幅对身为斯莱特林创始人这个身份没有一点觉悟的画像,丢尽了斯莱特林学院维持了一千年的颜面。
但是一转头回来,某画像跟其宠物沉默有礼的行为充分说明了,颜面什么乱七八糟都是故意没事随便丢的,完全能比魔法界所有贵族都更风度的态度全留给他西弗勒斯。斯内普一个人了……(口胡,画像对您那是谨慎小心,蛇怪是感谢你的魔药……)
于是霍格沃兹的魔药教授脸更黑了,气场更低了,扣分更狠了。
梅林,这究竟是谁的错来着?
迟到千年的礼物
10月31日这天早晨,邓不利多穿着他那身紫绒睡衣刚刚从寝室里出来,墙壁上历届校长跟他一样在打呵欠,凤凰抖了抖尾巴,很是振奋的抬起眼睛,于是校长办公室的诸位就发现架子上的分院帽扭动着身躯,连连干咳了好几声来引起他们的注意。
邓不利多戴上眼镜,疑惑的望向好象吃了兴奋剂的分院帽。
“早上好,阿不思,早上好,诸位。还有你亲爱的福克斯,早上好。”
这帽子平时没这么罗嗦的——众人腹诽。
“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
万圣节么,难道连分院帽也想参加今天晚上的化妆舞会不成?
“您希望我今天晚上戴着您出去参加舞会吗,帽子先生。”邓不利多刚把手伸到桌上,盘子里奇迹的冒出了三四块糖浆饼,尽职的家养小精灵啊……
“舞会什么的,我并不在乎,阿不思,不过我倒真的希望你戴我出去到大厅,或者斯莱特林院长办公室。”
分院帽很是自豪的扯了下嘴角:
“在我的主人死去一千年以后,我仍然有这个荣幸完成一件他当年叮嘱过我的事,是多么的荣幸啊……”
戈德里克。格兰芬多当初又有什么异想天开了,梅林——画像里的校长们压抑出喉咙里几乎冒出来的一声呻吟,八卦这东西就是用来毁灭传说与英雄的,真相这玩意听多了是会崩溃的。
邓不利多嚼着糖浆饼的动作一顿,看看表情扭曲的校长们,再望望骄傲激动的分院帽,他拍干净胡子的饼干屑之后笑眯眯的说:
“不要吓坏孩子们。”
“哦,没问题,绝对不会的,阿不思。”分院帽以45度角看天做缅怀状,“我的主人,他如果知道了,会多感动啊。”
校长们没一个吭声,戴上眼镜和助听器,一个接一个从画框里离开了。
于是万圣节这一大清早,四个学院的学生们一进礼堂准备吃早饭就看见教工最中间位置上坐着的校长穿着一向颜色诡异花纹奇特的长袍,吃着一堆甜食,却在雪白的头发上戴了顶补了又补,脏得不能再脏的帽子。
“那是分院帽吧。”这是赫奇帕奇的。
“邓不利多教授戴它出来做什么?校史上出现过这样的情况吗?”这是拉文克劳的学生。
“大概有什么事要宣布,太好了,也许有什么事情要发生。”这是偶尔也会真相的格兰芬多。至于他们的真相能力,请不用怀疑,因为那是戈德里克。格兰芬多的帽子,那是出身格兰芬多学院的校长,总有那么一根思维回路是相似的。
凉笑不语的小蛇们心里所想到,很快就被黑袍翻滚大步进入礼堂在邓不利多右边坐下的最近一直气压偏低的魔药教授皱眉说出来了:
“我可以假设校长在间隔一百四十多年后,忽然对自己被分到格兰芬多这一事实很有异议决定今天让分院帽先生在大庭广众之下再次给您好的建议?我不得不说,这太迟了,你只来得及在墓碑上刻……”
“早上好,西弗勒斯。”邓不利多歪过头来打招呼,好象戴着一顶又脏又破帽子的人不是他,而被那毒液喷洒的也绝对不是他,“家养小精灵新制的蜂蜜草莓慕司,要来一块吗?”
周围的教授全部有抽搐的冲动:校长,除了你,谁会在一大清早吃这么甜腻的东西?
于是完败的斯内普只能当做什么都没听见,什么也没看见,开始吃他的早餐。
“好几天没见着伊里斯了,密室里的山羊也没吃,可怜的小姑娘不会又绝食了吧。西弗勒斯你有给她吃东西吗?”
听着伊里斯这个名字全部耳朵竖起来的教授成功的联想起这个名字指代的究竟是谁,于是脸色全白了,而握在斯内普手里的叉子开始呻吟,它为什么要被指派为这位教授的餐具啊!
“如果你还,记得!一千年没吃东西也没饿死它!”
他更应该担心斯莱特林创始人的宠物会不会因为吃甜食过多而把毒牙蛀了,或许这就是目的,一条没有牙的蛇怪。
“不吃东西总是不好的……”
这边邓不利多继续絮叨,他头上的分院帽却稍微扭动了一下,帽子边缘裂开了条缝,面向礼堂墙壁上悬挂着的画像小声问:
“戴丽丝,他来了吗?”
霍格沃兹这座见证了所有辉煌与变故的礼堂墙壁上悬挂的全部是空白的像框或者风景画,以便于曾经的教授或校长能够来到这里,这在霍格沃兹显然是件很光荣的事情,外面大厅里的画像连走廊都接近不了,显然对这些个位置羡慕极了。
一个穿着蓝色魔法袍,梳着整齐的长长银发卷的老女巫在画框里笃定的点头,请忽视她扭曲的神情以及按捺不住的好奇。
“太好了。”
分院帽很夸张的扭动了一下,然后高声道:
“亲爱的孩子们,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
下面学生:万圣节很特殊吗?可能吧,也许……
“在相隔了漫长的岁月之后,我还能有幸在这里将这份礼物送出去,我相信已经死去的人们和灵魂依然存在的,能够互相谅解。”
邓不利多抬眼看自己头顶上的帽子,想不好奇实在都不行。
然后他就后悔了,准确的来说是所有听得见的人也好画像也罢幽灵也算,都木然张着眼睛听分院帽开始唱歌。
当然谁也说不准那究竟是什么调子,反正从头到尾都不在调子上。
“还是这一天,我记得初次相遇的你。
还是这一天,让我告诉你。
这只是一个惊喜,
你想要什么礼物都可以,
我只是怕得必须在厨房才能等到你。”
(各个角落里的校长画像们全部石化了)
蛋糕、饼干、沙拉哪怕一口汤,
可怜我从来没有尝过一口的这辈子,
我不怕被你毒死,我有这个勇气,
但是终有一天我会被你馋死……”
礼堂里所有会喘气的都风中凌乱了,邓不利多显然抖得更厉害,一边忍笑,一边用无比无辜的眼神回望瞪向他的教授们。
“当我被怂恿爬上你的窗子,
真的只想知道熬过魔药之后,
你会不会用坩埚煮夜宵……”
所有头颅齐刷刷的望向斯内普教授,魔药教授一口气噎在喉咙里险些没吐出来,魔力开始在外袍范围内暴走,而学生们教授们在想象歌词里唱的那个情形,喝到水的呛个半死,吃东西的咽不下去,瞬间倒了一大片。
“我真的只是羡慕你黑夜女神眷顾的头发,
(所有瞪着斯内普油腻腻头发的眼睛开始抽筋)
真的只是好奇你深邃如湖的绿眼睛。
(所有人忽然扭曲,不对啊,斯内普的眼睛是黑的)
你要藏什么心事其实随你,
深夜我从塔楼往下望,
你就像黑湖一样神秘。
不能到我们死了以后,
历史才将这些掩埋。
永生不能说出口的一句;
我爱你。”
分院帽用一个类似咏叹调的长音拖完最后一个单词,很是感慨的扭了扭,对着礼堂内外完全呆滞的巫师与幽灵、画像。它开始伤感的发出拧鼻子的抽泣声:
“这首歌是我最重要的人献给他生命里最重要的人,梅林知道。”
开始明悟真相斯内普完全黑暗化的看向邓不利多。
校长也有些僵硬的转动脖子,仰眼望头顶的帽子,用只能容他左右听见的嗓音小声问:
“呃,很不错的歌,帽子先生,不过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来着?”
分院帽用同样大的声音哽咽:
“萨拉查的生日,阿不思。他们四个是在斯莱特林公爵府邸举办的舞会上认识的。”
变故
“嗨,被分院帽暗恋的波特。”
“你那什么眷顾的头发来着?”
“黑夜女神。”
“对,黑夜女神眷顾的头发,深邃的绿眼睛……”
“够了!吃你们的早饭!怎么可能是哈利!”
罗恩挥舞着叉子,赫敏停止翻她的课本与作业,两人都在餐桌前担忧的望向哈利。因为后者明显呆滞了,跟那些完全没有从分院帽的歌声里醒神的赫奇帕奇一样,脸上所有肌肉都惊疑的扭在一起了。
“哈利?”
三口两口把嘴里嚼到一半的面包吞下去,哈利拿起课本就往外跑。
罗恩迟疑了一下,回头看看赫敏,非常惊恐的发现刚刚还在他旁边的女孩已经不见了,而前面教授们的情况显然也不好,斯内普右手餐刀下的盘子已经四分五裂了,而麦格教授张着嘴,脸色惨白,好象忘记怎么呼吸似的僵在那里一动不动——狮院与蛇院的院长坐在校长左右,这真是一个不幸的位置——这里的气氛太诡异了,他赶紧追着哈利出去。
“那不是我。”
已经跑到走廊一边的哈利急急的从兜里掏羊皮纸,小声的念咒:
“我郑重宣布我不怀好意——罗恩,这边,你不会没想到吧,黑发绿眼!听见了吗?”
“哦,我不以为你会半夜起来煮魔药,我们倒是经常半夜还在写魔药论文……”罗恩忽然倒吸一口冷气,脸色瞬间死白,惊恐的瞪向哈利,而后者却正低头看地图。
“在这里,快来,罗恩。”
两人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还没到三楼走廊,就看见几个珍珠白色的幽灵在大厅里横冲直撞。
“灰夫人,胖修士,天啊,还有血人巴罗。”
大厅里悬挂的诸画像正处于极度茫然的状态,到现在还能无所谓叫嚣的估计就只有卡多根爵士了,他们瞪着眼睛从来没有这一刻这么想进入礼堂好看看分院帽是不是发疯了——今天不是情人节啊话说,就算是去年那种乱七八糟的场面也没听到分院帽告白,梅林啊!分院帽最重要的人是谁,那个人生命里最重要的人又是谁,不带这样猜谜的!
画像们秉承着八卦之心纠结了,他们需要真相……
“海莲娜,别过去!”
嘶哑的声音像是刀子刮在玻璃上,所有画像都颤抖了一下,三楼与二楼相接的一处楼梯口周围的画像们吃惊的看着几个幽灵用极快的速度的在大厅里横冲直撞——
尖叫声一片里画像纷纷避让,被幽灵穿过去的感觉活人难受他们也不喜欢。
反应较慢对于身为画像这点一直没有觉悟性,且整个人还被分院帽的歌声骇得两眼发直手脚麻痹的少年就这么独独的被几个简直是用“扑”过来的幽灵一眼看见。
“她没有骗我,她没有骗我——”
长长拖曳的裙边撕扯破损,上缀的蕾丝与水晶大半脱落,拉文克劳的灰夫人一向没有表情,安静的站在角落里注视四周的冷漠眼神现在像疯了似的,伸出的手指箕张着扭动——她是非常想抓住眼前的什么,但是珍珠白一样的手指只能穿透过去,而画像,更不可能永远待在那里。
“母亲她没有骗我。”
幽灵的眼睛简直要哭泣了,她用一种近似疯狂的感动喃喃,又或者那是等待太久终于期盼来却不知如何是好,她的表情越发柔和凝固,就那样漂浮在画像前。
“怎么回事?”胖修士迷惑的追过来。
画里只有一个神情漠然的少年,漆黑柔滑的发丝有几缕落到斗篷前,与精细华美的质料一起根根分明,雪白的颈项被堆叠起的衬衣蕾丝掩盖,带着任何一个贵族都学不完全的冷淡疏远的神态微微抬眼。
灰夫人却被这一眼惊得连退了几步。
那不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年能够拥有的气质神情,修长白皙的手指上更是没有任何象征身份的戒指,绿眸越加深邃,凝固成一种让人窒息的压力。
胖修士有些惊疑,霍格沃兹有这么一幅画像吗?他好象一点印象都没有。
“海莲娜!”
巴罗锁着镣铐的手臂一阵颤抖,他急切得要拉开灰夫人,但是伸出去的手又无力的垂落下来。他那张满是血迹又扭曲的面容在大厅最顶端倾斜下的晨光下忽明忽暗,那不是仇恨,是无声的悲伤,维持这一切的却是执迷不悟。
他只能尽力低下头去,隐藏那无法遏止流露出的痛苦与怨恨,尽力用那暗哑难听的声音回忆已经尘封的岁月里那带着敬畏与崇拜的口吻:
“院长。”
“不,不是这样。”
灰夫人忽然惊叫起来,谁都能看出她已经疯了,发狂似的伸出手,徒劳的在墙壁与画框前抓着,上方的海格里斯发出愤怒的嘶吼,画中的人连退了好几幅,灰夫人却一路追了过来。
“梅林!”
一个瘦高的男巫,准确的说是一个满脸忧愁与病容的老人忽然从二楼右侧的走廊边画框里跑过来,大厅里所有看不起这些“真正活过的巫师肖像”的画像们却没有一个拦阻或不允许,画像们的记忆再差,还不至于忘记几十年前的那位校长阿芒多。迪佩特的模样。他们惊恐得互相张望,隐约的一种猜测似乎呼之欲出,却少了那么几根线,怎么想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Green!”
那毕竟是相处三四个月的朋友,大家都很喜欢的朋友,说不担心是假的,画像们全都愤怒的瞪着灰夫人,他们从来不去干涉幽灵,幽灵也没有道理来惊扰他们。
阿芒多。迪佩特匆忙过来一把抓住Green的手,经过三幅巫师肖像从通往黑魔法防御术的教室前消失了。
哈利与罗恩跑上楼梯的时候,灰夫人痉挛似的抽泣着,她的疯狂瞬间又变成了恐惧与痛苦,一步步的往后退,正撞上了巴罗。
她惊叫了一声,立刻反方向拉远了距离。
血人巴罗直直的看着她,过了很长时间,才慢慢飘走。
大厅里一阵喧哗,学生们刚刚结束早餐开始向各个教室进发。
哈利快速的翻着手里的地图,装做赶去上课匆忙从不满怒骂的画像们面前经过,而罗恩更是连头也不敢抬。
在他们到达变形术教室门口的时候,哈利终于找到了那个名字。
Salazar Slytherin
“校长办公室?”
“哈利……”罗恩有些结巴,他的脸色从出礼堂后一直惨白,“你到底有没有听懂分院帽——”他本能的压低了声音,“歌唱的是什么意思?”
哈利疑惑的转过眼,忽然,他那张脸也瞬间失去了血色,白得仿佛阴尸一样可怕。
两个人摇摇晃晃进了教室坐下,看见同样梦游状态似的麦格教授走进教室,他们忽然觉得,这个早晨,包括那张地图,也许都只是种臆想,就跟占卜课里说过的那样,这只是烟雾里的一种幻觉,不是真实。
这一天
邓不利多戴着分院帽重新回到校长办公室准备带点好吃的小玩意去密室看望伊里斯小姑娘,刚一进门就看见所有校长画像都是一副被天打雷劈的模样,有几个癫痫似的抽搐着嘴角,又拼命给他眨眼睛。邓不利多还没来得及懂这暗示究竟是什么意思,他头上的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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