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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散吧！刁民 作者:艳酒妖-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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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黯？”花玲珑扶额，“你怎么来了？”还来得这样的……猥琐。
齐黯嘿嘿两声，“就像大老板来试探你一样，二老板去我那里了，然后就放我出来了。”
“试探？”花玲珑不能理解的，“刚刚那几句话算是试探？”
试探不应该是三句话一个坑四句话绕昏人的那种吗？刚刚司衍和他聊了什么，有陷阱吗？怎么想都没有任何不正常的是怎么回事？
“……二老板和你聊了什么？”
“啊，这个啊！”齐黯环住花玲珑的肩膀，笑眯起眼睛，咬着字音，“男人嘛，除了床上的事，还能聊什么呢？”
“……无耻。”花玲珑无言的别过脸，森森的对二老板和齐黯感到了一种难言的嫌弃。
还有，难道是文化差异，谁能来给他解释解释，为什么这两个人的试探会是说些这种毫无意义的话？
“玲珑。”齐黯的脸色突然正经起来，“我有件事要和你说。”
“什么事？”花玲珑没好气的。
齐黯神情复杂的看了花玲珑一眼，花玲珑安静的等着他说话，漂亮的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防备。
他第一次见到齐黯的时候，其实也没有怎么防备齐黯，就那样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单纯的相信着齐黯。
齐黯勾了勾嘴唇。
花玲珑刚要说什么，脖子后面就被人狠狠劈了一下，然后眼前一黑，整个人都倒进了齐黯怀里。
齐黯……
齐黯抱起花玲珑，看向从门后走出来的司衍，“好了。”
他的脸色很不好，像是要发火一样，司衍看过他生气的样子，不过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久得连他都忘了，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才撩动了齐黯的怒火。
“你不是说过，只要玲珑不会受到伤害，就一切都听我的主意？”司衍淡淡的，“现在是反悔了？”
“没有。”
“那就赶紧做接下来的事情，你知道有些事情是不能被耽搁的。”
“……”齐黯垂眼，“知道了。”
……
花玲珑睁开眼睛，面前是一个狭小的窗，还有粗糙的房顶，周围传来隐隐约约的说话声。
他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眼睛缓缓闭上，在忍耐什么似的，眉尖皱起来，半天都没有睁开眼睛。
齐黯。
他在心里慢慢念着这两个字，忽然之间，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直到有人进来，喊着他的名字叫他起来的时候，他才慢吞吞的站了起来，拖着脚上的锁链，跟在来人身后走了出去。
手里的手铐伴着脚镣的声音，陌生得可怕。
齐黯。
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他又想起了这个名字。
走进一个房间，隔着一层铁栏，对面坐着的人向他浅浅的一笑，明明是平凡得找不出一点特色的脸，却偏偏又生出了几分暖意。
花玲珑坐在他对面，手放在面前的平板上，随警察把他的手锁在那上面。
“二老板来这里看我？”花玲珑说：“你们司家兄弟真奇怪，哥哥把我送进监狱，弟弟就来探视？”
司浮笑弯起眼睛，“玲珑，你应该知道这是我哥哥的计划，你在这里面带着，也只是暂时的。等真正的主谋抓出来了，你也就可以离开这里了。”
花玲珑不置可否。
即使他对现代的确不是很了解，也是知道如果没有经过证实，没有犯人的招供，警局是没有权利□任何人的。
他没有被盘询就直接被关起来了，想也知道是有人在背后做手脚，那个人也只可能是司衍或者司浮。
“玲珑，你不问问为什么吗？”司浮坐直身子，“例如，到底是谁泼你污水，又是因为什么，齐黯才会同意把你送进来。”
花玲珑摇头，“不用了。”
“嗯？”司浮奇怪的，“你怎么一点都不好奇？”
“因为没有知道的必要了。”花玲珑说完，直直的看向司浮，眼睛里像是有些什么情绪，但是却没有彻底的浮现出来。
司浮莫名的感到了几分冷意，看花玲珑，那个被他们亲手送进来的孩子低垂了眼睫，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没有其他事的话，我回去了。”
司浮沉默了一会，“嗯，我也只是来看看你的情况的，没有什么大事。”
“那就这样。”
花玲珑垂眼，等一旁等着的人走上前来打开了手上的锁，他就站起来，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房里。
其实，他可以很轻易的打开手铐，从监狱里逃走，没有人会知道齐黯打昏他后他早在还没有进监狱的时候就醒了，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为什么毫不抵抗的到现在还要继续呆在这里。
或许现在知道了。
花玲珑坐在床上，平静的看着禁闭的房门。
呆在这里的三天，最安静的三天，没有任何人打扰的三天，外面的人找出了酒吧里换酒的真凶，里面的人也做出了他一直在回避的决定。
为什么呢？玲珑。
因为我只认识你，齐黯，我只认识你。
……
齐黯。
什么事？
我想继续请你收留我，直到我完全融入这里。
齐黯，一切都是因为他，也只有他。
他明明知道花玲珑可以逃离，但他还是把他送进了这里，也不过是吃定了花玲珑逃了之后无处可去，吃定了花玲珑不会给他找麻烦。
他也知道小皇帝会生气，但是他无视了那些会衍生的情绪。
齐黯，我之于你，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
齐黯正在忙。
说实话也不忙，他只是一手按着兜里的枪，安静的坐在一家咖啡厅里，静静的看着对面的大楼。
大楼前人来人往，渐渐的人少了，天暗了，齐黯面前的咖啡也已经换过了几杯，后来一辆车开过了，他手一紧，站了起来。
对面大楼也走出了一个人，身形瘦小，头发软软的搭在脑袋上，就像他自己，软弱不成性的样子。
齐黯浅浅的叹了口气，觉得其实司衍不用给他枪来防身，就对面那个不上台面的，简单的拳脚也就够了。
那个人匆匆的跑过了马路，双手按在口袋上，像在保护什么，齐黯下意识的摸摸下巴，靠在一边的路灯上，等那个人穿过马路过来。
等待总是漫长的，即使一分一秒过的那么慢，齐黯还是无可奈何的想，要是可以再慢一些就好了。
那个人匆忙的从齐黯身前走过去了，齐黯跟在后面走了几步，低低笑了几声。
“小七，在忙什么呢？”他痞气的笑着，“居然都没有发现我，什么事这么慌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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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黯日记：玲珑，你等我。
作者有话要说：回来了，说好的十一完结不是骗人滴！
还有，今晚双更~
、原来如此的真相
被叫到名字的人惊恐的回过头，看清身后双手都悠闲的插在口袋里的人后，脸色一白，想也不想的就开始向另一边跑了。
齐黯的眼神幽幽暗暗的，看不出任何情绪，他吹了声口哨，手拿出来，开始追赶前面的人。
当司衍说出要把花玲珑暂时送进监狱时，他的心里就窝了一把火，他也知道因为是酒吧里的内奸选中了花玲珑做替罪羔羊，所以花玲珑才会是入狱的最佳人选，等真的从司衍那里听到谁是害了酒吧的人后，他突然就发现，花玲珑和不见酒吧里的人，其实他一个都不愿意伤害。
“小七！”
平时一直都很软弱的人，即使在面对危险时能爆发出往常没有的潜力，也支持不了多长时间。
小七的步子在渐渐慢下来，脸上的惊惧也在一分一秒的扩大。
齐黯又喊了一声，“小七！”
小七是在不见酒吧刚开业的时候就在里面工作的人，齐黯进酒吧的时间比他短，所以他一直都有这小七比他更依恋酒吧的意识，可是当真相赤、裸裸的被摆在了他面前后，无论他有再多的不愿相信，也于事无补。
齐黯冲上去一把拉住了逃跑得近乎脱力的人，然后拉着他，面无表情的走进了一个巷子。
司衍说过的什么见到了就直接带回来不要在外面逗留都通通去死吧！
小七是什么？那是他一起共事了那么久的兄弟！
兄弟背叛了他，难道他连询问的资格都没有？
齐黯狠狠的把手里的人按在了墙上，“小七！”
被抓住的人捂住双眼，“齐哥，你们什么都查到了对不对？”
齐黯沉默，抓着他领口的手紧了紧。
“……小景小止他们还不知道。”
小七楞了一会，惨笑，“也不过是迟早的事。”他们知道了，会打死他的吧，会一边打骂他，一边哭出来的吧。
“小七，告诉我为什么？”齐黯低着声音，“老板他们都不肯说。”
小七没有说话。
齐黯抓住他的双肩，“说话！”
小七低头，答非所问，“齐哥，我对不起你们。”
“回答我！”
“齐哥！”小七像是要哭出来的，“我对不起你们！可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会闹出这么多事……玲珑！玲珑！我也对不起他！齐哥你放过我吧！求你了！”
齐黯的唇角动了动，像是想笑笑，他觉得这简直太可笑了，但是笑不出来。
“小七你回答我。”齐黯平静的说，一字一顿，“你知道的，那个喝了假酒的人已经快死了，要是你还不肯自首，老板他们也帮不了你。”
小七却突然讥讽的笑了出来，“齐哥！原来你什么都不知道！”
齐黯皱起眉，“小七，你……”
“滚开！”小七不知从哪里掏出了一把刀，用力的，一分迟疑都没有的，砍向了齐黯。
“小七……”
刀落在地上的声音。
然后是齐黯倒地的声音。
小七的脸上，手上，都沾满了血，齐黯靠着墙，看向他的时候，他像是完成了什么任务一样，松了口气。
最后毫不犹豫的跑了。
鲜血在肆无忌惮的蔓延。
齐黯捂着肚子，血染在手上的感觉不好，让他皱起了双眉，他想了想，手抬起来，冲着小七逃跑的那个方向比划了一下。
他想起小七开始是不愿意叫他齐哥的，后来有人趁酒醉跑来对小七动手动脚，他在小七面前借机显露了一下身手，才换来了小七心悦诚服的一声齐哥。
“这是齐哥。”
小七弯起眼睛，对着刚进酒吧工作的小景小止这样说。
齐哥。
齐哥。
现在听起来，多么的讽刺。
可是他还是垂下了手，第二次的，无视了司衍的嘱托。
在他反抗的时候，不择手段的，制服他。
司衍把枪放进他手里。
司衍说的，大部分都是对的，齐黯知道，他应该听司衍的话，这样才能把损失减到最少，但是。
他其实一点也不想这样做。
“喂，老板，我负伤了，”他看着小七逃走的方向，微微弯起嘴唇，“来接我吧，我在……”
齐黯昏迷了很久。
失血过多让他彻底的虚弱了，整天只能脸色苍白的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
“齐黯，你怎么不去死？”是花玲珑的声音，极不耐烦的，“一天到晚这么睡，猪都没有你这么懒。”
齐黯隐隐约约的听到了花玲珑的话，却也只是眼皮动了动，没有醒来。
等他真的醒过来了，病床边已经没有人了，雪白的墙壁无声的横在他眼前，莫名的漠然。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被推开了。
“玲……”齐黯顿了顿，接下去，“房亦。给我倒杯水。”
房亦耸耸肩，倒了杯水递给齐黯，“没见到玲珑，觉得失落了？”
“那是一定的，毕竟玲珑是我男朋友，一般人不都希望醒来第一眼看到的是自己爱人？”喝完，齐黯坦然的回答。
房亦的眉角抽抽，“玲珑见到你的第一句话肯定是要和你分手！我真是服了你了，再怎么样，你也不能都不和玲珑商量商量就把他打昏送监狱吧，就算是提前说说又会怎么样？”
“不能说，”齐黯神色平淡的，“玲珑的性子，是不会答应这种事的，而且，我不认为他有知道这件事的必要。”
“你混蛋。”
“我只是做了我认为正确的事情。”
房亦不可置信的，“难道你都没有考虑过玲珑的心情？”
“考虑过了。”齐黯想也不想的，“我考虑过了，但是我还是坚持了原判。”
房亦磨牙，“我咬死你算了，你这个混蛋，我……”
“齐黯醒了？”
突然出现的声音让两个人都惊住了，齐黯摸了摸下巴回过神来，花玲珑站在门边看了他一眼，就把目光转向了房亦，“能出去一会吗？”
房亦一滞，“玲珑？”
花玲珑：“我有事和他说。”
“那好，”房亦像是想到了什么，狠狠的剜了齐黯一眼，亲切的走到花玲珑面前，说，“好好教训这个混蛋一顿，这男人就是个属黄瓜的，欠抽！”
花玲珑侧身让出路，“嗯，我知道。”
房亦就握拳出去了。
齐黯看着花玲珑慢慢的走到病床边，莫名其妙的有了些心虚，花玲珑的脸上没有一点责备或者厌弃，只是那么安静的看着齐黯，在齐黯身边坐下。
“玲珑，我昏迷了几天？”
“两天。”
“小七怎么样了？”
“被老板抓住送警局了，”花玲珑想想，接着说，“那个客人在医院死了，老板说，就算小七是被人逼的，他也没办法保住小七了。”
齐黯笑笑，“果然是被逼的，我猜的不错，那小子……”
看着难得露出失落情绪的齐黯，花玲珑忍不住说了句：“小七虽然保不住，但是他被扣住的家人已经救出来了，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假酒事件发生的第一时间，司衍和司浮就迅速的压下了事端，齐黯和花玲珑还没有到酒吧之前，两个老板和员工们就已经谈过了，花玲珑作为新人，毫无疑问的被摆在了第一嫌疑人的位置上。
像司家兄弟这样的人，经历过的风雨多了，也猜到了这不是小小的换酒案，而是对手或者仇家在动手脚，那个背叛了他们的人，也不过是被选出来的可怜人。
分开他们，不是花玲珑口中说的保护，而是为了迅速商量出计策来解决事端，司衍不相信除他之外的任何人，即使是司浮，分开了，司浮和齐黯都经过了他的询问，三个人才聚在一起讨论出了计划。
花玲珑作为其他人眼里最有可能的嫌疑人，被司衍送进了监狱，压下事情的不见酒吧继续营业，对方的目的没有达到，继续联系之前的内鬼也是一定的了。
“小七会刺伤你，只是想发泄发泄，”花玲珑直直的看着齐黯，“并且，想借伤你的名义，被老板抓住。”
“他说，他不想以内奸的身份面对我们，在伤你之后，我们最先想到的，也只会是你的问题。”
内奸的名头，其实很沉，很重。
小七背负不起，却不得不背负，但是有了一层遮掩，也就算是多了一层防护。
卑微得可怕。
沉默。
病房里，只有难解的沉默，齐黯想着小七，不知道说什么，花玲珑说是找齐黯谈话，却一直没有主动开过口，现在也是，默默的坐在齐黯身边，没有开口的意思。
像是过于沉寂的湖水一样，拥有最平静的表象，最平静的内心，却时刻准备着被风掀起波澜。
他们间的沉默，说破了，要打破，其实也容易得很。
“玲珑。”
“什么事？”
“你没有话对我说吗？”
“……”花玲珑唇角像是弯了弯，“有。”
齐黯松了口气，脸色却苍白了一些，“什么……事？”
花玲珑抚了抚长发，抬眼看齐黯，“我……想知道，你到底把我当什么？”
“……”
花玲珑前倾了身子，靠近齐黯，咬着字音，唇角微翘。
“情人？弟弟？还是宠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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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黯日记：其实，我也不知道，我把你当了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齐黯：玲珑，做我老婆吧。
花玲珑【视而不见继续走】
齐黯【追上，抱住】：不答应我就不松手了！
花玲珑【斜眼，挥拳】
齐黯【捂肚子】：啊！
花玲珑【无言】：我还没打到你。
齐黯【改捂心口】：其实，是你的无情割伤了我的心！~
、左素带走了玲珑
齐黯的笑容僵住了。
花玲珑的双眼直直的看着他，眼神明亮得找不出一丝阴霾，或许他的下一句话就会让花玲珑敛起所有好不容易展现给他的喜怒哀乐，让花玲珑再也不愿意正视他。
可是，齐黯就是一个明知道后果，也不会去逃避的人。
“玲珑，抱歉。”
“在你心里，我还是比不上小七小景他们的。”花玲珑这次是真的笑了。
齐黯看过他真正毫无保留的大笑的样子，明媚得让人无法想象，看过他隐约冷笑的样子，依旧是漂亮的冰美人模样，可花玲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笑得这么讽刺过。
眼尾勾起，唇角微抿，眉尖舒展，肤白脸上，满是讥讽。
“齐黯。”
“我承认，你说的不错。”齐黯试着拉过花玲珑的手指，没有被避开，让他忍不住松了口气，“可是，玲珑，这是人之常情，你出现的时候，酒吧里的人都认识很久了，我不可能……”
“只有爱情，能让人忘记相识时间的短长。”花玲珑突然轻轻说道。“它可以让人忘却隔阂，忘却距离。这是我在一本书里看到的，想想说得的确不错，可惜我们之间不可能有爱情。”
齐黯闭了嘴，他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接下去了。
“齐黯，我想暂时搬到左先生那里住一段时间。”花玲珑低低的说。
齐黯愣住了。一时间气氛似乎又要重归沉寂，花玲珑抬了脸定定的看向齐黯，齐黯低着头像是在沉思，抓着花玲珑的手却又在缓缓的抓紧，几乎到了花玲珑都忍不住吃痛的地步。
许久，齐黯才平静的问道：“是因为我吗？”
花玲珑不会在齐黯面前说谎，“嗯。”
齐黯说：“我可以道歉，但只是因为把你送进了那个地方，不是因为没有和你商量。”
花玲珑截口：“可惜我不高兴的原因就是因为你不和我商量，你以为我经历的很少，还会把进监狱放在眼里？你就以为我金贵得不能为了酒吧进去住几天？”
“齐黯，你根本，就从内心里不信任我，你也不理解我，你固执的以为我是个只会高傲的皇帝。”花玲珑笑笑，“所以我比不上酒吧里的任何人，甚至连你的好朋友都算不上。”
齐黯没有说话，因为他发现自己已无话可讲。
“我可以告诉你，齐黯，我在当上皇帝之前的生活，你根本就想象不到有多么艰苦。”
花玲珑按着眉角，脸上的笑容渐渐褪去了，他把手慢慢的从齐黯的手里拿出来，看也不看齐黯。
“我已经和左先生说好了，只要你醒过来了，和你打完招呼我就可以去他那里住了，欠你的钱我也会还给你，你的女朋友，我不会再假扮了，酒吧我也不会去了，以后，除了必要，我们还是少见面比较好。”
齐黯一惊，“玲珑！”
“齐黯，你做的事让我很生气，等哪天我气消了，我们再好好谈谈。”
“花玲珑！”
花玲珑伸手点住齐黯，把咬牙切齿的齐黯按在了床上，齐黯的眼睛瞪得那么大，他也不去看，齐黯的怒火烧得那么重，他也直接忽略，手上熟练的帮齐黯盖好了薄毯，一举一动都像是在为爱人而做。
“齐黯，再见。”
花玲珑毫不迟疑的就走出去了，齐黯在他身后用力的想要发出声音，却是一个字音都没有发出来。
齐黯觉得心疼，火辣辣的疼，有什么动西像是活生生的被人从心上剜走了一样，他几乎都不能呼吸了，花玲珑关门的时候回头看了他一眼，那双大眼睛里面连第一次见到时的冷漠都没有了。
就像是不小心走错了病房，走错路的人走了，病房里的人是连擦肩都没有过的陌生人，没有交集，没有感情。
因为交集被走错的人抹去了，感情被病床上的人亲手扼杀了。
从认识到分别，也只过了不到半个月的时间，直到花玲珑关上了那扇门，齐黯才突然发现，他到底做错了什么，错过了什么。
齐黯愣愣的躺在床上，听着门外两个人的谈话，喉咙像被扼住了，连呼吸都艰难。
“玲珑，你有没有好好惩罚那个混蛋？”
“嗯，我狠狠的惩罚了他。”说话的人好像很高兴，话音在最后微微上扬。
“诶，真的？说给我听听？”
“我和他分手了。”
“……什么？玲珑你在开玩笑吗？这样的话……”
“齐黯正在里面哭，你要不要进去看看？”少年的声音带了蛊惑，“真的哭了。”
“哇！我要围观！”
不！
不要进来！
花玲珑要走了，你拦住他！
花玲要是去了左素那里，他根本就失去了一切可以把花玲珑带回来的可能。
前一秒齐黯还在心里大声喊，下一秒门就被推开了，房亦进来的那一刻，齐黯闭上了眼睛。
门外，花玲珑的脚步声一声声的扣击着齐黯的心，花玲珑走路其实是没有声音的，他练过轻功，除非故意，走路很难有动静。
花玲珑在无情的告诉齐黯，他走了。
“齐黯？你睡了？”房亦的声音渐渐淹没了门外的脚步声。“玲珑不是说你哭了吗？怎么睡了？”
房亦跑出门外，“玲珑？”
长长的走廊已经没有人了，光线略显阴暗的长廊里空无一人，连转角处的阳光都寂寞得失了色彩。
“玲……珑……？”
花玲珑走了。
房亦回到病房里，看到齐黯还是那副沉睡的样子，他就好像突然猜到了什么。“齐黯？”
没有回答。
房亦没有坐下，“你喜欢玲珑吗？”
“……”
“你果然是个混蛋。”
“……”
“我看得出来，你还是和以前一样，把我和玲珑都当成了宠物，有兴趣的时候，什么都可以答应，但是即使你可以对我们百依百顺，你却从来都不会真正的考虑到我们的感受。”
“……”
“你习惯了主导，所以我们必须服从，齐黯，你一直都不想去理解我们在想什么。”
“……”
“你就是个混蛋。”
房亦说完就走了，齐黯睁开眼，安静的看着雪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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