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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夫[网游] 作者:寂寞也要笑-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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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哎,想走?先把医疗费、精神损失费、我们的耽误劳工费留下,二百万!”
尖锐的女声嚣张地刺人耳膜,浓妆艳抹、打扮时髦的女人从两个男人身边冲过来,神态凶恶地拦住李其穆三人。
霍正强脸色更为难看,若不是他赶到时李唐已经受伤,情况也不再混乱,让他没有时机动手,他早就用拳头狠狠揍烂这三人的嘴巴。此时只能沉声冷笑道:“郭市长有你们这堆亲家,我都替他感到丢人!”
张廷琴早就气得不行,更着急丈夫的头上伤势——她实在被当初李其穆满头包扎、险些死亡的意外给吓怕了,此时见那女人还敢拦路,一瞬间悍然爆发,冲上去抬手就是一大巴掌:“给老娘滚开!”
那女人没提防张廷琴柔柔弱弱的模样竟然发飙,脑袋被打得一歪,踉跄两下险些摔倒,转眼回过神来,尖叫怒骂着扑上来就要厮打。
李其穆眼眸一扫,见老妈老爸挡住了身后警察,门外的记者也没有能够进来,当即伸拳头,极其隐晦地往刚刚扑过来的女人心窝子和肋骨上接连狠狠地出击!钢筋般有力的臂膀用力适度,两拳快速如奔雷,不致死,但够她呛,若不及时心平气和地治疗,说不定会发生什么后遗症。
那女人挨了拳头,尖利怒骂声戛然而止,眼珠子陡然凸出,嘴巴张大,浓妆艳抹的脸和嘴巴像刚喝完血的女鬼,疼得晃晃悠悠后退,好半晌没喘过气来。
李其穆出拳极快,更兼表情不变,再加上视觉角度问题,就连一直悄悄偷看他的刘海莉都没看清,甚至连那女人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被谁揍的,旁人哪里知道他揍了那贱女人?唯有李唐皱了下眉,若有所思地看了儿子一眼。
李其穆的表情仍旧带着怒气和淳朴,沉声斥责道:“你心脏病犯了?你有心脏病,就别烂生气,烂骂人,你骂人真难听,真没教养!”完全一个刚出校门,没有经历过世事的憨实大男生模样。
这时那边的两个男人才发现这里不对,忙冲过来扶住那女人,张口就要喝骂。
霍正强爆喝一声:“侮辱罪名成立!你们刚才的语言都已经被录像记录在案,我保证会将它传到网络上,希望到时候,你们那两个侄子侄女也能发挥足够的影响力将它传播出去!”
怒骂这才一停,转为更大声的叫嚣。
李其穆扶着老爸,连同老妈一起出门去了。耳听后面传来那女人缓过气儿后暴走的叫嚣,李唐和张廷琴都脸色难看,李其穆也杀机暗隐,却表现得愤慨伤心,一家三口的神态被守在外面的记者拍个正着。
当下就有记者拦上来快速询问事情经过。
李其穆一面扶着老爸走,一面三言两语把先前的事情说了一遍。他充分发挥以前在学校里演讲的技巧,完美地添油加醋,把本来就占理的自己老爸说得凄惨无比,把本就欺人的对方说得不杀不足以平民愤!再加上派出所里嚣张跋扈的尖叫叫嚣,更辅助地证实了他的言论。
李其穆拄着拐杖,脚步蹒跚,右腿耷拉着难以动弹,俊朗坦荡的面庞显得老实憨厚。更为引人注意的是,他与李唐一样精神不济,明显虚弱不已,像是刚刚受到殴打。
他们一家三口,一伤一残,剩下的只是个柔弱流泪的母亲,光是这幅样子,不用说话,就足以勾起人们的怜悯同情心。
“很抱歉,我爸被他们打破了额头,头痛难忍,我也胸口疼痛需要检查,请你们让开些好吗,我要拦车去医院。”李其穆皱眉说着,拦住车子扶着老爸老妈进去,他才随后上车。
关了车门,李其穆闭目休息,李唐则先往张廷琴耳边凑过去说话,张廷琴一听,脸色好转。
李其穆耳朵灵敏,隐约听到些,心底也好笑,果不其然,下一刻,老爸凑过来对他说:“你爸也是装的,你表叔在那里,还能让你爸我重伤不治?就是被擦破了点皮,医药纱布上的血都不是我的,你看现在根本没有新的血流出来吧?”
、第 59 章
虽然李唐连续表明自己没有事情;但李其穆记得之前在酒店里看到的血迹;便知道老爸那话有安慰老妈和他的成分;就像他本人,刚才走出警察局后;表现出来的精神不济并非完全虚假,他在游戏里面失去两指;下线后就微微有些虚弱,只是并不明显而已。
“爸;你和表叔有商量吧,现在要不要给表叔打个电话;告诉他咱们去哪家医院?”
出租车中是明亮的。但离开亮如白昼的警察局,驶入路灯挥不去黑暗的夜,再转头看着车外;就有种很微妙的没入黑暗的恍惚。已经是晚上九点半多了。李其穆想起狼牙;不知那家伙是不是还在“泡妞”?
李唐正有此意,对张廷琴点点头:“现在告诉他吧,就去市医院。”
张廷琴一直无声,只温柔地揽着李唐的臂膀,此时依顺地松开他,取出手机来拨号码。
那边过了片刻才接通,还能听到两男一女锲而不舍的叫嚣。张廷琴对霍正强说了医院名字,霍正强心领神会:“嫂子你放心,我会安排人过去。还有,事故发生的地方没有摄像头,只是巧合,再往上往下都有监控,我已经派人去取了,很有可能得到当时的画面。”
张廷琴打电话时,是把手机放在她和李唐之间的。李唐听到这里,轻轻点了点头,神态放松了很多。
遭遇这种麻烦事,李唐的愤怒可谓刻骨深厚。只不过,他虽然没太高学历和太多才华,但毕竟当了多年小部门经理,给公司谈生意时,见惯了形形色色的人,早就磨练出不动声色的本事,所以才没有与那三个泼皮争执。
他没有还嘴争执,却不代表他任人拿捏。他是一家之主,是一个女人的丈夫,是三个孩子的父亲,他是顶梁柱,他要是软弱下去,那么一家人谁还能强硬起来?他必须把应得的讨回来!
“告诉其雅和其仲,给他们同学过完生日,回家后别出来乱找人,咱们过会儿就回去。”
李唐又吩咐着。
“嗯。”李其穆应了声,掏出手机,简短地叙述了下,没有详说。
挂上电话,赶到医院时,医院门口已经有一名警察小伙在等了。
在那名公事公办似的警察开路下,他们三人进医院挂号,再请医生给李唐解开纱布,对伤口小心消毒和清洗,又听从医生建议缝合了两针,接下来上药和包扎,最后进行全身检查。
张廷琴看到李唐额头少了小块皮肉的伤口,心疼得手直抖,眼泪直掉。
李其穆也杀机更深,牙关咬紧,胸口闷闷,脸色很是难看。他如今对各种伤势司空见惯,一看就知道有人要用钝器砸击老爸头部,老爸躲闪时被钝器擦伤。幸亏老爸身体强健,反应也够灵敏,如若不然,此时不用装,当真要躺进医院了!
“还说不要紧,只是擦破皮,有这么擦破皮的吗?酒店里的血,是你流的吧!”
张廷琴扶着李唐走出时,低着声音说着,手指在他腰间轻轻掐了两下。
李唐还在装虚弱,享受老婆的体贴,此时连忙温声求饶,说全听老婆的,以后再也不敢隐瞒什么了。张廷琴被他甜言蜜语哄得脸红,悄悄往后看李其穆,见李其穆落后几步似乎在想事情,没有注意到他们,才轻抿嘴唇,没好气地嗔了李唐一眼。
李唐全身无碍,的确只是头部受了些擦伤,但医院在警察同志的关照下,愣是给他开了脑震荡、眼球微血管受创等大大小小的症状。全都记录在案,由神情严肃的警察同志收着。
他们没打算住院。理由么,明摆着,家里因为大儿子一年多前的车祸,早已负债累累,现在大儿子要读大学了,另还有一双小儿女在读高中,哪有钱来住院啊?这些“实情”都已经记录在案了。
李其穆落后几步,倒不是为了避嫌,而是当真在想事情。
之前他担忧老爸,没来得及细思。现在老爸没有什么状况,这场事端老爸和表叔也明显早有安排,用不着他操心,他放下了心来,不禁想起在警察局中,暴怒愤恨时,手心一闪而过的灼热。
——不像是我的幻觉,是怎么回事?
他仔细回想当时的感觉,突然发现有些莫名的熟悉。
就像,当初他三十多级时。
那时一个人孤独地在游戏里思念狼牙,拼命地在深山中磨练身体。偶尔停下来休息时,静静地憧憬未来,憧憬拥有挚爱的爱人,憧憬拥有健康的双腿,对生命对信仰都升起莫名的敬畏。
当时恰逢他升级,又恰逢游戏因天灾前线开始而剧烈震动。
但他没有反应,连升级都没有感觉到,憧憬敬畏中的心神,在升级和游戏巨震的同时,刹那间分不清现实与虚幻,精神徜徉在《禁咒》遍布苍夷的茫茫天地上,思维沉浸在那方世界亘古久远的悲悯呼唤中,似乎与《禁咒》游戏交融,身体与那方世界突然有了不为人知的连系。
“我主已经陨落,希望永无消磨,山川大地、宇宙星空、无尽光芒啊,请赋予我们信仰的力量……”
当时,他仿佛又听到来自远古时空的召唤,那么真实,仿佛曾经真的存在过。
然后,仿佛浩瀚的星空一下子坠落进他的脑海。
又过很久,在他40级选择月光系法术时,一举领悟出小禁咒“月神庇护”。
但现在,分明是在现实中啊,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他突然恍恍惚惚的,又感觉到那种与远古时空的、说不清道不明的微妙连系?
回到家,李其雅和李其仲还在他们同学家参与生日派对未归,他走回卧室,下意识地试图施法,指诀倒是掐得快速准确,但却没有反应。当然没反应,他叹了口气,感觉自己是玩游戏魔障了。
……
当晚李唐和张廷琴都电话请了假。
李其穆也没再进入游戏,生怕有什么变故发生,如果进入游戏,他就不会察觉到了。
次日一早,李其穆起床开门,其雅其仲两人照旧在睡懒觉,客厅中没有他们的踪影。抬眼便见李唐搂着张廷琴在沙发上坐着亲亲密密地说悄悄话,跟刚刚谈恋爱似的。尤其是,李其穆模模糊糊地听着,老爸居然低声下气地向老妈恳求什么,老妈面红耳赤地低声骂他。
估计没好话。
李其穆有些尴尬,挠挠头干咳一声,面对老爸指责的眼神,他匆匆转头走开,忍不住低笑:“你们继续,我去洗手间。”身后传来老爸嘿笑,紧接着却“哎哟”一声,明显受了惩罚。
李其穆心里温暖着,由衷地为父母感到幸福,更深切地因父母的恩爱而感到羡慕。
——下次要不要对狼牙再忍让一点?学学老爸对老妈的态度?
想了想,摇摇头,还是别了,态度要因人而异。以狼牙那种强悍不羁的性情,光是温柔纵容绝对不够,必须纵容中维持着硬气,更必须在恰当时候,以比狼牙更硬、更狠、更强悍的性情,彻底将之压制住,才有可能让这份感情有结果。否则,只是水月镜花。
但想着容易,做起来难啊。
“哗啦……”
李其穆拍水洗脸,头脑清明。
吃早饭时把昨日事端告诉了李其雅和李其仲。他们两人气得面现寒霜,要不是老爸老妈在旁,他们指不定开始如何咒骂了,都道:“要是记者采访的视频发到网上,我们发动同学助威。”
饭后早早地接过电话,是霍正强打来的,说:“酒店监控录像拿到了,是楼梯间上层一角的,能看到事故场景的一部分,足够作为证明表哥清白的物证。已经提供给来访记者一份复制。”
李唐皱眉:“正强,听你说他们是郭淮的亲家,郭淮是本市市长,对你真的没事儿?”
霍正强在电话那头轻松地笑:“表哥,你也知道,进官场就得站队,赵书记与那位郭市长不对路,一个是年轻有为的市委书记一把手,一个是年迈昏聩的市长二把手,你说我听谁的?嘿,表哥你别怪我,你这事儿,说不定还能让我顺藤摸瓜,立个可大可小的功劳。”
话中自有含义。霍正强坦荡刚正不假,但也不是迂腐的人,尤其经历过前番离婚打击后。
李唐笑:“你尽管去办。”然后又道,“对了正强,昨天晚上我们出来时有记者采访录像,要是他们把视频发到网上,你记得叫他们把其穆的外貌用马赛克给擦去,别影响他以后上大学和生活。”
霍正强早有准备,听到“李其穆”三个字,顿了一下,声音如常地道:“我知道,你放心。”
不管怎样,家里被缠上这种事情,李其穆是无论如何也不能不管不顾地进入游戏了。
接连两三天,他都在家里陪伴爸妈。
这两三天内,网上已经开始流传三个视频,风风火火。
第一个是记者采访。被采访的一家三口,面部影像都被马赛克“恰到好处”地模糊处理过了,但偏偏能让人看出当中男子头上的包扎,旁边男子右腿的残疾,以及他们两人有些虚弱的动作。尤其是被采访的年轻男子,说话时有些紧张和愤怒,低沉浑厚的声音让人一听就有些心腹。
第二个同样是记者采访。被采访的病房中一大堆人,有人用了马赛克,有人没有。画面中吵吵砸砸,尤其两个男的对摄像师推推搡搡,叫嚣着:“拍什么拍?你们就是那个霍副局长派来的走狗!”“没看到我爸还在病床上躺着啊,他这么大年纪,被那个叫李唐的狠心推下楼梯,我们都是目击证人!”“告诉他们,没有五百万,别想了事……”
这两个视频各执一词,但不用说,看过这两个视频后,绝大部分人,心里已经偏了。
第三个是酒店录像。十几分钟的监控录像,没有任何剪辑和修饰。
画面中,就见以马赛克模糊了面貌的李唐陪着客户走出来,风度儒雅。正在下楼梯,后面来了一群人,嚣张无礼地抢先下楼,尤其之中一老者,一手拄着拐杖,一手牵着幼童,漠然傲慢,下着楼梯居然也能昂头,甚至用拐杖敲了敲李唐同事的腿,命他让路。
李唐等人都停住了,也没跟他们计较,让了路。过了片刻,等那群人下楼梯远了,李唐等人刚要继续,就见画面边缘,那老者牵着的幼童不知怎么开始撒娇,蹦来跳去,一下子摔倒,扯得老者也一头栽下去。其他人连忙去扶,乱糟糟的场景,让距离他们两三米远的李唐等人又停了停。
紧接着,就见那群人中,几个男女四面乱看,交头接耳,然后冲上来,怒骂叫嚣着,拽住李唐等人的领子……
三个视频一出,在有心人的推波助澜下,网上沸腾一片。
众多转载了视频的帖子下面,都有人激烈回复:
“这种无赖人的杂种,就应该千刀万剐!”
“社会已经快畸形了吗?为什么哪里都有这种恶心的人啊!”
“幸亏酒店里有视频,要不然,他们诬赖好人,恐怕很多人都能听信他们,因为被诬赖的人有亲戚在警察局工作,人民总是本能地偏袒‘百姓’。却不知道,很多真正的恶人,正是戴着‘平民百姓’的面具来为非作歹,这就是现实版‘披着羊皮的狼’啊!”
“顶楼上!”
……
看到这些视频和回复,张廷琴欣慰之余,也心有余悸,不止一次地念叨:“怎么这么红火呀,幸好正强把咱们的外貌都模糊处理过了,别人不能认出来,要不然,咱们往后可怎么出门。”
李其穆本来也担忧,生怕有人报复,他自己武力值不小,还不怕,就怕父母弟妹出门遭受困扰。但李唐呵呵笑,说:“我和你表叔早就有商议安排,不用怕,以前该怎么样,以后还怎么样就是。”
李其穆对老爸是极其信服的,直到现在,老爸都是他深深崇拜着的偶像,连恋爱都是以老爸为蓝本,便收起了担忧。再眼看老爸老妈都暂停工作,难得闲下来在家里温存,李其穆窃笑,也不愿打搅,打算着吃过晚饭后就进入游戏,努力泡他的狼牙去。
晚饭间,家里座机电话响起。
李其仲自觉地放下碗筷去接:“喂?”
“喂,那个,是李家吗?”声音十分沉厚。
李其仲疑惑,转念一想,立时戒备起来,冷声问:“你找谁?”
“我找李其穆,他在家不?”
李其仲一听,愣了愣,放松下来,声音缓和地回道:“哦,你稍等哈,我去叫他。”转头扯着嗓子喊,“哥,你电话。”
“来了。”李其穆拄拐杖走过来,问,“谁找我?”
李其仲把电话塞给他:“不知道,是你同学吧。”好奇地站在旁边听。
李其穆以为是赵冬青他们喊他去参加同学聚会,将听筒放在耳边:“喂?”
电话那头沉默。
李其穆以为人不在,等了下,又道:“我是李其穆,请问你是?”
电话那头似是不悦地哼了一声:“我是你哥!”
、第六十章
李其穆听到这个声音愣了;张嘴呆了呆;才心头惊喜,忙道:“狼牙?蒙大志?”
蒙大志嗤笑一声;声音懒散:“是哥,受宠若惊了吧;用不着激动。”
李其穆也笑,心中忽然充盈温暖的满足;膀子靠着墙,低声道:“你怎么知道我家号码?”声音平静;却怎么都掩盖不去心底深情,“给我打电话,是看了网上视频;为我担忧吧。”
蒙大志沉默。
李其穆蓦地反省过来;皱眉给满脸疑惑的李其仲使眼色,让他回去吃饭,别在这里当电灯泡。李其仲见他神情严厉,头缩了一下,转身往客厅走,嘟囔着:“啥朋友,这么招你待见。”
蒙大志声腔沉厚,仿佛没听出李其穆的情感:“你游戏里还好吧?我说的是火焰山陷阱那事儿。”接着,便把自己从酒馆里听来的事情,向李其穆简单叙述了一遍。
李其穆认真听着朝思暮想的声音,微笑道:“果然发生大事了,这回够你乐了吧。”
蒙大志嘿然叹了口气:“还是你了解哥,不愧是哥教出来的徒弟。”然后若不经意地又道,“先前你去火焰山那会儿,哥正和表妹谈得高兴,就没顾上你。温柔乡里醉英雄啊,小子不怪哥吧?”
李其穆眼眸一缩,笑容收敛了回去,沉声道:“你不用担心,我还好,游戏毕竟是假的,再大的伤害,也牵扯不到现实,最多虚弱些罢了。”他声音淡淡,“我知道你忙,所以没打搅你。你给我打电话,为的是这事?”
蒙大志听出他突然转变的不快,暗道:这就是“吃醋”?心里别扭得不行,嘴角直抽,一屁股坐在沙发扶手上,哼声道:“还能啥事儿?你当时逃了吧,就知道你小子逃得快。安然无恙?”再怎么故作轻松,语调也与最初相识的谈话略有不同。
“现实中安然无恙。”李其穆黑眸深深,平静地说,“游戏中,身体少了点东西,还好,只要在现实中修养过来,再进游戏就能自动复原。也没什么可说的。”
“你说什么?”蒙大志心头一突,面色陡然沉寒,阴声问,“身体少了点东西?少了什么?”不等李其穆回答,蓦地声音狠戾,“说,哪个杂种伤得你?”
李其穆沉默,心头复杂至极。
蒙大志有些急躁:“说话啊你!愣个鸟!到底伤得怎样?还有谁伤得你?”
李其穆握着拳头,心里忽然莫名地恍惚下来,声音越发低沉了下去,微不可查的疲惫撑着略显虚弱的笑意:“也没什么,你不用担心。我正在吃饭,然后要休息,最近不登陆游戏了,我爸妈都在家。你,陪你表妹吧。我没事儿,你放心,我挂了啊。”盖上电话。
电话那头,蒙大志像狼似的寒着眼睛,对着电话正低吼:“你小子——”就听电话里嘟嘟地忙音,他一阵气怒上火,“草!挂个鸟啊!鸟个表妹!”
顺手把手机狠狠摔了出去,猛地一抬脚将茶几踢翻,还没来得及吃的汤水洒了一地。
他也没心情收拾,叉着腰,咬着牙,跛着脚,在客厅走来走去,刚毅的面庞神情难看:“妈的,小王八蛋!哥不揍死你……”想了想,又去角落里捡起手机,一看,摔坏了,咒骂一声,转身直冲卧室,往床上一躺,进入游戏。
他要继续查,看看那天在火焰山上设伏的是哪伙奸细。
一进游戏,立即不知第几次地给胡汉三发讯息:“临阵脱逃,留个牧师垫后,还不知他伤得咋样?你也有脸咋呼?你就一孙子!傻缺龟孙子!甭让我看到你,见一次杀一次!”
胡汉三没有回应他的威胁,也不知是否在线。
现实中。
客厅里,张廷琴问:“其穆,谁打的电话?”
李其穆坐回沙发上,拿起筷子,神情自若地笑了笑:“我在游戏里的朋友。”
张廷琴嗯了声,也不多问,又给李唐夹菜。最近,她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李唐身上了,连李其穆都要靠后站。
李唐一边享受妻子的服侍,一边微微皱眉问:“那个当兵的朋友?你和他有矛盾了?”
李其穆心头一跳,不动声色:“唔,是他。也不是有矛盾,他人挺好,我也不是计较什么。就是先前我找他帮忙,他却脑袋一热,泡妞去了,害得我在游戏里任务没完成,刚才说了他两句。”
“哥,你们做什么任务?经常去杀龙吗?”
李其雅小口喝着汤,羡慕地说,“你们组队冒险,在野外跋涉,像神话里的战士一样?”
李其仲也被她话中的憧憬勾起了好奇,嘴里用力嚼着瘦肉,咽下去问:“哥,我上次忘了问,玩家屏蔽痛觉后,是不是感觉木木的啊,那不就不真实了吗?哥你要是在游戏里学武功,现实里是不是也会了啊?”
李其穆见话题扯开,一面吃饭一面笑答:“不会麻木,除了痛觉,其它感觉都和现实身体一样。在游戏里学东西,学会了就是自己的,除了游戏技能不可能带出来之外,其它的只要还记得,当然在现实中也会。”
……
说是最近不进游戏,但晚上脱光衣服躺到床上后,李其穆还是意念感应了客户端。
回到游戏中,失去的两根手指果然复原如初,看来现实中两三天的修养,那点小虚弱早就不翼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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