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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夫[网游] 作者:寂寞也要笑-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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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其穆凝眸一看,朗朗笑起来,阳光照得他笑容如烈日般灿烂,晃花了几个人的眼。
蒙大志目光在他脸上凝了凝,耳根子微红,跨上座位,撇嘴招手道:“动作快点儿,小青年磨磨叽叽的!真成老头了?”
李其穆再不多说,拄着拐杖走下楼梯,笑着走到他身边,把拐杖折叠收起,跨坐到后座上,一手拿着拐杖,一手搭上他紧实的腰侧:“走,你这宝马既环保又省油,挺不赖。”
“那是!”蒙大志转头,黑眸炯炯地看了看他,“坐好了?向前冲喽战士!”长腿猛地一使劲儿,在路旁蹬起来,嚷道,“前边儿的让开!撞到了撞到了!哎哎!让开让开!”
他边高声吆喝边猛按车铃。自行车被他骑得七扭八拐,穿行在漫漫散散的学生中间,像一条灵动的游鱼,闹得好一阵鸡飞狗跳,怒喝声连连响起,有男有女。
李其穆一下子傻了眼,面庞涨得通红,低声喝止道:“慢点儿,别撞到人!”
蒙大志听他语气认真,不情不愿地放慢了些速度:“哥有分寸,你急个鸟!枪林弹雨哥都躲得过去,这么点儿人算什么?”嗤笑两声,兀自腿脚有力地把自行车骑得虎虎生威,迎着太阳迎着风,嘴里又哼起歌儿来。
“……让流浪的足迹在荒漠里留下永久的回忆,飘来飘去的笔迹是深藏的激情……”
李其穆纵容地叹了口气,听他唱歌,忽然明白——这家伙今天很兴奋?
为了哪件事而兴奋?
念头转瞬闪过,李其穆心底悸动,嘴角翘了翘,又听出蒙大志唱的是年代久远的《追梦人》,歌词都唱错了,调儿也跑得不成样子,却自顾自唱得欢。磁性的男中音沉厚动听,阳刚清新的男人荷尔蒙和汗水味道也近在咫尺。
李其穆轻轻缓缓地深吸一口气,坐在后面微微地笑,有这家伙在身边,就此万事满足。
正值放学,路上处处都是学生,自行车和跑调的《追梦人》从身边飞过,有人惊而望去,看着精健的短发兵哥蹬着车子,后面载着一个侧脸俊朗的大男生,在明耀的太阳下迅速窜远。
最后方,陈飞和张恒阳等同学看了全程,愣愣地目送他们俩远去。
陈飞吸了口凉气:“李其穆这师父,牛爆了。”
张恒阳摇摇头,叹了口气:“红二代,骑自行车比别人开法拉利还嚣张,看来,人呐,只要底气充足,做什么都能自信。”用自信来形容蒙大志,只怕太不足够,张恒阳还没说完,自己就笑了。
李其穆回到住所,蒙大志一开门,抱着膀子,侧身抬下巴示意:“瞅瞅,哥都办妥了吧?”
李其穆一看,冰箱、空调、电视机、电脑?呆了下,又去洗手间,连洗衣机都稳稳当当地摆着!不禁转身看蒙大志,张了张口,惊讶道:“这才多大会儿,你……这么快?”
蒙大志昨晚就订了,当然快,但看着李其穆震惊的模样,他心里头突然极有成就感,瞒着不提,只沉声一笑,挑眉说:“哥一人儿顶十个用,卖身又卖艺,你不亏!”
这句话本是脱口而出的戏谑,说完心里咯噔一下,忙去看李其穆脸色,却见李其穆拄着拐杖,笑得如以前那般纵容,心下才暗暗一松,欣慰地嘀咕:这小子终于叫哥给拐回来了……
“洗手开饭!哥炒了俩辣子鸡,一大盆!够咱哥俩啃的,尝尝哥的手艺,比大厨强多了!”
蒙大志暗乐,大手一摆,转身去厨房,擦了擦手,把菜从锅里盛出来。
李其穆从洗手间擦干手,走出来,与蒙大志相对而坐,闻着热气腾腾的香辣味道,口水涟涟咽下,肚子咕咕乱叫。蒙大志嗤的一笑:“馋了吧?”给他盛了米饭,摆了筷子。
李其穆吃几口饭,满足地笑叹起来,阳刚俊逸的面庞上,黑眸明亮地映出蒙大志的脸。
蒙大志瞥他一眼,自己盛饭,再低头扒饭,塞得满满一大口,抬头见他还是只顾盯着自己笑,那模样虽然也够俊气,可怎么瞧怎么个傻气。心头连连暗道“愣头青”,胡乱嚼几口咽下,沉声训道:“甭笑了,德性!赶紧吃饭!”
“唔。”李其穆应着,深吸一口气,轻轻拍拍已经酸了的腮帮子,还是乐得想笑,只能连连在心里头对自己说:以前吃老妈煮饭怎么没这温馨劲儿?娶了媳妇忘了老娘,这可不对……
终于低头吃饭。
蒙大志的厨艺当真不赖,李其穆自己不会做饭,吃惯了老妈的炖汤,再吃蒙大志的辣子鸡,味蕾全都爆满,也顾不上笑了,跟蒙大志一起撩开膀子啃吃,又辣又爽,吃得满头大汗。
吃完饭才发现蒙大志已经热得敞开了怀……李其穆一双黑眸就开始发沉。
蒙大志瞥他一眼,嘴角抽搐了下,摆出刑讯神态,森狠地盯着他,阴声道:“小子,配合配合,别这么色成不?”猛一起身,却是收拾碗筷,然后端进厨房“咣当咣当”地开刷。
李其穆又笑起来,也怪不好意思,却想“我是为了让这家伙习惯”,便色胆雄壮地跟进厨房,看蒙大志热得衬衫半褪,露出大半宽厚的肩头,洗刷碗筷的动作要多麻利有多麻利,膀子流畅匀称的肌肉随着动作而鼓起舒张,麦色的肌理布满湿漉漉的汗水。
饱暖思淫欲,又饱又热,再面对如此秀色,李其穆再也忍不住,低道:“我抱抱你哈。”
蒙大志一闪身,转头龇牙,毫不给面子:“滚犊子!想热死你哥啊?”
李其穆站得挺拔,沉稳尔雅,好脾气地咧嘴笑,轻道:“不是有空调么?我把温度又调低了。待会儿怕你冷。”也没拿拐杖,扶了下锅台,矫健地走过去,面红耳赤。
蒙大志刚要训他,但看他脸红得像秋天落下的太阳,浓眉短发上还挂着汗珠子,黑眸亮得炯炯有神,突然又一次想起以前喂的狼崽子,不是狼狗,是真的狼崽儿,只听他一人的话,忠心得很,可惜没喂大,有次差点咬到蒙湘涛,就被蒙将军一枪崩了,当着他的面,临死还看着他蹬腿儿。
李其穆靠近他身边,见他愣神没躲,便即伸出长臂抱过去,下半身紧贴着他健实的臀,抱得安安静静,把他紧紧环绕在自己同样宽阔的怀中,也不嫌热,只是心跳急剧得厉害。
“今天,我就跟做梦似的。我老是笑,也没笑醒,可见还是真的,呵。”
李其穆下巴蹭了蹭蒙大志耳朵,双手在他敞怀的刚劲腹肌上轻轻地抚摸,再往上,又摸到两块温热强厚的胸肌,红脸翘着笑意,干哑地缓声说,“放心,我就摸摸你,不动你别的。”
蒙大志听着,回过头什么也没说,继续麻利地洗刷碗筷,只是耳根子被他热烫的呼吸喷得通红,健实自傲的胸腔小腹也被两只大手极尽爱惜和肆意地乱摸,耳畔还有一个粗重而清新的呼吸吹着,后臀还被硬而粗大的东西挤压着……肌肉就不自觉地绷紧,险些洗坏了碗盘。
好半晌也没洗完碗筷,蒙大志自己被摸得性起,下面涨得老高,终于不干了,一撂筷子,痞性上头,凶狠地转头道:“还摸!哥不刷了!以后你做饭刷碗!”
李其穆一惊,心里也道“今天摸得够多了,别恼了这家伙”,忙松开手:“你继续。”占足了便宜,当即转身逃出厨房,矫健得像头狼豹,看不出半点儿瘸腿的模样。
蒙大志沉声哼了哼,扯扯衬衫,胜利者姿态地继续刷碗。
外面,李其穆坐在沙发上,正看到手机在震动,拿起来一看,是二舅,便接通:“喂?”
张廷生沙哑的声音传来:“其穆啊,二舅行礼钱包都被偷了,存折也没了!”语调气极惊慌。
李其穆面色微变:“存折丢了,您立即去银行挂失。没事儿,别人不知密码,取不走……”突然想起来张廷生是要把存折还给他的,这么惊慌,莫不是把密码记在存折上的?那可就闹大了!忙问,“二舅,存折上您写啥了没?”
张廷生仍是又气又急,沙哑地喘息道:“没写什么。可我钱包丢了,身份证在里头,不能去挂失啊。”
李其穆刚要说话,蒙大志探头出来问:“出啥事儿了?”
李其穆也不挂电话,直接道:“我二舅来看我,今天要走,行礼、钱包、存折都被偷了。”
张廷生在那头语气沉沉地问:“其穆,跟你同学说话呢?”
蒙大志擦手出来,嗤的一笑:“被偷这么干净?可不是寻常小偷能做的,他得罪谁了没?”
李其穆立即听出味儿来,转念一想,脸色微变,对着电话说:“二舅,您先等等,别着急,我马上给您回电话。”挂上电话,沉眸望向蒙大志,说,“千纸鹤在我们学校叫什么?”
蒙大志脸色一变:“哥没和她来往,那天在魔法广场之后,哥见她鸟都不鸟一眼!”
李其穆低笑一声,把自己那天在心理课堂和千纸鹤相遇,后来又莫名其妙糟了蒙湘涛算计的事儿简洁地说了一遍,又道:“我二舅人老实,性子也谨慎,不可能一下子什么都丢得干净。他刚来看我,也不可能得罪谁,那么,你看有没有可能是蒙湘涛还记恨我……”
蒙大志早气得面皮涨红,只记准一句话,怒道:“那天他派个男人让你脱衣裳?你还真脱了?他就在监控后边儿看着?”
 
、第 93 章

李其穆见他气;有些好笑;就没立即说话。
蒙大志更气,涨红了脸庞;咬牙切齿地骂道:“你个小王八蛋!游戏里看着挺机灵,咋就在现实里不知道小心?居然叫那杂种占了便宜?居然真叫那杂种给占了便宜!”说到后面变成了憋火郁卒的低吼。
李其穆怔了怔;莫名其妙,暗道:“不就是光了下膀子;至于吗?也太小题大作了点儿!那以后我是不是连游泳都得穿潜水衣?我是男生,虽然喜欢男的;可我还是个男生。”
浑没想蒙大志先前只袒露两条胳膊让人多看几眼,就把他醋成什么德性,只自回忆老爸在老妈暴怒时是什么姿态;当即学了个有模有样;胳膊搭在膝盖上,低头老老实实地坐着不吭声。
蒙大志见他不说话,火气更旺,心里也是连连暗嚷:“娘的,一对上这小子哥就失态!”
明白归明白,还是忍不住动怒,一句粗话脱口而出:“上次你小子在游戏里头明知哥在后头跟着,还跟那婊子养的热热乎乎,是存心想把哥气死是不?哥一路跟着,看得肺都气炸了好几回!气得忍不住直拿刀子捅自个儿大腿,你小子就丁点儿不心疼啊?”
李其穆一个激灵,陡然怔愣沉怒起来,猛地站起身道:“你捅自个儿大腿?你想死啊!”
蒙大志也不顾上次丢人,粗着脖子嚷道:“你什么都不跟哥说,上次哥傻不啦叽儿的跟你,是哥以前犯了浑,被你气了那是活该,这会儿哥哪点儿没听你的话?你直到现在都不说那小杂毛是咋得罪你的!”
嚷完就在房中来回乱走,眼底杀机凛冽,沉寒着面庞直爆粗口,“蒙湘涛那孙子养的!老子不弄死他!”说着话,又坐回沙发,在扶手上握拳猛砸一下。
李其穆却不管别的,只看出来了,蒙大志对他自己太狠,说捅就捅,说拼命就拼命,这可要不得!再想蒙大志以前在《禁咒》里自虐式的受伤劲儿,也不禁起了真火:“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铁打的!”腿脚蓦地使劲儿,高拔的躯体像虎狼一般,使出擒拿手瞬间直拿蒙大志。
蒙大志吓了一跳,不敢还手,他可记得这是现实,万一伤到李其穆,心疼的还是他不是?眨了下眼睛,老老实实地任由李其穆制住,先前旺盛的怒气被吓了回去,愣愣地问:“干啥呀?”
李其穆健壮力大,轻松把他两条臂膀全都扭到身后,干脆利落地将他硬生生翻了个身,让他跪趴在沙发上,同时左膝一使劲儿,压着他两条腿弯,将他死死制住。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蒙大志本就敞着怀,这下更是衣衫不整,半个结实的膀子都裸了出来,又是这种被制住而驯服的暧昧姿态。李其穆心头猛跳,眼神就黏在蒙大志身上移不开了,再想打却又哪里舍得?将自己往蒙大志后臀上狠狠顶了顶,压抑地训道:“像你这种自虐的人,都是傻叉!以后皮痒就过来告诉我,我收拾你!”
蒙大志正觉得自己这副姿态丢面子,再被李其穆一顶,屁股感觉李其穆的粗物轮廓,心里暗骂:“又硬了?这愣头青就一牲口!”转头皱眉抽嘴:“急啥啊?皇帝不急太监急。”看李其穆狠得眼眸森然,跟要吃了他似的,忙道,“行了,也不怎么疼,断手断脚都有过,不就拿刀子捅了下腿嘛,你也忒当回事儿!”
李其穆怒气上涌,打不得骂不得,只能腾出一只手来,伸到他宽厚的胸前,在他平滑健实的胸肌上狠狠抓了两把:“别不当回事儿,你现在是我的,是我李其穆的人!下次别他妈再有和自虐沾边儿的行为!”
蒙大志耳根子又开始红,由着胸肌被他抓摸,只皱眉作不耐烦状:“知道,哥是你情人。”
李其穆对他这副德性就像一拳打在棉花上,恨得咬牙,偏还无可奈何,蓦地趴下去,用自己裤裆粗物狠狠压着他的后臀,在他耳边一字一句,铿锵有力,掷地有声地道:“蒙大志,咱这么说吧,直白点儿,但凡你敢让我揪心,我就绝对下药迷奸你!你自虐一回,我上你一次。”
蒙大志蓦地肌肉绷紧,脸上有些臊恼的不悦:“说啥呢!先前讲好的,别的成,你爱摸就摸,可你别老想着搞我。我是你哥!真当哥是个卖身的了?小兔崽子!”说着话,用力挣扎起来。
李其穆不想放他,却始终心念着二舅,只得暂且搁下,等以后慢慢训导,便松开手,转身沉着脸坐回一旁,眼看着蒙大志敞着怀翻身站起,目光不由自主地在他胸腹肌上黏糊。
李其穆其实本想顺便告诉蒙大志,自己当初出车祸就是蒙湘涛不遵守交通规则,超速行驶,并且拐弯不减速给撞的,而且,若不是自己以为必死,扯住蒙湘涛不放,拽下了现在这条客户端,恐怕那一撞根本就是白撞,蒙湘涛连医疗费都是随口说客户端补偿,所以才会极其记恨蒙湘涛。
但见蒙大志一听说他脱衣裳就气得脸红脖子粗,话到喉咙眼儿又咽了回去。说出来,除了增加蒙大志对蒙湘涛的恨意,还能起什么作用?蒙大志已经和蒙湘涛你死我活了,若是说出来,蒙大志暴怒之下当真为他做傻事,将蒙湘涛给打断手脚,或是更严重,那才糟糕。
这种事情不说出来也不会造成误会,说出来却会引发严重后果,当然还是不说的好。
蒙大志瞄了李其穆一眼,再不敢生什么气,快速扣着衬衫衣扣,直直往外走,打包票地说:“这事儿绝对是那孬种搞鬼,你别管了,睡个午觉回去上课,哥出去一趟,保准儿给你办得妥妥帖帖的。”
李其穆眉头微皱,也不腻歪着拦他,只道:“做事别犯浑,别让我成鳏夫,一辈子孤独到死。”
蒙大志哼了声:“滚犊子,顶多让你变……”后面两个字咽了回去,本想说“变寡妇”,但想起上次自己自作聪明就让李其穆想起以前在主城秘境的浑话,这回再说,那不是白痴吗!
中午原本好好的一场午饭,就在二舅一个电话打来后,以一个闹剧般的小争执收场。
李其穆躺到新铺的床上,拿着手机,定了闹钟,闭上眼睛午休,怎么都睡不着,试着感应客户端,还是不能进,才想起来本要问蒙大志知不知道怎么回事的,一耽搁二推延的,就忘了问。
在床上迷迷糊糊地躺了半个小时,起床洗把脸,给蒙大志打电话。
电话很快接通,蒙大志声音有点异样的沙哑,语调却是轻松:“小子,哥给你搞定了,那杂毛亲口交代他那帮爪牙将偷的东西还回去,他不敢骗哥,你放心,哥这会儿正好口渴,就在外头喝了罐啤酒。哎你咋还没去上学?对了,呵,你午休呢吧?”话出奇的唠叨。
李其穆不出声,浓眉越皱越紧,听完直接问:“你到底在哪儿?”
蒙大志沉默了下,嗤笑一声,语调更加蛮不在乎:“叫你听出来了?哥在蒙老头这儿楼下,那老头上回叫我给气得不轻,他养的那个婊子也叫我给踹得躺床上装死,我就知道蒙湘涛得回来装孝子,嘿,一逮一个准儿,他还敢不长眼,哥就把他揍得够呛。”
李其穆听他故作懒散,忽然心疼难受,皱眉道:“当着别人的面,你直接动粗?”
蒙大志懒洋洋的,语气戏谑而阴冷:“老头子当然还护他,哥就可劲儿地闹呗。你放心,那老头心亏着呐,他害死我妈我哥,要还敢害死我,旁人都能以这为借口狠狠黑他一下!”
“害死你妈你哥?”李其穆眼眸紧缩,张了张口险些惊呼出来,好歹压住,这才明白蒙大志苦恨何来,心里蓦然揪了一下,忙低道:“蒙大志,你回来吧,我见到你再去上课。”
蒙大志知道他的倔脾气,不然能叫他“愣头青”么?深深吸一口气,说:“就知道你小子得这么说,哥正往外走,去外头才能打到车。”又笑说,“告儿你一个好事儿,刚从老头那里顺手拿的文件,上头说下周三凌晨两点,《禁咒》恢复运行,到时候刚一恢复游戏,头先进去的人能接到特殊任务,奖励随机,最低有金币,高了有道具,再高还有拉风坐骑……”
他又絮絮叨叨没完没了。
李其穆心头堵得慌,安安静静地听,一直听他东南西北海扯,一会儿说:“哎哎,那女的把哥拦的车抢了,哥不跟她计较。”一会儿说:“哥以前还说给你抓绝情白鸟呢,放心,哥没忘。”一会儿又说:“哥才刚到新图书馆,你赶紧去上课,别迟到了。”
李其穆这才沉声轻笑:“什么都没你重要。”
蒙大志忽然就不吱声了,过了好一会儿才懒散地嗤道:“小王八蛋,没头没脑还跟哥来句酸的。挂上了。”手机挂断。
李其穆举着手机,听着里头的嘟嘟声响,心说:“不是煽情,是真的,你越来越重要,比我自己还重要。”
刚一挂断电话,张廷生的来电震动起来。李其穆立即接通,就听到二舅惊疑地说:“其穆啊,你说奇不奇怪,我正在火车站大厅转悠等你来电话,刚才一抹口袋,钱包存折都又回来了,包裹都好端端地在脚边。我又去银行查余额,一分没少。”
李其穆“嗯”了声,理所当然地说:“是我朋友帮忙办的,以后,我会介绍他给您认识。”
张廷生更为惊诧:“你什么朋友,能连这种小偷都收服?是,混黑社会的?”有些畏惧和排斥。
李其穆呵的一笑:“不是,他是当兵的。”
张廷生就疑惑地“哦”了一声:“你怎么还认识当兵的了?”
李其穆不愿对他多做解释,只说:“就是偶然认识的,挺对脾气,我爸也知道。”随后又应付几句,就在张廷生不断地说“你那个朋友真能耐”的赞美中挂断了电话。
李其穆躺回宽大的双人床上,嘴角翘起来,在这间还算宽敞的房间里自言自语:“是挺能耐,能迷住我,这本身就是个大本事。”说着,轻轻笑起来。
等了二十多分钟,蒙大志打开门走进,当先讪讪一笑:“哥没自虐哈,是老头开枪打的。”
李其穆猛地坐起身,眼珠子死死盯住他肩头包扎的绷带,上面血迹深深,红得刺目。
而遥远的蒙将军书房,蒙湘涛一条胳膊正打着厚厚绷带吊在脖子上,鼻青脸肿,嘴角肿胀得还有血丝,艰难嫉恨地咬牙道:“爸,那个小子跟我有点过节,我就是捉弄捉弄他,可您瞧三弟的发疯模样,他什么时候对一个人这么关心过了?您以前说我不学好,什么潮流都赶,连男风都沾,把我狠狠训了一顿,我看,您训错人了……”

、第 94 章

“他;开枪打你?”
李其穆不敢置信;目光黏在蒙大志左肩和胸膛之间的深深血迹上,心里头像被人用刀剜肉;疼痛犯寒:居然真的有父亲为了一个儿子而对另一个儿子开枪打杀!
蒙大志嘴角一撇,随手关门;吊儿郎当地晃过来:“这有什么,他没杀我就是心里有数。”
“狗屁!”李其穆转瞬间气怒上脸;面庞涨红,双眼都隐约充血;猛地一蹦起身,“取出子弹、缝合上药了吗?留这么多血!”一把抓住蒙大志完好的肩头,凑近了凝眸死死地瞧;五指用力得宛如精钢。
蒙大志被他抓得疼;龇牙咧嘴:“我说你小子也轻点儿,别把哥右肩也弄残了!”
李其穆森然看他一眼,猛力一把撕开他的衬衫:“我问你取子弹缝合上药了吗?”
蒙大志由着他把自己衬衫撕开扯下,光着膀子不动,挑眉嘀咕:“强暴呢?这不废话么?哥又不傻,不取子弹,哥也不包它啊。再说,老头那枪好使,直接击穿,哪用得着取子弹?放心,上过药了,也打过针了。那老头还假惺惺留哥养伤呢。”
说着话,又见李其穆兀自气疼得俊脸通红,黑眸凶狠如狼,简直好似护崽,心头又是好笑又是滚烫,竟不知什么滋味,不等李其穆说话就转开眼,一抬下巴,“呶,刚才瞧清楚没?哥老实着没脱衣裳,只把左袖撕掉,上药时候都没叫谁看去膀子。嘿!对你够忠贞不?”
蒙大志已经有些高烧,棱角刚毅的脸庞微微泛红,浑厚的声音也有些沙哑,黑眼却越发炯炯森亮,清晰地映着李其穆俊朗的面庞。
“够忠贞!”李其穆嗓子眼儿堵得慌,只自紧紧抓着他的右肩,隔着纱布看他伤处的血,呼吸发紧,心疼得厉害,却又无计可施,再见他如此不以为意,简直就是个习以为常,却砸不扁煮不烂的铜豌豆!胸腔登时有一股不知对谁的熊熊怒火,在深爱怜惜下烹油般灼烧。
“今下午我不去上课了。你老实坐着,我去给你买药。”
李其穆压着满腔激烈的情绪不发,右臂早已本能地揽过蒙大志宽厚结实的倒三角腰背。
蒙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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