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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爱花朵朵-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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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夷岩宰员嵘砑邸!
  “我乳臭未干?你臭老头子!老得发霉啦!我都闻到你身上的腐朽味。听见你全身骨头在吱吱叫,快散开了。”
  花朵朵气得眼都直了。
  “我才二十六岁,离老头子有一段很远的距离。”
  柳善耘微笑起来,目光温柔又深沉,温馨且醉人。他也不懂自己今天是怎么了,哪根神经不对劲,平常他绝不会跟一名陌生女孩抬杠,但现在竟忍不住想刺刺她,看她气得满脸通红,真有说不出的可爱。
  听到两声年轻悦耳的快活声调,他收回视线。
  “朵朵!”唐舞冬叫得有点不好意思,吐吐舌头。
  “花朵朵。”贝皇珠软语软调,像在求人原谅。
  这两声同时入耳,柳善耘的眼里霎时闭起特殊的光芒,一字不漏的侧听她们谈话。
  “你们两个迟到大王,太过分了,害我等了一个小时,一个小时噎!”花朵朵气嘟嘟的,小嘴翘得半天高,眼睛瞪得出铜铃大。“还有两个呢?于小迈和郭军孝莫非骑脚踏车也会塞车?”
  “对不起啦!”唐舞冬似乎有吐舌头的可爱毛病,小动作不斯。“我们以为你不来了,所以先跑去吃冰。”
  “对嘛,朵朵,你不是要去你爸爸家吗?怎么还能来?”贝皇妹也问。
  于小迈和郭军孝这两位同年级但不同学校的男孩及时赶到,准备听朵朵的精采解说。
  “我跳车啦!”花朵朵眉飞色舞的宣布。
  “跳车?”四人众口一呼。
  “趁着红灯车子大排长龙动弹不得的时候,我跳车溜了,教我妈自己去见我爸爸。嘻嘻!你们没看到我妈当时的表情好滑稽哦!”
  “原来是这样子,我以为你敢在车子行驶中跳车哩!”唐舞冬惊奇的表情马上转为泄气。
  “嗅,死是死别人,你一点都不在乎对不对?”
  “你自己说你‘跳车’的嘛,我自然会往惊险刺激的那方面联想,就像成龙电影里面常出现的。”唐舞冬还振振有词。
  “谢谢你这么抬举我、看得起我喔!”朵朵蓄意挖苦。
  “不客气!”唐舞冬眼也不眨一下。
  贝皇妹跟两个男孩凑成一堆擒着看娱乐版。
  “你们看,真是太差劲了,这些立委一个比一个会作秀,已经到了不择手段的地步。”郭军孝见花朵朵把头靠过来,更加激动的说给她听。“前不久,‘霸王别姬’得奖,因为演员的身分不符合规定,所以被禁演,徐枫就要求特例放映,一些立委像赵不康、王不喧……好几个人联成一气声援徐枫,还召开盛大记者会,报上登了好大一篇,你们有没有看到?”花朵朵点点头,他继续说:“可是,今天的报纸又登了,新闻局特地邀请那些立委和电影界人士来开会,看能不能破例?结果大概这些天来反对声浪太大,赵不康马上弃徐枫不顾,王不喧虽然去了,也‘顺从民意’声明不该特例。可怜徐枫还在场外仰仗他们的支持与美言,哪知道政治家是最现实无情的。”
  于小迈扶扶鼻梁上的眼镜。“这也值得你大惊小怪?那些立委声援徐枫,是因为‘霸王别姬’刚得奖,声势正旺,他们的无理取闹如果得逞,一方面可以向选民证明他们的分量,一方面立刻会有人巴结他们为电影文化界所作的‘贡献’。就算不得逞,也于他们无损,反正都是‘为人民说话’嘛!”
  “难道他们没有原则吗?”
  “当然有啊,哪一边可以增加他们的声望或利益,他们就往哪一边靠过去。若是没有这种自觉的人,绝对当不了一位叫得出名号的‘政治家’,充其量只是一名小公务员。”于小迈笑了笑。“你也别愤概啦,就当作看一出戏嘛!”
  “他们是立法委员噎,应该很清楚我们国家的法律,徐枫在投资这部戏之前自己也心里有数,结果都要以身试法,联合起来要求政府给他们特权,这已经很失立法者的立场了,偏偏又像株墙头草,不能坚持一方到底,在最后关头倒戈相向,扯了徐枫的后腿。我虽然不赞同徐枫要求特权的心态,却同情她沦为别人作政治秀的工具。”郭军孝寻求同盟般的望向花朵朵,朵朵不知是不是真听进去了,眼睛忙着搜寻其他明星的消息。
  “你最好小心点,如今是总统可以骂,只有立委骂不得。你若敢说他们的不是,他们立刻叫嚣连天,召开记者会,痛诉受到政治迫害,文场、武扬一起开锣上演。”唐舞冬笑着耸耸肩。“何况这又不关我们的事,我们连投票权也没有,想以选票来否定他们还不够格呢!”
  “至少我们可以从现在开始睁大眼睛,认清他们。”
  “你等着看好了,像赵不康、王不喧这些人,下次一样会当选。老实在做事的人通常是没有声音的人,不引起百姓注目,投他干嘛?既没戏看,也看不到他私底下做了什么,多无趣!只有成天发表高见、高举拳头的人,才会像个明星似的走到哪儿都有人欢呼喝采。”唐舞冬以大姐姐的口吻说。地出生于冬日,比别人晚一年入学,大了一岁,偶尔就喜欢摆摆姐姐的架子,尤其在一张娃娃脸的郭军孝面前。
  花朵朵流览完娱乐版,听他们接力赛似的大唱高调,万分不耐烦,一看贝皇妹埔动嘴唇似乎也忍不住要说两句,她站起来要走人。
  “你们是来念书,还是参加演讲来的?”
  郭军孝转眼将赵不康等人抛向脑后,用声音留住朵朵。
  “朵朵!你爸爸住哪儿你知道吗?”
  “干嘛?”
  “你妈去香港,你不去找你爸爸,你一个人怎么办?”
  “我高兴去找我爸爸的时候我自然会去,而不是由我爸妈拿我当皮球踢。现在,我已经想好要怎么办了──”花朵失笑咪咪地盯住两位男生,郭军孝和于小迈有几分了解的往后退。“不许逃!你们好意思教女孩子等,晚上就罚你们请我们三个女生吃饭。舞冬、小月,你们赞不赞成?”
  “万岁!”这时候女孩子最团结一致了。
  郭军孝无奈的摸摸短发。“去我大哥店里好了。”
  “哟,晚上我若没处投奔,就在郭大哥店里打地铺好啦!”朵朵说得刺激又好玩,贝皇妹和唐舞冬也不禁跃跃欲试。
  “好像挺有趣的,咱们一起跷家怎么样?”唐舞冬更大胆。
  贝皇珠和男生们面面相觑,说着好玩是一回事,真要做又是另一回事。还是于小迈提醒,先赶完功课再说吧!五人开始转移阵地。
  “朵朵,”唐舞冬回望柳善耘一眼。“坐你旁边那男的好英俊哦!”
  “哼!”花朵朵却回头扮了个鬼脸,大声说:“他是一只大色狼,你小心一点!”
  五人帮一走,阅报室像空了似的好安静。
  柳善耘的脸庞上似笑非笑、似恼非恼的,充斥着一种微妙的神气在他心中丝丝游荡。那朵花不只是美丽,还真符合莎士比亚对女人的形容,“出门像图画,进房像响铃……人家冒犯你时便像母夜叉。”一点都不客气、不知包涵哩!
  苏绯衣看他怪怪的,忙陪笑道:
  “小孩子麻,别理她就是了。”
  “不小了,我母亲十八岁就生下我。”他喃喃道,心里不禁比较着美国的高中生与台湾之不同,觉得东方少女看起来的确比美国女孩稚气多了。不过,可不能小看这些青少年,虽还不成熟,对杜会局势已是一腔热血,满口论调。
  “柳先生,”苏绯衣轻唤:“柳先生!善耘!”
  他没有听见,心里在想:以为她是位小淑女,没想到这么……这么刁钻古怪!还真想不出一个适当的形容词来描绘花朵朵。刁钻古怪?!不!他预感她绝不只如此。
  “我去打个电话。”
  找到张君美,善耘简单的说:
  “花朵朵人在图书馆,快来带她回去吧!”
  “你不回家吗?善耘,顺便把朵儿带回来。”
  “我还有事,过阵子再搬回去,再见!”
  柳善耘挂了电话,露出了好玩的微笑。
  一回台湾即碰上这个大惊奇,他可以想像日后的生活绝不会平静无波。花朵朵是一个挑战!不管他愿不愿意,姑姑都不会中断它的计画,他也不想再当作没这回事,反而莫名地升起一股迎向挑战的亢奋快意。
  苏绯衣一直陪伴在侧,像个尽职的秘书,在上司不需要她时,安静的不发一语,只是默默的注视着他。良久,善耘才重新注意到她。
  “陪我去植物园走走如何?”
  “这时候?”绯衣噗吓一笑,瞅着他,“在把人烤焦的天气去植物园,那些花树还需要我们的唾沫去滋润呢!”
  “你以为何时去才适当?”
  “下着蒙蒙细雨的午后黄昏,和情人共撑一把小花伞,沿着荷花池边漫步散心,那时空气也变得清爽洁净、润人心肺了;耳也灵了,心眼也开了,可以很清晰的聆听到雨珠大滴小滴落下荷池、打在荷叶上的声音,宛如一首天然的打击乐,自自然然,不做作、不矫揉,反而最动人了。”
  “听你说得好动人啊,绯衣,你存心迷死男人不赔命?”
  “有可能哦!”
  绯衣笑得如花绽放,心情格外晶亮。
  “可是,一时哪来的雨?哪来的情人?”
  “雨,我没办法;情人,我倒可以冒充一下。”
  她小脸绯红,勇敢地直视他的目光。善耘大方地一笑。
  “就麻烦你陪我走一段啰!我有位学长回国后就一直在植物园内的林业试验所研究大楼工作,很想见见他,却忘了他家的地址。”
  “是男人吧!”
  “学长自然是男的。”
  “要是女的,你绝不会忘了她的地址。”
  “也得是位美女才行啊!”柳善耘哈哈一笑。“不,他不是美女,而潇洒出众的俊男,待会见了你可别扑上前去,把我丢在一旁干瞪眼。”
  “我又不是花痴!”绯衣娇嗲抗议。
  不过,她却很高兴能与柳善耘谈笑自若,冲着短短几天打下来的交情。她有信心很快的自己将不再只是卑微的助理秘书,他的出现开启了她的野心,她一定要往上爬,等善耘进公司时,她要想办法当他的左右手,再往后……
  幸福是掌握在自己手中,由自己去开创的,不是吗?
  第二章
  “存心整人冤枉嘛!”同学们都这样抱怨。
  开学后第一件大事,就是举行抽考,奇怪的是每年都抽到三年级,测验暑期辅导的成绩。虽说上辅导课时就知道有这一关,但大家仍抱着侥幸的心理,结果考出来的成绩啊,怎一个“惨”字了得!
  星期六正式上课,改好考卷的老师在课堂上公布成续,不是气得骂人,就是一脸冰霜,气压低落得很。
  “唉,要死了!”一下课,花朵朵就整颗脑袋掉在桌上,仿彿有千斤重似的。
  今天最后一堂课是英文,是她的死敌,她只求待会儿晚娘进门时别也挟着考卷,要骂要刮都等下礼拜吧,不要把美丽的周末弄得愁云惨雾的。
  “花朵朵,你考得很精采哟!”坐她后面的唐舞冬吃吃的笑,用手指戳她的背。
  “别管我!”
  愈这么说,女孩子愈要管,唐舞冬窜到前面的空位,捧起朵朵的脸,被朵朵一手打掉,还骂她道:
  “幸灾乐祸的人,考那么好干嘛!”
  “省得挨骂啊!”舞冬神气道:“我们一起复习,你自己考不好怪谁?”
  “唉,我没心情念。”朵朵又趴在桌上。
  “怎么了嘛?”
  “没事。小贝呢?”
  “大新闻!”平日最具淑女相的贝皇妹,这时却一脸毫无保留的兴奋,一身毫无隐蔽的激动,乱没气质的喊进来,“有大新闻!天大的好消息!我们英文老师换人了,晚娘被调到后面的班,换了一位大帅哥要来教我们。”
  “你怎么知道?”
  贝皇妹的眼里充满了闪耀的波光,几乎要欢唱了。
  “刚才我去教务处,看到校长陪那位帅哥在谈他任教的班级,三年一班也包括在内。”
  “真的?”花朵朵耳尖的坐直了身体,心情蓦然一变。
  同性相斥,异性相吸,女孩子总希望被男老师教到,最好这位男老师的长相再养眼些就更棒了,不仅可为枯燥的填鸭生活添加刺激的想像,私心也会觉得男老师比较客气,会手下留情,至少比那个晚娘好多了。
  十七、八岁的花样年华,对异性抱有一份僮憬,于是,英俊的男老师成了最直接的想像对象。也许,只是一种幼稚不成熟的崇拜行为,却足以令她们兴奋得乐上半天,你一言、我一语、她一说,讨论不休。
  还是班长老成持重的推推眼镜,发表演说似的说道:
  “三年级的课最重要,学校通常不会安排新任老师教三年级,万一他教不好,我们的大学梦不是毁了吗?”
  “校长敢让他教,就表示他来头不小。”
  “会不会是从别的学校挖来的高手?”
  上课钟响,她们还停不下嘴,直到由门外走进一个高大的身影。
  起立,敬礼,坐下!
  新老师在黑板上写下三个大字:柳善耘。
  全班静悄悄的,朵朵嗅出教室气氛的转变,同学们都变得特别专心,两眼炯炯发亮的望向讲台,没有人说悄悄话,没有人打瞌睡,没有人坐不住的扭来扭去,在俊帅的老师面前,一个个原本活蹦乱跳的女孩儿转眼成为文文静静的淑女,听老师简短的说明上课方式,一字一句流畅的从他口中吐出,立即赢得她们全然的信任和全部的爱戴。当然,更没有人急着下课啰!
  这就是现实吧!朵朵黑蒙蒙的大眼睛动也不动的看着他,想到前一任的晚娘,不禁摇摇头,呵!不能比呀!不公平哪!这位男老师既年轻且俊逸,更有模特儿般的衣架子身段,声音也好听,咬字清晰,谈吐文雅热诚,占尽了先天的优势。
  不过,她怎么对他有一股熟悉的感觉?
  唐舞冬戳戳她的背,用低得不能再低的声音说:“你完蛋了!是图书馆遇到的那位帅哥,你还叫人家大色狼,你忘了?”
  “花朵朵!”老师开始点名。
  “什么?”朵朵大喊一声,回头惊视舞冬,刚好老师叫到她,她这一喊,像在回答老师,全班都转过头来看她,窘得她满脸通红。
  “花朵朵,你有什么问题吗?”柳善耘感兴趣的问。
  “没……没有。”
  “没有就好,我以为你考得太好了,心花朵朵开。”
  全班哄堂大笑。
  朵朵恨死他了,他居然拿她的名字取笑。花朵朵,心花朵朵,嗅,她真恨姓花。
  果然,一下课,就有人冲着她叫:“花朵朵!心花朵朵开!”
  花朵朵偏偏不理她们,愈理她们愈叫,无聊!
  她背起书包晃出教室,谁也不理。
  “朵朵!”唐舞冬和贝皇妹赶上来,她也不睬,这两个叛徒,刚才笑得出谁都大声。
  “别这样子嘛!人家说不打不相识,搞不好他从今以后对你另眼相看呢!”舞冬还说风凉话,她英文好,自然不担心。
  “他已经开始对我另眼相看,要我好看啦!”朵朵情绪低落。“冤家路窄!霉死了!怎么就刚好被他教到呢?”
  “这叫有缘千里来相会。”她们两个还吃吃发笑。
  哼!幸灾乐祸!朵朵一肚子不高兴,但她无法责怪别人,谁教她成绩差呢!学校也是一个现实的团体,成绩好的同学,老师自然多偏爱些,至于成绩差的,挨白眼也是活该,谁教你不如人呢!偏偏……偏偏她的英文最烂,柳善耘要是看到那张考卷,两眼不冻成冰珠才怪,这下子他更有理由找她麻烦了。一想到就烦,唉!
  “这样也不错啊!朵朵,至少他对你已留下深刻的印象,方才他抽问我们的英文程度,第一个就问到你,至少花了五分钟在你身上,我想求还求不得呢!”小贝口气有点儿酸。
  朵朵更感前途多难了,那五分钟对她有如一世纪那么长。
  “人长得美比较占便宜,如果是美女中的美女,连老师也要大动凡心吧!”小贝也知道自己美,清纯若小家碧玉,却比不上朵朵的艳泽深蕴、秀雅脱俗,也不如舞冬的善于出风头。“柳善耘老师已成了全校最出色的人物,他一出现,为我们这个尼姑学校添加许多话题,你等着瞧好了,连女老师都不会放过他的。”
  “你有毛病啊?喜欢像我一样受老师的取笑、吃排头,很简单,下回考个鸭蛋,保证他马上给你好看。”花朵朵预感那个柳善耘绝不会客气的,她不该高兴得太早。
  他问了她五分钟,等于举行一场口试,最后摇摇头,“我真不敢相信,你的英文程度还停留在国中时代。花朵朵,你凭什么跟人家竞争考大学?”
  他害她被同学取笑,他害她当场受窘。如今她情愿由晚娘来教,晚娘对她这种学生任其自生自灭,很容易混过一节课的。
  “被帅哥K总比被晚娘K好吧!”舞冬也凑热闹。
  “重色轻友的家伙,被K的又不是你们。”
  “没办法,天生聪明难自弃嘛!”唐舞冬很践哩!
  “恶心!”花朵朵扮个鬼脸,嘲弄似的做出一副悲愤的样子。“可怜的沈沧浪,有你们两个变心的歌迷,一碰上出色的男生就全沦陷了,毫无招架之力。”
  小贝脸一红,显然脑中已浮现起偶像明星沈沧浪,他那张俊逸飘然又充满青春气息的脸庞,他劲歌热舞时的帅气,由他身上迸射出来的火爆热力,令人难以抵挡,多么高华璀璨的一颗明星!
  再瞧舞冬,表情也差不多,朵朵不禁微微一笑,她们毕竟还是少女,喜欢好看的男老师是一回事,终究敌不过萤光幕偶像的超级魅力。跟老师有年龄土、身分上的差异,偶像则可以随心幻想,情知如明月在天,也义无反顾,这就是青春哪!
  “下个月是沈沧浪的生日,明天我们一起去买礼物,寄去唱片公司,让阿浪高兴一下怎么样?”阿浪是她们对沈沧浪的匿称。
  舞冬的提议获得小贝的欢呼。朵朵则不苟同的撇撇嘴。
  “我才不要做那种傻瓜,迭他礼物的歌迷不知有多少,他不会有时间一个个拆开来看的,送也白送,不如送自己。”
  “你好现实哦,朵朵。”贝皇妹奇怪的看着她。
  “我是不想伤自己的心,一味付出而得不到回报,我不要。”她语含幽怨。她内心的孤单无助,自苦被母亲遗弃却又要装得快乐坚强,是沉浸于幸福中的小贝她们所无法体会的,朵朵也不求她们懂,她明白自己是不同的,从小就明白。
  唐舞冬连说带比,“你怎能用世俗的价值观来看待阿浪呢?他的歌声是那么清亮悦耳,令我们心悸感动,他一出现就让我们兴奋得尖叫,一颗心像要作开了似的,狂喜得激动的疯狂感受是那样酣乐淋漓的注满我们整个身躯,青春不再灰涩了,变得亮眼了,这就是他给我们的回报啊!”
  “沈沧浪有那样神奇吗?”花朵朵不曾对异性如此着迷。
  “我的天啊!花朵朵,你简直逊毙了!不,是畸型,我认为这年纪不谈明星,不谈男朋友,简直有毛病。”
  “我喜欢的明星跟你不一样,要成熟一点,像个有担当的大人,年纪比我们多几岁。十来岁的小毛头怎么看怎么像邻家兄弟,引不起我的幻想,没兴趣。”
  “朵朵,你不会是缺乏父爱吧?!”舞冬狐疑的问。“沈沧浪今年刚毕业,比我们大一岁,而且他十五岁出道至今,人生经验至少多我们十倍,才不是小毛头。”
  “没有考大学?”
  “他可不是那种半吊子的歌手,他是一颗真正的明星。有天才,有运气,天生吃这行饭的,年轻是他的本钱,自然该全心全力发挥所长。大学文凭对一名天才而言有何意义?就算拿到音乐博士的头衔又如何?一张废纸罢了!”
  “我不了解天才,我欣赏有学问的男人。”
  “我知道你喜欢郭大哥啦,对不对?”唐舞冬气不过她一句话就否定了她心目中的白马王于,斜脱又道。“郭凡德,二十七岁够成熟,周游多国有个性,文学硕士有学问,完全符合你的条件。花朵朵,你是不是在暗恋人家啊?”
  “我才没有!”朵朵一口否定,一颗心却扑通扑通加速的跳动个不止。
  “那你干嘛老是拖我们去‘天鹅蛋’,被学校捉到可惨了。”
  “你少来,哪一次你不是玩得比我疯?”
  “我才不像你老黏在郭大哥身边。”
  “我喜欢听郭大哥讲他在国外遇到的鲜事,不行吗?”
  “行行行,只怕醉翁之意不在酒。”
  “嗅,你们两个,”小贝忙喝道:“别吵了行不行?”
  “谁跟她吵?是她先挑起的。”朵朵自卫道。
  “是你心虚!”
  “要不要我借两把刀给你们?”小贝也没好气。
  叭的一声,一辆流线型的敞篷轿车停在她们身边。她们凝眸注目,僵立在车旁,几乎喘不过气了。是柳善耘耶,他以不同放在教室的轻松口吻和她们说:“嗨!”
  “老师!”小贝和舞冬顿时容光焕发,一脸欢喜,方才叉腰吵嘴的德行全收拾得干干净净。朵朵轻哼一声,也不得不承认柳善耘浑身流露出一种很自然、很真实的美,一种直截了当的真性情。而后复一惊,自己怎会有这种认知?她对他根本谈不上认识啊!
  “要回家了?!”她们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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