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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片 作者:阿金宝-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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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你喂,”石秋避开熊振台眼神,借过玻璃碗抱到怀里,自己默默的吃起来。
吃了一阵儿,石秋忍无可忍;“他妈别这么看着我行么……,怪渗的慌……。”
熊振台挠挠脸,有点不好意思;“你什么时候去上班?”
石秋含着水果想了下;“额……,等会儿我跟高正联系联系吧,警报解除了,怎么也要回去办正事了。”
熊振台起身拿了张抽纸,擦掉粘在石秋脸上的酸奶;“能……不去么。”
“为什么?”石秋仰头躲过熊振台的手。虽说有人伺候是件舒坦事,但是太无微不至了就有点别扭了。
“嗯……,”熊振台挠挠头;“总觉得你在那工作不安全……。”
石秋低笑了一下;“什么安全不安全的,你们来之前我很安全,而且有人罩着自在的很,谁知道来了你这么个扫把星,霉运全赶过来了。”
熊振台垂下眼皮,知道他说的是自己和刘亦辰为了拍毕业电影,给他惹来的麻烦,想想也挺惭愧的;“你是不挺烦我的。”
“烦,”石秋捧起碗,喝了几口里面的酸奶。
熊振台失笑,没想到他回答的这么干脆;“烦我也不轰我走?”
“轰不走,待着吧就,”石秋舔了舔嘴唇上的酸奶,嫩红的舌头扫过嘴角的小痣,熊振台看着抿了下嘴唇。
“那不啪霉运了?”熊振台笑问。
“最倒霉的已经过去了,还能怎么倒霉,”石秋扎起一片香蕉冲熊振台比划两下,熊振台瞪大眼睛愣了一下,接着一口差点咬到石秋的手。
“你倒是老实,什么都不问,”石秋喝完最后一口酸奶,把空玻璃碗递给熊振台;“我还以为你今天会要我给你叙叙旧呢。”
熊振台接过空玻璃碗准备拿去洗;“哪能啊,你要愿意讲自然会讲,我要问不讨人厌么。”
石秋伸了个懒腰,腰身弓了起来;“哎……,算你有眼力见,不过你不问就对了,告诉你怕吓着你。”
熊振台把碗拿到水管下面洗,边洗边说;“有什么吓人的,在你看来我就那么没见识么?”
洗完碗熊振台擦擦手,又坐回石秋身边;“你14岁跟别人发生关系事都告诉我了,还有什么比这吓人的。”
“噗……,”石秋正喝水,一听这句话喷了出来,接着就咳咳咳的咳嗽的笑,笑的全身颤,熊振台瞪大眼睛看着他, 一瞬间觉得自己是踩他雷点了。
石秋笑够了,擦擦眼角的泪;“我擦我真跟你说过?”
熊振台不知道他笑的是哪一出,无声的点点头。
“我怎么不记得了……,”石秋面含微笑的仰头回忆;“嘶……真不记得了,我是不是喝多了跟你说的?我还说什么了?”
“你还说……你高中的时候……,跟一同学发生关系,但后来他有女朋友就没再联系过了,”熊振台看他这表情不像是撒呓挣,心里放松点就继续说。
石秋瞪着一双大眼睛看着他;“哟,我连我初恋都告诉你了?”接着笑了一声;“看来我醉的不轻……。”
“不不,你真没喝酒,”熊振台赶紧解释;“当时是我和刘亦辰采访你,在包厢里说的,你怎么就不记得了呢,你说你没有禁忌什么都能说,结果我们就起了个头,好家伙你自己把这点事都说了出来……。”
石秋的这些话熊振台记得特清楚,连当时石秋是什么心情什么态度都记得一清二楚,因为当时这些事真挺震他和刘亦辰的,也让他对石秋开始上心。
“这样啊……,”石秋似乎陷入了回忆;“你要这么说我还有点印象了,后来我还说什么了?”
“嗯……,没了,”熊振台回想了一下;“后来就一直没机会听你说,你的话就录了这么些。”
石秋伸手指指着自己问;“那你们还拍我么?”
“拍啊,你话只说了一半,”熊振台笑着回答;“不过不着急,我和刘亦辰也拍了好些别的东西,剪辑一下应该可以用,等你有心情了再说。”
“哦……,”石秋点点头;“行,我什么时候都行,你有空把机器拿来拍吧。”
“好啊,”熊振台脸上笑着,心里回忆起刚见石秋时的情景。
第一次见石秋他就带着特有的蛊惑笑容,熊振台甚至还背地里的有些轻视他,可聊起来了才知道,这么光鲜的背后还有这种梦魇般的过去,熊振台简直无法想象,同时升起了一丝怜惜之心,现在则是庆幸,庆幸这些事没给石秋留下太多伤害。
石秋有自己的自愈方式,他没选择遗忘,而是将它们淡化,变成回忆的一部分,说起来不带一丝感情在里面,熊振台开始不懂他为何能这么云清风淡的讲起那些事情,现在有些明白了,那是心死了,不在乎了。
不过也不是所有事情都能顺利变成回忆。
“那你……那你是不是要说到……,”熊振台小心翼翼的开口。
“说到什么?”石秋打了个哈欠看着熊振台,等着下文。
熊振台被他问得有点为难,同时也骂自己嘴欠,刚过去的事儿自己提什么提呢,好好的过去不就完了么,可现在话也说出口了,覆水难收,没办法。能在石秋心里占据一席之地的人,熊振台都介意,恨不得变出一块儿橡皮来,把他们留在石秋脑子里的记忆通通擦个干净,就留下自己那块儿。
嗯嗯啊啊的哼唧一阵,熊振台用鼻音哼出一句;“就那谁么……。”
石秋皱着眉头看他一阵,忽然恍然大悟的一点头;“哦,乔寒呀,的确,是该说到他了,我大学认识他的,现在就不说了,等你拿来摄像机再说吧,省的现在说了到时候没话。”
熊振台心不在焉的一点头,小心翼翼的问;“我是不是又提你烦心事了。”
石秋侧过身,眯着漂亮的眼睛看着熊振台,片刻后摇摇头;“不会,我好多了,以前要我讲的话我还会避重就轻,现在感觉顺气多了,”说完翘着嘴角一笑;“这还多亏你。”
“是么……,”熊振台没笑,小声的回了一句。熊振台心里总觉得石秋特别委屈,他和乔寒的往事自己也猜出了个大概,但不敢深想,总觉得他们俩之间发生过很可怕的事情。
“你不想说的话别勉强……,”熊振台没忍住加了一句。
石秋却不加思索的一摇头;“没事,有些东西憋在心里难受,说出来反而痛快,都过去的事了,说出来也算是个交代,画个句号吧,”说完一下子从沙发上坐起来,揉揉乱七八糟的头发,歪着头看着熊振台;“而且某人不是想了解我的过去么,正好我自己都曝光一下,看某人还敢不敢再缠着我。”
熊振台几乎想扎根石秋家。
石秋家太冷清了,虽然有地暖,但入了秋入了冬肯定也暖和不到哪去,到时候冻得缩手缩脚,得有人帮他买电暖气,这么大的屋子没几件家具,说话都有回音,需要点东西给他填充填充,天冷或天热犯懒的时候,需要有人下楼买菜收拾屋子,还有那个大浴缸,那么大清洁起来那么麻烦,得有人给他清洁,保洁公司虽然好,但谁知道他们清洁浴缸的抹布是不是清洁过上一家的马桶呢,对了还有窗帘,石秋家的窗户是大落地窗,他那个个头要洗窗帘,不得踩椅子么,那一不小心要是摔了磕了……。
熊振台收回胡思乱想的心绪,觉得这都是事儿,不管哪条都理由充足,简直已经一口咬定自己能留下来了。
石秋穿好衣服,不再裹着睡袍,他觉得现在警报已经解除,可以跟高正商量回去上班了,顺便撤掉这些跟监视一样的保镖,想到保镖,石秋打心眼儿里冷笑一声。
保镖?保镖个屁!昨天人都进门了那些保镖们连个影子都没出来,乔寒要真是起了杀心,恐怕高正现在还不知道自己死了。
“你去个厕所这么长时间?”石秋想收拾下自己。这段时间变身宅男实在不是他的作风和本意,但形象上却是越来越接近宅男模样。
熊振台借着上厕所的功夫脑袋里千回百转的想主意,本来挺沉静的内心,被石秋这一嗓子吼得又慌神儿了。
不情不愿的出了厕所,一出来就看见石秋换好了整齐的衣服,清白的小脸儿有点严肃的绷着,熊振台心里又一阵别扭。
熊振台感觉自己好像就是见不得石秋好一样,希望他多保持保持昨晚的虚弱模样,依赖自己,让自己照顾他,可现在再看石秋,一副外强中干,强撑着精神的样子,看着十分憔悴,即使这样他仍然不愿在别人面前表现出一点疲态,熊振台想,石秋肯定特不想提起昨晚的事。
“你干嘛去?”熊振台看石秋几步迈进厕所开始洗漱,整理头发,感觉他这是有事要出去。
“出去一趟,”石秋边洗脸边说。
熊振台倚着门框看着他;“干嘛?打算回去上班?”
石秋没正面回答,从镜子里的反射看着熊振台;“不上班干嘛,你养我?”
熊振台想都没想赶紧点头,石秋没笑,但脸上带着点笑意。
“安心上你的学吧,”石秋洗完脸,拿起一条蓝毛巾擦,青白的皮肤被他擦得泛起了一点粉红;“好好利用现在的时间干点正事,别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熊振台有点糊涂了,刚才还好好的,现在又这样态度,忽冷忽热的,搞得熊振台心里没着没落。
“我现在大四没有课,毕业电影我也差不多搞定了,”熊振台不大高兴的;“为什么老轰我……。”
石秋看着镜子中的熊振台,垂下眼帘。
石秋有点语塞,他感觉熊振台总是不理解自己的意思,或者是根本就忽略,在石秋看来,这小子不该跟自己一道,他有父母有家庭有学业有朋友,自己呢?除了这个半死不活的躯体和一屁股的麻烦还有什么,这倒不涉及什么配不配的上的问题,主要不是一路人,终究走不到一起去,要好了,分也是迟早的事,既然如此还这么麻烦干嘛。
只是熊振台似乎不这么想,他的行为想法石秋不是看不懂,就觉得他太魔怔了,而且还榆木脑袋,俗话说烈女怕缠郎,石秋不懂什么样的算烈女,但缠郎是真见识了,真特么缠……。
石秋在熊振台的炯炯注视下收拾好形象,面上没说什么,其实心里已经被他盯毛了。
“奇怪……,”石秋看了看表,自言自语一声。一般每天早上,隔壁的保镖都会来确认一下,顺便给他买上早饭,但今天,都快12点了,人还没来,石秋不禁有些纳罕。
“我去隔壁看一眼,你在这等着,”石秋说完,刚要去开门,就听见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石哥!!石哥!?”门外一个青年十分急迫的边敲边喊,石秋听着声音不对,跟熊振台对视了一下,赶紧开门。
熊振台表情也严肃了,这门敲得一声声响,震得他心慌,直觉似乎又要有事了。
石秋打开门,迎面是个一头大汗的青年,这青年比石秋高出半头左右,双眼瞪大,脸上急的都有点口歪眼斜的意思。
“唉呀妈呀!石哥还好你没事啊!!”青年一看石秋好端端的给自己开门,立马跟见了救世主一样,双腿一软,差点坐地上。
“怎么了?”石秋冷静的问。
“我……这……,”青年明显慌了,上前几步一把抓住石秋的手;“我……我本来是今天跟他们换班的,但是……出……出了点事,总之石哥你没事儿就行,你千万别出屋啊,我……我这就去通知高哥。”
青年把话说得语无伦次,石秋皱着眉头听他说,同时感觉青年的双手冰凉潮湿。
熊振台站在石秋身后没说话,这时忽然抽了抽鼻子,问道;“什么味道?”
此话一出,青年浑身一僵,没回答,石秋背着熊振台说道;“血。”
“啊……?”熊振台听他这么一说,又使劲儿吸了下鼻子,瞬间空气里的怪味似乎成分明确了些,带着股腥味。
“都……死了?”石秋小声问青年,青年摇摇头;“还活了一个……,我先确定下石哥安全,然……然后再打电话通知。”
“我没事,你快去,”石秋轻声嘱咐,青年答应了一声,脸上恢复了些血色,赶紧出屋,顺便带上了石秋的房门。
“怎么回事……?”熊振台心里起毛。
石秋转过身,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皱着眉头看着熊振台,嘴唇微抿,似乎在考虑怎么说。
熊振台不着急,等着石秋张口,同时细细的观察他的表情。
熊振台发现,不管石秋是什么表情,看着都特别好看,无论是皱眉生气骂人,还是嚎啕震惊,都带着股艳气。
熊振台想,天生媚骨,应该指的就是石秋这样。
“熊,你现在赶紧走,知道么,乔寒昨天来闹大发了,他是不想活了,而且看样子还要拉我垫背,不过我有办法,但是唯独你,”石秋伸出细长手指点了点熊振台胸口;“你现在赶紧走,回家。”
“又让我走!?”熊振台有点崩溃;“怎么一个两个都要我走?”
“真的是为了你好,你也闻见那血腥味了,应该是昨天晚上他来时顺手解决的,等会儿高哥就来了他会处理,我不会有事,但是高哥一发怒,可能就会连累你,你现在赶紧走,”石秋一股脑全说了,但一想到熊振台那轴性子,又加了一句;“事情完了我给你打电话,好么,听话。”
熊振台也明白事态的严重性,但是就是不甘心,他想帮石秋,石秋不信任他,还把他当孩子哄,这让他心里很不爽,不过这又能怎么样,石秋都这么低声下气的说了,自己也不好再赖皮了。
熊振台叹口气,不甘心的小声道;“那你亲我一下……。”
石秋愣了一下,接着欢快的一笑,伸胳膊揽过熊振台脖子,使劲儿亲上他的嘴唇。
熊振台鼻尖挨着石秋的脸蛋,嗅着他暖暖的体香,享受着柔软的嘴唇,双臂搂紧石秋的腰身,心里的暗火立马灭了,转化成一腔柔肠,什么也不思考了。
熊振台出门时瞟了一眼对面的门。
对面的房门半掩,但只能看见一只穿着黑裤子的腿,脚上没有鞋,不知是死是活。
熊振台只看了一眼,没有留恋,立刻下了楼。
走出小区没多久,在门口打了辆车,刚进出租车起步,迎面开来一辆警车,呼啸而过,熊振台下意识的看着它,看它直直的开进他出来的小区。
“小伙子?去哪?”司机扭头问。
“额……,”熊振台愣了一下,再看了看小区口,心想警察……应该没什么问题吧;“哦,电影学院。”
本市的电影学院就一所,司机也是本地人,立马踩着油门开走了,熊振台通过后视镜看着刚才警车消失的方向,心里说不出的别扭。
学校依然人声鼎沸,时间刚好是中午,下课的人和出来吃饭的人络绎不绝,熊振台手插着兜在人群里走,漂亮的学弟学妹带着杂七杂八的香水味或饭味从他身边路过,手里拎着书本或是走一路洒一路的破暖壶,偶尔几个路过的带着笑意瞥一眼熊振台,说的笑的青春又无忧。
感染的熊振台心里也慢慢回了温。
熊振台上午没吃饭,这时肚里也不饿,从校门口溜溜达达的回到了宿舍。车停校门的时候他心里还很忐忑,不过在校园里走一圈而后便平和了,仿佛一回来,校园就给了他保护,给他换了批人换了个环境,在这个世界不用担心太多别的事,只需埋首象牙塔,安心做他的电影就行,无忧无虑。
熊振台回到宿舍,宿舍还是老样子,就是落了层薄灰,在屋里转一圈而后,熊振台开始打扫屋子,擦地擦桌子,洗衣服床单,还把窗帘拆下来洗了洗,正好这时候楼道里人不多,一层仅有的两个洗衣机全被他占了。换心情一样忙了得有一下午,出了一身的汗。
熊振台抱着一堆衣服路过刘亦辰宿舍门口时还看了一眼,门锁着,锁子上还有层薄灰,跟没人住过一样。
在空空荡荡的宿舍楼里折腾完衣物后,熊振台还不觉得累,反而是种很畅快的感觉,好像满身的力气越使越多,于是抖擞了精神,接着又开始鼓捣电脑和摄像机,资料拍了一部分,但很多都没剪辑,BGM也没搞定,熊振台边转换视频,边给音乐学院的朋友打电话,想问点音乐材料拿来用。
朋友很开朗,打着电话满口答应,还不紧不慢的问候熊振台最近的生活情况,熊振台没说石秋的事,只大略的说了说拍摄过程,朋友又问故事中心和音乐风格,熊振台简短的思考后忽然兴致大发,就跟蒙了许久的眼睛终于揭开了眼罩一样,灵感的金光尽收眼底,开始长篇大论的对片子和音乐风格进行讲解,音乐学院的朋友也是半个行内人,听得十分认真,间或还提了点意见,结果这电话本来10分钟内能结束,一说就说了一下午。
熊振台感觉自己好久没碰电脑,没碰Director了,忽然一下子操作起来手有点生,但是莫名的内心升起一阵兴奋,情绪高涨,热情满满,戴着个大耳机,十指和大脑开始飞速的运作,立刻投入到工作中。
这股热情一直燃烧到9点多,直到被敲门声打破。
熊振台精神集中,猛地注意力被拽回来有点没反应,双眼发蒙,莫名其妙的盯着房门看了一会儿,才发现天已经这么黑了。
“老熊~,”门一开,一个理着三七分短发的大眼睛女生站在门口,一手拎着暖壶一手拎着白饭盒,笑得亲切。
熊振台瞪大眼睛愣了一会儿;“呀!胡姗?”
胡姗穿着短袖的白卫衣,下身穿着洗的发白的牛仔裤帆布鞋,从背影猛一看,还真有点像男生,尤其是在妖孽横行的电影学院,这样的打扮真比一部分男生还爷们儿。
“我听雷姐说中午看见你了,喊你你还没反应,我说那肯定是你没跑啦,那么熊~~,”胡姗边说边笑,一闪身进了屋里,十分熟络的走到熊振台桌前,把暖壶放在他椅子边上;“没吃饭吧,我去给你买了点,还打了壶水,我说你们大四了也真够累的,人都看不着,找还没地方找,好不容易回来连锅炉房关门儿的时间都忘了吧。”
胡姗跟连珠炮似的突突突一通说,说的熊振台都插不上嘴,只好看着这抹浅色的薄身影在自己屋里乱窜。
“哦……,谢谢,”熊振台看着全新的暖壶和还冒着热气的盒饭,这才反应过来,连忙道谢;“谢谢啊,你这送的还真是时候,不过我晚上吃……。”
“那就当夜宵呗,”胡姗满不在乎的打断熊振台的话,拉过一边的凳子坐到熊振台位置的旁边,伸长脖子去看电脑屏幕;“我来观摩下学长的工作,顺便给我大四的毕业拍摄攒点经验。”
熊振台微皱起眉头,他最烦在自己工作时旁边有人看着,他管那叫监视,办起公来有种手足无措的感觉,外行也就算了,他看会儿就会走,但这个胡姗是个内行,他的同专业学妹,今年大三。
大二那会儿熊振台刚分手,这个学妹就开始频繁出现,但因为当时熊振台心里非常苦楚,所以也没多搭理他,可胡姗不怕热脸蛋贴冷屁股,频繁的去班里找熊振台,还偷偷的跟别人打听他,这些熊振台都知道,也明白她什么心思,不过熊振台没想跟她怎么样,胡姗的名声,在他们专业半好不坏,算是个活跃分子,谁都认识点,曾经就因为外形上的优势出入过男生宿舍还没被看门大爷认出来,周围的同学看胡姗对熊振台的态度,纷纷私下里跟他说,这女生思想开放,行为爷们儿,跟她逗逗没什么不好,但是交女友,还是要找熊振台前任那种棉布长裙女神型的好。
熊振台一半遵循自己本意,一半听从同学意见,对胡姗一直拉开一定距离,后来大四了开始忙毕业电影,熊振台就不大搭理她了,胡姗也不像以前那样围着他,在熊振台拍摄的这段期间二人基本上断了联系,熊振台几乎忘了这个人的存在,可她现在又忽然冒出来,这叫熊振台有些费解,也有些烦躁。
“哟,这是谁?”忽然胡姗发现新大陆一样的瞪大眼睛,伸手指向屏幕;“挺有型呀,是咱们学校表演系的么?”
熊振台几步迈过去坐到椅子上,屏幕上是暂停键,正好定格在石秋身上,镜头是从后面拍过去,石秋一手插兜,一手夹着烟,半侧着脸,灯光昏暗,给他照出了一个非常迷幻的侧影,他在侧影里翘着嘴角微笑,还是边说边笑,眼神看着跟他平行的刘亦辰,是他们第二次见面,石秋带着他们在港湾里串时拍的材料。
“他不是咱们学校的,”熊振台看胡姗脖子伸得奇长,看的专注,顿时心里别扭的很,一点鼠标按了显示桌面,把石秋藏了起来。
胡姗一看帅哥消失了也不发脾气,笑着扭过头看向熊振台;“那是演员啦?哎给我介绍介绍吧,等我大四了也找他拍去。”
熊振台看着热腾腾的盒饭,低声回答;“不是演员,是我们拍摄的一个主要人员,后面还有别人。”
“哦,那你们拍的什么……,”胡姗还想问点什么,熊振台立马插嘴;“你明天没课么?这么晚过来不用做作业呀,现在是哪个老师教你们。”
胡姗略想了下;“明天上课啊,作业就是不知道怎么做才来问你么,哎你不知道,那个什么日本留学回来的李老师可变态了,静让我们写论文,烦死了,摄像机到现在我们都没怎么用,就别的课我们用一用,能摸摸,哎熊,你是怎么用的这么顺手呢,”胡姗说着,一条胳膊轻松地搭上熊振台的一边肩膀,可一点婉约劲儿都没有,很像是哥俩好。
熊振台不动声色的一歪身子,让她胳膊自己滑下去;“多练。”
胡姗眨巴着大眼睛,悄悄地翻了他个白眼球;“那熊你自己做做看,我想学学。”
“别人看我做我不习惯,”熊振台实话实说。
“这有什么别扭的,没事我不说话,还给你倒水,”胡姗说着,立马起身那暖壶给熊振台倒了杯水,熊振台被她这周密的行动搞得有点淬不及防,面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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