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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片 作者:阿金宝-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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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有什么别扭的,没事我不说话,还给你倒水,”胡姗说着,立马起身那暖壶给熊振台倒了杯水,熊振台被她这周密的行动搞得有点淬不及防,面前是人家带的晚饭,手边是人家打得热水,于情于理自己再腻歪就是矫情了,于是认命,开始认认真真剪辑加工。
“我肯定不捣乱,而且我也想看看帅哥,咱学校那群小妖孽呀,哎哟腰比我还细,长的爷们儿点的各个还都特小家子气,找他们帮忙跟请大明星似的,还是咱们熊好,不跟他们一样,我现在也开始找人拍呢,要不到时候你有空的话,给来客串一下?或者介绍个什么人来?唉我看视频里这人警醒,盘儿靓条顺的,”胡姗看熊振台开始进入状态,心里也开心起来,一开心就有点得意忘形,忍不住就话多。
熊振台强忍着脸上不露出烦躁的表情,无可奈何地弹出一口气;“再说吧……,”然后带上了大耳机。
耳机是个好东西,熊振台一戴上它就进入浑然忘我的状态,噼里啪啦的开始操作,胡姗也的确安静不说话,但过一会儿就不安生了,她本也不是安生的人,大眼睛滴溜溜的乱转,眼神从屏幕上转到熊振台脸上,从脸上又转到腿上。
熊学长人是出名的认真负责,甭管高年级还是低年级的,只要是同专业,有事情找他,他力所能及都能给办到,虽然人很严肃,但没人觉得他凶,相反,几个活泼的学妹都想逗逗他笑一下,胡姗就是其中之一,她人活泼爱说爱笑,甚至还能上场跟男生打篮球,想和哪个男生熟络就能和哪个男生熟络,交际面不小。
胡姗自知身在电影学院并不美艳,但外形不够性格凑,他这样外向开朗的人,没男生讨厌,不过男生不讨厌,女生就不一定了,好在胡姗想得开不在乎,闺蜜有那么几个就足够了。
想到这胡姗又去看熊振台侧脸,自己这暗恋都要成明恋了,面前这大块头就是一点反应都没有,木头一样,这不能不让她丧气,本来已经转移了目标,人家男生也识相,可今天中午雷姐的一句无心之语又让她燃起了一点小火苗,于是凭着直觉走,自己拎着东西就过来了,不想熊振台还跟原来一样,又冷又硬,不对,是更冷更硬了,之前还能笑着配聊几句,现在则一副自己饶人清梦一样,就差开口轰人了。
胡姗不大乐意的撇撇嘴,视频也没心思看了,想找熊振台聊几句可他戴着耳机,听见也装听不见,百无聊赖中一伸懒腰,胳膊自然地搭在了熊振台肩膀上。
熊振台除了像刘亦辰那样爱占便宜油头粉面的不大瞧得起外,其他没别的看不顺眼的人,可今天看胡姗殷勤的来自己宿舍,跟主人一样又倒水又搬凳子的,心里就是别扭,烦躁,还有点心虚,对,烦躁是心虚引起的,也说不清怎么回事,好像自己做了什么对不起别人的事一样。
熊振台心事慢慢的做着片子,忽然感觉肩膀一沉,心里猛地一跳,身体也差点蹦起来,一晃脑袋摘掉大耳机,严肃的看向胡姗。
胡姗也不怕,大大方方的跟他对视,胳膊也没拿开,脸上还带了点小得意的笑容,似乎有点太得意忘形了,胡姗撅起嘴,亲了熊振台一下。
“太晚了,我送你回宿舍吧,”熊振台挨了这一下,愣都没愣跟被上了发条一样,腾地就起身,一下子弹到了门口。
胡姗一看他真轰人了,登时有点傻眼,随即反应过来是自己太过主动,惹人烦了,不禁有点后悔,坐着不动,可怜巴巴的望着熊振台。
“胡姗,我真的很忙,而且最近很心烦,毕业和拍摄的一堆破事儿都要烦死我了,你呢,要有事说事,没事呢,我也没时间陪你玩儿,有问题就问,我尽量给你解释,没问题现在就别打扰我,好吧?”熊振台尽量和颜悦色跟胡姗说话,其实心里早翻腾了。
胡姗看人都说到这份儿上了,自己也没啥能留下去的借口,面上难堪心里急,索性也一起身,闹脾气一样的夺门而出。
熊振台站在原地,脸上还留着嘴唇碰脸的触觉,这感觉软腻的像是毛虫,粘在他脸上下不来。
熊振台走回到座位上,抬起手背狠狠地擦了擦脸颊,把皮肤蹭的粉红,皱着眉头想,这要是石秋亲自己就好了……,什么时候他也能这么主动呢……。
胡姗一路飞奔出男生宿舍,许久的不运动,让她这么一跑脸上就泛红,刚才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鬼迷心窍似的就亲了上去,不过熊振台的作法也让她很下不来台,还好当时身边没人,不然胡姗得尴尬死。
走到宿舍外面一吹风,胡姗脑袋清醒了一些,莫名的回想起了刚才看的视频片段,想着想着,石秋潇洒的身影慢慢淡去,逐渐浮出了一个熟悉的脸。
胡姗边走边回想,走着走着停下步子,她觉得自己好像看到了个同学,还是表演系的,没搞错的话……,叫康海。
熊振台仿佛是心无杂念了一样,接连几天都在宿舍里不出来,吃饭都是叫外卖,似乎就是跟片子杠上了,偶尔往音乐学院跑跑,跟那位朋友谈谈音乐风格,顶多是跟老师打打电话,问问制作上的问题,干的是几乎全跟拍片有关,除此之外,就是偶尔看看手机,等石秋的电话。
也不算是偶尔,是想起来了就看眼手机。
过去半个多月了,天都开始转凉了,石秋一条短信也没有。
熊振台情绪还是挺稳定的,没有抓狂没有魔怔没有急火火的跑去找人,可能是拉开距离了,又有事干了,精神上就没那么执迷不悟,熊振台在这种相对清醒的情况下拼命地做着东西,脑子里似乎容不下第二件事,可一停下来,就忍不住的去看一下手机,心绷得紧紧的,每看一下就难受一下,为了化解这种难受,立刻又投入到工作中。
熊振台这段时间把自己搞得邋里邋遢,不敢想石秋为什么这么做,想多了会伤心,其实石秋这么做也不是意外,很像他的风格,他一直就没有对自己明确表态,而且看他对旧情人那样决绝果断的态度,熊振台觉得自己就该有面对这一天的觉悟,只是这一天真来了,相比旧情人还温柔百倍,没有撕破脸,没有痛苦嚎啕,却依然让他痛苦的眼花。
“呼……,”熊振台叹口气,闭着眼睛仰起头,酸疼的肩膀和颈椎让他没法再集中精神做下去,左右晃晃脑袋动动肩膀,嘎巴嘎巴的脆响,疼得他呲牙咧嘴。
忍痛起身活动了活动,全身关节跟锈了一样,一动一顿,在屋里慢吞吞的边转着圈,边麻木的抄起手机看了看,没有短信,没有电话,没人找他。
胡姗可能给他发过短信打过电话,不过熊振台早就把她的号屏蔽了。
熊振台拿着手机,有种自己被遗忘了的错觉,连着好几天,除了打水洗澡是在人群中快速进行,连吃饭都只碰得见外卖小哥,其他的时候就自己一个人,在这个空荡荡的不到15平的小宿舍里,只有自己。
熊振台看着四周,又低头看看手机,没错,这半个多月,连自己爸妈都没理自己,熊振台感觉自己是真的被抛弃了。
好在这种想法并没有刺痛他,只是在他脑海里转了个圈,熊振台有点麻木,现在想刺激他不容易,除了看看手机能激□□心境变化,其他的触觉似乎都隔了层棉花一样,含含糊糊的。
熊振台感觉脑袋昏昏沉沉的,觉得自己需要出去溜溜,不为别的,光是为了肩膀也是好事。
于是熊振台乱着头发,拎着两个暖壶出了屋。
两个暖壶空了1、2天了,这几天他倒也不渴,吃饭时那点菜汤就搞定了,实在不行去水房漱个口,总之就是能不出门就不出门,彻彻底底的宅,好在熊振台再宅也宅不过洗澡,3天一洗是他的底线,不过洗也洗不过20分钟。
他对自己现在的形象差到什么程度,一点知觉都没有。
熊振台一路神游天外的到了开水房开始打水,脑子里想着各种跟片子拍摄有关的东西,想着想着,下意识的掏口袋看一眼手机,然后毫无知觉的叹口气,水壶满了,关水管,灌第二壶,灌满后两壶水都放在地上,掏口袋看一眼手机,又叹口气,提起两个暖壶走出了水房。
快走到宿舍门口了,熊振台忽然想起什么,看一眼手机,5点半了,既然出来了,不如买点吃的回去,省的叫外卖了,也溜达一圈,这么想着,熊振台觉得自己还挺勤快,于是拎起两个暖壶冲一食堂走去。
食堂人不多,但买东西还是要排队,熊振台老老实实地排着队,又审视着食堂里,最后决定还是在食堂吃吧。
于是费尽巴里的又拿水壶又端菜的,坐在一个桌子旁吃饭,吃着吃着,旁边一桌的几句闲言碎语时不时的飘进耳朵里。
“……少见多怪,咱学校一到星期六日,好家伙东门就跟搞车展一样,那名车停的,不差他那一辆,全是冲表演系来得……。”
“……男的!?就找男的?我擦他是觉得富婆出手没富翁阔绰是么……。”
“……不止他呢,咱学校其实好多鸭,那老远一看…………不过他我觉得挺恶心的,卖就卖呗,还不承认,当了□□还立牌坊……。”
“……搬出去了,宿舍有一这玩意儿谁受得了,他们班同学说他开学爸妈开宝马送的,家里挺有钱还搞着玩儿,就是贱呗……。”
“……哈哈哈……,我听@#说是揍来着,不过这行,挨打也正常吧,反正也都是给钱……。”
熊振台慢慢咀嚼着米饭蔬菜,耳朵边有时有会儿的听着旁边的八卦,听着听着他伸了个懒腰,自言自语道;“是谁啊。”
此话一出,熊振台愣住了,似乎自己被自己吓住了,眼前食堂的房顶变成了自己宿舍床的底板,周围嘈杂的环境也瞬间安静下来,变成了寂静的宿舍。
熊振台瞪着眼睛,跟第一次才到这个屋一样,转着脑袋来回观察,片刻后,熊振台心慌慌的倒了杯热水,吸溜吸溜的喝了几口,润了润发紧的嗓子。
熊振台心里开始害怕了,他觉得自己有点神经病的潜质,刚刚在食堂吃的饭,怎么这么快就到宿舍了?不对,是中间这个过程他全忘了,怎么吃完的饭,怎么回来的,吃的是什么,全没印象,熊振台一想到这就冒冷汗,心想不会吧,我家也没有精神病史,我怎么就会是神经病呢?
熊振台心神不宁的喝了一整杯热水,喝的他浑身冒汗,脑袋上都要升白雾了,水喝完了,似乎灵魂和脑子也被冲洗干净了,扭头看向窗外,熊振台很客观的分析,应该也没那么严重,这几天因为天气忽冷忽热还有风,他把门窗都管得死死的,刚一进屋他还觉得屋里的味道特别难闻,还憋闷,不过从门口走到座位这一点的距离就让他习惯了,于是开门窗的事情就给抛到了脑后。
想到这熊振台松了口气,感觉心里好受多了,同时心中有点感慨,自己这段时间过的也太糊里糊涂了,什么都没注意没顾,浑浑噩噩不说,还不知死活,恐怕连片子剪得都不怎么样,究其原因……,熊振台心里一阵失落,掏口袋看了眼手机。
这一眼手机看的熊振台眼大如铜铃,身体都一下子坐直了,愣了一会儿,熊振台看清短信名称后,立刻跟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肩膀又塌了下去。
有人给他来短信,终于有人给他短信了,不过不是石秋,也不是10086这么扫兴的东西,是刘亦辰。
刘亦辰很意外的回宿舍了,还来他屋找了他,刚好赶在他出去吃饭那会儿。
熊振台怕是自己又出了什么幻觉,赶紧开窗通风,在吸够氧气后,熊振台再次看向手机,还没等看清手机,宿舍门被推开了。
“哟,我就说这动静儿听着像……哎哟我擦!”刘亦辰贱头贱脑的挤进来,刚还一脸贼笑的说话,在看清熊振台的脸后他一惊;“我擦我擦……,哥们儿你咋了?挖煤去了?这胡子……这脑袋……这脸……,我擦够炒几盘儿菜的了!你干嘛了去工地体验生活了?老成这样奶奶样的。”
熊振台猛一听见有人跟自己说话,瞬间就觉得有些吵,结结巴巴的问;“你……你不回家了么?”
“嗨,甭提了!”刘亦辰一挥手,一脸说不尽的难言之隐的模样;“我一回去,前两天还好,特么的后两天我老子就天天跟我找事儿,天天跟我吵,哎还有一次差点打起来!我妈也不替我说话,就在那煽风点火,这还没完,把我爸说的气得不行了还说是我害得,擦,根本没法呆了,爷找了个他俩都不在的日子自己偷跑回来了,”说着刘亦辰在椅子上一伸懒腰;“还是学校舒坦,真想上他娘一辈子的学。”
“上一辈子的学?美得你,”熊振台干笑了一声;“那你不怕了?脑袋怎么样了。”
“脑袋没事儿了!”刘亦辰边说,边一甩剃成圆寸的脑袋;“咱金刚不坏之身,早没事儿了,就是留了个疤,我擦在头发账号之前我出门都要戴帽子了,”说着刘亦辰猛地冲刘熊振台一鞠躬,吓得熊振台一抖,还没抖完呢就看清了刘亦辰脑袋上一块形诡异的疤。
“我擦,你咋顶着个长虫在脑袋上呢!”熊振台被这奇怪的形状逗乐。
“滚你妈的,”刘亦辰笑着伸脚在熊振台腿上踹了一下;“我打算最近去医院问问,这玩意儿影不影响美观,之前那医院的说肯定要留下疤,我擦你说要在身上,一穿衣服看不见了也就算了,他妈的在脑袋上,哎明天陪哥去趟医院吧,我去问问能不能给把这疤去了,忒难看了!”
熊振台被他说得脑子有点转不过来,略微消化了一下后,熊振台看了眼自己的电脑,心想我东西还没做完,澡也没洗,打得开水还没喝几口就出去……。
“好,”熊振台没想完答应了下来。
熊振台觉得自己最近宅的令人发指,其实刘亦辰来得特别是时候,正是自己介于正常与神经之间,他这吵人的嗓门儿嗷嗷几句就把自己拽到了正常这一边,还排遣了寂寞,熊振台简直都觉的刘亦辰变得比之前都亲切可爱。
“那成,咱们……早点去怎么样,医院人多,早去早回,擦,回什么,等看完了再叫几个哥们儿打台球去,完了找几个妞儿出去唱个歌吃个烧烤,”刘亦辰就喜欢热闹,干什么都不愿意一个人,之前在医院憋着,接着又回家憋着,生生要把他憋疯了,好容易出来,一看有人陪了,心里立马跟开了狂欢会一样,恨不得拉着熊振台日夜不休的去疯玩,而熊振台现在急切的需要人气儿,无论多烦都通通答应下来,同时听见烧烤俩字,心里又扎了一下,下意识拿出手机看了一眼,看完了又揣进兜里,悄无声息的叹口气。
刘亦辰的嘴仿佛机关枪一样,突突突个没完没了,突突到了半夜,从医院的漂亮护士妹妹到最近的平板电脑,是个话题他就能说个没完,毫无熊振台插嘴的余地,熊振台心想,这哪是聊天,根本就是发泄倾诉欲呢。
熊振台忍了他大半夜,第二天7点半二人出发了。
刘亦辰外形一般,但好在个子高,衣服都是名牌能衬□□,算半个帅哥,于是对自己的形象是非常之在意,临出门前在衣柜里选了半天帽子,最后实在是熊振台等不及了要回宿舍,遂选择了棒球帽。
二人一路上研究去哪个医院就研究了一路,刘亦辰事儿多,执意去大医院,熊振台没意见。
到了省三院才发现,医院是无论什么时候都是人山人海的,你8点到,别人6点就到了,二人一路挤到挂号排队的地方,开始研究挂哪一科,刘亦辰对医院有种与生俱来的无知感,觉得脑袋上的问题就该挂脑科。
“脑科?有那科么?是心脑科吧!”熊振台也不懂,半斤八两的量。
“我擦,可我心脏又没毛病,就是脑科吧!”刘亦辰不服。
“那都是得什么脑癌脑瘤的人去的,你应该……对,皮肤科!”熊振台眼前一亮,觉得皮肤科甚是靠谱。
刘亦辰被他这么一说也觉得差不多,默默无语的点头,正点着呢,刘亦辰眉头歪了一下;“哎,熊你看,那是……陈玄?”
“哪呢?哪个?”熊振台被他这么一说,在人群里瞄了半天没找到人。
“我擦……就那个眼镜片碎了的那个,”刘亦辰伸出手指,也不敢指的太过,十分镇静地说;“我擦,他怎么了?怎么比你还寒酸!?”
熊振台一听眼镜片,这才看到陈玄,然后也是一惊讶。
陈玄是熊刘的同班同学,人不高不壮,属于放人堆儿里找不出来的那种,但形象一直很整洁干净,现在却是灰头土脸的,胡子拉碴,衣服更是看不出本色,脸上手上都跟蒙了层灰一样,这还不是主要的,是他整个人的精神面貌,给人感觉老了不知道几岁。
“我想起来了……,”熊振台看陈玄手里捏着手机不停地打着电话,样子和姿态都特别的着急,他旁边站着几个满脸褶子,又黑又矮的民工,也都愁眉苦脸的看着陈玄,那眼神,仿佛是把希望都寄托在它身上一样。
“你想起嘛了?”刘亦辰问。
“他……前段时间说要拍纪录片,还是农民工题材的,我还想,他可能也就跟着吃住睡吧,我擦,没想到他真去拍讨薪了……,”熊振台看着陈玄拿着电话,表情越来越着急,不住的在原地走来走去,几个民工揣着手看着他。
“我擦!?”刘亦辰一脸惊讶;“这么牛逼!?”说完又看向陈玄;“真看不出来,这小子这么血性,哎你说他现在在干吗?”
“不知道……,”熊振台摇头。熊振台觉得,陈玄现在肯定是遇上麻烦了,看他这神色就不对,刚要开口招呼,陈玄忽然挂了电话,头也不回的跑出了医院。几个民工也跟着跑出去了。
“我擦他干啥?”刘亦辰有点蒙,熊振台也是。
这个小插曲算过去了,熊刘二人等了半天挂上了号,又去楼上专家门外等,到了才发现,又是一个火车一样长的队伍,又是一通等。
“哥们儿你排队吧,我去个厕所,”熊振台找借口离开,上厕所是假,活动一下找地方坐着是真,不过为了真实点,熊振台往厕所的方向走,刚走到厕所,一个人影晃了出来,差点跟熊振台撞上。
“哟,谁呀……陈玄?”熊振台一闪身,看清面前的人,正是刚才在门口的陈玄。
陈玄头发一溜一溜的,脸上湿津津的,眼镜还歪着。
“呀……呀!熊振台!?”陈玄愣了一会儿才认出来。
“你怎么这个样子啊!?”二人异口同声,话音一落,二人都露出尴尬笑容。
的确,二人现在的形象都不怎么样,一个邋遢一个肮脏,一个没精神一个愁容满面。
“你这是怎么了?让人给劫了?”熊振台上下打量着陈玄。
“哎……差不多吧,我是陪着一起上访去了……哎对了!你现在有钱么?”陈玄忽然双眼睛亮,人也跟着精神了。
“额……,有,不多,怎么了你要多少?”熊振台听他说赶紧掏钱包,寻思着身上带了多少钱。
陈玄叹了口气开始给熊振台讲自己这段时间的经历,原来他决定改主题后就去了工地,真跟那些农民工同吃同住了一段时间,而且正巧赶上讨薪,陈玄就跟着一起去了,于是目睹了一系列上访,被堵等恶性事件,陈玄也从单纯的拍片到现在的跟农民工一条战线,前几天领着一起去讨薪的一个农民工被打伤了,伤得还不轻,昨天刚进医院,钱凑不够,陈玄火急火燎的四处借钱,又怕有人这会儿来报复,一帮人只好都围着医院守着。
“我擦,那……那你现在差多少?”熊振台把钱包翻了个底,就450的现金。
陈玄抿着嘴唇不知道怎么说,一副难以启齿的模样,熊振台心里明白了,缺的钱不是这450能填满的。
“不行你先拿着,多一点是一点,”熊振台把钱塞给陈玄,陈玄憋着股劲儿,跟要哭了一样低着头;“我本来只想拍个片子,但是……我擦你亲眼看见就知道,他妈那帮拿着别人的钱不干人事的畜生……,”陈玄说着就说不下去了,声音哽咽,熊振台不知道怎么安慰,拍拍陈玄肩膀,正要开口说什么,一闪眼,又看见个熟悉的身影。
熊振台瞟了一眼就愣住了,那个人影本想侧身绕过他们,在看到熊振台时也愣住了。
“石秋!!”熊振台意外的瞪大眼睛,太意外了,朝思暮想的人就在眼前,还是这么突然的出现,简直就是从天而降,砸的熊振台仿若重生,心花怒放。
“你……你怎么在……你脸怎么了!”熊振台差点扑上去,开心的视线都模糊了,模糊又变清晰后,发现石秋脸色有些泛黄,一边的颧骨发青。
石秋表情深感意外,但很快恢复正常,连忙说;“没事没事……你……你怎么在这?”
“你怎么了……这段时间是不是出什么事了?脸上是怎么回事?”熊振台没回答,注意力全集中在石秋脸上的那块儿上。
石秋似乎有事在身,少有的有些尴尬;“没事没事,你……我现在有事过后再联系,”说着就要走,熊振台好容易见了他人,根本不愿放过,立马上前拦住石秋去路;“你说清楚怎么回事。”
石秋被这一挡,也愣了;“你怎么在这……,我记得你应该不知道吧……。”
“知道什么!?”熊振台反问,同时心里翻江倒海的。石秋果然是又行动了,自己仍然是不知道,而且这次一下子就消失这么久,要是今天不在这碰见,谁知道什么时候能见到他呢。想到这熊振台心里就一阵的恼火和委屈,恨不得拽着石秋的领子冲他大吼你他娘的是不是没长眼看不到我对你的心思么!?还是他妈的压根儿就没心!!
当然这些话也只是心里想想,当着这么多人面熊振台也不想跟石秋面子上过不去,而且他自己也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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