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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片 作者:阿金宝-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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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正有些大相径庭。
“去啊,”石秋看熊振台面色阴郁的傻戳在那不动,又推了他一下;“去旁边的伊势丹买点果汁回来。”
熊振台听到这句猛地抬头看石秋,石秋面无表情的跟他对视,熊振台片刻后点点头;“有事打我手机。”
石秋微笑着答应一声。
熊振台拿着车钥匙,推门出去了,临走前看了高正一眼,高正没有看他,直视着石秋,仿佛在其他人都不值得看,唯有石秋才有资格入他的眼。
关门声在寂静的屋内显得特别刺耳,不过声音落下后,一切又恢复了平静,静的让人耳鸣。
高正不知道说什么,他想说的太多了,想骂人,想道歉,想像平时一样摆出一副微笑的脸孔,婉转的劝慰,可又觉得这时候说什么都多余,唯有肢体上的强势才能解决问题,石秋的力量在他面前不值一提,自己肯定能如愿,可这有什么用?
高正痛苦的百转千回,此刻很克制的没有上前做出逾越的行为,而石秋自从熊振台出去,就冷着一张脸,出神的望着一个地方,忽然梦醒了似的,眨眨眼睛,一屁股坐到了沙发里,这才有空看向高正。
“高哥坐吧,我这地方小,随便凑合一下,”石秋边说边给他倒水。
“你为什么非要委屈自己呢?”高正坐在了单身沙发上,跟石秋几乎是面对面,忍不住开口;“我不是给了你新公寓的钥匙了,你怎么还要在这里待着?你在意房产证是么?那好说!我这就找人把名字改成你的,还有,你为什么突然辞职!?为什么不跟我说一声!”
“不是,”石秋摇摇头,冲石秋推过去一杯水;“高哥你先冷静,我的确是有点欠缺思考了,辞职的事没跟你说,但我之前也表过态,我总有一天会走,不可能老让你照顾……。”
“你为什么非要走!?”高正忍不住抢话;“我这是哪的待遇不好了么?或者谁找你麻烦了?”
“没有没有……,”石秋温和的笑,安慰似的前倾身体,拍着高正的膝盖;“高哥……,是你是聪明人,自然不需要我来点破,不然就没意思了……。”
高正盯着石秋,一把抓住他的手,看他眉目如画,笑语嫣然,客客气气,拒人千里,石秋从来都是这样,对谁都是这样,高正从不甘心到认命,现在又开始不甘心了。
“我不懂,不明白,我不明白你为什么……,”高正压抑的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语调听上去缓和;“我一直很厚待你,没别的目的,就是想让你留在我身边而已,我没做任何过分的事,但为什么你要这么对我?是……是因为上次我亲了你?”
“不是不是,”石秋哭笑不得,赶紧否认;“当然不是因为那个,只是我……打算跟过去做个了断,重新开始生活,而且我在里面呆了一个月多,说出去对高哥你也不好。”
“所以你就辞职了?”高正问,不等石秋回答高正自顾自的笑了起来;“真是……,你要辞职,我也不会拦着你,难道我把你关起来还不成,为什么不提前跟我说?”说着高正停顿了一下;“在你看来,我他妈就这样儿?”
石秋默默无语的看着高正,看着他选择性失忆。
一年多前,石秋就试过跟他提出辞职,结果高正把书柜推翻了,一面墙高的大书柜,玻璃摔得粉碎,整个房间被撞得一震,石秋完全被震住了,他没想到这么大的人了撒起脾气会这么凶,高正其实有一副火药桶一样的脾气他知道,但是人岁数上去了,脾气也渐渐地磨平,无论是工作还是家庭上,高正都努力和善,面对石秋更是几乎要柔情似水了,这些石秋都看在眼里,但石秋那次提出离开,似乎触及了他的底线,大闹了一场。事后高正为此道了歉,石秋也接受了,但自此不再提此事。
“高哥误会了,我对你……其实自始至终都是刚见面时的印象,”石秋薇笑着回答,眼里冷冷的。
高正透过薄薄的眼镜片,僵住了似的望着石秋,看了足有2分钟,最后呼出一口寒气;“我以为你忘了……,这么多年你提都没提过一次,看来我这么多努力都白费了,嗯?我都……我再怎么样也是徒劳了?”
“怎么可能忘,”石秋嘴角微翘,带着一丝慵懒的笑意;“高哥,我恨你也感谢你,只是这都是……以前的事了。”
“他妈的我什么都没干!!”高正安静片刻,忽然猛一巴掌拍上茶几,震的茶几上的杯子倒了一个;“我他妈什么都没干!!我也看不下去!所以我也向豪哥说了好话,但那狗杂种什么都没说!!他什么都没说我又能怎么样!?我能怎么样呢你说?我能做的只有追出去!!然后送你去医院!只有这么做!!你为什么还恨我?”
石秋镇静的看着高正,看他拍肿了手掌喊红了脸,轻声说;“所以高哥,你们都是局外人,其实我才该奇怪,你为什么……要这么执着?”
“我执着?”高正忽然一声怪笑;“我局外人?呵呵……,好,我局外人,我当了这么久的正人君子,我他妈……行,我局外人,那那个小子呢!?他他妈从哪条阴沟里出来的!?他是局内人了?”
“跟他无关,”石秋言简意赅的摇头。
高正听完很是不能接受,他使劲克制着不再喊出来;“石秋,我见过你最狼狈的一面,我以为我们之间,只会越来越近,没想到后来你对我这么狠……,我还以为你对谁都这样,我想我慢慢等,会有好结果吧,最后结果等到了,送到别人嘴里了!”
石秋收回自己被攥的通红的手;“别把话说得这么难听,你我以后还是朋友,只是我辞了职而已,何必这么大气火呢。”
“哼……,”高正冷笑一声;“石秋啊石秋,我还不知道你么?你为什么安安稳稳在我身边这么久,你就是想借我摆脱乔寒!好了,现在你现在如愿了,乔寒他要死了,你目的达到就要离开了,你当我是什么?冤大头?行,我乐意当,可他妈现在我连冤大头都当不成了,石秋,玩儿完撂,真有你的。”
“真不愧是高哥,”石秋向后一靠;“的确,我那时候除了一身的伤什么都没有,只有仰仗别人,不过我不欠你什么,我没沾过你好处,相反,”石秋双眼一瞪,拍了拍自己胸口;“港湾能有今天,有我一半的功劳在里面,不过高哥你别担心,我一丝一毫也不要。”
“哈!?”高正失笑,摇着头,忽然又看向石秋厉声质问;“你当是谁给你的权利!?是谁允许你在港湾兴风作浪的!?”
“我兴风作浪最终的受益人是谁?是我自己?我周旋在你那些所谓的熟客中间,目的是什么,你当我喜欢让他们乱摸给我灌酒?你以为我天生淫荡缺男人吗?你是不是觉得我以前干这个,就是他妈一辈子干这个!?”石秋从没把他以前被迫与某些白金级贵客的那些事说出来,他觉得,这些事高正肯定是睁只眼闭只眼,说出来双方都不好看。
“很抱歉,我现在把我的话都说开了,我感谢你当时的救助,我也回报你了,就这样,”石秋闭着眼深吸口气,他不爱跟人大喊大叫,每次这样跟人挣命都要眼前发黑;“高哥,我们,两清。”
屋里又恢复了安静,两人跟木雕一般站在那,你看着我我看着你,高正感觉浑身冰凉,心里却热辣辣的疼,人近在眼前,却碰也碰不到;“石秋,以前的那些事,真不是我有心要他发生的,你如果怨恨我,我道歉,补偿……怎么样都好,但是……,别就这么走。”
石秋叹了口气;“我不走,我就在这,我只是说,我与之前,全部两清。”
“跟我也是?”高正仍不死心的问。
石秋无奈,点点头。
熊振台兜里揣着石秋的车钥匙,推着个推车在热闹的超市里逛,时不时的还看下手机,一点消息都没有。
伊势丹是这个小区马路斜对面的购物中心,地下一层是个大型超市,各种市场上常见不常见的商品这里都有,还有很多因着日本字韩国字美国字不认识字的稀奇商品,购物架更是奇长,价钱那就不用说了,自然也是很稀奇的。
熊振台叹了口气,心里有些惴惴不安,高正跟石秋的关系,熊振台基本看出来了,求而不得的那种,二人的过往自己也不清楚,但看上去似乎没有跟乔寒那样深,更像是单相思,因为高正那压抑的表情和紧蹙的眉头,熊振台看着太熟悉了,这不之前的我吗!之前看你这么牛气,小样儿也有今天!
虽然熊振台摸不清石秋的心情是怎么想的,不过石秋的性格他是摸清了,之前拒绝的,把话说死了那就是死了,没有一点活的意思,这点让熊振台还挺放心的,石秋比他成熟就成熟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并且不受外界干扰维持自己的选择,果断。
就是这高富帅的各种前男友实在太糟心了点,人比人气死人啊简直。
熊振台脑子里咂摸着各种想法,慢慢悠悠的逛到果蔬点,看着一群家庭主妇疯狂的在那抢着各种时令鲜蔬水果,忽然就心生畏惧推着小车又拐走了,逛到饮品架,琳琅满目的各种果汁看得他有点眼花,随手拿出一盒扔到推车里,又觉得光拿这么一盒有点小气了,接着又挑几个包装看起来绚丽多彩的果汁,装进去觉得不对劲儿,一看价钱,好家伙贵的人头顶生烟。
熊振台看着价标,再看看这包装,心想石秋平时都喝这死贵死贵的染色糖水?还不如买点水果自己打果汁来得实际呢,不过人家都发话要果汁了,熊振台觉得自己没有抗旨不尊的道理,于是撇撇嘴,觉得等回去了有必要跟石秋好好谈谈营养问题,说到营养,熊振台又逛到营养品处,想起石秋惨白的脸蛋和身体,总觉得他有点贫血,于是寻思着买点大枣类的东西回去给石秋补补。
挑着挑着,熊振台忽然攥了攥手,双眼紧闭,脑袋一阵眩晕,是心脏无端的跳了起来,而且跳得很厉害,轰隆隆过火车一样,身上的血都跟着颤了。
熊振台站了一会儿,慢慢睁开眼,只有胳膊敢动,用手捂住心口轻揉,心慌没有减轻,一抽一抽的难受,折磨的他忍不住深呼吸,熊振台皱着眉头,适应后单手推车继续往前走,同时纳闷儿自己怎么会有这种感觉,早上没吃早饭的过?不应该吧自己以前从没这种感觉。
强烈的心慌感没有太引起熊振台的注意,觉得是正常现象,他一手捂心口一手推着推车,边走边看营养品,营养品那一架很长,人也很少,熊振台顺着走,慢慢走,走着走着就发现,似乎只剩下他自己了,超市放的音乐带着越来越大的回声,而这长长的购物架依然没有走到头,冷森森的节能灯光自上而下的落在商品上,鲜红的包装被照耀的好像凝固的血块,熊振台跟麻木了一样,继续向前走,越走越吃力,仿佛鞋底踩在晒化了的柏油马路上一样,又黏又重,最后熊振台忍不住,低头看,发现脚下竟然一片血红。
这片血红,浓稠粘腻,像血红的糖浆一样缓缓流动,处于半凝固状态,熊振台顺着他的流向慢慢抬头看,发现每一个血红的包装礼盒,都在从缝隙里往外流血,血液开始还是液体状,哩哩啦啦的流下来,越往下越浓,最后变成了脚下的这个样子。
熊振台感觉自己的双脚好像筑上了一样,抬起头,发现面前的路,全都是红色,血液从包装礼盒内向外涓涓流淌,流水声越来越大,盖过了超市的背景乐。
熊振台面无表情,擦了下脸颊上的血花,想继续前行,突然他浑身打了个寒颤,目视前方,双眼睁大,瞳孔不自然地收缩了下,一个躺倒的人影,倒影在他的虹膜之内。
“石……秋?”熊振台默默吐出这个字,他几乎是一看到那个身影就认出来了,接着四周的场景发生了变化,变成了石秋家。
石秋的姿势没变,依然是半侧躺在地上,胸口上,插着把水果刀,血液跟有生命一样,沿着地板缝缓缓前行,高正站在他面前,背对着熊振台,下垂的一只手,一滴一滴的往下留着血液。
“啊!!”熊振台惊叫一声猛地睁开眼,浑身冰凉,是汗浸透了衣服,坐在他对面的高正眯着一只眼睛看着他,另一只眼睛因为眼皮肿了睁不开。
熊振台等着两眼,呼哧呼哧的喘着,肺里喘的跟个风琴一样,半天才平复下来,取而代之的就是剧烈的心跳声,熊振台伸手摸了摸胸口,发现手指肿胀巨疼,低头一看,手指不知怎么全都红肿起来,还破皮见血。
熊振台浑身僵硬,鼻端闻见的是浓烈的消毒水味,外面是白天,但是昏昏暗暗的,走廊里的灯瓦数也不够,整个世界都处于半明半暗中,熊振台僵直的坐着,低头看了眼自己的双手和前襟上的血迹,这才想起发生了什么事。
熊振台在外面逛了很久,给了他们二人足够的时间,等他带着买好的东西上楼吼,发现门是虚掩的,一股热腥的味道从门缝里溢出来,等他看见面前的场景时,几乎傻了眼,地上躺着石秋,高正跟个傻子一样戳在一边,手和袖子上是血,眼镜不知道哪去了。
熊振台觉得自己太天真,天真的简直愚蠢,他怎么会这么听石秋的话就走了呢,怎么一点作用都没有,之前还说盯着石秋,给他帮忙,保护他,转眼呢,转眼这个人就躺在地上了,身上的生命力随着血液往外流,越来越少,而自己无能为力。
熊振台当时的脑子是懵,双耳耳鸣,视线都是晃动的,他记不大清自己是怎么叫的救护车,怎么上去的,又怎么去的医院,后来挂号交钱都没印象了,然后到手术室外等,等的过程中忽然胸口疼起一阵气,抓住站在旁边的高正一顿揍,高正开始还没反应过来,完全被打懵了,只伸着手保护自己的头脸,可熊振台越走越远疯狂,咬着牙简直要把高正打死,最后二人打成了一团,女护士吓得想拉架也不敢上前,叫了几个男护士,几人合伙才把他二人拉开。
拉开后女护士这才敢说话,冲着二人吼吼的骂了一顿,熊高二人一人背靠一面墙,面对面的喘着气,熊振台抬胳膊擦了一把汗,发现自己流了一脸的泪,不知道什么时候流的,自己一点知觉都没有,接着就是一阵头疼,头疼欲裂的,熊振台闭着眼,之后头仰起靠着墙壁,就这么睡着了。
熊振台简短的回忆完,只敢回忆打架时的事,不敢再往前想,可石秋在他出门前的脸总是在他脑海里转,那张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不严肃,不紧张,更不害怕,熊振台觉得石秋是有信心独自解决问题的,他其实从来不需要自己的保护,自己也没有保护到他,相反,自己总在被他保护……,他一再的要把自己推离麻烦,可自己却……。
熊振台眼睛酸酸地,扭头看了眼手术室的大门,心里疼的已经麻木了,接着投又转回原位,目视前方。
“你别这么看着我,”高正开口了,声音低沉沙哑;“要是石秋死了,我会给他偿命……。”熊振台没理他,因为说不出话,他一直觉得,爱就是爱,恨就是恨,能动手伤了对方那叫爱么?怎么会有人把这两种感情混淆。
“我他妈也不知道怎么了……,我也不想这么干!我被他气蒙了,什么都不知道了,他让我滚,”高正自言自语一般的说着,冷笑一声仰起头,灯光照在他没肿的那只眼睛里,照起亮晶晶的一片光点;“就……就算是狗也要给跟骨头,我他妈算什么……,还不如你这个半路杀出来的程咬金……,呵呵……,我真他妈恨他。”
熊振台双眼放空,听着高正越来越赖唧唧的哭腔,心里只有讥笑,他想着,这个人也没比乔寒好到哪去,乔寒能死,他怎么不能呢。
高正嘟嘟囔囔的说了很久,仿佛是把熊振台当成了多年挚友,只有他能理解自己一样,也许在他看来,熊振台跟他一样可怜,于是就把积压在心口的那些话都说了出来,还有之前他跟石秋的事情,都是单方面的,用他的话说,他永远是深情的注视着石秋的后脑勺。
高正说他以为石秋孱弱的好似风中落叶,所以怜爱的伸手接了过来,双手捧着,结果没想到这落叶是有生命的,扎根在了他的手掌上,后来开花了,结果了,还越长越结实,越长越重,最后从他的手掌上离开,连肉带血的移进了熊振台的花盆里,不过高正说到这冷笑了一声。
“你迟早也会被他吸干,为他人做嫁衣,我的今天就是你的明天,”高正最后这么说,声音颤抖,情绪激动,熊振台不在乎这是不是现实,反正高正要刺激他这是真的。
“高正,”熊振台听不下去高正满含怨念的诅咒,恶狠狠地从牙缝里挤出句话;“别装可怜了,别装了,如果不是手术完了要照顾石秋,我现在就会杀了你。”
高正住了嘴,脸半隐藏在阴暗的灯光里,神情似乎是倨傲,似乎是轻蔑,又或者是悲伤,接着,高正笑了一声,声音很小;“你?”
熊振台浑身一哆嗦,脑内的神经仿佛被刺激到了一般,接着迎面一阵风,挂的他脸颊生疼,等双手的刺痛传递过来时,熊振台才意识到,自己毫无意识的冲高正扑了过去。
“熊……。”
“嗯!?”熊振台猛然惊醒,眼睛一睁开立马又闭上,是被光线刺痛了眼睛,低头揉揉眼睛,熊振台把眼睛揉开了,这才又扭头冲声音看过去。
“水……,”石秋躺在床上,歪头望着熊振台,说话声音很小,垂着眼睛,望着熊振台,脸色蜡黄,嘴唇煞白。
熊振台愣神儿一样的看着石秋,不知道为什么,下意识的把手藏在了下面。
“水?哦哦!”熊振台才意识到石秋的话,赶紧拿起床头的玻璃杯,玻璃杯上插着一根吸管,石秋挣扎着起身,要自己接过杯子,坚决不用吸管,熊振台没反对,顺着石秋的意思,稍稍倾斜杯子喂给他喝。
石秋喝得很慢,因为姿势不舒服还皱着眉头,没喝进去的水顺着他的嘴角流到下巴上,再滴到被褥上,阴湿了一小块儿。
石秋几乎把河水当成任务,任务完成后沉沉的松了口气,慢慢又靠回到床褥上,熊振台赶紧把杯子放下,上前给他擦拭下巴。
“你刚才干嘛去了?”石秋抽了抽鼻子,有气无力的问熊振台。
“啊?我……,”熊振台挠了挠头,记忆一下子涌上了他的脑海,熊振台开始冒冷汗;“我……我睡觉了啊。”
“哦……,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都不知道,”石秋继续问。
“我……,”熊振台有些迟疑,抬头看了下表,快11点了;“我也忘了,回来怎么也半小时了吧……。”
“嗯……,”石秋点点头;“把灯关了吧,我开着灯睡着了都不知道。”
熊振台答应一声,起身去门边把灯关了。
关上灯,熊振台环顾了下屋内布置,是双人间,那边床没有人但有行李。
石秋在一片黑暗后轻微动了动,就再没说话了,不知道是否睡着了。
熊振台看了看他,双手揣兜去了厕所。
为什么去厕所?熊振台也不知道,就是条件反射,肌肉记忆一样去的,没有理由,跟呼吸一样自然就去了,熊振台觉得脑袋很蒙,感觉这几天跟做梦一样,时而清醒时而迷糊,还有些时段一点记忆都没有,而且事后熊振台总能发现自己身上有些不同以往的东西,比如红肿的手指,比如干涸的血迹……。
熊振台木讷的走到了厕所,面对厕所外部的镜子,熊振台脑子里跟过电影一样,迅速回忆起之前的片段。那天等石秋手术结束,熊振台跟高正又打开了,正巧高正的几个手下来了,迅速把他二人分开,差点把熊振台打了,不过被高正拦下,之后二人一只平安无事到石秋手术结束,手术成功。
熊振台脑中最清楚的记忆就是,石秋被推出来麻药劲儿还没过去,眼睛眯着一条细细的缝,眼尾挑起,全身毫无血色,雪人一样更白了,戴着呼吸器插着管子,毫无知觉的躺着,熊振台现在回想起来心里都难受。高正则肿着脸付了全部的住院费手术费等,本想住单人间但人已满进不去,只好退而求其次选了双人间,之后熊振台就扎根医院了,几乎整天都是在医院陪着石秋。
熊振台抓了抓头,默默地边洗手边回忆,高正似乎开始也天天来,可石秋不待见他,见了他就指着骂,气得浑身哆嗦,嘴唇发紫,最严重一次扯到了刀口,被医生护士好一通说。熊振台不敢直接问发生了什么,只敢旁敲侧击的推测,但石秋就是一句也不肯提,熊振台只好作罢。之后高正就不敢露面了,只敢跟负责石秋的那位医生了解近况,但医生也不是只负责石秋,简短几句话就去忙别人了,高正后来给请了护工,但石秋属于术后恢复,身上疼,脾气暴,一天中人话说不了几句,护工是个40多岁的阿姨,也是个有脾气的人,虽然不顶嘴,但火一上来动作也粗手粗脚的,最后还是熊振台全盘接受了石秋的坏脾气,熊振台心想还好现在是大四时间多,不然也不能这么没日没夜的照顾石秋。
熊振台甩了甩湿淋淋的双手,身上打了阵寒战,发现自己身上又凉又潮,是个刚出过大汗的情境,但也没多想,随手在裤子上抹了把手,转身就去了厕所间,走进厕所间后熊振台一愣,随即浑身用上了一阵寒意,他发现自己的心跳又快了,又慌又快,打鼓一样。
这是怎么了!?
熊振台这么问自己,可没人回答,只有一种无形的力在牵引他,冲着一个厕所隔间去,那个隔间门是关着的,门上的插锁是红的,表示里面有人,可熊振台的手不听使唤,伸过去抠门上的插锁,这个厕所的门锁都是很简易的,塑料质地,左右推拉式,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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