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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世皇朝-第2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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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历174年4月1日,好不容易挤出一周时间的比福尔,携妻子艾琳抵达青石宫。

    4月2日夜,麦尔一家,斯特兰齐一家,比福尔一家,以及伊玛和他的正妻在宴会厅举行同学聚会。随着麦尔一句“同学宴上无君臣”,会场的气氛立刻变得热烈起来。除了伊玛和他的正妻还保持着拘谨,大家都很放得开。

    “哎呀……想当初我也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麦尔还真的统一世界了。”

    也许是受到气氛的影响,比福尔说话的语气变得和学生时代一模一样。

    “看到没有,斯特兰齐?这就是眼光,看人的眼光!”

    “你也只是运气好而已。”斯特兰齐老神在在的抿了一口酒,“当时你哪能想那么多。”

    “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

    “确实,我的运气也不错。”

    斯特兰齐转头看了一眼正在和麦尔的妻子们聊天的莎塔,露出了宠溺的笑容。

    “说起来,你为什么非得赖在里弥城?来拜伦斯城不好吗?巴顿局长明年就要退休了,你刚好可以接替他的位置。”

    “这个位置还是留给别人吧。”比福尔耸了耸肩,“我喜欢里弥城。”

    “我去过里弥城,那里没什么好的。”

    “确实没什么好的。”

    比福尔微微一笑,转头看向正在捉弄露露的艾琳。

    “确实没什么好的,但我就是喜欢那里。”

    “随你喜欢吧……嗯?你的衣服……呃,你脖子怎么了?”

    比福尔转头的动作露出了脖子的侧后方,有一道红色的鞭痕顺着肩膀蔓延上来,乍一看像是里衣上的红色线头,仔细看才能看出是伤痕。

    “啊?哈哈……什么脖子?”

    比福尔心虚的提了提衣领,将鞭痕遮住。

    “你喝多了吧?”

    “哈?”

    斯特兰齐觉得可疑,却也没有多想。他从没接触过这类东西,根本想不到那方面去。

    “五个小时?!”

    在另一边,艾琳的声音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露露急忙捂住艾琳的嘴巴,朝众人露出“这里没事”的笑容,然后用力的在艾琳的腰上掐了一把。艾琳吃痛,却因为被露露捂住了嘴巴无法发出声音。

    等大家把视线移开,露露才放开了艾琳,幽怨的说:“干嘛这么大反应啊?”

    “五个小时!那可是五个小时诶!”

    艾琳伸出右手的手掌,五根手指轻轻的抽动了几下。

    “就算麦尔行,你受得了吧?”

    “哼,不信算了。”

    露露闹别扭似的转过头去,艾琳知道露露不会不理她,可她还是哄了露露几句。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露露都很好哄,不过半分钟的功夫,两人又开心的聊了起来。

    “伊丝塔的记录是七个小时,连她自己都吓了一跳呢!不过最厉害的还是南怡姐姐,记录是十四个小时,到现在还没有人能打破这个记录。”

    “十四个小时?!”

    这次艾琳学乖了,虽然她比上次更加惊讶,可她并没有发出多大的声音,不过表情就比刚才拿次夸张多了。

    “我的天呐……无法想象。”

    事实上这个记录已经被雪莉打破了,只不过皇妃们都不承认而已。值得一提的是,雪莉也参加了这场宴会。她是唯一一个参加宴会的孩子,名义上是代替去世的母亲来的。在场的人除了伊玛的正妻之外,都认得琪琪,也都记得这位优秀的泰容妖精女仆。

    琪琪还是麦尔的妻子,如果她没有去世,肯定会和同样嫁给主人的小叶和小鸟一样,短暂的成为宴会现场的话题人物。可是琪琪已经去世,是不可能来到宴会现场的。所以麦尔才会允许雪莉参加宴会,让大家看看琪琪的孩子。

    “原来琪琪小姐——我是说琪琪皇妃已经去世了。”

    伊玛惋惜的叹了一口气,然后他突然想起玛丽小姐的事,急忙问麦尔说。

    “陛下,请问,玛丽小姐不在您身边吗?”

    麦尔为了平息对琪琪的思念,正在喝酒分神。伊玛的话让他愣了一下,然后他就一个没忍住,把嘴里的酒都喷了出来。

    在场的人除了麦尔和他的妻子们以外,没人知道麦尔穿过女装的事,雪莉也是不知道的,因为皇妃们从来不会在孩子面前说这件事。因此除了这些人以外,没人知道“玛丽小姐”的真实身份。

    麦尔喷酒的行为引来了大家的注意,站在麦尔身旁的笑笑不慌不忙的向大家露出微笑,然后对伊玛解释说。

    “我们在萨克丁城的时候就和玛丽小姐分开了,然后一直没有过联系。”

    “原来是这样啊……”

    伊玛不禁有些惋惜。他宁愿玛丽小姐嫁给麦尔,这样的话他还能在有生之年见她一面,现在他连见她一面的机会都没有了。伊玛的正妻是第一次听说“玛丽小姐”这个人,她见丈夫似乎很在乎这个女人,心里很不舒服,却没有表现出来。

    晚宴只持续了不到两个小时的时间,宴会散场之后,四个男人没有就此离开,而是跑到宴会厅的休息室开始了二次聚会。女人们都散了,莎塔和艾琳带着伊玛的正妻回到了悦宾阁,皇妃们回到了侧殿,雪莉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他们像在伊玛和斯特兰齐的宿舍聚会时那样,弄了一大堆酒到休息室来,然后把女仆都撵了出去,房间里只剩下四个人。伊玛因为有些醉了,说话已经完全放开,一点也不拘谨了。

    “仔细想想,咱们好像也就做了几天的同学。所以说情谊这东西,不看时间长短,还是看相性。相性好了,一天也是朋友,相性不好,一辈子也交不透。”

    “不不不,我觉得还是得看人。”比福尔说,“好人和好人交朋友,简单,感情深。坏人和坏人交朋友——哈……我也没试过,应该挺别扭的。咱们四个都是好人——我是说,咱四个本质都不差,所以才感情深。”

    “况且咱们还共患难过呢。”斯特兰齐笑道。

    “是啊,共患难过。”比福尔“嘶”了一声,“唉,我记得闹暴乱的时候,麦尔突然就不见了。当时我还觉得你不够义气来着,现在一想,当时你肯定是去找神学研究会搬救兵了,只不过萨克丁城也在闹暴乱,还被封锁了,你没法带人回来救我们,是这样吧?”

    麦尔不想暴露自己就是玛丽小姐的事,只能硬着头皮点了一下头,没有吭声。本来斯特兰齐还想问问麦尔当时的经历,但比福尔的一声叹息让他放弃了这个念头。

    “本来这里应该有五个人的,现在却只有四个。”

    比福尔说这句话的时候,双眼含泪。麦尔和斯特兰齐听到这句话,立刻陷入了沉默,只有不知情的伊玛在想起阿兰之后,随口问了一句“阿兰怎么样了”。比福尔平复了一下情绪,平静的把阿兰加入叛党,被自己杀死的事讲给伊玛听,随后伊玛也陷入了沉默。

    “不管怎么说,他也是咱们的同学,也和咱们共患难过,敬他一杯吧!”

    比福尔举起酒杯,其他三人也跟着举杯,四人喝干了杯中的酒,却没有再倒。空气又沉寂了半分钟,之后斯特兰齐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人各有志吧。”比福尔苦笑道,“抱歉,我不该扫大家的兴,这一页就揭过去吧!”

    其实比福尔不是故意提起这件事的,他只是有感而发,等意识到失言的时候,话已经说出口了。

    “刚才说到哪儿来着?哦,对了,共患难。人都说共患难能产生感情,我和艾琳也共患难来着,可是当时我对她真是一点感情都没有。后来我俩经历了许多事,然后才慢慢有了感情。”

    “哈?我记得,你不是主动抱她来着吗?”斯特兰齐惊讶的问。

    “那是误会,手滑——我是说一时冲动。”

    比福尔不想暴露自己和米兰的事,所以才把“手滑”改成了“一时冲动”。

    “这种事还能一时冲动?”

    “当然能了!你敢说你过去没冲动过?”

    说到这里,比福尔指了指麦尔,又指了指伊玛。

    “我敢打包票!你俩也冲动过!”

    斯特兰齐曾经是花花公子,麦尔出轨过两次,伊玛出轨过很多次,还因此娶了不少妻妾,以至于他的妻妾总数比麦尔多一倍。所以斯特兰齐被比福尔的话噎住,麦尔和伊玛都不敢正视比福尔,三人都露出了尴尬的表情。

    “啊……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我们要把握现在,展望未来。”

    这是斯特兰齐的说辞。

    “人的能力是有限的,总是会遇到不可抗力……这种事虽然不对,但是一个巴掌拍不响……”

    这是麦尔的说辞。

    “我支持麦尔的观点,说实话,受欢迎有时候不是什么好事……”

    这是伊玛的说辞。

    “切!假正经!”

    比福尔以为自己优势很大,酒劲上来之后,他觉得有些热了,就把外套脱了。外套里面的衣服领口比较低,三人一眼就看见了比福尔脖根处的小草莓。斯特兰齐回想起在宴会厅里看到的伤痕,立刻招呼麦尔和伊玛,与他们一起把比福尔的衣服扒了。在这之后,比福尔那满是鞭痕、抓痕和吻痕的上半身就暴露在了三人面前。

    “我的天呐……你这是怎么搞的?”

    麦尔惊讶的直摇头,趁着比福尔惊慌失措的遮挡上半身时,斯特兰齐解开他的腰带,把他的裤子连同内裤一起扒了下来。这下可好,比福尔一身的新伤痕全部暴露出来,以至于他像少女一样惊慌的蹲在地上,蜷缩起身体,就差发出刺耳的尖叫声了。

    伊玛在这三人中算是见过点“世面”的,他盯着比福尔身上的伤痕看了几秒钟,猛然想起了那种特殊的玩法。他先是露出厌恶的表情,然后觉得可笑,最后就把这些事给不明所以的麦尔和斯特兰齐讲明白。然后大家就一起嘲笑比福尔,以报复刚才比福尔揭大家伤疤的事。

    比福尔见事情已经暴露,索性承认了自己的性癖,还摆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说什么“性福的途径是多种多样的,这才是真正的性自由”。其他三人见他破罐子破摔,就不再嘲笑他,而是出于好奇询问起这方面的事来。

    二次聚会持续到深夜,四人聊了很多事,有开心的,也有不开心的。最后除麦尔以外的三人都喝多了,麦尔叫来亲卫,让他们把这三人送回客房,然后一个人哼着莱汀民谣,悄咪咪的溜进了笑笑的房间。(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一百二十八章 和言志恒

    (全本小说网,。)

    新历174年4月13日,帝国军对莱汀人势力发动总攻。

    经过八个多月的激战,帝国军和莱汀军都付出了巨大的损失。攻势减缓的时候,莱汀军已经是油尽灯枯。他们失去了九成以上的城市据点,游击队严重缺乏补给,士兵们已经失去了战争热情,可谓是败局已定。

    攻势初期,有六个莱汀魔法师协会因为莫里丁的劝说向帝国军投降,使得莱汀人势力的防线出现了巨大缺口。莫里丁以为自己立下大功,麦尔肯定会封他个一官半职,再让伊玛留在他身边效力。

    事后麦尔确实给莫里丁封了官,让他做萨克丁城的市长,还许诺说,等行省制度建立之后,让他做布莱特行省的省长,然后就没了下文。新历174年6月20日,麦尔派人将伊玛送回了萨克丁城,没有让他留在身边效力。

    这个结果让莫里丁十分不满。对于他而言,市长也好,省长也好,都是浮云,能让伊玛留在中央才是最重要的。不过莫里丁能理解麦尔的做法,如果他是麦尔,他也会做出同样的决定,这是形势使然,不是刻意针对,所以他只能顺其自然。

    同年9月,位于莱汀前线的和言志恒在战斗中负伤。身为少将副军长的他没有到前线冲锋陷阵,他是在指挥所中负的伤。

    当时一支莱汀人的作战小队在穿插的过程中,误打误撞的发现了该军的指挥部。当时该军的军长带着人去前线视察情况了,指挥所里只有一个警卫排和十几位参谋官。莱汀军的作战小队袭击了指挥部,和言志恒率领部下拼死抵抗,数次击退敌军的进攻。最后援军赶到,这支孤军深入的莱汀军小队向帝国军投降。

    和言志恒在军中很受爱戴,一些士兵因为他受了伤,想杀死俘虏泄愤,被和言志恒及时阻止。此时和言志恒已经年过六十,已显老态。他撑起受伤的身体来到一名被蒙着眼睛,塞住耳朵的莱汀魔法师面前,让亲自给他解开眼罩,拿去塞耳朵的棉花。

    帝国军的士兵们都吓坏了,在和言志恒给莱汀魔法师解开眼罩的过程中,有好几人抱着必死的决心上前阻止,却被他推开了。等他做完了想做的事,便一脸淡定的站在莱汀魔法师的面前,对他说。

    “我是和言志恒,是拜伦斯帝国正规军的一位少将副军长。如你所见,我是个伤员,手无寸铁,而你是个莱汀魔法师,只要有制御力,随时都可以杀了我。好了,我的话说完了,现在你打算怎么做?”

    和言志恒的话让莱汀魔法师惊呆了。他不敢相信,这位敌军的老将军居然会毫无防备的站在自己面前。他虽然已经投降了,但是他还有制御力储备,二人之间的距离不过十几公分,只要他动动念头,这位老将军就会被自己杀死。

    他不害怕我吗?

    莱汀魔法师突然有些感动。从古至今,眼罩和耳塞都是投降的莱汀魔法师的标配装备,它们的作用是阻碍莱汀魔法师的现实认知,免得他们用莱汀魔法偷袭。可是事实上,极少有莱汀魔法师会这样做。因为莱汀魔法师有他们自己的骄傲和底线,很多时候他们把莱汀魔法师的荣誉看得比生命还重要,所以很少有人会用莱汀魔法偷袭别人。

    麦尔曾经用莱汀魔法偷袭过二草一,但那是特殊情况。当时的二草一是恶人,莱汀魔法师不会和恶人讲道义。但即便如此,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他们也尽量会堂堂正正的和恶人战斗。只有在莱汀魔法师内斗的时候,他们才可能用出一些比较阴损的手段。因为这时他们的对手是莱汀魔法师,而非对莱汀魔法一无所知的普通人,他们必须全力以赴。

    正因为如此,你在战场上几乎看不到和普通士兵穿着同样衣服的莱汀魔法师。他们总是会穿着各式各样的魔法袍,摆明了告诉你,嘿!小心点儿!我是莱汀魔法师!

    这种行为经常引来敌军的重点针对,甚至是狙击,但是莱汀魔法师还是会穿着魔法袍作战。正统莱汀魔法师都会这样做,因为他们不想被人当成是偷袭者,而且这样还能给敌军造成心理威慑,可谓是一箭双雕,何乐而不为呢?

    哪怕是已经从战争之王沦落到巷战之王的今天,正统莱汀魔法师们依旧保持着这样的传统。他们之中的大部分人不知道这个传统是从何而来,但他们就是倔强的遵守着它。由于莱汀魔法师在巷战中的表现太过可怕,帝国军在接敌时往往会优先消灭敌方的莱汀魔法师。莱汀魔法师的魔法盾勉强可以挡住火枪弹,但是这样的魔法盾要消耗大量的制御力,如果是定装一体弹的话,则是根本挡不下来。

    为了避免被火枪和新式步枪打成筛子,莱汀魔法师们往往会利用地形做掩护,在确定敌军位置之后,在敌人看不到的地方施放魔法技能,杀伤敌人。莱汀魔法师会在巷战中埋伏敌人,也会夜袭,但他们只会在战斗中这样做。一旦战斗结束,或是莱汀魔法师被俘,他们基本上是不会偷袭敌人的。

    可终究是有人偷袭过敌人的。正因为如此,眼罩和耳塞才会成为莱汀魔法师俘虏的标配。少数人犯下的错误,要多数人去承担后果,这就是罪。

    “我什么也不会说的。”

    感动归感动,站在他面前的毕竟是敌军的高级指挥官,他不能因为感动就出卖己方情报。想到这里,这人就觉得和言志恒一定是为了收买他,所以才冒着生命危险做出了这种事,心里就不感动了。

    和言志恒听了莱汀魔法师的话,转过身去,背对着莱汀魔法师对帝国军的士兵们喊话说。

    “看吧!我就站在他面前!他却根本没想过要杀我!这就是你们的敌人!一群真正的军人!战场本来就是你死我活的地方,我和言志恒比你们,或是比他多长了一个脑袋吗?没有!我也是两个肩膀扛一个脑袋!和你们一样!没什么特殊的!不过是在交战中受了伤而已!这是人之常情!就算是我战死了!你们也没有理由杀死这些俘虏!”

    在一口气喊出这些话之后,和言志恒伤到了元气。他本就受了伤,胸口的弩箭还没有拔出来,在喊出这番话之后,他便咳出一口污血,直接跪倒在地。

    帝国军的士兵连忙上前,手忙脚乱的将他抬起来。现场有医疗兵,但他只是普通的医生,不是祝巫女。大家想把他送到野战医院去。那双手被反绑在身后的莱汀魔法师见状,立刻叫住帝国军的人,要他们给自己松绑。他表示自己会莱汀魔法,可以帮和言志恒进行身体检查和简单的治疗。

    起初帝国军的人不相信他,和言志恒趁着自己还有意识,吩咐士兵们给他松绑,让他给自己治伤。莱汀魔法师这才相信,和言志恒不是为了收买他才做刚才那些事的,而是真的想要保护他们。

    这让他十分感动,甚至想变节到帝国军这边来。但是最后他只是帮和言志恒检查了伤情,在帝国军医疗兵的配合下替他处理了伤口,然后就回到了自己该站的地方,示意帝国军再把他绑起来。

    在昏昏沉沉的睡过去之前,和言志恒露出了自嘲的笑容。他在心里问自己说,如果换做是四十年前,谁能想到做出刚才那些事的人,是我和言志恒呢?

    四十年前的和言志恒是个怎样的人?胆小,怯懦,一无是处。再往后推几年,他睡了自己的亲妹妹,还和她有了孩子,然后手足无措,俨然就是一个失败者。

    现在我仍然在犯错。

    和言志恒在睡梦中如此想到。

    我和欣夜的关系,要维持到几时呢?

    我要欺骗延梦到几时呢?

    延梦为了我,不惜放弃不老的容颜,只是想为我生孩子,我却常常躲避她。

    我在害怕什么呢?害怕再有孩子吗?

    真是奇怪啊,明明连死都不怕,却怕和妻子生出来的孩子,我算是什么人呢?

    四十年了……在这四十年来,我有多少长进?

    似乎有,似乎没有;似乎变了,又似乎没变。

    麦尔呢?

    似乎有,似乎没有;似乎变了,又似乎没变。

    总觉得,麦尔还是麦尔,我还是我。可惜,我已经老了,开始变得不中用了,没法再为他做更多的事了……我亏欠了他那么多,最后却没能做出回报……愧啊,愧啊……

    延梦与和言欣夜从拜伦斯城赶来看和言志恒时,他还没有醒。延梦比和言欣夜晚来了一天,这让她十分惊讶。延梦来到病房的时候,发现和言欣夜正用手帕给丈夫擦眼泪,负责照顾和言志恒的护士告诉她说,和言志恒在住院昏迷期间经常会流泪,以至于负责照顾他的护士要专门准备一块为他擦眼泪的手帕。

    护士还说,和言欣夜已经在病房陪了和言志恒一天一夜了,到现在还没有休息过。延梦心疼小姑子的身体,想换她下来休息,和言欣夜却不肯。

    “……也许是我的事让他分心了……”

    和言欣夜不知道哥哥是为什么受的伤,所以才会这样想。

    “……是我害了他……我一直都在害他……”

    延梦听不懂和言欣夜的话,等和言欣夜哭出来,延梦就将她搂在怀里安慰。和言欣夜在哭泣的时候,反复说着这样的话,以至于延梦也想起了自己与和言志恒的事,以为是自己让和言志恒在战场上分心,所以才受了伤。

    如果不是我总是说要孩子……如果说一开始我没有病倒……我明知道他会产生愧疚……也许我就不该追求他……他明明不喜欢我……我却非要和他在一起……

    这些年我们真的幸福吗?

    这一天,延梦问出了米兰已经问过几百遍的问题。米兰和延梦一样,都爱上了一个没有爱上自己的男人,还和这个男人结了婚。她们本以为今后的生活会是幸福的,从表面上看,她们的生活确实是幸福的,因为和言志恒与塔尔对她们很好。

    但是毫无疑问,和言志恒和塔尔从未爱过她们,至少他们爱的不是她们。和言欣夜也知道这件事,可是她还是想和哥哥在一起,一生一世都在一起。哪怕最后连动也动不了,只能坐在摇椅上彼此看着,她也会感到幸福。

    可是他会感到幸福吗?

    和言欣夜从未考虑过这个问题,米兰和延梦也没考虑过。

    她们自认为爱那个男人,可她们却从未考虑过那个男人的感受,这种爱情,真的是爱情吗?

    和言欣夜不敢去思考这个问题,米兰和延梦则是永远也想不到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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