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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结拜金女-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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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过身,她意外发现床头有一张字条——
看你睡得熟,没叫醒你。脚上的伤我已经找到罪魁祸首了,它将会得到应有的惩罚。别睡太晚,小心发胖。
何彩芹看完爆笑出声,她摇摇头,心想这果真像是霍靖亚会写的字条,没半点幽默和浪漫。
“要他说什么爱不爱的话语,大概会要了他的命吧?”
说实话,她没有办法想像,那些关于情爱的字语会从霍靖亚嘴里冒出,那实在太不搭调了,恐怕他宁可咬舌自尽也不肯说一句爱她吧?
一想到他,她的脸上不禁漾起幸福的笑容。她懒洋洋的在床上打滚,怎么就是舍不得起床。忽然听见窗外传来一声尖锐的咆哮,教她猛然从床上跳了起来。
“谁准你们把花圃搞成这样?你们不要命了是不是?”
怎么回事?何彩芹将床单里在身上,奔到窗台边一探究竟。
她看见霍若茵站在那片美丽的玫瑰田旁,遏阻着女佣摘剪园里的玫瑰花。
“怎么了?”何彩芹好奇地问道。
谁知霍若茵抬头一看见她,脸色顿时难看了好几倍。她不理睬她的询问,继续教训着那名无辜的女佣。
而那只骄纵的黑猫波丽露,则不知为何竟被剪去了浓密的长毛,它单薄的身型被女主人小心翼翼地搂在怀里。
何彩芹的唇畔扬起了一抹笑。呵,原来霍靖亚说的应有的教训惩罚就是这个。
她们在争吵着什么,何彩芹实在听不清楚,最后只见霍若茵愤然地离去,而那名女佣则无奈地抬眼望了她一下。
那眼神很诡异,让何彩芹直觉她们争吵的起因绝对与她脱不了干系。
不久,女佣轻扣房门,捧着一只华丽花瓶进来,花瓶里插的正是刚从玫瑰田里剪下的娇艳玫瑰。
她从没见过绽放得如此娇美的花朵,她吃惊地瞪大眼。“这是……”她记得这玫瑰是霍若茵的专属品,怎么……
“少爷今天早上吩咐我们送上一束玫瑰,希望少奶奶会喜欢。”女佣说完,便退了出去。
闻言,何彩芹感动莫名。方才她还取笑他是个不懂得浪漫的人,谁想得到他竟然还惦记着她曾经说过她钟情玫瑰一事。从来没想过,她有可能得到他送的玫瑰。
她小心翼翼地瞅着那一束缤纷的玫瑰,不敢伸出指尖去触摸。她怕这一碰触,一切都会像梦境一样,忽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一切都太过美好,好得简直不像是真的。
她真的有可能得到幸福吗?他对她有可能是真心的吗?她不敢去妄想,她怕到头来一切落空。
只要现在,她能够和他在一起,那就足够了。
不敢奢求未来,她只沉溺于现在,这一秒里,至少她能感觉被宠爱的幸福。
“为什么你不来试礼服?……公事要忙?你手下有那么多人都是饭桶吗?什么事都非得要你亲力亲为吗?你……”何彩芹气急败坏地摔掉手上的大哥大,叫道:“他竟敢挂我电话?!”她真不敢相信。
“反正我和大哥的尺寸差不多,由我来试也一样嘛!”霍澄恩气定神闲地挑了几套帅气的礼服,得意洋洋地秀给何彩芹看。
“你们兄弟俩身高不同,型也不一样,适合你的礼服未必能够穿在他身上。”她猛然住了嘴,神经质地跌坐在地板上,抚额叹息道:“我真不敢相信我要结婚了,而且还神经兮兮的忧心我未来丈夫礼服合不合穿的问题。天啊!我一定是疯了。”
说真的,她从没料到这一幕会出现在她的人生之中。结婚从来就不在她的计划之中,她从不以为有一天她会成为某个人的妻子,站在某个人的身旁,听他开口介绍自己是他的太太。
“这是真的,下个星期的今天,你就是我的大嫂了。大嫂……”霍澄恩硬是将何彩芹从地板上拉起来。
“你真吵。”何彩芹捂着耳朵,叫霍澄恩闭嘴。
“两位不觉得这套礼服正好合适吗?来,笑一个。”
一个不晓得从哪里冒出来的陌生人拿着一台相机,忽然就将他俩当作镜头的焦点。在他俩什么状况都没弄清之前,那人已经快速地拍下数张合照。
“搞什么呀?”何彩芹不悦地咆哮着。
那人拍完照后便迅速跑离,霍澄恩见状立刻跟着追出去。“别跑!”
“我就知道这场婚礼不是个好主意,连试个礼服都能碰上莫名其妙的疯子骚扰,真是够扯的了。”
拖着长长的白纱裙摆,何彩芹不耐地在原地绕圈子。她发誓,如果霍澄恩再过十分钟还是不见人影的话,她就当定了落跑新娘。
幸好他在她的耐性被磨光之前及时现身,他气喘吁吁,一句话说得零零落落:“那是八……卦杂志……的记者,他……们不晓得从……哪里听……到风声,竟然……跑来……”
“竟然跑来偷拍我们两人穿着婚纱的照片。”何彩芹已经完全失去耐性,她急着帮他说出整句话的重点。
“没……错。”他还在喘气。
“你追到他了吗?把底片要回来了吗?”
霍澄恩摇摇头。“没有。有人开车来载他,我追不上。”他追了几条街,还是放弃了。
“你猪头呀!”完了,他们明天铁定上头条了。
“无所谓啦,反正下个礼拜他们就会知道你嫁的正主儿是谁了。”他耸耸肩。
“够了,我不要结婚了!”她扯下头纱,打心底觉得这场婚礼从头到尾都是一出荒谬闹剧。
别傻了,她以为他真的要娶她吗?她以为他有可能是认真的吗?
“你不结婚的话,那我要娶谁呢?”一道低沉富磁性的男声赫然响起。
何彩芹和霍澄恩同时抬眼循声望向声音的来源,只见霍靖亚沉着一张脸站在一排西服前,正寻找着合适的款式。
“大哥,你怎么来了?”霍澄恩立刻奔上前去。
“有个人那么坏脾气地摔我电话,我能不来吗?我怕不来的话,她会放火烧了这家可怜无辜的婚纱店。”霍靖亚说着,顺手取下一件西服。
“你不适合穿这么亮的颜色,太怪了。”
何彩芹走到霍靖亚面前抢下他手上的西服,将它挂回架上,翻找了一下,她给霍靖亚挑了一款稳重的西服。“这件好,刚好配我的晚宴服。”
霍靖亚唇边合着笑。“不是有人说不结婚了吗?那还担心晚宴服配不配的问题呀?”
“你……”何彩芹抡起拳头捶着霍靖亚宽阔的胸膛。
“这场面真是火热呀,看来我还是识相一点,先走一步了。”霍澄恩一面说着一面摆摆手。
何彩芹对他吐舌头。“知道打扰我们就好,小电灯泡,快闪一边凉快去!”
等霍澄恩走远了,何彩芹逮着空档踮起脚尖,狠狠地在霍靖亚唇上偷了一个深吻。“我好高兴你来了。”
他的大手覆盖在她柔软如云的发丝上。
“没想到,我们真的要结婚了。”老实说,直到现在她都还觉得不踏实,整个人像浮在半空中似的飘飘然。
“是真的,你还不相信吗?”
“有一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说?”瞟了霍靖亚一眼,何彩芹接着说道:“好不好我们不要结婚?”
“嗄?”老天,这场婚礼难道还有变数不成?
“我不是不想嫁给你,只是……”
何彩芹三步并两步地紧追在霍靖亚身后,无奈他的步伐实在太大,她追得气喘吁吁,却仍与他维持一段距离。
“只是什么?”他猛然止住脚步,害她撞上他的厚背,鼻子都撞扁了。
“你干嘛突然停下来?”抢着鼻子,何彩芹埋怨道。
“听着,我们订婚酒席也摆了,喜帖也全都发出去了,事到如今,已经不许你说一个不字了。”
“可是……”
“还有什么可是?你支票也收下了,还有什么好犹豫的?”他不懂,之前她连给他碰一下都不肯,现在他们晚上天天抱在一起,她却反而不肯答应跟他进礼堂,这是哪门子的道理?
她试着安抚他的情绪。这个男人非常本位主义,凡事都以自我为中心,一点都不考虑别人的感受。虽然他现在对待她的方式已经算得上好了,可是,她的心中仍然不安心、踏实的感觉。
她不想在这种混沌不清的情况下,随随便便就将自己嫁出去。
就因为她已经变得在乎他了,所以更加不肯草率地点头答应婚事。
可是她的心思,他半点也不明白,只为了她不肯干脆上礼堂一事,就对她大为光火。
“我情愿将你的钱全数还给你,只要你肯还我自由。”她要与他站在同等地位,她不想只是他的专属品,他的私人宠物。
她要成为他的爱人,她需要得到他的认同与尊重。
“你在胡说什么?”他很不高兴,语气和脸色都很差。
“我们这样快快乐乐的不是很好吗?为什么要急着结婚?”现在的她,只想好好享受被爱的滋味。至于许下终生承诺,对她来说,实在太过沉重。
“我真搞不懂你在想什么?”
“如果你不是只想着你自己,如果你肯花点时间听我说话,那你就会懂我的想法,你就不会那么容易发脾气了。”霍靖亚沉着一张脸,正要开口时,手机铃声响了起来,他立刻按下通话键。“喂?”
随着通话时间的增长,他的脸色愈显得凝重。
“该死!”挂上电话,他低咒了一声。
“怎么了?”
“若茵出事了。”
偌大的宅院灯火通明,落地窗映出室内的人影,一人站着,一人坐在宽敞的沙发里,还有一个人焦躁地走来走去。
“她是怎么不见的?屋子里那么多人看着她,她却莫名其妙消失了。这屋子难道闹鬼不成?”霍澄恩不断地兜着圈子,脸上写满了焦急。
“女佣说中午看到波丽露在花园里晒太阳,她觉得奇怪,因为若茵从来不让波丽露单独到室外去。送午餐过去的时候,敲门也没有回应,他们在花园四周找了一阵子,确定没有下落,才打电话通知我。”霍席亚耐心地将过程说明一次。
“要不要报警?”何彩芹摊在沙发上提议道。
“先不要,我们还不确定若茵究竟出了什么事。”
霍靖亚不敢想像若茵一个人将会遭遇到多么可怕的事情。天啊,她一直都是那样与世无争,他真不明白是什么样的人可能狠心伤害一名如此娇弱的女子。
“如果是绑架的话,应该会有勒赎电话,可是截至目前为止,我们都没有接到任何疑似歹徒打来的电话。”
“我觉得不大可能会有人潜入宅院来把人带走,那太冒险了,而且很容易就被发现。”何彩芹说道。
“你的意思是……”霍靖亚眯起眼。
“若茵不是被人绑走的?”霍澄恩蓦然停下脚步,两眼不可置信地盯着何彩芹。
“我没这么说,只是这难道不是最有可能的猜测吗?无论这是不是一桩绑票案,还是单纯的少女离家出走,我都认为她是基于自己的意愿走出这个家的大门。”何彩芹说完,打了一个呵欠,然后她伸了个懒腰,便直接倒头睡在舒适的沙发椅上。
“这样的猜测的确很有道理。”霍澄恩脱下外套将它覆盖在何彩芹的身上。
“可是若茵为什么要这样做呢?她为什么要离家出走?”霍靖亚还是不明白若茵为何要做出如此的举动。但愿她平安无虞。
霍靖亚感到十分疲累,抚额叹息,看见何彩芹懒懒地躺在沙发椅上,身上罩着澄恩的牛仔外套,他索性上前一把抱起她。
“睡在这里会着凉的。”
他抱着她往楼上的卧室前进。
望着这对甜蜜爱侣的背影,再听见平日冷淡的大哥以近乎不可思议的温柔语气叮嘱着“千万别踢被”此类琐事,霍澄恩霎时有了想法。
他想他知道原因了,知道他那骄纵的妹妹为何会离家出走的原因了。
无疑地,这对热恋情侣的爱火激怒了他那始终将大哥视为专属品的妹妹。
真是的,下星期的婚礼已经迫在眉梢,偏偏那超级任性不懂事的妹妹又搞出离家出走的花样。
看来,何彩芹想在下个星期如期成为他的大嫂,除非是奇迹出现才有可能了。
脚上的伤好不容易可以拆线了,何彩芹开开心心地穿上短得不能再短的贴身热裤,搭上低胸露背小可爱,哼着歌往医院的路上前进。
“何小姐,真可惜,这伤回恐怕还是会留下疤痕。”护士小姐酸溜溜地盯着何彩芹一双修长匀称的美腿,一面漫不经心地拆着线。
这风骚的女人恐怕以后都不能再穿这种迷你短裤来勾引男人了,瞧她小腿上那明显可怕的疤痕。呵呵,活该!瞧她长得一副会抢别人男人的狐狸精模样,八成是结怨太深才会招致这样的伤口,真是活生生的现世报哟!护士小姐没好气地思忖着,拆线的动作十分粗鲁,一点也不在乎何彩芹的伤口会不会因此再度皮开肉绽。
基本上,她没有什么女人缘。这一点何彩芹自己十分清楚,她知道自己曼妙的身段很容易招惹同性的忌妒,她对这类事早已习以为常了。
只是这名护士小姐也未免太不专业了,居然将私人情绪带到工作上,这让何彩芹忍不住故意以傲慢的语气说道:
“没关系啦,反正我们家那口子有的是钱,最贵的整型手术费他都会替我出,毕竟他最喜欢的就是我这一双腿了。”她得意地笑说,对护士小姐眼底跃动的火花视而不见。
临走前,她还转过头来,刻意补了一句!
“我说我们家那口子,可不是说我老公哟!开玩笑,我是绝对不结婚,结了婚男人就会把女人当黄脸婆看,而且对自己老婆用钱极为小器,所以啦,还是花别人老公的钱最好,你说我是不是个聪明的女人呢?”
何彩芹扭腰摆臀、嘴角含笑地步出诊疗室。
啊!终于拆线了。她要上街去挑几件漂亮的迷你裙来庆祝一番。何彩芹盘算着,甩着皮包往出口前进。
“真是的,你这女人怎么连到医院都那么不安分!还是那么风骚。你穿那种低胸衣服给谁看?那些色老头医生吗?省省吧!他们的老婆大多是护士,小心婚外情当场就被捉包。”一道轻柔的女声在长廊的尽头响起。
何彩芹蓦然停下脚步,眯眼细看与她攀谈的人。
“妹妹?喔!亲爱的妹妹!”一认出来者何人之后,何彩芹立刻三步并两步地奔过去,一把将比她更为娇小的霍若茵揽进怀里。
霍若茵根本没想到何彩芹会有如此举动,来不及抵抗便被她正面抱个满怀,脸还被埋在她丰满的胸口,几乎无法呼吸。
“谁是你妹妹了?你发花痴呀?”真是的,恶心死了。霍若茵用尽力气推开何彩芹令人窒息的拥抱。
“亲爱的妹妹,你到哪里去了?你赶快回来吧!求求你。”
“我才不要回去咧!我只是要你转告大哥,我目前很好,除非他答应我的要求,否则我不会回家。”
“为什么要我转达?你可以直接打电话给他。噶,手机借你。”
“别假好心了,我如果想要跟大哥说话的话,我会自己打电话,还需要到这里来找你吗?”她不能打电话给大哥,只要听见他那低沉温柔的声音,她就无法克制自己对他的思念。
她从来没有离开他那么久过,从来没有。然而这一次,为了争取她的幸福,她不得不做出令他伤心担忧的举动。她希望大哥能够原谅她的任性。
收起手机,何彩芹双手环胸。“废话不多说,你要我告诉你大哥什么话!”
“就说要我回家可以,除非他取消婚礼,还有你要搬出我家。”下个星期大哥就要举行婚礼了,就要和这个没气质的低俗女人结婚了,她此刻不采取行动、更待何时?
“你就只是为了这个而离家出走!”何彩芹不屑地扬高眉毛。“真无聊,劝你早点回家吧!别白费心机了,我跟你讲了那么多,你居然连一句都没听进去?真不敢相信。”何彩芹朝她摆摆手,转身便要离去。
“你会不会把我的话告诉大哥?”见她要走,霍若茵不放心地问了一句。
“不会。”何彩芹回答得很干脆。
“你这臭女人!”
“会吗?我臭吗?”何彩芹皱起鼻子用力嗅了一下。“大概我早上和波丽露在花园里玩了一整天的关系吧!”
那只猫真调皮,踩坏了不少可怜的玫瑰花,园丁在一旁发出的惨叫声让何彩芹受不了,只好早早将波丽露抱进屋里去。
“你带波丽露去花园?!”霍若茵的脸色只能用惨白来形容。
“对呀,我不小心把它喂得太肥了,肥到肚子都快贴到地上了,所以我只好获时间带它到花园运动一下。你不用担心,安啦,我把它照顾得很好。”看到霍若茵惨白的脸色,何彩芹立刻安抚她,要她无须挂心爱猫乏人照料。
说时迟那时快,霍若茵扬起手狠狠地甩了何彩芹一巴掌。
“你这不要脸的女人,我巴不得你快点滚出我家!”她是最下流的小偷,不但抢了她最钟爱的哥哥,连她的波丽露也不放过,简直太可恶了!
在第一时间里,何彩芹也回敬霍若茵一个毫不客气的巴掌。“任性的小鬼!”
“你……你居然敢打我?!”她捣着脸,瞪大双眼,一脸不可实信的表情。
“我就是打你!怎样?不给你一个教训,你会以为全世界的人都该被你踩在脚底下,任你欺负。你只不过是命好,刚好生在一个富裕阔绰的家庭,还有呵护宠爱你的兄长,你就 个二五八万,干嘛呀!那又不是你自己努力得来的。像你这种连自己命运都不懂得去勇敢开创的家伙,还敢厚着脸皮任性要求别人来疼爱你,你才是真正的不要脸咧!”如果今天霍若茵与她的命运互换的话,她相信她一定会变成一个很糟糕的家伙,不光怨天尤人,搞不好,还会年纪轻轻就自杀了也说不定。
“我要告诉大哥你打我,你完蛋了!”
“尽管去告状,我不怕。你自己好好想一想,一个人在外面罩子放亮点,不要让家人替你操心。我走了。”直觉告诉她,霍若茵还未到病入膏肓的地步。她希望她能早点想通,找到自己的人生目标,不要再浑浑噩噩地活下去。
何彩芹踏着潇洒轻盈的步伐离开了医院,徒留霍若茵一人默默地沉思。
第十章
“你见到若茵了?在哪里?”晚餐的餐桌上,霍澄恩一听到有若茵的消息立刻从椅子上弹跳起来。
何彩芹胃口极好地给自己斟上满满一杯的白酒,配上一大口布列塔尼岛香草螫虾,察觉到霍澄恩热切的目光,她赶紧吞下嘴里的食物。
“今天下午在医院遇到的,上次是她陪我一起去看诊,所以她知道我今天会去那里拆线……”她解释着霍若茵为何现身在那样场合的原因。
“她说了什么?你为什么没有将她带回来?”霍靖亚截断何形芹的话,直接问道。
“她不想回来,她说除非你答应她开出的条件,否则她不会回家。”何彩芹耸耸肩,继续大口吃着精致的法式晚餐。
“什么条件?”
“取消我们的婚礼,还有我要搬出这栋屋子。”
“你在开玩笑?”若茵居然会提出那么无礼的要求?
“没开玩笑,我听得一清二楚,她的确是这么说的。”
“彩芹,我们必须谈谈。”霍靖亚走到何彩芹身旁,替她拉开座椅。
何彩芹用手背抹抹嘴。“我还没吃够……”
“我会要厨子替你留下一些。”挽起她的手,霍靖亚将她带离了餐桌。
“你们不可能当真要取消婚礼吧?若茵这要求实在太荒谬了。”霍澄恩没有漏看霍靖亚脸上那无比凝重的神情。“你只管吃你的晚餐,这件事我和彩芹自有定夺。”
在霍靖亚锐利的注视下,霍澄恩立刻机警地闭上嘴。
都是因为大哥的纵容,才会养成若茵如此任性骄纵的个性,希望这次的离家事件能够和平解决,不至于影响到预定的婚期才好。霍澄恩由衷地想道。
他衷心喜欢何彩芹,他不认为这世上还有谁比她更适合当他大哥的妻子了。
但愿若茵的无礼取闹不致于拆散这对美好的恋人。但愿如此。
霍靖亚还没开口,何彩芹便抢先将话说在前头:
“该结束了,这个交易已经没有进行的必要了。我想预定的婚礼也应该要取消了吧?”她的脸上挂着灿亮的笑容,没有一丁点不愉快。
“你别忘了,有权利取消这场交易的人,是我。”看见她如此明媚的笑靥,他的浓眉都拧紧了。
“我没忘,只是这场交易似乎出现了你始料未及的变数,你没想到一向娇弱胆怯得像个温室花朵的妹妹会选择离家出走这样激烈的方式来抗拒我们的婚姻,你以为只要你娶了别的女人,她就会对你死心,所以你才砸下重金,请我来扮演你的假新娘。”何彩芹喝了半杯酒,继续说道:“你看中了我的金钱弱点,知道只要有钱,你要我怎样我都没意见,你也很清楚我对婚姻的恐惧与不信任,你笃定像我这种人绝不会给你节外生枝,诸如疯狂爱上你之类的蠢事绝不可能发生,我无疑是扮演霍太太的最佳人选,所以你才选择了我,以便你随时都能取回你的单身自由……”
“这是真的吗?大哥?你……”霍澄恩感到不可置信,不自觉得出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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