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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席医官-第3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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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是多少号?”耳边传来了声音。
曾毅侧脸去看,才发现大门的拐角处坐了一位二十来岁的年轻人,手里捧着本医案,此时正抬头看着曾毅二人。
“我们没有号!”包起帆就道了一声。
那年轻人也没有多说什么话,拿起笔在一张小纸片上很利索地写了个号码,然后伸手递过来。道:“呶,这是你们的号码,先到外面等着吧,等叫到你们号码的时候再进来。”
曾毅这才恍然,难怪外面的患者不担心有人插队。原来这里还有个排号的地方,他没有伸手接号码。而是道:“你误会了,我们不是来看病的。”
年轻人抬头看着曾毅,眼神里带着疑惑,道:“那你们是来做什么的。”
包起帆道:“我们是……”
“我们是看望马老前辈的。”曾毅从口袋里一摸,拿出一张南江中医药学会的名片,道:“这是我的名片。”
那年轻人一看,心道原来还是中医界的同行,估计是来找马老请益的,于是把名片还给曾毅,道:“马老在里面给患者诊治,但不知道有没有时间见你们,你们自己过去看看吧!”
“好的,谢谢!”曾毅收好名片,就迈步朝里面的平房走了过去。
包起帆急忙跟上,心道还是曾县长谨慎,丰庆县这次的医改试点,就是让马老给搞黄的,如果自己直接说明身份,怕是今天很难见到马老。幸亏曾县长随身携带了中医药学会的名片,同行之间互相拜访,这完全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到了平房跟前,这才发现一间是诊室,一间是药房,另外的两间好像是起居的处所,在平房前的廊檐下,并排摆了七八个蜂窝煤炉子,此时上面架了三个青黑色的沙锅,里面正煎着药汤,院子里的药味,主要是从这里散发出来的。
诊室门口放了一条长凳,上面坐了几位候诊的患者,有衣着鲜亮的,也有普通村民模样的。
诊室的门上挂了个白色的帘子,此时没有完全放下来,半搭在门框上,能看到里面的情况。马老神医坐在窗户下,背对着外面,正伸手为一位患者诊脉,也看不到马老的神色,只能看到马老的另外一只手里夹了支香烟,不断腾起烟雾。旁边的还有三四个人,手里拿着记事本,马老在为患者诊脉的同时,他们一边观察患者的神色,一边在记事本上记着东西,看样子应该是跟着马老学习医术的学徒。
外面长凳上最靠近诊室的一位患者,是个珠光宝气的中年妇女,手指上的钻石戒指褶褶生辉,脖子上还挂了个翡翠的吊坠,泛着绿幽幽的光彩,只是看不到眼睛,在她的鼻梁上,架了一幅硕大无比的墨镜,直把脸遮了大半。
看曾毅站在门口往里面看,中年阔太就不耐说道:“你们是多少号,要排队啊!”
曾毅笑了笑,道:“我们不看病,下一个肯定是你!”
中年阔太的神色这才缓和了一些。但还是警告道:“如果是来看病的,就赶紧去排号,在马老神医这里,可是没有人敢插队的。”
曾毅还是笑了笑,然后站在门口往里面观察着,他并不着急进去,而是打算在外面先观察一下马老先生的医术到底如何,上次虽然见过一次。但并不真切。
很快。里面的那位患者拿了方子出来,到隔壁的药方去抓药了。
中年阔太站起来抖了抖身子,走进了诊室。等在马老面前坐下,她才把脸上的墨镜给摘了。
曾毅这个角度,刚好看得真真切切。心道难怪这位阔太要带这么大号的墨镜,原来病在脸上。中年阔太的眉框处,有一个核桃大的溃疮,又红又肿,很影响形象,所以用墨镜遮了起来。
马老起身靠近了一些,在中年阔太的溃疮处仔细观察了一番,伸手按了两下,又闻了闻手上的味道。道:“你的这个溃疮,怕是有很长时间了,怎么不早过来治啊。”
中年阔太就道:“马老,您真是神医啊,我这个溃疮确实很久了,都快有一年了,怎么治都不见好。我从朋友那里听说您医术高明。就赶紧过来了,请您给我治治吧,只要能治好,花多少钱都行!”
曾毅眉头微微一皱,心道这中年阔太可不怎么晓事。如果是碰到见钱眼开的大夫,这话肯定对方爱听。可马老先生家里如此简朴,估计是不太喜欢听这种话的,治病靠的是医术,可不是钱!
果然,马老有些不高兴了,往椅子里一坐,也不给那中年阔太把脉了,直接道:“你的病不要紧,我开个方子,回去吃吃就好了。”
说完,马老靠在那里吸烟歇息,而是对旁边的学徒道:“记:多进凉药,致血寒淤凝,创口不愈。开:热药三剂。”
曾毅一听,神色大动,心道这位马老先生果然是医术出神话不多,但句句切中病症。
里面的中年阔太心里有些不高兴,心道自己千里迢迢而来,在这个小村子里排了一天一夜的队,怎么能就这么把自己打发了呢,她道:“马老,我这个到底是什么病,因为什么啊?”
“消炎药吃多了!”马老淡淡道了一声。
中年阔太的脸色就很不好看了,这不是在骂人的嘛!谁药吃多了,你才药吃多了呢!没看我的溃疮又红又肿吗,这是发炎了,吃了消炎药都不见好,如果不吃的话,老娘岂不是早就要破相了。什么神医,我看也不过如此罢了,这么显而易见的道理都不明白。
站在门外的曾毅却是不住颔首,马老的话太过于简洁了,外行的人听不明白,但曾毅这个内行却再明白不过了,这位中年阔太的溃疮持续一年无法愈合,正是因为消炎药吃多了。
如果伤口红肿溃烂,大多数人都会认为这是发炎了,需要吃消炎药、抗生素,这是很多人脑子里的常识,但中医里没有这个概念,而且万事皆有例外。
这位中年阔太的病,就是因为消炎药吃多了。消炎药是寒性药,如果把人的血脉比作是身体上的河流,那么消炎药就是寒流了,寒流过境,河流必然冻结,更不要提长期服用消炎药了,创口附近血气凝结,就丧失了正常的生理机能,所以才迁延不愈。这已经不是溃疮了,严格来讲,可以叫做冻疮。
就像是大地,大旱会开裂,大寒也会开裂。
只需重用热药数剂,必然冰河开动,血气畅行,正常生理技能恢复,创口自然是不药而愈。人的伤口愈合,本来就不是依靠药物的,而是依靠生理机能。
学徒很快拟出一个方子,递到马老面前,马老审了一遍,确认无误,就签了自己的名字。
中年阔太接过方子,脸色极其难看,隐隐有要发作的迹象。
此时门口突然传来喧嚣之声,有人在高喊:“马老,马老,快来救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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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零六章 雷震子
曾毅回头去看,只见几位村民用木板抬了个人冲进马老的家里,为首的人在不断地大声呼喝,因为隔得太远,躺在床板上的人究竟是什么情况,曾毅看不清楚
听到外面的呼喝,屋里的马老就站起身来,准备抬脚往外走,旁边的学徒,立刻捧起马老的行医箱。
“马老,我这病是怎么回事,您还没讲清楚呢,您可不能走啊”中年阔太突然伸出手,一下拽住了马老,心道这算怎么回事啊,我排了一天一夜的队,你只两句话就想把我打发了,没门!
旁边的学徒就生气了,道:“放手!没看见外面来了急诊病人吗!”
“总得有个先来后到吧!”中年阔太并不撒手,而是理直气壮地道:“何况我这才看了一半,怎么能说走就走呢,看病要有始有终吧!”
马老顿时眉头皱起,心道这个妇人不但聒噪,而且自私得厉害,他的心思此时全在外面的急诊病人身上呢,哪里会有好气对这位阔太,当即喝道:“你这病又不死人,等我看完了急诊,再接着给你看,快撒手!”
中年阔太一听,立时火冒三丈,跳着脚道:“你怎么说话呢!什么叫不死人,难道你是要咒我死吗!”说着话,她把马老的胳膊拽得更紧了,非要跟马老把这事理论清楚。
旁边的三位学徒一看,纷纷扔了手里的东西上前,要把这妇人和马老分开。
屋里正在揪扯呢。外面的村民就已经抬着木板到了诊室门口,把患者往地上一放,道:“马老,你快出来看看吧。王家的二小子从房上掉了下来,现在人事不省,你快给想想办法!”
马老要从屋里出来,可那妇人却死拽着不放。一幅得理不饶人的样子,嚷嚷道:“你把话给我说清楚,到底谁要死了。到底谁要死了!我敬你是神医,你也不能这么咒我吧!”
“放手!”马老终于发怒了,眉毛倒竖。个头虽矮,却有一股威严凛然之气喷薄而出,
中年阔太没想到这位瘦小的老头发起火,竟然如此可怖,顿时吓得一愣,拽着马老的胳膊也松开了。
马老抽出自己的胳膊,犹自怒火难抑,指着那中年阔太道:“你这个泼妇,给我滚出去!你的病我马恩和治不了,到别处去吧重生之政道风流!”马老确实是生气了。他就没见过这样的人,外面有人都昏迷不醒,只等着救命呢,可谓是救人如救火,这边你却在无理取闹。马老都恨不得踹上对方几脚。
趁那阔太还没回过神,马老迈步出了诊室,往木板上的患者跟前一蹲,就赶紧搭了个脉,一边观察着患者的神色,一边问道:“到底是什么情况。从哪里的房上掉下来的?”
抬患者过来的村民也不怎么清楚情况,就道:“就是从他自己家的平房上掉下来的。”
马老伸手摸了摸,看见对方浑身无外伤,骨骼完整,头上更没有碰撞的痕迹,就道:“别慌张,我先把把脉!”
曾毅此时也站近了一些,打量着那位患者的情况,从外表看,看不出什么名堂,只见患者牙关紧咬,双目垂合,脸色青白变换不定,两颊上的肌肉微微颤动,任凭周围的人讲什么,也毫无反应,应该是陷入昏迷之中了。
包起帆也凑过来看着,心道这也不像是摔到脑袋啊,怎么能昏迷不醒呢,就是个小平房,掉下顶多能崴了脚,可这不像啊!
曾毅打量完患者的情况,站在那里抬头思索着,琢磨着这位村民到底是什么一个情况。因为不能上前把脉,琢磨了半天,曾毅并不敢确定,刚要放弃,他看到阴沉的天色,突然就想到了一件事,既然是平房,怎么能好端端掉下来呢,这又不是瓦房!
包起帆看到曾毅的神色,就低低道:“老板,你看要不要叫救护车过来?”包起帆有些担心,这事有点奇怪,那村民从房上掉了下来,却浑身无伤,但又昏迷不醒,也不知道是不是受了内伤,还是送到医院比较保险,免得出了什么意外,毕竟曾县长在现场呢,闹出人命传出去可不好听。
曾毅微微一颔首,但是又道:“应该无大碍,我看只是受了点惊吓!”
包起帆就有些抓瞎了,他不知道到底是该叫救护车呢,还是不该叫,稳妥起见,是要叫的,可叫来了,岂不是在怀疑曾县长的判断?
马老此时把完了脉,站起身背着手沉思,嘴里念念有词,道:“奇怪,王二只是从房上掉下来,怎么会魂飞魄散、气混神乱呢?”
等抬头看到屋檐上的天色,马老的神色竟然和曾毅刚才一模一样,道:“我道如何,原来是惊雷所致网游之咆哮祭司全文阅读!”
说完,马老转过身,问道:“王二掉下来的时候,有谁在场?”
村民们你看我、我看你,都不知道详细的情况,道:“具体是什么情况,我们也不清楚。我们听到王二的媳妇在家里呼救,等赶过去就是这个样子了,王二媳妇人都软了,在后面跟着,估计也快到了。”
马老负手说道:“没事,王二这是让雷给震散了魂魄,吃副药就好了!”
村民们顿时神色轻松了,纷纷说道:“可不就是嘛,王二媳妇喊叫的时候,正好是雷声响过。”
“打雷还上房,不震他震谁!”
“刚才那雷还真是吓人,我正在睡回笼觉呢,一声炸响,窗户上的玻璃嗡嗡响,吓得我一激灵就起来了,还以为是地震了呢!”
曾毅此时却有些眉头微锁,这马老先生的医术真是没得说,可以说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把脉能知王二不是摔伤,而是被雷惊到了,这不是一般人的高明,只是这马老言语之间,总是会不自然地带着一些玄而又玄的名词,比如上次他就说那位老太太命不该绝,这次又说王二是魂飞魄散。
中医里是有这些名词,但因为世事变化和世人的认知问题,曾毅已经不再提这些玄而又玄的词汇了。
站在那里又思索了片刻,马老大手一伸,身后的学徒立刻把纸笔递上,等着马老来开方子神农之妖孽人生全文阅读。
“你说谁是泼妇!”
屋里的那位中年阔太,此时却像神魂附体一般,突然清醒过来了,一下冲出来又到马老面前,道:“你凭什么说我是泼妇!不好我的病早说啊,怎么刚才开方的时候不说呢,还不是想骗我的钱,我是泼妇,你就是庸医!”
现场顿时冷得出奇,马老的眼神里也泛起几丝寒光,心道这个泼妇怎么还没完没了了呢。
“你说谁是庸医!”
片刻之后,现场响起一声炸喝,是抬王二来的一位村民,脸色极其愤怒,腰一弯,抄起旁边蜂窝煤炉子的铁钎子,指着那中年阔太道:“你再喊一声试试,看老子不戳烂你的破嘴!”
“我……”
中年阔太抖直腰板,还想再骂两句,只是看到周围村民都是恶狠狠的神色,她不由一惊,心道好女不吃眼前亏,这里明显就是土匪窝,自己不跟他们讲理。
埋着脑袋往门口走了十多步,中年阔太又道:“你们等着,这事没完,我一定去卫生局告你们!”
说完,中年阔太脚下麻利迈步,蹭蹭就朝门口小跑去了,转眼出门消失了踪影。
“我呸!”那村民扔下手里的铁钎子,道:“敢说马老是庸医,我第一个和他拼命!”
周围的村民纷纷附和,俱是忿忿不平,道:“马老,您别生气,要我们看,这种人您就不该给她看病,让她难受着,看谁熬得过谁!”
马老看中年阔太走了,也就不想再纠缠这事,摆了摆手,开始写着方子。
“马老,马老……”门口又传来声音,一个中年妇女跌跌撞撞、急急慌慌地跑了进来,还没到跟前,就用带着哭腔的声音喊道:“我家王二怎么样了……,王二啊,你可不能有事啊,你要是有事,这个家可咋办……”
说话间,那妇女就到了跟前,“噗通”一声跌坐在地上帝国再起之全面战争最新章节。
村民们就笑了起来,道:“王二家的,别嚎了!你男人没事,马老讲了,说是被雷惊得丢了魂魄,吃服药就好。”
王二媳妇一听,愣了半响,突然一抹眼泪,从地上站了起来,恨恨道:“这个天杀的,不让他上房,他非要上,刚到房上就是一声雷,吓得他赶紧爬梯子就下,结果脚一打滑就掉下来了……”
村民们哈哈大笑,一边用膜拜的眼神看着马老,眼底还带着几分敬畏,马老简直是神仙啊,被雷劈了,竟然也能知道。
马老写好方子,拿在手里又斟酌一遍,最后道:“赶紧煎药让王二喝了。”
正在此时,天空终于降下了蒙蒙细雨天地间顿时一片迷茫。
曾毅刚才就站在马老的身后,把马老的方子看了个清清楚楚,此时抬头看到眼前烟雨朦胧,曾毅神色一动,突然讲道:“马老先生,药先不忙着煎,方子能否让我一观?”
此话一出,马老的几位学徒立刻齐刷刷把视线投向曾毅,心道这是谁啊!
马老也是露出意外神情,隔着村民把曾毅上下打量一番,道:“年轻人,你认为我的方子有不妥之处?”
站在曾毅旁边的那位村民,不吭声就又把刚才的铁钎子捞在了手里,眼神直盯着曾毅。
包起帆一个激灵,赶紧站在曾毅前面,心道坏事了,刚才那位中年阔太真是没骂错啊,这完全就是土匪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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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零七章 恐则气下
“马老不要多想!”曾毅笑呵呵看着马恩和,道:“早就听很多人提起马老的神医之名,今天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认证之准,令晚辈非常钦佩。”
马恩和就奇怪地看着曾毅,心道这今年轻人是谁,嘴上说得虽然客气,但只提了认证准确,却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看来还是认为自己的方子有所不妥。
曾毅都自称晚辈了,马恩和也不好视而不见,于是问道:“年轻人,你也懂医术吗?”
“学过一些家传的医术。”曾毅笑着说到。
之前门口负责排号的年轻人就站出来,道:“马老,这位是南江省中医药学会的理事,说是有事要见你。”
马老一听,就抬起手拱了拱,很有些日派人士的风范,道:“原来是业界同仁,你好,你好!”说完,马老对身后的学徒说道:“既然这位南江来的理事先生对我的方子有不同的看法,那就清理事先生指点一二吧!”
“不敢,不敢!”曾毅也抱拳拱手还礼。
学徒把方子交给曾毅,眼色中颇为不服,甚至有些鄙夷,心道你一今年轻娃娃,也敢指点马老的方子,我跟着马老学了四年中医,至今还没见过马老有开方失误的时候呢。
曾毅接过方子又看了一遍,其实他刚才已经看到了,这次不过是更加仔细地看了一遍,等看完之后,曾毅就双手把方子送还。
“方子可有不妥之处?”马恩和双手背在身后,问道。
曾毅一摇头,道:“没有!”
马恩和神色这才缓和一些,道:“那你是对这位患者的病症有所异议?”
曾毅还是一摇头,道:“马老凭脉而知患者是惊雷所致昏迷,令人叹为观止。”
马恩和就纳闷了,既然你对我的诊断没有异议,又对我的方子没有看法,那你这跳出来到底是想做什么呢,他道:“年轻人,有什么话要讲,不必藏着掖着。”
曾毅就道:“那晚辈就斗胆说两句心中的疑惑,如果有什么不正之处,还请马老多多指点。”
马恩和心道这还是对我的诊断有异议啊,只是他觉得奇怪,自己的诊断一点都没有错,这已经从王二媳妇的口中得到证实了,方子也是自己斟酌再三之后开出的,并无任何不当之处,他就起了一丝好奇之心,倒想知道自己是哪里出了错,于是身架放下来一些,道:“你尽管讲就是了,只当是互相切磋交流。”
曾毅道:“这位患者是站在房顶突遭雷震,心中惶恐之下,急于爬梯下房,结果脚下一滑,以致天旋地转,这才有昏迷不醒的情况发生……
马恩和微微颌首,曾毅说的没错,王二应该是听见巨雷炸响,怕自己遭了雷击,所以急忙爬梯子下楼,本来就心神惶惶呢,谁知又一脚踏空,惊恐交加之下,这才昏迷了过去,这跟摔下房其实没有多大关系,他从梯子上掉下来的时候,位置应该已经很低了,全身没有外伤足以证明这一点。
“经云:‘惊则气乱,恐则气下”气之所注,血即随之……”曾毅又道。
马恩和突然“啊”了一声,抬眼看到天地间茫茫雨色,顿时脸色一变,心道自己怎么就把这个给忘了呢,王二的病,应该还有后续的变化才是。
曾毅说到这里,也就闭口不语,站在一旁了。他已经从马恩和的神色变化,知道对方已经意识过来了,其实这并不算是诊断失误,因为王二此刻人事不省,病情还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变化,绝大多数的大夫,都是根据病人眼前的症状来确定病因的,并不会多此一举去预判没有发生、或者不存在的病情。
“快!”马恩和指着躺在木板上的王二,道:“把他抬进屋里,准备好便盆。一会清醒过来之后,他会暂时二便失禁,说不定还会便血……”,
几个学徒还愣在那里没回过神,他们还在琢磨曾毅说的话呢,这不过是《黄帝内经》上的原话罢了,毫不出奇啊。
“把方子拿来!”马恩和又喝了一声,看几位徒弟的表现,他心里不免有些失望,心道这学医还真是需要几分天赋啊,人家都已经点破了,可自己的这几位高徒,竟然没有一个人反应过来,实在是令人失望啊。
学徒赶紧又把方子递给马恩和,只见马恩和提起笔,又在原方上删去一味药,然后再加进去两味,拟好之后确认一遍,这才重重一声叹息,道:“拿去煎吧!”
几位学徒此时有些惊诧莫名,马老竟然改方了,这怎么可能啊,那年轻人到底是看出哪点不对呢!
旁边的村民,跟着王二媳妇一起去抬木板,准备把王二送进旁边的房间。
木板刚抬起,就听有人大喊了起来,道:“血!血!”
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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