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小偷-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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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阳，等过完元旦，咱们就找白经理请假去吧，咱们一起回家，和你家人说说，好吗？就算是再过一年两年结婚，也行，先领证吧！”

　　　　“恩！听你的！”秋阳倚在胡大发怀里，紧紧的拉着爱人的手臂，走着并不远的回宿舍的路，满脑子憧憬着未来的美好生活。胡大发又未尝不是这样的呢？

　二百二十四　牛哥

　　　　（全本小说网，HTTPS：//。）

　　　　一大早，胡大发如约来到另一个医院门口，看看手机上的时钟，还行，今天是真没晚，还早到了几分钟，正在四下寻找齐瑞兰的车，就看见美女警官拿着两根油条、一杯豆浆走了过来。

　　　　“哎呦喂！今天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吧！还是你起猛了？怎么这么早啊？你是昨天有点发烧了吧？早上来医院挂号来的，顺道替我们干活，两不误啊？”齐瑞兰的嘴还是蛮利索的，直接就开始奚落。

　　　　“哎呦喂！齐警官啊！你可真是贴心姐姐啊，知道我没吃早点呢，这都给我买好了，还知道我爱吃豆浆油条，嘿！真是人民警官爱人民啊！谢谢啊！”胡大发说着，直接伸手去接齐瑞兰手里的早点。贫嘴，我还是不怕的，就怕你跟不上我的思路。

　　　　“嘿！你……”齐瑞兰有些无奈的看着胡大发，撅着嘴，运着气，腮帮子都鼓了起来了。但是人家毕竟是来帮忙的，你就是不管吃好，还能不管吃饱啊？你又不给人家开支，还要求人家那么早就起，人家饭庄上班，可是九点多才去的，吃个早点能晃悠半小时的。唉！你吃吧，吃你个拉肚子！齐瑞兰白楞了胡大发一眼，伸手递给了胡大发，转身又去早点摊排队去了。

　　　　“嘿嘿！”胡大发得意的看着齐瑞兰的背影，心中暗笑，但是吃人家的嘴短，拿人家的手短，吃也吃了，活儿也得给人家干好了吧！胡大发一边吃着早点，晃悠着走进了医院。

　　　　排队，在别的任何地方都不是那么明显了。银行开始领号了，公交车、地铁站都开始一拥而上了，剩下必须排队的还真的不多了。医院挂号还真是硕果仅存的要求自觉自愿排队的地方之一了。挂号还没开始，但是窗口前已经排起了长长的队伍。窃窃私语的，举头张望的，私下里交易排队位置的，看着医生专家水牌琢磨挂什么号的，已经快把挂号大厅挤满了。

　　　　唉！为啥这么多人啊？难道国人体质这么差吗？大都市之所以大，都体现在三站一院一场了吗？公交站、地铁站、火车站，医院，停车场。平时的时候我们看到的都是人啊！要是到了节假日，那就幸福了，到处是人，根本就不用费心思寻找往哪里走，跟着就能到，免思考！不论去哪儿！

　　　　胡大发咬一口油条，吸一口豆浆，看一眼挂号大厅，四下寻找着昨天录像里面的身影。“哥们儿，看什么啊？有专家号！要吗？”一个穿着棉衣的中年人凑到胡大发身边，向着他扬了一下头。

　　　　一般人，没有需要的也就摆摆手罢了，但是胡大发可是带着任务来的，不想放弃这个了解场面的机会。同时也想了解一下行情。

　　　　“你行吗？这么多人呢！”胡大发一脸轻蔑的表情。

　　　　“看你这话说得，你说吧，哪个科？保证前三位的！挂不上，我给你找人，咱们加号！保证没问题的！”那人听着有点儿门，凑得更近了。

　　　　“你这意思是说，这里人，你都熟悉呗！”胡大发又爱答不理了。

　　　　“呵呵！反正比你熟！你放心吧！只要专家今天有门诊，我就能保证你能看上！我们就是干这个的，怎么也不能瞎吹牛啊！咱们是有职业道德的！”中年人拍了拍胸脯，大包大揽的表示着。

　　　　“恩！”胡大发把装油条的袋子塞进了豆浆杯里，扔进了垃圾桶。又看了一眼手机，还有时间，向着门诊外面扭了一下头，带头出了大厅。

　　　　“先抽根！”胡大发递过一支烟，自己自顾自的点燃了。看着中年人点燃香烟之后，悠悠的问：“这里有小偷吗？”尽管这两天心情不错，但是从心底上，还是不想提到这两个字。

　　　　中年人刚蹲下吸了一口烟，听到胡大发的问话，赶紧站了起来，看着不愠不火的胡大发，端详了三秒钟之后才说道：“小兄弟，你什么意思啊？”

　　　　胡大发不管，蹲着向中年人打着招呼，意思是蹲着点儿，好说话，可是到了这个份儿上了，还能蹲着聊天吗？“我给你个消息，你给我个消息！谁也不亏，怎么样？”

　　　　“恩？交易啊？”中年人开始疑惑，上下打量着胡大发，看年纪也不大，貌相很普通，全身上下没有一点儿能够引起自己多加关注的地方，这小子什么路子啊？“你说说看！”

　　　　“呵呵！这里要整顿呢！不知道啊？赶紧叫你的人走，不走来不及了啊！剩下的就是你告诉我，我想知道的事！”胡大发好像不怕中年人逃跑似的，继续蹲着抽着烟。

　　　　“什么？又整顿了？”中年人赶紧蹲下了，比刚才站起来还利索。“你先说明白了。”虽然听说最近风声紧，但是突然就吹到自己身前，还是没有想到，会不会是个骗子啊？忽悠呢？为了挂个专家号，不至于吧！

　　　　“还不明白啊！不走来不及了！抓牛呢！不知道啊？”胡大发白了中年人一眼，好像很不耐烦的样子。“消息告诉你了，该你告诉我点儿有用的了！”

　　　　“真的啊！？”中年人还是有些半信半疑，这可是起五更爬半夜才占到的地儿啊！有的紧俏的科室，还是头天晚上就开始占位子了。但是中年人已经被胡大发的冷静所折服，要是演戏，这也演得太真了吧！最近确实收到了严打黄牛的消息，那么这人说的应该不是假的，今天是打击到这里了。

　　　　“呵呵，不信啊！那你就等着呗，当我没说！”胡大发把剩下的半截烟弹了出去，看向了另一个方向，不理中年人了。

　　　　中年人眼珠子转了又转，咽了一口口水，得！小心驶得万年船，不论真假，再想挣钱，也别大年底的把自己折腾进去拘半个月啊！万一赶上这一波儿，那还不坏了，今天进去，直接年后出来了。“你想知道什么？”中年人凑近了轻声问。

　　　　“这里有贼没有？扒手！”胡大发转回头来，瞥了一眼中年人，又看向了另一个方向。那个神态，那个做派，就算是在演戏，明年的金鸡百花影帝也是非我莫属的感觉了。

　二百二十五　交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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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恩！”中年人深吸口气，扔了烟蒂，“有，在里面呢！家族式的，一共有五六个人呢！今天我看见来了三个，门口一个，老头！里面有两个，年轻的，我记得一个穿紫色的羽绒服，深黄色头发的。来这里时间不短了！得，就这么多啊！我先撤了！下回想挂号，直接找我，不给你加钱！直接找大老李就行了！”中年人说完，站起身，钻进了挂号大厅，组织人马，收队了！

　　　　信任别人有的时候也并不是太难。只要你真不是让他从兜里掏钱，并且他身上总有一些不干净的地方，信任别人提供的消息，还是比较简单的。一失足并非成千古恨，但是成为惊弓之鸟还是有可能的。

　　　　“呵呵！饶是你心机似鬼，也得喝本少爷的洗脚水！医院啊！我是三十年之后再来的地方，到时候，还真不知道你在哪里呢！你们也是，人家看病的来挂号，你们没病的瞎捣什么乱啊！每个专家号加价几百块倒卖出去，你说你们缺德不缺德啊？本身人家找专家，就是疑难杂症了，你们想挣钱就不能找点本分的事干吗？我今天算是替天行道了，抓贼顺道收拾你们黄牛，反正你们身体没病，都是脑子坏了！”胡大发转头看着几个拎着小马扎，短板凳的棉衣汉子、军大衣男人急匆匆的走出了挂号大厅，心中只剩下一种感觉：美！

　　　　“嗳！哥们儿，谢谢啊！”中年人走进问胡大发竟然还给他点了个头。“还有个事儿，帮我个忙啊！里面还有一拨人，他们也是干我们这个的，这就是无序竞争啊，本来这里是我的底盘，你们不是严打吗？帮我把他们剃了，下回哥哥请你喝酒！成吗？谢谢啊！”说罢，竟然给胡大发扔过来一盒烟。

　　　　“呵呵，看来我是没找错人！会办事！”胡大发点着手指赞扬着中年人。是啊，我给你们放出消息了，不管消息真假吧，你也得投桃报李吧，你们都跑了，我抓谁去啊？总得有几个抓回去交差吧！

　　　　“就在里面呢！皮肤科、肿瘤科，前三个都是他们的人，还有血液科，前面两个，也是。你们顺手帮我把他们办了啊！谢谢！”说着，中年人竟然向着胡大发拱了拱手。嘿！这还谢上了！下次再来，那可就真成了亲兄热弟了！

　　　　“得！朋友交你了！事儿交给我了！踏实回去歇两天，他们！我收拾！”胡大发扬了扬手，表示不送，站起身，不知道向着谁挥了挥手，吓得中年人赶紧窜出了医院大门，扬长而去。

　　　　“你怎么跑这里来了？都吃完了，够速度的啊！”齐瑞兰带着几个身穿便衣的警官走了进来。

　　　　“齐警官，今天你得帮我个忙啊！而且必须得帮！”胡大发拉着齐瑞兰走到人少的地方，轻声说。

　　　　“什么事啊？”齐瑞兰皱起眉头，可别瞎说出什么不能帮忙的，那还真不好办了。

　　　　“帮着抓几个黄牛！”胡大发四下张望着说。

　　　　“黄牛？倒号的啊？抓他们干嘛啊？咱们这次的任务是，抓小偷！你要是想抓他们，下次先给所里打个报告，一定过来抓他们！怎么样？”齐瑞兰的意思是，今天不抓黄牛，你要是这么一闹腾，再把小偷给惊跑了，那就得不偿失了。

　　　　“知道！咱们来个两手都要硬！两不误，行吧！我答应你了！放心吧啊！”胡大发拍着胸脯表示着。

　　　　有时候，大家看到应该打击的，总是找各种理由推脱一下，自己不在岗啊！已经下班了！正在会客啊！陪着亲人干别的事情呢，不方便啊！推脱一下，战机转眼即逝，不论是好事坏事，不做为就会成为帮凶！

　　　　“恩！”齐瑞兰看着胡大发表示出的决心，沉思几秒钟之后，才说：“行，一勺烩吧，但是我带的人手不够啊！要不再调几个人过来啊？”

　　　　“不用，咱们用保安！”胡大发胸有成竹的说。抓小偷不行，按住几个黄牛，还是可以的吧！

　　　　“啊？你不是对人家保安有意见吗？这回又想起保安了？”齐瑞兰有些怀疑的问。这人变化太快了，真不知道他下一句会说什么。

　　　　“等你把人调过来，那不黄花菜都凉了？就近吧！越快越好。马上就开始挂号了，专家号估计几分钟就能倒出去，人走了，你还抓谁去啊？”胡大发的理由是这个，你要是真的去调派出所的人，那还来得及吗？

　　　　“行！我去找保卫部联系一下！”说着就要进医院。

　　　　“等一下！”胡大发拦住了齐瑞兰，“你得把这些保安的手机什么的先收了，才行！至少先关机，别从他们那里走露了风声，咱们得注意保密啊！还有，一定都换成便装！”胡大发语重心长的说。不是胡大发不信任保安，确实是保安的素质有待提高，有的过得不如意的保安，还会主动的和这些人同流合污，甚至一起合谋。不为别的，就是为了点儿钱罢了！

　　　　忘了哪位小品演员说过，城里的保安，需要两个才约等于农村的一条宠物。

　　　　趁着这个空当，胡大发走进了医院大厅，看着焦急等待挂号窗口打开的病人及病人家属，搜索着自己的目标。紫色棉衣、深黄色头发，这个提示倒是很专业的，直接说出了特征，就差给画几张面貌图了。

　　　　但是胡大发不着急找那个人，他的主要目标是要找到在门口附近打配合的那个老头。年轻人进去动手，老头在外面收货，收完货，还可以进去进行第二轮的进货。这是要吃准了这个医院的病人啊！搜索半天，胡大发真没有发现一个能够成为目标的老头，难道藏得比自己都深吗？自己都看不出来，那还真是高手了。

　　　　胡大发正在狐疑间，看见齐瑞兰已经带着五六个保安员从医院里面走了出来，果然一个个的都换成了便装，只有常来的黄牛才认识这些人，但是既然穿了便装，那肯定是请假出去了，不上班才穿便装了，正是确信了这一点，剩下的几位黄牛仍然盘踞在自己的位子上没有动。

　二百二十六　围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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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齐瑞兰出来了，自己也出去吧，出去交代一下，再动手也不迟。胡大发心里觉得这个顺序有点问题，在这种时间段，也是没有其他办法了。刚要撩开医院挂号大厅的棉门帘出去，门外进来了一位老汉，不用看别的，只要看那个撩门帘的动作，同时眼神的指向，胡大发就判断出了，自己要找的人非他莫属了。

　　　　看样子，老汉五十岁上下，打扮的很是普通，一脸的乡土气息，头戴棉帽，压得很低，胸前一个双肩背，不算很厚的棉衣棉裤，脚上穿的一双旅游鞋。进门的时候，正看着前面一位胖太太的挎包，从半敞开的拉锁边缘，斜放着一个深棕色的钱夹子。

　　　　“喂，你们成不成啊？不是说好了今天过来拿号的吗？怎么不行了又？再说啊，你们要是不成，早点说啊，我自己来排号啊，你这个点儿给我打电话，马上开始挂号了，你说这不都给耽误了吗？这专家一周就两次门诊，一下子好几天过去了，你们怎么这么耽误事啊？”胖太太一边打着电话一边走进了挂号大厅，口中埋怨的话语，胡大发瞬间就明白了。这是和黄牛预约好了专家号了，前面这波人被自己忽悠跑了，只能自己进来排队挂号了，嘿嘿，你不知道感谢我，这意思还是在埋怨我呢？

　　　　你也不看看，自己的钱包都快丢了，还挂号呢！唉，这样的人啊！丢点钱就丢点吧，反正他们不缺钱，在他们看来，能用钱解决的事情，都不是事情，给家人挂号也得雇人来排队。

　　　　胡大发身形侧移，一下子挡住了老头的下手方向，全身上下和老头撞一个满怀，直接把自己投入到了老头的怀抱。反正自己是真没钱，兜里是蹦子没有，你想动手就来吧，只是会令你失望的。身上几个兜里，就连一张公交卡都没有，就算一分钱都没存，也有二十块的卡钱呢！真是一分钱机会都没给。

　　　　“哎呦，不好意思啊！”胡大发赶紧和老头分开，低头错身而过，我不想看见你长什么样子，你也别记住我长什么样子。咱们谁也不认识谁，只要你不动手，我拿不到你现行，今天咱们就谁都能过上好日子，否则啊！你就是自己作呢！

　　　　“大发，人都集合齐了，你看？”齐瑞兰看着眼前的两排人，问着胡大发的意思。抓小偷自己是当仁不让，同时这也是自己的正常工作，但是抓黄牛，最多算是搂草打兔子而已，最近还真没有专项整治。突然带回去一群黄牛，所长会怎么看啊？小偷抓不来，想拿黄牛充数吗？

　　　　“哦！”胡大发半隐藏在齐瑞兰身后，不想露面。警察都认识自己，但是自己也不想被保安员记住自己。“两个人或者三个人一组吧！你不用管，只管指挥就行了。黄牛里面应该有六七个人呢！要确定他们交易的时候再动手，省得没证据，小偷我也得再看看，刚才刚找到了一个，据说还有两个，暂时没找到！”

　　　　“据说？你据谁说？”齐瑞兰皱着眉，转身看着神神秘秘隐藏在自己身后的胡大发。

　　　　“据谁说你甭管，回头交给你几个人不就行了！我就是看着黄牛他们不顺眼，所以想着一勺烩。你先分组吧，每个组要有一个警官，省得他们不服！”说着，直接背过身去，不再看了，双眼只盯着医院挂号大厅的大门。万一这几个小偷听到信息，跑了呢！

　　　　“行了，胡大发，分组完成了，一共六组，你说怎么办？”

　　　　“叫每组的警官跟着我进来，你也一起进来，咱们分配任务，保安们，原地待命吧！”说罢，自己当先一步走进了大厅。在胡大发指点江山下，除了眼镜一组人没有收到任务，等待着抓小偷之外，就剩下齐瑞兰了。

　　　　正在此时，大厅里面真出现了一个紫色棉服、黄色头发的年轻人，走到刚才在门帘处想动手的老头身前，在错身的同时，别人没有注意，胡大发却看到了年轻人的手腕摆动，把一个白色的手机，抖手扔进了老头的双肩包里。有货入库了，正在交接啊！

　　　　“小偷下手呢！咱们等开号再抓吧！这个已经有证据了！记住了啊，一定要保留着指纹证据。”胡大发又叮嘱了一句。

　　　　“这里一共有多少啊？”齐瑞兰本着除恶务尽的原则，再次询问。

　　　　“按照说法，应该有三个，现在看到了两个，可以动手了！”

　　　　“那剩一个还行啊？你再找找，咱们一起抓完了不就得了吗？”齐瑞兰有些不明白的看着胡大发，你在我面前呢，还想抓二放一啊？这可不是网开一面啊！应该除恶务尽啊！

　　　　“他们的团伙应该是不止这三个人，你不是想一网打尽吗？你不留下一个，让他跑回家去，你怎么找到他们的窝点啊？等他们交代自己住哪里啊？你觉得这种家族式的团伙盗窃，他们会说吗？就算是招了，等你赶过去，估计也跑了！想清楚点儿吧！”

　　　　“嘿！高！有你的！”齐瑞兰听了胡大发的解释，几乎是茅塞顿开，“好，我还真没想到这一点！”齐瑞兰竖起拇指向着胡大发挥了挥。转身向着自己的队员说道：“准备行动！”

　　　　胡大发悠闲的在挂号大厅的门口逛着，就差骑在门框上了，一眼看门里，一眼看门外，尽量的不漏下最后那个嫌疑人。

　　　　也许他在里面盯人呢！也许他在外面等活儿呢！要想都抓进来，那就得把眼前的这些人都过一遍筛子。

　　　　“哎呦！抓小偷啊！我的钱包丢了，有贼啊！保安！快来保安啊！报警，我要报警，我的钱包丢了！”一个尖细的嗓音，衬托着几个颤音，在挂号大厅飘荡开去。

　　　　上百人的大厅，没有一个人随便乱跑，几乎都看向了声音的来源，同时各自抓紧自己的钱包和手袋，就连胡大发也暂时的放弃了一直盯住不放的老头和紫色棉衣，看向另外一侧。还是那位刚进来的胖太太，正站在挂号窗口前，乱翻着自己的背包，一边翻找，一边大声呼喊着。“我的钱包真的不见了，你们都别动啊，我要报警！这里肯定有小偷。我还要挂号看医生呢？这下全都完了！我怎么这么倒霉啊！”

　二百二十七　收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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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倒霉，那还真是活该了！就你那个打电话的姿势，不丢东西，我们小偷都对不起自己的职称。你就不能注意一下自己的财物安全吗？拉锁能拉好了吗？知道小偷们眼皮浅，还非得拿钱包诱惑、勾搭人家，不偷你偷谁啊？胡大发瞥了一眼，眼神赶紧收回，继续盯着那个老头和黄头发。就见两个人低声耳语了两句，匆匆的分开了。

　　　　老头向外走，年轻的黄头发又往医院里面走去，准备下一轮进货。

　　　　“行动，先抓里面那个黄色头发，眼镜，带着你的人上！”胡大发转身指挥着齐瑞兰，“带人上吧，收网了！”看着挂号窗口已经开始开始了一天的正常工作，胡大发也小手一挥，“咱们也开工吧！”

　　　　一个警官带着一名或者两名保安员，成为一组，一共三组人直奔挂完号正在和病人交割的黄牛，另外两组直接奔向两个小偷，一老一小。老头正要从胡大发身边经过，正好被一组人堵在了那里，胡大发侧向看了一眼，微微一笑，转身闪开了门口。戏，你们演，我就免票看看而已，让你们自由发挥，我当好导演就行了。

　　　　“嗳，同志，借过，我出去一下！”老头头也没抬，低着头说着就想侧身往外直闯。

　　　　“你哪里都别去了，有事找你呢！”堵门的警官没给老头任何机会，直接就抖搂开了手铐，向着老头伸了过来。

　　　　“啊？！”惊讶、恐惧瞬时把老头电了一个哆嗦，微微抬头，看着面前的两个人，一个还算面熟，医院的保安啊，另外一个身材高大，真不认识，“你们，你们搞错了吧！我是来看病挂号的啊！我……”

　　　　“行了，先别说了，有你说的地方！”警官使个眼色，保安员直接抓住了老头的双手，先戴上铐子再说吧！

　　　　“我！我犯了什么法，你们是什么人，凭什么抓我！”老头声音还真大，直接把大厅里面所有的人都给震住了，几乎所有人又都转过头看向大门这边。

　　　　“住嘴吧你！瞎喊什么！？”这个保安还真不是吃素的，一双大手直接向着老头的嘴捂了过去，这要是捂结实了，还真能弄个窒息。手铐已经戴上了，直接推出了门诊大厅。最简单的抓了，剩下的就是比较复杂的黄牛还有另一个年轻人了。

　　　　就像一群野鸭子在河里畅快的游着，突然扔出一块石头，砸向了鸭群，那群四散奔逃的鸭子就像眼前的黄牛，几乎是向着可能的八个方向窜了出去。

　　　　“我，我什么也没干啊？你们凭什么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