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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强龙-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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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觉时还是那么香,一觉天亮,肖遥起床绕着三岔口跑了一圈,吃过了早饭,早早的赶到了市委。
到时市委还没上班,门卫死活不放人进去,害得肖遥一直在门口等,直到小王到了时,才给带进去。
大会议室能坐下百八十人,也算不小,昨天就收拾好了,小王先带着肖遥到里面转了一圈,熟悉了一下环境,回头问道:“稿准备好了吗?”
“什么稿?”肖遥皱眉问道。
“演讲稿啊?”小王好像看傻子一样的看着肖遥,暗道昨晚喝酒不都提了演讲稿的重要性了吗,你酒没喝好就回家了,难道你还没准备。
“哦,全在我脑子里呢?”肖遥嘴上说的轻松,脑子却是一团浆糊,昨晚回家就睡了,还真给这事忘了。
定得演讲时间是九点,现在八点多了,时间太少,再准备也来不及了,再说让肖遥读那些好像教条文,他实在读不下去,半路别人没睡着,他自己得先睡着。
在休息室休息了会,抽了几根烟,时间便到了,台下座位已坐满了穿各色制服的人。
临上台前,方子怡才来,脸上仍是那副严肃冷酷的模样,看着肖遥一脸嬉笑在不意,沉声说道:“你知道多少人梦寐以求想在这里做一次报告,以后提干之类的事情那是指日可待,前途一片光明,你就不能认真点。”
“我很认真。”肖遥挺直了胸膛,目视前方,不过脸上还有怪笑。
瞪了一眼肖遥两边的小王两人,似乎在怪罪怎么给教成这样了,随后方子怡又靠近了些肖遥,悄声说道:“你不为了你自己,为了子珊也应该好好去做这次演讲,你是个男人得有担当,不能什么事都当儿戏。”
‘呃’肖遥张大了嘴,看了眼方子怡,暗道这位当姐姐的昨天回去,一定问了妹妹抹胸是怎么回事了,方子珊不会提到和自己已经滚过床单了吧,要不然方子怡干吗这么关心自己的前程。
没理会肖遥惊愕的表情,方子怡看了眼时间,道了声看我示意后上台,大步走了上演讲台。
站在台上,方子怡回复那副严肃的面孔,喊了声肃静,开始了开幕词,先介绍了肖遥这个人,然后象征性的鼓了鼓掌,转身示意肖遥上场,随之她走了下去。
正了正衣襟,肖遥大步走上了台,目光扫过台下,只看到一群人坐的是各个端正,场面还真是挺严肃,没有嘻笑打哈欠的。
行了个礼,肖遥站到演讲台前,对着话筒,道了句大家上午好,然后停下来了。
面对下面一群陌生的应该是市里各职能部门的精英,肖遥还真不知道自己该从哪说,当兵时训练过新兵,天天讲课,但那些是实战出来的经验,有考有据,像当着这么多人,说着虚假的和实际不沾边的空话,他实在说不出嘴,怔了半晌,又吐出了第二句。
“我想问一下,你们在座的怎么看待你现在的职位和职责?”
没有人回应,肖遥目光扫过众人,手指向了第一排,一位穿着警服,身材胖得座位都塞不下了,坐得还是很直,满脸认真的男子,问道:“麻烦你讲述一下你的想法?”
作报告一般都是一个人在讲,下面人听,然后大声鼓掌就行了,今天可好,还是提问形式的,而且上来连轻松些的开场白都没有,直接提问。
台下听众一脸嘲笑的看着那名胖男子,见他皱着眉,缓缓的站起身来,思索回片刻才说道:“一切按规章制度办事,对每一件事都要认真负责,坚持不妥协……”
“等等。”一听就知道是在背条文,肖遥当场打断了,问道:“你抓过贼吗?”
被突然打断了,那名警察感觉有些下不来台,脸色有些阴沉,一听肖遥问到抓过贼这样的话题,当即挺起了胸膛,大声回道:“当然,在我手下,曾经抓过三名杀人犯,五名抢劫犯,还有一名越狱的逃犯。”
声音响亮,似在邀功,旁边的观众席跟着鼓掌,好像很荣耀。
轻咳了一声,肖遥看着那男子肩上扛着一枚四角星花,知道是名警长级,待掌声停了接着问道:“是你抓得,还是你带着一百多人抓的,就是你在看,别人抓。”
“哦,警察行动,当然是一起抓捕犯人,不能搞个人英雄主义。”那名警长反应很快,朗声回答,没半点不适。
脸现鄙视,肖遥突然说道:“就你这胖样,你能抓得了贼,一个小毛孩你都追不上吧。”
开会有过争执的时候,但是却没有这样开场就挑人毛病,直接点人短处的,下面的警长顿时一脸臊红,气得身上胖肉乱颤,旁边听众更是脸露惊愕,好像看傻子一样的看着肖遥。
心里都浮出一个想法,这人没毛病吧,还是早晨被老婆打了,怎么说话像吃了火药一样,这么暴躁。
没理会那些嘲笑鄙视的目光,肖遥大声说道:“昨天我看到秦局长,那么大的年纪,身体却是硬实的像个小伙子,估计和你这个年轻的一起比跑步,你都跑不过秦局长,你还有脸在这说你抓了多少贼,把别人的功劳扣在你身上,就是你的了吗,你这么胖,脑子里都是油吧。”
太难听了,那名警长想反击,听得肖遥还得秦局长当箭牌,说不好就把秦局长套里面了,脸上忽红忽白,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干瞪眼看着肖遥,硬是半晌没憋出一个字来。
场面顿时一片唏嘘,尴尬的气氛洋溢了全场,正在这时,突然间,一串手机的铃声响了起来,从演讲台上响了起来。
虽然悦耳,却也很刺耳,在这片本应该是严肃的会场,显得很不和谐。
铃声是从肖遥口袋里传出来的,听得肖遥不由心头一颤,低头看时,见是母亲打来的,心中暗道,早上不是说了今天要做报告吗,怎么这时候打来电话,能有什么急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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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龌龊损招
寂静的会堂,尴尬的气氛,突然被一阵铃声打破,所有人的脸上均是流露出一种鄙夷的目光投向演讲台。
来开会都是把手机开成震动的,这是一个根本不需要提醒的规矩,也是一种所谓高素质人群的素质体现。
台下嘲笑的目光所至,肖遥也是吓了一跳,听到是自己的手机铃响了,急忙拿了起来,一看来电,是母亲打来的。
心里想着这时候,应该是母亲想给自己打打气吧,但在做报告的时候接电话,确实不妥,肖遥随即按下了挂断,把手机揣了起来。
听着台下有些喧闹,肖遥轻咳了一声,台下人的素质果然都很高,瞬间又安静了。
目光看着那名胖警长,肖遥刚准备再说几句时,又是一道电话的铃声响了起来,再度打破了会堂的寂静之作,顺便把更多嘲笑的目光都收到肖遥的身上。
看了眼号码,这回是父亲的,肖遥一怔,怎么还轮着打,父亲早上不是去码头了吗,难道码头出了什么事了。
想了想,肖遥还是没好意思接,随手挂断了,准备快点做完工作报告,好回电话。
这边电话刚挂断了,铃声又响起来了,一看号码是周小青打来的,连着这三个打电话来,肖遥有些意外,怎么回事,怎么都挑这个节骨眼来电话。
本来不想接,可是突然间,肖遥只感觉身上有些发冷,好像会堂内的空调开到了最低,冷得让人心慌。
怎么会这样,难道有事,肖遥随手接了起来,身体趴下来,想听听到底是怎么回事,没事就快点挂了。
电话刚一接起来,就听到里面传来了周小青急切的声音。
“肖大哥,你快回三岔口,又有人来强迁了。”
怔了下神,肖遥问道:“怎么回事,谁去强迁的?”
“听我爸打电话来说,是一群城管,现在就堵在我们家,有人在协商条件,不过另一边有人问家里有什么值钱的东西没有,有的话就拿走,没有值钱的,今天就在拆墙,市政的来了一辆砸墙机器,准备砸倒了墙,回头我家自己报损失,他们全赔。”
东西全埋在房子里面,那才值多少钱,回头多给个三五万的,家电家具什么的就都出来了,与当前动迁的补偿来说,实在是太便宜了,而这么做的目的,就是为了快点把这第一家给拆了。
拆了第一家,以后的家数就都好办了,只要租房子的钱给上,回头你签不签字,房子都没了,你打官司也没人理,难道还能给你再盖一间破房子摆在那。
听着周小表心急如焚的声音,肖遥的心情也随之沉重起来,他突然预感到,今天的这一场报告,就是为了今天的拆迁而准备的。
这个时候,如果离开这间会堂,赶回到三岔口,那就是一切前途尽毁,之前所做的一切,都会有人算旧帐,再没有包容,再没有英雄,有的只是一个执法过当的城管。
可是不回去,以现在自己的城管身份,这时候没有赶回去,就相当于告诉三岔口的领里乡亲,自己为了仕途不会再管那档子事了。
老周家的面馆拆了,那相当于把三岔口的大门给扒了一下,后面便是整个三岔口的房屋。
家在那,父母还在那,自己住了十八年的小平房还在那,就这么放弃,于心怎么能过得去这道坎。
电话中停顿着,肖遥的头已伏在了桌面上,双眼紧闭,表情异常凝重。
“肖大哥,你在听吗?怎么办?”周小青似乎也听到了电话中肖遥粗重的喘息声,试探着问道。
“我马上回去。”肖遥斩钉截铁的说道,在这一刻,他再不犹豫。
工作丢了,可以再找,可是家没了,那失去的却是一颗心。
如果真被强迁了,自己以后再怎么面对父母,怎么再面对三岔口的那些父老乡亲,图着可能很风光的工作,心里却承担着一辈子的负担,这个帐怎么算都不合适。
更何况,今天的工作都是架在这次动迁的事情上,之前自己所做的一切都被容忍,也都是让自己有一种错觉,自己走上了真正的仕途。
而当动迁的事情进行过后,得罪的那些人还会放过自己吗,哪怕是有些关系的丁征越还能再护着自己吗?
这一切都是个局,一个扔了个馅饼,让你感觉天是可以掉馅饼的骗局。
从一开始,苏晴这女人给自己介绍工作,就是一个局。
想当初认识她时,她能为了合同,铤而走险,想尽力法通过自己与吴有德联系,那么现在便能因为别的利益,来引自己入局。
想慕义作为一个副市长,怎么会在意自己这么一个小人物,为了哄他还没高中毕业的女儿开心,特意打电话给自己介绍工作,来让自己走上仕途,现在想起来都有些可笑。
当利用地痞强迁不了的时候,这些文人们,想到了用糖衣炮弹来攻击三岔口的灵魂,现在炮弹已经发射,已临近胸口,是生是死全在这一刻了。
一切都是假的,一场虚假的戏剧过后,真正的考验来了。
深吸一口气,肖遥沉声说道:“如果你能调动记者过去拍摄,就马上调动,我现在马上就回三岔口。”
想着周小青如果参与其中,工作势必也要受牵连,肖遥补充说道:“如果调不动,不要强来,我会解决这件事。”
“不,调不动,我就自己回去,我要和你在一起。”周小青的语气异常坚定,不容拒绝。
“好,我们三岔口见。”
肖遥猛的抬起头,目光中透有红色血丝,那是心情矛盾过后挣扎的结果,但这个时候,他的心已经想通了,再站起身来的时候,仍是那般威严,强势如旧。
“对不起,各位,今天我家里有事,以后如果还有机会,再给大家补开吧。”肖遥走出讲台,向台下人弯腰鞠了一躬,转身便向台下走。
刚才还一顿折损那位胖警长,讲什么工作上的事,现在可好,为了家里那点事,连工作报告都不做了,这是什么,典型的半路撂挑子,不负责任吗。
全场一片唏嘘,台下后面的位置,有人大声喊道:“你这是什么工作态度,你这样还给我们做个什么工作报告,你是让我们大家向你学习,在工作的时候想着自己家的那点事吗?”
“是啊,大家整天都顾着自己的家,那还用工作吗,那赋予我们的责任还有什么用,你不如回家种地算了。”
刚才被一顿狠撅的胖警长也站起身来了,肥胖的身体晃上前两步,手拍着讲台的边缘,大声喊道:“你还有脸说我胖,抓不着贼,可是我在用心去做我的工作,你呢,半路当逃兵,你连责任心都没有,还谈什么工作报告,你连一个扫大街的老太太都不如。”
难听的话不绝于耳,肖遥脸色越发低沉,但脚下的步伐却是异常的坚实,没有半点的虚浮。
几大步走到了幕后的位置,只见方子怡一脸冰霜的瞪着肖遥,柳眉立起,眼神中好像飞出了两把飞刀,飞向肖遥的咽喉。
“肖遥,你这一走可就再回不来了。”方子怡身背后的小王,皱着眉说道,似有不舍。
点了点头,肖遥微微轻笑,侧身便要绕过去。
刚迈了一步,只见方子怡挺身撞了过来,那对傲人的胸脯好像弹簧一样向肖遥的胸口撞来,吓得肖遥一步急忙止住。
“你脑子是不是进水了?”方子怡怒声说道:“你不为了你自己,你能不能为了子珊想想?”
“哦,没你想的那么严重!”肖遥稍有些尴尬的说着。
“我知道没那么严重,但是你应该知道你走出了这道门是什么后果吗,你以前所做的一切就都归零,甚至是负数,可能要被找回来的,你的明天……”
“我的明天我自己做主。”肖遥直接打断了,手向前一伸,直接拍在方子怡的肩膀处,向旁边一拨,已将那道娇躯拨到了一旁。
人被拨开了,路出现了,肖遥大步向前迈着,头也不回的说道:“对不起,我今天必须走。”
“你会后悔的?”方子怡从后面追着喊了一句。
“我做事从不后悔。”这一句的声音传来有些远,那时肖遥的步伐已接近于跑,所以不是太清楚。
身背后,方子怡杏目圆睁,银牙紧咬,半晌,才吐出一句话来。
“后不后悔,需要时间来见证。”
方子怡不知道事情的经过,在她眼中,只知道肖遥做完这场报告,以后的仕途将会一帆风顺,起码在她眼中是这样,能被市长看好的人,在江城市做事,必然顺风顺水。
心里正无数遍的骂着肖遥是个大傻瓜时,忽然间,一阵铃声响了起来,接起来听时,里面传出来了一道声音。
“我是高文波,肖遥走没走?”
“走了,刚走。”知道高文波是慕副市长的大秘,方子怡急忙回道。
“马上拦下他,无论如何要拦下他。”
“怎么拦下他,他像个疯子一样的走了,差点没把我推倒。”
“那就喊警卫,不管用什么办法,马上拦下他。”高文波的声音近乎于喊,听得方子怡心情不由一沉。
暗道,今天这是怎么了,一个人放弃了权力和未来,而别人却要常强加给他权力和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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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胆大包天
当方子怡带着两名男同事追出会堂的时候,肖遥早跑没了影子,门口一株景观铁树顶上,挂着一顶墨蓝色的城管帽子,上面的国徽闪亮的格外刺眼。
此时的肖遥,打了车,以最快的速度赶回到了三岔口,还没到面馆时,便看到黑压压一群城管,好像蚁群一样,将整个三岔口的道口堵得死死的,给人的感觉,异常压抑。
下了车,肖遥望了一眼城管的队伍,人数最少也有百余人,偏偏还有三十余张熟悉的脸,正是城东分局的三个中队,郭威带队,旁边跟着那些熟悉的面孔。
这些城管没有气势汹汹的作吓唬人的模样,而是各个表情冷淡的站着,仿佛不知人间疾苦,不懂百姓生活。
队伍前面,一辆大吊车向前探出的车架上,挂着一个比篮球还大的大铁球,看那铁球的份量,砸在老周家面馆的屋顶上,基本就是一锤子,那个面馆就得全塌。
再前面,一群三岔口的老少,手里倒是拿着铁锹锄头,表情都有些发怔,有些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模样。
与地痞无赖使用蛮横武力不同,面对着一群只是围着却没动手的城管,这些老百姓拿着铁锹锄头,总有一种无处下手的感觉。
那一身制服所代表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种权力,打了人就是犯了大事。
周家面馆的门前,郭威带着一群人围着,时不时的望向里面,似乎里面还有人谈话,肖遥不敢再耽搁,急忙向前挤去。
穿得是城管的制服,堵在三岔口外的城管倒是没有拦他,城东分局的城管队员,看到肖遥,还打了个招呼,根本不知道肖遥怎么回来了,听说他今天不是去市委开工作报告会了吗。
那些招呼,肖遥一个没接,也没法接,这些曾经的同事,是来拆三岔口房子的,事情摊开后,就是仇人了,这时候打的招呼,有些伤感。
几步到了面馆门口,肖遥挺身便要往里闯,守在那的郭威一把将肖遥拉住了。
别人不知道肖遥去作这个工作报告的重要性,郭威却是知道,这时候肖遥赶回来了,他已然猜出来了肖遥为什么会回来,肖遥放弃的是什么。
拉近了些,郭威低声问道:“你回来干什么?”
用力的挣开,肖遥脸色阴沉的回瞪了一眼,回道:“我不回来,房子就被你们拆了。”
力气没有肖遥大,郭威顿时被甩了一个踉跄,不过还是急忙冲上来,抱住了肖遥,沉声说道:“你要干什么,你也是吃公家饭的,你就算有意见也不能和政府对着干,有困难可以找政府谈吗,不要意气用事。”
看着肖遥眼神中透出的红色血丝,郭威知道肖遥是真得急眼了,急忙补充了一句,“你还想不想要你的工作了,你现在一帆风顺的,这么做不是自己砸自己的饭碗吗?”
“心都黑了,还要什么饭碗。”肖遥没有再挣,目光中透着冷酷,沉声说道:“放开,我不想和兄弟们翻脸,今天的事情过了,我们还能喝酒,要是谁再拦我,别怪我记恨你们了。”
在一起处了几天,郭威自然清醒肖遥的为人,够义气了,手够狠,做事果断,而且只随心性不计后果,哪怕是天王老子也敢踹上一脚。
今天能在市委的工作报告会上跑回来,就能看出肖遥的决心有多么的坚决,再拦着,确实连兄弟都没法做了。
没人不愿意和肖遥这样的人交朋友,郭威也是挺敬佩肖遥的为人,要不然那日也不会带头陪肖遥去码头扛事了。
手松开了些,郭威叹息了一口气,说道:“兄弟,有事谈,千万别动手,要不然我只能带着礼物去墙里看你了。”
意思肖遥懂,感觉到郭威松开了手,轻轻点了点头。
“啊……你们还讲不讲王法,拆迁也有个法规啊,你们和土匪有什么区别。”忽听面馆里面传出来一声怒吼,那是老周头的喊声,似乎正受到了什么威胁而发出的不甘怒吼,肖遥急忙冲进了面馆。
一进屋,便看到面馆里面柜台前站着几个人,老周家老俩口,肖遥的父母,还有多名身穿制服的城管。
不是在聊天,而是城管用力的拉扯着老周家的老俩口和肖遥的父母,其中老周头已经被两名城管给架起来了,正准备给他抬出去,后面老周太太和肖母正在拉着城管的胳膊不让抬,再后面,肖遥被几名城管围着,想伸手也是够不着人,估计下一个被抬出去的就是他。
还好动作没有太强硬,不过老周头年纪也不小了,就么硬抬,他也是受不了,加上气急攻心,本来稍黑的脸庞此时已憋成了酱紫色,眼瞅着心脏病就要发作的模样。
“住手。”肖遥挺身而出,震天一阵怒吼。
声音响彻厅堂,挂在门口鸟笼里的鹦鹉都被震得一头撞到旁边木栏,晕头转向。
几名城管根本没合计身背后,会突然跳出一个人来大声喝止,正在屋里面指挥的城管猛的一索脖子,腿一软,差点没坐地上,头歪一边时,帽子刚好掉到了地上,露出一个精悍的小平头。
转过头,一看脸还挺精神,正是马屁王辰韬。
看到肖遥跑回来了,辰韬的表情有些惊愕,心里暗道,不是说了肖遥今天去开会,不会回来的吗,怎么这时候跑回来了。
对肖遥做事的风格,辰韬打心眼里发怵,那满面的怒容,让他感觉和捅了马蜂窝一样,有一种大难临头的感觉。
早上在城管大队集合的时候,总局一位副局长说了今天的要做的具体事情,还提到这次谁能把第一家的拆迁工作作好,谁就算是立了第一功。
别的分局不问,偏偏问的城东分局,当初肖遥阻止地痞拆迁三岔口的事情,全局人都知道,别的队友知道这件事,是件得罪肖遥的事,回头肖遥回来了,没法面对,都不接话。
同样知道肖遥今天开工作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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