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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字回时-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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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面对即将到来的状况不知所措。玉回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轻声说到:“殿下,皇上将这个家交给殿下那是因为皇上觉得您有能力让这个家重新充满欢乐,而且能让这个家的欢乐永远维持下去。殿下应该充满了希望才对呀!”李治依旧看着远方:“也许你是对的,可是我很害怕。”玉回提高了些声音:“殿下,皇上不会让您一个人面对的。他是那么疼爱您,怎么会忍心呢?有许多人一起守在您的身边还有什么好怕呢?”李治回过头,看了看玉回:“你也会守着我吗?”玉回低下头,不置可否。她马上站起身:“皇上应该快醒了。殿下不是要给皇上请安吗?”李治神色复杂地看了她一眼,大踏步向亭外走去。
翠微惊变(5)
从那天之后,连续四天,李世民没有召玉回侍奉左右,玉回每日待在怀成殿中,心却记挂着含风殿。
十五一早,顺义表情严肃地进了怀成殿,公式化的声音说到:“皇上宣李玉回含风殿见驾。”玉回跪地领旨谢了恩,未及多想就匆匆跟着顺义去了含风殿,剩下一班宫女忐忑不安。
进了含风殿,殿内一个宫女太监都没有,平时常常关闭的西侧四间此刻正开着一扇门,顺义走到门口侧身停住,说到:“玉回小姐请里面见驾。”玉回定了定心神,迈进了门槛,顺义在她身后关上了门。玉回跪倒在地,说到:“玉回叩见皇上。”然后她听到空中传来李世民的声音:“进来吧,一直往里走。”玉回站起身,环顾了一下这个房间,空旷得很,没有什么特别的,不知道为什么平时要锁着。第二间放着几案,铺着厚厚的白色地毯,旁边的花架上放着空花瓶。进入第三间,第三间由一个精制的屏风遮着,什么也看不见。玉回稍怀忐忑地迈进第四间,李世民正面朝北站着,玉回忙低了头,俯身说到:“玉回叩见皇上。”李世民转过身,声音低沉地说到:“玉儿,你过来。”玉回慢慢移步到李世民身后,地上放着一个蒲团,李世民又说到:“你跪下。”玉回虽不解其意,仍是顺从地跪在了蒲团上。“给你爹和娘磕头!”玉回下意识地抬起头向香案望去,香案上供着时鲜的瓜果和宫纱花束,此时香炉里正燃着香,透过缭绕的香雾,玉回看到墙上挂着的画像,画像上隐约是一个高大的男子,身穿着明黄的袍子,腰上系着白玉腰带。至于他的长相以及神态却无法看清。在这幅画像的旁边是一幅稍小的美人图,似乎穿着皇后朝服。玉回收回视线,缓缓叩了三个头。李世民并不让她起身,接着说到:“你可知道画上的是什么人?”玉回忍住眼泪,回答到:“皇上说是玉回的父母。”李世民点点头:“对,他们是你的父母,也是朕的皇兄和皇嫂。”玉回的心猛地揪住了,她无法置信地看着李世民,“皇上的意思是?”李世民声音里充满了悲哀,他缓缓说到:“就是你猜的意思,你的父亲是隐太子,是朕亲自射杀了他。而你的母亲,虽然朕没有想要她死,她却因为你父亲的死而吞金。”玉回瘫坐在蒲团上,头猛烈地摇着,嘴里说着:“不会的,不会的不会的。。。。”李世民看着她,从香案上拿起一把匕首递给她:“这么多年了,朕没有几天过的安稳,朕知道他们恨朕,你是他们的女儿,如今朕让你决定朕的生死。”玉回把刀扔在地上,她呆呆地看着李世民,喃喃地问道“你为什么要告诉我真相?为什么?我已经什么都不记得了,你为什么这么残忍地要告诉我,为什么要这么残忍?”李世民的眼中有着泪花:“因为朕不想欺骗你。”玉回冷冷地笑了,“你是不想欺骗我还是没有办法再欺骗自己?你出去,我不想见到你,出去。这是我父母的灵堂,你不要玷污了这个地方。”李世民身形猛地抖了一下,他的声音变得苍老和软弱:“如果你想明白了,朕接受你的决定。”说完他摇摇晃晃地走了出去。
玉回坐在地上只是不停地流泪,屋子里越来越暗,直到完全陷入黑暗,玉回躺在冰冷的地上,一动不动。她感觉不到心在绞痛,感觉不到冷,也感觉不到黑暗。第二天早上,玉回挣扎着爬起来,跪行到香案前,磕了头点了香。然后她扶着香案站起身,仔细端详画中的人,画中的父亲英姿飒爽,英气勃勃,只不过眉宇间有着很浓重的忧伤。画中的母亲立于桃花树下,她和玉回很像,只不过她的眉宇紧锁,脸上有淡淡的泪痕。玉回绕过香案,走到画前,怯怯地伸出手触摸画像,画像没有一点温度,冰冷坚硬。玉回的眼泪又流了下来。良久,她离开香案,走到第三间,绕过屏风,她的心一紧,那梳妆台边正坐着她的母亲,她的父亲满脸笑意地立于母亲身后,温柔地看着铜镜中的母亲。玉回不敢挪步,虽然她知道那不是真的,但是她还是怕惊动了他们的甜蜜。站了好一会,她慢慢走向梳妆台,轻轻地触碰他们的双手,站在他们面前,玉回觉得他们在冲着她微笑。这是两尊逼真的雕像,逼真到乍一看以为是真人。玉回碰了碰母亲的头发,她正举着手要往头上插簪子,那手就停在半空中。玉回的嘴角露出笑意,她取过簪子轻轻地替母亲插好,然后她看了看镜中,说到:“娘,这样好看吗?”她又打开首饰盒,拿出一支九凤攒珠冠轻轻地给母亲戴好,看了看,又把簪子拿下来,自言自语到:“这样更好看,娘,您说呢?”她的眼泪滴在了雕像的脸上,马上顺着脸流了下去。玉回转身擦了擦眼泪。然后她在床上坐下,静静地看着两尊石像,她的心中充满了团圆的喜悦。直到夜深,玉回才昏昏沉沉地睡去。
含风殿东间,李世民的情况越来越不好,李治日夜不敢稍离。李世民清醒的时候总是坚持到正殿去,而且总是直直地看着那扇未锁的门。
四月十九晚膳时分,门打开了,玉回纸一样单薄的身子飘了出来。她苍白的脸上却是平静,李世民从龙榻上坐起来,看着她也不言语。玉回一步步走向李世民,直到龙榻前,她双膝跪地,两手扶地,缓缓磕了三个头,哑着嗓子说到:“李玉回拜别皇上,请皇上为了天下、为了万民保重龙体。”李治在侧震惊地看着玉回。玉回只是慢慢起身,静静地走出大殿,扶着柱子慢慢地走向怀成殿。李治看到李世民老泪纵横,他慌忙跪下:“父皇?”李世民示意李治扶他起来,下了龙榻,李世民指指西进的门,李治虽不明所以,还是扶着李世民打开了门,走进这个他从未得到允许进入的地方。
怀成殿
玉回的迅速消瘦令雾桐等人心疼不已,她回复到了以前的安静,一天也不说一句话。也不肯离开殿门一步,皇上也未曾再召她侍奉左右。四月二十一晚膳后,皇太子李治忽然登门,玉回未起身,也未言语,只是默默地看着他,李治立在门口也只是默默地看着玉回。玉回苍白的脸和死水一样的眼神刺疼了他,他走到几案边坐下,轻声问道:“晚膳用了吗?”玉回点点头。然后就是沉默。良久,李治还是轻声说到:“玉儿,对不起。”玉回的眼睛动了动,仍旧没有说话。李治长长地叹了口气,“玉儿,陪我说说话好吗?”玉回不置可否地看着他。“你不想说话是吗?我知道,我都知道了。父皇告诉我了,对不起,玉儿,我知道一句对不起实在太微不足道了,可是。。。。可是我,我不知道还能说什么,我。。。”他有些焦急,玉回只是看着他。“玉儿,你说说话好不好?求求你。”见玉回没有反映,他的声音低了下去:“父皇也不和我说话,你也不理我,只剩下我一个人了。。。”玉回心内一震,脸上却依然平静无波。李治默默地又坐了一盏茶的功夫才起身走了。
玉回趴在几案上,泪水无声地淌了下来。雾桐等人站在旁边不知所措。
离宫
第二日晚膳时分,玉回在殿内走来走去,她不知道即将做的事对不对。犹豫了好久,她还是走出了怀成殿,向含风殿走去。到了拐角处,看着含风殿门口来来往往的人她停住了脚步,静静地站在宫殿的影子里。终于等来了李治,他本来是要到怀成殿的。看见她站在晚风里,李治忙过来问道:“怎么站在这?晚上的风凉,偏又站在风口上,着了凉怎么办?站了多久了?”玉回看着他摇了摇头:“没有多久,我。。。。我想见见。。。。他。”李治身子一震,他疑惑地看着玉回:“为什么?”玉回仍旧摇头:“不过,要你帮忙。”李治的眼神黯淡下去:“父皇没有用晚膳,正睡着。”玉回轻轻地跟他如此这般地说了一会,李治才半信半疑地点了点头。
快到三更时分,李世民睡梦中恍惚感觉有人坐在身边,心里一惊,勉强睁开眼睛,却不禁愣住,不自觉地叫道:“水沁?”那人微笑着点了点头,“是我。听说你病了,来看看你。”李世民直直地看着她,“为什么?你不应该来,你应该恨我的,你说过即使死了也不愿见到我。”那人轻轻握了握他的手,轻声说道:“是啊,我该恨你的。可是恨了这么多年,我差不多已经快要忘记恨你什么了。你好起来,告诉我该恨你什么。”李世民握紧了她的手,她接着说到:“恨,很伤心,很难过。这么多年我恨着你,可是我的伤心难过并不比你少,所以我决定不恨你了。”说完冲着李世民微微一笑,“我不恨你了,你也不要内疚了。好吗?”李世民闭上眼睛,点点头,两行浑浊的泪从眼角流下。他握着她的手,直到又昏沉睡去。
玉回轻轻抽回手,看着李世民舒展的眉心,她竟然觉得心里一阵轻松,良久她站起身,轻轻俯身在李世民耳边说到:“我也会尽量忘记恨你。”然后默默转身朝门口走去。
李治看到她出来,只轻轻地说到:“玉儿,谢谢你。”玉回叹了口气:“我没有办法恨他,所以只能原谅。我宁愿自己从来不知道这些,宁愿我只是我而已。”然后转身离去。
二十三早上。太医发现皇帝的精神似乎好了很多,他竟然有力气召见太子和大臣。中午也用了些午膳,大臣们莫不以为皇帝的病情好转了,嫔妃们的脸上也渐渐露出了喜色。只有李治和徐充容的眼睛里充满了担忧。果然,李世民午睡就再也没有醒过来。
玉回坐在怀成殿内,听着外面传来的沉重的钟声,眼泪抑制不住地流了下来。雾桐她们拿了孝服给她换上,收拾起了屋子里色彩浓重的物件。整个翠微宫笼罩在浓重的悲伤之中。玉回在怀成殿里,并没有被要求参加任何仪式,似乎整个翠微宫的人都将她遗忘了。过了月余,翠微宫恢复了平静。李治已经回皇城登基,翠微宫的人一下子就少了一大半。有时候静得可怕。玉回却极爱现在的宁静,她在考虑一件事,需要宁静。
坐在丁香花下,玉回的脑子里不断地出现两个字“洛阳”,自从李世民薨逝后,她就不可遏制地想到洛阳,她不知道自己要去那里做什么,除了行宫她无处可去,她在洛阳没有熟人,可是她还是疯狂地想着洛阳。看着巍峨的宫殿,玉回心里暗暗叹气,是该走了,一切恩怨都了断了。对于这个地方她没有任何留恋。她决定顺从自己的心思,去洛阳。去看看命运为她安排了什么。打定主意,她轻松地起身回房去了。的9e
她费了些周折弄到了一套太监衣服,偷偷把自己的细软和首饰之类收拾了一个小包袱,还留心打听到了出宫的方位及理由,只待良机。而且她发现,自从李世民薨逝、李治离开之后,翠微宫的守卫非常松懈,心里不由放松了些。
站在翠微宫宫门外,一身太监服的玉回还是忍不住回过身,静静地看了一会才继续向前走。她首先买了两套男装,换下了惹眼的太监衣服。换过衣服之后的玉回宛然一个眉清目秀的江南男子。她对自己的新形象很满意。必须快点赶路,翠微宫里很快就会发现她不见了,希望不会给雾桐她们带来麻烦,在心里暗暗地道了歉,玉回整了整衣衫快步向城门方向走去。还好,在搜查之前她已经离开了长安城。
走在官道上,玉回心里充满了喜悦,有一种从笼子里逃出升天的感觉。虽然不知道到了洛阳之后的命运如何,但是她还是很期待。可是在走了一段路之后,天上的大太阳把玉回的信心和期待差点都蒸发了,按这个速度可能要走到明年才能到达洛阳,坐在路边简易茶棚里,玉回长长地叹了口气。
“这位小兄弟为何叹气?”一个着锦袍的男子坐在了她对面。玉回看了他一眼,没理他,扔了一文钱在桌子上,站起身想接着赶路。没成想,几个随从模样的人挡住了她,那锦袍男子笑着说到:“崔某不过想和公子交个朋友,为何公子如此不赏脸?”
“我没有同陌生人结交的习惯。”玉回冷冷地说。
“哦?那小兄弟可否破了例?看在崔某诚心的份上。”崔亮甫说到,这位明明就是小姐,不知为何却做男装打扮。的dd
“不想。”玉回想绕过他们,不想他们却处处挡着去路。玉回心里有气,“你到底想怎么样?如此做法,怎称得上君子。”
“只要公子愿交在下这个朋友。”崔亮甫摇着扇子说,气质倒是冷得可以,从穿着和言谈举止来看出身应该不错,做他崔亮甫的女人还够格。
“我说了,不愿意。”玉回失去耐心,有些后悔为什么没带个护卫出来。
“那崔某~~~~~~”崔亮甫故意停顿了一下。
“要待怎样?这是天子脚下。”玉回冷冷地提醒他。
“天子脚下又怎么样?交个朋友大唐律可没禁止。”崔亮甫仍旧笑着,看来这女子是从京里出来的,把天子脚下当净土了。
“无赖。”玉回狠狠瞪着眼前的一圈人,只怪自己不会武功。
“无赖?嗬嗬,是有不少人这么说过。”都是女人,崔亮甫想到。他走到玉回身边小声说到:“姑娘还是放聪明些,跟了崔某,定不会辜负姑娘~~~~”
玉回想都没想就一个巴掌挥了出去,“放肆。”
崔亮甫愣了一下,然后又笑了,“既然姑娘如此固执,就别怪崔某用强了。”丢了个眼色给随从,那些随从便来抓玉回。玉回左闪右躲,束发的巾子也掉了,一头青丝就直直地垂了下来。
她站定,看着崔亮甫:“你敢动我必定会后悔,我劝你不要自惹祸端,祸及全家。”
“哦?”崔亮甫心里惊了一下,这女子如此的口气,难道竟是个不能惹的主子?但是,若能真要了这女子是否也能一步登天呢?“那崔某倒要看看怎样自惹祸端了。”一双手就往玉回的头发摸去。
朋友
玉回侧过头,她的力气不及,看来只好再作打算了,心里暗暗发誓定要李治严惩这个混蛋。结果那只手并没有碰到她的头发,只听到一声惨叫。玉回睁开眼睛,那个混蛋的手腕处正在流血,玉回皱了皱眉毛,她讨厌见到鲜血。抬头看了看,不远处一个高眉深目的胡服男子正看着她,玉回越过崔亮甫,走到那马前,说了声:“谢谢。”他们盯着她看,若有所思。
“不必。”想了想又说到:“姑娘实在不该独自出门。”
“多谢提醒,只是不知道怎样报答你。”玉回在深宫四年不太知道碰到这种事要怎么做。
“谢就不必了,姑娘自己还是小心些。”那人说到,便夹了马腹准备继续启程,他旁边的年轻男子忽然说到:“大人,不如让这位姑娘与我们同行吧。”
那男子侧头看了看,“以霖,怎么会有如此想法。”
玉回也抬头看那“以霖”,为何?她也想知道。
“姑娘走这条路应该是到洛阳吧?咱们也要经过洛阳,不如带她同行,也免得再有无耻之徒打扰姑娘。”那男子仍是定定地看着她。
“多谢好意。不过我不想再给各位添麻烦。”玉回淡淡地说到,防人之心不可无,谁知道他们有没有什么企图。
“这位姑娘怕是不信任我们呢。”胡服男子爽朗地笑着说到。
“在下卢以霖,范阳人氏。姑娘想必听过范阳卢氏,我们家世代望族断不会做世人不齿之事。”卢以霖的说明令那胡服男子一愣,这小子什么时候这么自动自觉报家门了?
“那个~”玉回指了指跑远了的崔亮甫,“似乎也是望族。”顿了顿,“卢公子的好意谢谢了,只是~~~既是陌路相逢,还是陌路为好。今日之恩,我会想办法报答的。就此别过。”玉回束好了头发,整了整衣衫继续赶路了,也许该雇辆马车保险些。
看着卢以霖盯着玉回的背影,胡服男子拍了拍他的肩膀:“这姑娘让你动心了?倒是难得。可惜这姑娘性子太冷。”
“大人,您误会了。”卢以霖慢慢说道,“只是觉得她极像一位故人。”
“故人?怎么没听你提过?”阿史那社尔问道。
“是我舅舅家的表姐,已经逝去四年了。此次我要从洛阳过,就是想去表姐坟前拜祭,这也是家母的嘱托。”卢以霖解释到,这位姑娘与雁姐姐像极了,只是比雁姐姐冷了许多。
“原来如此。天下间相像的人极多,她不过是和你姐姐相像罢了。走吧。”阿史那社尔说到,便驱马前行。卢以霖在经过玉回的时候不禁又回头看了几眼,世间难道真有如此相像的人吗?
玉回在下一个驿站的时候花钱雇了辆马车,赶了两天路终于到了洛阳城外。玉回付了车钱,徒步进了洛阳城,洛阳的繁华是她在深宫之中想象不到的,信步走在洛阳的街道上,她那似曾相识的感觉又冒了出来。
找了间客栈安顿,玉回便在房间内休息。翻来覆去又睡不着,索性起来到窗边坐下。她这么冲动地来了洛阳,可是对于为什么来,来了之后做什么她完全没有考虑到,现在是该想想这个问题了。首先,她得找间房子,虽然钱带的很多,省吃俭用足够用一辈子了,但是总不能一辈子住客栈。其次,找了房子之后做什么?至于这个问题可以找了房子之后再说。
感觉有些饿,玉回便下了楼,想到街上寻些吃的,正好这客栈对面就是家酒楼,玉回便进去要了碗面,正吃着。就听见旁边有人惊喜地说到:“公子,又见面了。”
玉回抬头,原来是那位卢公子,与他同行的男子正在门外等他。
“卢公子。”玉回淡淡点了个头。
“公子住在哪里?”卢以霖热心地问到,就算不是雁姐姐,看在她和雁姐姐相像的份上,他还是想帮帮她。
“对面。”玉回吃了些放下筷子,擦了擦嘴角说到。
“公子的胃口似乎不好,这两日路上奔波,姑——公子也要注意些才好。”卢以霖接着说到,看看,就吃了半碗不到。
“谢卢公子关心,只是在下一向少食。”吃这么多已经算是多了,若给雾桐见了可要高兴地拜菩萨了。
“还是多吃些才好。”卢以霖说完,“我跟大人住在客来客栈,公子若有需要帮忙的可以到这里来找我们。”
“好。”玉回冲着他淡淡笑了笑,这位公子如此细致,倒是和雾桐有些像,这样的人该不是坏人吧?
卢以霖出了门,见阿史那正对着他笑,顿时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大人,您这是笑什么呢?”
“看来你和你雁姐姐的关系不错。”要不怎么对一个长相相似的人也如此关心?
“其实,我只见过表姐一面,是在我外祖母丧期。我长那么大从来没见过有人会悲伤成那个样子,所以记忆深刻。四年前表姐过世之后,我娘无意中说起表姐的事,我心中才真正对这个表姐敬佩起来。”卢以霖边走边说。
“看来你这个表姐不简单啊!”阿史那社尔轻声说到。
“她十五岁代飞花姐姐出嫁到洛阳,可是她的丈夫却在大婚之后离家出走。五年未归,表姐代管夫家的生意,料理家事。谁知道五年后她的丈夫回来却带了个江南女子回来,娶进了府。那一年,外祖母病逝之后雁姐姐便也病了,不久之后就没了。我娘说,雁姐姐是操劳累死的。我看却是伤心死的。”卢以霖的声音变得低沉。
“难怪。”阿史那社尔只说了两个字。卢以霖看了看他没接着问难怪什么。
“我打算明日就登门拜访李府,然后去表姐坟前拜祭。这些事完了咱们就可以回去了。”以霖说着他的打算。
“也好。咱回去歇着吧,我这些日子可真是骨头都要累散了。我那惊云也累坏喽。”阿史那社尔说到。
“大人还真是心疼惊云,一点苦都不舍不得它受。”卢以霖开玩笑地说到。
“呵呵,它可是陪我出生入死的老伙计。”阿史那社尔爽朗地说到。
两人边说边走着回去了。
玉回从酒楼出来,看看天刚刚擦黑,街上又热闹的很,也就不想早早回去,信步在街上走着,看看那些希奇的小玩意。民间的生活果然有趣的多。被这些东西一路吸引着,玉回越走越远。直到她看了看周围的房舍,完全不认识,才意识到自己是走丢了。
看看旁边有一个卖馄饨的摊子,玉回问了路走了很久才走回来。
第二天一早,玉回睡到快中午才起来,一则是连日奔波,担惊受怕。二来是她病后留下的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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