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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转身一瞬,我萧条一生-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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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的情况不太好,完全超乎了意料。”雷如风等他也坐下了,才开口说话。
“是吗?”他料定了项擎北不会善罢甘休。
“嗯,最近在股市上,有人在收集我们的股票,据说数额已经非常巨大。”他冷汗直流,不停的擦汗。
“哦……查出是谁了吗?”其实在王清朗的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现在问,不过是怀着侥幸心理,只要不是令人闻风丧胆的项擎北,他就有十成的回击的把握。
“是项氏公司!”雷如风知道姜木樨和项擎北的关系,战战兢兢的说道。
他以为王清朗会吃惊,却看他什么表情都没有,神色如常,像是早已经知道了。
“这次项氏是有备而来,大有占我们公司为己有的意思。”
“我知道了。”
“王总,打扰你们的甜蜜时光真是不好意思,只是事关重大,我不得不来,等事情完结以后,回国了我再来负荆请罪吧。”雷如风歉疚的说道。
“你这是说哪里话,你也是为我好,为公司好。”王清朗没让他继续说下去。
只不过有下属如此,心里还是暖暖的。
等雷如风走后,他还一个人呆在书房里,思忖着对付项擎北的办法。他知道,项擎北是在用这种办法逼迫他和姜木樨回去。
“吴妈,清朗呢?”姜木樨从儿童房出来,好久不见王清朗。
吴妈会心一笑:“两口子这么离不开啊,王先生在书房里,刚刚来了一位客人,不过已经走了。”
她下楼去推开了书房的门,却见王清朗脸上阴云密布,烟头七零八落撒在茶几上,她惊异:
“清朗哥,发生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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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留言我一直都有看哦,谢谢你们,我会更加的努力的写好文的。
姜木樨怔怔的望着窗外,眼光不知道要落往天际何方。
“我就知道他不会放过我的,我早知道他不会!”
说这话的时候,她的心里不知是悲是喜,悲的是他们又要陷入新一轮的纠缠当中,如果说还有喜悦的话,那就是证明了自己在项擎北的心里,并不是什么都不是,他还是在乎自己的。
可是为了证明这一点,却要花这么大的代价。
就张爱玲的小说倾城之恋里,覆灭了整个香港城,才成就了白流苏的爱情,难道她和项擎北之间,也是要拼得你死我活,才能证明双方的爱情?
“木樨,对不起,我不该挑衅项擎北,我早知道他不是善茬儿!”王清朗以为姜木樨是在怪自己,怪自己不知死活,非要把请柬送到他的面前。
“清朗,我没有怪你的意思。”她把手覆在他的大手上,在此时间,除了安慰,她什么也不能做,“公司怎么办?我看我们还是回去吧。”
堙“回去?那不是正遂了项擎北的心愿吗?”
“清朗,现在不是赌气的时候,我们结婚。什么时候都可以,先回去处理公司的事情吧。”
她在这样说的时候,神色冷静。
王清朗倒希望她惊慌失措,希望她害怕,可是她没有,她神色平静,像是,像是着急要回去,心里不高兴,却也不点破。
“你想回去了?”
“既然是迟早的事情。不如趁事态还没有恶化之前,早点回去吧。”
“你不想跟我结婚了?”感觉像是煮熟的鸭子又飞了,心中不甘。
姜木樨听他这样说,不由笑出声来:“傻瓜,你又在胡思乱想了,我不是说我是你手上的风筝吗?再说了,回去了也可以结婚啊。”
“谁知道回去了会有什么变数啊……”他任性的撇撇嘴。
男人心里,永远住着一个长不大的孩子。
“清朗哥,我答应你,永远不离开你,就像,你永远不离开我一样。”她伏在他的双腿上,吻他的手臂。
“我永远不会离开你的!”他同样附下身来,埋首在她清香甜蜜的发丝间,环住了她。
“我也一样。”她坚定的对他说。
要带走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姜木樨一一整理着丢丢从小到现在的衣物,玩具和书籍。
王清朗静静走到她的身后,紧紧的环住了她,拿鼻子在她的背后磨蹭着。
“清朗哥,别闹!”她被磨得全身痒痒,笑着求饶。
“那你求我才行!”他一点儿也没有停下的意思,动作反而更加剧烈。
“好清朗哥,我爱你,别闹了行吗?”真是孩子气。
怎么办呢,以后她要有两个孩子了,大孩子王清朗,小朋友王念恩。
“这还差不多。”王清朗这才撒开手,同时对着大大的箱子皱眉:“你想把整个家搬回去?”
“怎么办呢?每一样东西都舍不得!”她手足无措,羞涩的朝他笑笑。
“我们又不是去了就不回来了,这里也是我们的家啊。”
他奇怪她的想法。
“说的也是哦!”潜意识是去了再也不回来了。所以关于丢丢的一切,都想带走。
“要不要去时装大街,买一些衣服带回去。”他询问道。
“我衣服够多了,不需要了,清朗哥,不要那么奢侈!”她赶紧摆摆手,生怕他又要浪费。
他这个老婆还真奇怪,别人是专门过来购物,她守着这么个购物天堂,却什么***都没有。他欣赏的眯眼看着她。
“你现在可是堂堂大总裁王清朗的老婆,可不能太简朴了!”
“是吗?你在嫌弃我吗?”姜木樨不好意思的缕缕头发。
“哪儿有。宝贝还来不及呢,我是在跟你说笑!”
“清朗哥,你是越来越坏了!”
“是吗?我还有更坏的一面!”他眼神***,盯得她脸红耳热。
两个人紧紧的拥抱在一起,他肆虐的撬开她的唇,含住她的舌头,不停的往里进攻。
王清风打开门,正好碰见这激情的一幕。
她立即捂住眼睛,连连摆手:“我发誓,我什么也没有看到。什么也没有看到!”
姜木樨潮红了一张脸,低着头不说话,王清朗毕竟是男人,大大方方的开口了:“有什么事啊?”
“有事有事!”她慌不择言。
“有什么事,你倒是说啊。”女人真可笑,看见了别人做比自己做还羞涩。
“哦,想起来了,我决定和你们一同回去了。”
“真的是这样吗?那简直是太好了。”姜木樨惊喜非常。昨天晚上还和王清风畅谈了一夜,让她一同回去,回去面对苏家明。她的态度硬朗。一直没有变化,没想到才隔了一夜,就改变了想法。
“是啊。”王清风一个大大咧咧的女生,突然忸怩作态,大家都觉得搞笑。
“那还等什么呢?”
“什么?”
“赶紧去收拾啊,我帮你去!”姜木樨从沙发上跳下,比王清风还要着急。
看两人结伴而去,王清朗摇摇头,半是甜蜜半是忧伤的想,只要两个女人在一起了。他反倒成局外人了,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嘛!
飞机腾空而起,冲上三万英尺的高空。
“妈妈,我们这是往哪里去?”丢丢指着窗外的云,问道。
“这是要回妈妈的故乡。”
“妈妈的故乡,也是我的故乡吗?”孩子稚气未脱的声音,引得头等舱位里的乘客,都忍不住回头来看。
“当然是!”
“那里有迪斯尼吗?”
“当然有!”
“那里漂亮吗?”
“那里有山,有海,有漫无天际的云……”
时针刚刚过了十点。公关部经理张小姐神情喜悦的冲进了项擎北的办公室。
“项总,他们回来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
他正在批阅文件,看见冒冒失失的张小姐,眉头一皱:“进来怎么不敲门?”
“我,我太高兴了,一时忘了……”张小姐这才发现自己的失态,苍白的解释道。
就“说吧!”他低下头继续看文件。
“哦,我是说,时装公司的王清朗和姜木樨回来了!”她知道刚刚犯了项总的大忌,垂首低声说。
“真的吗?”项擎北听到这句话。难以掩饰自己的兴奋,顿时喜形于色。
堙“今天一早,我亲眼见到他们从飞机场出来的,当时我和他们擦身而过,我不会看错的。”她恰好去机场送一个亲戚出国,没想到亲眼目睹到姜木樨回国。作为一个常年在项擎北身边工作的人员,她早就明了了他的心思。她知道这次这么大的动作,不过是为了逼回姜木樨,因为第一时间赶回来告诉他。
“都有谁?”虽然他早已料到王清朗会回国,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
内心里早已是波涛汹涌。
“除了王清朗和姜木樨以外,还有一个孩子,一个年轻女子。”
她回忆说。那个孩子,肌肤雪白,大眼玲珑,一见面就有惊为天人的感觉。她到现在都没有办法形容看到他的感觉,只是觉得非同于一般人。
“好,我知道了!”
他故作平静,挥挥手让张小姐离去:“你先下去吧。”
“好!”张小姐唯唯诺诺的退下了。
等她走后,他抑制住内心里的狂喜,拨通了秘书小姐的电话:“微微。叫发型师过来,再替我准备一套衣服,我马上要出去!”
何微微心领神会,一般这种时候,都是要去极其重要的场合,因此一点儿也不敢怠慢。
“好,我知道了!放心吧,我会好好处理的。”
两个小时以后,项擎北从公司大门出来。修身的得体的衣着令身材修长的他更加的英姿焕发,俊美无双的脸庞。深邃的轮廓,挺直的身姿,冷冽邪魅而望不到底的深邃眼神,举手投足之间都散发着疏离而高贵的气息,令人心生爱慕的同时又生敬畏。
他的一路所到之处,都引来大家的一阵惊叹,女人赞叹男人羡慕,只恨不得重新再脱胎一回。
“项总今天像是新郎官!”一个女人叽叽喳喳的说。
“尽瞎说,小心牛小姐听到了,撕烂你的嘴!”
“我看啊。我们项总才是真正的偶像,你看那脸,那身材,啧啧……”说话的人听起来像是要流口水了。
因为已经快要结婚了,姜木樨再也没有推辞,一行四个人直接回了王家的兰蕙别墅。
丢丢去了法国以后,还是第一次回来,见了这里的什么都新鲜,在别墅里上蹿下跳。
“清朗,看你把丢丢都惯成什么样了?”她冲王清朗无奈的摇摇头。
“男孩子嘛,就是要调皮一些才好!”
他可不主张把孩子管得严严实实,这样的孩子会失去了天然的灵性。
“可是也太调皮了啊……”
“这样才好!”王清朗说着就冲上楼去抓丢丢了,他抱住脸颊红扑扑的王丢丢。
“我们玩老鹰抓小鸡游戏好不好?”
“好啊好啊。”
姜木樨看父子俩这样亲热,也不再多说些什么,本来父母也经常会因为孩子的教育问题发生争执。她戴上白色的帽子,系上围裙,准备和王清风一起打扫屋子。
过了半晌,门铃响了。
客厅里坐着的所有人面面相觑,他们才刚刚回来,这时候会有谁来?
“我去开门!”王清朗已经站起身,朝门口走去,打开可视频电话,门外立着的是潇洒的项擎北。
心说你倒是来得快。
“有事吗?”
“王总就是这样的待客之道吗,把客人拦在门外,通过视频电话讲话?”项擎北既然来了,就不打算离开。
“进来吧!”他不悦的按动了开关。
回头对姜木樨和王清风说:“你们先带丢丢进屋去吧!”
“是谁来了?”姜木樨直觉是项擎北,苍白了一张脸,站起身问道。
“先进去吧!”
项擎北环顾了别墅内的装饰,在沙发上落座,他看见茶几上有一个淡紫色的发夹,知道是姜木樨的,是她的专属,内心里柔软,微微一笑。
“家很漂亮!”
“项总这样的大忙人,不会是专程过来赞美我家的吧。”王清朗在他的对面落座。
项擎北干咳了两声:“你说的没错,我是专程来看望我未来的下属的!”
“说这句话,好像还为时尚早了吧?”
“早?如果早的话,王总也不至于这样火急火燎的赶回来吧!我听说王总正在筹备婚礼啊。”
“拜你所赐,你有什么条件?”
“我的条件还用我说吗?王总心里不是明明白白的么?”
“我不知道!”
“好,我不允许你和姜木樨结婚,如果你把她还给我,我不仅不为难你的公司,还把竞标的项目,白白让给你!怎么样,条件够优厚吧?”
姜木樨在屋内,听着外面熟悉的声音,头抵在木门上,心如刀绞。
“嫂子你没事吧?”王清风见她神色不对。
“我没事!”
屋外。
“如果我不答应你呢?”
“显而易见,我不会放手!”项擎北的脸上,写满了泼皮无赖。
“和你一样,我也决不会放了木樨。”
等项擎北走了,姜木樨猛的打开门,跑了出来。
从没有关的大门里,依稀还能见到项擎北的颀长的背影,不知道为什么,今时今日的他显得更加的消瘦,每往前踏一步,就牵动姜木樨的心疼一次。
“妈妈,妈妈,刚才的人是谁?”丢丢跟着跑了出来。盯着前方的身影摇晃着姜木樨的手臂。
她蹲下身,抱起丢丢:“是一个叔叔。”
就“叔叔是个坏人,叔叔弄哭妈妈!”丢丢举起手,替姜木樨擦脸上的眼泪。
“叔叔不是坏人,他只是和我们的观念不同而已。”虽然她和项擎北早已是山水不相逢了,可是她不想在孩子的心中,认为爸爸是个坏人!
她不想把上一代人的恨,上一代人的恩怨,强加给下一代人。
堙孩子应该有他自己的生活。
“什么是观念不同?”
丢丢睁着大眼睛,疑惑的看着姜木樨。他还太小,这个世界的许多事情都不明白。
“丢丢你还太小,长大了就会明白了。”她流着泪笑。
时间会让人成长,时间会让人明白一切。
“我什么时候才会长大呢?”丢丢聪颖,什么事情都喜欢一究到底。长大了,也许做个科学家,人类学家之类的还不错。
“很快的,很快就会长大!”她耐心的说。
“好吧!”他举起双手,用食指点自己的脸,眼睛扑闪着。似在憧憬自己的未来。
王清风走过来,朝丢丢伸出手去:“丢丢乖,爸爸妈妈有事情要谈,我们去楼上玩好不好?”
“好!”他大声回答说,声音清亮。
屋子里愁眉苦脸的人,都忍不住展开笑颜。
两个人目送着王清风带着王丢丢,一二一的离开,等身影不见了,才收回了目光。
“你准备怎么办?”
姜木樨回身坐在沙发上,低垂着头。双手交握,像是个犯了错的孩子。
事情都是经由她而起。这当然只是表明原因,两个人都不愿意承认的事实是,姜木樨今天失态了。
“我还没想好!”他只觉得内心里焦躁不堪,心乱如麻。刚刚姜木樨从房间里冲出来的那一幕还历历在目,想躲也躲不了。
“哦,我想回屋去呆会儿!”她向他投去征询的目光。
“好。”他没有表示异议,正好也独自安静一会儿。
姜木樨迈着沉重的脚步上楼,双腿无力,每一步都似走在泥泞里。她能感觉到自己的呼吸或远或近,远处响起一阵响亮清厉的哨响,又陡然消失不见。
她想往前走,她想往未来里走,可是全身一点力气也没有了。终于走不动了,她抱着走廊柱子低低的哭泣起来,清朗,我们回不去了,我们再也回不去了。
王清朗看着她蹒跚的背影,心如刀割,有那么一时片刻他都想冲上前去拥抱着她,告诉她永远爱她。可是最终心里的嫉妒和怨恨还是占了上风,他压抑着自己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听着姜木樨痛苦的哭声,他的心里同样在流血。
晚间吃饭的时候,宽大的桌子前只有王清风和丢丢两个人。
(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84章 向左走向前走 梦醒时分
(全本小说网,。)
王清风愁云密布,闷头吃饭。丢丢还小,不知道大人们发生了什么,仆人在身后伺候他欢快的吃着饭。
这时,门打开了,王清朗走了出来,他看了看空荡荡的饭厅,皱起眉头问道。
“木樨呢?”
“姜小姐说不太舒服,不想吃饭。”
仆人毕恭毕敬的说。她看出来他情绪不好,说话十分小心,不敢惹他生气。
“那你把饭送到楼上去吧!”他口气冷淡的吩咐说,走了一段,又回头说,“算了,还是我去吧!”
王清风正在拨饭的手停了一下,本来想说些什么的,终究是欲言又止,全程什么也没说。
他端着托盘,叩响了姜木樨的房门。
“谁?”
“是我!”他低低的说。
“哦,进来吧。”
姜木樨正在露台上迎风躺着,风把她的长发和长裙吹起,脸上的泪水流了干,干了又流……看见王清朗进来,把脸别过一边去。
他走过去,稳稳的把托盘放在她身前的小桌上,也不说话,只把筷子温柔的放到了姜木樨的手中。她僵直了一双手,拒绝接受,他坚持,一来二往,最后两个人都笑了。
“对不起!”姜木樨说。
“没有什么对不起的,是我不自量力,故意去挑衅项擎北。”他的嘴角泛起一丝自嘲的笑容,“我早知道会有这天。是我替你考虑的太少,总是想去和项擎北争个高下,拼个你死我活,我们都没有考虑过你的感受。”
“那现在怎么办?”她绝望的抬头望天,阴云密布,没有答案。
“已然如此,只好勉力陪项擎北走这一回了。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他的眸色很暗很深,深不见底,姜木樨的心里有了一丝怯然。
哎,她长叹了一口气。
“明天有一场画展,你和清风带着丢丢去看看吧!”他中断了这个话题,转而轻松的说。
“是吗?我没有这个心情!”她慵懒的弯起脚,手枕在头的后面。
“据说其中有毕加索和凡高的画作,这不是你最喜欢的画家吗,咱们这个弹丸之地,几十年才能遇到这样大一次画展啊,不去太遗憾了。”他每天都在百忙之中细心的替姜木樨留意各种画展演出的信息,知道这个消息后,立即让秘书替他们定好了票。
“是吗?”她的目光顿时变得清亮。
“是啊,你正好可以去散散心。丢丢也要见见世面是不是?”他婉言相劝。
“好,就依你的!”
隔天,王清风因为去马场骑马,脚受伤了,姜木樨只好一个带着丢丢去看画展。王清朗一早就派来司机送他们过去。
丢丢戴着天空蓝色迪斯尼的帽子,穿着深蓝色的帽衫,只如那画报上的孩子,越发的伶俐可爱。姜木樨穿着天蓝色的长裙,外面罩着黑色的薄毛衣,白色的平底球鞋,戴着黑色的太阳镜。
母子俩从停车场一出来,沿途不知道吸引了多少人的羡慕的眼光。
画展是在一个大型的美术馆里举行的,共分两层楼,穹顶是模仿的星空的造型,景象逼真,人一踏进去,就真如走在朗朗星空下一般,说不出的浪漫,说不出的赏心悦目。
就她开始在心里庆幸,幸好王清朗好言相劝,不然真的要错过这样一场好的画展了,她庆幸最后带丢丢来了。
王丢丢平时好动,一来到这里只顾着大眼睛滴溜溜左右转了,见了什么都新鲜,见了什么都好奇。她牵着安静的孩子在一幕幕画前浏览过去。她路过在梵高的天空的画作,在画面上,天空被画成了旋转的河流,被画成了燃烧的火焰。她路过了毕加索的《瓶子、玻璃杯和小提琴》,画面上以剪贴的方式画了一个瓶子、一只玻璃杯和一把小提琴。
最后,她在一副名为《少女》的画作前停住了。画面上的女子,穿一身天蓝色的连衣裙,梳着顺直柔软的长发,柔柔的坐在一架黑色的钢琴前,皮肤白皙,整个人散发出安静恬美的气息。她仿佛回到了自己天真烂漫的年纪,飞翔的少女,带着梦想翅膀的少女。
堙“妈妈,这是妈妈!”丢丢一只手指着画面上的人,兴奋的叫着。
“丢丢,你看,这是妈妈很年轻的时候的样子。”她蹲下身,抱起丢丢,站在美术馆内巨大的画像前。
“妈妈真漂亮,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妈妈!”小家伙十分自豪。
同时,项擎北正在主办方和美术馆领导的陪同下,从进口处走来。他一双黑玉眼瞳,闪烁着慑人心魄的光芒,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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