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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转身一瞬,我萧条一生-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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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谋杀你,可是你想杀了木樨吗?她昏迷了一夜,好不容易醒了,你说你成天瞎胡闹什么啊,脑子里怎么想的啊。”如果不是看在木樨笑得很开心的份,估计占南真是杀了她的心都有。

    “占南,你说她叫什么?”弯弯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拉住了项占南挥舞着的大手:“她叫木樨?是你大哥的……?

    “前妻,我是项擎北的前妻啊。”木樨终于止住了笑。

    看她一本正经的样子,不由觉得更加的好笑。谜底揭穿了吧,这个女孩现在大概知道自己是谁了吧。

    “你是占南的嫂子?”弯弯的眼睛睁得更大更圆了,她明明看起来还是少女的模样,怎么会是七岁孩子的妈妈。再说了,眼前的女人怎么看也不像个离婚受伤心碎的女人啊。不是说离婚的女人,都会在一夜之间老去十岁的吗?可再看看姜木樨,完全一副清纯少女的模样,岁月根本没有在她脸上留下任何的痕迹。

    “我要更正一下,曾经是嫂子,不过我和擎北离婚已经很多年了,也就没这层关系了。现在之所以住在这里,是因为昨晚生病了,所以……”木樨坐直了身体,一本正经得说着,不过她也想不起自己为什么来到这里了。

    刚刚是在玩笑。她可不想真的吓倒言情这个粗线条的女孩。看她上上下下的打量自己,不会真的把自己当成是情敌吧。她一把年纪了,可没这个闲情逸致。

    “木樨姐,刚才是我鲁莽了,对不起。”弯弯说着就扑进了木樨的怀里,搂着她不放。

    “真是疯婆子,自己疯也就算了,还要拉着木樨一起。”项占南抱着双臂,酷酷的站在那里,嘴巴里唠唠叨叨。

    “你可要小心点哦,既然有了就要……”木樨俯在弯弯耳边。调侃似的眨了眨眼睛。

    “可是你也骗我了啊?”弯弯有些不服气。

    不过她既然没有当面揭发她的胡编乱造,她也就同样原谅她了。大家心知肚明嘛。

    晚上吃饭,弯弯一直缠着木樨。一下午的打探,她才知道木樨竟然比她大了足足七岁。可是她竟然这么的年轻美丽,好像岁月从不曾在她身上有过流淌的痕迹。

    项擎北回来,看了一眼木樨,疲倦的扔下包。洗了手,坐在了她的对面。

    “木樨,身体好点了没有?怎么不在床上吃?”

    “谢谢,也就发烧而已,烧退了也就好了。”她想回家,自己根本没有必要留在这里,正在想怎么跟他开口。她有一下没一下的拨弄着碗里的菜饭。

    吃过饭,弯弯不知从哪里找来了本杂志,律律有味的缠着项占南坐在沙发里看了起来。

    “吃过饭,我想回去了!”

    姜木樨站起身,盯着项擎北的眼睛说,不自然的挽了挽额前的头发。

    “哦?”他放下手中的筷子,上下打量着姜木樨,“这里让你不舒服了吗?”

    “不是,我只是想回自己的家!”

    峻虽然所有人都在无微不至的照顾她,可是金窝银窝都比不上自己的家,这个道理,想必是人人都懂得的。

    “等你身体好了,再回去吧!”他看了她一眼,拿起筷子,重新吃起饭来,对她的问题置之不理。

    “我不……”她倔强的在他的面前立着。

    膳“我说了,等你身体好了再回去!”他不悦的抬起头来,同样的话不想再说第二遍。

    她本来还想再继续说些什么,但是她站立的久了,一阵头晕目眩袭来,她晃了晃身体。眼看就要栽倒,一双强有力的手瞬时间握住了她。

    虚弱的靠在项擎北的怀里,微微的喘着气。

    他温柔的责备她:“你才刚刚好,何必要这么逞强!”

    她低着头,没有力气与他理论。如果她有力气,她一定要说,不是她逞强,是他逼她学会了逞强。

    坐在一边的项占南,听到这边的动静,立即走了过来,无视项擎北杀人的眼光:“木樨,我扶你回房间休息吧!”

    虽然是低着头,木樨也能感觉到兄弟俩目光在她的头上交火,她左右为难,转眼看到一边的弯弯正无辜的看着自己,于是她说:“谢谢占南,还是让你哥哥扶我过去吧,别怠慢了张小姐!”

    说话间,她的手已经缠绕上项擎北的胳膊。

    占南热情伸向姜木樨的手在半空停住了,脸色为之一变,颓唐的说:“那好吧!”

    那边的弯弯愁苦的脸,顿时像花儿一样散开了。她感激的冲木樨点了点头。

    关上门。扶着她在床上躺下。

    “我是为了弯弯,才这样做的!”她把头歪向一边,淡淡的说道,不想让他误会。

    项擎北弯下腰,细心的为她整理被子,似是没有听见。

    “弯弯她很爱占男,所以……”她不确定他是否听见,又重复了一遍。

    这次他很快的就抬起头来,定睛看了她一会儿:“我留你在这里,也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丢丢,我不想我的孩子的母亲成天病歪歪的!”

    “所以,你要早点好起来!”

    一句话噎在姜木樨的喉咙里,说不出话了,她眼睁睁的看着项擎北潇洒的转身,开门离去,没有再说出一句话来。

    屋外的门开了又关,关了又关,渐渐的,屋外的声音停止了。

    夜晚寂寞,天空很寂寞,空气很寂寞。躺在床上,姜木樨却一点儿睡意没有,她想丢丢想得要命。于是她起身,打开随身的笔记本,在电脑上画起设计图来。

    这一年来,她隐去了自己最富有才华的部分,只是私下里偷偷为丢丢设计衣服。借以此,消解对孩子的想念。

    “好啊木樨姐,让我发现你不好好休息了,我要告状!”弯弯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她的身后。

    木樨转身,哭笑不得的看着她:“亏我还想帮你呢,原来你是个小卧底!”

    “嘿嘿,我是站在你这边的,木樨姐,你可要帮我哦,占南他不喜欢我,他喜欢别人!”弯弯无所谓的说道。

    “别人?”想到昨晚项占南对她说的话,心绪的问道。

    “我不知道,不管是谁,占男哥都只能是我的!”

    年轻真好,勇敢无畏真好。姜木樨赞赏的点点头。

    因为构思的原因,她画的迷迷糊糊的。夜晚静谧的风。从窗户里漫溢进来,她惬意的享受着这风这夜晚,不知不觉的闭上了眼睛。

    “真是个傻女人,时装店里摆满了各种各样的童装,何必要把自己弄得这么辛苦!”

    一双男人深沉的眼眸中,透着怜惜,透着爱怜。

    他默默坐在床边看着她,不敢靠她太近,看着她因疲累而发出的轻微的鼻息声,看着她

    微微张开的嘴唇,像是等待着被侵入,看着她因不舒服而左右扭动的身体。

    因为扭动的关系,她穿着的真丝睡衣的纽扣脱落了,露出她肤白如玉的肩膀。他坐在一边,双眸里炽热的火焰在慢慢的凝聚,眼神像受了蛊惑似的,直直的盯着她胸前的丰盈。

    嗯……一声梦中的轻吟,他的呼吸变得异常的急促,心口有把火要把他的身体点燃了。那股莫名的火,还夹杂着渴望。他干涩的喉咙溢出一声寂寞难耐的低吼,恨不得把那个柔软馨香的身体揉入自己的身体,融入自己的骨髓和血液中。

    “我会忘了你。忘了你,我会的。”又是一声低低的叹息,夹着一种说不出的慵懒意味。再次令项擎北的身体产生了莫可名状的冲动,一股原始的冲动。

    多久了,有多久没有了这样的冲动。这股气势汹汹的冲动,似乎就要把他的身体烧灼了,把他的理智毁灭了。此时此刻的他,脑海里全是缠绵和无限的遐想。

    “大哥,你怎么还在这里?”像占南惊讶的声音在门口炸响,仿佛天际的滚雷,在他心头滚过。

    “你怎么来了?”他不悦的问。

    “我过来看看!”

    第二天早晨。夏日的阳光一层层的穿过窗户照进了房间里来,姜木樨醒来。

    她皱了皱眉,因为想要享受一下自然风,记得自己咋晚是特意把窗户关了的。难道有人进了房间,可是自己一点儿感觉也没有啊。她拍了拍脑袋,看看门关的好好的,肯定是自己记错了。最近又开始胡思乱想起来了,这不是个好习惯……

    到了第二天,身体大好,只是仍然觉得疲乏,她在床上懒懒的躺着。项擎北忽然来了电话,佣人把电话转到了她的房间里:“木樨,你马上准备一下,我开车过来接你。

    “怎么了?”木樨在电话里皱眉。

    “丢丢生病了,在医院!”项擎北言简意赅的说。

    “丢丢怎么了?”她忽然觉得很害怕,怕听到丢丢不好的消息。

    峻“听说是严重肺炎,在住院里吵着要妈妈。”

    “c城?我也要回去吗?”她内心里一颤,不是不想回去,是还没有做好回去的准备。

    “丢丢要妈妈,你看着办吧。”项擎北知道她的忧虑。

    膳她咬咬牙,眼前出去丢丢的小脸,如今是什么都顾不得了:“好,我跟你去吧!”

    明明是清朗的天气,却突然风雨大作,飞机场的所有飞机都延误了,项擎北带着她,绕道到另外城市,再起飞。

    他开着车,一边注视着身边已经睡着的女人。姜木樨的眼睫毛很长,像蝴蝶翅膀一样轻轻的煽动着。她沉睡着的脸如婴儿一样纯净一样乖巧,他不时的侧头看她几眼。她似乎在做什么噩梦,嘴里不停的喊着不要,不要……

    四个小时以后,天色已经完全的黑了下来,汽车还奔驰在高速公路上。大概还有一个多小时就能到了,一般是八个小时的路程,他没想到自己居然开得这么快。

    他把车停在高速公路边,下车买了些方小说西上车。她还在沉沉的睡着,于是轻轻拍了拍她的脸:“木樨,饿不饿,起来吃点方小说西吧。”

    “不要,我不要……”她嘴里还在嘟嘟嚷嚷的不要。

    项擎北愣了半天,以为她睡醒了。再一看她哪里是睡醒了,还在呼呼大睡啊。大概梦里还在担心丢丢生病的事情。做父母的心啊,他苦笑了一下,把方小说西放在了后座,继续开车。

    车子开到了机场,他正在停车,还没叫醒她,她自己就定时般的醒来了。

    “到了?”她的第一反应是已经到了。

    他俯下身给她解安全带,“才到飞机场,我们马上登机!”

    晚上九点半的时候,他们终于回到了项家的别墅里。

    “擎北木樨,你们终于回来了。丢丢不肯住医院,一直吵着要妈妈呢。”迎出来的是原来的佣人李妈妈。

    “快点,丢丢在等着我们,快下车。”

    项擎北一听到宝贝儿子还在吵着要妈妈,也顾不得木樨还在迷糊,拖着她就朝里面走。痛啊……木樨被他拖着往前走,出门的时候忘了换鞋,拖鞋一绊,整个人跪在了地上。

    花园路上一块尖锐的石子刺进了她的膝盖里,在听到屋里面传来丢丢撕心裂肺的哭声,她也顾不得自己了。忘了疼痛,艰难的站起身来就朝里面跑去。

    二楼的儿童室里,丢丢正被梅绮绢抱在怀里,她不停的拍他的背,安抚他。丢丢一边哭泣,一边咳嗽。

    “丢丢,妈妈的宝贝,妈妈来了!”看到丢丢烧红了的小脸,心如刀割一般,木樨的泪水再也控制不住,潮水一般的往外涌。

    她从梅绮绢手上接过孩子:“丢丢宝贝。乖乖,有没有好好吃药?”

    “妈妈,妈妈,丢丢要妈妈喂药,丢丢要妈咪喂药!”丢丢哭得小脸一抽一抽的,满脸都糊着泪水,姜木樨的心更加的疼了。

    “妈,孩子的情况怎么样?”项擎北看着疲惫不堪的梅绮绢问道。

    “情况是稳定下来了,一直吵着要妈妈,我也是实在没办法了,才叫你们回来的。”梅绮绢叹了口气。母子连心,孩子果真是离不开自己的妈妈。

    屋里木樨抱着哭泣的丢丢,可能是哭得时间久了,又见到了妈妈,终于停止了哭闹,安心的睡在了她怀里,一双小手可能是怕她又偷偷离开,紧紧的拽着她的衣襟。

    等他睡着了,木樨让佣人拿来了几块小冰块,用厚厚的毛巾包裹住,放在丢丢的额头上。她拿着酒精球。轻柔擦拭着丢丢的全身。看丢丢不停的咳嗽,轻柔地为他拍击着后背。

    项擎北站在一边,神色复杂地看着她前前后后的忙碌着。她有条不紊的进行着,一点也不手忙脚乱。看得出小时候丢丢经常生病,她己经习惯了。丢丢在睡梦里哭闹,她抱起他轻轻的摇晃着,抚摸着。

    孩子睡得不踏实,不时会哭闹。她也没有一点不耐烦,只是轻柔地安慰他们,小声的唱着儿歌。一开始,他只是手足无措的站在一边看着她忙。后来他也知道帮她做些事情了。他给她递干爽的毛巾,蘸好酒精球给她。再到了后来,丢丢一哭,他也会学着她的样子,抱起他,动作轻缓的拍他的后背,小幅度的摇晃几下。

    一直折腾到天快亮时,孩子的伤终于是退了,沉沉地睡着了。木樨这才感觉到自己的膝盖的疼痛,裤子已经破了,她撩起裤脚,膝盖上的血凝固了,上面还留着一块碎石子,破了一大块的皮。

    “你怎么了?让我看看!”项擎北注意到她的异样,在她的身前蹲了下来,撩起了她的裤腿。看见那一大片凝固着血的伤口,他皱了皱眉头,“你不要动,我去拿酒精和包扎带过来!”

    她想站起来,没想到才腾空了半边身体,就被项擎北呵斥住了。

    “给我坐下,不想要你的腿了啊。”

    “我没事!”木樨小声说,比这更大的苦她都经受过,这点儿伤实在是算不得什么。

    (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112章 物是人非 原来是误会

    (全本小说网,。)

    “木樨,听话一点,孩子已经这样了,我不想孩子的妈妈也生病,你明白吗?”他痛苦的看着她,好像受伤的是他自己一样,拉过她的腿,把夹着的药棉贴了上去。

    “好痛……”一阵刺痛弥散开来,她下意识的想收回自己的脚,却被他紧紧地拽在了手心。

    温热的掌心握在她的脚腕上,一股酥麻的电流立刻流遍全身。

    “好了,伤口处理好了,不过你是不是还要赖着我?”他指了指姜木樨一直抓着他衣襟的手。木樨脸一红,感觉把手抽了回来。

    峻刚才项擎北一直半跪着,细细的为她擦药处理伤口。原不过是平常的事,不知怎么的心里忽然就一热,眼睛有点湿湿的。她赶紧扭转了头,不然他看到自己的脆弱。

    “要不要以身相许,报答我的救命之恩,嗯?”他笑得很邪魅。

    经过这一夜,项擎北终于知道养儿不易了,也终于可以体会她的辛苦。隐隐的有些心疼。他发誓以后要更加的疼爱木樨。

    经过几天几夜的照料,丢丢的病情渐渐的好转了,她也可以闲下来,想想自己的事情了。

    这天中午,丢丢在午睡,她静悄悄的走出门去,打车来到了王家的别墅前。

    这一年里,她每天都在面对着良心的审判,面对王啸天、王清风、李美美的审判,现在她终于鼓足了勇气,要当面在王家人面前来接受谴责和审判,没错,就是因为她,王清朗才落得如今这个地步的,要是没有她,他的生活该是一帆风顺的,平静的结婚生子变老,就是因为她的闯入,打乱了他的一切。

    对不起清朗哥,对不起王爸爸,对不起清风,对不起美美……她在心里一遍一遍的说。

    和她想象中的一样,王家门前再也不复从前热闹和繁华了,大的铁门静静的锁着,别墅的黄色的外壁,大概是因为风吹雨打,变得老旧了,这里萧条了。

    她在门口按了半天铃,一直没有人回应,她再不依不饶的按下去,终于有一个老佣人蹒跚的走出来了。

    “谁啊?”他大老远的就眯缝起双眼,盯着门外的人。这里已经有一年没有来人了,大家都把这里忘了,他还以为是听错了。

    木樨认得他,他是王家的老佣人,一直兢兢业业的做着园丁。

    “王叔,是我,我是姜木樨!”她惊喜的向他报上姓名,生怕时间久了,他不记得她是谁。

    他看到是她,也是一喜:“原来是木樨啊……”

    “王叔,这里怎么成这样了?”姜木樨和王叔坐在客厅里,环顾着四周,过去熟悉的一切,如今都被套在白布下,沾满了灰尘。

    一年的时间,才过去了一年的时间,这里怎么变成这样了……她仿佛看到王清朗,高大挺拔的身影正从楼梯上缓缓的走了下来,盈盈的笑着,温柔的叫她木樨。

    一时情难自禁,往事一遍遍一幕幕在眼前重现,泪水打湿了她的眼眶。

    哎,王叔点燃了烟斗,抽了一口烟。然后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人都散了……”

    人都散了啊……一年多以前,这里还是热热闹闹的,丢丢每天从楼梯上飞上飞下,他边跑边笑,大人们也跟在旁边笑,一年之后,却是物是人非……

    “当初少爷失踪了之后,遍查不到信息,老爷伤心的生了一场大病,一个月以后,清风小姐就带着老爷走了,去法国了,说是再也不回这里了!”

    “不再回来了?那这边的公司呢?”

    她只想着要躲着他们,万万想不到他们早已经走了。

    “公司是美美小姐在打理,她一直坚信少爷会回来的,只是她怕伤心,住回家里去了!”王叔说完又叹了一口气。

    她欣慰的点点头,如果清朗哥真的不在了,知道这世界还有如此对自己重情重义的女子,该是可以安息了。如果他还活着,一定要珍惜她。

    “清朗他真是好福气!”木樨在说这话的时候,泪水已不知不觉的流下来了。

    王清朗,也是她生命里的一部分,不可舍弃的一部分啊!

    “姜小姐,姻缘都是天注定,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要向前看!”

    王叔是个善良宽厚之人,不仅不责备她,反而安慰她,鼓励她向前看。

    她抹了抹脸上的泪水,向他挤出一个大大的笑容:“王叔,我知道,谢谢你。”

    “我可不可以求你一件事?”她说。

    “你说!”

    他已经抽完了一斗烟。往事也是云烟?

    “我想知道怎么找到李美美?”她顿了顿,说道。

    “这还不容易啊,她就在以前清朗在的地方。”他笑,聪明人反倒会把事情想复杂了。

    他站在别墅的门廊上,她一边回头一边恋恋不舍的往前走去,走到门口,她一边抹泪,一边直着往前走去,再也没有回头看一眼。

    李美美穿了一身剪裁得体的香奈儿西装套装,这一年来,她的服装无非是黑白灰这三种颜色,除开此。没有什么能贴合她现在的心境。她把一头卷发盘在了脑后,再也没人见过她披散着卷发眼神熠熠生辉的模样,只有睡觉的时候,她才会在梳妆镜前一层层的散开这些头发,想象着王清朗正站在她的身后。

    除了全心全意的扑在王家的生意上,等待着王清朗的归来,她再也想不出其他的事来做。

    她正端坐在办公桌后面,眼神凝重的翻看着秘书递上来的文件,秘书推门进来了,说:“李总,有人找!”

    “哦?”李美美没有动。

    “没有预约。可是她执意要见你!”身着紫色套装的秘书小姐,为难的说道。

    李美美抬起头来,“那她有没有说自己是谁?”

    “她说她叫姜木樨!”

    竣秘书小姐是在李美美之后来公司的,自然不知道姜木樨的大名,不然稍微有些年头的员工都知道她是王清朗的未婚妻。

    “哦……”

    这个消失了一年的人,怎么突然出现了。李美美不由自主的身体一窒,她有满腹的疑问要问。

    俳姜木樨由秘书小姐带领着,经过铺着羊毛地毯的走廊,往李美美,也是王清朗的办公室走去。两个人动作轻柔的走着,脚下的声音,淹没在羊毛地毯里。

    她每走一步,对过去的恐惧,对现实的绝望就增加一分,这个走廊就仿佛是她和王清朗的时光博物馆,隐藏着她和王清朗过去的一切记忆。

    近乡情更怯,是她此刻的心情。

    门推开了,透过前面的秘书小姐,可以看见办公桌后的一身黑衣的李美美已经站起来了。一年过去了,过去风华绝代的李美美黯淡了光彩。

    “你先出去吧!”她听见她在对秘书小姐说。

    秘书点点头,退出门去了,又帮她们把门关好才离去。

    “美美,你好吗?”

    在她的坚毅的眸子里,姜木樨看不到任何的疼痛的痕迹,只有平和,只有宁静。

    “我很好!”她也直直的看着姜木樨,淡淡的说道,这一年里,姜木樨的变化也很大,剪断了头发,更加清瘦了,眼神却更加的明亮了。

    “你这样我就放心了,清朗他一定很担心你!”

    她做不到美美那样冷静。那样克制,说话时已经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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