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骨铮铮的岁月-第1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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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美凤，林燕，李巧云都在帮忙，切菜的切菜，洗菜的洗菜。薛瑞则陪在王雨琦左右。武良，许义的任务则是陪程垂范家族的“重要人物”喝茶，说事。

　　　　程垂范满面红光，手里拿着蝴蝶泉到处散烟。

　　　　……

　　　　阳江。

　　　　薛琦贵终于打通了杨萍办公室的电话。

　　　　“你打个车到老地方，我们见个面。”薛琦贵直笼桶地道。

　　　　“现在吗？我刚刚从外面回来。”杨萍在电话里诧异道。

　　　　“我给你十分钟时间。”薛琦贵不等杨萍回复便把电话挂了。他夹着公文包，走出公安局，坐进了早就停在公安局门口的一辆小轿车里，亲自开车去他和杨萍所说的老地方。

　　　　一百米之外，一辆普桑悄悄地跟上了。

　　　　薛琦贵开车到老地方等了大概十分钟，杨萍方才赶到。杨萍从三轮车上下来，左看右看不见什么熟悉的人，就径直走向薛琦贵停在路边的车子。

　　　　“你这是干嘛呀，大白天的约我？”杨萍满脸媚笑地坐在副驾驶位置上。

　　　　“好久没见你，想你了。我带你去一个地方。”薛琦贵瓮声瓮气地道。

　　　　“还真猴急。”

　　　　薛琦贵冷笑一声不再搭话。也就二十分钟的样子，薛琦贵把车停在路边，冲杨萍道：“下车吧。”

　　　　“这是哪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你想带我到这里打野战吗？”杨萍打开车门下到地上。

　　　　路边是一丛桑树林。因为是冬天，桑叶全都落尽了。桑树林过去是一片沙地。远处一片纯净的水域。

　　　　“这里的景色倒是很漂亮。”杨萍感叹道。

　　　　“我们就去沙地上走走。”说着，薛琦贵便走进桑树林。

　　　　“还好我穿的是运动鞋。你等我呀。”杨萍道，“你今天怎么了，心情不好吗？”

　　　　薛琦贵只顾着往前走，穿过桑树林到了沙地上这才停下来。

　　　　杨萍已然觉得有点不对头，可还是跟了上去。

　　　　而砂石路上，那一辆始终和薛琦贵的车子保持一百米左右的普桑也停在了路边，从车子上下来一个中年妇女。这个中年妇女从桑树林的另一头进了桑树林，慢慢靠近薛琦贵他们。

　　　　“亲爱的，你今天怎么了？”杨萍走到薛琦贵身边，作势去挽薛琦贵的手臂。

　　　　“你这个臭*！”薛琦贵反手给了杨萍一巴掌。

　　　　杨萍的俏脸当即红了一块，她手捂着脸惊愕之极，“薛局长？”

　　　　薛琦贵紧接着又是一个巴掌扇在杨萍的脸上，“你这个臭*。算我瞎了眼了！”

　　　　“薛局长，杨萍我做错了什么你直说呀，你这么打我？”杨萍一脸的委屈，眼里水汪汪的。可她难以掩饰的还是内心的恐惧。薛琦贵这么反常的行为，她这么聪明的人不可能不会联想到什么。可她又抱着侥幸的心理，希望不是她联想的那样。那伙华安人不是把底片都给了她吗？

　　　　“你他妈给我看吧！”薛琦贵从公文包里翻出一叠照片丢在沙地上。

　　　　杨萍瞬间窒息。不希望归不希望，杨萍才知道自己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才知道自己太单纯了。

　　　　杨萍把风衣提起来，然后蹲下身子去捡相片，内心狂跳不已。

　　　　薛琦贵对着杨萍踢出去一脚，杨萍顺着这一脚倒在地上。

　　　　“你这个臭*。我老薛这么掏心掏肺的对你，你还瞒着我养小白脸？”薛琦贵怒火冲天。

　　　　杨萍挣扎着要爬起来，“薛，薛局长，我……”

　　　　“这几年来，没有我，你能开这么大的百货商场吗？没有我，你哪来的那么多资金去运转？没有我老薛，你妈的狗屁都不是？翅膀硬了，就想着背叛我！你信不信我一枪打死你！”薛琦贵越说越气。

　　　　“薛局长，对不起，是杨萍错了，杨萍错了！”杨萍双膝跪地。

　　　　“被人抓了把柄，竟然还诓我说何伍睿是你姑婆的儿子。你他妈知道我冒了多大的风险吗？我公安局的位置都不保了？！”

　　　　“薛局长——”杨萍站起身来。

　　　　“不要叫我薛局长！红颜祸水，他妈果真如此。”

　　　　“人都放了，他们还盯着这件事吗？”听薛琦贵说公安局的位置都不保，杨萍顿时忘了脸上的疼痛和内心的屈辱。

　　　　“那是我的事。我老薛今天把你叫过来，就是要告诉你从此我们一刀两断。我给你一个月的时间把百货商场处理了。或者你能腾出资金来给我也行。”

　　　　“薛局长，我错了，杨萍错了。你就原谅我一回。我是你的小宝贝呀。你不能这么狠心？”杨萍哭诉道。

　　　　“我去你的小宝贝。”薛琦贵极其厌恶的转过身子，猛然看见躲在桑树林里的薛瑞母亲，“老婆——”

　　　　“薛琦贵——”薛瑞母亲歇斯底里，一个转身往砂石路跑去。

　　　　ps：各位亲，对不住了，因为春节各种事务多，橙子不能坚持每天两更了，见谅。

　第495章　钻戒

　　　　中午时分，王长庚家属房前，属于农村人的订婚宴席已经开始。全本小说网；HTTPS：//。m；每一张桌子都热气腾腾的。

　　　　有两张桌子拼在了一块，程垂范的爷爷和小爷爷坐在上屋头，王雨琦的外公和程垂范的伯伯坐在下屋头，黎秋天，王长庚以及胡志豹，卢佳骆，武良等人分坐在两侧。

　　　　最起眼的莫过于薛瑞作为一个姑娘也坐在这一群人里面，她不叫拳，却也乐在其中，做大家的酒官——负责舀酒，监督叫拳叫输了的把杯中酒喝干。

　　　　做酒官贵在公正公平，薛瑞的身份是最合适的。一碗水端平就没事情，可也有一个麻烦，忘了舀酒是要罚酒的。但大家都不会真的罚薛瑞喝酒。

　　　　薛瑞显然也喝了一些。脸蛋红红的。事实上，只要你坐在这种桌面上，一点酒不喝是不可能的。单单敬长辈的酒，酒量小的人，也会敬晕了。何况还有这么多亲昵地叫她“薛妹妹”的哥哥们。

　　　　好在这些哥哥们都很关心她，每次都只让她象征性的喝一点点。可就是这一点点，这么多人加起来，也不下二两了。薛瑞的脸能不红吗？

　　　　……

　　　　王雨琦的卧室里，只剩了程垂范和王雨琦。

　　　　“雨琦。”程垂范柔柔的唤道。

　　　　“嗯。”王雨琦摆弄着衣角。

　　　　“把手伸过来。”

　　　　王雨琦伸出左手，“干嘛？”

　　　　“你说呢？”程垂范将黄金戒指套进王雨琦的中指，“雨琦，我爱你。”

　　　　“我也爱你，垂范！”王雨琦深情地凝视着程垂范，“也伸出你的手吧。”

　　　　程垂范伸出手，看着王雨琦把黄金戒指戴在他左手的中指上。“谢谢你，雨琦。今生今世我们不会再分开了。”

　　　　“嗯。黄金戒指就是维系我们感情的锁，钥匙已经丢了。再也找不到。”王雨琦痴痴地看着程垂范

　　　　“丢与不丢都一样。我们不会有谁想到把它打开是不？”

　　　　“但我怕有人找到钥匙偷偷地把它打开呀。”

　　　　“你现在还怕吗？”程垂范在王雨琦额头上亲了一下。

　　　　“我不怕了。因为你戴上了戒指就再也逃不了我的手掌心。对了，你注意下薛妹妹，别让她喝多了。她一个姑娘为我们陪酒。”王雨琦道。

　　　　“她今天高兴。就让她喝点。”

　　　　“如果换做以前你这么说我绝不会相信，但现在我相信她是由衷的为我们高兴。我们一起去看看。”

　　　　“好。”

　　　　两个人用独属于他们的方式结束了最*的订婚仪式，走出卧室，这时，正好看见李秀莲兴冲冲的走进来。

　　　　“妈。”王雨琦道。

　　　　“我说你们在里面磨蹭什么，快出去。”李秀莲催促道。

　　　　“发生什么事了吗？不会还有人来捣乱我们的订婚现场吧？”王雨琦担心道。

　　　　“那倒没有。是徐毅来了。那个徐副局长，你认的哥哥。”

　　　　“啊？”王雨琦抬眼看了看程垂范。

　　　　“真的来了？那我们去看看。”程垂范道。

　　　　三个人一前一后往外走。

　　　　徐毅高高大大的，一身西服，在人群中特别显眼。

　　　　“徐毅哥哥。”王雨琦开心的叫道。随着几次接触，徐毅给王雨琦一种说不出的亲切感。

　　　　“雨琦妹妹，”徐毅迈动步子，“我紧赶慢赶的还是迟到了，不好意思。”

　　　　“徐局长。”程垂范道。

　　　　“还这么称呼我吗？要跟雨琦一样叫我哥哥呀。”徐毅一脸的笑意。

　　　　黎秋天和王长庚来拉徐毅入席。两张正席的位置上就有人主动让位了。

　　　　“雨琦，垂范，你们也坐过来，”徐毅开心道，“咦，那不是薛瑞妹妹吗？喝得脸红红的。酒都被你一个人喝了？”

　　　　“因为开心啊。”薛瑞道。

　　　　“这可真算得上是女中豪杰。”

　　　　几个人便上了桌。又是一轮敬酒，这一回的目标当然是徐毅和程垂范。程垂范的酒量大家早就见识过，只是没有想到徐毅也是好酒量，而且和程垂范一样豪爽。这么一来，直接把喝酒的氛围推向了*。

　　　　徐毅入乡随俗，叫拳，“打鬼子”都参与，因为反应快，所以赢多输少，搞得好几个小伙子主动向他挑战。

　　　　酒过三巡。

　　　　“这次在蒋村喝酒真是我有生以来喝得最嗨最开心的一次，喝得我差点把正事都忘了。”徐毅站起身来。

　　　　“徐局长来参加雨琦的订婚仪式不就是你的正事吗？”黎秋天问道。

　　　　“是啊是啊，但我光顾着喝酒忘了送祝福了。”徐毅示意一旁的王向鹰把他的提包递给他，“我爸妈特意给他们的干女儿备了份礼物。”

　　　　徐毅一边说一边从提包里翻找东西，很快翻出了一个精致的盒子。这盒子，在卢佳骆这些人看来都是无价之宝了。

　　　　徐毅打开盒子，一线亮光从盒子里发出来。

　　　　“钻戒！”见过世面的林燕惊讶地喊出了声。

　　　　“钻戒是什么东西？不就是戒指吗？”王金根道。

　　　　“那中间的东西看到没有，是镶在戒指上的钻石。”孙美凤道。

　　　　“钻石啊，那不是无价之宝吗？”好几个人倒吸了一口气。

　　　　薛瑞的眼睛也睁大了。给一个干女儿送钻戒，也太大方了吧。

　　　　“确实是钻戒，不过，并不是什么无价之宝，”徐毅沉声道，“我妈呀，打和我爸结婚起就很想有个女儿，我给他认了个干女儿，她非常开心，便买了一个稍稍贵重一点的礼物。雨琦妹妹，来，让垂范给你戴上。”

　　　　桌上的王长庚，一旁的李秀莲都盯着徐毅手中的钻戒，心里越发明白徐毅在扮演什么角色。

　　　　程垂范接过钻戒把王雨琦的手抓过来，戴在了王雨琦的中指上，然后看了又看。

　　　　“怎么。没看过吗？”王雨琦笑容绽放在脸上。

　　　　“这么戴两个戒指的手我还真没看过。我说徐副局长，我也是你的干妹夫啊，没有我的礼物的？”

　　　　“你叫我徐副局长当然没有礼物喽。”徐毅道。

　　　　“早知这样我就该叫舅子或哥哥了。”

　　　　“你现在叫还来得及。”

　　　　“是吗？舅子，你给干妹夫带了什么礼物过来？”

　　　　“你把手伸出来，让雨琦给你戴上。”徐毅道。

　　　　“难道也是钻戒？”

　　　　“男人哪有戴钻戒的？是黄金戒指。”徐毅从提包里又拿出一个精致的盒子，打开盒子，露出一个金灿灿的大大的黄金戒指。

　第496章　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我手上已经有一个黄金戒指了。全本小说网https：//。一个大男人手上如果戴两枚黄金戒指，就太夸张了。”程垂范把手伸出来给大家看。

　　　　“那倒也是。有炫富的嫌疑。”黎秋天道。

　　　　“你可以轮流着戴呀。咦，我说妹夫，你右手上怎么有一个银戒指？这银戒指也很漂亮。”徐毅问道。

　　　　“哦，这是我妈专门给我定制的，说是为了驱邪。”程垂范道。

　　　　“有这回事吗？我怎么不知道？”程垂范父亲诧异道。

　　　　“这种事情爸爸您哪会关注？来来来，我和雨琦敬一下舅子。谢谢这么精致的礼物。”

　　　　程垂范和王雨琦同时在站起来，正要端起杯子，这时，从林子间的小路上跑过来一个穿制服的人。“薛教，薛教！”

　　　　这个人边跑边嚷嚷。

　　　　薛瑞腾地站起身来，“小金，有什么事吗？”

　　　　这种时候，薛瑞最担心的是所里有什么事情。

　　　　“薛局长打来电话，说您母亲割脉自杀。”小金道。

　　　　“什么？”薛瑞的红脸一下子变白了。

　　　　“他让您马上回去，您母亲正在人民医院抢救。”

　　　　“妈妈——”薛瑞推开后面的凳子，迈步就往派出所跑去。

　　　　“怎么会这样？”程垂范跟着站起来。“金警察，你开车送薛教回阳江吧。”

　　　　“不好意思，程老师，我不会开车。”小金道。

　　　　“这下怎么好？薛瑞这种状态决不能开车。”

　　　　“对呀，这么心急火燎的，开车很容易出事。”王长庚道。

　　　　好几个人附和。

　　　　“这里还有谁会开车吗？”徐毅问道。

　　　　众人都摇摇头。

　　　　“垂范，那你就骑摩托车送瑞妹妹去。骑摩托还会快一点。”王雨琦建议道。

　　　　程垂范看着王雨琦，“雨琦……”

　　　　“快呀，你以为我是那么小心眼的人吗？快去推摩托车。”王雨琦焦急的推着程垂范的肩膀。

　　　　程垂范忽地有一种非常非常感动的情绪从心底升起。王雨琦能这么想事情，那是着实达到了一种境界。要知道，薛瑞一度是她的情敌，她可是为了这个情敌跳过河的呀。更何况今天还是两人订婚的日子？

　　　　“那我就去推摩托车了。舅子你今天就不要回省府了，在蒋村住一个晚上，等我回来。”程垂范移动身后的凳子。

　　　　“好的，我等你回来再好好喝酒。”

　　　　程垂范一路小跑着到了招待所，他推出摩托车发动引擎追到政府大院门口时，薛瑞正好把车子开到大院门口。

　　　　“薛瑞，我送你去！”程垂范叫道。

　　　　薛瑞一个刹车，“为什么？”

　　　　“你喝了这么多酒，情绪又这么不稳定，绝不能。让我送你去。有什么事情也好照应。”

　　　　“我不要你同情我！”薛瑞叫道。

　　　　“你是怎么想的？我同情你什么？快给我倒回去。”

　　　　薛瑞只好挂倒挡。程垂范也将摩托车退到院内，待薛瑞坐在后座上，快速冲出了政府大院。

　　　　“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好？”薛瑞把脸靠在程垂范厚实的脊背上，喃喃自语。

　　　　“你不知道我一向对你好吗？给我坐好了。”程垂范转动油门，加速行驶。

　　　　……

　　　　人民医院外科手术室门口。薛琦贵在楼道上走来走去。

　　　　薛瑞母亲在桑树林里看见了一切之后，坐她租来的车子回到家，除了绝望还是绝望，冲到厨房，拿起水果刀在手腕上狠狠地割了一刀，看着鲜红的血从动脉中汩汩而出。躺在厨房的地面上，薛瑞母亲一边哭一边诅咒。

　　　　相随相伴二十几年的丈夫竟然瞒着她养情人而且养了这么多年，亏得她每次都心疼他工作太忙而不烦他，并且总是想法子为他调理身体，哪想到竟然是在为别的女人调理？每次说太累太累竟然都是一种敷衍，这让一心为家的她如何能接受？

　　　　既是这样，那活着岂不是一个笑话？与其成为一个笑话，不如尽早结束这充满屈辱的生命？

　　　　血越流越多，而她已然觉得越来越虚弱，看着厨房的地板上都是血，她自嘲般地笑着闭上了眼睛。

　　　　而傻傻的薛琦贵开车跟着老婆租来的车子到了县城，竟然没想到老婆会走绝路，反而想着把借来的车子还掉之后才回家，也就这个想法将一切都改变了。

　　　　待薛琦贵回到家里，看见一厨房的血，发现老婆已经奄奄一息，这时，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他吓得魂飞天外，立即打120，同时背起老婆冲出了家门。他这近五十的年龄，肚子比六个月身孕的孕妇还大，亏得他硬撑着把老婆背到了楼底下，喘着气休息了一会儿，想再背老婆往医院走的时候，120的声音传来了。

　　　　120的车子直接把薛瑞母亲送到住院部，然后坐电梯到六楼外科手术室门口，提前候在那里的医生把薛瑞母亲接进了手术室。

　　　　随着手术室的门关闭，薛琦贵感觉天昏地转。哪里会想到老婆会跟踪自己呢？从来没有怀疑过自己的老婆怎么会突然想到跟踪自己呢？

　　　　薛琦贵到这时还没有想到是有人把那一组照片也寄给了他老婆。如果他知道的话，他就明白，这是一场直接对准他的阴谋。

　　　　手术室门关上之后，薛琦贵即刻想到给女儿薛瑞打电话。老婆的状态让她后怕。厨房里那么多的血预示着一种生命的完结。如果老婆不能抢救过来，而女儿竟然还不知情，那他更是罪人了。

　　　　时间一分钟一分钟过去，十分钟过去，一刻钟过去……手术室的门一直关着。

　　　　薛琦贵的心越来越沉。

　　　　……

　　　　程垂范以尽可能快的速度带着薛瑞只花了四十分钟就到了住院部。他们并不想着等电梯下来，而是迈着步子就从楼道上往六楼跑。

　　　　很快两个人跑上了六楼。

　　　　“爸爸——”薛瑞叫道。

　　　　“瑞瑞，你妈妈——”薛琦贵再也忍不住小声啜泣起来。

　　　　“到底怎么回事？妈妈好好的怎么会割腕？”薛瑞不解地看着父亲。

　　　　“是我的错，一切都是我的错。”薛琦贵痛苦地双手抱着头。

　　　　“你跟我说到底发生了什么啊？”薛瑞急道。

　　　　“我……”

　第497章　丧葬习俗

　　　　这时，只听吱呀一声，手术室的门开了。全本小说网，HTTPS：//。m；

　　　　“医生。”薛琦贵迈步上前道。

　　　　“医生。”薛瑞和程垂范也围过去。

　　　　“谁是患者的女儿？”医生问道。

　　　　“是我。”薛瑞道。

　　　　“你进来，你母亲有话跟你说。”

　　　　“我老婆怎么样了，医生？”薛琦贵问道。

　　　　“我们已经尽力了。”

　　　　“什么？”

　　　　“怎么可能？妈妈，妈妈——”听医生说他们已经尽力了，薛瑞有一种五雷轰顶的感觉。

　　　　薛瑞慌忙随着医生进了手术室。手术台上，薛瑞母亲笔挺挺的躺在上面，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

　　　　“妈妈，妈妈——”一见母亲的样子，薛瑞便哭出了声，她把母亲的手抓在手里，“我是瑞瑞，瑞瑞！”

　　　　薛瑞母亲艰难地睁开眼睛，眼珠子似乎已经转不动了，“是……瑞瑞吗？”

　　　　薛瑞连连点头，“是瑞瑞，是瑞瑞。”

　　　　“我，我终于，等到你了。”薛瑞母亲极其虚弱地道。“你再不来，我，我就，熬不住了。”

　　　　“妈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去——问，问你爸爸，你——告诉他，我，我死都不原谅他。”

　　　　“这是为什么？”

　　　　“我……”薛瑞母亲再也没法说出一个字，嘴唇努力地蠕动，也无济于事，一口气接不上便去了。

　　　　“妈妈，妈妈——”薛瑞推着母亲的身体。

　　　　“小姑娘，你妈妈已经走了。”有医务人员过来将薛瑞拉开，另一个医务人员用被单类的东西将薛瑞母亲的脸蒙住了。

　　　　他们把薛瑞母亲的尸体抱上手推床，而后往手术室外推去。

　　　　“妈妈，妈妈——妈妈——”薛瑞扶着手推床一起走到过道上。

　　　　“老婆，老婆——”薛琦贵悲呛之极。

　　　　……

　　　　薛瑞和薛琦贵都处于极度悲伤之中，各种事务只有程垂范来处理。

　　　　当然，程垂范没有忘记打电话回蒋村。薛瑞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程垂范只能留下来帮忙。好在订婚的主要程序都已经走完，剩下的诸如确定结婚日期，商议结婚那天的诸多事宜（包括给多少离娘礼，辞堂礼）等，都可以由双方大人确定，也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大家都为薛瑞感到难过。

　　　　医院这一头，薛瑞和薛琦贵为薛瑞母亲尸体的安放发生了争执，薛瑞坚持把母亲的尸体带回家，而薛琦贵则建议直接送殡仪馆。

　　　　住商品房，又是三楼四楼的，把尸体背回去显然是不现实的。在商品房里摆灵堂也不可能。

　　　　这就是城里和乡下的区别。

　　　　乡下，每家每户都独门独院的，家里老了人，在家里摆设灵堂，自然无可厚非，可在城里，你住商品房，做这种事，那就是对邻居们最大的不尊重。人一死，直接拉到殡仪馆了事。为死人守夜也就安排在殡仪馆进行。

　　　　而薛琦贵之所以坚持直接去殡仪馆，还有一个原因，怕家里一厨房的血让薛瑞看见。薛瑞看了肯定会更伤心。

　　　　两厢争执不下，程垂范只好出面调解，程垂范综合各种因素，觉得还是送殡仪馆比较合宜，薛瑞只得作罢。

　　　　操持丧葬的事宜也很不容易。大的方面当然是薛琦贵去把持，程垂范操持的是各种小事，别看这些小事，那也是很繁琐的。单单在卖丧葬品的店里程垂范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