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骨铮铮的岁月-第1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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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向鹰，徐广胜也都看着程垂范。

　　　　“对，让他们折腾到真正动蒋村中学老校区的土壤的时候我们再出手。各位兄弟，因为这件事非同小可，不仅黎乡长在关注，省府徐毅副局长，就是雨琦认的哥哥也在关注，就连徐毅的父亲徐厅长也很关注。兄弟们，到那个时候出面的就不止是我们县公安局，省公安厅都会出面。我们就等着这一天的到来吧。”

　　　　……

　　　　三天后，蒋顺义带着蒋孝才以及蒋孝泉手下几个人在“蒋村味道”陪施斌及施斌带来的三个人吃过饭后，立即回到他的老房子。

　　　　蒋孝泉手下那些人不可能跟过来，能跟过来的是施斌，和施斌带来的三个人，当然还有蒋孝泉。

　　　　施斌带来的三个人中，瘦弱，鼻梁上带一副眼镜的是技术员严东升，而都有一米七五的个子，肌肉发达，看上去非常凶悍的则是施斌的两个打手，一个绰号光头，正名陆海，一个绰号疤子，正名黄宗隆。

　　　　陆海绰号光头很能理解，因为他的头上不见一根头发；黄宗隆绰号疤子，外人就很难理解，这是因为大凡叫疤子的人肯定有一个很大而又显眼的疤痕，可黄宗隆的疤痕留在背上，外人是看不见的。

　　　　蒋顺义的“会议室”——厢房里第一次这么“人丁兴旺”。

　　　　而蒋顺义的老屋也是第一次正大门关了，厢房的房门也关上了。

　　　　施斌几个人上看下看。

　　　　“呵呵，农村就这么简陋，还望施先生，严技术员，以及两位兄弟谅解。”蒋顺义道。

　　　　“蒋老爷子，”黄宗隆说话瓮声瓮气的，“我们不是在意地方简陋，而是考虑是不是方便交谈。”

　　　　施斌笑而不语。

　　　　“这个四位大可以放心。我和我家老二，老四商谈重要事情都是在这里进行的。前面连着我家另一个大房间，侧面和后面都是菜园地，声音再大也没人听得见。”

　　　　“若是有人溜到你家菜园地里来呢？”陆海反问道。

　　　　“这个……”蒋顺义顿了顿，“一般不可能。”

　　　　“一般是不可能，若有人有心来听我们的谈话，就可能了。”严东升道。严东升这个人说话细声细语的，很像是女性在说话。

　　　　“这是我老蒋考虑不周了。我让老四去看看。”

　　　　蒋孝泉闻言便要往外走，施斌伸手拦下了，“现在不用去，一路上过来的时候陆海和宗隆都已经看过了，应该没有人跟过来。我们抓紧时间商议事情。”

　　　　“住宿都安排好了吗？”蒋顺义插话道。

　　　　“余乡长已经给我们安排好了，就在乡政府招待所。吃饭也在乡政府食堂吃。”

　　　　“施先生，招待所里住了个叫薛瑞的，是派出所教导员，这个人你们要防着点。她跟程垂范那些人是一伙的。”蒋孝泉道。

　　　　“我好像听余乡长介绍了，是你们县公安局局长的千金？”

　　　　“是。”

　　　　“谢谢孝泉提醒。”

　　　　“一个女教导员有什么好在意的。”黄宗隆道。

　　　　“疤子，初来乍到的，谨慎点好。”严东升道。

　　　　“我知道了。”黄宗隆道。

　　　　蒋顺义和蒋孝泉对视一眼，两个人奇怪的是高高大大的黄宗隆对瘦弱小个的严东升会这么臣服。

　　　　几个人坐下来。蒋顺义把他那张木躺椅往后退了一米的位置，提前将他吃饭用的小方桌搬进来做茶几。老婆子泡的六碗茶放在“茶几”上。

　　　　施斌端着碗嗅了嗅，而后喝上一小口，“哟，蒋老爷子，这是什么茶，比我们铁观音还香，还要好喝。”

　　　　其他三个人听施斌这么说，就都端起碗来品茶，然后一个个感叹。

　　　　“让四位见笑了，铁观音是全国名茶，我们自己做的茶叶哪能比得上。”蒋顺义道，“不过呢，我老婆子给你们泡的叫谷雨前茶，是我们做的茶叶里头最好的茶叶。”

　　　　“什么叫谷雨前茶？”施斌问道。

　　　　“就是在谷雨前从茶叶树上摘下茶叶来做成的茶，叶子长出来没多久，所以特别香，特别好喝。这还是去年的陈茶，等今年的谷雨前茶出来了，四位再好好品一品，口感会更好。”

　　　　“蒋老爷子，你这么一说，我好期盼啊。”严东升抢着感慨道。

　　　　“这还不容易，”蒋孝泉插话道，“等快到谷雨的时候让我妈给每个人做一斤。”

　　　　蒋顺义做出要敲打蒋孝泉的样子，“你个吃石头长大的，每个人一斤谷雨前茶，让你妈死都死不出来。我们家哪有那么多茶叶树？”

　　　　“能整一些给我们品尝就可以。”施斌道。

　　　　“既然我家老四都这么说了，我老蒋怎么样也要给四位每个人整一斤啊。咦，我们说说说说把话题都说偏了。”

　　　　“是谷雨前茶的错。”陆海道。

　　　　几个人便笑开了。

　第555章　三大方案

　　　　“说笑到这里了，”施斌在大家笑够了之后道，“下面我们正式说事人我们双方都熟悉了。全本小说网https：//。我们这些人便是大工程的核心人员，现在我们要明确的是各自的分工。这里要说一点，因为我时不时会回厦，所以整个大工程的负责人实际是严东升，他既是技术骨干，也是管理骨干。这一点大家都要听他的，实在有意见的分歧，而我又不在蒋村，由蒋老爷子和我电话交流。”

　　　　众人点头。

　　　　“陆海和宗隆是为我们保驾护航的，通俗点说是我们的保镖，”施斌接着道，“但不到万不得已不能暴露这个身份，更不能在蒋村惹是生非。李先生反复告诫我们，我们这次的行动意义之重大不是金钱可以买到的，所以，为了取得最后的成功，吃多少苦受多少委屈都是值得的，用一个词来形容，是要学会忍辱负重，低调低调再低调。倘若激化矛盾，引起阳江层甚至华安甚至省府的关注，会前功尽弃，那我们没法向李先生交差了。”

　　　　“人家在我头拉屎我都不啃声，我怕我做不到。”蒋孝泉道。

　　　　“老四，你听施先生说啊。”蒋顺义骂道。

　　　　“要是人家在我们头拉屎我们肯定不同意，一般在可承受范围内的坚决忍。宗隆，这里我特别提醒你，你脾气躁一点，要学会克制。”

　　　　黄宗隆道“大哥你这是第一百次跟我交代了。”

　　　　“总的一点是大事小事尽量用钱来搞定，而不是用拳头。只要做到这一点，基本没有问题。要知道，这世还没有用钱搞不定的事情。”

　　　　“当然也不能乱花钱。要把握好一个度。”严东升道，“别听大哥说大事小事都用钱来搞定，糟蹋钱。这也是不允许的。”

　　　　“东升说得对。”施斌点头道，“说到保驾护航，光靠陆海和宗隆还是不够的，我们必须预防起大冲突的时候。夯实这方面的力量，要孝泉来完成。我想知道的是，今天一起吃饭的几个都还可靠吗？”

　　　　“这五个人绝对可靠。”蒋孝泉道。

　　　　“那个叫吴磊的你动了人家的姐夫，你不怕……”蒋顺义提示道。

　　　　“爹你放心，磊子他还怕我把他踢出去呢，毕竟他跟我跟习惯了，”蒋孝泉哂笑道，“他为了把他姐姐姐夫的山地整给我们，自己垫钱给他的姐姐姐夫，还骗他姐姐姐夫说钱是我给的。这种人我们还不放心吗？”

　　　　“那没多大问题。”

　　　　“提到这件事，我这里必须指出来，”施斌变得严肃了，“孝泉的处理办法是很不妥的。对方提出加200块钱，一点都不过分，要舍得花这笔钱。要学会灵活处理各种突发事件，那最后受益的还是我们。”

　　　　“我爹已经教训过我了。”蒋孝泉放低了声音道，“不过发生这件事也有一点好处，让我捡了两个贴心的兄弟，是和我们一起吃饭的蚊子和六指。”

　　　　“蚊子和六指脑子挺机灵，我也喜欢。那把这五个人吸收为我们核心团队的成员，除了极为机密的事情不让他们知情一般的情况都可以让他们知晓。”施斌交代道，“另外，在此之外还要培养一些人做我们的帮手。不过，这些人只能在我们的圈子之外活动。孝泉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我当然明白。施先生，属于我的事情我一定会办好。”蒋孝泉信誓旦旦。

　　　　“我要的是你这句话。我这里再说一下大工程的实施计划，”施斌端起碗来喝了口茶，蒋孝泉趁这个时候给每个碗里加了热水，“如何实施大工程计划，我和李先生是做了多次协商的，反复修改方案。这一点蒋老爷子是知道的。”

　　　　蒋顺义点头。

　　　　“一开始的想法，是直接把土运出去，运到一个转站再萃取我们需要的东西，”施斌接着道，“若是这样，蒋村这边没有什么工作压力，但转站那里压力非常大，而且很容易暴露目标，便被我们否定了。

　　　　后来我们想过把土制成砖块，以砖块的形式托运到香g，再从香g航运到我们那边。我们一度感觉这是个较好的策略。后来我和东升谈起这个计划的时候，东升提出了反对意见，是吧，东升？”

　　　　“是啊，这里有一个关键问题，泥土做成砖胚经过高温烧烤之后会不会把我们要的东西摧毁或变质。这个我们都是第一次整，谁都不能确定，谁也不敢冒这个险。如果运了一大堆的砖块过去，检验的时候发现里头我们需要的东西被破坏了，岂不枉然？”严东升道。

　　　　施斌道“是啊，这是我们最担心的。还有一点，这个计划包含的运输量还是非常大的。运输量大，加时间长，暴露的可能性随之增大。所以我们才有了第三种方案。”

　　　　“这个方案蒋老爷子应该也知道了吧？”严东升问道。

　　　　“施先生跟我说过了。我也和我家老四、老二说过了。”蒋顺义道。

　　　　“说到你家老二，等我们砖瓦厂建成他应该出来了吧？”施斌问道。

　　　　“按说会出来。”

　　　　“那我们的核心力量多了一个。”

　　　　“如果二哥回来的话，”蒋孝泉道，“我们的外围力量也会得到加强。二哥手下几个人还是很贴心的。”

　　　　“这个到时候再说，回到第三方案来。我们这个方案的预想是将蒋村学底下的土全部运到我们的砖瓦厂来，表面是用来制砖块，其实是运过来悄悄地萃取。”

　　　　“这么做最大的好处是大大减少了运输风险。好原来你要运一百吨的东西，你现在只要运一顿甚至半吨，是不是容易多了？”严东升补充道。

　　　　“可这么一来增加了我们蒋村的压力。”施斌接着道，“等于把所有风险都压在了蒋村，压在了我们在座的各位肩。这里面的道理是什么呢？这是因为，我们萃取土壤里我们需要的东西时，会加入一种叫硫酸铵的溶液。这样吧，技术性的东西还是让东升跟大家说。他说得更专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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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56章　蒋孝泉的主要工作

　　　　严东升端起茶碗喝了一口茶道“这是我们大哥谦虚，这里头的专业性大哥懂得的我少不了多少各位，用与不用硫酸铵溶液是要由山体的体质决定的。（全本小说网，https：//。）当初李先生在老蒋村学散步的时候，从表层土壤能断定山体里有我们需要的东西，这种能力是非常惊人的。

　　　　根据我们的经验，这种东西一般在山体的内部，在十几米甚至几十米的内部以固态形式存在着。”

　　　　“这个……严技术员，”蒋孝泉打断话题道，“你能不能说得通俗一点，我有点听不懂。”

　　　　“孝泉兄弟，我已经说得很通俗了。”

　　　　“老四啊，你是怎么了？不要打断话题，有些东西我们要听懂干嘛？”蒋顺义训斥儿子道。

　　　　“我不是想多了解一点吗？”蒋孝泉嘀咕道。

　　　　“孝泉兄弟没有错，”严东升接着道，“我再说得通俗一点。什么是固态呢？像石头啊，砖块啊，是固态，像油啊，水啊，酒啊，是液态。”

　　　　“你这么说我明白了。”

　　　　“若是这种情况，我们又不能将整座山炸平了，会整一个洞进去，把硝酸铵溶液灌进去，使固态的东西变成液态，再从另外的地方打个洞让他流出来，我们再在较低的地方整个大池子把它装了，又想办法让他固态化，再运回我们那里。”

　　　　“这不挺好吗？”蒋顺义忍不住插话道。

　　　　“爹你不是也打断严技术员说话了？”蒋孝泉怼道。

　　　　“蒋老爷子，这种情况你听我说起来好像简单，其实是非常费事的，”严东升解释道，“其一个最麻烦的事情是由此带来的环境污染。”

　　　　“这个我爹跟我说过。但我还是不明白，弄这个东西，能污染什么？我爹说还会弄得河里的鱼会死，死了的鱼还不能吃。井里的水都不能喝。有这么吓人吗？”蒋孝泉道。

　　　　“到最严重的时候是有这种可能的，”严东升道，“原因是我们这么弄，我这么通俗地说哈，我们这么弄，会使得我们蒋村，以及蒋村河下游一带地表水的an氮和重金属锰会严重超标。至于什么是an氮和重金属锰你们别管了。这东西多了，河里的鱼会死，我们喝这种水时间长了，人会生病。”

　　　　“原来是这样。”

　　　　“起初一段时间不会显现出来，到了一定的时间，等村民们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我们的工作压力来了。”施斌接过话题道，“当然了，级各种关系我都会走好，关键怎么对付这些村民，说得好听一点，是如何安抚这些村民。如果村民们无法安抚，那到了我前面说的大矛盾爆发的时候了，这个时候孝泉你的人要起作用了。得能把起来说事的人压下去。孝泉的主要工作是这个。”

　　　　“我懂了。那他妈还真有点难。”

　　　　“艹，不是还有我们兄弟俩吗？”黄宗隆道。

　　　　“对啊，大哥带我们来是要我们在这种时候起作用。”陆海道。

　　　　这时，严东升敲了敲小桌子，示意大家安静下来，“各位兄弟，你们还没有听明白我的话。前面我说的这些是一般的情况。按李先生的推测，加吃饭前我们去蒋村学老校区现场勘探了一下，老校区这一带我们需要的东西蕴藏在山体的浅层区，所以我们才可以做得更隐秘一点，有了我们的第三方案。基于制作砖瓦的需要，将老蒋村学的土运到砖瓦厂去，不会有任何人怀疑，尤其老蒋村学的地势本身要高一些。”

　　　　“那我还有一个小疑点，这么做会不会产生环境污染。”蒋孝泉问道。

　　　　“环境污染，我跟各位说哈，我们这个大型砖瓦厂会有环境污染，不完全燃烧差生的一氧化碳二氧化碳每天每天释放，会污染空气。做砖瓦需要大量的土壤，需要大量的柴火做燃料，这是对环境的一种破话。但是，在这一方面，蒋村小地方的人意识不到。至于整我们的东西会不会污染环境，要看到时候需不需要放硫酸铵溶液。但可以肯定，轻微污染是绝对有的。”

　　　　“反正我们要做好这方面的思想准备，”施斌接过话题道，“每个人做好分内的工作，是对李先生最好的交代。分工说到这里。总的来说，前期准备工作还是相当顺利的。砖瓦厂山地的整合工作，我预想的快了很多。前几天新校区出现意外事故，新教学楼质量鉴定顺利通过，蒋学生没有像程垂范提议的那样回老校区课，这一点更让我开心。你们应该了解，有这种结果跟我们蒋老爷子是分不开的。”

　　　　“爹，这个跟你还有关系？”蒋孝泉问道。

　　　　“发生事故的第二天你爹一大早去县里为的是确保新校区质量鉴定没有问题。”

　　　　“咔，原来还有这一层意思。”

　　　　“所以我们做事情，整我们的大工程，要的是这种智慧。也是处理任何事情，都要用脑子。”

　　　　……

　　　　两个月后的一天早晨，这时已经是四月底了，正是各种花儿盛放的时节。这种时节气温时高时低，主要是早晚温差较大。所谓三、四、十月乱穿衣，说得是这种现象。

　　　　程垂范和蒋灿小跑在校园外的山路。太阳升起有半根竹竿的高度了。又是一个晴朗的日子。

　　　　这条山路，对于程垂范和蒋灿来说，已经非常熟悉了。进入新校区的两个来月，两个人经常性在这条山路晨跑。山路的尽头是一座小山丘的山顶。山顶光秃秃的，全是风化的山石。

　　　　两个人一前一后跑了山顶。山顶的西南方向，大概五百米的位置，伫立着一个高达四五十米的大烟囱，烟囱附近方圆几十亩的位置都被铲平了，沿着山脚连着七八个近五米高半圆拱形的烧制砖胚的房子。

　　　　距离大烟囱两百米的地方有一栋超大的平房，像极了大型企业的厂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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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57章　失落

　　　　“程大哥，”蒋灿的小脸红扑扑的，两个人面对砖瓦厂的方向站着，“这大地方的人来投资，有钱不一样，两个月，把这么大的砖瓦厂建起来了。全本小说网，HTTPS：//。．ＣＯm；品书　这么高的烟囱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我也是第一次见。的确是大手笔。你爷爷承建这么大的砖瓦厂，赚了一大笔。”程垂范道。

　　　　“外人都说是我爷爷承建，其实——”蒋灿顿了顿道，“那仅仅是一个说法。厦门来的三个人才是主要的负责人。我爷爷他没赚多少钱。”

　　　　“你爷爷跟你说的吗？”

　　　　“嗯。因为我也很好，所以问过爷爷。对了，程大哥，你说他一个砖瓦厂干嘛建一栋那么大的厂房？我一直觉得很怪。问爷爷，爷爷也说不出来。”

　　　　“我也不理解，”程垂范道，“按说砖瓦厂，从和土到制胚最后烧胚成形，都无需在厂房里进行。”

　　　　“对呀，不过，我问过我孝泉叔叔，他说是预备砖瓦滞销的时候用来停放生产出来的砖块的。他说滞销的时候砖块倘若停放在外面，风吹雨打，会让砖块变质，而放在厂房里，没有风吹雨淋，等畅销的时候销售，跟新生产的一个样。这是他们的销售策略。”

　　　　“是吗？听起来很有道理。不过我们是外行，不懂。他们投资这么大，是要把各种可能都考虑进去。”

　　　　“我爷爷说，这个砖瓦厂建起来对我们蒋村乡的经济是很大的一个推动。它的规模在整个华安地区都是最大的。正式生产之后，每天做事的工人都要好几十号人。”

　　　　“看他的规模是可以吸收这么多人。这样的话，好多赋闲在家的人都可以来这里出卖苦力赚钱。不知道他能支撑多久。”程垂范道。

　　　　“支撑多久？你是说他办不下去，投资这么大还会倒闭吗？”蒋灿诧异道。

　　　　“嗯——”程垂范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我是这么猜测，一个这么大的砖瓦厂建到我们这么偏僻的地方来，所有的砖块都要往外运，算销售没有问题，运费都成问题。”程垂范只好乱扯几句。

　　　　“不对，程大哥你的分析不对，”蒋灿很认真地道，“砖瓦厂建在我们蒋村，运费是增加了，但是生产成本降低了，因为我们这里无论是人力还是物力都极为低廉，综合起来，也是把运费算进去，价格还是偏低的。我还听说了，这个来我们蒋村投资的施先生还会改善蒋村通往县城的道路，说是感恩我们蒋村，我觉得，这还是他的一种营销策略。改善马路，也是为他的砖瓦厂服务的。”

　　　　“不错呀，小姑娘，”程垂范赞道，“初三政治课涉及一点经济学的知识，你发挥地非常好。”

　　　　“你这么郑重地表扬我还是头一回呢。”蒋灿心花怒放。

　　　　“谁说的，在班表扬你还表扬少了？”程垂范反问道。

　　　　“那是因为我成绩好啊，”蒋灿不无自得地道，“我都被你表扬得麻木了，但这次表扬跟成绩没有关系。说到成绩，程大哥，”蒋灿很亲切地拉着程垂范一只手臂，“你说我能考阳江一的特招班吗？”

　　　　“刚才都说被我表扬麻木了，怎么转眼不自信了？”

　　　　“这不完全不一样吗？你表扬我那是你总拿我和我们蒋的学生，考要的是全县初三的学生。”

　　　　“你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程垂范哂笑道，“放心好了，我虽然不知道全县的排名情况，但看你的分数，我料定绝对在全县三十名之前，发挥的好，说不定能夺县里的考状元呢。”

　　　　“你知道夸我。不怕把我跨天的？像你说的，好在我有自知之明。程大哥，这段时间，又是考报名，又是各种模拟考，搞得我莫名有点紧张起来。我总担心不了特招班。”

　　　　“你不是没有报小师范吗？”程垂范道，“不了特招班，师范不会把你招去，你还是可以读一啊。”

　　　　“你这话怎么这么矛盾？”蒋灿小脸黑下来，“你不知道，我是一定要读特招班的？”

　　　　“我这是假设啊。”

　　　　“哼，绝不允许你这么假设！读不了特招班，去一读还有什么意义？”蒋灿噘着嘴道。

　　　　“这你错了，小姑娘，”程垂范表情夸张地道，“不特招班只是一个槛而已。我已经了解了，前几年特招班里的学生有一半以的人二本大学都没有考，还有的专科都没。”

　　　　“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