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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奶爸-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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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的好听一点,咱们毕竟都是老爷子所出,没必要为了家产的事情闹得鸡飞狗跳,咱们翟家的面子上过不去,老爷子以及几位老娘在泉下有知,我想也不会安宁。”

    “我同意五哥的话。”老六翟云德素来都是以翟云建马首是瞻,这时候开口说道:“有些事先说断后不乱,毕竟一脉相承,真为了钱的事闹得老死不相往来,不值当。”

    老六一开口,二女儿翟茹云也捅了捅丈夫,希望他发言,他丈夫嘿嘿干笑两声,没有说话,毕竟是外姓人,这时候说话可不恰当。

    丈夫不开口,翟茹云便自己上阵,“我也赞成。翟家祖业的盘子不是一星半点,总不能便宜别人吧?”

    “你们这话我就不爱听了,你们凭什么就认定一定会闹出乱子来?”老二一派的三姐翟启珠说道:“二姐,要真说争,那也是你们在争。如果你们不争的话,谁也不会争。”

    翟茹云四十来岁,看着翟启珠冷笑道:“哟,启珠,这么说你可以放弃家族的产业不要呗?”

    翟启珠道:“我凭什么不要?那本来就该有我的一份。”

    翟茹云讥讽道:“那还不是一样,你说的那么好听,我还以为你不争呢。”

    “争我也争我应得的那一份。”姐妹俩弄出了火气,翟启珠骂道:“不像你,老爸都还没死呢,就惦记着分家产了。”

    翟云建道:“三姐,吵架咱就别在这儿吵了,老爷子还在里面休息呢。话说回来,谁也不否认大家都占有家族产业的一部分,可问题是老爷子从来没有说谁得多少,如果不事先把这个问题交代清楚,到时候谁知道拿哪一份?”

    “这还不好算吗?”老三翟云呈淡淡地说道:“到时候请会计师估算价值,估出多少,平均分成十份,一家一份不就完了?”

    “平均分配?”老五翟云建道:“老三你脑子进水了吧?凭什么分配?你老三就最没有资格说这话,你手头的船行,那就是从家族产业中剥离出去的,不让你拿出来就算对得起你了,你还想平分?”

    老三翟云呈勃然大怒,就要站起来开骂,老二翟云瑞拉住他,淡淡地道:“我也不赞成平分。在所有人中,老五你如今的盘口开的最大,你在奥岛的博|彩虽然不是从家族产业中盘出去的,但动用的是家族的关系。你应该少拿一部分。”

    “做梦!”老五翟云建鄙夷地骂道:“我看你是想钱想疯了,我的盘口再大,那也是我辛辛苦苦挣回来的,管你屁事。你还想从我的盘口上衔一口肉啊?也不怕吃死你。”

    “反正……”

    老二翟云瑞还要针锋相对,终于有人看不下去了,老大翟云泽猛地一拍座椅扶手,噌地一声站起来,“都给我闭嘴,要吵滚出去吵,老爷子还没死呢。”

    老大翟云泽是翟家唯一一个在成年时期经历过旧时代的人,他的妻子死在战火中之后,便一直没有再娶,所以这些年一直与翟老爷子住在一起,亲力亲为地照顾老爷子,他在众多兄弟姐妹中不常说话,但真正说起话来,却也没人敢不听。

    “你们爱争什么东西就争什么,但是在这里,在翟家老院子里,我不想听到这些薄情寡性的话。谁要是再提,都给滚蛋,滚的远远的。”

    骂完,翟云泽起身狠狠一甩衣袖,进了老爷子的病房,余下一屋子人脸全都在火辣辣的烧。

    “妹夫,现在明白了吧?翟家的水真不好蹚。”客厅门外,宁从龙嘿笑着对冷牧说道,两人已经来了许久,听到里面的争吵一直没有露面。

    冷牧白了宁从龙一眼,这货不愧是宁先焘的孙子,脸皮不是一般厚,下车开始就一口一个妹夫叫的亲热,才不信他憋了什么好屁。

    “翟家的水好不好蹚,管我屁事,我就是来看病的,看完就走。”冷牧道。

    “那倒是。”宁从龙又是嘿嘿一笑,随即推开门,“各位叔伯婶子都在咧,老爷子还好吧?”

    始终置身事外的四女儿翟嫝淑才不过二十三岁,是翟老爷子五十九岁娶的姨太太生的女儿,也是唯一一个没有同母亲兄弟姐妹的人,所以在翟家,她通常都不发表什么意见,只是按照自己的喜乐做自己的事。

    “宁老呢?”其他兄弟姐妹没有招呼宁从龙的意思,翟嫝淑只好起身招呼。

    “我爷爷还有点事,一会儿才到。”宁从龙的目光落在翟嫝淑身上,不由亮了许多,“小婶子什么时候回来的?才一年多不见,可是又变漂亮了许多哦。对了,今天上街发现一处非常有特色的咖啡,晚点我请小婶子去坐一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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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163章 立威

    冷牧很鄙视这个家伙,看他恨不得把脸皮翻过来贴到人家屁股上去,就知道他对人家小姑娘不怀好意。

    一个近三十的大叔,腆着脸把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一口一个婶子的叫着,这他|妈|得多恶心?

    更重要的是,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人家小姑娘对这货没什么兴趣,脸上虽然在笑,但更多的是一种礼节性的笑容,没见人家还悄悄地往后挪了一步么?

    眼见这货不知羞耻的往上贴,冷牧都觉得臊得慌。

    “咳!”不得法,冷牧只好干咳一声挽救这个不知羞臊的大老爷们儿。

    “啊,只顾着跟小婶婶说话,都忘了给你们介绍了,来,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是……”宁从龙借坡下驴,还感激地看了冷牧一眼。

    冷牧这才知道,宁从龙这货不是没有察觉到翟嫝淑的疏远之意,而是自己把自己架得太高,一时间下不来了。

    “神医?”听到宁从龙给冷牧的名字前面挂上了“神医”两个字,翟家的人全部惊动了,翟云建睨着眼睛扫了冷牧一眼,道:“从龙,你们爷儿俩那我们姓翟的当猴耍呢?你要说你爷爷是个神医,我信,说华寿、谭敬仁、甄国维这些国手是神医,我也信,什么时候华夏多了一个二十岁的黄毛小子神医了?我翟云建的人脉也不算浅吧,我怎么就没有听说过?”

    这话说的就极为不友好了,不止宁从龙,就连翟家的几个人,脸色也微微地变了变。不管怎么说,人家是上门来给老爷子医病的大夫,病还没有看呢,就把人家贬得一文不值,于情于礼都说不过去。

    不过翟家的人都没有说话,宁从龙也没有发怒的迹象,只是脸色很难看地把目光投向冷牧,很是歉疚。

    早在来的路上,宁从龙就给冷牧打过强心针,声称翟家于宁家有恩,希望冷牧有个应对。

    这会儿看到翟云建的强势,再看看宁从龙的隐忍,冷牧忽然就觉得宁从龙之前的说法水分很大,如果真只是因为翟旗准曾经救过宁先焘的命,面对翟云建的刁难,宁从龙没必要如此忍让吧?

    所有人的目光这一刻都聚集在冷牧的脸上,全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那一股股气势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拟的。

    只不过冷牧丝毫不受这些气势的影响,甚至连正眼都没有瞧翟云建一下,只是微微咧了咧嘴,然后看向宁从龙,一言不发。

    宁从龙心中叫苦,冷牧看着他虽是一言不发,他又哪里不明白冷牧的意思,这是要他交底呢。

    只是这底哪有那么好交的,翟宁两家的恩怨真不是一句话两句话能够说清楚的,而且这还涉及到爷爷的一些隐秘……

    “妹夫,当是看在我的面子上,忍忍,行不?”宁从龙挨着冷牧身边,小声哀求道。

    冷牧淡淡地看他一眼,“你的面子,值几个钱?”

    “你……”宁从龙气得牙直痒痒,却又没有办法,爷爷既然把冷牧请来,那就证明冷牧绝对有能力治好翟老爷子的病,这是宁家还清翟家人情最好的机会了,不容放过。

    “行,我的面子不值钱,那就我妹妹的行不?看在雪丫头的面子上,你忍忍,一定得忍忍。”

    冷牧道:“忍不是不可以,总得给我交个底吧?”

    宁从龙苦着脸色道:“真不是我不愿意跟你交底,这事涉及太多,等过了这一茬,你自己问我爷爷吧。”

    “那老东西故意躲开,怕就是会遇到这一出吧?”冷牧冷笑道,“我这人也有个怪毛病,不把心里的疑惑解开,做事情就很难全心全意。”

    “你……”宁从龙真急了,道:“得吧,我算是搞不定你了。治不治病咱先不说,留在这里不走总成吧?等我爷爷来了亲自与你分说。”

    冷牧笑一笑,忽然把脸一冷,看向翟云建,声音放大了说道:“留不留下恐怕也由不得我吧,看情况,我在这里并不受欢迎呢。”

    “总算有点自知之明。”翟云建冷笑道:“小子,我不知道宁先焘抽了什么风举荐你来给老爷子看病,话先说清楚,这里是翟家,还不是随便一个小猫小狗都敢来行骗的地方。”

    “五哥。”翟嫝淑终于有些看不下去了,说道:“过了啊,怎么说人家也是宁老举荐来的大夫,就算你不信任人家的医术,也不能血口喷人。”

    翟云建淡淡地道:“老幺,你生的晚,许多事情不明白。狗屁的宁老,他就是一条养不家的狗而已……”

    “翟云建!”听到翟云建将宁先焘骂做狗,宁从龙终于怒了,指着他道:“你再敢对我爷爷出言不敬,别怪我对你动手。”

    翟云建呵呵一笑,道:“哟,仗着自己练过几天武功是吧?想在翟家撒野,恐怕你找错地方了。”

    随着翟云建的话,客厅四周的黑暗之处冒出好几道强大的劲气,竟然全是宗师境界的武者,不下四个。由此可见,翟家的底蕴真不是一般人能够比拟的。

    宁从龙的脸色极其难看,恨恨地瞪着翟云建。

    翟云建轻蔑地道:“怎么,这就怕了?你不是想对我动手吗?来吧……宁先焘的种就没有一个有骨气的,他自己做了狗,留下的种也没有脊骨……”

    “我草你玛呀!”宁从龙愤怒地大骂一声,整个人像是炮弹一样向翟云建冲了过去。

    嘭!

    却是不等他冲到翟云建跟前,从黑暗处飞出两道人影,两拳对一拳,将他轰了回来。

    冲出来的是两个其貌不扬的矮个子男人,站在那里就像是两把宽背大刀一样,目光死死锁定在宁从龙身上,杀意冲天,却又没有主动进攻。

    翟云建站在两个杀手身后,更加嚣张,“宁先焘当年恩将仇报背叛我家老爷子,还做出勾引主母的勾当,若非我家老爷子心善,哪还有你们宁家的存在?不知道感恩,还敢找上门受辱,你们姓宁的都是一门至贱。”

    “翟云建,我草你祖宗!”宁从龙气得满面通红,就要和上前和人搏命。

    “你不是他们的对手。”冷牧拉住宁从龙,叹了一口气,宁从龙一直不愿意兜底,敢情宁翟两家还有这些恩怨。

    想不到宁先焘那老不修的不止皮厚,早先还有这种为人不齿的风流韵事,勾搭主母,在旧时代,这罪过着实不小。

    翟旗准竟然还放过了宁先焘,这份气度倒也委实让人佩服……只不过他的后人么,还真是让人失望。

    被冷牧拉住,宁从龙非常不满,大叫道:“你放开我,今天就是拼了这条命,老子也要弄死这杂|种。”

    “人家四个宗师境界武者虎视眈眈,你能弄死谁啊,消停点。”冷牧冷哼一声,看着翟云建身前的两个杀手说道:“在我还没有动怒之前,走吧。”

    “小子,你他玛以为你是谁啊?这里是翟家……”那两个杀手还没有说话,翟云建又叫了起来。

    只不过他还没有叫完,从黑影里又走出来一个杀手,直接走到他身边,小声道:“五公子,此人的功力在我们之上,不宜得罪。”

    翟云建的声音戛然而止,“他……他的武功比你还高?”

    杀手道:“不止比我还高,比我们四人加起来都还高。”

    这话的声音不小,客厅里的人全都听到了。最震惊的还是宁从龙,他看着冷牧半天都没有说出话来。

    翟嫝淑看着冷牧的目光也微微震惊,其他人也都有不同的震惊。

    杀手抱拳说道:“这位先生,我代我家五公子给你道歉,还望你……”

    “他没长嘴吗?”冷牧的目光扫过去,一道冷光立时将杀手的话打断了。

    杀手的脸微微抽了抽,倒是没再继续说话,而是转脸看向翟云建,示意翟云建说句软话。

    人一旦富贵太久,就很难把高高在上的那颗心降下来,翟云建便是这样,冷牧的武功比翟家四大护法加起来都还高,这倒确实令他很意外,甚至于震惊,但是让他道歉,这无异于天方夜谭。

    “这里是翟家,老子姓翟,让我道歉,他配吗?”翟云建冷冷地盯着冷牧,道:“我不追究你联合宁老匹夫到翟家行骗之事,赶紧滚蛋,别让老子撵你走。”

    冷牧好似一点怒气也没有,淡淡地望着翟云建,道:“你真是这样打算的?”

    翟云建冷笑道:“武功再高,那又能怎么样?现在早已经不是以武力决胜负的年代,年轻人,我劝你最好是掂量掂量。”

    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一把黑黝黝的手|枪。

    那几个杀手的心里同时一颤,心道糟了。

    不等他们做出任何应对,只见冷牧的脸色忽地一冷。

    “那就试试看看你的枪管不管用。”

    冷牧忽然划过一道黑影向前窜去,根本没有人捕捉到那道黑影的痕迹,再眨眼的时候,凄厉的惨嚎声已经在客厅里响起。

    只见冷牧已经站回了原来的地方,就好像从来没有动过一样。

    翟云建握枪的那只手却已经断了,整个手臂向上抬着,但是齐手肘以下却是向下垂着,一只手掌已经完全变成了血肉模糊的样子,一块块血肉像是浆糊一样粘在手|枪|上面。

    所有人全都震住了。

    这个年轻人到底是怎么做到的,一个眨眼间的功夫,竟然将翟云建的手毁成了这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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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164章 翟老爷子

    一条手臂说废就废了,那血肉模糊的样子就在众人的眼前,看得无比真切,白的肉红的血,染在非常昂贵的橡木地板上,显得无比耀眼,更血腥。

    马克思说,资本来到人间,每一个毛孔都是肮脏和血淋淋的。由这句话延伸出来,资本家便也是肮脏和血淋淋的。

    翟家人过的显然都是资本家的日子,肮脏和血腥的事,在他们往昔的生活和资本积累游戏中自然是免不了的环节。

    作为资本家,自然有资本家的优越之处,再肮脏再血腥的东西,也不需要他们亲自动手去完成,只需要动动嘴皮子,自然就有大把大把的人把这些脏活累活干了。

    如此近距离地直面这血腥的场景,对翟家人来说,绝对是有生以来的第一次。

    有一句众所周知的话说的非常正确,越是富贵之人,就越是害怕死亡的威胁。

    上位者久居富贵久握权势,自然而然会形成一种气场,使人难以直面,这是没错的。但是上位者的气场却也不是不能破解的,一旦找到破解之法,那些所谓的威严,不过就是纸老虎罢了。

    冷牧只消一眼,便洞穿了翟家人此时的心态和内心活动,说实话,他非常鄙视这种外强中干的所谓成功人士。

    他并不是一定要用如此血腥的手段来证明自己的存在,或者说强大,但凡翟家人客气一点,哪怕出来一个人为宁先焘说几句话,他也不至于如此。

    他没有经历过宁先焘他们那个年轻岁月,所以他才不会去管宁先焘和翟旗准之间有什么恩怨,他只知道宁先焘是宁从雪的爷爷,而他是宁从雪的男朋友。

    他和宁先焘相处可以彼此开着玩笑笑骂两句,那是一种关系亲近的标志。

    至于翟家人,即便是翟旗准,想要对宁先焘出言谩骂,那也得问过他能不能同意。

    翟云建这种不知所谓的东西,也想出来冒泡,那就活该他找死。

    “现在我可以进去看看病人了吗?”此时站在巨大的客厅中央,冷牧恰似一柄出鞘的宝剑,他本没有释放一点儿武者气息,但就那么站在那儿,却有一股睥睨的气势,如山一般厚重,压得翟家人喘不过气来。

    便是那四个宗师境界的武者,此时也是一言不发,他们倒不是摄于冷牧的气势不敢答话,只因他们的雇主是翟旗准,职责只是护卫翟家大院,冷牧虽然伤了翟云建,但是没有进一步的破坏动作,他们自然也不想踢这一块铁板。

    翟家无人站出来答话,宁从龙只好硬着头皮站出来,实际上,他心里此时的震惊丝毫不浅,他完全没有想到,冷牧的境界竟然比他高出那么多。

    “我带你进去吧。”宁从龙说道,临走的时候看了翟嫝淑一眼,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竟是有点隐隐地失望。

    翟旗准的情况非常不好,八十四岁的老人,身体的器官本来就已经走向衰老,更不要说……还中了毒。

    是的,翟旗准中毒了,冷牧只看了一眼,就已经确定了这个事实。

    房间里只有翟云泽和一个女佣守在病床前,翟云泽虽然身在病房里,客厅里发生的却都没有瞒过他,他知道冷牧是有真本事的人,所以态度非常恭敬。

    “冷大夫,我家老爷子的情况,您看?”

    冷牧看了一眼女佣,翟云泽立刻会意,吩咐道:“你先出去忙其他的吧,告诉他们,没其他事,就都先回去休息。”

    女佣得了吩咐,立刻就出去了。

    翟云泽这才道:“冷大夫,您看?”

    冷牧走到病床边,道:“老爷子,既是醒了,就没必要再装睡了吧?”

    翟云泽和宁从龙惊得说不出话来,却是不等他们把心里的疑问问出口,翟旗准已经悠悠然睁开了眼睛。

    “小先生果然慧眼如炬,一下子就把老头子我这点小把戏揭穿了。”

    老爷子此时的精神状态非常好,若非一脸严重的黑气,根本看不出来像是生命垂危之人。

    翟云泽激动地道:“爸,您感觉好点了吧?”

    “行将就木的人,有什么好与不好的?”翟旗准身上才有一种真正的威严,却又不会让人觉得压抑,反而有种如沐春风的感觉,他示意翟云泽扶他坐起来。

    翟云泽不敢轻怠,赶紧按照老爷子的吩咐扶着他半坐起来。

    翟旗准摆摆手让儿子站到一边,就对冷牧拱拱手,道:“先给小先生道个歉,家里的污浊之气沾染了小先生无瑕的道心。”

    冷牧呵呵笑道:“老爷子言重了,咱们还是先谈谈病情吧。”说着,他用余光看了看翟云泽。

    翟旗准道:“没关系,我的众多子女中,也只有这一根木头是无欲无求的,小先生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那我就直说了。”冷牧在心里组织一下语言,道:“在说出我的诊断之前,我想问问老爷子,其他医生的诊断是怎么样的?”

    翟旗准看看翟云泽,翟云泽忙道:“我来说吧。老爷子的身体早年时候还算是康健,一直没得过什么大病,这一次生病来的有些突然。刚发病的时候,我们请的是著名的西医,他们诊断的结果是老爷子身体器官已经枯竭,完成了生命的使命。至于治疗方法,他们只是开了一些增强身体活力的药物。

    之后我们又分别请了华夏著名的国医圣手,他们的诊断和西医其实相差不多,也都认为老爷子大限将至。”

    说到这里,翟云泽的脸上明显伤感起来,这几十年都是他亲自照顾老爷子,到这样的时候,难免会觉得悲恸。

    翟旗准最看不惯的就是大儿子优柔寡断的性子,道:“人都有一死,有什么可伤悲的?”

    翟云泽眼中有泪,“爸……”

    “行了,别在这里丢人现眼,听小先生说。”翟旗准呵斥一声,歉意地看着冷牧道:“又让小先生看笑话了,我这些女儿中就没一个成气的。”

    冷牧笑笑,不置可否,谁也不能说翟旗准的一生不风光,可是在子女教育一事上,确实不怎么样。

    这是翟家人的家事,他没道理多嘴。

    “对了,小先生,之前那些大夫都留下了病理报告,您要不要过过目?”翟云泽忽然想到这件事,立刻提出来。

    冷牧摆摆手,道:“不用看了,从你讲的情况,我就知道他们在病理报告上会怎么写。”

    顿了顿,冷牧望着翟旗准,道:“我想知道,宁先焘宁老爷子是怎么看待老爷子的病情?”

    众人都愣了一下,显然不太明白冷牧这么问的原因。

    冷牧一看众人的反应,就知道宁先焘怕是也没有说什么其他的诊断意见了。

    不过这却不太正常,宁先焘除了是一位中医圣手,同时还是一位易学大师,以他的本事,没道理看不到翟旗准目前面临的真实情况。

    “翟老爷子,宁先焘老爷子他的本事你应该清楚吧?”冷牧问了一句模棱两可的话。

    翟旗准笑了一下,道:“先焘一生醉于华夏国学,对中医和易学尤其着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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