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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爱情-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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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来温礼安相信了她的话,沉默片刻,他说:“你可以到上面去睡。”

    点头,梁鳕往着木梯,温礼安往着书桌。

    “我烧了水了,要不要?”

    此时梁鳕口干舌燥。

    倒水的手很漂亮,漂亮得一点都不像是来自天使城的产物,也许温礼安真的像女人们口中“传达美好的信使。”总有一天……

    信使会完成他的使命。

    把空了的水杯放回去,书桌上的闹钟指在十二点半时间,背对温礼安低低说了句“早点睡。”

    说完急急爬上木梯。

    刚刚水喝得急导致于梁鳕胃部堵堵的,怕打扰到温礼安学习,一动也不敢动,耳边倾听着书页一页一页翻开的声响。

    盛夏夜晚时的闷热威力巨大,额头沁出汗水,汗水沿着鬓角。

    风扇转动声在梁鳕擦拭额头的汗水时停歇下来,脚步声在木梯前顿住,房间的主人考虑再三,终究还是拾着木梯而上。

    风扇摆在靠近墙那边,电源插头在梁鳕的左手边,要接上插头手就必须横跨过她身体。

    睁开眼睛,那只往里伸的手停顿在半空中,从温礼安手里接过风扇插头,说:“你也很想他吧?”

    你的至亲已经永远不可能出现在你面前,你频频拜访他(她)生前的好友、爱人,你也说不清为什么,只是在通过和他们的接触中你才没那么寂寞,据说,这也是想念中的一种。

    所以,君浣离开之后,她和温礼安变得熟悉了起来,熟悉到在她彷徨时想到了他。

    “也?”温礼安的声音凉凉的。

    翻了一个身,插头接上电源,风扇声嗡嗡响起,梁鳕心里十分懊恼,也不知道怎么的那话就冒了出来。

    现在它听起来有点傻。

    下木梯的脚步声迟迟没有响起,有些不耐烦了:“我要睡觉了。”

    这话说完,梁鳕有些心虚了。

    “梁鳕。”

    抿着嘴。

    “记住了,我不是君浣,君浣会对你的一切照单全收,温礼安不会,”声线近在耳边,“再有,你所谓的那些想念也只不过是为了满足你精神世界的产物,你不要把我拉进你的那个阵营里。”

    梁鳕得承认,温礼安的话让她有种被抓住痛脚的恼怒。

    起身,脸朝温礼安,温礼安大半个身位还站在木梯上,借着位置凸显出来优势,手往他脸砸去。

    手腕在半空中被遏制住,拽住她手腕的人顺势一带,身体被动往前倾,两张脸的距离很近。

    “不要把我和君浣弄混了,”温礼安缓缓说着,“也不要把你用在君浣身上的那一套用在我身上,没用,到时自讨没趣的只会是你。”

    这一刻,梁鳕只想摆脱温礼安手,还有……还有目光。

    “放手!”加重语气。

    手腕反而被拽得更紧,温礼安脸朝着她靠近,没被握住手收紧,形成拳头状,如果他再敢往前靠近,她一定会用额头招呼他,她从来都是有仇必报的人,刚刚被他抓住的那个痛脚在隐隐作痛着。

    对于君浣,没温礼安说得那么不堪。

    似乎感觉到她额头的威慑力,温礼安在她卯足劲时停止往她靠近,气息转向耳畔:“老实说,我很讨厌睡沙发,如果后半夜你还想好好呆在这里的话,就给我安静点。”

    从来都有仇必报的人居然在温礼安面前束手无策,忿忿不平中扯了扯嘴角,最终从她口中也就只蹦出了“放手。”

    而且,那句“放手”听起来可怜兮兮的,像极了在对谁服软。

    碎碎念着:给房子主人一点面子是应该的。

    次日醒来,桌上放着和上次一样牌子的袋装牛奶,梁鳕本来想装作没看见的,可无奈肚子咕咕叫,再说了,那个牌子的牛奶她一直舍不得买,住哈德良区的小子还真舍得花钱。

    咬着牛奶吸管,锁好门,把钥匙放回原处。

    站在自家门口时,那袋牛奶一滴不剩。

    打开门,撩开房间布帘,直接拉开布衣柜拉链,找出换洗衣服。

    走得太急梳子掉落在地上,弯腰捡起,起身时视线和躺在床上的人结结实实撞在一起。

    梁女士也不知道看了她多久。

    直起腰,木然朝着房间门口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菲律宾□□行业发达,允许性服务,这些性服务者注册为“侍者专家”似乎是这个,几年前看过关于天使城的纪录片,有些名称已经忘了,就觉得当时很震撼,菲律宾性服务需要向政府纳税,菲律宾百分之五十以上的人从事和毒品相关行业,可以想象毒品对于这个国家的渗透能力,这也是天使城的女人们为什么会那么穷。“避孕药也买不起”这个真不是玩笑话。gd1806102(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18章 仲夏夜(03)

    (全本小说网,。)

    澡堂老板第三次出现在梁鳕面前,一比索让你呆一个上午就已经给足你面子了,把梳洗用具放进包里。

    站在澡堂门口,看了一眼日头,日光垂直,距离夜晚还远着呢,接下来要到哪里去呢?总不能回家和梁女士大眼瞪小眼,要是一不小心吵起来怎么办?

    要是吵着吵着万一从她口中说出:“你要弄清楚,房租是我交的,我拜托你花点钱去租一个旅馆房间。”“妈妈,我的床位就在你上铺,你不觉得恶心我恶心。”“这个房间我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天使城白天街道十分冷清,大多数人都在睡觉,恰逢工作日游人也少,路边冷饮摊的老板都打起瞌睡来了。

    又花了一比索梁鳕在冷饮摊打发了数个小时。

    站在树荫下,看着学校紧闭的大门,距离开学时间还远着呢。

    这个下午,梁鳕还去了一趟公墓,斑驳围墙里墓碑隐藏在丛生杂草中,不知道内情的人会以为那是荒废的菜园。

    和之前一样梁鳕只敢站在围墙外,在静寂中像模像样忏悔着。

    “你们看,我没有忘记你们,还有,你们看,我的日子并不好过。”

    围墙里有梁鳕的两位熟人,妮卡住进去十七个月之后君浣也住了进去。

    公墓距离妮卡的家并不远,穿过那片橡胶树林就是了。

    妮卡的妈妈是这一带比较有生意头脑的人,从良后开了一家杂货店,由于地理位置好日子过得还不错。

    梁鳕也是通过这家杂货店和妮卡认识的,后来变成同班同学,再之后顺理成章变成朋友,为什么会和妮卡变成好朋友的真正原因只有梁鳕心里清楚。

    妮卡是天使城位数不多身家清白的人,和这样的人成为朋友在别人眼中理所当然地你也就变成身家清白的人。

    这个道理梁鳕很小的时候就懂得了。

    每次梁鳕看望完君浣和妮卡后都会顺便去看一眼那家杂货店,妮卡死后,梁女士一次性还清妮卡家的欠债。

    至此,两家再无交集。

    杂货店生意不错,近半个钟头有十几人光顾,柜台多了一部公共电话,门口停着一辆二手三轮车。

    正在往三轮车放油和米的是塔娅,塔娅骑上三轮车朝着梁鳕所站方位驶来,慌忙闪进香橡胶树林,从另外一个方向离开。

    生意好是一件好事,人要是在生活上顺心心境就会变得平缓,怨恨也会变少。

    学习成绩很好的妮卡曾经是杂货店老板娘的骄傲,她不止一次和邻居们说,就是砸锅卖铁也会让妮卡像城里的女孩一样,留洋学习。

    但那个叫做梁鳕白眼狼毁了她美好愿望。

    网吧门口贴着不少房子招租的讯息,以前从这里经过时梁鳕都会看几眼。

    推开网吧门时梁鳕清楚那几眼代表的是什么,也许在她心里早就打定搬出来住的念头,这种意愿还反应在上班时一旦听到有人谈论租房的事情总是会竖起耳朵听。

    这是天使城唯一一家网吧,网吧是一位五十多岁的越南女人开的,越南女人还兼职充当房产中介。

    一一浏览出租房讯息,梁鳕心里苦笑,价格最便宜的房子她也租不起,尝试和越南女人讨价还价。

    几次之后越南女人露出极度不耐烦的表情。

    第四次,梁鳕提出只要把房子租给她她可以每天白天时间抽出一个小时时间帮忙看网吧。

    “no!”越南女人干脆利索。

    有人拨开珠帘,在脆生生的叮叮咚咚声中室内光线一暗,修长的身影从面前越过,穿在那人身上的工作服她昨晚还见过,就挂在木梯上。

    此时,越南女人声音变得甜美起来,问怎么不多玩一会,温礼安很受天使城女人们的喜欢,不分年龄不分国籍身份。

    “我还有别的事情。”温礼安打开皮夹。

    越南女人一改之前的散漫,看也没看温礼安给的钱否正确,收银柜都没关就从冰箱拿出芒果冷饮。

    卖相极好的芒果冷饮递到温礼安面前。

    看着温礼安拿着芒果冷饮离开,越南女人眉开眼笑,目光恋恋不舍追随着那道身影,直到消失不见,等轮到梁鳕时嘴角笑意如数收起。

    冷冷看了她一眼,打开电视机。

    梁鳕黯然离开网吧,来到对街。

    对街的垃圾桶里放着越南女人的献殷勤之物,看到精心制作的芒果冷饮和脏兮兮的烂果皮混在一起,梁鳕心情好了一些。

    最好越南女人也能发现这个垃圾桶。

    连续走了几家房子中介所,按照中介所老板的话:你那么一点钱连一张床位也租不起。

    在这里不得不提一件事情,在连续从中介老板那里受了气之后梁鳕给麦至高打了电话。

    他们一起吃了晚餐,餐厅很好,从厨子到服务生都是法国人,这里的服务生不会因为你穿的衬衫是地摊货而有任何懈怠。

    餐厅位于天使城最热闹的区域。

    黄金时间,很多人都看到她和麦至高离开餐厅,坐上停在门口的那辆进口车。

    衣着花花绿绿的女孩们朝她投来羡慕目光,这已经是梁鳕第三次干这种事情了,在一种极为复杂心态的驱使下。

    麦至高也许觉得她迟早会主动爬上他的床,最近也不像最初阶段那样一到周末就出现在德国馆,也没有天天晚上等在她下班的地方送她回家,目光更是肆无忌惮。

    “我很高兴你打电话给我。”说这话时麦至高目光在她胸前巡视着,从左边到右边。

    笑了笑,梁鳕打开车门。

    回家路上,梁鳕走得很慢,距离上班时间还有个把钟头,绿色屋顶房子房门打开着,温礼安斜靠在门槛处。

    心里细细数着,她让他睡了两次沙发,她弄坏他家的电风扇,他代替她垫付一笔不小的医药费,她还两次吃了他买的早点。

    还有,便利店的六十比索。

    停下脚步,梁鳕从包里拿出一百比索。

    一比索比递到温礼安的面前:“温礼安……这个先还给你……剩下的等……”

    横抱胳膊,温礼安一动也不动,往前一点,把那一百比索塞进他工作服口袋。

    “你在找房子?”温礼安的话让梁鳕打消赶快离开的念头。

    想必,在网吧那会儿被誉为美好化身的安吉拉干起闲事情来了。

    “光你什么事?”冷下脸,“把别人窘困当成乐子很有趣吗?对了,不久前我好像从你口中得到‘你也不过如此’评价,现在我原话奉送,温礼安,你也不过如此!”

    说完这句,梁鳕一丁点时间都不想耽误了。

    刚迈出脚,身体却不停使唤往后仰,温礼安的行为让她又气又恼。

    他们之间还没有熟悉到他可以任意拉住她的包吧?

    “放手。”手也没闲着,一股脑扯自己包,但她双手还不及他单手,又急又窘,声音提高数倍,“温礼安,你想干什么,快放手——”

    尾音泯灭在半空中朝着她的飞来物中,黑乎乎的东西落在她脚边,看清楚之后大叫着,下意识想寻个地方躲。

    梁鳕最怕的两样东西是老鼠和蛇。

    眼睛死死闭着。

    “知道为什么从那家窗户里每次扔出来的都是老鼠吗?”温礼安问她。

    摇头。

    “你也知道,天使城的人蛇表演很受欢迎的。”

    点头,这个梁鳕知道。

    在天使城有三类消费者,第一类消费者兜里有钱,他们在有冷气的包厢里喝最贵的生啤看才艺兼备的姑娘表演,第二类消费者来自于中产阶级,他们也喝生啤看姑娘们的表演,但提供他们看表演的环境极为嘈杂,为他们表演的姑娘一个晚上就值二十美元。

    第三类人消费者只买得起低廉的入场券,为他们表演的都是江湖艺人,人蛇表演最受这类消费者欢迎,让巨大的蟒蛇缠住自己,一边和自己养的生物逗乐一边伸手和现场观众要小费。

    “这家房子主人家里养着一条黄金蟒蛇,老鼠是他用来喂饱蟒蛇的,哈德良区老鼠多得是。”

    她最害怕的两样都筹齐了。

    这次,连叫也不敢叫了,就生怕她的尖叫声会惹来房子主人的不高兴,说不定下次从窗户里丢出的就是温礼安口中说的那条蟒蛇了。

    一想到那身躯庞大不断在扭动的生物,梁鳕拼命往着某一个方向挤。

    那一瞬间,一种久违的情感迅速发酵、蔓延。

    脸颊贴在质地粗糙的布料上,轻轻蹭着,一心只想把那僵硬的躯体变得和另外一具身躯一样柔软,温暖。

    但落在她肩膀上的手掌和主人的身体一样,冷、硬。

    那只手掌把她的身体往外推,小巷尽头响起脚步声。

    恍然醒来,倒退。

    手去触鼻尖,眼睛左右张望,嘴里说着:“我最害怕老鼠和蛇了,好奇怪,我小时候并不怕来着,温礼安,你觉得这是因为什么原因?”

    好吧,她好像问了奇怪的问题。

    手垂落下来,脚小心翼翼避开躺在地上的老鼠。

    “梁鳕。”

    梁鳕做出洗耳恭听的表情。

    “你想搬出去住?”温礼安这话细听好像没有半点嘲笑的成分。

    点头。

    “我们修车厂的一位师傅几天前有事情回家,他离开前让我帮忙他照看房子。”

    温礼安口中的房子就在克拉克度假区附近,距离天使城不远坐落区域治安也不错,近两米高的平房屋顶采用隔热材料,五十坪左右有房间和洗浴间。

    附近零零散散还有几十间款式大小差不多的平房,住在这些房子的大多数为从马尼拉、苏比克湾来天使城工作技工。

    推开门,门外种着七里香,再往前十几步是小溪,溪水清澈见底,依稀间还可以看到鱼儿在水里嬉闹。

    梁鳕站在小溪边发呆,温礼安把房子钥匙交到她手上。

    看着躺在手掌心的钥匙,问:“温礼安,你该不会是在耍我吧?”

    要知道,除了认识君浣梁鳕和幸运沾不上边,从小到大,对于她的容貌梁姝给出的评价是“衰样”。

    君浣没有时梁鳕才仔细考虑这个问题,对着镜子唠叨:为什么不和别的姑娘一样,高兴和不高兴都写在脸上,为什么眼睛一眨眼泪就可以轻而易举蔓延到眼眶。

    她可没有一颗容易感动的心。

    镜子里的自己也许就是梁姝口中的衰样,所以,君浣就是因为认识梁鳕才没有的。

    可眼前,好事情忽然找上门来了。

    梁鳕的问题让温礼安敛起眉头,回过神来赶紧把钥匙聚拢到手掌心里。

    生怕温礼安一不高兴就把钥匙收回去,堆上笑容,用十分热络的语气说:“我明天请你吃饭。”

    这话一出,梁鳕就后悔了。

    在天使城一顿比较像样的饭可不便宜,再有,如果她和温礼安一起吃饭的事情传出去,就很容易变成害死哥哥的女人现在要来祸害弟弟了。

    天使城的女人们嘴巴从来不饶人,万一传来塔娅那个泼辣姑娘耳朵里那就变成灾难。

    急忙改口:“我在餐馆打过工,外面的东西不干净,温礼安,我很会做饭。”

    这话可没夸口,有一位连白米粥都不会做的妈妈成就了梁鳕的做饭功底。

    怕被拒绝,梁鳕冲着温礼安咧嘴一笑:“就这么说定了,告诉我,你明天晚上想吃什么?”gd1806102(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19章 仲夏夜(04)

    (全本小说网,。)

    次日早上。

    两件换洗衣服和着若干生活用品塞进包里,背上包怀里抱着书,来到梁姝面前,在她打点一切时梁姝一直站在一边。

    相对无言。

    梁姝先开的口:“和妈妈住在一起不自在?”

    “我出去住一阵子。”

    “一阵子是多少天。”

    “我不知道。”温礼安说了那位修车厂师傅不指定什么时候回来,几个月也说不定,一个礼拜也说不定。

    “你最好都不要回来。”声音一下子高亢起来。

    梁女士学过美声,其分贝可想而知,房间小,每次那位一飙高音,梁鳕的耳朵欧就会嗡嗡叫。

    “妈妈,再见。”转过身去。

    背后沉默成一片。

    比起梁姝每次高音梁鳕更害怕的是她的沉默,能唱能骂爱说话的人一旦沉默起来总是很可怕。

    停下脚步。

    “房租的事情不用担心,我会经常回来,如果你需要什么告诉我,前提是得在我能力范围内。”梁女士擅长于见缝插针,顿了顿,加重语气,“但让我给你买烟这种事情,这一辈子都不会发生。”

    这话肯定大大伤害梁姝的自尊心,但也好过她沉默,越长大梁鳕就越讨厌梁姝某些时刻所表现出来的沉默。

    果不其然。

    “滚!有多远给我滚多远,最好我死了你也不要出现。”

    梁鳕拨开房间布帘,大步迈出。

    背后传来梁姝的尖嗓门:“梁鳕,不要忘了,是谁养大你的,那个养大你的人是干哪行的。”

    苦笑,关上门。

    梁姝的声音穿过门板墙壁,早市的鱼贩要么幸灾乐祸、要么向她投来抱以同情的眼神。

    拐了个弯,声音终于消失不见。

    初升的日光从小巷尽头灌进来,在光线作用下呈圆筒形状,乍看像齐天大圣的金箍棒,那是梁鳕童年时代最为羡慕的人物,上天入地一个筋斗十万八千里。

    找准方位,让金箍棒的尽头直达她眉端,扬起嘴角,迎着金色光芒前行。

    透过那道金色光芒,第一眼落进眼底地是那片绿色屋顶,绿色屋顶往下,站在屋檐下是让梁鳕感到头疼的人。

    数十分钟前,梁女士用去她部分精力,精力可是比体力活更耗神。

    硬着头皮,目不斜视,保持之前的脚步频率。

    这是温礼安的家,希望塔娅能意识到某些时刻装一下淑女是必要的,不过较为遗憾的是温礼安家房门紧关闭。

    房子主人不在。

    “早。”塔娅先打的招呼。

    “早。”低头看一眼横在面前的腿,塔娅和她姐姐一样都有高挑身材,目测至少一米六七,这样的身高腿往小巷一横,去路被结结实实封死。

    “梁鳕,我今天心情不好。”一副大倒苦水的语气。

    “喔?”回应的语气可以听得出来关怀成分,塔娅是吃软不吃硬的姑娘。

    “今天早上我才知道温礼安的新家在这里,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搬的家,你知道他什么时候搬到这里来吗?”

    “我也不知道,我也是最近才知道,”梁鳕在很认真的数日子,“我差不多一个月前在这里碰到他。”

    “你们碰见几次?”

    “我没数,”略微思索之后,“也许是四次,也许是五次。”

    梁鳕很会撒谎,好心的路人问她“小姑娘,这么晚了你都不回家吗?”小小的她站在五光十色的街头,手往甜品店一指,指向那对正在购物的中年夫妇,男的手里拿着公文包,女的着素色洋装。

    指着那对中年夫妇,语气甜蜜:“那是我爸爸妈妈,他们在给我买蛋糕,今天是我生日。”

    路人摸了摸她的头,和她说生日快乐。

    小会时间过去,那对夫妇提着蛋糕从甜品店走出来,有说有笑从她身边经过,蛋糕盒打着粉色蝴蝶结,一看就是给小姑娘的。

    很小的时候,梁鳕就深谙谎言的套路。

    “你们说过话没有?”

    “我也想和他说话。”梁鳕语气无奈。

    塔娅细细瞅着她的脸。

    “塔娅,我赶时间。”好声好气。

    “梁鳕。”横着的腿抖了抖,似乎在和她昭示力量,“这不是唯一通向天使城的路。”

    “我以后要是不赶时间的话会走别的路。”

    她的好脾气似乎让塔娅感到满意,腿放了下来,但好像高兴得太早,腿改成手,手往半空一横:“以后看到温礼安要远远避开。”

    “好!”这话对于梁鳕来说算正中下怀,连续几次被温礼安撞到她的窘迫,在温礼安面前梁鳕有种老是抬不起头来的感觉。

    那声“小鳕姐姐”从塔娅口中出来冷飕飕的:“不要觉得我是在欺负你,你妈妈有一句话是说对了,你从小到大就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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