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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爱情-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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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了一眼钟,八点十分,温礼安九点必须准时出现在拉斯维加斯馆顶楼上,呐呐走到他面前:“别……别担心,我没事了,还有……还有,我自己可以,温礼安,你……”

    说到这里,手指了指闹钟。

    温礼安无动于衷,触了触她头发,眉头微微敛起,似乎对于她湿漉漉的头发很是不满意模样。

    “没……没吹风机。”呐呐解释。

    干面巾往着她头上罩,一股脑地罩住头发也遮挡住她大半部分的脸,除去下巴之外,嘴巴鼻子眼睛都处于大片阴影下。

    垂下眼帘,他们之间的站位挨得很近,她穿着粉色的人字拖,他穿着半旧的耐克鞋。

    温礼安不仅手比她大,脚也是,那双粉色的人字拖被他的耐克鞋映衬得可怜兮兮的,这个想法让梁鳕心里有了淡淡的不安。

    目光转向别处,眼神放空。

    小会时间过去,干面巾从她头上离开,半干的头发垂落在肩膀处。

    “你还得去上班。”梁鳕提醒温礼安。

    平常这个时间点,梁鳕也应该在拉斯维加斯馆,可此时她已然无暇去顾忌那些。

    可温礼安不一样,距离温礼安的一百万美金资产还有三年时间,温礼安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温礼安走了,和他来时般悄无声息,离开前看了她一眼说了一句“我很快就回来”。

    看着那扇紧紧关闭着的门发呆,直到机车的引擎声远去,消失不见,梁鳕这才回过神来,说了一句“不,不用。”

    不用再回来了。

    没来得及等头发干透,梁鳕把自己的身体往床上一甩,闭上眼睛。

    迷迷糊糊间她听到细微的声响,一吓,随手拿起一边的棒球棒。

    关于现在被握在手中的棒球棒,梁鳕对于它的出现感到莫名其妙,它某天静静呆在房间距离她手最近的所在,当时发现它时她心里还想,以后要是遭遇小偷了她可以用它来打爆小偷的头。

    掀开门帘一角,看清楚那抹人影之后,大大松下了一口气,棒球棒“当啷”一声掉落在地上,门帘迅速被从外面拉开。

    两张脸隔着一帘门槛。

    “我……我以为是小偷。”梁鳕有些尴尬,“温礼安,你怎么来了……我,我是说现在你不是应该在德州馆上班吗?”

    九点四十五分,这个时候温礼安应该在德州馆打工。

    “上个礼拜辞职了,”温礼安淡淡说着,“我最近参与了修车厂的改装车项目,有时候需要加夜班,在时间上有冲突。”

    那句“真了不起”差点就脱口而出了。

    在天使城,改装车项目不仅赚钱多而且还能加强人际关系,把车子送到修理厂改装地都是一些不愁吃不愁穿的人,只要你把他们的宝贝改得让他们满意了,他们一高兴会顺带拉你一把,这一把有可能把你从沼泽地直接扯到天堂。

    可现在不是夸人家“真了不起”的时候,而且,温礼安也不是达也小朋友。

    从梁鳕这个角度可以清楚看到那扇门,那扇门旁边放着双肩背包,和双肩背包放在一起的还有几捆书。

    看着那几捆书发呆了片刻,回过神来——

    手往那扇门方向一指,梁鳕尖着嗓音:“那是什么意思?温礼安,你把那些带到这里来要做什么?我说过,我自己可以!温礼安,我要你清清楚楚记住,你不是君浣,我也不需要任何怜悯,马上走,我不稀罕……”

    “天气太热,你也知道哈德良区的房子没有采取任何散热材料,马上就要开学,我没有多少时间能坐在课堂上,我只能利用晚上时间学习,这种鬼天气连电风扇也没用,这几天我的学习效率很差,我打算在这里住几天,三伏天很快会过去,那时候天气会凉快些。”温礼安在说这些话时,眼睛一直落在她脸上。

    注视着她的那双眼眸澄清如水。

    垂下眼帘,转过身,背对着温礼安。

    君浣一定不会知道,他那漂亮弟弟不仅聪明而且狡猾至极。

    如果这个时候温礼安搬出来“啊,我很同情你的遭遇,如果这段时间有个人陪你情况会好点,我很乐意充当那个人”类似这样的道理,梁鳕想必二话不说就离开这里。

    天气热,学习效率差,想借住几天,听,多么好的理由,这个理由很好保全住她的面子。

    重新回到床上,耳边传来整理书籍的声响,把被单往脸上一蒙,闭上眼睛。

    睁开眼睛时天已经大亮。

    餐桌上放着白米粥,还有绿得仿佛会滴出水来的青瓜切片。

    梁鳕以为在经过昨天的事情之后她会食不知味,但并没有,青瓜切片十分酥脆,配上火候刚刚好的白米粥,居然味道比平日里头还要好上一点。

    把白米粥和青瓜切片吃得一干二净,梁鳕懒洋洋看了那张被压在水杯下的纸条一眼,喝完水再去看那张纸条。

    第一时间跳进眼帘的是蓝色圆珠笔字体,字体整齐修长。

    写在纸上的内容看着更像是彼此交情还算不错的室友所留:早餐我顺便多做了一份、记得卫生工作、我知道你担心工作的事情,别担心,照常上班就可以了。

    最后,纸条上写着:

    ——梁鳕,一切并没有什么不一样。

    环顾四周,温礼安的双肩包安就挂在墙上,几捆书籍已经被拆开,一字排开从大到小整齐挨着窗台框,窗台另外一边放着绿色水植物,水植物的根基呈现出近乎透明状,风水鱼在水中游来游去。

    日遮被卷起了三分之二,光从那三分之二的空间狂泻而下。

    周遭安静得出奇。

    梁鳕在窗前站了一会。

    是啊,一切似乎没什么不一样。

    还有,温礼安说了,他的预感很准。

    夜幕降临,梁鳕和往常一样出现在拉斯维加斯馆,这晚的拉斯维加斯馆多了类似于“莉莉丝是俱乐部某高层的地下情人”这样的传言。

    领班对于她最近频频请假表现出了一点小情绪。

    类似于一名hiv携带者在公共场合所需要忌讳的一个上午时间在梁鳕心里已经滚瓜烂熟,她执行得还不错。

    九点半,梁鳕在拉斯维加斯馆员工门口看到站在角落里的温礼安,深色卫衣帽子遮挡住了他大半张脸,在五光十色的霓虹灯光显得安静沉默,背后是被各种各样带有美利坚浓浓文化色彩涂鸦墙。

    很多年后,梁鳕常常梦到这一个光景,安静沉默的少年站在梳着大背头的猫王身边。

    放缓脚步,扬手和同事们说再见,女孩子们叽叽喳喳从身边走过,她被落在了最后一位。

    悄悄回过头,深色身影也在缓慢移动着,渐渐地,两个人肩线并列,她站在高一点的地方,他站在低一点的地方,两道长廊中间隔着七里香。

    七里香一直延续到那片铁丝网处,铁丝网有一处被孩子们破坏的裂口,那个裂口看着更像一道门。

    深色身影侧过脸看了她一眼,往那道裂口处走去,顿了顿,她也闪进那道裂缝里。

    机车停的地方较为隐蔽,如果不是追寻那道深色身影她肯定不会注意到那辆机车,机车两个把手一左一右放着两个头盔,左边那个颜色亮一些。

    温礼安把亮一些颜色的头盔往梁鳕面前一递,迟疑片刻,伸手。

    机车一启动,那双手十分自然地去环住他的腰,机车穿过熙熙攘攘的人潮,穿过蓝色路牌时她的脸贴在头盔处,而头盔贴在他的背上。

    机车停在香蕉树下,上锁,两个头盔回到它们原来的地方。

    站在门前,梁鳕从包里找出钥匙,打开门,温礼安紧跟着她进门,她回房间,他挂包。

    “温礼安,你……你能不能到外面去一会,就……就一会。”这是从温礼安出现在拉斯维加斯馆外至现在梁鳕和他说的第一句话。

    温礼安停下拉日遮的动作。

    房间的一角是浅色塑料材料圈起来的方框,那是淋浴室,这样的淋浴室在这一带被广泛应用,便宜又实用,唯一较为不好地是一旦到了晚上,方框的材料在灯光的衬托下会呈现类似于雾状玻璃的效果,这样一来导致于在洗澡的人的体型、乃至一举一动都会落在处于同一个空间的人眼里。

    昨晚是特殊时刻,她也无暇顾忌到这些,这个现象梁鳕也是刚刚才反应过来。

    在梁鳕第三次目光往那个方框时,温礼安似乎才明白过来,看了那个方框一眼,放好日遮,拿着书离开房间。

    关上门,梁鳕来到窗前,撩起日遮一角,拐弯处有路灯,路灯就装在房子的墙上,温礼安背靠着墙,正低头翻书页。

    洗完澡,撩开日遮一角,打开窗户,对着靠在路灯下的人:“温礼安,我洗完澡了。”说完,急急忙忙回到房间。

    和昨天晚上一样,用被单把自己脸蒙得结结实实,闭上眼睛。

    接下来的几天里,梁鳕和温礼安一直持续着同在屋檐下互不干扰相处模式。

    隔着一道卷帘,她在房间里,他睡在外面沙发上,每天早上温礼安都会顺便多做一份早餐。

    梁鳕是拉斯维加斯馆同一段时间下班走得晚的那位,站在员工门口大门处,她总是能找到站在不起眼角落里的温礼安,两个人同时往着铁丝网处走去。

    机车经过海鲜大排档时他会问她饿不饿?“不饿。”第三次他问这个问题时,处于好奇她说饿。

    停下车,温礼安走进海鲜大排档,回来时手里多了打包盒。

    两份玉米虾仁面摆在桌面上,那是自那件糟糕的事情出现后梁鳕第一次和温礼安一起吃饭。

    他坐在她对面,餐桌还不到半米宽,迟疑片刻,梁鳕拿来了一本书,被打开的书像一道迷你屏风,挡在那两份玉米虾仁面中间。

    刚拿起汤勺,迷你屏风就被拿走了,看也没看对面的人手伸向书,迷你屏风再次摊开在桌面上,转眼间它又不见了,再去拿,再摊开。

    下一秒,两支手一前一后盖在书上,她的在底下他的在上面,她力气不及他,一下子,竖起的书又倒下。

    两双眼睛赤。裸裸对上,先敛眉地是温礼安。

    他淡淡说着:“我讨厌书被沾到鱼腥味。”

    “温……”最终,在他的注目下抿着嘴。

    名字叫安娜的白人医生迟迟没有出现在梁鳕面前。

    八月最后一天,和往常一样下班,坐上温礼安的机车,机车刚刚从铁丝围墙下穿过,梁鳕就看到中央广场上用烛光铸造而成的巨大心形。

    及腰长发、长得像卡通娃娃的女孩站在心形中间,女孩脸朝拉斯维加斯馆方向,手里拿着麦克风。

    透过麦克风,女孩叫着一个名字——温礼安。

    “温礼安,我真的喜欢你。”“温礼安,今晚我会一直在这里等你。”“温礼安,这是我给我们两个人的一个机会,下个礼拜我要开学了。”

    “温礼安,如果你在天亮之前出现的话,我可以留在天使城不走,我可以为了你不要我的姓氏。”

    女孩的声音已经沙哑成一片,那是拉斯维加斯馆的工作人员口中“和别的有钱人家千金不一样”的黎宝珠。

    “温礼安,如果你在天亮之前出现的话,我可以留在天使城不走,我可以为了你不要我的姓氏。”轰轰烈烈。

    想必,黎宝珠的行为把附近娱乐中心的老板们也感动了,他们纷纷关掉霓虹设备,随着五光十色的光线消失,夜空的星星一下子灿亮了起来。

    星光下,那被烛光包围着的女孩纯真圣洁。

    而天使城在这个瞬间也变得不像天使城。

    黎宝珠都把平日里只喜欢钱的老板们感动了,那么那个被告白的人呢?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章那种很微妙的男女情愫出来了哟,大美妞们慢慢看:七里香、刻意放慢的脚步、不需要语言的那种默契、外人眼中看似漠不相关的两个人、还有霓虹灯布满的红灯区【这种我很喜欢,青涩而隐晦

    沿着这种路线,大美妞们有没有嗅到群文件的气息gd1806102(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33章 三伏天

    (全本小说网,。)

    机车从绕过拉斯维加斯馆的铁丝网围墙,风、汽车噪音、闹市区的喧闹取代了透过麦克风传达的略带沙哑的女声:温礼安——

    下一个眨眼间,连尾音也消失不见,再再下一个眨眼间机车从亮蓝色路牌下穿过。

    温礼安今晚的车速比起往常还要慢上一点,数次梁鳕张了张嘴,最终还是什么话也没有说出。

    嗯,今晚机车经过海鲜排挡时温礼安并没有问她饿不饿。

    这个晚上,梁鳕没和往常一样在她洗澡时让温礼安到外面去,窗外乌云密布。

    洗完澡,刚穿好衣服就下雨了,侧耳倾听,雨很大,从雨点打在香蕉园上发出的声响就可以判断,这是下在三伏天里最大的一场雨,这雨点打在人身上通常很疼。

    黎宝珠一看就是那种爱面子的人,她都拿着麦克风广而告之了:会等到天亮。

    与其说那是爱面子的人倒不如说傻姑娘吧,傻姑娘们总是很固执。

    这雨点也把那数千只蜡烛都浇灭了吧?要讲究浪漫也不看地点条件。

    要是她就不会干蠢事,要知道,这个鬼地方雨说来就来,费了那么多功夫去点亮的蜡烛一遇到雨全军覆没是意料中的事情。

    雨还在下,而她已经维持着同一个姿势站了好长一会时间了,呼出一口气,梁鳕决定回房间睡觉。

    她自己的事情还忙不过来,没时间去闲事。

    香皂是什么时候掉落在地上梁鳕并没有去留意,等到发现为时已晚,她今天穿的是及膝裤裙,裤裙裙摆随着她的身体弧度往上拉露出膝盖,眼看膝盖就要摩擦到地面去了。

    要知道地面铺的是泥土混和粗砂材料,而且做工极为粗糙。

    一想到白人医生离开前一再强调的第一要忌讳,刹那间梁鳕魂飞魄散——

    魂还在半空中盘旋,眼睛直勾勾盯着眼前的人,膝盖距离地面也就只有半公分左右,而她现在整个身体呈现出袋鼠般姿态正挂在温礼安身上。

    可以说,这个瞬间的温礼安在她生命中扮演了力挽狂澜的英雄角色。

    在眼睛一黑前梁鳕都把这个意外带出来的连锁事件提早想好了:感染、恶化、被所有人遗弃、走投无路、一了百了、从她墓志铭前经过的人扼腕叹息,可惜了这么年轻。

    温礼安那么一拉,间接把她从连串的噩梦中拉出来。

    从噩梦逃离的第一时间是嚎啕大哭,顺势把脸埋在他怀里,把这一礼拜的情绪借助眼泪一并发泄出来。

    自然,也少不了一番叫屈:“温礼安,我以后再也不去尝试当善良的人了。”输血输出了大麻烦,刚为黎宝珠着想就差点摔了一跤,这个时候摔跤可是关乎性命的事情。

    想当善良的人无非也想讨一个天堂的席位,总不能生也落魄死也落魄。

    如果这时要是换了君浣的话他肯定会说“谁说小鳕不是善良的人了?小鳕是天使城第一善良的人,我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时天气很热,当时你把冰棒都给我了。”

    彼时间,梁女士身上还有点积蓄,积蓄是美国大兵留给她的,穿着尼龙裙的她被妈妈牵在手里,一身的臭毛病。

    天气很热,她把冰棒递给脑门被太阳晒得乌亮乌亮的男孩,那成了印证她是善良姑娘的标志。

    可男孩不知道地是那冰棒是她最讨厌的香蕉味,这个鬼地方什么东西都喜欢加点香蕉香料,香蕉味的洗发水,香蕉味的香皂,香蕉味面包都要把她吃吐了。

    然而,弟弟是弟弟,哥哥是哥哥。

    听听,温礼安都说了什么“的确,你不适合当善良的人。”

    这么说来,她在他眼里一直没存在什么正面形象了,这么说来,那天堂的席位她想都不要想了。

    继续哭着,而他任凭着她哭着,很快地,泪水沾湿了他的肩膀。

    梁鳕一边哭一边想,这个肩膀一点也不像刚刚过完十八岁生日的肩膀,就这样那句话脱口而出……

    “温礼安,你今天为什么没问我肚子饿不饿?”

    沉默——

    哭得更冤。

    那个声线在叹着气:“我问了。”

    “问了?”吸了一下鼻子。

    “我问了,你没回答,我再问你想不想试一试鱼片乌冬面,你也没有回答。”

    再吸了一下鼻子:“你真问了?”

    “嗯。”

    在经过海鲜市场时天边出现了闪电,在这片土地上,闪电是雨的前奏,当时她也许光顾看着天边的闪电,也许温礼安真的问了。

    这个念头让梁鳕心里没之前那么堵了,泪水也从之前的汹涌而出变成有一下没一下了,只是想必她此时的眼睛一定肿得像桃核,她有点不好意思从他肩膀离开。

    有一种说法是那样的,人们在即将离开世界前心会变得非常纯粹,在梁鳕头顶上悬挂着一把剑,那把剑也许在某个瞬间把会她劈成两半也说不定。

    于是——

    “温礼安,我觉得黎宝珠不错。”她和他说。

    这话听起来似乎没什么诚意,就在不久之前,她才和他说过塔娅不错,可仔细想想,温礼安如果和黎宝珠好了,那么……

    “也许塔娅更适合你,可黎宝珠可以让你距离那一百万美元资产更近一点。”说话间目光无意识间游走着,最终落在这座城市的上空。

    相信天使城的每一个人都做过一百万美金资产的梦。

    但那只是梦,他们只敢让它在夜间出现,太阳升起时,他们的铁皮屋顶上依然锈迹斑斑。

    “去找她吧,”这样的雨夜再好不过,而那也是通向梦想成真最为坚实的道路,温礼安,塔娅会理解你的。”

    沉默——

    嘴角泛起的笑容有点苦涩滋味:“温……”

    “梁鳕。”

    “嗯。”

    推开她的手有点不友善,那双桃核般的眼睛也惹来他的嘲笑:“你现在看起来像一只青蛙,”嘲笑,幸灾乐祸,如是说:“上次是塔娅,这次是黎宝珠,你好像很乐于扮演我妈妈的角色。”

    “温……”

    接下来的话被温礼安打断:“你再继续这样喋喋不休下去,我想你肯定会提早步入更年期。”

    敛眉,温礼安真不识好歹,要知道……要知道,塔娅是妮卡的妹妹,而他是君浣的弟弟,刚刚那些话已经表明了,君浣的弟弟份量已经压过妮卡的妹妹了。

    这么一想,梁鳕的底气来了,瞪着温礼安:“你……你不要……不要不识……不识好歹,你不知道有那么一句话,那么一句话,叫做……人之将死其言也……”

    她喃喃自语也只能说给空气听,外面传来了开门声,回过神来梁鳕迈开脚步,房子里空空如也。

    门开着,门外大雨瓢泼。

    温礼安去找黎宝珠了吗?那长得像卡通般的女孩淋着雨肯定会让人感觉到心疼吧?

    而且那样身份的女孩做出那样的举动更能惹人好感。

    梁鳕呆站在那里,看着满天风雨,风和着雨形成一道道白色雨帘,一页一页从门口翻过,恍然间,有修长的身影拨开白色雨帘。

    眨眼间近在眼前。

    “温……温礼安,”呐呐地,“你刚刚去哪里了?”

    “窗户漏雨。”温礼安关上门。

    原来是去解决窗户漏雨问题,是的,在她搬到这里的几天窗户就坏了,一旦雨下大一点,雨水就会从窗户缝隙渗透进来,打湿了碗碟,害得她又得洗一遍。

    点头,刚想转过身去,手就被拉住,抬起头,结结实实地撞到他的目光。

    那目光有怒火留下的痕迹,下意识间手指抖了一下,垂下眼帘,任凭着那束目光胶在她的唇瓣上。

    那唇瓣,在漫天萤火虫的夜晚,曾经一次次被他含在嘴里。

    温礼安的声音带着浓浓警告意味:“梁鳕,不要说那些丧气话。”

    这语气可一点也不像出自刚过完十八岁生日的人之口,本能地,点头。

    次日,天使城的女人们又多了新的谈资。

    女人们尽量让语气听起来不显得那么幸灾乐祸“又要有一位穿着名牌鞋,为温礼安哭着离开的姑娘。”

    刚刚拿下护具的达也一脸骄傲和他的朋友说“礼安哥哥不是那种人,我塔娅姐姐目光好着呢。”

    黎宝珠就像她昭告天下的那样,一直等到天亮才离开,被度假区经理扶着离开的,体力透支、外加淋雨使得她在回到度假区两个小时之后被送到医院。

    这天,九月正式拉开帷幕,九月的第四天,梁鳕等来了她在等的人。

    上午十一点左右时间,敲门声响起,打开门,门外站着人让梁鳕脚步发虚。

    眼巴巴看着门外的人,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缓缓地,白人女人扯开嘴角,嘴角一直在上扬,上扬,变成了笑容弧度,弧度在扩大,蔓延到她眼眸底下,也蔓延到了梁鳕的心底。

    当天和梁鳕共用一个针头的女人其男友检测报道呈阴性,会引发这样的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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