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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爱情-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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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看就知道喝得太急,要知道开水才烧开没多久。
从她手上接过水杯,黎以伦从自己的座位来到梁鳕的座位,轻轻拍打着她的背后。
小会时间,那被红糖水呛得通红的脸恢复到之前的雪白雪白,她站直身体,低低说了句“谢谢黎先生。”
抚额,这应该是第三次了。
今天听到的黎先生频率可真多,弄得他都觉得自己也许在别人眼里已经不年轻了。
那句谢谢黎先生之后,她又低低说了句“我去洗手间一趟。”
谢天谢地,这次终于没有“黎先生”了,刚想说出“我陪你去,”大门口处就响起“黎先生。”
那是之前和他沟通的修车厂技工。
“黎先生,您能来一下吗?”
见鬼,这些住在天使城的人到底有多喜欢叫“黎先生。”
大厅处有洗手间位置的标志,就在大厅后院,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低声说了句“我先出去一下。”她点头。
到了大门口黎以伦忍不住回头,那珍珠色的裙摆如一缕白色月光,眨眼间消失在转角处。
她在这里站了多久?五分钟?十分钟?
也许不止,反正挺久的,午间的那小杯鸡尾酒让梁鳕从离开茶话会后一直处于困顿状态,借口上洗手间她来到了这里,也许自己安静呆一会可以有助于调整情绪。
拍了拍脸颊,在心里吆喝“梁鳕,打起精神来。”可似乎没什么用处。
心里叹着气打开洗手间门,目触到拐角处那双耐克鞋时心里的吆喝戛然而止,一直处于困顿的思绪一缕缕呈现出站立姿态。
拐弯处的照明应该有些年头了,在尘埃覆盖下光线晕黄,晕黄的光线投递出斑驳墙影,温礼安背靠在墙上手里拿着烟,安静地看着她。
拿在他手中的烟头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戳着手背。
低头,极力不让自己停下脚步,因为一停下脚步她肯定会一把抢走温礼安的烟,然后“离这玩意远点。”
身体越过温礼安时梁鳕心里大大松下一口气,拐过那个弯就是通往大厅的门了。
拐过那个弯,目触到紧紧关闭的门时梁鳕傻眼,门是锁着的。
折回到温礼安面前,冷冷警告“如果你还想在这里呆下去的话,马上把门打开。”
“梁鳕。”
冷不防地,心又抖了一下。
“这么快就把富人们的那一套学会了,还有……”温礼安声音比她的声音还要冷,“梁鳕,现在更害怕的人应该是你,如果不喜欢的话你大可以大声嚷嚷,假如那位黎先生想为你讨回公道,我会告他其中缘由,然后那位就会知道他的女伴在一个礼拜之前和另外一个男人同床共枕。”
“温礼安!”“梁鳕!”不约而同。
背靠在墙上的人直起腰,梁鳕倒退出一小步以此来避开温礼安的咄咄之姿。
“最近你不是一直追问我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在瞒着你吗?我想知道这是不是你的策略,类似于用一些无理取闹的事情让对方觉得厌烦,达到激发矛盾的效果,从而可以顺理成章撇开那住在哈德良区的穷小子,然后和度假区的负责人好上了。”
这何尝不是和哈德良区的小子一刀两断的好法子,只需要点头,这嫌贫爱富的罪名就成立了,按照温礼安的性格是不会允许自己为了这种品行的姑娘去伤害自己的妈妈。
只需要点头就可以了,可那颗头颅似乎有万斤重。
沉默——
从跃于温礼安眼底的戾气似乎说明这沉默代表地是默认。
“梁鳕,我在等待你的否认。”
沉默——
“按照你的性格,是吃不得亏吃不得委屈的,看来我的猜测是对的。”温礼安的目光落在她鬓角的发饰处,“发饰很适合你,我一直知道你喜欢这些,但我相信那还不足以你为了这些东西而不择手段。”
沉默——
“梁鳕。”
心里麻麻的,目光也是麻麻的,就只会低头看地板。
“在那些不择手段中你甚至于把君浣也抬出来了。”
急急抬头,那句“我没有,我怎么敢。”就要从舌尖里跳脱出来了,但最终在温礼安的那道眼神下什么也说不出来。
那分明是厌恶……
这一抹情绪梁鳕从未曾在温礼安眼眸底下读过。
温礼安说得没错,前几天她不是把君浣抬出来了吗?就为了堵气,看看,她都变成什么样子了。
“因为心虚买了和他同样款式的衬衫给我,我没对你失望过,那对本应该还回去的耳环却戴在你妈妈耳朵上时,我也没对你失望过,直到你为了和我撇清关系而把君浣抬出来时。”
轻轻地,轻轻地叫了一声“梁鳕”
心里麻木成冰冷的钢铁。
“梁鳕,对你,我开始有了失望。”
低着头,耳边听着他离开的脚步,听着开门声响起。
从大厅传来电视播报新闻的声音,依稀间可以听到“特蕾莎”这个名字。
这位某天曾经现身于马尼拉街头的瑞典公主名字最近常常出现在公共媒体上:特蕾莎公主现在菲律宾,特蕾莎基金会向菲律宾南部捐献大量物质,这些物质包括十辆救护车五十辆校车,十吨药品,这些药品将按照特蕾莎公主的意愿发放到南部偏远山村。
新闻播报还在继续着:未来三年里,特蕾莎基金会将致力于儿童教育事业……
伴随着从主播口中的一次次“特蕾莎”那泪水一个劲儿地滴落在鞋面上,有脚步声由远至近,思绪伴随着那脚步声。
脚步声近在眼前时,猛然抬头。
在那一抬头间想必是把心情都写在脸上了——
“温礼安现在不在这里,他走了。”说这话的人是号称温礼安的搭档唐尼,唐尼。让。
抹干脸上泪水,提起裙摆。
走了几步又因为那句“温礼安的一些事情我想我有必要告诉你。”停下脚步。
黎以伦来到梁鳕的面前时,梁鳕已经把新添到脸上的泪水擦得干干净净,这会儿,困顿如数消失,冲着黎以伦笑。
车停在天使城和哈德区交接的桥头,黎以伦目光停在她的裙摆上“我送……”
没给黎以伦把话说完的机会,摇头,说再见黎先生。
提着裙摆,慢吞吞往着桥,月光洒落在桥面上,闪进香蕉树杜撰出来的阴影地带,目送黎以伦的车消失。
再提前裙摆,此时脚步已经如狂风暴雨般,飞快穿过马路,飞快地从亮蓝色的路牌下穿过。
在看到那扇门时手已经在包里找钥匙了。
你看她,嘴里说着要和温礼安撇清关系,却随时随地带着他给她租的房子钥匙,这也真是够奇怪的了。
那天在被灌木丛包围的小径上,温礼安和她说了,回去记得打开包,那时她光顾生气了没把他的话放在心里。
这会儿,梁鳕无比好奇温礼安用那些亡命之徒们才会干的事情赚来的钱都给她买什么了。
哈德良区的小子不是色迷心窍是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现在大家应该猜到荣椿的身份了吧,特蕾莎这个名字曾经出现过,之前鳕胡说八道用来诳塔娅的,没想到真成了绊马索~【要抱一下小红痣。
ps:明天有群文件,不多,我随手写滴gd1806102(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66章 特蕾莎
(全本小说网,。)
梁鳕找出钥匙,打开门。
那天离开时,梁鳕把帆布包随手往墙角一丢,此时此刻,它还是她离开时看到的一副有气无力的模样。
打开帆布包,温礼安给她买的是手机。
对于外面的世界而言,手机再普通不过,但对于天使城的女人们而言手机那是吃钱的家伙,她们所赚到的钱要交房租,要向政府纳税,要填饱肚子要一部分交到毒贩子们的手中。
她们没有多余的钱去养一部手机。
手机是温礼安托唐尼买的,德国品牌,至于买手机的钱。
“这个月温礼安去了五趟苏比克湾。”唐尼说。
去苏比克湾干什么?去苏比克湾参加地下赛车。
温礼安从苏比克湾地下赛赛车场老板那里拿到一份短期合同,这份短期合同规定他一个月必须参加五次地下赛车,在这五次比赛中他必须达拿到全胜才能拿到合同中的一千美元,哪怕输掉一场一分钱都得不到。
合同还规定赛车场发生的任何风险、意外都由赛车手个人承担,哪怕是死亡。
死亡?当时,梁鳕打了一个冷颤。
温礼安所参加的地下赛车为苏比克湾a极赛事,专门为有钱人的感官刺激服务。
十六名赛车手分成两组进行一比一淘汰赛,最终两个小组的第一名进行终极对决,对决跑道就设在废弃的码头上,终点线距离海就只有三英尺。
潮汐、海水褪去,码头下露出巨大的岩石。
“你超越了对手,还没来得及品尝胜利的喜悦,你已经掉落到海里去,倒着往下,先亲吻了岩石的是你的头部。”
听的人再打了一个冷颤,指尖开始发冷。
问温礼安赚到的一千美金都到哪里去了。
唐尼在模仿声音方面是一个人才:“给了妈妈一部分家用,给她买了手机还剩下一点,剩下的就留着给她交学费。”
即使声腔极力显得淡然,但细细听可以听到那想要去掩盖的喜悦以及羞涩。
一时之间,她仿佛看到初夏时节,站在那幢有着绿色屋顶房门后温礼安,缄默雅致的男孩安静站着,安静地去等待着,那从小巷深处由远到近的脚步声。
炎热的下午,解决塔娅的事情,从度假区回哈德良区的路上,脚步带着一点点的心不在焉——
“吱哑”一声,绿色屋顶的房门打开了,她和房子主人撞到了一起。
如果,当时她仔细看的话,一定可以从那少年的眼眸底下看出那种在“偶遇”心上人时不自在和关怀。
如果,当时她肯仔细听的话,一定可以从那少年的声腔中听到那极力想要去掩盖的喜悦以及羞涩。
一个夏天过去了,夏天过后是秋天,秋天过后是冬天,她在冬天里想起那个初夏。
这位叫唐尼的男人和她说:“我想温礼安口中的那个‘她’应该就是你。”
一定是那老旧的照明落下了灰,那灰沾到了她的眼睛,红着眼眶。
“据我所知,那位地下赛车场老板已经给了温礼安第二风合同,这次合同直接把一千美元加到一千五百美元,温礼安答应会好好考虑,那合同现在就放在温礼安的包里。”
“我想,你也应该明白到,天使城只有温礼安,天使城没有安吉拉。”
红了的眼眶瑟瑟留下泪水来。
在夜风中,梁鳕手紧紧握着那支手机,她要把手机狠狠往温礼安脸上扔去“你这个色迷心窍的家伙。”
面向月光,经过蓝色路牌,穿过马路,脚步在踩上前往哈德良区的桥面上时变得慢了下来,而且越来越慢。
到了垂直小巷时则变成走几步停一下。
绿色屋顶的房子窗户还亮着,此时梁鳕心里又改变主意了,“你这个色迷心窍的家伙”这句无疑是自取其辱,温礼安可是说了她的姿色还不构成色迷心窍。
那……
再次握紧手机,手机还是要往温礼安脸上砸去的“温礼安,我没那么肤浅。”是的,要那样做。
一鼓作气,站在绿色屋顶门前,手磕上门板。
“吱哑”一声,门打开,温礼安背对着灯光。
谁说她没那么肤浅来着,耳环不是戴在梁女士耳朵上吗?那是她找到不把耳环还回去最合理的理由。
不敢抬头去看他,那句“温礼安,我没那么肤浅”变成了“温礼安,我是来还给你手机的。”
理想中手机往他脸上扔的漂亮动作变成了小心翼翼伸出手。
摊开手掌,手机是很漂亮的宝蓝色,那颜色单是看在眼里就很喜欢,甚至于在来这里的路上她已经在心里想着要给它配上漂亮的吊坠。
温礼安并没有接手机。
此举让梁鳕第二次说出的“温礼安,我是来还给你手机” 声音提高了不是,脸同时也板了下来,下一秒就轮到那句“温礼安,我没那么肤浅了”。
然而——
声关门声响起,梁鳕呆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手掌心,温礼安真的接受她的还手机。
从垂直小巷尽头灌进来的风在她肩膀上拍了一下。
猛然醒来,这里还住着养大蟒蛇的艺人,那位动不动就会从窗口处扔过来死老鼠。
她得离开这里,这个意念无比清晰,可事实是——
再次抬手。
“磕磕磕。”
没有回应,再磕——
终于。
“吱哑”的那一声听在这月夜里无比美妙。
温礼安还是背着灯光站着。
清了清嗓音:“温礼安,你……在修车厂说我的那些坏话,我……我就不和你计较了。”
可不是,就在几个小时前,住哈德良区的小子才罗列出她一大堆缺点,那些缺点要是放在平时她可以念叨上一个月了,一边唠叨一边赌气,心情好的时候暂时放下,心情不好的时候再拿出来。
“温礼安,你该不会忘了吧?”不见回应,语气多多少少带有点气急败坏,一一数来,“姿色一般,年纪……年纪对于你来说有点大。”
半天不说话的人说出第一句话:“我说的是实话。”
这第一句话让梁鳕气得踮起脚尖,想在身高方面上尽量不落下风:“还有,还有你说多得是小妞给你洗衣做饭。”
这话最让梁鳕大动肝火。
“说完了吗?”温礼安手搁在门板上,一副随时随地会关门的样子。
应该……应该说完了吧,她都已经做到这个份上了,可……可他不领情。
呆站在那里,那扇门缓缓关上。
对着门板,低低说出:“温礼安,我也给你洗衣做饭过。”
可不是,可现在那小子想必都忘得一干二净了。
是因为那停在修车厂的漂亮跑车吗?用脚趾头都可以猜到那些漂亮跑车是因为温礼安才出现的,是不是其中一辆跑车的主人中了温礼安的意了,这位温柔体贴,不阴阳怪气问他“你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哈德良区的小子能有什么事情瞒着她。
不不,应该是有的,他不是瞒着她去了苏比克湾吗?自然,在她询问他这话时他不可能回答,为了给你买手机为了给你交学费我和地下赛车场老板签了合约。
然而……然而那个女人……
低头,看看,此时此刻,她身上还穿着别的男人的外套,裙子也是别的男人给她买的,裙子高跟鞋发饰都是来自于别的男人。
换做她,她也不会原谅。
温礼安说得对,多地是温柔好脾气的小妞给他洗衣服做饭,可……她也可以一点点去学习那些温柔和好脾气啊。
可现在和他说这些会不会有点晚,要是把这些说出来他还不领情怎么办。
倒退,一步,两步,三步。
“吱哑”一声,安静的小巷里响起第三次开门声。
门从里面被打开了,一只手把她拽到门里,门刚关上,就有东西砸在了门板上。
一定是养黄金蟒蛇的艺人又从窗户里扔出死老鼠了。
之前坏掉一只脚的椅子换成新椅子,房间其余的一切都没有改变。
站在一边的她和正在台灯下学习的他似乎回到初夏时节,各怀心事,可是呵——
那握着笔的手却已经是一次次探访过她身体最为隐秘的所在。
她在门槛边已经站了一阵子,他连问她一句要喝水吗也没有,对了,她现在还穿着别的男人给她选的裙子呢。
裙子看在他眼里一定很碍眼吧。
脱下外套。
被裙子覆盖住的腿正微微发抖着,发抖着的还有声音,眼睛直勾勾看着正埋头于课本上的人:“温礼安,要不要撕掉别的男人给我买的裙子?”
周遭静默成一片,梁鳕并没有等来她想要的结果,甚至于温礼安连头也不回。
她的话很可笑吗?换成她要是看到他穿着别的女人给他买的衣服,她会第一时间找出剪刀。
眼睛直勾勾看着温礼安:“不觉得碍眼吗?她穿着别的男人给她买的裙子出现在我眼前,她居然敢?我宁愿她什么都不穿。”
终于,他停下笔。
嘴角微微扬起,心里碎碎念着,温礼安快回头。
如她所愿。
在目触到大片的雪白之后,他表情要像见了鬼一般。
嗯,很好,从座位上站起来,拳头已经形成了,就等着从脚底串出来的气一举来到指尖,然后——
在温礼安朝着梁鳕走来时梁鳕的背紧紧贴上门板,在他以恨不得把她吃掉的样子的眼神瞪着她时,她冲着他笑。
还敢笑,为什么不敢。
也就眨眼功夫,温礼安已经近在眼前,站停看都没看,眼前一晃,裙子的裙摆已经如数被他拽在手里,眼睛紧紧盯着她。
她朝着噘了噘嘴。
他眼底怒火越盛,那穿着别的男人给她买的裙子的女人还敢噘嘴?!
拽住裙摆的手关节凸起,眼看——
下一秒,扑了上去,紧紧抱着温礼安。
“不要,温礼安不要撕,不是舍不得裙子而是舍不得你,裙子是要还回到人家手上去的,这样一来才不会欠人家人情,亏人家人情远比欠人家钱可怕,温礼安这件裙子很贵的,你说要是把它撕坏了我们拿什么东西去还?我们是天使城的孩子不是吗?天使城的孩子除了身体一无所有,你也肯定不会允许我和别的男人有任何牵扯吧?这样一来,你肯定会千方百计去弄裙子的钱,于是,你就会考虑再次出现在黑市赛车场上,温礼安,我才不要,我才不要你去冒险,所以裙子不能撕。”
把这些话一口气说完,周遭安静成一片。
怎么?这些话还构不成不撕裙子的理由吗。
好吧,好吧。
“温礼安,从此以后,我不穿别的男人给我买的漂亮衣服,不戴别的男人给我的首饰,不被别的男人捧到面前的珠光所诱惑。”
“从此以后,梁鳕只穿温礼安给的漂亮衣服,只戴温礼安给的首饰,只被温礼安捧到面前的珠光所诱惑。”
这样……行了吗?
周遭还是安静成一遍。
还不够吗?再次低低说出。
“温礼安,以后我会一直一直给你洗衣做饭。”
更安静了。
什么?还不行……悄悄地,悄悄地抬起头,刚一抬头就被压回去,脸贴在他的t恤上。
周遭还是很安静很安静,可她的心已经不再为这安静感到慌张了。
那颗透明的液体滑落时她眼前时,最初她还以为是铁皮屋顶所造成的汗滴。
细细一想,应该不是,现在天气已经很凉快了,怪不得不让她抬头呢,假装什么也没有看到。
小会时间过去。
听他说“所以这裙子不撕了?”
点头。
“梁鳕!”
皱眉,温礼安叫她的语气可一点也不和善,这会儿他们不是已经和好了吗?顿脚:“温……”
“那件别的男人给的裙子你还要穿多久!”
刚刚洗好的头发还在滴着水,桌上的书和笔架已经如数被推到一边,此时她就坐在桌面上,今晚的她有点迫不及待,眼睛瞅着他,他握住她的脚腕,垂下眼帘,任凭着他把湿漉漉的头发往后拨。
那湿漉漉的头发还没完全干透,不过这次是因为汗水,那双手又在摸索着,回过神来梁鳕吓了一跳,眼睛没睁开嘴里就直接嚷嚷上别闹,我要睡觉,温礼安我现在累……
可不是,最后那一次她都还以为自己会晕过去呢。迷迷糊糊间他问她“疼吗?”那双手并没有落在她想象中的所在,而是落在她膝盖上,应该还疼吧,现在膝盖还麻成一片,可疼的地方可不仅是那处另外一处更疼。
“嗯。”点头。
“我真该死。”他低低咒骂着。
小会时间,他来到她耳边“肚子饿了吧?”
是,饿极了,她昨天晚上什么都没吃。
“我去给你买早餐。”
点头。
久不见动静,手去触了触:“怎么还不去?”
“梁鳕。”
“嗯。”
低低地,哑哑地:“我以后不那样了。”
什么以后不那样?心里想着。
“你穿成那样子坐在他的副驾驶座位上一直在我脑子里挥之不去,所以……昨晚我很生气,所以……”
所以的那一直都很安静着少年显示出他粗暴的一面,甚至于……脸上还带着他留下的红潮,那些红潮在想起昨晚的画面时又深上些许。
“回来记得买药,擦膝盖的药,还有……还有……”就是无法说下去。
好在温礼安在她耳畔低低说出。“我明白。”
又想起什么来:“不要去苏哈医生那里。”
那老头可是费迪南德女士的老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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