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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爱情-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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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飞机维护师。

    半个月下来,玛利亚没在这座大住宅里看到任何关于女主人的照片。

    玛利亚从姑妈那里得到关于女主人的信息也就若干几样:过去三年里,每年也就回家一到两次,今年回家次数多一些,大多时间女主人都躲在房间里,女主人黑发黑瞳,精通多国语言,喜欢安静,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但玛利亚还是从比她年长五岁的艾莲娜那里听说关于这家女主人“她不是个好相处的人”这样的评价。

    虽然就这一句,可从艾莲娜的表情可以看出她对这个家庭的女主人心里有怨言。

    艾莲娜是厨师助理,这个家庭有时候一个月都没开伙食,所以艾莲娜有大把时间嚼舌头,这是庭院工人诺伊对艾莲娜的评价。

    诺伊还说“如果我是艾莲娜,我也会说这样的话。”这话大致意思就是温礼安的妻子不是讨喜的角色,即使做得再好大多数的女人也会在其背后指手画脚。

    诺伊说他见过这个家庭的女主人几次,天气好时偶尔会见到她到花园来散步。

    至于这个家庭的男主人——

    “先生是喜欢安静的人。”为这个家庭服务的人倒是口径统一。

    “不过……”厨师皮埃语气暧昧,“一旦这个家庭的女主人回来,晚上就会比较热闹。”

    主人回家了家里就会变热闹这是很自然的事情,玛利亚都不明白皮埃在说这话时为什么要用那种故弄玄虚的语气。

    这个家庭的男主人和女主人关系好吗?

    虽然没人能回答她,但在玛利亚心里有一点毋庸置疑,男主人对女主人是极好的。

    车库里停满男主人给女主人买的车、有专门的房间提供女主人放衣服鞋子首饰、甚至于男主人还给女主人买了飞机。

    通往海滩的机场跑道一看就是讨女主人欢心的,女人们总是讲究那些。

    上个礼拜,来了一名飞机驾驶员,飞机需要定时开到机库护理,当飞机冲向跑道的那一瞬间形态美好得就像于蓝天海洋之间的白色飞鸟。

    但关于这些在艾莲娜口中变成“那也许是出于愧疚”,艾莲娜说这家男主人和另外一个女人看起来更加合适。

    艾莲娜口中的另外一名女人指得是和温礼安关系不错的特蕾莎公主。

    艾莲娜说她好几次见过特蕾莎公主出现在这个家庭,看着是为了公事。

    但有一次清晨,那天清晨特蕾莎公主来势汹汹,一进来就往这家男主人的书房。

    男主人的书房有阳台,几分钟后,特蕾莎公主出现在书房阳台上,让楼下正在给草坪浇水的工人把水枪给她。

    接过水枪,特蕾莎公主把水枪直接对准一个方向。

    再之后,让人目瞪口呆的事情出现了,男主人忽然从角落处冒出来,指着特蕾莎公主你疯了吗?

    这时大家才知道男主人在家。

    距离书房阳台最近的那位草坪工人说,那天男主人应该喝了不少。

    那个早上,特蕾莎公主和男主人旁若无人在阳台上你一言我一语吵了有差不多十分钟。

    半个钟头过去,特蕾莎公主和男主人一起离开,离开时两人一点也看不出经历激烈争吵的样子。

    说完这些,艾莲娜信誓旦旦“我有预感,先生最后会和特蕾莎公主在一起,特蕾莎公主更像这个家庭的女主人。”

    经过艾莲娜这么一说,玛利亚想起去年在互联网上被广为流传的图片。

    那是一张后台图片,温礼安在出席环太平洋集团第三种能源说明会前一分钟,当时他一身正装,站在后台等待直播倒计时。

    温礼安目光专注于直播倒计时器,他身后站着穿浅色职业套装的高挑女人,也不知道谁拿起手机。

    就那样,这个瞬间被定额:在毫无防备中,穿浅色套装的女人看温礼安时眼里的爱意一览无遗。

    穿浅色套装的女人就是特蕾莎公主。

    那张图片在互联网流传开之后,网上出现不少“特蕾莎公主快点嫁给安吉拉”的呼声。

    在温礼安的支持者眼中,也就只有特蕾莎公主才能和他们的安吉拉匹配。

    第一次看到那张图片时,玛利亚也觉得特蕾莎公主和温礼安十分相配。

    那个时候,她还不知道环太平洋集团创始人已婚的身份。

    想必,身位环太平洋集团公关部经理的特蕾莎公主应该也知道温礼安已婚的身份吧,所以只能在没被注意到情况下,才敢以那种充满爱意的目光看着他。

    也许艾莲娜说得对,那些珠宝首饰是出于愧疚。

    名利场上那些为了利益、不可告人目的走在一起的夫妻多得是。

    这幢大住宅的男主人和女主人也许是名利场的典型夫妻。

    这个凌晨,姑妈叫醒了玛利亚,这个家庭的男主人和女主人回来了。

    穿好制服,玛利亚跟着姑妈来到大门口,大门口又是一路跟着来到车库,姑妈让玛利亚在车库入口处待着,姑妈进了车库。

    小会时间过去,六、七人从车库另外一处出口鱼贯而出,前面保镖身后是司机,姑妈走在最后,走在中间一看就是这个家庭的男主人,而男主人怀里抱着的女人自然是女主人了。

    白色围墙、游泳池、仿海潮褪去时的珊瑚礁、绿色草地、扶桑花 、棕榈树在灯光衬托下宛如来自于加勒比海区。

    从棕榈树下走过,怀里抱着女人的修长身影有种在海岛散步时的休闲:正缝周末,在沙滩上铺上餐布,日落时分,男人放下书时看到在一边呼呼大睡的女人,很快潮水就上涨了,那女人睡得模样太甜,无可奈何轻手轻脚抱起,回去的路有些远,怀里的女人依然沉浸在睡梦中,无可奈何从日落一直到夜幕降临。

    次日早上,皮埃准备的早餐原封不动,姑妈告诉玛利亚女主人很少会吃早餐,偶尔一两次吃早餐得看她心情好不好,每次先生劝她吃早餐她都会大发脾气。

    这么说来,艾莲娜说得没错,这家女主人很难相处。

    玛利亚还从姑妈那里听到一旦女主人回家,先生都会在家,有时候更是连班也不去上,两人在房间里呆上一整天。

    “他们呆在房间里干什么?”玛利亚忍不住提问。

    她的问题让姑妈皱起眉头,玛利亚慌忙闭上嘴,开始擦拭手里的奖杯。

    这几天姑妈安排她干的活就是把那几十座奖杯清理得一点灰尘也不能留下。

    这几十座奖杯的拥有者为女主人的妈妈。

    女主人的妈妈在歌唱界有很好的名声,在流行音乐和古典音乐有很高的造诣,出过专辑,担任过格莱美奖表演嘉宾、出现在美国共和党的拉票晚会上、也为贫民区的孩子们演唱、目前正在欧洲巡回演唱,据说演唱会门票一票难求。

    中午,这个家庭的男主人和女主人还是没有出现在餐桌上,不过,皮埃的午餐这次派上用场。

    这个中午,玛利亚第一次见到这个家庭的男主人,即使她来自于巴西最好的家政学校,可那穿着浅色衬衫从大片光芒中走出来年轻男子还是让她忘了该有的职业素养。

    傻站着傻看着,就差回房间拿出自己手机,一一拨通她朋友的电话,一一告知:“他比我想象中还要漂亮一百倍。”

    浅色衬衫,比衬衫色泽深一点的长裤,蓬松的头发下是精致的五官,纯净的眼眸,以日落时分在悠闲林间漫步的猎豹步伐……

    傻看着。

    姑妈狠狠用手肘撞了她一下,玛利亚迅速低下头,紧随姑妈的脚边跟在男主人身后,往餐厅走去。

    餐厅里,姑妈毕恭毕敬:“先生,她是玛利亚。”

    男主人看了她一眼,冲她笑了笑。

    此时,玛利亚又得需要很大力气才能控制住自己,不去给自己最要好的朋友打电话“你一定猜不到刚刚谁对我笑。”

    呼气,低头。

    “先生,您还需要什么?”姑妈又问。

    “你们忙你们的。”很好听的声音。

    离开餐厅时,姑妈和玛利亚说先生看起来心情很好,不久之后玛利亚从艾莲娜那里听到男主人让他们把午餐送到房间去。

    如姑妈说的那样,这个家庭的男主人和女主人大多时间都躲在他们房间里。

    晚餐时间,皮埃做的晚餐原封不动被送回厨房。

    佣人房挨着通往厨房的楼梯,半夜玛利亚听到从楼梯处的声响,这幢大住宅有最先进的防盗系统,玛利亚并没有把楼梯上的声响和小偷窃贼联系在一起。

    从楼梯处的声响听着像是脚步声,脚步十分轻盈。

    那应该是女主人或者是艾莲娜半夜肚子饿想到厨房找东西吃,再细细想的话那轻盈的脚步声更趋向是这家的女主人,听说女主人没吃晚餐。

    此时玛利亚开始好奇起女主人的长相,那一定是极度美丽的女人,能成为温礼安的妻子能不美丽吗?

    脚步声消失在楼梯处。

    过去小会时间,楼梯处又传来声响,还是脚步声,这次脚步声比起之前还在重上一些,也许这是男主人的脚步声,半夜醒来不见枕边人,于是凭着对自己另一半的了解,找到厨房来了。

    迷迷糊糊间,玛利亚再次听到若干声响,这次声响不是来自于楼梯而是来自于厨房,类似于谁在夜里打破了杯子。

    不需要大惊小怪,打破杯子很正常。

    玛利亚重新闭上眼睛,小会时间过去,陆陆续续的……

    这打破杯子的频率也多一点吧。

    姑妈的房间就在隔壁,不敢怠慢,玛利亚敲响姑妈的房间门,把她听到的告诉了姑妈。

    然而,姑妈却如是告诉她“回你房间去,不要去管厨房的声音,我保证,什么事情都不会发生。”

    玛利亚只能回到自己房间,厨房处还是不时传出杯子摔落在地上的声音,拉来被单蒙住脸。

    次日,皮埃又是用那种故弄玄虚的语气问她昨晚有没有听到奇怪的声响。

    皮埃做的早餐还是原封不动被送回厨房。

    上午,玛利亚在处理垃圾时发现让她脸红耳赤的东西,四下无人,红着脸数了数,有四个。

    这下,玛利亚大约明白这家男主人和女主人整天躲在房间里干什么了,也隐隐约约明白到昨晚从厨房传来的声音是什么了。

    玛利亚打赌,昨晚被弄坏的杯子碟子加起来一定不下十个,只可惜厨房是姑妈负责处理的。

    中午,男主人让皮埃把午餐带进他们的房间里。

    午餐过后,男主人上班去了。

    差多不半个小时后玛利亚见到了女主人。

    玛利亚并没有在那女人身上看到她想象中的美丽模样。

    女主人给玛利亚的第一印象是白,白得一点也不像她认识的那些黄种人,那种白在午间强烈采光中看起来晶莹剔透。

    女主人有一头乌黑发亮的长发,长发编成斜辫,也许最开始辫子编得很整齐,然而有人不高兴了,就故意弄乱她的辫子,导致于那垂落在胸前的辫子看起来十分凌乱。

    也得益于那凌乱的辫子使得女主人看起来多了些许生趣。

    女主人所坐的沙发挨着落地玻璃窗,那处所在采光极好。

    在姑妈招呼下,玛利亚来到女主人的面前,女主人对于她们的到来置若罔闻,目光犹自落在窗外。

    窗外,大片扶桑花开得正欢。

    “女士,这是我外甥女。”姑妈毕恭毕敬。

    女主人毫无反应,晶莹剔透的肌肤、浓墨般的头发在从落地玻璃折射进来的光晕中像画里的人像,烙着浓浓的东方女人标志,典雅缥缈。

    姑妈依然毕恭毕敬:“她叫玛利亚,今年二十岁。”

    玛利亚就挨着沙发站着,很近的距离,她看到之前一动也不动的人眼睫毛抖了抖,掀开,脸缓缓转向她所站方位,漆漆如子夜的眼眸落在她脸上。

    很温柔的嗓音在问着她;“你也叫玛利亚吗?”

    “是的。”垂下头。

    温柔的嗓音如来自于遥远年代,在述说着:

    “我认识的玛利亚只有十四岁。”

    炎炎烈日下,凹凸不平的街面上随处可见腐烂的水果,空气中有从海鲜市场传来鱼腥味,街的一角,围着一众人。

    拨开那些人,一条条血迹印在路面上,浅色凉鞋踩在那些血迹上,沿着血迹是十四岁的玛利亚,玛利亚的眼睛永远闭上了,玛利亚身体还没有完全发育。

    玛利亚死在妈妈的怀里。

    玛利亚的妈妈说:“玛利亚,我们不要让世界看到我们现在这个样子。”

    凄然的女声让梁鳕在这个困顿的午后打了一个冷颤。

    天使城。

    天使城有一个玛利亚,玛利亚死去那年才十四岁。

    作者有话要说:  群文件已经写好了哟,因为是晚上写的,咳咳,乃们懂的,晚上容易放飞自己,写完之后峦蝈是拒绝去看滴【周五晚上结合剧情就可以放出来惹~gd1806102(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93章 笑忘录

    (全本小说网,。)

    曲卷双腿,脚底紧贴在沙发,手环住双腿,下巴搁在膝盖上,透过落地玻璃,梁鳕目送着那两抹身影远去。

    走在前面的是这个家庭的管家,一个头发总是打理得一丝不苟的中年女人。

    初次出现在这里时,那个漂亮男人和她说“她是我们的管家。”

    漂亮男人口中的“我们的管家”面向和善,具体叫什么名字梁鳕一直记不住,只知道她是圣保罗人,很专业从来不多嘴。

    管家的名字梁鳕老是记不住,可跟在管家身后的女孩她一下子就记住了,她叫玛利亚。

    某年夏天,天使城那个死于难产的女孩也叫玛利亚,天使城的玛利亚只有十四岁。

    如果天使城的玛利亚没死去的话,大约也和眼前的女孩一般大小。

    梁鳕尽量让自己的嗓音变得柔和,让玛利亚走到她面前来,让玛利亚松开她的头发。

    里约城里的玛利亚有长到腰间的头发,用指尖触摸玛利亚的头发,很柔软。

    她的行为让那年轻女孩眼神开始有了极力想掩盖的慌张。

    不需要慌张,玛利亚,我只是比较无聊而已,她不便于告诉玛利亚这句话。

    可不能把玛利亚吓坏了,眼前的玛利亚也许背负着天使城的玛利亚的使命,在这个世界活下去,健康安乐。

    真好,里约城的玛利亚和天使城的玛利亚都有着柔软的发末。

    那个岛国炎炎烈日下,玛利亚的妈妈让她的手去触摸怀里的女孩“我的玛利亚有很柔软的头发。”

    是啊,玛利亚有很柔软的头发。

    为了不把玛利亚吓坏,她用十分平静的声音告诉头发一丝不苟的女人,如果没什么事情就不要打扰到她。

    本来,梁鳕打算用一个下午的时间来打瞌睡,可玛利亚的出现把瞌睡虫赶跑了。

    目光毫无聚焦,最终目光被悬浮在天花板的那个身影所吸引住:落地玻璃处的反光把那个卷缩成茧般模样的女人影子投递在天花板上,在强烈的采光下女人的身影以一种类似于倒挂式的姿势悬浮在空气中。

    乍看还真把她吓了一跳。

    再细细看时,梁鳕才看清楚那是自己的影子。

    那也是梁鳕某个阶段独处时最喜欢的姿势。

    眯起眼睛,光阴在思想的左右下开始倒退,倒退到那个房间里,那个房间还有另外一个别名叫牢房,从前梁鳕以为牢房住着的都是穷凶极恶的家伙,可原来不是,牢房也住着身材瘦小的柔弱女子。

    那个房间很大,那个房间还有一个大窗户,那个大窗户朝着日落方向,每天每天她都把自己想象成为一颗茧,坐在窗台上等待着太阳被群山吞噬,那段时间里她的心总是很平静。

    然后——

    缓缓闭上眼睛。

    那个刚刚送走落日的黄昏,那个房间来了几个人。

    那几人似乎带着各自的任务,一个人说他是医生,医生告诉她梁女士身体状况很不好,医生以一种慈悲为怀的语气告诉她,他的病人太想念自己的女儿了。

    医生的语气让人很容易联想到奄奄一息的中年女人,在弥留之际对自己现在被关在牢房里的独生女望穿秋水。

    许久都保持着干涩状态的眼睛开始变得发酸发刺。

    医生说完,一名自称菲律宾官员的人接棒,这位菲律宾官员告诉梁鳕,眼前有一个法子让她离开那个房间和自己生病的妈妈在一起。

    菲律宾官员说完就轮到律师。

    西装革履的律师把若干份文件放在她面前,那是类似于结婚证书以及相关财产证明的文件。

    一旦她在那些文件上签下自己的名字,她的国籍就变成美国国籍,而且还是比较特殊的美国国籍。

    菲律宾政府之前和驻苏比克湾美军签下条约,苏比克湾美军驻菲期间本人乃至家属在菲律宾领土内若涉及任何刑事事件,菲政府无权对其进行审判。

    那天,那个房间还来了证婚人,以及负责结婚公证流程的政府官员,甚至于连牧师也来了。

    这些人还慷慨说会给她五分钟时间考虑。

    很可笑不是吗?那一切看起来就像是在玩过家家。

    五分钟过去,她和那些人说你们走吧。

    于是,她看到他们开始收拾文件,她看到那几名政府官员的证件,说实在的,当时她表面上一派平静但内心十分慌张。

    要是真的呢?

    于是,梁鳕提出能不能让她给梁女士打一通电话。

    电话接通了,听到电话那头传来梁女士的声音时,一直发涩发刺的眼眶流下泪水来,电话那头的声音一副听着命不久矣的样子。

    再之后——

    靠在墙上的那个人是这些人中唯一没说过任何一句话的,一进来就靠在墙上,一直低着头。

    但是,这个人一看就是这些人中的头,医生律师菲政府官员在完成各自任务时目光都不约而同往着他。

    停在靠在墙上的人面前。

    如果不是因为妈妈的事情的话,梁鳕是懒得去看他一眼的。

    停在他面前,叫了一声温礼安。

    “温礼安,我不是让你好好照顾我的妈妈吗?”

    靠在墙上人抬起头,瞅着她,瞅着瞅着,缓缓伸手,眼看他的指尖即将触到她脸颊,别开脸,他的手擦过她鬓角。

    那天,梁鳕在那位律师带来的一大堆乱七八糟的文件签下自己的名字,然后她成为了冠着“美驻菲特派代表”温礼安先生的妻子。

    大大咧咧的离开牢房。

    那天,离开那个房间时太阳也就刚刚落山,短短几分钟时间,她就变成了温礼安的妻子。

    之后,跟着温礼安梁鳕去了纽约探望“病重”的梁女士。

    走在纽约街头,梁鳕笑得不能自己,梁姝所谓重病也就感冒而已,她的妈妈甚至于在纽约百老汇已经闯出名堂来,贴在那些剧院门口的海报中,梁姝这个名字被排在很显眼的位置。

    异国他乡,冠着“温礼安妻子”的名头,被动住在他给她安排的地方,她以沉默来抵抗他。

    关于她从沉默——

    “真可爱,一生气就不说话。”

    “别担心,即使你一直不说话,我还是被你的模样迷得神魂颠倒。”

    在沉默中,他语气愉悦地告知她,他兑现了以前的承诺,给她买下那片海、白色阳台的房子、每个房子都有专门放衣服鞋子首饰的房间。

    在沉默中,他亲吻她的脸颊说“我去上班了,下班回来我给你做好吃的。”,一旦要去出差,他会亲吻她的嘴唇,在她耳边呵着“我真想带你去,可是那个地方环境太恶劣了。”

    每次出差前他都会在一个晚上要她好几次,他们就这样维持了有两年时间。

    漫长的沉默导致于她差点忘了语言功能。

    在一个有着艳阳的天气里,她站在街头忽然间泪流满面了起来。

    在有着艳阳的那天,她用很平静的语气和温礼安说“趁现在还来得及,我们结束吧。”“我们结束不了。”他回以同样平静的语气。

    温礼安把她之前签下的文件放在她面前,在那份文件白纸黑字写明:在这段婚姻中她无权提出任何离婚要求。

    那天温礼安还告诉梁鳕一件事情,刚从上一届乡村杰出歌手获奖者手中接过这一届奖杯的梁女士真正成名之路。

    “你妈妈每次在接受采访时都会提到她以四十几岁高龄在百老汇跑龙套的经历,可见她对于自己的成名之路引以为豪。”

    “梁鳕,你该不会和你妈妈一样天真,以为她得到的那些机会都是机缘巧合,以为那些对她抛出橄榄枝的人是慧眼识英才,你妈妈的实力毋庸置疑,但她太老了,梁鳕,你说我要是把真相告诉你妈妈,你妈妈会不会奔溃。”

    “梁鳕,你妈妈现在已经离不开那些了,鲜花、掌声、赞美、歌迷、簇拥,还有……舞台,梁姝女士能拥有这些的时间长短取决于温礼安妻子这个身份陪伴你的等同时间。”

    “所以,噘嘴鱼,不要再说那些傻话。”

    从这天起,梁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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