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篮球部落-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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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雪新朗声道：“嗨！……我送人的东西，是不会再拿回去的。”
叶雯一路走着，内心一片忐忑。
风雪新高举着花瓶在叫她：“嗨！你要不要？”
叶雯反而走得更快了。
风雪新：“你真的不要啊？！”
叶雯继续走着……，当！一声脆响，叶雯站住了，慢慢转过身来。
风雪新已经发动摩托离开了，路灯下，只剩下满地的碎玻璃片。
叶雯失魂落魄地跑过来，望着地上熠熠闪光的碎片，再也抑制不住，放声哭泣起来。
第七章 把你藏进衣柜里
训练正如火如荼，此起彼伏的叫声在球馆里回荡着。
大卫身体倚住高飞运球，高飞肩膀扛着大卫的背部，大卫往前跨一步，突然转身跳投，高飞身体失去重心，噗！滑出老远。
郭建平吹响了哨子：“晓光，你归到蓝队！”
李晓光：“是。”他跑过去套上了同孙雷大卫一样的蓝色马甲。
田晓晓眼睛瞪得大大的：“不会吧教练？让我和高飞打他们4个？”
郭建平根本不看他：“继续！”
田晓晓绝望地念叨着：“妈妈，为我祈祷吧。”
已被摔得晕头转向的高飞心里也在犯嘀咕：教练什么意思？我和小甜甜都这副模样了，还让我们二打四？
一旁的罗敏敏紧咬着嘴唇：老郭又要对高飞施压了，高飞，挺住啊。
蓝队发球，田晓晓防守大卫如螳臂挡车，大卫屁股一撅，田晓晓咣当倒地。大卫从容传给了孙雷，然后友好地冲田晓晓：“快起来宝贝儿。”
田晓晓躺在地板上，中指竖在嘴唇间，学着一休：“嘘！休息，休息一会儿。”
转眼间蓝队打到了篮下，孙雷把球传给李晓光，高飞冲去封堵，孙雷和刘亮一个联合卡位，高飞再次被撞飞。
罗敏敏有些看不下去了。
轮到红队发球了，郭建平冲躺在地上的田晓晓大吼：“装死啊！”
田晓晓赶紧爬起，猴子般窜了出去。
高飞被3人包夹，无论他如何跑位，也难以摆脱对方的铁桶阵。发球的田晓晓看不到高飞，只好盲目地大力把球掷出去。高飞看到球，发力狂奔而去，那边以速度见长的李晓光也在追这个球，然而高飞的突然起动速度是无人可及的，他奇迹般地在很短的时间内追平了李晓光，又一个跨步跃起率先把球抢到。他带球直杀篮下，这时孙雷横向冲来，抢到了高飞的身前……
好一个高飞，一个漂亮的急停虚晃把孙雷甩在了身后。
罗敏敏惊喜地握紧拳头，郭建平也暗暗流露出赞赏的神色。
田晓晓在另一侧出现了，扬手要球：“阿飞，here！”
高飞刚要传，刘亮和李晓光赶到封住了路线。高飞一个运球转身想从边路突围，孙雷又过来牢牢把边路封住。高飞背后运着球，回撤一步加再转身，后面大卫上来，把他最后一个退路也封死了。
郭建平大喊：“贴住他！让他转不了身！”
4个人同时冲了上来，高飞的瞳孔在放大，目光已经散乱。4个人一齐伸开手臂贴上来，在高飞的眼前渐渐变得庞大、模糊。每个人像是突然有了3个脑袋，6只手，一下子就是12个人，12个凶神恶煞的人张着血盆大口朝他逼近……
罗敏敏暗叫：“高飞！”
大卫还没抢断，球却已经从高飞的手里滑脱了，掉在地上。高飞捂着耳朵大叫起来：“啊——！”
所有的人都怔住了，站在那里呆呆望着他。
高飞全身是汗，像是中了邪，神情恍惚。
大家纷纷过去安慰他：“没事吧？”
高飞喘着粗气，低着头，说不出话来。
郭建平感到费解，他扭过头来，和罗敏敏忧心忡忡地对视着。
高飞壁虎坐在医院花园的长椅上聊天。高飞：“这时候，就在我眼前，每个人突然都变成了三头六臂，4个人一下子就变成了12个人。我的脑子嗡一下子就蒙了，完全没有了反抗能力，几乎要瘫在地上……”
“他们一定给你施了迷香！”壁虎滋滋地喝着奶昔，语气像个神探。
高飞：“我以前从来没出现过那种状况，那感觉好可怕，又茫然，又绝望，就像要死掉了一样……”
壁虎突然指着高飞：“缺氧！大脑一时的供氧不足造成的昏厥现象！……”
高飞看着她，觉得有些道理，听她继续讲。
壁虎滔滔不绝：“当你处于高强度对抗的时候，你的大脑摄氧量需求加大，血清谷丙转氨酶值大大提升……”
高飞被她的专业分析惊呆了：“哦！”
壁虎：“你的全身肌肉的无氧代谢能力崩溃，大脑皮层运动中枢抑制转换失调，所以你就会全身乏力，动弹不得。还有，你的视网膜神经末梢出现严重紊乱，小孔成像重叠，所以你会看到眼前的人三头六臂，影影绰绰……”
高飞不可思议地盯着壁虎：“你怎么懂得这么多？”
壁虎：“都是勤奋钻研的结果了。”
高飞：“真的？”
壁虎：“嗯哼。”她板着面孔，突然憋不住噗哧笑了：“逗你的。……胡说八道你也信！”
高飞神情依旧怅然：“如果这真的是一种病，我该怎么办啊？是不是就说明我不适合打篮球啊？”
壁虎使劲吸着空杯子：“哎呀不要担心啦，不会有事的，你呢这不过是暂时的心理问题，是你的恐惧心理在作怪而已……”
高飞已经不相信她了，扭头看着别处。
壁虎手势丰富，激情演说一样：“当进攻一旦受到阻拦，你就会产生恐惧感，这说明你的自信心有问题。你应该树立超强的自信心才对！一到了球场上，不管对手多么强大，你都要用眼睛瞪着他，充满怒火瞪着他，瞪得他发毛，瞪得他后脊梁骨上嗖嗖嗖地起凉风。你就比如说我吧，就算发生天大的事情，我也会勇敢地去面对，胸有成竹、从容不迫……，啊——！啊——！啊——！”
壁虎突然尖叫起来，尖细的嗓门足以让整个医院颤动。高飞仔细一看，原来是一个“吊死鬼”拖着丝线从树上垂下，正垂到了壁虎的眼前。高飞过一挥手把“吊死鬼”打掉了：“好了好了，没事了。”
尖叫声戛然而止，整个医院一片静寂，壁虎大喘着粗气：“哪儿去了？”
高飞：“放心吧，被我打掉了。”
壁虎调匀了呼吸，好像什么也没发生：“我说到哪儿了？”
高飞认真回忆着：“那个，胸有成竹……从容、从容不迫……”
风雪新拄着拐在街口等绿灯。路对面，叶雯穿着臃肿的交通协管员制服，吹响哨子，小旗一挥，行人纷纷迅速穿越斑马线。
风雪新和人群开始匆忙地过马路，风雪新发现了她，怔住了。
叶雯也发现了迎面走来的风雪新，却把头扭向一边，继续挥舞着手势。风雪新走到她的身旁，站住，望着她。叶雯毫不理会，继续做着手势。风雪新轻叹了口气，从她的身边走过。
两个人背对着背，越离越远。
酒吧小球场里，木木在练习投篮，连续两个都是空心入筐。高飞走进来正好看到，颇感惊讶。木木转过身来，发现高飞：“高飞，你说我……算不算个男人？”
高飞：“当然……算。”
木木嘭嘭地运着球：“我是不是很娘娘腔？”
高飞摇摇头。
木木：“那你说，她为什么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
高飞：“你是说……叶雯啊？”
木木把球扔给高飞：“来，一起练吧。”
高飞：“经理，您怎么也……开始打球了？”
木木：“从今天起，我要重返篮坛，我要参加争霸赛！”
摔跤馆内，学员们正摔得热火朝天，此起彼伏。罗敏敏和高飞走了进来。一位四十多岁的男人身穿摔跤服，面色严峻，走过来郑重地朝两人鞠躬。罗敏敏赶忙还礼：“魏老师，他叫高飞，以后就拜托您了。”
魏老师点点头，朝高飞招招手，高飞走近他，朝他点头笑笑，又回头看着罗敏敏，小声地：“你是来让我练摔跤吗？干嘛不早说啊？”
罗敏敏：“想给你个惊喜呗。”
高飞：“我不练，我讨厌摔跤。”
罗敏敏：“不练不行！”
高飞想逃，罗敏敏冲魏老师：“魏老师，请先试试他的底子。”
魏老师一回身就抱住了高飞的腰，抓住他的皮带。高飞吓得往后缩，魏老师一伸腿，高飞被横着放倒在地。
罗敏敏不忍心地闭上眼睛。
魏老师颇为满意地点点头，退后两步，示意高飞起来。高飞惊魂未定，壮壮胆子爬了起来。魏老师示意他靠近自己，高飞不敢。魏老师朝他招手，高飞硬着头皮朝他靠近，魏老师突然又伸手抓住他的皮带，一扭身把高飞背了起来，然后朝地上一掼，高飞被再次重重地摔在地毯上。
高飞艰难地爬起来，双眼充满怒火看着魏老师。魏老师目光平和地朝他招手。高飞突然怪叫一声，弓步伸臂，摆出了黄飞鸿的招牌架式。魏老师微微一笑，示意他过来。高飞大吼一声朝魏老师冲去，魏老师闪过他的一拳，再次抓住他的皮带，顺势一带，高飞直直地被摔出数米远。
小街上，高飞闷头疾走，从腰间取下断裂的皮带，随手扔掉。罗敏敏追了过来：“你站住。”
高飞双手揣兜，以免裤子往下掉，却不停步。罗敏敏跟着他：“魏老师是有名的摔跤教练，能在魏老师门下学习可是难得的机会。”
高飞继续走：“什么机会？挨揍的机会！”
罗敏敏：“练习摔跤可以增强你的对抗性。”
高飞这才醒悟，步履渐缓。
罗敏敏：“你最缺乏的是对抗能力知道吗？篮球是对抗运动，在篮下有时就是一场肉搏，像你这样一碰就倒怎么打篮球？你以为光有弹跳和速度就够啦？”
高飞若有所思，站住了：“这是郭教练的意思吗？”
罗敏敏：“这是我的意思。”
高飞想了想：“那我不练。”
罗敏敏：“看不起我？”
高飞：“我讨厌摔跤。”
罗敏敏：“你是觉得被人摔来摔去很丢人对吧？”
高飞：“除了摔跤，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罗敏敏：“哼，你要能把我摔倒，你就不用练了。”
高飞有些意外地看着她。
罗敏敏：“来试试啊。”她突然抓住高飞的胳膊，一个最简单的小绊子，高飞轻易地就被撂倒。
罗敏敏：“哼哼，我可是魏老师最得意的学生之一，你要小心了。”
高飞不满意地站起来，摆开了太极推手的姿势。
罗敏敏弓步，双手张开，目光咄咄逼人，更显英姿飒爽。
两人移动着步子，寻找彼此近身的机会。罗敏敏突然一伸手抓住了高飞的手腕，而高飞另一只手也扣住了罗敏敏的脖子，一时间，两人抱成一团，高飞下巴靠在她的肩膀，顿时感到一阵幸福的眩晕。
罗敏敏一扭身脚下一绊，高飞倒在了地上。罗敏敏捋捋零乱的头发：“哪有你这么摔跤的？一上来就抱人家？！”
高飞又爬了起来，呆望着她。
罗敏敏：“不行，眼神太温柔！记着，要盯住对方，用凶狠的眼神灭掉对方的自信，让对方心神不安。”
罗敏敏再次抓住了高飞，高飞再次把她紧紧抱住，罗敏敏似乎感觉出了什么，有些慌乱。高飞抱着她，依稀闻到了她头发的清香，一时竟不舍得松开。罗敏敏狠狠的一个大背跨，把高飞从肩膀上卸了下来，高飞咣当落地，疼得呲牙咧嘴。
罗敏敏红着脸喘着粗气：“你有病啊！……算了，不管你了。”扭身就走。
小木屋里，郭建平趴在墙上填着一张表，表上密密麻麻列着每个队员的体能统计和针对训练计划。有人敲门。郭建平过去打开门，见门口站着一个20岁上下的年轻人，他高高的个子，身体很强壮。
郭建平：“你找谁啊？”
年轻人：“找您。”
郭建平：“我不认识你。”
年轻人：“那您认识这个吗？”他从包里拿出了两块奖牌，正是郭建平卖掉的那两块。
郭建平：“你想怎么样？”
年轻人：“我想加入您的球队。郭教练，请收下我吧。”
郭建平吃了一惊，上下仔细地打量着他：“你叫什么？”
年轻人：“我姓蔡，叫蔡英雄。”
郭建平接过了奖牌：“这怎么来的？”
蔡英雄：“您不应该卖掉它们，这些都是至高无上的荣誉，是无价的，您应该好好保存它。”
郭建平：“你偷来的？”
蔡英雄：“当然不是，买您金牌的人是我的父亲，他后来才知道您就是国家队的郭建平，就让我立刻把这些金牌还给您。”
郭建平诧异地看着他。
训练馆里，蔡英雄和队员们一一握手，最后他和罗敏敏握手，罗敏敏：“欢迎你，英雄！”
高飞发球给田晓晓，大卫上来防守，田晓晓带球转身试图往内线突破，被大卫一伸手把球拨掉，大卫得球高速带向前场，他刚带了两下，横向杀来的蔡英雄伸手就把球抄走，大卫收不住，狠狠撞在了蔡英雄身上，大卫跌出很远，蔡英雄却岿然不动。
郭建平：“哦！”
蔡英雄运球至篮下，孙雷上来倚住他，用胳膊肘顶住他的肩，蔡英雄突然一个撤步，孙雷就失去了平衡，扑倒在地。
高飞倒吸一口凉气：“这家伙好厉害！”
蔡英雄瞄了一下篮板，一个半截篮跳投……
球员们都仰头看着这个球。
球划了一道弧线，竟然是个三不沾，飞出了界外。
罗敏敏有些纳闷：“不会吧？”
蔡英雄中场运球被李晓光轻易地抢断、篮下近在咫尺投篮球却打板后弹出、无人防守的情况下自己竟运球失误、近距离跳投却又投出一个三不沾……
郭建平看着蔡英雄打出一连串的菜球，完全没了刚才的兴奋劲。
罗敏敏噘着嘴：怪不得叫蔡英雄，果然是个很菜的英雄！
休息时间，罗敏敏跟蔡英雄聊天：“你原来打过篮球吗？”
蔡英雄：“没有，我是校足球队的守门员。”
罗敏敏强颜欢笑：“哦。”
蔡英雄：“我一直很喜欢篮球，真的。我不想去守门，我爸爸非要让我练守门员，因为他原来就是守门员，可是我已经下定决心了，我要打篮球！”
罗敏敏笑着点点头，内心则是一团沮丧：完了，怎么招进来的净是这种人？
球馆里只剩下高飞一个人，他拿着墩布撅着屁股在来回地墩着地，然后又用湿布坐在地板上把篮球一个一个擦干净。做完所有的清洁工作，高飞走出了球馆，发现外面下雨了。他拉开包，取出折叠伞，吧嗒！一个东西掉了出来。
是一条皮带，还没有拆包装，是那种很宽大的牛皮腰带，款式很酷。
高飞捡起皮带，眼圈渐渐红了：一定是她偷偷塞进自己包里的。
摔跤馆。那个魏老师在指导着几个学生，他搂住一个学生，将动作分解，“缓缓”地将他摔倒。学生爬了起来，朝魏老师恭敬地鞠躬。高飞走进来，目光在零乱的人群中寻找着，他发现了魏老师，过来站到他的面前，深深地给他鞠了一躬：“魏老师，请多指教。”
魏老师看到他，宽容地笑了。
一个足有100公斤的胖子穿着摔跤服怒视着对面也换上了摔跤服的高飞，大吼一声朝高飞冲去。高飞本来已做好了准备姿势，见对方来势汹涌，突然飞速后退，继而掉头就跑。大胖子追了一会儿，不追了，一脸不解。
高飞绕开大胖子跑了回来，冲魏老师央求着：“魏老师，那个……我才刚开始接触摔跤，能从这位同学开始练起吗？”
他指了指一个只有十四五岁的瘦小男孩。
魏老师点头同意了。
高飞怒吼一声，冲向对面的男孩。男孩等高飞近身，抓住他的胳膊一扭身一低头，高飞高大的身子就从他后背上翻滚过去，咣当！仰面跌在地板上。
男孩冷冷地俯视着他，目光如电，英气逼人，他冲着高飞恭敬地鞠了一躬。
高飞倒吸着凉气坐了起来，像是思索着什么，并没有站起来的意思。
病房门开了，壁虎穿着睡衣，头发乱蓬蓬的，揉着眼皮埋怨着：“都几点了！”
高飞走进来：“壁虎，我有重要的事要跟你说。”
壁虎：“明天就不能说吗？”
高飞：“不行，不说我会憋死的。壁虎，我算不算你最好的朋友？”
壁虎：“当然了。”
高飞坐下来：“那好，有些话我只告诉你一个人，你千万不要说出去。”
听完了高飞的诉说后，壁虎一脸同情地望着他：“可怜的高飞。”
高飞叹了口气：“总算说出来了。”
壁虎：“你打算怎么办啊？”
高飞茫然地摇了摇头。
壁虎：“你光告诉我没用，你应该去亲自告诉她，高飞。”
高飞惨然一笑：“不可能的。”
壁虎：“当然可能了。”
高飞站了起来：“好了我要走了，你休息吧，记住，千万不要告诉任何人！”
壁虎面色凝重地点点头。
高飞风风火火地往外走，刚走到门口就听鹩哥开口了：“罗敏敏！……罗敏敏！……罗敏敏！……”
高飞回过头来，和壁虎交换着惊恐的目光。
打球、炒菜、摔跤，成了高飞每天的3大功课，忙得他热火朝天。
魏老师：“摔跤最重要的是重心，重心就是主动权，让对方失去重心，自己就会立于不败之地！”
高飞和大胖子撕扯在一起，高飞在他的重压之下，身子被压得越来越往后仰，几乎成了一张弯弓，岌岌可危。大胖子神态狰狞，怒视着他。高飞忽然手一翻按住他的肋处，身子麻花般一拧，脱开大胖子的力量，蛇一般脱离了他的纠缠。
郭建平：“只要球还在你的手里，进攻的主动权就在你手里，你不要惧怕任何人，除了他们的犯规，没有什么能阻挡你将球送进篮筐里！”
一个篮球像颗炮弹在球场上空旋转着飞来，一个大手伸出，牢牢地把球握住。
是高飞。高飞面对着阻挡他的大卫运着球，虚晃、转身、急停、突破，一气呵成，大卫望着运球远去的高飞，目瞪口呆，不断揉着眼睛以辨清真假。
正在指挥交通的叶雯一边挥舞着小旗一边冲着蓝牙耳机：“先把牛里脊肉剔除筋和脂肪，用食用线根据肉片的厚度一道道捆好，然后切成片……”
旁边的行人诧异地看着大声打电话的叶雯。
高飞熟练地将围裙系好，在厨房遵照叶雯的指示切着牛肉。
酒吧小球场，高飞运球大叫着朝木木冲了过去，使出僵尸步运球法，漂亮地穿过了木木，在弱侧一个抛投，球擦板入筐。
进球后的高飞握拳大叫。
小美等人还有很多顾客都一起鼓掌。
木木有点恼羞成怒：“别太张狂了小子，我是你的经理，当心我开除了你！”
高飞从兜里掏出球星金卡：“你不能开除我，我有球星卡！”
木木急了，立刻摆好防守姿势，“来吧，这次一定不能让你过去。”
魏老师：“无论对方多强壮你都不要怕，要想办法借他的力量摔倒他，真真假假虚虚实实，让他摸不清你的手法，在他失去耐心之际，抓住先机，克敌制胜！”
大胖子面对左闪右跳的高飞，眼睛来回追随着他的身影，开始烦躁。高飞突然近身，大胖子伸手抓住高飞，高飞一缩身从他腋下钻过去，突然别住他的腿，大胖子向前扑倒，重重摔在地上。
尘烟腾起，大胖子疼得脸都变了形，吃惊地望着高飞。
郭建平：“运球的时候不要看球，要注意对方，重心要低，用身体护住球，要停得住，起得快，用速度变化造成两人重心移动的时间差，甩掉对方！”
高飞快速运球，面对又一次逼上前的大卫，看似要退后时突然急停，大卫赶紧跨步紧跟，高飞右脚蹬地，身体突然左倾，从大卫右侧突破。
叶雯：“用弱火慢炒，注意把煎牛脊肉留在锅底的香味都吸附到冬葱末上……，用强火把白葡萄酒和马德拉酒煮干……”
高飞熟练地翻炒着平锅里的冬葱末，抓起手边的两个酒瓶往锅里一倒，呼得一团火焰从锅上燃起，高飞镇定地继续翻炒，倒入鸡汤……
东方巨人队在打模拟赛，大本钟蛇一样运球突破，转身360度，他看着左边，突然把球传给了右边的艾弗森，艾弗森击地传球给了端线附近的光头，光头举球过头要远投，突然带球往篮下突，他一个背后传球给了彭涛，彭涛跳起一个双手扣篮，球进了。整个进攻如行云流水，令人眼花缭乱。
彭涛光头艾弗森等人兴奋地拍手庆祝。
邓光明和一位30岁上下的女士走进球场，女士嘴里嚼着口香糖，用一个卡子把头发胡乱盘起，眼里隐隐含着一股杀气。
东方巨人又打出一个一连串的配合，罗德曼背对篮筐抛投，球进了。
霍教练使劲鼓着掌，大叫着：“好，就这么打！”
邓光明：“怎么样？这就是我们东方巨人的水平。”
女士神情颇为不屑：“这不是篮球训练，只能算篮球表演。”
邓光明不解：“嗯？您说他们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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