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篮球部落-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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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机看着金卡，叫苦不迭。
高飞从兜里掏出了200块钱：“我有急事，求求你了。”
出租车的大灯照着郊区公路两边的树木，显得格外阴森。司机：“这么晚了，您去石龙湾干嘛？”
高飞也不答话，紧张地望着前方。
司机开着车，满目恐惧。
罗敏敏骑车带着风雪新在宿舍楼外停了下来，风雪新跳下车，拄好了拐杖。
罗敏敏：“谢谢你，谢谢你……今天能陪我。”
风雪新笑笑：“行了，快走吧。”
“明天见。”罗敏敏刚要离开，风雪新叫住了她：“小敏！”
罗敏敏停下来，回过头：“啊？”
风雪新看着她，欲言又止。
罗敏敏：“有话快说啊！”
风雪新不自然地笑笑：“没事，你路上小心点啊。”
罗敏敏白他一眼，扭过头骑车走了。
出租车里，司机紧张起来：“这儿就是石龙湾了，您到底要去哪儿啊？”
高飞：“哪儿有个废弃工厂啊？”
司机一听更担心了：“废弃工厂？不知道，好像前边……那个就是……”
车子开到一个亮灯的厂院附近，司机：“可能就是这儿了，前面就是石龙湾水库了，肯定没有工厂了。”
出租车停下，高飞走出来，打量着眼前的一个小木器加工厂。这时出租车突然急速地掉头开出，卷尘而去。那根握力器就躺在车后座的座位上，来回晃悠着。
高飞伸开手，才意识到握力器没拿。
木器厂里堆放着一堆半成品家具，锯木机前堆满了木板和木屑，滚圆的锯刀锯齿铮铮发亮，显得锋利无比，令人胆寒。院里的一棵大树下，两个光膀子的汉子围在桌前打着扑克，每人脸上都贴了好多纸条。
高飞注意到锯木机旁边有一排黑乎乎的房子，他猫着腰朝那一排房子溜过去，左顾右盼地寻找着。
他的脑袋悄悄从墙角露了出来，谁知，那个胖子已威风凛凛地站在他的面前。
高飞吓得一回身，瘦子已经站到了他的身后：“嘿，你干嘛呢？”
高飞预感到什么，索性朝着黑房子大喊起来：“领队！……领队！……小敏！”
瘦子过来拉他的胳膊：“你想干嘛？你哪儿的你？”
高飞挣脱他，继续喊着：“小敏！小敏！你在吗？我来了！”
瘦子使劲推了他一下：“什么领队？大半夜的你发什么神经！”
高飞：“你们把人藏哪儿了？赶快把她放了！”
那个胖子过来了：“小子，你捣什么乱？快走啊，要不然我们不客气了！”
高飞：“你们要是敢对小敏怎么着我就跟你们拚了！”
胖子有点懵了，看看瘦子：“小敏，你朋友啊？”
瘦子连连摇头。而高飞却突然一阵怪叫，噼哩啪啦照着肩膀胸脯还有胳膊一阵拍打，摆出一副八卦掌的架式。
他这一折腾把胖子瘦子吓得直往后退。
高飞：“快把小敏交出来！”
胖子摊摊手：“小敏啊？对不起，小敏她已经，已经……”他一脸的“悲切”。
高飞闻听几乎要崩溃了：“什么？……呀——！”
他一发狠朝大胖子冲过去，揪住他的皮带，一扭身使出了摔跤的手法，
噗——！那个胖子被四仰八叉地摔倒在地。
“吔？”瘦子火了，跑过来抓高飞，高飞一个舍身计，先做势一躺，待对方冲过来用脚一蹬对方的肚子，瘦子也被重重摔了个狗啃屎。
高飞来了自信，腾得站起，哇哇地怪叫着，目光炯炯，威风八面。
夜空中有鸟嘎嘎叫着飞过，继而，吧嗒！一大摊热乎乎的鸟屎落到了高飞的鼻子上。
“嗯？”高飞抬手擦着鼻子，诧异地抬起头。
就在此刻胖子从后面冷不丁冲高飞的屁股一脚踢来，高飞被跌出老远。他刚爬起，瘦子冲他面门就是一拳，高飞又惨叫着跌倒……
夜深了，罗敏敏却睡不着，穿着睡衣走到洒满月光的窗台。
她随手用纸片做了几个纸花，然后把纸花一个个往下放，纸花在空中旋转着落下。她的长发垂下，出神地望着纸花，静美恬淡的脸上略带怅然，眼神里蕴含着神秘莫测不为人知的少女心事。
木器厂里，两个汉子一前一后围着高飞一阵暴打。两人两面夹击，高飞的摔跤使不上，两个人你一拳我一脚，高飞完全成了靶子，被打得跌跌撞撞。
胖子边打嘴里还边叫嚷着：“你不是找小敏吗？哈哈，我就是小敏！噢吼！亲爱的，我来了！呀——！”
胖子竟拿头去撞高飞的肚子，把高飞撞得连连倒退。
瘦子也尖声笑着：“我才是真正的小敏，小子你在找我吗？哈哈我在这儿呢！”他从背后伸过一脚，又把高飞踢倒在地。
高飞再次爬起，脸上已是一片血污。他感到一阵绝望，突然冲着黑房子的方向声嘶力竭地高喊着：“小敏——！你放心，我是不会走的！我是不会把你一个人留在这里的！我们要死就死在一块儿！”
胖子和瘦子停下手，面面相觑：“难道他……真的是神经病啊？”
瘦子皱着眉：“我看，也不像是坏人哎。”
高飞继续大喊着：“我知道那件事让你很生气，我承认，照片是我偷的，都是我不好，我向你道歉！……求求你，把这一切都忘了吧，今后我再也不会胡思乱想了，我会一心去打球的……，我一定会好好打球的！”
他的喊声在寂静的郊外回声悠悠，喊着喊着，高飞自己也流出了泪水。
胖子瘦子惊愕不已，颇受震撼。
啪！啪！啪！啪！那排黑房子的灯一盏盏被打开了。
胖子和瘦子引领着高飞到每一间屋子检查。全身伤痕累累的高飞神情严肃，不放过任何一个黑暗的角落。胖子递上一个手电筒，高飞一把夺在手里。
高飞全身伤痕累累，昂然走在木器厂外的公路上。胖子和瘦子还在后面朝他喊：“哎！小伙子，你就这么走回去啊？”
高飞连头也不回。
天已大亮。街上车水马龙，行人如织。高飞出现在人行道上，他蓬头垢面衣衫褴褛，全身都是血污和伤痕。他目光炯炯气宇轩昂地走着，样子叫人忍俊不禁又颇感心酸。
行人纷纷扭过头去，打量着这位踏着月光一直走来的愤怒青年。
球馆里，队员们在排队练习运球过障碍绕S线跑，6个人人手一球，场内运球的呯呯声此起彼伏，混成一片。风雪新坐在地板上，单手持篮球，直上直下抛起再接住，做投篮模仿练习。
门开了，高飞走了进来。
场内的运球声渐渐稀了，最后全都停了下来，一片寂静。队员们惊愕地望着门口站着的这位看来是饱受了折磨的队友。风雪新把篮球接在手里，也扭过头来。
坐在座椅上的罗敏敏今天穿了一身白，白T恤白裤子白运动鞋，显得娇俏清纯。她也看到了高飞，瞪大了眼睛，站起来。
郭建平也惊讶地看着高飞。
高飞看到罗敏敏，朝她走过来。郭建平过去拦住他：“高飞，你怎么了……”
高飞一把就把郭建平拨到了一边，朝罗敏敏走去。郭建平被他一拨，显得很狼狈，却也顾不得，扭头望去。
高飞走到了罗敏敏的面前，站住。
罗敏敏呆呆地看着眼前的高飞：“出了什么事？”
高飞疑惑地望着她。
罗敏敏：“到底出了什么事？你说话呀？”
风雪新愕然地注视着这边。所有人都定格了，看着高飞。
顷刻间，高飞似乎已明白了什么，他直直地盯着罗敏敏，声音低沉而又绝望：“是、是个玩笑，对吗？”
罗敏敏不知他在说什么：“啊？”
高飞叹了口气，凄然一笑。
罗敏敏完全给弄懵了。风雪新若有所思，手撑地站了起来。
郭建平过来抓住高飞：“高飞，怎么回事？告诉我谁干的？啊？”
高飞一言不发。
队员们远看像是一座座雕塑，目光齐齐地望着高飞。
郭建平想起来什么，赶紧在高飞身上检查起来，又是摇他的胳膊又是敲他的腿，最后确定他并无大碍，长出了口气。
高飞这才望着教练，缓缓地说：“对不起……，我迟到了。”
“放屁！……什么迟到！”已缓过神来的郭建平开始痛斥高飞，“你是不是跟人打架了？啊？”
高飞不说话。
郭建平：“在我的球队，凡是打架的队员一律要被开除的！”
高飞抬起头，可怜巴巴地看着郭建平。
郭建平：“好，不说清楚是怎么回事是吧，立即离开我的球队！”
高飞咽了口唾沫。
郭建平扭过头来，吼声震天响：“你以为你们是人体模特啊？快给我动起来！”
大家赶紧继续训练，脚步声拍球声地板与球鞋摩擦的吱吱声轰然而起。
透过球馆的玻璃窗，可以看到高飞正木讷地站在外面的空地上。
球馆上，郭建平望着队员们的训练，脸色阴沉。
风雪新也是坐立不安。
罗敏敏望着窗外的高飞，面色凝重，疑云重重。
石英钟的分针啪嗒啪嗒走着，每个人都在看着钟表，承受着内心的煎熬。队员们练球也开始分心。
风雪新忍不住了，走过来拉起罗敏敏走出去。
风雪新站在门口的走廊跟罗敏敏解释着：“真的，我只是想开个玩笑，没有别的……”
啪！他挨了罗敏敏一记清脆的耳光。
罗敏敏愤怒地瞪着他，说不出话来。
风雪新尴尬地笑笑，他望着外面罚站的高飞，突然转身朝他走去。
罗敏敏：“你站住！”
风雪新站住了。
罗敏敏一副命令的口气：“你要答应我，这件事不许告诉高飞。”
球馆外的空地上烈日炎炎，罗敏敏和高飞面对面站着，高飞低着头，眼神呆滞。罗敏敏：“你是从石龙湾郊区回来的？”
高飞一凛，却没有回答。
罗敏敏：“你真的以为我被人绑架了是吗？”
高飞还是不说话。
罗敏敏眼里晶莹的泪水颤动着：“能原谅我吗？”
高飞有些意外，抬起头看望着她。
罗敏敏：“原谅我……这一回，好吗高飞？”
高飞想了想：“您……您能跟郭教练说说吗？”
罗敏敏：“嗯？”
高飞：“我不想离开球队。”
罗敏敏：“就……这些吗？”
高飞：“嗯，只要别让我离开球队，怎么罚我都可以。”
罗敏敏眼泪一下涌了出来：“你放心吧，郭教练不会开除你的。”
高飞声音低沉：“谢谢您，领队。”
罗敏敏：“干嘛突然这么客气？”
高飞：“那……我现在可以参加训练了吧？”
罗敏敏尴尬地笑笑。
高飞扭身要走，罗敏敏叫住他：“高飞。”
高飞回过头来。
罗敏敏：“你刚才还没有回答我，能不能原谅我？”
高飞竟然朝她鞠了一躬：“一直都是我在给您添麻烦，应该是我求您原谅才对。”
罗敏敏闭上眼睛，泪水再次滑下脸颊。
球馆里，罗敏敏站在排成一排的队员们面前：“对不起，这件事都是我的错，因为我发的一个手机短信的玩笑，才把高飞害成这样，在这里我要向高飞道歉，也要向郭教练和全体队员道歉。我向大家保证，这类事件再也不会发生了。”
所有队员一片愕然，风雪新也一脸意外。
郭建平听了有些哭笑不得，连连摇头。
高飞则是低着头，毫无表情。
队员们聚集篮下，郭建平投出一球，篮球打铁弹起，所有人都在跳起够这个球，身处高位的高飞高高跃起，竟在刘亮身后把这个球率先摸到了手，抢在怀里。
他落下时骑在了刘亮身上，两人一同摔倒。高飞连忙道歉：“对不起！”
刘亮肌肉僵硬地笑笑。
又一个球投出，又是高飞在人群中飞出，抢在蔡英雄之前把球够到了。
罗敏敏站在写着每人名字的小黑板前，在高飞的名字下又划上一道，高飞抢的篮板球已经远远超过了所有人。
风雪新坐在椅子上，郁闷地看着大家像游泳馆的海豹抢食一样抢着篮板球。
东方巨人队在紧张地进行着模拟对抗赛，整个体育馆都回荡着周玲的喊叫：“快！快！快！……刘刚！贴身！步伐跟上！……封住传球路线！包夹！……黄坤！顶住他！让他没法接球！……脚步移动快点！……彭涛！补位啊！……彭涛！”
防守一方的半场紧逼人盯人格外凶狠，进攻无法打开局面。罗德曼面对光头的堵防，一个后撤，光头往前迎上，罗德曼却是一个击地传球，球穿过光头的档传给了艾弗森，艾弗森原地勾手上篮，球擦板打进。
“停！”周玲大喊一声，她朝着队员们气冲冲走过去。
光头有些慌了，以为她要找自己，谁知周玲越过他走到了彭涛面前：“叫你补位没听见啊？”
彭涛指着光头：“是他漏的人，干嘛要算到我头上？”
周玲：“协防你不懂啊？我们是集体防守啊，你光盯一个人有什么用？一人漏球，全队都有责任，亏你还是队长！”
彭涛大口喘着粗气，眼睛看向一边：“嘁——！”
周玲：“你嘁什么嘁？”
彭涛摊着手，大声咆哮起来：“我到底怎么了我？！”
周玲：“外面跑10圈！”
彭涛急了：“这不公平！”
周玲讪笑一下：“不公平是吧？好！”她用食指点点彭涛的胸脯，“20圈！”
彭涛动也没动，挑衅似的用一双桀骜不驯的目光紧紧瞪着周玲。
周玲也瞪着他：“你看什么看？还嫌不够是不是？”
彭涛迎着她的目光，瞪着她，又挑衅地盯着周玲并不丰满的胸部：“我真纳闷，你这种人……能算是女人吗？”
啪！周玲脆脆地给了他一记耳光。
队员们都惊住了，有的想上去劝，却又不敢。
彭涛瞪着眼逼近她：“来真的是不是？是不是，嗯？”
周玲：“你要是了解我就不该这么问！……要么出去跑20圈，要么立即滚出我的球队！”
两个人怒视着对方，剑拔弩张。
许久，彭涛终于垂下眼帘，转过身，默默走了出去。正巧邓光明进来，看到彭涛出去，理也不理自己，有些不解。
周玲转过身，拍拍手，大吼着：“正好你们的老板来了，还有谁想离开东方巨人球队的，马上就可以得到批准！”
队员们看看她，又看看邓光明。
周玲怒斥一声：“不想走就快给我练！”
队员们哗啦动起来，继续训练。
烈日下，彭涛一个人在操场上咬着牙奔跑着。
郭建平和高飞坐在池塘边。
郭建平：“高飞，今天你让我很没面子啊。”
高飞低着头不说话。
郭建平：“要不是罗领队站出来说话，哼，不是你离队就是我离队。”
高飞：“对不起。”
郭建平：“高飞，你说……女人重要还是篮球重要？”
高飞有些意外，不解地看着他。
郭建平：“你肯定会说是篮球，因为你怕一旦说女人更重要我会生气。”
高飞：“不，我的确是觉得篮球重要。”
郭建平：“我曾经跟一个女人好过，她说她喜欢我是因为我打球的样子，后来有一天人家禁止我再打球了，嘿嘿，我就跟她掰了。”
高飞：“为什么？……她一定还是爱你的。”
郭建平笑笑：“哼，我真是太傻了！人家都亲口告诉我了，喜欢的是我这个人而不是篮球，我还偏不相信，就觉得一离开篮球就不配跟她好了，于是，还是跟她分手了。”
高飞：“可能是……因为你太喜欢篮球了。”
郭建平：“嗯，可能是，老觉得一个不打篮球的郭建平是配不上她的。其实男人和女人一旦真正相爱，哪有什么配不配？”
这句话让高飞很触动，半天没说话。
郭建平：“所以，你可不要犯我同样的毛病噢，喜欢呢就大胆往前冲。”
高飞不好意思地笑了。
郭建平：“需要帮忙吗？我会跟她说的，别不好意思。”
高飞低着头：“教练，您误会了，我和她没有什么，什么也没有。”
郭建平：“哦！你小子闹了那么大的动静，原来只是个绯闻啊！”
郭建平和高飞在小木屋里吃着晚饭，盘子里只剩一条长长的鱼骨头了，意犹未尽的郭建平把它夹过来吸着里面残留的肉屑：“行啊小子，手艺不错啊！”
高飞：“跟我的教练学的……噢不，是跟我酒吧里的老师学的。”
郭建平：“来，我们好好聊聊。”
高飞：“还聊女人啊？”
郭建平照头给了他一巴掌：“想什么呢！给你讲一讲技战术！”
高飞恍然大悟：“真的？太好了教练！”
而此时此刻，风雪新正一脸焦灼地拄着拐站在工厂的空地中央，看起来已等了很久。
酒吧里，小美阿建志伟头缠红布手握小旗，看着门口嚷嚷着：“来了来了！”
木木走了进来，突然，嗵！嗵！彩色的花纸片落满了酒吧。小美阿建志伟齐声高呼：“欢迎欢迎，热烈欢迎！祝贺祝贺！热烈祝贺！”
木木一脸黯然，坐到椅子上。3人立刻停住了，围过来：“经理，怎么样？难道是没考上？”
木木叹了口气：“飞鱼队教练说我身体素质不行，体能太差，速度太慢。”
小美：“可您是神投手啊，关键时候把球交给您吧嗒一投不就齐了，要什么体能速度啊？”
木木：“那是保龄球，篮球哪有那么简单？”
阿建：“经理不要泄气，再换一个队考考试试。”
志伟：“对！有那么多球队呢，总有一款适合您！”
小美：“对，经理，继续努力！”
3个人同时握拳：“吔！”
球馆里，新空气在进行二打一训练。孙雷接过郭建平传过的球，运球往右侧走，面对蔡英雄的堵截他回传给郭建平，郭建平背后把球往篮下一扔，孙雷接过球低手上篮，球进了。
郭建平：“快啊，还要快！注意节奏！”
轮到高飞了，大卫接郭建平的球，面对高飞防守，回传给郭建平，然后快切篮下，郭建平看也不看，随手向篮板扔了个高球，大卫弓身屈膝，本打算接低球，没想到是个高球，他立即起跳，背对篮筐在空中接住球来了个反扣，眼看此球必进无疑，谁料高飞候个正着，愣是挥手把球给拨了出来。
孙雷带头喝彩鼓掌，队员们也跟着鼓掌。
高飞默不作声地跑回队尾，继续排队。
一边的罗敏敏满脸欣慰地看着高飞。
轮到高飞了，高飞接球后穿了蔡英雄一个裆，回传给郭建平，蔡英雄把高飞死死拦在三秒区外，谁料高飞贴住蔡英雄一个360转身迅速过了他，郭建平故意把球往三米线方向扔，高飞奋起直追，几步追到了球，身体也已到了边线附近……
郭建平的目光紧紧跟随着他，大吼一声：“投！”
高飞背对篮圈，身体还在高速运动着，听到郭建平的这一声喊，突然来了一个空中转体，他的滞空时间很长，当身体转过来时，他的眼神已看到了篮筐，右手也随之出手……
球稳稳地进了。
队员们掌声雷动，罗敏敏的目光紧紧盯着高飞。
孙雷惊愕不已：“哦！这小子球感太好了，这种球也能进？”
田晓晓：“高飞真的在空中也能思考？”
郭建平一边给大卫传着球，一边脸看着高飞，脸上隐隐露出笑意。
高飞闷头朝队伍中跑去。
罗敏敏看看表，焦急地看着外面：奇怪，风雪新为什么没来参加训练啊？
高飞走在街上，罗敏敏骑车追来：“高飞，我想跟你谈谈。”
高飞假装没看到她，紧跑几步追上了正要发出的公共汽车。
行驶的公共汽车里，高飞回过头，见罗敏敏手扶着自行车还在呆望着这边，高飞低下头，神情怅然。不知是谁放了个很响的屁，一位老太太却拍了拍高飞的肩膀，一语双关地：“别泄气，小伙子。”
叶雯脱下制服，疲惫地走回交通大队交班，一抬头见木木正站在眼前。
木木朝她笑笑：“我……考上了，我真的可以参加争霸赛了。”
叶雯脸上没有表情。
木木：“是市中区大光明电缆设备厂第二分厂篮球队。”
叶雯没有听清，皱着眉。
木木：“从今以后我要专心打球了。所以……，我来请你做篮球酒吧的经理！”
叶雯吃惊地看着木木：“你说什嘛？”
酒吧厨房里，高飞小美阿建志伟拿着菜谱在争吵着，木木叶雯走了进来。
高飞一抬头，惊喜地：“教练！”
小美阿坚志伟：“啊！叶雯你回来了！”
木木：“我现在宣布一件事啊，从今天起，叶雯小姐就是我们篮球酒吧的总经理，在争霸赛期间，主掌酒吧的一切工作。”
大家都呆住了，把目光齐刷刷地投射到叶雯脸上。
高飞第一个鼓起掌来，其他三位也跟着鼓掌。
木木：“酒吧这边我可能顾不上了，因为我加盟了市中区大光明电缆设备厂第二分厂篮球队！”
高飞大吃一惊，看来还只有他不知道呢。
木木：“市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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