篮球部落-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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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漂亮！”罗敏敏情不自禁地用拳头砸着椅子。
　　高飞突入内线，正要勾手上篮，彭涛从左翼底线冲来，凶神恶煞地扑向高飞，高飞空中将球卸下来，分给了身处空档的蔡英雄。
　　蔡英雄接球面对空篮竟然不投，还在低头运球，罗德曼一伸手把球抄走了，他像掷棒球一样迅速扔往前场，彭涛拍马赶到，拿到球后单骑闯关，一个单臂大风车重扣得手，引得全场欢声鼎沸。
　　周玲连连鼓掌：“就这么打，彭涛！”
　　邓光明也略显轻松，长吐了口气。
　　郭建平沉吟片刻，做了个换人的手势。
　　田晓晓原地做着热身：哼哼，接下来是小甜甜时间了！
　　蔡英雄黯然下场，田晓晓两手冲着太阳穴一阵猛拍，上场了。
　　蔡父躺在病床上听着收音机，遗憾地叹息着：“英雄，你今天是怎么了？”
　　收音机里的解说声：“新空气换人了，一直表现不佳的蔡英雄被换下场，换上了小个子田晓晓……蔡英雄的表现令人失望，看起来不过是个很菜的英雄……”
　　蔡父急了：“别人的姓名也是你取笑的吗？……没教养！”
　　他狠狠给了收音机一拳，收音机发出噪声，他傻眼了，慌忙去调台。
　　风雪新突入篮下，对方双人包夹，风雪新没有硬投，而是像一片羽毛顺着底线划了过去，再随手把球抛向外围的田晓晓，田晓晓从容地远投三分，球刷的进了。
　　田母兴奋地欢呼着：“宝贝儿，好样的！”
　　进球后的田晓晓回跑中一直伸着大拇指，表情很酷：看到了吧？没我行吗？！
　　彭涛勾手不进，高飞抢到篮板，交给孙雷，孙雷再传田晓晓，田晓晓刚过半场就来了个远程发炮，球再次进了。
　　全场再次沸腾。
　　田晓晓兴奋地在场上来了个后空翻，右手指着天：那些看不起我的家伙们，请感到羞愧吧！
　　周玲：“注意外线！……别漏人！”
　　田晓晓跑到底线夹角处跳着脚要球：“嗨，这儿呢这儿呢！”
　　他的叫声引起了巨人队的注意，大本钟罗德曼同时过来夹击他，风雪新趁机从另一侧运球突破到篮下，大本钟回身来防风雪新，高飞45度插上，风雪新在光头身后一记斜传，高飞高高跃起，右手在空中把球接到……
　　大本钟看到了，跳起来封盖……
　　岂料高飞突然持球胯下换手，背对篮圈用左手脑后扣篮……
　　大本钟的手打在了高飞的肩膀上，高飞最终把球稳稳地扣进篮筐里。
　　球算进，加罚一次！
　　罗敏敏握着双拳跳了起来：“吔！”
　　罗世杰也激动地鼓掌。
　　小红小白小蓝的10分牌同时举起来。
　　小红：“好炫的扣篮啊！”
　　小蓝“胯下换手单手背扣？这个动作只有贾森理查德森做过！”
　　小白：“太酷了高飞！”
　　高飞罚球，他整了整红色护腕，从容地把球投出去，球进了。
　　罗敏敏欣慰不已：嗯，他的技术已经越来越全面了。
　　第一节结束，新空气队21：14领先于东方巨人队。
　　郭建平拿着图板讲解着，大家坐在椅子上拿着大毛巾擦着脑袋，个个气喘如牛，罗敏敏忙着给大家递水。
　　风雪新有意识地把右手背到了身后，罗敏敏发现了，抓起他的手，见上面隐隐渗出了血迹。
　　罗敏敏：“你这是？”
　　风雪新嗖得把手抽了回去：“没事。”
　　第二节比赛就要开始了，新空气的队员们围成圈，手搭在一起，田晓晓眼睛却直瞪瞪地看着前方，郭建平拍了下他的脑袋：“小甜甜，又走神……”
　　田晓晓根本听不进去，郭建平随着他的视线望过去，所有人也随之望去……
　　在巨人队的教练席上站着一个人，他的身高足有2米15以上，体壮如牛，他脱去外套，露出了东方巨人队的队服。
　　罗敏敏和郭建平不约而同脱口而出：“单伟？”
　　邓知春也一脸意外，显然他事先也不知道邓光明会找来这样一个秘密武器。
　　解说员：“啊，老天！观众朋友们，我看到了一位巨人的身影，我相信观众对他绝不陌生，他就是前国家队的著名中锋单伟！没想到会被巨人队招至旗下……现在，东方巨人队真的来了位东方巨人，这位曾经叱吒风云的一代名将，如今作为巨人队的秘密武器出场……”
　　邓光明看着新空气的队员们的惊愕神情，暗自得意：哼哼，这回傻了吧？
　　计时器的数字开始闪动，第二节开始。罗德曼把球传给光头，光头传给底线的彭涛，彭涛从李晓光腋下传给篮下的单伟，单伟一扬手，轻松上篮得分。
　　彭涛又一次跑动中后抛球，单伟接球后单手扣篮得手。
　　单伟在瘦弱的高飞的封堵下双手扣篮，再度得分。
　　郭建平叫了暂停。
　　已退役多年的单伟进球后异常兴奋，跑到场边和周玲邓光明击掌庆贺。
　　解说员：“单伟登场了！单伟今年42岁，身高达到了2米18，体重125公斤，绝对是魔鬼身材！……好的，单伟得球，轻松地把球，嗯，可以说是放进了篮筐。……单伟扣篮了！漂亮！巨人队比分反超了！……看来篮筐又要遭殃了，单伟要表演他的霸王式扣篮了，高飞封盖！无奈身高的差距太大了……单伟一上场就连得6分！”
　　双方在调整战术。
　　郭建平：“单伟身高上有绝对优势，但是他的移动速度慢，要发挥我们的速度抢先站位，不给他得球的机会！”
　　周玲：“拉开跑动，多给单伟制造进攻机会，强打篮下造成他们的犯规！”
　　郭建平：“高飞，篮板球就看你的了，要抢先起跳！”
　　高飞：“是！”
　　郭建平：“小甜甜，干扰他们！”
　　田晓晓：“YESSIR！”
　　单伟得球后切往内线，矮小的田晓晓及时卡位，单伟庞大的身躯把他撞倒。
　　田母捂着眼睛，不忍再看。
　　裁判判单伟带球撞人，高飞把田晓晓拉起，田晓晓跟高飞拍手祝贺：“YES！”
　　解说员：“噢，田晓晓竟然不惜用瘦小的身体去堵截乐山大佛一样的单伟，简直是鸡蛋碰石头彗星撞地球啊！……”
　　田晓晓两罚两中。
　　郭建平频频点头。
　　田母激动地和左邻右舍击掌庆祝。
　　大本钟拿球，田晓晓飞身堵截，大本钟运球连续两个转向，把田晓晓晃倒了，然后他把球传给内线的彭涛，彭涛再传给单伟。
　　田晓晓竟一个鲤鱼打挺腾得站起，沿着底线箭一般横穿过去，当他与单伟擦肩而过时，一伸手把单伟手里的球偷到了手，一路高速运球反击。
　　场边的郭建平和罗敏敏兴奋地双拳紧握，目光随着他的跑动而移动着。
　　单伟大本钟彭涛都没反应过来，傻呆呆地看着。
　　田晓晓跑过中场，大吼一声：“阿飞！”抡起篮球奋力扔了过去。
　　那边高飞已飞身赶到，他一个空中接力，一声巨响，把球扣在筐内。
　　全场欢腾。
　　田母挥舞着拳头：“儿子，好样的，揍扁他们！”
　　单伟得到罗德曼的传球，冲向篮下……
　　风雪新大喊：“注意卡位！”
　　高飞田晓晓双双跑到篮下封堵，单伟如一座大山迎面冲来，田晓晓正被撞上，瘦小的身躯在空中平行飞了出去……
　　咣！田晓晓的后背与地板狠狠地撞在了一起。
　　田母呆住了：“哦！”
　　罗敏敏也呆住了。
　　新空气的队员纷纷跑了过去，田晓晓疼得在地板上来回翻滚着。
　　两行泪从田母的眼眶滑落：
　　“你要是长成姚明那样，无论如何妈妈都会支持你的，就咱这身材，要打篮球，太难了！”
　　“妈妈！要是不难的话，谁都会去做了。郭教练说了，正因为艰难，最后的成功才会变得美丽！”
　　田晓晓被架出场。
　　新空气的队员们互相望望，一股咄咄逼人的豪迈气势在大家眼神里传递着。
　　田母抽泣着：“儿子，为什么要这么拼命啊？”
　　躺在担架上的田晓晓仿佛听到了母亲的声音，神情肃穆地喃喃自语：“不为别的，只为那传说中美丽的草原。”
　　比赛继续，单伟投篮不中，球打铁弹起，风雪新和彭涛同时跳起争夺篮板，空中的彭涛的手狠狠打在了风雪新缠纱布的右手掌上。
　　叶雯担心地叫出声来：“他的手……”
　　风雪新重重地摔落在地板上，湿漉漉的头发忽闪了一下。
　　裁判判彭涛犯规。
　　风雪新躺在地上，捂着疼痛的右手，队友们围拢过来。
　　孙雷向郭建平做手势示意换人，风雪新挣扎着站起，打掉了孙雷的手。
　　风雪新站在罚球线上运着球，望着篮筐。
　　高飞注意到他右手上纱布渗出的血迹已染红了半个手掌，也感到惊愕。
　　风雪新两罚两中。
　　罗德曼贴身封堵风雪新，风雪新左右手在胯下身后来回运球，突然转身切到右路，罗德曼扭身狂追，高飞高举右手向他要球：“这儿！”
　　风雪新不理他，一个急停变速摆脱了罗德曼，后撤一步跳投，球打板后打到了篮圈上弹出。
　　风雪新急了，冲上去自投自抢。本来彭涛已抢到球了，可风雪新硬是伸手去抓他手里的球，两人一同倒地。
　　裁判判风雪新犯规。
　　郭建平摇摇头，叹了口气。
　　风雪新右手运球，正在左顾右盼之间，艾弗森一伸手将球偷走了，巨人队快速反击，单伟篮下接球，轻松把球送进了篮筐。
　　孙雷跑到风雪新身旁：“没有机会就传，你这样会影响全队的！”
　　风雪新看也不看他：“管好你自己吧。”
　　他忍着疼痛回跑，心中默念着：越是想着疼痛，就会越疼痛！只要把心完全地投入到比赛中，疼痛就会消失！
　　叶雯眼含热泪：一定是手上的伤影响了他，都怪我，害他用烫伤的手打球。
　　大本钟长传给底线的彭涛，彭涛再传给罚球线上的单伟，单伟大吼一声，准备扣篮……
　　风雪新迎面冲上去封盖，球被打了出去，他也和单伟在空中撞在了一起，单伟人高马大，身子像块巨石一样压着风雪新重重摔了下来……
　　高飞见状飞跑了过去，竟一把拦腰抱住了风雪新的身体……
　　一声巨响，3个人叠罗汉一样重重摔在了一起，正砸在一边的广告牌上……
　　郭建平、罗敏敏、叶雯、周玲、邓光明、小红、小蓝、小白、木木、小美、刘嘉伟、罗世杰、邓知春……所有人都张大了嘴巴。
　　单伟第一个爬了起来，看起来并无大碍。
　　风雪新也随之爬起，孙雷等人赶紧伸手拉起了他。
　　仰面躺在破碎的广告牌上的高飞已神志不清，紧闭双眼。场上大乱，队员们纷纷围了上去：“高飞！高飞！”
　　郭建平和罗敏敏也跑了过去。
　　高飞的双眼缓缓睁开。
　　孙雷李晓光等人：“高飞，感觉怎么样？”
　　高飞打量着四周：“风雪新呢？他……没受伤吧？”
　　风雪新蹲在他的身边，感激地望着他。
　　高飞躺在担架上，被医护人员抬着走在通道，罗敏敏一直跟在旁边。
　　高飞：“把我放下来！”
　　罗敏敏：“高飞，我陪你去医院……”
　　高飞：“我要上场！”说着他就要起来，被罗敏敏按住：“别动！”
　　高飞：“比赛还没完，球队正需要我……”
　　罗敏敏：“你受伤了高飞……”
　　高飞：“我没事，求求你让我上场吧……”
　　罗敏敏含泪握住他的手：“高飞！”
　　两个医护人员和罗敏敏一起把高飞架到了救护车上。
　　四周静寂无声，高飞躺在车内的小床上，望着救护车顶的灯光：就这么完了吗？这就是我朝思暮想的决赛吗？不，决不！我决不能就这么放弃！
　　罗敏敏打开车门，上了救护车，车子行驶起来。罗敏敏坐在高飞的身旁：“别担心，我会陪着你的。”
　　高飞：“我要回去。”
　　罗敏敏：“高飞，你应该相信你的队友，相信郭教练……”
　　高飞：“不，现在我只相信我自己。”说着他一下子坐起，这时肋部立刻疼痛起来，他吸着凉气呻吟着。
　　罗敏敏：“高飞，快躺下！”
　　高飞热切的目光望着她：“我还可以打，如果不回去我会后悔一辈子的。”
　　罗敏敏看着他，半晌：“真的还能打吗？”
　　高飞点点头。
　　罗敏敏突然扭头对驾驶室喊道：“停车！”
　　司机不解：“怎么了？”
　　罗敏敏：“我们要回去！”
　　司机：“不去医院啦？”
　　罗敏敏：“请掉头吧。”
　　车子轰鸣，开始掉头。
　　颠簸中，高飞感激地看着罗敏敏，想起什么：“哎。有件事，我想了很久还是没想明白……”
　　罗敏敏：“什么事啊？”
　　高飞：“那些红豆，为什么……是11颗啊？”
　　罗敏敏闻听，立刻恢复了活泼的神色：“哈，还没猜出来呀？”
　　高飞：“是啊，好难猜呀，你再不告诉我，比赛……我会分心的。”
　　罗敏敏：“好吧，告诉你吧。……我们认识以来，一共为你哭过11次，所以呢，就放了11颗红豆。”
　　高飞恍然大悟：“哦！这样啊。……11次？连这你也数过？”
　　罗敏敏甜蜜地抱怨着：“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人让我哭过那么多次呢！”
　　上半场结束了。新空气队以33：45落后于东方巨人队。
　　大家闷头在通道里走着，孙雷忍不住冲到风雪新身旁：“你浪费了多少机会你知道吗？你是全队打得最烂的一个！”
　　风雪新：“注意你的态度，你已经不是队长了。”
　　孙雷：“我真后悔推荐你当队长！”
　　更衣室里，大家过来关心歪靠在衣柜前的田晓晓，田晓晓摆摆手示意无大碍。
　　郭建平冲着队员们：“我们的配合呢？节奏呢？！你们哪一个在听我的赛前部署？你们以为是单伟打败我们了吗？错了，是你们自己！……”
　　郭建平：“你是队长，要让整个球队融为一体！拜托，下半场你让我看到你的责任感好不好？……啊？！”
　　风雪新：“……”
　　郭建平说着把风雪新的手抓过来，怔住。
　　风雪新右手上的纱布已被鲜血全都染成了红纱布。郭建平一层一层揭开了纱布，看到被烫破的手掌，他喘着粗气，突然大吼：“伤成这样，为什么不说？！”
　　大家凑过来，看到风雪新的手掌，全呆住了。
　　郭建平：“你永远都这么自以为是是吧？！”
　　孙雷明白了一切：“风雪新，原来你……”
　　风雪新把手伸向他：“帮我包扎一下！”
　　孙雷满怀歉意和感动：“风雪新！”
　　风雪新：“快点！下半场快要开始了。”
　　孙雷再没说什么，赶紧取过纱布，过来帮风雪新包扎着。
　　郭建平轻轻叹了口气。
　　东方巨人队更衣室里，队员们头挨头围成一圈。
　　周玲：“我们已经把新空气的斗志打下去了，要继续保持这种势头！要相互信任，相互支持，一刻都不能松懈……”
　　邓光明咬牙切齿，面部扭曲：“我们是当之无愧的冠军队，我们要为巨人队的荣誉而战！赢得了比赛，就赢得了一切！……”
　　新空气队更衣室里，队员们手挽手，闭上了眼睛。
　　郭建平的声音低沉：“冬天，茫茫草原上有一群狼已经很多天没有捕到猎物了，这一天它们遇到了两只猎豹，本来以狼的身躯是无法和猎豹相抗衡的，可是这群狼为了生存，死死缠住了两只猎豹，经过整整3天3夜的激战，狼群最终把两只猎豹活活地咬死……”
　　队员们闭目倾听着。
　　郭建平突然提高声音：“谁知道，狼靠什么来战胜比自己强壮的猎豹？嗯？！”
　　新空气队员睁开双眼，孙雷想了想说：“是群体的力量！”
　　郭建平：“对！群体的力量！……孩子们，10分钟之后我要你们变成一群饿狼，不管对方多么强大，你们都要团结在一起，死死地去缠住对方，不到最后0。1秒，我们就决不能放弃！”
　　队员们的吼声震天：“吔！”
　　郭建平：“我们是什么？！”
　　队员们：“饿狼！”
　　郭建平：“都准备好了吗？！”
　　队员们：“准备好了！”
　　这时高飞和罗敏敏走了进来：“教练，我也准备好了！”
　　下半场开始了。新空气队队员像橡皮糖似的紧紧贴在巨人队队员身上，巨人队的队员拼命跑动想甩掉对方。
　　郭建平站在场边，心里五味杂陈，翻江倒海：
　　周玲：“你听清楚了郭建平，如果你肯答应我放弃和东方巨人队的这场决赛，我就和你重新开始！”
　　餐厅包间里，风雪新瞪着一言不发的郭建平：“篮球就是篮球，胜败会说明一切。像这种在球场上感情用事的人根本不配做教练！”
　　他扭头深情地望一眼对面的周玲：小玲，原谅我，我不能那样做。
　　这时高飞从板凳上站了起来：“教练，让我上吧。”
　　郭建平：“你真没事了？”
　　高飞拍着胸脯：“没事！”谁知这一拍却使他疼得呲起牙来，轻轻呻吟了一声。
　　郭建平白他一眼：“坐下！”
　　高飞只好重新坐回板凳，蔡英雄同病相怜地看他一眼，递给他一瓶水。
　　旁边的田晓晓说话了：“没办法，新空气的阵容太奢侈了，3道铁闸竟然全都坐在板凳上。”
　　蔡英雄：“闭嘴！”
　　罗德曼带球，大卫紧紧贴住他，寸步不让，罗德曼被贴得心浮气躁：“别像条疯狗似的跟着我好不好？！”
　　大卫：“你说对了，我们这就叫疯狗式防守。”
　　罗德曼只好传给外线的彭涛，彭涛刚拿到球，风雪新立刻贴住了他。彭涛又被风雪新缠得进退不得，只好传给艾弗森，李晓光立刻过去又把艾弗森黏住了。
　　蜂鸣器响了，24秒违例，巨人队的进攻被瓦解。
　　蔡英雄噌得站起：“教练，让我上吧。”
　　郭建平没理他。
　　蔡英雄：“您放心，我不会再像上半场那样了。”
　　郭建平还是不说话。
　　大本钟带球要突破，防守他的孙雷脚步移动飞快，大本钟找不到突破口，急得哇哇大叫：“我有非典，离我远点！”
　　罗德曼来回跑位，无奈大卫像影子一样跟着他来回晃动，罗德曼索性站住不动了：“靠！不干了！……这么晃法谁受得了？！”
　　单伟也被风雪新逼得在三秒区外团团转，他的脸已开始扭曲，体力明显透支，他朝周玲举手示意，周玲只好把他换人。
　　场上，李晓光的球衣已被汗水浸透，他双手扶着膝盖，体力已近极限。
　　郭建平让蔡英雄换下了李晓光，高飞急了：“教练，我呢？”
　　郭建平看也不看他，高飞鼓起腮帮吐出口气，又沮丧地坐下。
　　单伟坐到椅子上，眼神呆滞，已近虚脱。他身前身后围满了人，有人按摩腿有人按摩胳膊有人递毛巾有人递水还有人拿着微型电扇冲着他吹。
　　邓光明急得在场边走来走去。
　　高飞再次走到郭建平的面前：“教练！”
　　郭建平仍旧没有反应。
　　罗敏敏也站起来：“老郭，就让高飞上吧……”
　　郭建平还在犹豫。
　　“裁判！换人！”罗敏敏喊了一嗓子。
　　裁判扭过头来，高飞竟然在郭建平身后，像操纵木偶一样强迫郭建平作出了一个换人的手势。
　　裁判感到奇怪，郭建平无奈，只好亲自又做了一次换人的手势。
　　高飞上场了，孙雷被换下，疲惫不堪的孙雷艰难地走下场。
　　风雪新见到再度现身的高飞，愣住了。
　　叶雯的眼睛亮了：“高飞？！”
　　小红小蓝小白也是惊喜万分：“哦！”
　　木木：“哈哈，闪电小子是打不倒的！”
　　小美等人又开始摇旗呐喊了，全场也响起了“高飞！高飞！高飞！”的喊声。
　　罗德曼传给大本钟，大本钟45度角投半截篮，高飞凌空跃起，打排球一样把球打出了届外。
　　田晓晓激动得双拳狠狠锤着地板，却引得肩伤复发，歪在地上，罗敏敏忙把他搀起。
　　解说员：“漂亮！带伤上场的高飞一记‘枪挑铁滑车’，把巨人队的球封盖了，这也是火锅专家高飞的拿手好戏，动作完全可以和‘AK47’基里年科相媲美……”
　　罗德曼带球，蔡英雄死死贴着他。高飞注意到他在运球时往另一侧的大本钟瞄着，意识到什么，开始起动。罗德曼果然一个横传传向大本钟，高飞已飞身抢在大本钟身前把球截到了，由于他的起动速度过快，身子朝前扑倒，一直倒在了郭建平面前不远，球却还在牢牢握在手里，没有出界。
　　郭建平冲队员们大叫：“接应啊！”
　　风雪新跑来，高飞侧卧在地把球扔给了他，风雪新接球后扭身一记单手空中转体360度扣篮，球应声入筐。
　　观众全体站了起来，为这个难度极大的投篮动作喝彩。
　　高飞爬了起来，风雪新朝他竖起了大拇指。
　　高飞也回他一个同样的手势。
　　第三节时间到，新空气队58：60还落后东方巨人队2分。
　　周玲冲着队员们：“他们的体力也快用尽了，现在就看谁能坚持到最后……”
　　拼得过凶的彭涛也已近虚脱，周玲在他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