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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轻云亦轻-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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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如今,若非因为她,茂发不会出手;而茂发不出手,方家的败落将是不争的事实。该着她扬眉吐气、大耍威风之时,她依旧,云淡风轻。
这样一个女子,会感情用事?
“曾经的绯闻男主角?”他别过脸,冲方鹏飞的背影噜噜嘴,顺便,别转开满脸触动。
在娉婷还没想好回不回答、如何回答之际,陈君予转回脸,嬉皮地接了自己的话又说:“客观给评:没我大哥帅。”
娉婷只恨不敢就着手中的卷宗袋劈过去。
“谁没我帅?”边上又有熟悉得令她恐惧的声音响起。
“陈总。”娉婷恭身起立。一溜业务经理闻声望去,果然是至高无上的总舵主亲莅,赶紧跟着起立,“陈总!”、“陈总好!”一片问候声此起彼伏。里间的徐达听见响动,伸头出来,立马哈腰:“陈总!”
“你们忙,我找娉婷。”陈君忆挥挥手。
马上就要下班了,还有什么可忙的?一个个无外吹着牛、上着网、翻翻杂志等着打下班卡。陈君予向来和大家嬉哈惯了,他们不忌惮,可是,陈君忆就不同了。见他在娉婷位置停驻,似乎一时半会都没有走的意思,各个同仁只得屏息凝气,掏出活儿摆开兢业工作模样。徐达更是弯着腰象蛇一样快速游回自己的办公室,噼噼啪啪关斗地主、关QQ、关正在下载的DVD,打开本安排给明天的活埋头狂做。
娉婷周身如有慢火煨炙。陈君忆胜似闲庭信步而入,比对同事们、以及直接上司的汗浃,她相信,如果这种情形持续下去的话,她的死期也就不远了。
“陈总找我何必亲自下楼来,让Ketty召我上去就行了。”她提醒道。
“公事是这样,私事么,还是我自己过来比较有诚意。”陈君忆和蔼地说。
汗!狂汗!瀑布汗!娉婷耳膜嗡嗡。
陈君予双手捂脸,这时候谁要敢说他们是俩兄弟他就跟谁急。
“介个……可以一样,可以一样。”娉婷流汗看墙上的时钟,已到下班时点。只不过,平时窜得比光纤还快的同事们,此际无一人敢走,看起来,她不站出来振臂号召“领导先行”的话,今日看同事陪斩,明日遭斩的,除了她还会有谁。
“呀,下班了耶!陈总,您是回家吧?顺路搭我一截吧。”她迅速收拾皮包,耳边嗡嗡声渐小,长呼一口气出。
“还有我。”陈君予张手露出憋忍得又通红又辛苦的脸,“今天爸妈他们一帮老将在家里聚会,你都知道找节目避开,总不能让我回去应付那大堆的叔伯婆姨吧?”
四周围的嗡嗡声又开始响起,间夹有哮鸣音。娉婷发急:“一起,一起!快走吧,再晚餐厅就难找位子了。”
哄声、抽气声四起。这不才说捎一脚回家的吗,转眼就进展到良辰美食了?真有够“闻弦知音”!一帮同事再难掩饰对娉婷小主的佩服,纷纷投以仰慕的眼神过来。
陈君予再次憋笑,果然最直接的方法就是最有效的方法。大哥虽不谙情事,占便宜在聪明,将商场用兵之法融汇贯通入此,摸索出了套克制女孩的法宝,难怪怎么瞧他都是副踌躇志得的模样。
上车时,陈君予自觉将副座让给了娉婷。
原以为陈君忆仍会去师娘的私房菜馆,不料,他戴着蓝牙耳机,在Ketty的电话指导下,开着车七兜八绕地钻到城边上一农家乐里。
“好啦,我找到了。”
听到陈君忆这话,那头的Ketty长舒口气,挂了电话,对一直在另一只话筒里指引她指引陈总舵主的农家乐老板说:“OK,他们到了。再和你确认一遍:那……那东东,铁定有吧?”
现场,李娉婷和陈君予大愕:农舍、炊烟、禾杆,墙上挂着货真价实的辣椒、大蒜,边上还有老农装扮的服务员摇着手工石磨做现磨豆腐。土得相当正宗的农家乐!
陈君忆带他们来这干嘛?
扎着两根小麻花辫的服务员迎上来,引他们坐入矮木桌椅中。老板显然已在电话中得到了Ketty的指示,直接问:“那就可以上菜了吧?”
陈君忆点点头。
在陈君予和娉婷依旧还抱着新奇的目光观赏周围的一切时,服务员端上来一粗瓷钵里盛着的几坨黑乎乎的东西。
“什么?”陈君予好奇地问。
“烤红薯!”娉婷惊叫。
陈君忆点头,很认真地看着她:“焦黑的烤红薯,我敢吃!”说着,拿起一个,虽然烫得从左手换到右手,再从右手换到左手,可还是坚持着掰开,将红红的薯瓤示意给娉婷看,然后,大口咬下去,带着副烫得呲牙裂嘴相,以及,唇际的黑圈,亮闪的眸光:
“好香呵!我从没吃过这么好吃的红薯!这么香,你怎么会认为我不敢吃呢?”
陈君予望望大哥,又望望娉婷,狐疑地问:“你们,在玩什么?”
天知道!
就因为要证明给她看,他能够越过她设置的那些遥不可及的代沟?
他怎么会如此疯狂!
娉婷的嘴皮开始打颤,在她还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时,陈君忆又说:“我从今天开始,每天晚上跑一个小时的八档跑步机。相信我,我一定能够走十里地、翻两座山,你要是走不动,|Qī…shū…ωǎng|我还可以背你走。”
他的声音不大,却坚定令娉婷不敢怀疑。她握紧拳头,凝聚起全身的勇气与力量,告诉自己应该嘲笑他、打击他、狠狠地将他推回到自己的世界。可是,看着那些黑皮儿红心的烤红薯,看着他向来深邃得可以不带任何情绪的眼睛澄亮地望向自己,李娉婷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有钱又有爱情
陈君予听完那两人关于“代沟”的故事后,乐得直接长嘷两声:“有钱就是好哇!有钱可以在市区里买到柴禾烤红薯;有钱可以用跑步机练习走山路。哥,你说我们为啥要花这些冤枉钱,倒不如直接去那实地演练多好?”
陈君忆点头:“我也是这样想的。‘十一’假期我就让娉婷带我去她家。”
弟弟为之倾倒:“你确定你今年就要上门,你确定她会让你上门?”
陈君忆愣住,略一思索,小心翼翼地问:“你说我以家访的名义去,她该不会有意见吧?”
你还真捡个棒槌当针使了。弟弟黑线,无语拱手:你狠!
楼下办公室里的娉婷同样无声认栽。从地下停车场的保全,至顶楼的Ketty、接待助理,全行上下,连蚂蚁、老鼠,统统由怀疑、猜测,演变为判定!
判定她已在与陈总舵主拍拖。
解释无效。
抗议无效。
比这更令娉婷郁闷的是,连陈君予也不时跑到她这里来倒苦水:“想当初我追你时,赤…裸…裸…比他还过分,咋就没见‘众口’把咱俩烁成金?”
矣!娉婷抓狂,却还没等她反驳,徐达就端着茶杯插一脚过来凑热闹:“小陈总做的是表面功夫,总舵主可是认认真真在做实事儿,效果能一样吗?”
陈君予来劲了:“你知道什么,说来听听。”
“这还用说?靠的是做。”徐达翻出自己手机上的一条短信,去农家乐那天中午Ketty发过来的:救命呵!总舵主说娉婷姐要吃柴禾烤红薯,我已经问了一上午了,无果。哪位达人出手救小女子一命啊!
娉婷晕眩。
陈君予挠腮击腿:“高,实在是高,比高山还高。真是有什么样的上司就有什么样的下属,看不出咱们的Ketty也是如此出彩的人物呵,难怪他可以在一天之内搞定。话说哪些人都收到这条短信了的啊?”
“所有部门经理都有收到吧。正是由于有一帮高智商人才群策群力,才保证了娉婷姐当天能如愿吃上新鲜热乎的烤红薯。对了,娉婷,念在同事一场、Ketty和你姐妹一场,下次千万别再提这种高难度要求了,会搞出人命的。”徐达因为部门里有这么一个珍宝,颇得其他部门容忍和巴结,心情万好。
陈君予笑得喘不过气来,倒忘了自己遭遇的“不公平”。
“娉婷,有人找。”门口的同事喊。
“下班了,有事明天请早!”娉婷那个叫恶狠狠啊,直恨不能把所有的憋屈发泄在那个无辜者身上。
“小李。”温润而又熟悉的声音在门口响起,娉婷呛咳,转头一看,果然是她。
方鹏飞的母亲。
她还是那样一派大家风仪,头发烫染得依旧黑亮,衣着依旧典雅,只不过,眉宇间浓重的愁郁,透过身体,直抵心境。
娉婷看得出来,此时此刻,方母的心境,悲苦得与当年得知儿子爱上农家女时,一模一样。
原来皆为钱。
“方鹏飞已经把相关报表和资料交给陈总了。”娉婷主动声明。
“是,谢谢你。”
“举手之劳,不用。”娉婷平静地说,开始清理桌面,摆出不想交谈的肢体语言。
当初尤如附骨之蛆的恨与厌恶,随着时间里的沧桑,慢慢平和。但是,并不等于还能与她坐下来漫谈风云。
气氛不对,徐达识趣地避开。陈君予开玩笑归开玩笑,并无窥人隐私的癖好,屁股一拍,也自散去。
见大办公室人已走得差不多,方母舒口气,咬咬牙:“鹏飞说他没脸再来见你,我给你打过好几次电话也没人接,只得,腆了老脸上门来讨辱。”
的确,娉婷是故意不接电话。不用看誉都的报表,单凭方鹏飞母子如此迫切的追找银行的行动,就可以想象到问题的严重。天底下的银行都一样,由来只做锦上添花的事,没有哪家会在金融危机之下、房地产业极度萧条之下,扮演雪中送炭的救世主。
凡事,问心无愧就好,不必强求。对方鹏飞是这样,对陈君忆,也是如此。
“小李,能不能找个位置,咱们……”
“没这个必要。吴阿姨,”娉婷打断她,“坊间的谣言,作不得数。我不过是茂发的一个小职员而已,能帮着把资料递到高层,已是能力之极限。再说了,就算你们认为传闻是真的,我和茂发的当家总舵主真有一腿,那就更不可能为着昔日踢我出局、如今即将有灭顶之灾的前男友强出头。论市侩讲势利,您是前辈,应该不会认为我们还有谈下去的意义了吧?由衷地说,能帮的,已全帮了,更多的,恕我有心无力。”
“茂发提出的条件是将所有资产打四折质押,而且,期限只有半年,这不等于是变相廉价收购誉都?有这么黑的银行吗?”方母按捺不住了。
娉婷愕然,打四折?嗯,是有些低廉,不过……“吴阿姨,茂发是商业银行,不是慈善堂,如果无利也往,他也不会存在至今了。回头来说,誉都的贷款行应该握有你们30%的质保金,如果这个坎誉都过不去,不仅质保金没了,旗下的资产还得拿出来公估拍卖,偿还一干欠债,到时,连收购的命运都不如。所以,我想您现在应该做的,不是和茂发讨价还价,或者,上下打点变通;而是,和方鹏飞商量到底是接受,或者,拒绝。不好意思,我赶时间,走先了。”
“李娉婷,如果这把你不帮忙,鹏飞就只有娶他那位愿意用家业替他担保贷款的同学了。”方母发急。
娶愿意替他做担保的同学!娉婷想起在私房菜馆里遇见方鹏飞时,他边上的那名女子,应该是她吧。那也就是说,在来找她之前,方鹏飞是有路可走的,他不情愿?不甘心?
“我生鹏飞时难产,九死一生,这孩子打小就知道当妈的不容易,所以,凡事都迁就我。我承认,当年我是嫌你穷嫌你的背景帮不上他。可是,拆散你们的是我,你要怨就怨我,何必把帐记在鹏飞头上,他若不是念着你,早就答应这门婚事了,又何必搞到现在母子俩都难堪的份上?生死一线,你真的狠得下心眼睁睁看着他要么卖公司、要么卖自己?”
“我狠不下心,所以,我会闭上眼睛。”娉婷深深深吸一口气:“吴阿姨,无钱有爱情的,您不喜欢;有钱无爱情的,他不喜欢。你们倨傲而又霸道地维护自己的喜好时,有没有尊重别人的喜好?有没有设身处地地为别人想过分毫?”
被方母穷追猛打出房地产业后的拮据日子浮现出脑海,娉婷眼中闪出了流光,她抽抽鼻子,甩头:“什么都不用说了,各人头上一片天。吴阿姨,与您和方鹏飞相识一场,李娉婷多一句嘴:龙门要跃,狗洞要穿,能屈能伸方为大丈夫。就这样吧,您请回,我要锁门了。”
说完,拎包埋头走到房门口,猛地撞入一个怀抱,还没来得及惊呼,便在看清此人后震得吞回了叫声。
“你……你什么时候来的?”她被抄着双手、好整以瑕倚门口的陈君忆吓得浑身的毛都竖了起来。蓦然想起,这几天他的确是几乎天天来接她下班。
陈君忆歪头作回忆状:“额,好象就在你说你和我有一腿时。”
李娉婷浑身的毛就此倒了下去。“我,我什么时候说和你有……有那个什么啦?”
陈君忆望着她,温温存存地笑开。话,却冲着方母说:“誉都的贷款申请审贷小组本来否了的,是我给加了分才能重新提上议案,不过,就象娉婷所说,茂发是商业银行,不是慈善堂,能不能赚钱不重要,关键不能亏股东的钱,所以,打四折、缩短贷款期限,这才勉强得通过。就这,我也敢向你保证,除了茂发,没有哪家银行会做。”
方母不敢在陈君忆面前放言,加上看二人决绝语气,心里通透。无奈地叹口气,捋捋头发,维系着最后的一丝矜贵离去。
“娉婷。”陈君忆柔声唤。
她没答,在皱眉回忆究竟有多少“胡言乱语”被他听了去。
“我喜欢爱情你喜欢钱,既有钱又有爱情,符合我们俩的共同目的,就这样了,好不好?”
娉婷的思想还没转出来,整个人呈痴呆状看着他:“喛,好不好?好。嗯!什么好不好?”
陈君忆笑,吸口气,也没等她再作反应,直接拉了她的手:“走!我今天高兴,你请我吃饭!”
一涉及到金钱娉婷的魂就飞了回来:“不对呀,说好了你请我吃饭的。”
“有吗?好吧,就算有吧!你想吃什么?”
“吃……喂,你拉着我手干嘛,放手,快放了啦,有同事看着在。”
“不放。”
“你放不放?”
“就不放。”
“不放?嗯,不放,哼!有本事你一直拉着,我看你呆会怎么开车。”
我不是雷锋
“娉婷,”用过晚餐,陈君忆燃起根烟,一边签帐单一边状似无意地问,“那位方先生如果选择卖公司不卖自己,你说他还会不会回头来找你?”
她煞有其事点头:“有可能。想我李娉婷人见人爱,花见花开,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
陈君忆颤笑得整只烟都掉落下地。刚拾起来,娉婷便抢过去,摁熄,扔入烟缸:“烟还是少抽点为好。”
他仰入沙发,将眸中的担忧隐匿在餐厅幽暗的灯光下:“别开玩笑了,我是认真在问。”
娉婷捂嘴乐:“总舵主,咋看您也不象是喜欢琼瑶阿姨的言情小说的人啊,怎么会有这么缠绵的问题提出来?放心啦,方家母子对烤红薯这东东,向来敬谢不敏。”
她叫他放心!陈君忆脸现喜色,看女孩陶然于酒足饭饱后的悠闲,浑然不知自己有说漏嘴,心里更乐,一高兴,又自包里掏出烟。
“都说了别再抽!”娉婷瞪他。
开始因着关心他而长出些小脾气了。陈君忆心头乐开了花,想忍也忍不住地笑着,将烟放回去。
这桩事上娉婷反应过来了,不太自然地抿紧嘴,又说:“吸二手烟很吃亏的,所以,不能让你抽烟。”
此地无银三百两。
归途中陈君忆的手机响起,铃声是与娉婷的手机铃声一模一样的“搜神记”。虽然设置时就明了会有此刻,但是,他仍然估不准女孩的火星会冒多少出来。惴惴间,没顾上接电话,倒先看了她一眼。
很好,当她意识到并不是自己的手机在响时,一怔,却没说什么,手脟靠在车门上撑住头斜歪着望向他,表情……陈君忆没敢看。
送她到家。娉婷踌躇着下车,走两步,跺脚,回头,张了张嘴,没有说话,最终,只是无力地冲他挥了挥手。
陈君忆观察力敏锐,解读动作语言一流,只不过,猜不透小儿女那点玲珑心思。
“你想说什么?”他疑惑地问。
娉婷更气馁:“没什么。谢谢你送我,路上注意安全。”说完,转身欲上楼。
“娉婷。”
“嗯。”她应得有气无力。
“你那儿还有没有老鹰茶?”
闻言,她猛然折回头,乍惊乍喜的眸光使得陈君忆悟到什么:“你本来就要请我上去喝杯茶的吧?”
这才是真正的聪明反被聪明误!陈君忆只觉眼前那束光亮一黑,瞬间,她的后脑勺上一条长长的马尾划出弯弧度后,带着女孩齐齐没了踪影。楼梯口,有好气不气的声音传来:“老鹰茶嘛?明天我给您送到公司去!”
他愕然张大嘴,跟着,失笑。真是糗大了!这要让君予知道,不得又跳离他十万八千里,免省带累了自己的名誉。无奈摇摇头,陈君忆给自己打气:MBA都学得出来、庞大的一家商业银行都打理得井井有条,怎么可能会搞不定一份连君予这样吊尔郎当的公子哥都玩得溜转的恋情?
谁说陈君予玩得滴溜溜转?
谁说学了MBA就能打理好感情?
周五,临近中午时,陈君忆在区里开完会回行。刚坐下,Ketty敲门进来:“陈总,小陈总说您的电话打不通,让我帮忙留口信,约您和娉婷晚上看电影。”
那小子会好心请他俩看电影?陈君忆嗤之以鼻,多半是冲着娉婷的那位好姊妹去的。不过,和娉婷,看电影。嗯,倒是个不错的建议。
“这期的放贷名单,请您签字。”Ketty有条不紊地将需要他完成的工作进行。
陈君忆接过表,大致过一遍,表上的名字都是审贷会上通过了的,签字不过是完成项流程而已。
呃!他睁大眼,再仔细一看,抬头问Ketty:“誉都公司在里面?”
表是Ketty逐个审核过的,她不用看心里都有数,点点头:“资产四折,期限半年,用途专限接盘。上期审贷会同意的。”
“方鹏飞也同意?”陈君忆有些不敢相信。他心里有数,这条件虽然没有哪家银行愿做,但也谈不上厚道,若非万不得已,方鹏飞应该不会接受。更何况,上次他明明听方母说有人愿为誉都做连带担保,当然,条件是方鹏飞。
“应该是吧。您瞧,附件里所列质押书、公证什么的,一套手续他们全盖章了。”
陈君忆翻了翻,脸色不愉:“先放这,你去忙吧。”
听到房门扣响,他抓起电话:“娉婷”。刚唤出一声,听见那头人声嘈杂,于是,联想象朵喇叭花,嘟嘟唱开。“你不在行里?上班时间到处乱跑,搞什么名堂?说吧,和谁,在哪里?”
娉婷在电话里叹气:“陈总,拜托!翻脸时还是留意一下速度,别真弄得比翻书还快。您老看看表,十二点一刻,午间休息时间,还需要向您汇报吗?”
不用照镜子,陈君忆单凭脸上的烫度便猜到得颜色。幸好,没人看到。大窘之余,想起君予的“厚黑语”:虽然你的表白既愚笨又不浪漫,还有点惊世骇俗,但胜在真的真的是有够直白。追李娉婷这样的女子,最直接最坦诚的方法,就是最有效的方法。
“需要,”他鼓起勇气,“你不需要向‘陈总’汇报,但是,需要向‘陈君忆’汇报。说吧,在哪里?我还没吃午饭,要不,我过来拉了你一起吃。”
那头静默了几秒,估计,女孩已经目烁刀光了。陈君忆握电话的手在汗水的濡湿下慢慢往下滑。
终于,她轻笑一声:“我怎么觉得跟你在一起就老是脱不开一个‘吃’字儿?徐达交了份百货连锁商场的贷款申请给我做,咱们行隔壁不就有一家分店吗,我在这吃牛肉粉,顺便看看他家的客流量。”
她不气反笑;
她说的是:和“你”在一起;
她解释给他听;
她谁也没约,不过就是在吃碗牛肉粉。
陈君忆只觉胸腔里的喜悦象支破开云天的箭,端端正正地命中心脏,引出一声狼啸:“噢!我马上到。”
挂了电话,娉婷向自己解释:因为他是总舵主,因为她需要这份工作,因为他帮助过她,所以……嗯,就这样吧,这里没法庭,自己也不是罪犯,不用辩白的,嚎?
招来服务员:“加一大碗牛肉粉,少辣少盐多点香菜。”
待及陈君忆到时,牛肉粉、一杯温度适中的奶茶,齐齐备好。女孩在初夏的柔光里,啜茶相候。
“君予说晚上请我们去看电影。”吃完,陈君忆掏出自己的手帕正要擦嘴。
娉婷止住他,递上张纸帕:“用这个。”
“为什么?”他虽然有些莫名其妙,但还是听话地接了过去。
娉婷差一点就冲口而出:“怎么一样?手帕得人洗,你用着倒是显酷,将来指不定就该我洗。要交往,先把这坏习惯改过来!”
差一点,就差那么一点点。她咬舌,面赫。
好在陈君忆的心思在她看不看电影上,没继续追问下去。“咱们去吧?”
“他会那么好心请我们看电影,得罪萱兰了吧?其实,那两人的水平,旗鼓相当,根本就用不着咱们当和事佬的,不过,既然小陈总盛意拳拳,那就却之不恭啦。跟他说我们要看VIP厅。”
陈君忆很少参加诸如看电影类的极度情调节目,不清楚所谓VIP厅与普通厅的区别。不过,听到娉婷接二连三的“我们”、“咱们”,心头泛喜。某些担心,也在屡次教训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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