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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轻云亦轻-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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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得还不清楚吗?”边上一个朗朗男音响起。两位女孩离声望去,一名西装革履的男子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边上。
女服务生呐呐退去。李娉婷与那名男子两两对视,她心下结郁:最近是发花痴还是咋的,怎么一见着美男子就有似曾相识的感觉?用这个理由去和人家搭讪,也太老土了吧?还没容李娉婷想出对话的藉口,对方已经彬彬有礼地向着她的座位处扬起了手。
大堂经理吗?要引领她回座?“天一阁”真是有办法,这么英俊的大堂经理也能招到。李娉婷想想念念,却听他问道:“不喜欢吃螃蟹吗?”
他那语气,就似对一位多年好友般和煦。娉婷没有多想,老老实实地回答:“意面吃得饱。”
男子哑然失笑:“在自助餐厅说吃不饱?”他瞟了一眼她手上那点猫食,又说:“那怎么不多取一点?”
“商务餐。”李娉婷无限哀伤地答。
男子扬声大笑,为她拉开陈君忆对面的座椅,旋即,自己在他俩之间坐下。
李娉婷如遭石化,不是因为男子毫不生分地入座,而是,她突然发现,这名男子与他边上的陈君忆,竟然,长得如此相似。
他俩,简直就象是亲兄弟!
亲兄弟?!
故事的发生是这样的
“我来介绍。”陈君忆显然对这场他自编自导自演的会晤极为满意。扬手对面:“李娉婷,我的女朋友。”又指向旁边:“我弟弟,陈君予。挂职茂发行政办主任,实际上是茂发有名的‘甩手掌柜’,擅长吃喝玩乐,最近升级为利用职务之便泡MM。娉婷,现在知道以你的学识身世,为什么还能进茂发了吧?”
陈君忆讽刺般地一声“娉婷”,听得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李娉婷有些苦恼地意识到这似乎将成为自己同意与他“恋爱”的一个重要后遗症。所有的事串在一起,她终于明白了:原来,那日在谢子豪办公室撞上的,不是陈总舵主,而是,小陈总舵主;安排她进茂发的,也是小陈总舵主;陈总舵主一反常态与她订下两年恋期,所针对的对象,仍是小陈总舵主……陈总舵主,小陈总舵主……象绕口令般裹得她头大如斗,哀哀呻吟一声,两手按在太阳穴上。不过是打份工而已,有必要搞得这么复杂吗?
“大哥,瞧你把人家吓得。”陈君予嗔怪一句,递杯果汁给她,笑容迷死人不偿命地说:“做这个木乃伊的女朋友?Me对你的景仰之情真是尤如滔滔江水、绵延不绝。不过不要紧,Me欢迎你随时后悔来找Me,其实说起这事,Me也有一定的责任,Me本来想以一种‘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的方式慢慢打动你的芳心,不料这个强盗,”他指向陈君忆,“拿出处理工作的方式处理感情,直接搞定你。唉!可怜Me辛辛苦苦一场,反倒成了为他人作嫁衣裳。”
李娉婷啼笑皆非,在他一口一个“Me”里淡了沉重、以及,对“小陈总舵主”的敬畏。偷眼看陈君忆,一张脸已给气得铁青,显然也已意识到自己的杰作败在了弟弟貌似不介意的调侃里。
她不敢多说话,埋头奋战那碟水果沙拉。耳听一声手哨,有举着烤鸡翅巡桌的服务生走过来。陈君予指向她的盘子,服务生凑上前,手起翅落。娉婷看着眼前烤得黄油四溢的鸡翅,心里暗喜,正要致谢,却听陈君予懒洋洋地对服务生说:“不够!再给她加一只。”
忆起商务餐、以及意面还是螃蟹才能解决温饱的讨论,娉婷脸羞红。
陈氏兄弟情战第一仗,陈君予胜,李娉婷作了炮灰。
正所谓假作真时真亦假。第二天上班,刚一走进茂发,娉婷心里那是相当后悔没有把家里的钢锅顶出来。所经之处,一道道目光、一句句似有还无的闲言语尤如闪电雷鸣袭来,劈得她几乎要扶墙而入办公室。
“这就是李娉婷?也并不咋样嘛。”有时尚lady愤懑。
我忍!李娉婷咬牙。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人生,也是要相信童话滴!”哲学lady总结。
我再忍!李娉婷咬唇。
“听说是她痴缠烂打耶,你们不知道她掐着点在大门口拉扯总舵主不放的事吗?”八卦lady爆料。
我忍无可忍!李娉婷握拳。
……
看见笑得尤比三月桃花娇艳的信贷部经理徐达正在个贷部门口望着自己时,李娉婷松拳,舔平唇上的牙印。
忍无可忍,还是要忍。
“李娉婷是吧?”对方热情洋溢,伸手迎将过来,“杨特助说你要调信贷部,我刚巧过来拿份资料的,顺便就先带你过去熟悉熟悉环境好不好?”
李娉婷挤出笑握住对方的手。
想着马上就可以挥别这尊瘟神,边上的方明也是一派春风:“正好,陈……咳!那个一大清晨不知谁让花店送来的鲜花,娉婷,抱去装点你的新办公室吧。”
李娉婷顺着方明的手指一看,血星儿自唇上的牙印涌出。
哪个挨千刀的送了满满一大束占了半幅桌面的黄玫瑰来?
眼前星星儿乱冒时,徐达讨好地将花上的附卡取给她。李娉婷强撑着打开一看,上面龙飞凤舞地写着一首小诗:
花有价,
情无价,
有价换无价,
情义两心知。
Mr。 chen!
这就是所谓的“天雷轰顶”吧?李娉婷呻吟,方明眼疾手快地为她递上张椅子,顺带着瞄了一眼卡片,立马,满脸憋成酱紫色扭回去。
李娉婷就这样想起电影《赤壁》里曹操杀死蒋干时的那句话,套用过来说:你发癫也就罢了,害别人以为我跟你一样癫狂!
这真是她见过的有史以来最歪的歪诗!居然还含含混混地留一个“Mr。 chen”,大陈还是小陈?送花事小,名节事大,李娉婷能想象得到,倘若让那个冷面煞君知道自己与情花、歪诗有联系……她恨不得一掌将那个一样英俊却促狭味十足的弟弟打回娘肚子里去。
世间上最痛苦的事并不仅仅在于自己做了言情戏的女主角,更在于连萱兰这样的闺蜜都抱着维尼熊笑得满床打滚地看她演戏。
“哎哟,哎哟!可是笑死我了,娉婷,你今年拜的哪座月老庙,怎么这么灵验?”
“你还闹,一点都不同情人家?”李娉婷此际才敢泄露一腔幽怨。
“同情你?我没听错吧?李小姐,你现在任职信贷部耶,对公户心目中的财神庙,从此钱程、前程举头并进。这还是其次,陈君忆,陈君予,茂发银行的两位公子爷,你看都市报每周的财经版,哪期少了哥哥?当然,娱乐版上,当弟弟的也是期期不拉。如今双双拜倒在小姐你的石榴裙下,你还要人同情你?闲话少说,你借我那钱打今儿开始计息呵,复利哟!”
话音刚落,李娉婷怒恨得一个枕包向她砸去:“萱大美人,瞧你那副又贪婪又懒散的模样,哪有半分office lady的气质?信不信我拍下来发到网上去!”
“好哇好哇,不过,等我先把外衣脱了再拍。”萱兰作迫不及待状。
李娉婷气笑,她见过萱兰正襟危坐讲PPT的模样,与现时的顽劣相,完全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可见,人都是双面性的,就象,方鹏飞。噢,不能想方鹏飞!她摇摇头,将那人自脑中摇落,转脸覆上正色说:“不开玩笑了,你也帮我猫着看有没有适合的工作,能换,是最好的。”
萱兰瞪大眼:“你还是想辞了这份工?信贷部耶,另附你家总舵主的亲笔推荐函,不过就是两年而已。这样的条件,换我卖身都行。现如今的社会,难不成你还指望有人来讴歌你清贫着的尊严和骄傲吗?”
有吗?李娉婷笑亮了面色,清贫着的尊严和骄傲,如果她有的话,敢不敢承认,当年,方鹏飞打动她的,并没有香车豪宅?
骗人可以,骗自己,她做不到。
“是呵,若不是犹豫着你说的‘条件’,我早就甩手不干了。你没见过那两兄弟,一个是冰山,一个是火焰,真只是卖身那么简单就好了,我只怕,到最后,把命卖给他俩。”娉婷说得哀伤无限。
萱兰上下打量她:“话又说回来,咋看你也没美到祸害的地步,陈氏兄弟怎么可能青睐你至争抢的份上啊?”
李娉婷哀嚎一声:“天啊!这不也是我想知道的吗?”
“嗯,有问题,大有问题。你说弟弟对你一见钟情,救美人于窘迫时,把你招进茂发,这点解释得通。可哥哥总共就只见过你一面,而且,印象巨差,怎么会突然转性逼了你做他女朋友呢?想把你从他弟弟的魔爪里解救出来?不可能这么善良;想利用你要胁弟弟?可他已经是茂发的总舵主了,至于出此招吗?也不可能;还和你订下两年的盟约,分别就是想不承担任何责任。到底……”萱兰冥思。
女主角同样好奇,接话说:“继续分析,真相浮出水面之日便是我请你吃‘开封菜’之时。”
“什么开封菜,没听说这个菜系呀?”
李娉婷很是得意:“萱大侦探,外企的格子间都已经快封冻住你学生时代的广博了。开封菜,KFC,肯德基。”
“请我吃肯德基?”萱兰大怒,“李娉婷,二十八块钱一份的套餐你也拿得出手?想当年,你可是在美丽华旋转餐厅请我吃焗蜗牛的主……”
一语出口,想收也收不回来。萱兰嘎然止不住那句话的尾音,只得眼睁睁看了李娉婷的脸色由红变白,由白转青,看着她愣住、婉转下忧伤、强提起笑容说:“好哇,等我什么时候再钓到凯子了,还请你去吃焗蜗牛。”
金算盘
有句话说:“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李娉婷经过有近一个月与陈君忆的“恋爱”,得出鉴定结论:她的这位“男朋友”,或许就是连猪跑都没见过的那一个。
“李娉婷?我是Ketty,陈总让你下班后和他一起去出席一个宴会。”
“李娉婷,Ketty。陈总约你中午共进午餐,到点你先上21楼来吧。”
“娉婷,Ketty,不好意思,大陈总和小陈总在‘金顶’玩球,他把他的毛巾忘在公司了,那个……要你给他送去。”
“娉婷,唉!……”
他俩所有的“约会”,——如果算有的话!全都是通过Ketty中转,而且,无一不是因为有陈君予同在场才会来抓她。推搡几个回合后,李娉婷与Ketty都已经熟络得称得上是朋友了,她与这位名义上的准男友反倒一直停留在雇主与雇员的关系上。外人不晓,只道李娉婷已是飞上枝头作了凤凰,只有略微捕捉到些猫腻的Ketty,看她的眼光越来越充满同情。
李娉婷不需要同情,她原本就是这场戏里的女主角。她只是恪尽职守地记录下每一次除正常上班之外被召唤去的时间,一个月下来,扔给Ketty:“谢谢你,帮我问问他,这些加班费怎么报销?”
Ketty瞪圆了眼睛。
“记得你的职业操守哟。”娉婷半开玩笑半认真地提醒她,后者果然立刻捂住了嘴。
娉婷连眼珠都没往里间转一圈,干净利索地拍拍手:“我还有事,先下去了。”
接待台的小助理见她出来,一张脸笑得比她桌上天天不断的黄玫瑰还迷人,三两步迎上前为她摁了电梯钮:“娉婷姐,不多坐会的,这么快就走了?”
第一次遭遇如此市侩嘴脸是什么时候?李娉婷悠然忆起方鹏飞家的那位出纳,当时自己多轻狂气盛呵,逼着方鹏飞扔给她多一个月的薪水炒了人家的鱿鱼。是的,至那以后誉都公司上上下下无人不敢恭敬于她,只不过……呵呵,山水有相逢,待到自己被踢出局时,也就差没被那些眼刀嘴剑给刺成透明的啦。
想到这,她弯起一轮唇线,弓腰客客气气地说:“是呵,总给你添麻烦咯。”
刚下到信贷部,电梯门还没完全打开,徐达便在口子处堵住她,手指向上:“娉婷,21楼来电,有请。”
好咧,连电梯都不用出。她翻个白眼,又接亮了21楼键。
“什么意思?”陈君忆冲桌上那张她交给Ketty的表噜噜嘴,满脸轻视。
这么英俊朗硬的一付皮相,不笑不喜真是浪费了。李娉婷暗叹口气,想到要从boss荷包里掏钱出来,只得小心翼翼地展开层笑颜说:“我上次向您提过,您同意这种情况下占用的非工作时间算加班的。”
她在遗憾,陈君忆同样也在遗憾:面相如此清丽淡雅的女孩,怎么铢锱必计至斯?他抄起手,看她没经自己开口,就这样直直地站在那。嗯,还好,还算拎得清自己的角色。
“坐吧。”他的语气放柔和了些。
“不要紧,几句话的解释,站着就好。”
拎得太清的恭敬令得陈君忆又不舒服起来,喜欢站着?那就站着慢慢说吧。
他敲着纸上列得清清楚楚的事由、时间,说:“倒是,我同意算加班的。可是,你看呵,八号,星期天,我的老同学、兴华高尔夫球俱乐部的方总邀请我们去他那玩球,我记得很清楚,当时连你和君予,他是一人送了一张无限畅打卡,那价值……”陈君忆斜眼望去,高尔夫球场的畅打卡耶,哪怕一年期的都是上十万计,何况是无限畅打卡。土包子,这钱抵得过你那点加班费了吗?哼,跟我算帐!
“是的,是的,有这事。”李娉婷点头,心里暗处庆幸自己早有准备,同时,又有些悲凉,富豪们都是这样的吧,高兴时,钱算什么?只求它能换来你倾心一笑;翻起脸来……呵呵。“我就是知道那卡的价值,所以当时极力推辞,后来,还是您让接,才接的。不过,我一回来就交给Ketty请她帮我退还给了方总,这事Ketty可以为我作证。”
“什么?”陈君忆气结。难怪后来有次遇到方涛,那家伙拍着他肩膀说:“你说你这职业病都严重到什么程度了?跟你既没贷款又无业务往来,就一纯同学交情,搞得那么正经,一副‘拒腐蚀、永不沾’的臭样,啧啧……”
“好,你好!”他恨声道,指了又一项说:“这,太子轩的李老板新店开张,冷餐会后我可是看见他给每位女宾都送了盒血燕的。”
他没说自己之所以记得,是因为当时君予开了句玩笑:“就李娉婷那白里透红、吹弹可破的肌肤,哪还用得着血燕,一会能偷就偷了去孝心老妈。”听得这话,他回头看了眼华灯下夹盒血燕正啃一个苹果的李娉婷,嗯,皮肤是蛮好,那么远望过去,也能看见熠熠光彩自那张小脸上折射回来。不过,败在一身再普通不过的衣裳下宛如邻家小妹般的随意,映衬在这帮衣光鲜华的达官富豪里,哼!可真是给他长脸。
对了,他记起来当时他还想到要提醒她去配几套行头的,钱嘛,自然就算在公司的公关费里面啦。不过,现在看来,不和她算计清楚,她还真把自己当一凯子啦。
你狠!一盒血燕多少钱?得亏你这个资金以亿计的boss都能记得。娉婷赞一个先,接着很高兴地说:“也对,是有这事!不过,出来我就交给您的司机阿杜了,我亲眼见他把东西放在您的车后备箱里,怎么,他没告诉您吗?还好,这事第二天我也给Ketty报备了的。”
“你……”陈君忆差一点就跳起来了。他那车后备箱就象个大杂柜似的,有送人的东西,也有人送的礼品,还有些应酬所需的烟、酒,定期自有Ketty和司机为他清理,自己怎么会去过问那摊子琐碎事?居然就这样被她四两拨千斤卸去,他气得直想骂娘。
李娉婷一脸无辜加纯洁地看着他。
陈君忆绷了脸,继续逐项经由表上的时间回忆:“这里……”
“Ketty知道……”李娉婷兵来将挡。
“还有这……”
李娉婷水来土掩:“给Ketty说过……”
“够了!”眼看揪不出碴,陈君忆快要恼羞成怒了,索性将桌子一拍,掌风扇起那张薄纸飘飞落地。“李娉婷,到底你是我女朋友还是Ketty?怎么什么事都只知会她?你找不着机会亲口告诉我吗?”
娉婷收了声,默然弯下腰将纸拾起来。这些个时间折算成加班费会有多少钱?一千块有没有?却是,要得如此艰难。她想大声地质问他:你什么事都通过Ketty转告我,我就一最底层的打工妹,我哪分得清哪些事该请示Ketty哪些事该请示你?
转瞬,想起方鹏飞母亲的叱责:“老板就是老板,你妄想把他和爱人混为一谈的那一刻,就注定了你的失败。”
不错,前事不忘,后事之师。同样的错误,她不能再犯一次。
李娉婷低顺了眉,尽量表达出一份诚恳:“不好意思,陈总,我新来,不太懂规矩,您多多包涵,以后的工作中,我也一定会注意改正。您看,这加班费……”她恭恭敬敬地将那页纸递回到他面前。
陈君忆倒抽一口冷气,他明明自她眼里读到了委屈、愤懑,偏偏,一个转瞬,便什么都没有了。她依旧直直站着,压根就没有坐下来与他多解释的意思,而坐着的自己,要么不看她,要看她,还得略带些仰视。
他将纸推回过去:“我会让Ketty通知财务部每个月给你加两千块钱的补贴。”
“那样?不好吧,还是是多少算多少,您看成啵?”李娉婷又将纸推回来,心里拨开了小九九:两千一月,那要是加班次数折算下来超过两千块岂不是亏大了?不干。
“李娉婷!”他的怒气又被她激了出来,“你以为你一个月的实际加班费超得过两千?”
是呵,自己怎么那么笨?她忽攸收回纸,陪着笑说:“那陈总说了算就是,您慢忙,我先出去了。”边说边收身往外闪。
“回来!”
她折回身。
陈君忆扔出来一张卡片:“CD新季服装展示会的邀请咭,好象是这周五,到点提醒我。”
李娉婷愣愣望着他。
“会给你报销的。”陈君忆不耐烦地说。
李娉婷状似感激涕零地拿了卡,转身,翻个白眼,说清楚噻,害她差点没吓出身冷汗,开玩笑,Christian Dior耶,没人报帐她连它家门口都不敢经过。
奶牛场的膻味
周五,下午两点,徐达正趴在电脑旁津津有味地玩梭哈。门“呯”的一声被暴力地推开,他正欲发火,一见来者,立马战兢兢起身:“陈总!”
“李娉婷呢?”那人握着手机,全身每个细胞都绽放着怒火。
“那个……有传说小市的奶牛场发现了瘟疫,咱家不是放了贷款在那边吗?她,她不放心,跑过去核实情况去了。”
小市已出城郊,周围山地也多,难怪手机没信号。这样一想,陈君忆的火气略微减轻了一些:“还有谁跟她在一块?我打他们的电话试试。”
“她一个人去的。”
陈君忆的眉毛拧在了一块:“她有车?”
徐达尴尬地搓搓手:“那个……那咱不早就实行车改了吗?她……她没车。”偷眼见陈君忆又有冒火之势,赶紧补充道:“我说把我的车给她用的,她硬是不要,还开玩笑说车技不好,撞坏了没钱赔。”
钱钱钱,又是钱,这女子是穷鬼投胎还是咋的?小市到市区单边车程都有近两小时,为着点怕赔钱的担心搞得自己要坐公汽那么辛苦,至于吗?陈君忆忿忿然,却也只得作罢。复想到另一桩事上,直视徐达问道:“话说我印象中小市农场的贷款好歹也是上了百万的吧,有瘟疫发生,这么大的影响事项怎么没见你亲自过问?”
徐达的汗啊,密密细细地往外渗,心晓这位总舵主生平最恨下属推卸责任,与其找藉口,不如……肉麻地赌一把:“这若是别人手上的业务我也就追过去了,自打小李来了后,交给她的项目无一不是办是妥妥贴贴,我对她的工作能力,还是很有信心的。再者,也想借些个状况锻炼锻炼她。”
看见陈君忆脸上那丝似有还无的笑,徐达长长地松口气,上帝保佑,总算是赌对了。
“那是谁的花?”突然,正准备离开的陈君忆直觉般停驻,徐达心脏又一蹦,顺眼望去,原来,是李娉婷桌上那束鲜妍的黄玫瑰惹的祸。
“那个呀,不是您……”话才说半截,陈君忆脸上复现的愤怒吓得他直接将下半截咽了回去,
“那是李娉婷的办公桌?”陈君忆一字一句地问。在徐达油光闪亮的额头如鸡啄米般的点动中,握手成拳。花是君予送的!那臭小子,还没死心?
看起来,自己对这位李娉婷小姐的‘关心’,的确是少了些呢。陈君忆又瞟了眼那抹娇黄,冷冷一笑,甩手而去。
下午四点半,娉婷在回市区的公汽上收到条短信:手机有信号后回我电话。她纳闷地研究了半天那个号码,心想这谁呀,连个姓氏也不具,跟你很熟吗?
笑归笑,怕着是客户的电话,她还是回了一个:“你好,我是李娉婷,请问哪里找?”
那头没声音,她以为是公汽上声音嘈杂,自己没听到,又将手机贴紧耳朵喂了几声,这才有个压抑着怒气的声音传过来:“李娉婷,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我的电话号码!”
“陈总舵主。”李娉婷失声惊呼,没搞错吧,他怎么会亲自给自己打电话?
陈君忆眼黑,她不仅不知道他的电话号码,而且,很显然她压根就把今天下午和他一起去参加CD新装展示会的事忘到了爪哇国。一时磨牙霍霍,骤然发觉自己自从认识这位李娉婷后,发怒指数直线飙升,别真是他的颗克星耶!想到这,后背飘凉,决定抽个时间重新权衡一下为着陈君予那衰仔把自己投身进去的价值大小。不过,那是之后的事,目前,他得好好地同李娉婷小姐算算这笔大不敬的帐。
“今天礼拜几?”
“星期……五呀。”就算Ket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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