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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情记-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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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您转上大马路算起,三四哩外有家旅馆。叫做汉丁堡。”
上校紧抿双唇不吭声。她停个半晌,才又颤声说:“要是…您今晚走不成的话…我们会让您在这过得很舒服。”
“你实在太仁慈了,潘朵娜小姐,但是真的认为不该再打扰你了。”
潘朵娜觉得他似乎在叱责她,就离开马厩,走回屋里。
等上校赶上她时,她都快走到门口了。
“如果我有什么失礼之处,或者对你热心的招待。没有尽心感谢,你一定行原谅我。”他说,“事实上,刚才我还以为今晚起得上路,现在我明白这是不可能的。”
他的声音多了一丝温暖和一点诚恳,潘朵娜便怯怯地回道:“我十分了解您。虽然我帮不上忙。但至少能提供一个住处。”
“我觉得,干我们这一行的都态度恶劣得像被宠坏的孩子。”
潘朵娜听了嫣然一笑。
“或许,我们失意的时候待别会这样吧!”
“克尔毕堡会不会有盛大晚宴给您接风?”
‘但愿没有。“上校诚恳的回答,”再没比一个人经过长途旅行后,还得和一群陌生人应酬更累人的事了!“
潘朵娜从没参加过晚宴,所以总认为不管旅行有多累,参加晚宴总是件兴奋的事。
不过,她这时却大声说;
“您就假设没有晚宴这回事好了。安妮从小就告诉我,对没法拒绝的事只有‘忍耐’。”
这回换上校笑出声来。
“我记得我的褓姆也这么说。”
“妈妈告诉我,她们说起话来都是一个调调儿。”
他们来到客厅,潘朵娜又接着说:“我想,您在路上颠簸了一整天,一定需要洗刷一番,我在房里准备好热水和毛巾了。”
“你真周到,潘朵娜小姐。”上校说。
潘朵娜上楼时,也为自己这份成熟老练而诧异不已。
餐桌都摆好了,落地窗也打开了,热水提上楼了…凡此种种,潘朵娜不知做了多少遍。
她为上校准备的房间原是爸爸住的,所以没像其他房间一样上了锁。
她引上校入房。
虽然地毯略显褴褛,窗帘也褪色了,但大体说来还算是相当不错的房间。
在那张大床上,潘克登家族代代在此经历诞生。睡眠、死亡种种阶段。
“希望能合您意。”潘朵娜紧张的说
一边在想该不该把爸爸的梳洗用具让他用。
他仿佛猜中她的心事,说道:“我的佣人去拿我的背包了,里面有我的盥洗用具。”
潘朵娜从走廊匆匆跑回房间。
她一路上犹豫着,不知上校需不需要淋浴,但安妮又不能一面煮饭,一面烧水。
她回房后才有空照照镜子,发现自己说有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一头乱发技散两颊,亟须梳理。
工作衣古古板板的,因为刚在园里工作过,又皱又脏,满是泥巴。
“他不把我看作邋遢鬼才怪呢!”潘朵娜几乎大大叫出声。
她脱下衣服,清洗一番,再朝衣橱走去。
其实真的没多少衣服可供她选择。
自母亲去世,父亲生病以来,他们根本就穷得添不起任何新衣服。
再加上丧亲之痛,也就没心情打扮了。
她还为了礼拜天做礼拜,特地买一块黑头巾,一条黑丝带。
“我该穿什么呢?”她自问。
突然想起一个专门放母亲衣物的衣橱。
她一直盼望能穿穿母亲的衣服。
但到目前为止,她还没碰过穿那些衣服的场合。
安妮认为,要是没有旁人欣赏,穿那些衣服就是奢侈。
现在,潘朵娜认为这是穿它们的时刻了。
她要像安妮形容的一样,当一位名门闺秀。
打开衣橱,一阵玫瑰花香袭来。
这正是母亲身上经常散发的香味。所以,每逢玫瑰花开,她总格外思念母亲。
她闭上眼睛,心底一阵哀恸,而想到母亲。她总是依恋不已。
她挑了一件滚着白边的灰蓝色长礼服。
款式是五年前流行的式样,不适合目前穿着。
不过,潘朵娜压根不懂这些,只觉得这件衣服好美好华丽。
她把衣服摆在床上,开始依自认为时髦的发型来梳头发。
这么做其实不容易,因为她只能偶而从一本淑女刊物上,得知服装界流行的式样。
还好,她那头卷发十分出色,不论怎么梳,都颇动人。
她穿上衣服后,觉得自己漂亮多了。
她希望上校能赞赏她,但又觉得根本不可能。
现在没多少时间好耽搁了。
她花了太多时间在打扮上,只好匆匆瞥了镜子最后一眼,就朝厨房跑去。
“有什么要帮忙的吗?安妮。她问道。”
“我照应得来,潘朵娜小姐,”安妮应道,“当然这对一个用惯了六道菜的绅士来说,实在算不了什么大餐。”
“你真相信他每晚要吃六道菜?”潘朵娜好奇的问,“他那么瘦,要是真吃六道菜,应该胖胖的才对。”
“六道菜在绅士家里只算小意思而已。”安妮坚持的说。
潘朵哪知道,在这方面,安妮可是权威。
她还没来服侍母亲前,曾在村子附近,一位贵族家里当作褓姆。
那栋房子相当大。潘朵娜从小就听到许多安妮告诉她的,关于“有身份人家”的故事。
“我现在没工夫讲话,”安妮迅速的说,“我猜你没想到要给那位绅士倒杯酒吧?”
“倒杯酒?”潘朵娜惊叫一声。“但,我们没有酒啊。”
“冷冻储藏室里有三瓶红葡萄酒,是我以前藏的,好准备有客人时急需之用。”
“哦!安妮!你真了不起,我根本想不到我们还会有酒。”
“我从不许别人动它,尤其是亚当那种酒鬼!”
她又继续说:“我们客人从马厩回来的时候,我偷看了一下,的确是个一十足的绅士。”
“是的,他的确如此。”潘朵娜同意。“安妮!我真高兴,我们有酒了!”
“这是你的柠檬汁,潘朵娜小姐,现在我得去把你记不得的杯子拿出来。”
她用沾满面粉的手指向碗柜指指。
“我那知道里面装满了好东西!”
“谢谢你。安妮,你真了不起。”
她把酒杯送到餐厅时,心想就是安妮也会同意说她是道地的好厨师。
母亲曾经好好的训练过潘朵娜,而父亲更是个美食专家,跟他住在一起真是种“ 挑战”。
只要安妮烧了道好菜,爸爸总不会忘了向她道谢。
万一菜烧坏了,爸爸也会立刻发觉。
潘朵娜知道尽管今晚的菜不丰富,但仍然十分可口。即使尊贵如查斯特上校,也不会不喜欢它们。
潘朵娜相信,查斯特上校一定饿了。
爸爸以前说过:要使一个人的胃口比别人大,事先让他捱饿就够了。
这一切都和过去那些日子有点相像——一个男人待在家里头。
她向客厅走去,突然觉得自己比以前任何时候都更思念父亲呼唤她的声音。
她打开客厅的门。
客人正坐在一张扶手椅上。
她停下脚步,向他凝视。他微笑地站起来。
“这会是个动人的夜晚,”潘朵娜想:“会有些事情令我终生难忘!”
第二章
潘朵娜睁大眼睛,仔仔细细的打量着换上晚礼服的查斯特上校。
如果说他先前就具有某种魅力,都么现在在燕尾服、紧身长裤的衬托下,就更显得他神采奕奕,俊逸不凡。
这套装束是威尔斯王子引进伦敦,在非正式场合的穿着。上校只在腰间系了一条金表链,没有任何珠宝装饰,就显得他耀人眼目。别在领口的蝴蝶结新颖宜人,十分出色。
潘朵娜完全给震撼住了,他似乎也感受到她的震撼,就冷静而徐缓的说:“我会尽情享受今晚的盛餐,潘朵娜小姐。修车匠刚才通知我 轮子要等明天早上才修得好呢。”
潘朵娜一时张口结舌,答不上话来。
“我不希望我和詹森带给你太多麻烦,我已经派他到你褓姆那儿帮忙。除了作马夫之外,他照样侍候我其他的事。
“这…其实不需要这样…”潘朵娜低声回答。她有一种感觉,仿佛上校在执管这栋屋子。
然后她假装不经意的四处走动,一面觉得母亲这套衣服给了她不少信心,一面感到上校惊异的眼光频频射向自己,他似乎也和自己一样,彼对方显露出的锋茫震慑住了。
如果说潘朵娜起先戴着遮阳帽,身穿粗棉布衣,头发零乱不堪,但仍不失其可爱的活,那么现在的她才真是美得令人心折。
上校一面想,一面以老练的眼光打量着她。她的衣着早已过时,不过相当适合她。皎洁的皮肤在蕾丝花边的衬托下,更显晶莹剔透。头发虽未精心处理,但仍像一圈辉煌艳丽的光晕,把她心形的脸蛋、水汪汪的大眼睛衬托得分外迷人。
“她美得足够轰动整个圣詹姆士官!”他一面想一面略带讽刺的忖度:乡下小花不见得适合城市土壤,说不定会破坏她与生俱来的完美。
“希望…您在这儿不会有什么不便…”潘朵娜结结巴巴的说。
“詹森和我一样,都是吃过苦的老战士,”他微笑了,“所以他也习惯我苛刻的指派。”
潘朵娜想,是不是要先入座,好让他也坐下来?就在这时,詹森推门而入,郑重宣布:“晚餐备妥,小姐。”
潘朵娜不禁笑了出来,自嘲地说:“听来就像有一场盛宴似的,希望您别失望才好。”
“我是不是该把它当作一件有趣的事,而不把它想成热闹亢奋的盛宴?”上校说,“相信一定比你提到的恐怖宴会要可爱得多。”
潘朵娜一面走向门口,一面说:“这会是十分有趣的晚餐!
“这正是我想用来形容今晚的话。”
潘朵娜的脸倏地羞红了,她感到他的腔调里多了一些什么。
餐桌早就由她亲手布置好了。
桌面罩了一张母亲珍藏的流苏桌巾。桌子上央放了一座银色烛台,那是潘多娜家族自乔治一世就流传下来的宝物。紫丁香、杜鹃花插了满盆。那个圆形的盆子也是母亲过世后,第一次拿出来使用的宝物。
一切摆设尚称满意,此外,安妮也一定不会使自己失望。
该入席了,她很自然的朝自己惯常坐的老位子坐下,主位自然留给了上校。
上校一语不发,默默入席,仿佛理所当然的顶替了她父亲的位置。
詹森上了第一道菜,潘朵娜知道安妮显然决心要露一手。
这是一道羊羔汤,装在陶碗里,是安妮放在文火上慢慢墩成的。潘朵娜知道她加了免肉、羊骨头在汤里。
这道汤十分美味,上校三口两口就喝光了。
接下来的菜是菠菜蛋奶酥。这是父亲最欣赏的佳撰之一。潘朵娜在菜园里找到这道主菜。
上校评鉴:“简直美味得不可思议,潘多娜小姐,你真是幸运儿,有个烹调能手做褓姆。”
“妈妈从她来开始就细心教她,爸爸又是个美食专家。”
上校不再多言,只顾埋头把浸了浓酱汁的兔肉吃个干净。
潘朵娜相信兔肉上一定洒了红葡萄酒。
从墙边摘来的葡萄少得可怜,只够一个人吃,为了避免上校尴尬,她说她宁愿吃草莓,也不爱吃葡萄。
他似乎毫无不自在的感觉。
现在是刚出炉的面包和乳酪、牛油,他切下一大块面包,赞不绝口的说:“我很了解,没上任何一家旅馆、餐厅是多么幸运的事。
詹森从头到尾侍候着他们。偶尔上前帮上校把酒杯摆妥,然后退下。潘朵娜觉得他训练有素,纪律不凡。
上校斟了满杯酒,惬意地往高背倚上一靠,仿佛他是这儿的主人一样。
“我们不妨谈谈我们自己。”
吃饭的时候他们谈到马、伦敦的道路急待修理、约克郡有一片尚待开发的土地……,等等社交的话题。潘朵娜对这些事都极有兴趣。
这也是她第一次和父亲之外的男人单独进餐。
“我实在没什么好谈的,还是听你的。”她说。
“不过我并不想在这时谈论我自己,我想,不用我说,你也知道你有多美吧!”
潘朵娜愣愣的望着他,一脸惊疑不定的表情。她以前从没听到过类似的话,更不相信会出自他口里。
他仍然和初见面时一样谦虚有礼,即使用尽所有赞美词,也描绘不出他的优点。
她觉得自己脸红了。上校却在等待她的回答。她犹豫了一下,低声的说:“从没有人注意过我的长相。亚当只会称赞园里自已种的菜…”她顿了一会,微微笑了。“教区牧师,眼睛半瞎了,连唱诗班的小孩捣鬼都看不见呢!”
“你对未来有何打算?”上校问。
潘朵娜无可奈何的摊摊手,上校注意到她的手纤细修长,并不因在园中工作而显得粗糙,保养得相当好。
“我没办法回答你,我写过两封信给我叔叔,他却一直没回信。”
“这么说来,是他决定你的未来罗?”
“我真的…自己也不晓得。我好几年没见到他了,但是,毕竟他是我唯一的亲人。”
“你总不能一辈子老待在这儿呀!”上校说。
番朵娜想,他指的无非是这些破败房子、屋漏、荒园罢了。一股不自觉的自尊心使她微昂起头,迅速答道:“这是我的家!我爱我家。”
“那么”上校追问,“你是心甘情愿把自己的光辉埋藏在斗篷底下了?我说明白点好了,那可是一种十分动人的光芒哟!”
“我想…您这是在取笑我。”潘朵娜不自然的说。
“我只不过照实说而已。”上校答。
“就算我相信您好了,这对我也起不了什么作用。到目前为止,我的未来还是一团谜。”
“你激起我的好奇心了!”上校为自己斟了一杯酒。“谁对这种事情会没有好奇心。想想看,会是怎么样的一个故事?”
他沉思着,慢慢啜了一口酒。
“突然间,我闯入一条乡间小径,在几近半毁的梅尔山庄里,发现一位绝世美女,不但天香国色,而且可爱动人,只要她肯,整个伦敦都会为她疯狂。”
潘朵娜先前还入神的倾听,到后来就噗嗤一声笑出来。
“您的故事应该有个快乐的收场才对。譬如:一位好心的仙女用魔杖一挥,女主角就被送到伦敦……。无论如何,这种事绝对不会发生。”
“你真的这么肯定吗?”上校说。
“虽然说希望像马,乞丐也能骑。”潘朵娜的情绪被他挑动起来了。“但我觉得伦敦那些乞丐小姐可没人注意呢!”
上校觉得她一点也不像同龄的女孩那样少不更事。
“告诉我,你一个人独处时,都在想些什么?”
潘朵娜的蓝眼里闪过一丝光芒。
“很多时候我都在想,我们今天可以吃些什么。您也知道,您刚来时,我就在料理晚餐,跟平常没两样。”
“喔!那一定是苦多于乐了!”上校说。“那你不工作时,做些什么消遣?”
“读书,作礼拜。还好我家有不少好书。”她笑着说。“我相信,您一定会觉得它们都过时了,那都是我祖父流传下来的。它们都能让我遨游世界,见多识广。”
“我可不可以看看你的藏书?”上校提议。
“您真想看吗?”潘朵娜说,“我怕您会笑它们不登大雅之堂。”
“我保证不但不讥笑,反而相当尊重它们。就我个人来说,我非常装重每一门学识。”
“好,请跟我来。”潘朵娜简捷的说。
他为她开门。她领着他走向客厅。
客厅墙上挂的图画大部分都剥落了,黯然无光。家具都布满灰尘,而且不是缺脚就是缺扶手的,藤椅的椅面也坏了。上校把这些一一看在眼里。
潘朵娜看惯了,也就不觉得奇怪,几乎可说是视若无睹。
她带他穿过客厅,打开一扇门。
上校环视一圈,发现这是一间相当可观的图书室。
书本从地板堆到天花板,只有少数书架上有空隙,显然某些书被搬动过。
潘朵娜循着上校的视线,停留在那些空隙。
“爸爸生病时,有个书商来这儿买了不少书。虽然他出价不高,但至少可付爸爸的医药费,所以我只有忍痛割爱了。”
上校知道,她不是在寻求同情;只有在叙说事实。
他把所有的书浏览一番,发现都是些专门学术著作,不太适合一般女孩子看。
“你能够从这些书中得到乐趣吗?”
“当然啦,尤其是历史书和诗集。”
上校没吭声,她继续说:“我简直没办法形容我有多感激祖父这种看书的嗜好。爸爸就跟曾祖父一样,只爱马。”
“我想,你还喜欢我的马吧?”
“可是,我几乎不敢看它们。它们对老贝西好不客气,可怜的老贝西为我们效命…。”
“你又把自己说成小乞儿了。我干脆告诉你好了,你的脸蛋就是财富。即然你拥有这么丰盛的财富,我也用不着怜悯你了。”
潘朵娜顽皮的看他一眼。
“我正在想,如果把我拿去拍卖,不知值多少钱呢!您想,会不会有个放高利贷的人肯出高价?”
上校听了,几乎想还她一句时下伦敦流行的俏皮话,继而一想,还是按耐住了。他知道潘朵娜之所以这么说,主要因为她天真无邪,并非别有用心。
她仿佛感到上校的注意力由书上移开了,便对他说:“我们要不要到客厅坐一会儿?我想,安妮一定为您沏好咖啡了。很抱歉无法请您喝葡萄酒。”
“今晚喝的葡萄酒够多了,我想,来杯苹果酒就行了。”
“那只是为了晚饭凑合凑合的。”潘朵娜说,“你知道,安妮只要一碰到阴天,就急急忙忙收东西,而您对她来讲,无异暴风雨呢!”
上校大笑起来,两人一起走向客厅。
正如她所料,桌上盘里有个银茶壶,是母亲生前常用的。旁边有两个杯于,原先是一套茶具,这几年一个个都打破了。
潘朵娜为上校倒了杯咖啡,说道:“容我暂时告退,我去叫安妮准备床铺。”
“詹森一定跟她提过今晚我们要在这儿过夜。”
“我想,我还是走一趟比较好。”
说完就撇下上校,往上校的房间走去。
安妮果然在整理窗帘,又把刚换上细亚麻床单的床铺好。
“晚饭棒透了!”潘朵娜喊着,“上校把所有的菜都吃光了,又着实夸讲了一顿,您真是个‘天才’!”
“要侍候家里的饿死鬼,你就不得不变成魔术师!”安妮毫不妥协,但潘朵娜了解她其实打心坎里满意这种赞美。
“你给他马夫吃过东西了吗?”
“他几乎连你明天的晚饭都吃光了,要是你明天喊饿,我可不管。”
“喔!我才不呢!”潘朵娜说,“有客人多令人兴奋啊!”
安妮不置可否的咂咂嘴,然后对播朵娜说:“晚上我到你隔壁睡,潘朵娜小姐,但愿床垫不像我想像中那么潮湿。”
“到我隔壁睡?”潘朵娜吃惊的问,“为什么?”
“我知道什么是对的,”安妮回答,“还有,潘朵娜小姐,等你入睡了,我会去看门锁好没有。”
“把门锁上?”潘朵娜说,“我不懂你在讲些什么?”
“以你的年纪该有个监护人了,潘朵娜小姐,”安妮严肃的说,“既然你可怜的母亲奉主宠召,留下这个职务,我只好勉力为之了。”
潘朵娜笑了出来。
“喔!安妮,你真好玩。其实除了亚当和班杰明之外,谁会知道上校在这儿过夜呢?”
安妮没有回答,潘朵娜亲亲她的面颊。
“您真是个道道地地上了年纪的小题大作的人。不过,您也是个最有魔力的好厨子,我真为您骄傲,每道菜都烧得那么好。”
说完就离开房问,她发现自己再也无法克制去见上校的冲动。
“我再也没有机会和这么有魅力的人谈话了。”她想,“我决不要浪费每一分钟。”
她回到客厅时,上校立刻站起来,然后又坐下了;他的椅子刚好背对着窗,潘朵娜就坐在他对面,夕阳的余晖恰好照在她脸上。
太阳慢慢下山了,四野恍若远山,沉浸在神秘的暗紫色的幕色中。
蝙蝠的尖叫声、百鸟回巢的呢喃声,都透过敞开的窗子,清晰可闻。
除此之外,大地一片宁静,如梦似幻。
潘朵娜每晚都会听到这些声音,她抬眼望着上校。
他的眼睛是浅铁灰色的,似乎蕴含着某种东西。
他仿佛看穿了她的心事,又似乎在搜寻什么。
她无法了解那是什么,只觉得十分害臊。就莽撞的说:“安妮把什么都整理好了。说来也许您会觉得可笑,她非常怕人家说闲话,准备搬到我隔壁睡,还叮咛我一定要锁门呢!”
她等上校发笑,却见他默不吭声,就又说:“我问她谁会注意我的细微末节,是班杰明吗?他只会注意他的车辆;亚当?他只顾他的马铃薯罢了!”
“我为你有这么好的守护神感到安慰!”上校说。
“我跟安妮说,她是个十足的老古董!”潘朵娜批评说,“但是,她还挺乐意听见您享用了晚饭。”
她打住话头,稍带焦急的问道:“您真的还喜欢吗?”
“比我说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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