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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情记-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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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爵的手臂紧紧搂住了她,一连串狂野、强烈、独占的热吻如雨般落下,她几乎喘不过气来了。全身上下都被他的热吻煽起一股热焰,从他的神色,她知道他已在尽力压抑自己了。
  她原想说:“我爱你!我爱你!”却发不出声音。他紧紧的拥抱着她,她明白他是多么深切的想念着她,而她自己也一样思念他。
  马车一路驰去,直到湖畔林荫小径。湖面不再有阳光闪烁。只是一片星月的银白。
  “我的宝贝!我的生命!我的爱!”公爵模糊不清的说着,“没有你的日子是那么孤单苦恼,短短几天就好像有一世纪之久,终于又见到你了,到这儿来,到我的怀抱里。”
  “我…也想你。”潘朵娜说,“虽然我知道我不该来这里,可是……我不得不来。”
  “我也不得不见你,亲爱的,我真怕你会拒绝我,害我空等一场。”
  “你怎么知道我们会提早回家?”潘朵娜问。
  他用双颊摩擦她的头发,听到这话就苦笑了一下。
  “在这象地狱的一星期里,我知道你做的每一件事,但我一直没有机会见你,直到今天才有空。大家都在称赞你的美丽,还有许多崇拜你的男人,这些都让我发疯。”
  潘朵娜知道爱蜜儿回约克郡去了,她说:“我也听到大家都在谈论你……。”
  她的声音里有一种受了伤害的感觉。
  “亲爱的,我们还能忍受多久?”
  他绝望的叫着,然后以一种男人惟恐失去爱人的方式狂吻着她。
  “我爱你!”他终于说,“我爱你,爱得发疯发狂,我知道,我们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你是说,我们……不能见面了?”
  “我是说,”他慢慢的告诉她:“我们到法国结婚,就住在那儿,直到伦敦出现另一个热门的话题,大家转移了注意力,我们再想办法。”
  “但是……我们……不能那样做!”她软弱的说。
  “我知道你在想些什么,我也跟你一样,”公爵说,“但是,我的宝贝,如果你觉得没法和别的男人结婚的话,我告诉你,我也一样不能再跟任何女人结婚了。”
  他用力的抱住她。说道:“要是你拒绝成为我的妻子,世上再也没有任何女人配做我妻子了。”
  “但是,你已经订过婚,而且宣布了婚事。”
  潘朵娜喃喃的说,公爵顿了一下,说道:“我一切都想过了,明天我要去告诉爱蜜儿家人这件事情的真象。我要让他们了解,我无法和一个我不爱的人结婚。”
  “那……他们……一定会非常生气。”
  “我知道,”公爵回答,“他们会认为这是一种侮辱,伯爵更可能找我决斗,但也不一定就是了。”
  潘朵娜轻喊一声:“他也许会杀了你。”
  “我比较年轻,枪法也比较准。”公爵说,“而且,我相信伯爵一定了解,如果我拒绝这门婚事,一定会引起许多闲言闲语。”
  他不等她说话,便又接着说:“当然,我会在公布取消婚约之前,让爱蜜儿有机会宣称她要放弃我。总之,不管她同意不同意,我都要娶你。”
  “我怎么能让你这样做呢?”
  她小声的说,心底却不由得为了他竟肯为她作这么大的牺牲,而狂喜万分。
  她知道,要他在国外待那么久,实在很困难。他必须放弃所有的房、地、马匹,还有在伦敦,在乡下拥有的地位和头衔。
  他仿佛知道她的想法,便说道:“当然啦,我会先写信给陛下,请他取消我留在宫廷的职位和所有的头衔。”
  “我……真值得你……这么做吗?”
  她转过脸来,“望着他。他借着激光可以看到她绝美的脸庞,一双凝神的眸子。他说:”为了你,要我下地狱都可以。其实,没有你的日子就跟地狱差不了多少。“
  他的语气诚挚,令潘朵娜感动不已。他又说:“我可以告诉你,我们的爱非比寻常,珍贵得和我的生命一样。我爱你,不只因为你是我一辈子见过最美的女人,也因为我的心就是你的心,我们根本是对方的一部分,没了你,我就不是完整的人了。”
  “你……不在……我身边时,”潘朵娜说,“我……发现…自己……根本不能思想,也听不见,看不到任何事物。”
  “哦!亲爱的,我们没有了彼此,怎能再做任何事呢?我们的肉体和精神没有结合在一块时,怎能不变得象残废一样了此余生呢?”
  她喜极而泣了,几乎不敢相信这就是爱,经过了那么长久的折磨苦难,终于又和他相聚了。
  “我爱你!我爱你!”
  她低语。公爵又再吻她,她也回吻,全身紧紧的贴着他,两人被一阵热情的火焰吞噬……。
  “我爱你至死不渝!”过了好长一段时间,公爵才这么说。“但是,亲爱的,我必须送你回去了。”
  “我不能离开你!”潘朵娜喃喃地说。
  “再等一段时间,我们就能日夜厮守在一起了。”他说,“我们先到法国去,再转意大利。”
  战争已经结束了,我想,我可以告诉你许多关于那边的事情。“
  “我……怕……你会失去……。”
  潘朵娜还没说完,公爵就打断她的话:“只要有你,我不缺任何东西。我只想和你在一起,爱你,也教你怎么爱我。”
  “我爱你啊!”
  “但还不是我希望的那种程度!”
  他吻吻她的额头,说:“我的至爱,你那么甜美、纯洁、天真,再也没有什么会比教你怎么爱我更完美,更扣人心弦的事了。”
  “要是……你为我……放弃了一切,我……却让你失望了呢?”潘朵娜问。
  “我才会让你失望呢!”
  “绝不会!”她马上接口。“你那么高贵、完美、世界上不可能再有象你这么令我心仪的男人。”
  公爵把她拉近了一些,说道:“我们到林里散散步,回忆我第一次吻你的情景。那也是我第一次了解到,你就是我追寻已久的人儿,也是我一生最渴切需要的人儿。”
  “好的!”
  公爵打开车门,没等詹森跳下马来,便扶着潘朵娜下车。树荫凉爽安静,他们一直走到看不见马车的地方,才停在树下,望着缓缓流动的银色湖水。
  公爵的手臂搭在潘朵娜肩上,只要她抬起头来,他就可以看到她可爱的脸庞。他可以感到她柔软的躯体几乎要为他而溶化,她的心剧烈的跳动着。
  好一阵子,公爵都不再吻她,只是俯视着她,慢慢地说:“我发誓一定要让你快快乐乐一辈子。我也确信我俩的爱情超越了世上任何一件事,几乎就和天国一样完美。”
  潘朵娜吸了一口气,柔和的说:“我……会让你的牺牲……得到应得的代价,我的灵魂,我的思想,我整了人都为你而活,除此而外,我再也没有多余的东西可以奉献给你了。”
  “你以为我在乎别的东西吗?”
  公爵又开始吻她。对潘朵娜来说,这一次的吻蕴含了圣洁、神秘,仿佛他俩在圣坛上宣誓过,并接受了神的祝福。
  过了一会儿,公爵挽着她,默默走向车马。两人都有一种刚克服惊险的恶的浪涛。来到平静港口的感觉。
  “明天我就要到约克郡去。”马车开动后,他说,“我本来想下个礼拜会,可是我不敢再让你一个人留在伦敦,因为你叔叔恐怕会对你不利。”
  “我……不要紧……,只要你……能回到我身边。”
  “再等一小段时间就行了,”公爵说,“你得原谅我,亲爱的,除非先跟爱蜜儿商量好,否则我不敢向你叔叔提亲。”
  “她会很……生气吗?”
  公爵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我不认为她会这样,她不象你这样爱我,也许只是有点喜欢我,毕竟我们相识多年了。”
  “要伤害她……你一定很为难。”
  “可是我别无选择的余地,如果不伤她,就要伤到我和你。”
  “我知道,……只要……,你不后悔……。”
  “绝不后悔!”
  最后一个字消失在他俩的唇间。
  马车在查理街口停下来,詹森正打算开车门,公爵却命令。
  “直接开到柏来莱广场四十七号。”
  “好的,阁下!”
  詹森关好门。潘朵娜睁大了眼睛,望着他。
  “我决定要光明正大的走过去,让他们瞧瞧。我用不着再躲躲藏藏的送匿名信、小花篮给你,我要藉着星星、月亮、太阳来表达我对你的爱。”
  潘朵娜了解他的含意,但又盼望叔叔可别这时候出现才好。她耽心会出事,就迟疑的说:“我想,我们……还是……不要从前门……回去比较好,请送我到马厩那儿就行了。”
  公爵听了,轻笑一声。
  “可真有得瞧的!算了!下次我们回来时,一定从前门进去,而且要手牵着手。”
  詹森奉命把马车绕到马厩那儿。四周一片阴暗,门还开着,潘朵娜知道叔叔还没回来。公爵吻吻她的手,亲亲她的唇。
  “亲爱的,我会在六天之内赶回。”他说,“然后你可以把一切事情交给我办,我会好好照顾你,你用不着再耽心任何事了。”
  她用两颊贴一贴他的手,车门一开,她就跳下车来,头也不回的匆匆走向黝黑的马厩,往通道跑去。
  她终于跑回自己房间,往床上一躺,开始仔仔细细地想想整桩事情的含意。
  “我就要属于他了,我……要变成……他的妻子了!”她告诉自己,“哦!感谢老天!”
  像往常一样,她先躺了一会儿,才起身脱衣服。衣服还没脱好,她就等不及先跪下来做个祷告,感谢上帝赐给她出乎意料的幸福美满!
  潘朵娜醒来后,知道自己才睡了一下下。在睡梦中,仿佛公爵仍然环抱着她、吻着她。
  窗口射入的阳光似乎比平日来得金光熠熠,屋里仿佛弥漫着花香和乐声。
  “六天!只要六天就行了!”
  她喊着,仿佛每过一分钟,就等于又向公爵接近了一步。
  陶吉丝敲敲门,走了进来。她拉开窗帘,对潘朵娜说:“我不得不提早来叫你,小姐,几分钟前有个马夫来过这儿,拿了一封信给我,说是必须立刻交给你。”
  潘朵娜立刻坐起身来,接过信来,不用拆开她也知道是谁写的。陶青丝被她脸上神奇的光彩吸引住,就好奇的站在那儿看着她。
  潘朵娜打开信封,抽出两张信纸,一张写着:“我的至爱,我还能做什么呢?”
  潘朵娜呆了半晌,摊开另一张信纸,一眼瞥见信上的地址——约克郡,克尔华堡。
  亲爱的艾杰:
  我差人及时把这封信送给你,请你收信后务必立即
  赶来。爱蜜儿今早刚回来,就从马上摔下来,情况相当
  严重。
  医生认为她摔坏了背部,也就是说她可能会瘫痪。
  她急于见你,我恳求你不要耽搁一分一秒,立即赶来。
  我快要心碎了,真想不到会发生这件意外。
  愚  克尔毕
  潘朵娜重读一遍,但觉信纸发黑,看不清楚了。
  她太早感谢上帝了,她自以为掌握了幸福,却眼睁睁看着幸福溜走。陶吉丝的声音仿佛在云端飘荡:“小姐,你好象受了什么刺激?我可以帮你什么忙吗?”
  “没……没什么……。”这就是唯一的答案了,的确没有人能做什么了。
  潘朵娜茫茫然穿上衣服,走下楼去,发现才六点多。她朦朦胧胧的觉得应该写信给公爵,但该寄到那儿呢?何况他一定赶往约克郡了。
  她盲目的到到图书室,锥心的痛苦愈来愈扩大,不仅笼罩住她,也涵盖了整个世界,除了痛苦,没有别的……。
  突然,门开了,她吓了一大跳。叔叔就站在门口,她看了他好一会儿,以为他出了什么意外,因为他的脸上带着一种不可思议的神色。
  他的白领结揉成一团,两手捧着帽子。
  “潘朵娜!”他粗哑的喊着,“我是个伟大的天才!看!你面前站着一个有钱人!
  潘朵娜怀疑的打量着他,他把帽口朝下,一大堆金币、期票、支票……纷纷落地。
  “起码有两万镑!”叔叔大叫,“一大笔钱!潘朵娜!”
  他晃了一下,潘朵娜跑过去扶住他,说道:“您生病了!”
  “不是病,是醉了。”他说,“高兴得醉了,以后我再也用不着去模那些鬼牌了!”
  她把他扶到椅子边,他坐了下来,两腿往前伸。
  “一大笔钱!”他模模糊糊的说,“我是……有钱人了!”
  潘朵娜看了他好一会儿,又看着地上的钱,就转身朝威廉夫人房里跑去。
  她连门都没敲就冲了进去,把窗帘拉开,阳光直泻而入,威廉夫人坐在床上惊讶的看着她。
  “罗德瑞叔叔……。”潘朵娜刚才跑得太快了,还有点喘,“他要你下楼去看他。”
  “出了什么事了?”
  威廉夫人叫着从床上跳下来。
  “不是什么意外,他会告诉你发生了什么事。”
  潘朵娜回答。威廉夫人迅速戴上有花边的小棉帽,那是她每天早上用来盘头发的东西。现在的她看来分外迷人。
  潘朵娜帮她把搁在椅子上的外衣、帽子收拾好,又帮她穿戴整齐,还敦促她:“快点,他就在图书室,他要亲自告诉你发生了什么。”
  “希望不是什么倒霉事才好。”威廉夫人耽心的喃喃自语着。
  她受到潘朵娜感染,立刻穿上拖鞋,扣好外衣钮扣,然后走下楼去。
  罗德瑞叔叔闭着眼睛,瘫在椅子里,嘴巴紧抿,潘朵娜知道他太疲乏又醉了,此刻睡着了。
  威廉夫人根本不理地上的东西,直奔罗德瑞爵士身侧,她跪在他身边,喊道:“罗德瑞!罗德瑞!”
  他似乎被她吵醒了,双眼微张,断断续续的说:“我……是个……有钱人”
  “他毫赌了一个晚上,刚刚才回来。”
  威廉夫人才注意到地上的东西。
  “这些……是他赢的?”她不相信的说。
  “他这么跟我说的。”
  威廉夫人微直起身来,说道:“这……可能吗?”
  “不但可能,而且意味着你们马上就可以结婚,威廉夫人,你就可以好好照顾他了。”
  她搂着威廉夫人,吻吻她,心里却想,这一辈子再也没有机会听到别人对自己这么说了。
  眼泪涌上眼眶,她急忙说:“你一定会照顾罗德瑞叔叔吧!
  说完不等她回答,就匆匆走出房间,顺手带上门。
  她跑上楼去,拉一下铃,陶吉丝来了,她说:“请你帮我准备一下行李好吗?我不打算带走所有的东西,有些留着以后再拿。”
  “您要出门吗?小姐。”
  “是的,”潘朵娜果决的说,“我要出门。”
  陶吉丝忙着帮她整东整西,潘朵娜把自认为适合旅行穿的衣物递给她收好。她从衣橱里取出那件和公爵约会时穿的黑外套,忽然闪过一个念头,她吓了一跳,立刻把它放到一旁,另外又选些在驿马车上不会引人注目的朴素衣裳。
  “还得再装一箱呢,小姐。”陶吉丝说。
  “这个箱子就够了。”潘朵娜说,“晚礼服和帽子都留下来,我用不着了。”
  “用不着?”陶吉丝惊讶的重复一遍。
  潘朵娜没理她,自顾自地拾起手套皮包,便下楼去。她向等在大厅的布鲁登吩咐一声,就折向图书室。
  叔叔还在睡觉,威廉夫人站在桌旁清点那些钱。潘朵娜走进去,她抬起头来,震惊的说:“两万一千五百镑,真不敢相信!”
  “罗德瑞叔叔说过他不会再摸一张牌了,你得让他守住这个诺言。”
  威廉夫人的嘴角飘过一抹笑意。
  “其实他从来就不喜欢赌博!”
  潘朵娜望望桌上白花花的一堆钱,说道:“可不可以先给我一百镑,等罗德瑞叔叔醒来,你就跟他说是我跟你要的。”
  威廉夫人奇怪的望着她,潘朵娜说:“我要走了。罗德瑞叔叔会告诉你,我并不是什么百万富翁的继承人,不过,我自由了,真好!”
  “亲爱的孩子……”
  威廉夫人努力想说什么,潘朵娜握住她的丰,说:“我宁愿叔叔告诉你每一件事情。而我正好可以避开争端,尤其是他现在一定想单独和你在一起。我希望在他还没醒来以前走掉。”
  “那……、你想带多少就带多少。”
  威廉夫人指指桌上那堆钱,潘朵娜选了八十镑的期票,还有十个基尼当车费。
  “如果我们还有机会见面的话,我会再谢谢你对我那么好。又介绍我到社交圈去。”
  她吻了吻威廉夫人,不理她想问的话,迳自离开房间,带上门。
  行李堆在大厅,布鲁登巴唤来一辆马车,他和车夫一起把行李搬到车上,潘朵娜上了车。
  “再见!布鲁登!”她对管家说,“我想,罗德瑞爵士和威廉夫人希望你送点红茶到图书室去。”
  “好的!小姐!祝你旅途愉快。”
  “谢谢你。”潘朵娜回答,“你跟车夫说过开到艾斯列登去吗?”
  管家又对重听的车夫大声吩咐一遍,车夫就扬起马鞭,向前驶去。
  潘朵娜想起公爵说的,他再也不要躲躲藏藏,要光明正大的走入柏克莱广场四十七号。如今看来他说得太早了,就连那句“光明正大”也一语成签,他说完之后不是把她送到马厩了吗?
  她又想起他轻笑一声,说,“等我们再回来,一定要从前门进去,而且要手牵着手。”
  这也是永远无法实现的诺言了。
  他必须对爱蜜儿负起责任,不只是法律上也是道义上的责任。潘朵娜知道,他俩再也不能秘密相会了。
  他俩会不会觉得欺骗一个瘫痪的,又没有爱的女人是罪恶的?
  一切都结束了。
  玄妙神奇的命运在最后一刻夺走了她的幸福,只留下无尽的黑暗,没有一丝希望。
  第七章
  潘朵娜大致花了五天时间才回到老家。
  挤在又热又闷的驿马车上旅行,自然很不舒服。旅客通常在路边廉价客栈休息,服务非常不周到,房间也很令人不自在。
  无论如何,她总算抵达约克郡的老家了。
  她站在通往老家的大马路上,等候当地的马车送她走完最后四哩路。
  马车驶入脏乱的小巷时,首先映入眼廉的是灰石砌成的教堂,那儿也是父母埋骨之所。自从她离开以后,那儿并没有多少改变,但她自己却是再回头已百年身了。
  她仿佛历经暴风雨的船只,经过整修之后,完全变成另一个人了。
  车夫是她从小就认识的,他把车子驶入忍冬村。
  潘朵娜看到花园里花树茂密,一片欣欣向荣。
  她走过去,打开门,沿着开满石竹的小径走下去。远远站在门口的正是安妮。
  “潘朵娜小姐!”她尖叫起来,“我刚在窗口看见你,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呢!”
  “安妮,我回来了。”潘朵娜心碎的说。
  车夫帮她把行李搬到房里。潘朵娜脱下帽子,四处浏览一番。
  这儿有许多具有特殊意义的家具、母亲最钟爱的各式宝贝,还有些没多少价值的装饰品,这些对潘朵娜而言,都等于她童年的一部分,也是未来的一部分。
  她付小费给车夫,他摸摸额头,谢谢她的慷慨。
  “潘朵娜小姐,你给太多了。”安妮惯常责备的说,“难道你突然得到一大笔钱吗?”
  “我们所有的财产都在这袋子里了。”潘朵娜说着把袋子搁到桌上,“还可以维持一段日子,安妮。”
  “亲爱的,是怎么回事?你碰到了什么?”
  她的声音那么亲切,那么熟稔,又那么温柔,那么关切,播朵娜不禁泪如雨下。
  公爵驶往约克郡的途中,那分绝望就和潘朵娜毫无二致。他知道,潘朵娜一定也和自己一样痛苦。
  那封信使他对未来的安排成了泡影,假如爱蜜儿真的因此瘫痪,他决不可能因此取消婚约。
  她也许会因为同情,而答应解除婚约,但对一个男子汉来说,抛弃一个瘫痪了的未婚妻,是违背良心的事。
  如果他坚持这么做,不但站不住脚,而且等于是自寻烦恼,更不用说什么英雄意识了。
  所谓绅士就是所做所为必须合乎骑士精神,从不后人。
  他只能藉着快马加鞭的速度,压抑住满腔的愤慨和冲口而出的怒吼。
  克尔毕伯爵夫人奉旨留在温莎侍候王后。因为她出身“侍女”家室,不便拒绝。伯爵与爱蜜儿相偕返家。公爵知道爱蜜儿急于回到马儿的身边。
  “我正在训练西区第一流的马儿,”她告诉他,“我叫爱德华帮我把栅栏竖起来,训练它们跳越障碍,直到我认为它们可以跳过国定标准才行。”
  公爵知道爱德华是专门为她父亲训练赛马的好手,在赛马界颇具盛名。他对爱蜜儿说:“要小心点,越过那种障碍对男人来讲就够困难了,何况是女人!”
  “你这话拿去跟别的女人讲!用不着对我说。”
  公爵笑了起来,说道:“当然啦!你是例外,不过你不能否认要跳过那么高的障碍的确很危险,是吧?”
  他还想起几年前,伯爵有一匹马参加高级越野赛,结果扭伤一条腿,最后不得不把它杀掉。
  但爱蜜儿当时毫不在意,自顾自的走到马群中,亲昵的和它们说话。那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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