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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歌而来-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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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原来自己无意间竟把纸条给扯下了,这下可好,若是猜不出来,丢脸可要丢大发了。司徒文静有些后悔自己的鲁莽。展开纸条一看:
‘皇 ’请打一成语
司徒文静乐了,原以为是多难的灯谜。她走到那老者的面前:“谜底是‘白玉无瑕’,老人家,小女子可曾猜对了。”
“对了,对了。姑娘好文采,这花灯就归你了。”那老者显的很高兴。周围的人【恍【然【网】大悟也鼓起掌来。
司徒文静接过花灯转身欲走。不料身后又传来老者的声音:“姑娘请留步。”
“老人家还有何指教?”司徒文静转过身来,心中有些疑惑。
“咳,指教不敢当。是这样,凡是猜中莲花灯谜者,都要去参加赛诗会,只不过不参加初赛,直接进入决赛。”
“是呀,是呀。”旁边的人纷纷点头附和。
司徒文静抚额,唉,真是自作孽,不可活。看这架势不去都不行了,走吧。
一大群人跟在司徒文静和老者的后面来到了赛诗会场。其时,赛诗会还没有开始,一个肥胖的中年男子正站在台上宣布赛诗的规则。无非就是初赛人数多,分成三组,每组经过三轮淘汰赛后,取魁首进入决赛。最终胜出者,可获得一根由软牛皮和天蚕丝制成的软鞭。那人絮絮叨叨的说个没完,听的台下的司徒文静直打瞌睡。只不过在听到彩头时,司徒文静精神一振,像打了鸡血一样立马兴奋起来。
天蚕丝!哈哈,我怎么没想到呢?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司徒文静心中狂喜。看来今晚的赛诗会魁首,我要志在必得。现代美女大夫VS古代才子,谁负谁胜出天知晓。
站在台下的各参赛选手也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在主持人的一声令下,纷纷鱼贯而上。司徒文静不用参加初赛,在台下轻松的看着。
忽然,司徒文静发现贵宾席上坐着一个不熟的熟人,就是今晚在街上遇见的那位英俊的男子,他的旁边赫然坐着张知府。这人能与知府大人平起平坐想必身份不简单,这人是谁呢?司徒文静在心中暗自揣测。
司徒文静正沉浸在天马行空的臆想中时,这边厢的比赛正进行的如火如荼。为了体现比赛的公平性,每个参赛者的诗都由本人念出来,再由贵宾席两侧的评委品评。以岁寒三友为题目分别做三首诗。
这古人还真是厉害,随便给一个题目,现场即兴发挥,居然能马上做出三首诗。而且,其中不乏好诗。想不到,这小小的云江城,竟然也是藏龙卧虎之地。自己若不是从现代穿越而来,肚子里有不少的诗词的话,早就逃跑回家洗洗睡了。
初赛结束了,三位魁首也新鲜出炉,原来是云江城的三大才子:路白羽、李秋阳、高谨。紧张而激动人心的时刻终于来临了。那老者也引着司徒文静上了台,坐在贵宾席上的神仙公子看见司徒文静上台,幽深的眸子划过一道亮光,随即消失。
“请知府大人出题。”见四人已就位,主持人大声道。
“那就以元夕为题,体裁不限,各位自由发挥。”张知府朗声道。
我要当花木兰?(一)
四人来到桌前,开始挥毫泼墨。司徒文静自己不会做诗只好借用名人的佳作。一柱香的时间,四人陆续放下了笔。这次不再是由本人念了,主持人直接将诗交到贵宾席,由知府大人和其他大人品评,过了半响。
“这几首诗词均是佳作,”张知府发话了,“本官和云公子以及众位大人一致认为难以取舍,所以要劳烦在座的各位参祥参祥。
“来人,将这几首诗词挂起来,让在座的各位一起来品评品评。”张知府吩咐道。
“第一首《元夕》路白羽路公子所作,请各位听清楚了:炫服华妆着处逢,云街灯火闹儿童。长衫我亦何为者,也在游人笑语中。”主持人话音刚落,台下一片叫好声。
“第二首《元夕无月》李秋阳李公子所作:三年此夕无月光,明月多应在故乡。欲向海天寻月去,五更飞梦渡鲲洋。”台下又是一片叫好声。
“第三首《元夕》高谨高公子所作:桂花香陷裹胡桃,江米如珠井水淘。见说马家滴粉好,试灯风里卖元宵。”台下依然又是一片叫好声。
“第四首,咦,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小女子,呃,名叫黄蓉。”司徒文静急中生智,差一点就说出真名了。
“嗯,黄姑娘的《青玉案》: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凤萧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众里寻她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念完之后全场安静,安静,还是安静。
难道是太差了?还是不符合他们的审美?司徒文静心里打鼓。
良久,台下突然发出了震耳的掌声,叫好声此起彼伏。就连台上的三位才子也来到司徒文静的面前施礼道:“姑娘文采斐然,我等甘拜下风。”那云公子看向司徒文静的目光更加亮了,可惜司徒文静正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压根就没注意到。
“看来刚才的掌声已经非常清楚的告诉本官谁是诗会的魁首了。现在,本官宣布本次赛诗会的魁首是——黄蓉黄姑娘。又是一阵热烈的掌声,司徒文静从容的上前,知府大人亲自颁发奖品。司徒文静接过软鞭,内心激动不已,哈哈,奖品被我终于弄到手了。
领了奖后,司徒文静就一溜烟的消失在人群中,让某人惆怅不已。
今晚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司徒文静悄悄的潜回家中,也顾不上梳洗,拿出怀里的软鞭把玩起来。
“哇,果然是好鞭呢,今晚真是赚大发了。”司徒文静发出一声惊叹。只见这软鞭的手柄是一截汉白玉,鞭子是用上好的软牛皮为原料,牛皮共分成九节,中间用天蚕丝将其拼接而成。天蚕丝韧性强,折不断而且又十分珍贵,用它做鞭子,既柔软,又可随身携带。只要将手柄解下,作为腰带也未尝不可。
“啪”鞭子打在树上发出清脆的声音,树皮上立即出现一条伤痕。果然不是凡品,嘿嘿,今后本姑娘就是九节神鞭的开山祖师了。
司徒文静得了宝物高兴的一晚都没睡好,那边厢一个英俊的男子坐在灯下,盯着手上的一张纸口里反复念着:“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眼中若有所思:“能作出如此佳作的人想必也不是一般人,你到底是谁?”
第二天司徒文静顶着黑眼圈坐在医馆里,听着街上的大婶大叔们聊八卦:“那个叫黄蓉的姑娘不仅猜中了莲花灯谜,而且还赢得了赛诗会的魁首。”
“听说那三大才子自愧弗如,还当面认输了呢。”
“就是,我家隔壁的李秀才形容那姑娘的诗:‘字字清新,句句奇丽,不作情语,寄情于言外,意味深长。’此乃佳作也。”一人鹦鹉学舌道。
“那姑娘不知是那家的闺秀,竟有如此才情,若是个男身,只怕状元也是手到擒来。啧啧,真是可惜了。”
“对呀,那姑娘还蒙着面纱,不知是美还是丑。”
“应该很美吧。”有人不确定了。
“应该是很丑吧,要不怎么把脸给遮着。”有人反对。
听着那些八卦,司徒文静心里偷笑不已,你们就猜吧,猜吧。猜中有奖。
“司徒大夫,司徒大夫”福管家大声唤着正在走神的司徒文静。
“啊,原来是福伯,真是对不住,刚刚想事情想的太入迷了,没瞧见您。”司徒文静回过神,忙站起来招呼福管家。
“莫不是在想媳妇?”福管家打趣道。
“才不是呢,福伯您可别中伤人家。”司徒文静下意识的撒娇道,还带了点女人腔。福管家闻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这司徒大夫什么都好,就是带了点女气。
“在下奉大人之命,请先生于今日酉时前往映月楼一叙。”
“大人有没有说所为何事?”司徒文静有些意外,心下猜测,不可能认出我来了吧?
“未曾听大人提起,我们做下人的也不敢妄加打听。”
“有劳福伯了,我会准时到的。”
“那在下就告辞了。”
“福伯您慢走。”
送走福伯,司徒文静百思不得其解,不知知府大人请自己去赴宴到底是为哪桩。算了,想不通就不想了,反正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酉时快到了,司徒文静收拾好自己,徒步来到云江城最豪华的酒楼——映月楼。刚走进大堂,就有伶俐的小二前来招呼。
“是司徒大夫吧,知府大人也刚到,大人现在二楼,请随小的来吧。”
小二将司徒文静引进了二楼的雅间,在座的除了知府张大人外,居然还有几个熟人。
“草民拜见大人。”司徒文静拱手作礼道。
“司徒大夫不必多礼,过来就坐。”
“谢大人。”
“司徒大夫,今日本府叫你过来是有几位客人听说了你的大名,要见你一面,还望你不要怪本府多事。”
“岂敢,大人多虑了,这是在下的荣幸。”司徒文静恭敬的答道。
“我来给你引见一下。”司徒文静的回答甚合知府之意,张知府手掌指着着坐在正中那位头戴紫金冠、身着白底黑鹰图案的金丝锦袍的英俊男子道:“这位是云枫云将军。”
“见过云将军。”司徒文静惊讶不已,这人如此年轻,竟然是个将军,真是人不可貌相。虽然心里吃惊,但她的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
那云将军面无表情,微微颔首作答。锐利、清冷的眼神扫过司徒文静,一身凌厉的煞气。完全没了昨晚相遇时的儒雅和脱俗,神仙公子的痕迹半点也无。司徒文静有点紧张,告诫自己,这人气场强大,太危险,以后得离他远点。
“这位是蓝钰蓝公子。”知府手掌指着坐在云将军身旁一位十八九岁的身着蓝色劲装,英姿飒爽的少年道。
“见过蓝公子。”
“不敢当。”声音酷酷的。
“这位本府就不用介绍了。”知府指着王大夫道。
“王大哥。”司徒文静心里有了一丝轻松,终于有了一个相熟之人,不那么尴尬了。
“小二,上菜。”知府示意。“大家边吃边聊”。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气氛也活络多了,话也变多了,终于进入正题了。
“据坊间传言,司徒大夫能将断了的手脚重新接回去,不知是真是假?”冷面将军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疑惑,开口询问了。
“只要及时对断掉的四肢实行手术就可以接活。”
“在多少时辰之内?
“一般情况下两个时辰内吧。”
“听说接回去后,和没伤前一样灵活自如,对吧?”蓝钰酷酷的开口了,眼神里有着怀疑。
“这倒是传的有些过了,”司徒文静摇头。“接好的手脚可以活动,行动不受影响。但是不可以做重活,也做不了精细的活,这是受伤后留下的病根。”
“哦,哪天我倒要见识一下司徒大夫的神技。”蓝钰还是有些不相信。
“师弟,不可无礼。”王大夫急急喝止。
“无妨,届时欢迎蓝公子前来指点。”司徒文静毫不在意。蓝钰见师兄也站在司徒文静那边,心里不是滋味,气鼓鼓的坐在一旁不再说话。
“我相信司徒大夫的能力。”冷面将军忽然开口道。
“多谢将军信任。”司徒文静有些感动,我以后再也不叫你冷面了,原来你是面冷心热的好人啊,我错怪您老人家了。
“司徒大夫神乎奇技,有着妙手仁心之称,本人实在佩服的紧。如果有个地方有很多伤者需要司徒大夫去救治,不知司徒大夫可应允救人?”云枫看着司徒文静,眼里尽是期待。
我要当花木兰?(二)
“自是义不容辞。”司徒大侠此时被捧的晕头转向,失去了思考能力,果然是酒不醉人,人自醉。色不迷人,人自迷。
“司徒大夫真的应允,不后悔?”云枫的眼中闪过一道精光。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有什么好后悔的?你快告诉我,那些受伤的人在哪儿?我好做准备。”
“司徒大夫如此义薄云天,云枫代辽阳的全体将士向司徒大夫道谢了,我先干为敬。”
“什么辽阳?什么将士?”司徒文静张口结舌。
“辽国将军耶律楚原陈兵沙城,与我辽阳对峙。我朝与辽国这一战在所难免,无论胜负,到时均死伤无数。司徒大夫有如此神技,何不到军中一展所能。大丈夫立于天地之间,当有所为而有所不为。”
“让我去从军?”司徒文静有点反应过来了。原来他们早就牵好了口袋,就等自己往里钻啊。云枫你这个混蛋,枉我将你当好人,原来你才是阴险奸诈的小人。很好,咱俩的梁子结大了。
“不从军也可以,你将此技传授与军医即可。”
“那要多久?”
“那就要看司徒大夫教授的如何了。”
“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在下听从将军的安排。”看来是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了。索性干脆点,识时务者为俊杰。
“说的好,够爽快,司徒大夫,今后就偏劳你了,云枫再敬你一杯。”
赴完宴回来,司徒文静一头栽倒在床上。床板被捶的山响,一边捶一边骂:“阴险小人,竟然阴我。此仇不报,我跟你姓!”
发泄的差不多了,司徒文静冷静了下来,这事已没有回旋的余地,只好认命的做花木兰了。十天后就要启程,大哥的婚礼自己是无缘参加了,自己这一走,也不知何时才能回来。这医馆怕是要关门了,要想个法子保住医馆才行。
躺在床上,司徒文静辗转反侧,想来想去也没个好办法,愁的她一晚上也没睡着。第二天,司徒文静又顶着两个黑眼圈无精打采的坐在店里。
“司徒大夫,怎么,不欢迎蓝某?”安静的大堂内忽然响起一个酷酷的声音。
司徒文静抬头一看,原来是蓝钰,那小子双手抱胸,斜倚在门边正笑嘻嘻的望着她。
“今天是什么风把蓝公子给吹来了?”司徒文静起身相迎。
“蓝某今儿是特地向司徒大夫请教来了。”蓝钰有些不怀好意的说道。
“哦,请教二字愧不敢当。”司徒文静打起了太极。
“敢不敢当一会儿就见分晓,抬进来。”蓝钰对着门外大声喊道。
一头满身是血的大肥猪被几个大汉抬了进来;其中一人手里还拎着一只滴着血的猪大腿。望着地上被捆的结结实实,有气无力,还直哼哼的肥猪,司徒文静皱起了眉头,不知这蓝钰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这头猪被砍了一只腿,我已经给它止了血,不过也捱不了多久。你赶快给它把腿接上吧。”
“蓝公子,我想你是弄错了,我不是兽医。”
“牲口的命也是命,一样都是救,你既能治好人,就没道理治不好一头猪。蓝某说的对吗?司徒大夫?”蓝钰挑衅的看向司徒文静。
“你说的太对了,好吧,我同意给它做手术。这猪也是一条命,就是不知道是哪个没天良的竟然残忍将它的脚给砍了下来,我说的对吗?蓝公子?”
“呃,对。”蓝钰尴尬的陪着笑,脸色绿油油的。
“师弟,别胡闹。”王大夫从门外挤了进来,冲蓝钰吼道,后面还跟着云枫,原来他们早就在门外,并没有出声阻止。现在才出现,无非也是想亲眼瞧瞧她到底有多大的本事。看来今天自己拿不出点真功夫是收不了场的。
“无妨。蓝公子菩萨心肠,不忍心见这头猪受折磨,央求我给这头猪做手术。”司徒文静语含讥讽,蓝钰的脸顿时变成五颜六色。
“那就让大伙一起见证奇迹的出现吧。”司徒文静豪气的冲门外一大群看客高喊道。
“金贵、小元,准备手术器械,把猪抬到院子里。”
“蓝公子,麻烦你准备一根天蚕丝。”司徒文静转头望着蓝钰。
“拿天蚕丝做甚?”蓝钰不解。
“这猪的大腿骨被砍,没有天蚕丝接不好。”
“去天一绣庄取一根天蚕丝,快去快回。”云枫闻言,取下一腰牌,对一随从吩咐道。
司徒文静熟练的对猪大腿进行消毒,止血。院子里围了一大圈的人,甚至墙头、树上都趴着人。若不是司徒文静有先见之明,让金贵在院子里拉了一道警戒线,这些人恐怕挤到手术台前了。
今天真是一个令人兴奋的日子,云江城的名医司徒文静在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对一头猪进行了大腿接骨手术。大伙亲眼见司徒大夫用天蚕丝将猪的大腿骨接在了一起,然后又用天蚕丝把猪的肉啊、筋啊什么的缝了起来。只见他飞针走线,如行云流水,如蝴蝶穿花。不一会儿,原本血肉模糊的伤腿再也看不见一丝血迹,好像那猪大腿原本就长在猪身上,并没有被砍下来过。不过,仔细一看,才发现猪大腿根部有一圈白色的丝线,将伤腿缝了起来。
司徒文静包扎好猪的伤腿,这手术算是完成了。那猪哼哼叽叽的,依然瘫在地上,看来麻药的药效还没过。司徒文静吩咐小元将猪重新捆结实,以防它清醒后挣扎,若再伤了那腿,就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
之后的几天,蓝钰每天早晨都要来百草堂报到,有时云枫也和他一起过来。今天俩人又一起过来了,司徒文静见过礼后不说话,他们也不说话,只是默默的看司徒文静熟练的给那头肥猪消毒、换药。看见猪伤腿上的青紫正逐渐变淡,他俩都确定这猪脚给接活了,云枫目露喜色。蓝钰心中对司徒文静的精湛医术也佩服不已,奈何心服口不服,真是个别扭的小孩。
“哼,接是接好了,能不能走路还未知呢。”
“伤筋动骨一百天,蓝公子没听说过吗?你怕是无缘见到它走路了。”司徒文静心里很郁闷,医馆的事还没有着落,这人天天来烦她,真想让他尝尝她的司徒神鞭的滋味。
送走俩人后,司徒文静做什么都提不起精神,干脆坐在椅子上发了一上午的呆。
下午,司徒文静正在楼上午休,金贵上楼禀报说王大夫前来拜访。司徒文静不好怠慢他,只好匆匆穿戴好来到大堂。
“听云将军说,文镜这几日气色不好,心情郁郁,果然如此。”王大夫笑眯眯的望着司徒文静道。
“碰见他自然没甚么好事,心情那会好?”司徒文静没好气道。
“不过今日确有好事上门,文静可有兴趣一听?”王大夫卖起了关子。
“愿闻其祥。”能有啥好事。
“愚兄决定,文镜走后,逢单日在寿安堂坐诊,逢双日在百草堂坐诊。”
“甚么?”司徒文静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了。“我是不是听错了,大哥,劳烦你再说一遍。”
“文镜没有听错,愚兄是认真的。云将军猜到了贤弟最近心情烦闷的根由,此药店是贤弟的安身立命之所,岂能说关就关。所以愚兄就自告奋勇的前来相助。”
“何以解忧,唯有大哥。”司徒文静一扫连日以来的阴霾,人也变的鲜活起来。“大哥的大恩小弟无以为报,请受小弟一拜。”
“贤弟不可。”王大夫托住司徒文静道,“贤弟此去是为国为民,其行可嘉,值得我等效仿。我能为贤弟解忧,是我的荣幸。此等小事不足挂齿,以后休得再提。”
司徒文静的心里满是温暖与感动,自从穿越过来,她一直小心翼翼、战战兢兢的生活着。她的人虽然融入了这个世界,但是她的心依然在二十一世纪。在遇到了王连山、王大娘、王大夫以后,一切都变的不一样了,或许自己的内心已经开始接受这古代的一切了吧。
压在司徒文静心中的大石头已经卸下了,她整个人像重新活过来一样,又变的生机勃勃了。收拾好行李,交代了店里的事情。司徒文静脚下生风,匆匆赶回了麻柳村。
司徒文静推开大门就瞧见王连山正在屋顶忙活。“兄弟,回来啦,坐会儿。俺马上就好。”
“大哥,我帮你吧。”司徒文静说着就搭着梯子往上爬。
“别,别,你不会,危险,就在下面呆着。”王连山急忙拦住。
于是一人在房顶,一人在院子展开了天地对话。
西行记(一)
大哥,我要外出几个月,恐怕不能参加你的婚礼了。”
“要到何处去?怎这么急、这么久?”王连山的手顿了顿,遂停了下来。
“咳,是受知府大人所托,到辽阳去医治一个重病之人。”大哥请原谅我吧,不是有意要骗你的,要是知道我去从军,还不吓坏你和干娘。
“不能等一段日子?到时俺陪你去。”
“那人病重,等不得。”开玩笑,你兄弟我已是肉包子打狗,你就别凑热闹了。
“哦,要多久才回来?那你走了,药店咋办?”王连山有些后知后觉道。
“药铺有王大夫照应,无事。我多则半年,少则三月即回。我会有书信给你的。”
王大娘得知司徒文静要出门很久,很是心疼,晚上特地做了一大桌子的好菜。恨不的全塞进司徒文静的肚子。
晚上就寝前,王大娘神秘兮兮的拿了一个包袱过来,什么也没说,放下后就走了。司徒文静以为是干粮,打开一看,原来是一件天青色的崭新袍子。司徒文静的眼睛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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