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海棠花开-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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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喑�都能够随着酒水一起消失。

　　　　曾文馨看着雨薇，心里一阵酸楚，她不忍心她继续折磨自己，轻轻的按住了她的酒杯，对着她摇了摇头。雨薇瞬间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在这样欢乐的氛围里，她怎么能够伤悲？

　　　　吃完饭，高朗有些微醉，王萌早早的打发他回去休息。v。

　　　　ktv里，刘佳瑶和王萌不怎么会唱歌，坐在边上听曾文馨和陈雨薇一首一首的轮唱。四年来，两人第一次听曾文馨唱歌，没想到她除了学习出色外还有一副好嗓子。每首歌，无论悲伤、欢乐在她的声音里都有一种淡淡的文艺气息，听起来说不出的舒心悦耳。

　　　　几首歌过后，文馨突然拿起话筒宣布了一个好消息，她被耶鲁大学录取了。包间里瞬间沸腾起来，四个人搂在一起又蹦又跳，这样的好消息怎么能够不庆祝？

　　　　“今晚，我们不醉不归。”陈雨薇兴奋的举手提议。

　　　　“好，不醉不归。”曾文馨说完就找服务员点了几瓶红酒和几样零食。

　　　　王萌一看到酒瓶，惊讶的下巴差点没掉下来。“文馨，这太奢侈了吧？”

　　　　“没关系，我请客，大家尽情的喝。”曾文馨豪爽的像一个侠客，仿佛这些酒在她眼里根本不值一提。

　　　　刘佳瑶看着曾文馨，终于明白她为什么破天荒的提议要来唱歌。今晚的她，和平常不太一样，她几乎有点不认识了。

　　　　几杯酒下肚，王萌已经微醉，侧着头靠在沙发上睡着了。她微微张着嘴，在嘴角两边留下了两个浅浅的酒窝，酒窝里盛着甜甜的笑意。乌黑的眉毛一抬一抬的，仿佛她的生活里、心里、梦境里充满了快乐和愜意。

　　　　王萌脱下外套披在她的身上，微微打着哈欠。曾文馨和陈雨薇依然在唱歌，只不过雨薇显然有些醉了，一遍一遍的唱着那首《来生缘》。刘佳瑶和曾文馨明白她的心事，她隐忍的太痛苦了，也许只有在醉酒后才能够彻底的发泄心底的伤悲。

　　　　曾文馨放下了话筒，和刘佳瑶一起静静的听她唱歌，那悲伤婉转的曲调，在寒冷的夜晚显得格外的动人心魄。刘佳瑶的眼角微微湿润了，她悄悄的走出包间，朦胧中一个熟悉的人影瞬间闪了过去。虽然只是一眨眼间，她还是认了出来，只是，李向阳，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他来做什么？

　　　　刘佳瑶没有提起见到李向阳的事情，她明白，一旦分开，就必须彻底，纠缠只会让雨薇更加心痛。时间已近深夜，宿舍楼还有半个小时就要关门了。刘佳瑶和曾文馨分别搀着王萌和雨薇回到了宿舍，好在楼门尚未下锁。这样的夜晚，这样的相聚，于她们而言，机会已经不多了，疯狂一次又有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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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6章　真相大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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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幻想过一万种方式遇见你，却从来没有想过用一种方式留住你。因为我知道，你眼里最美的风景，没有我。

　　　　人生就像一场盛大的筵席，有聚必有散。大学生活，就像一趟疾驰而过的列车，当我们上车的时候，虽然早就想到终会有下车的那一天。只是，我们没有料到，这一天来的这样快。

　　　　大四的下学期，菁华大学管理学院的绝大多数同学早早的都签完了三方协议，有的学生已经去意向单位实习了。陈雨薇从大四上学期开始也加入了求职大军，身边的同学一个个名花有主，她的简历投出去却像石沉大海，迟迟没有音信。

　　　　她心里明白，没有哪个单位敢录用身患先心病的求职者，尤其是她这样比较严重的。但她总抱着对生活的一丝希望，不断的投着简历，那份标明自己患有先心病的简历。她也想过隐瞒自己的病史，但是每个单位都有入职体检，迟早都会暴露，还不如及早说明，免得给别人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偶尔有几个面试机会，面试官看到她泛紫的嘴唇，也就打消了录用的念头。几乎所有的面试官都认可她的能力，但是谁也不敢冒险录用她。

　　　　母亲已经早早的为陈雨薇安排好了出路，她一毕业就去舅舅的公司上班。她知道这是她最好的出路，以她的身体不可能支持高强度的工作，去舅舅公司可以得到很好的照顾。但是她希望通过自食其力谋得一份好工作，为自己四年的努力画上一个完美的句号。随着毕业日期的临近，这个希望变得越来越渺茫，她虽然有点失落，却依然坚持奔波在各个招聘会之间，不到最后一刻，决不放弃。

　　　　六月的菁城，天气闷热的让人喘不过气来。人们都躲在空调底下，不愿意出门。这天下午，陈雨薇正准备出门去参加在市体育馆举办的招聘会，刘佳瑶拦住了她，“雨薇，外面太热了，今天就别去了。”

　　　　陈雨薇笑了笑，“没事的，我带着伞。”

　　　　刘佳瑶知道拗不过她，这样闷热的天气，她的身体弱，万一再生病怎么办？想到这里，刘佳瑶叹了口气，拿起把伞就跟着她出门了。陈雨薇没有拒绝，她明白刘佳瑶的脾气，她两一样的执拗，拒绝的代价就是自己也去不成。

　　　　两人刚走出宿舍楼，一股热浪就迎面扑了过来，校园里的海棠树懒洋洋的耷拉着脑袋，叶子干巴巴的蜷成一团，知了不耐烦的叫着。太阳火辣辣的照着地面，柏油马路走上去有点粘脚。没有一丝凉风，空气似乎也凝固了。两人艰难的走着，不一会就全身湿透了，好容易等到了一辆出租车，这才松了一口气。到了体育馆，看着眼前黑压压的人群，陈雨薇就有点后悔了。

　　　　偌大的体育馆　挤满了前来求职的莘莘学子，每个用人单位的招聘展位前都挤满了人。“来都来了，我们总得试一试。”刘佳瑶看出了陈雨薇的心思，说罢就拉着她挤进了人群中，好容易投出去几份简历。

　　　　陈雨薇和刘佳瑶早已挤得满头大汗，正当他们狼狈的从一个展位前拥挤的人群中挤出来的时候，陈雨薇听到了一句熟悉的呼唤，她一抬头，王浩正在她前面不远处朝着她打招呼。她瞬间有点恍惚，王浩，她的发小，李向阳最好的朋友，他高中毕业后留在海城读大学。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雨薇，你也来找工作？”王浩好不容易挤到陈雨薇面前。

　　　　“是啊，来碰碰运气，你怎么大老远来这里找工作？”陈雨薇忍不住问他。

　　　　“嗯，我毕业后打算来菁城发展，向阳也一直邀请我过来。”王浩一脸的期待，掩饰不住眼里的光芒。

　　　　“哦。”陈雨薇低下了头，不知道说点什么。刘佳瑶看着陈雨薇，没有说话，搂过她的肩膀。

　　　　“雨薇，我们出去坐坐吧，我请你们喝冷饮，这天，太热了。”在王浩热情的邀请下，陈雨薇和刘佳瑶跟着他走到了街边的咖啡馆。三人各自点了一杯饮料，找个凉快的位置坐下来。

　　　　“雨薇，好久不见，你过的挺好吧？”王浩率先打开了话匣子。

　　　　“嗯，挺好，咱们班同学都过的不错吧？好多年不联系了。”王浩的出现勾起了陈雨薇初中那段甜蜜的回忆，话也多了起来。

　　　　“都不错，有好几对已经结婚了，孩子都能打酱油了。还有几个当了老板，腰缠万贯。我们留在海城的时不时就聚会，只是你们几个在外地的，不常见面，就大二暑假那唯一的一次，人还没凑齐。”王浩依然是当年的王浩，能说会道，说起话来绘声绘色，陈雨薇黯然的心情立马变得开朗起来。

　　　　只是他一打开话匣子就忘形起来，“咱们班那么多对都成了，就可惜你和向阳了，那会因为你身体不好，他妈妈不愿意，向阳差点和他妈断绝关系。”

　　　　刘佳瑶生气的瞪了王浩一眼，急忙抚摸陈雨薇的后背。陈雨薇没有说话，挤出了一个微笑，刘佳瑶的心像被扎过一样。这时，天突然暗了下来，眼见着暴雨即将来临。陈雨薇借机向王浩告别，和刘佳瑶准备回宿舍。上天似乎在帮助陈雨薇掩饰她的挣扎和痛苦，两人一出门就顺利的坐上了出租车。出租车载着陈雨薇和刘佳瑶消失在了雨幕中，留下王浩一脸的悔恨。

　　　　出租车上，陈雨薇再也忍不住，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掉下来。原来如此，原来他离开自己是因为母亲的反对，归根到底是因为自己的先心病。这些年，她一直闷在鼓里，他没有对她说一句话就离开了，她虽然心里有自己的猜测，终究只是猜测，今天，终于得到了证实。

　　　　原来她以为的刻骨铭心的爱情，在他眼里如此不值一提，母亲的反对，就轻轻的击倒了他，就抹杀了他们曾经的海誓山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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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7章　离别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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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年的时间，前尘往事，爱恨情仇，再回首时已是淡尘清烟，你只是我素白青春里的一道注定要静默的伤。

　　　　她突然觉得自己很可悲，坚持了十几年的东西尽然如此不堪一击。刘佳瑶紧紧的搂着她，任由泪水打湿自己的衣衫。

　　　　回来后陈雨薇就病了，一连7天，都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说胡话。刘佳瑶想送她去医院，可是她死活不愿意，只是躺在床上，一遍一遍的喊李向阳的名字。王萌和曾文馨好说歹说把校医请到了宿舍，医生检查过后没有发现新的毛病，开了点药，嘱咐让她好好休息，不要受刺激。几个人悬着的心这才放下来，“我去找李向阳来，他把雨薇害成这样，他必须负责。”王萌气鼓鼓的就要出门。

　　　　“别去了，感情的事很难说清楚。”曾文馨拉住了王萌。

　　　　“她和李向阳之间严格意义上来说，压根还没开始，我们没有理由去责怪李向阳。”刘佳瑶若有所思的说道。

　　　　半个月后，陈雨薇的身体渐渐康复了，她又恢复了以前的状态，只是似乎有些不同。醒来后再也没有提过李向阳，就像这个人从来没有在她的生命里出现过一样。整个人也变得开朗起来，少了些悲情，少了些沉默。她开始接受命运的安排，不再一次次的奔波于招聘会之间，而是和同学们尽情的享受这为数不多的大学时光。

　　　　毕业季的校园里，到处都弥漫着离别的忧伤与不舍。穿着各色毕业服的毕业生们在校园的每个角落里留下他们最灿烂的笑容，每一张瞬间绽放的笑脸背后都是深深的留恋。这座美丽的校园，在离别的时刻更增添了几分别样的凄美。

　　　　四年的时光一闪而过，只不过一瞬间，大学生活就结束了。青春中每个绽放的日子都留在了这里，走出校园，今生今世，这所学校大多只能在梦里出现，那美丽的海棠花，那碧波荡漾的青年湖，那段无忧无虑的日子，就将一去不复返，教人如何不伤感？

　　　　临近毕业的日子，聚会，吃饭，道别，留影，留言，每天的生活都充实而空虚。刘佳瑶也徘徊在这样的漩涡里，不能自拔。老乡聚会，班级聚会，朋友聚会，社团聚会，醉酒，离别，不舍，离别留言。刘佳瑶觉得自己小半生的聚会都在这半个月里都用完了，每一场都充满依依不舍的离别情，每天生活在这样的氛围里，她已经快奔溃了。

　　　　离校前最后一周周二晚上，班级临别聚餐，刘佳瑶有点想逃离，她压抑的太多了，爱情，有情，亲情。她也不知道，哪一刻她会爆发。可是，她终究是刘佳瑶，敏感多情，生性倔强，注定永远逃不出感情的枷锁。

　　　　那一天终于到来了，王萌拉着刘佳瑶，曾文馨挽着陈雨薇，四人准时到了聚餐地点。餐厅位于青年湖畔，就在学生食堂的三楼，环境优美，价格实惠。毕业生们的聚餐地点大多选在这里，刚过五点，这里已经座无虚席。没有订到包间的直接把大堂的桌子拼到一起，众人围坐在一起，有一种前所未有的亲近感。

　　　　刘佳瑶一行人走到a1包间，几乎所有人都已经到了。这个临别聚餐似乎是一个仪式，一个和大学生活告别的仪式，每个挂满离愁别绪的脸上透出一种强烈的庄重感。四年的大学生活，每年一次的班级聚会，没有人意识到每次聚会其实都是倒数，直到最后一次才生出强烈的危机感来。校园，青春，从此开始渐行渐远。

　　　　以前每次班里聚会，30个人分坐三桌，8个女生自然是坐在一桌，男生们宁愿挤在其他两桌上，也没人好意思和女生坐同一桌。这次不知道是彼此熟悉了，还是别的什么缘故，男士们竟然主动和女生穿插着坐在一起，终于形成了每桌都有红花点缀绿叶的局面。

　　　　刘佳瑶宿舍四人坐在一桌，四人落座不久，廖思宇就挪了过来，正好坐在刘佳瑶对面。刘佳瑶一直低着头，没有注意到廖思宇，王萌轻轻拍了拍她，偷偷指了指对面的座位。刘佳瑶不知道怎么回事，一抬头正好撞上廖思宇的眼光，两人微微有点尴尬。

　　　　就在这一瞬间，白凝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坐到了廖思宇旁边。面朝着刘佳瑶，一脸的挑衅。刘佳瑶倒没觉得怎么样，王萌却捏了一把汗。白凝对廖思宇的心思她再清楚不过了，可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人到齐后，班长张伟开始讲话：同学们，今天，我们又一次坐在这个地方，我们第一次聚会的地方，来互相告别，互道珍重。从大一到大四，我们一路走来，挥洒汗水，收获知识。在这里，留下了我们的脚印，我们的青春，我们的回忆，我们能带走的只有一份浓浓的同窗情谊。

　　　　四年里，我们一起经历了很多，从懵懂到成熟，从陌生到熟悉，从相聚到离别。青年湖畔，留下了我们朗朗的读书声，图书馆里，留下了我们通宵达旦的身影，操场上，留下了我们肆意挥洒的汗水。时间如流水，转眼间，大学生活就要结束了，我们也将各奔东西，各奔前程。

　　　　但是，回忆里，有些风景不会随时间的流淌而消逝，有些面孔不会随时间的消磨而模糊，有些信念不会随时间的涤荡而褪色。在这个阳光灿烂的季节里，我们即将分别。但是，离别，是为了下一次的重逢。让我们举杯同祝，为过去告别，为明天更好！

　　　　班长的话说完，每个人的心里都沉甸甸的，有几个女生偷偷的抹眼泪，男生的眼圈也开始泛红。四年的朝夕相处，四年的同窗情意，刚刚熟悉却要各奔东西。刘佳瑶心里也不是滋味，她一晚上没怎么吃几口饭，和其他人一样不停的碰杯，喝酒，似乎所有的离愁别绪能够随着酒精烟消云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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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8章　五年之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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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会有一天，你会遇到一个人，纵使你们都曾被对方伤得伤痕累累，但还是没能分开，你终于明白，你们是彼此的宿主。

　　　　王萌和陈雨薇女中豪杰般主动向班里的同学频频举杯，一饮而尽。班里有几个男生实在担心她们这样的喝法会出事，不断的劝她两随意，两人非但不听，反而更疯狂了。王萌倒还好，陈雨薇却是让人大感意外。只有曾文馨保持了一如既往的才女范，小酌一口略表敬意，举止优雅而矜持，一晚上下来不过一杯酒下肚。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一直沉默的廖思宇突然站了起来，举起酒杯，走向刘佳瑶，神圣而**：“佳瑶，无论你在何方，我永远等你，一生一世。”

　　　　这一句话，铿锵有力，字字锥心。全场的人大多已酒醉不醒，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个人听到了。白凝狠狠的瞪着刘佳瑶，恨不得一口把她吞掉，顾忌身边的廖思宇，她没有当场发作。只是拿起包，气呼呼的走了。刘佳瑶，她凭什么能得到廖思宇的爱，凭什么？我苦苦追随廖思宇四年，他始终对我不冷不热，却死心塌地的等着刘佳瑶。这到底是为什么？我哪里比不上她？想到这里，白凝烦躁的都要疯了。

　　　　刘佳瑶虽然已经半醉，但是廖思宇的话她听的明明白白。这四年，她何尝不了解他的心思？每次她最难过的时候，他都默默的关心着她。那份关心，让她觉得温暖，但是她早已心有所属，再也装不下别人。此时此刻，当着全班的面，她没有办法回应他，只能继续装醉，以后再找机会跟他说明白。他们之间，必须做个了断了，暗恋的痛苦已深入骨髓，何必让别人跟自己一起受苦呢？

　　　　聚餐结束，每个人都或醉或醒，东倒西歪。v唱歌，刘佳瑶和曾文馨见王萌和陈雨薇早已喝的伶仃大醉，就没有跟着去。两人搀扶着王萌和陈雨薇回了宿舍，夜晚的菁华大学没有了白日的喧嚣，宁静而美丽。一阵凉风吹来，路边的海棠树叶沙沙作响，似乎在轻轻的叹息。四个人蹒跚在湖边小道上，东倒西歪，形容古怪。路边乘凉的学生对此早已习以为常，并没有引起太多的侧目。

　　　　回到宿舍，刘佳瑶帮陈雨薇铺好床铺，扶着她上床休息，曾文馨也安顿好了王萌。“向阳，向阳…”一声轻轻的呼唤传入了刘佳瑶的耳朵，她有点不相信，自从上次病了一场后，雨薇再也没有提起过这个名字，刘佳瑶几乎以为她已经死心了。此刻听到这个名字，她也有点恍惚，抬起头正好迎上曾文馨的目光，她也一脸的疑惑。看来刘佳瑶没有听错，也是，十几年的感情，怎么可能说放下就放下？

　　　　第二天一早，窗外海棠树上的小鸟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阳光透过窗户照进宿舍。陈雨薇揉了揉惺忪的眼睛，她似乎做了一个梦，但是梦了什么却记不起来了。“昨天我们怎么回来的？”她只记得喝的伶仃大醉，后面怎么回的宿舍却一点印象也没有。

　　　　“瑶瑶和文馨带我们回来的，雨薇，快起来吃早点吧，瑶瑶已经买好了。”王萌比陈雨薇酒醒的早些，正在座位上吃早点。

　　　　“没事吧？头疼么？”刘佳瑶心疼的问陈雨薇，昨晚的事她不好直接开口，只希望雨薇不要记得才好。

　　　　“没事，不疼了，只是有一点点晕。”陈雨薇摸摸发晕的脑袋，去卫生间洗漱了。

　　　　过了大约十分钟，曾文馨从外面回来了，手里拎着一大兜好吃的，虽然是早晨，但是她已经累得满头大汗。“王萌，雨薇，我买了牛奶，你们喝点，醒醒酒。”

　　　　看见曾文馨往外拿好吃的，刘佳瑶也凑了过去。王萌看着桌上的早点和零食，眼圈微微红了，多么好的姐妹，只可惜再过两天就要各奔东西了，也不知下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我们姐妹做一个约定，每五年我们都回母校聚一次，如何？”王萌提议。

　　　　“对，在忙碌的生活中抽出一点时间，让自己放松一下，永远保持一颗年轻快乐的心！”陈雨薇随声附和。

　　　　“好，那我们就定在9月5日，菁华大学校庆的那一天，下一次是2015年9月5号，百年校庆的日子，我们正好第一次重聚。”刘佳瑶兴奋的掰着手指头计算下次重逢的日子。

　　　　“就这么定了，干杯。”曾文馨给每人倒了一杯牛奶，四人端起杯子一饮而尽。

　　　　自从定下五年之约，每个人心底的离愁别绪似乎淡了些，每天相处起来也不似前几天那样别扭了，四个人愉快的度过了大学生活的最后三天。

　　　　江心茹要留在菁城上班，刘佳瑶早早的买好了回家的车票，离校的前一天，她收拾好行李，心情突然沉重起来，似乎有很多东西都没有带走，却想不起来到底落下了什么。她在宿舍里坐立不安，总觉得少点什么。晚饭后，太阳已经下山了，天气也凉爽了下来，她打算去校园里走走。向过去告别，向大学生活告别，向她的青春，她的爱情告别。

　　　　刘佳瑶走遍了校园的每一个角落，突然感觉，这个曾经熟悉的校园，如今变得陌生起来。每一处景致似乎见过，又似乎从未见过。她有点恍惚，走到青年湖边，天已半黑，她有点累，就地坐了下来。

　　　　刘佳瑶一个人坐在青年湖边的草地上，听鸟叫虫鸣，看湖水碧波荡漾。湖边的海棠树上，两只蝴蝶翩翩起舞，真想就这样一直坐着，闭了眼，肆意的享受这份宁静与安逸。

　　　　“佳瑶。”一声熟悉的呼唤将刘佳瑶从无意识中拉了回来。

　　　　“思宇，你来了？”刘佳瑶看着身边的廖思宇，有点意外。

　　　　“嗯，我跟了你一路了，怕打扰你，一直没有开口。”廖思宇席地坐在刘佳瑶旁边，静静的看着她。

　　　　“哦。”刘佳瑶低下了头，不知道说点什么。

　　　　“你什么时候离校？”廖思宇打破了令人尴尬的静默。

　　　　“明天下午。你呢？”刘佳瑶礼貌的回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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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9章　临别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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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生最大的悲哀，莫过于轻易地放弃了不该放弃的，却固执地坚持了不该坚持的东西。

　　　　“我去送你吧，我毕业后就留在菁城了。”廖思宇乌黑的眼睛盯着刘佳瑶，急切的等待她的答案。

　　　　“不用了，我的行李已经托运回去了，也没带啥。”刘佳瑶借故拒绝。

　　　　“毕业了，我连偷偷看你的机会都没有了。”廖思宇早就料到她的答案，只是抱有一点点微末的希望。得到明确的拒绝后，他还是有点失落，抬头看着天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