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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海棠花开-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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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向阳的母亲为什么打电话让她远离自己的儿子？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十二年，如此的漫长又如此的短暂，有时候她多么希望那个电话就是一个梦，从来都没有发生过。可是，一切都结束了，不管她多么的不舍，多么的不情愿，一切还是结束了。她是多么的可悲啊，就在几天前她的生活还充满希望，如今却只落得一无所有了。
或许这就是人生吧，有些人的青春和爱情，还没有来得及开始就已经结束了。
她不知道，在这个城市的某个角落里，她曾经的他，和她一样的形销骨立，痛彻心扉。她生病的期间，他悄悄的看过她，没敢进去，她太虚弱了，禁不起任何的刺激。他也不敢正面她的眼睛，不知道如何面对她的感情，面对自己。
那天，8月2日，他生命中永远不会忘却的一天。吃完早饭后母亲帮他收拾屋子，无意中发现了她写给他的信，脸色瞬间就变了。等他发现时，一切已经晚了。母亲阴沉着脸告诉他，“断绝和陈雨薇的一切来往，否则她就亲自去陈家跟她母亲谈。”
他不明白，他们好不容易走到今天，好不容易考上同一所大学，未来就在眼前，幸福唾手可得。到底为什么？于是，他生平第一次冲着母亲大吼：“为什么？为什么我们不能在一起？”
“她单亲家庭长大，又有先心病，你们不会有将来的，长痛不如短痛，现在结束总比将来痛苦的好。”母亲的语气坚定又决绝。
“不，我不相信，她只是体弱多病而已。”他咆哮道。
“你去医院看看就知道了，她先心病发作住院了。”母亲的语气有点缓和。看到儿子的痛苦，她有点不忍，但是作为母亲，她不得不为儿子的未来考虑。
他知道，母亲不会骗他，一切大概都是真的。从小到大，父亲有大半时间都在外地出差，母亲一人挑起了养育他的重担，在家里向来说一不二。他也能体会母亲的辛苦，十几年来尽可能的为她分担，不让她多操心。
他一直是母亲的骄傲，对于母亲的要求和期许他一向惟命是从。他明白，如果他没有断绝跟她的往来，依母亲的性格一定会找到陈家说服她离开他。这样让她如何自处，如何经受？他犹豫了，理智要他离开，情感却无法割舍。他最后还是决定去医院看她，为她们的爱情告别，为他的青春告别。
医院里，他带着一篮子水果站在病房外，犹豫不决，想进去又不敢。她太虚弱了，病床上的她那样单薄、那样苍白。她虽然睡着，但似乎并不安稳，胳膊一直动来动去，眼角还挂着泪痕。他静静的看着她，心如刀绞，他的生活里再也不可能有她的气息了，想到这里他难过的差点掉下眼泪。在没有人看到他之前，他留下水果，逃也似的跑出了医院。
在无人的角落里，他泪如雨下，天空也应景般下起了倾盆大雨。他在雨水的掩饰下，尽情的哭着，他的青春、他的爱情、他的未来也随着雨水而渐渐消逝了，不留一丝痕迹。
2006年9月11日，菁华大学如期开学了，她和他如约踏进了大学校园，只是没有了开启新生活的期待，一如进入高三课堂一般的麻木。大学校园里的朝气和新奇与他们无关，她和他依然重复着三点一线的生活。他们的宿舍楼正对着，她住在206，他住在对面的307。
她每次去食堂都必须经过他的宿舍楼，那对她来说是一种煎熬，或许还有一丝期待，她也说不清楚。寥寥几次，她在校园里远远的看见他，心里一阵刺痛，就远远的绕开了。她像一个没有灵魂的幽灵，在充满朝气的校园里消磨着她的青春。是的，消磨，没有希望，没有爱情，没有未来的青春，大概只能用来消磨了吧。
可是她不明白，他那样的伤害她，没有只言片语，就结束了数十年的感情，她却对他恨不起来。在暗无天日的生活中，她似乎保存了一丝期待，期待有一天他会跟她说，雨薇，我想你。哪怕今生不必相见，不再重逢，这样的一句话对她也是莫大的安慰。她有点恨自己，恨自己在他面前为何如此卑微？
李向阳的日子也不大好过，他也和她一样，青春和爱情在2006年的8月戛然而止。午夜梦回，他总是会梦到她的模样，那样的娇弱，那样的无助，那样的坚强。他恨自己不能保护她，陪伴她，连跟她说句话都不能，只能远远的看她一眼。他不能站在她的面前，他怕他会失控，会毫不犹豫的冲向她，他不能违拗自己的母亲，不能告诉她先心病的事实，连嘘寒问暖也不能。
他只能把自己放逐在无休止的学习中，他没日没夜的学习，做模型。与他而言，这是他忘记痛苦的唯一方式。可是，人终究是要休息的，他恨自己，为什么不能像机器人一样不眠不休。睡觉，是他最痛苦也最期待的事情，他的梦里总有她的影子，梦里的生活，温馨，快乐，他们一如从前，纵然久不谋面却心有灵犀。
在梦里，他终于可以有血有肉，每次他都不希望醒来，如果能一直活在梦里，该有多好。可是，梦终究是要醒的，每每醒来，他都充满懊恼和怨恨。在这样的煎熬中，他如何度过漫长的四年？她已离他远去，却又时时藏在他的心里。他与她，成了这世上最熟悉的陌生人。
每个人的痛苦都需要自己去慢慢的消化，时间真的是一剂良药，一点一点的消磨，一点一点的忘记。渐渐的心就麻木了，麻木了也好，就再也感受不到疼痛了。于她和他，麻木就是最好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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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郎才女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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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可以，我宁愿选择从来不曾遇见你，不是后悔，而是不能接受未来没有你的结局。
冬天的菁城，天气冷的刺骨，呼啸的北风刮在身上，整个人感觉被冻透了。还有几天开学，刘佳瑶和室友整天待在温暖的宿舍，懒得出门。江心茹回家待了几天，陪父母过完年，就迫不及待的返校了。肖霖肃一直在学校里写论文，过完年后，父母就出国旅行了，家里就剩下他一个人。为了集中精力写论文，他索性搬到宿舍住几天。
这天下午，吃完午饭，肖霖肃正在整理论文，其他人百无聊赖。“听说肖老师和王老师去国外度假了，大才子，也该邀请我们去你家认认门了吧？”黄子骞突然提议。
“好啊，叫上嫂子吧，听说她可是管理系的学霸美女，正好介绍我们认识一下。”王明轩随声附和。
肖霖肃点了点头，“不过你们二位可不能口无遮拦，毕竟我们刚在一起，感情还不怎么稳固。”肖霖肃一脸严肃。
“放心吧，大才子。”黄子骞和王明轩异口同声道。要不是他们了解肖霖肃，大概早就翻脸了。
“一会我和心茹去超市，子骞，晚上你也带亦涵过来吧，人多热闹些。六点准时在我家集合，我正好给你们露一手！”肖霖肃一脸的高深莫测。
“好啊，难得见识我们大才子的厨艺，看来我们晚上有口福喽。”黄子骞拿起自行车钥匙就准备出门。
“无事一身轻，我就在宿舍坚守阵地，等待你们凯旋归来。”王明轩一脸的调皮。
“好，六点准时到我家集合。”肖霖肃冷峻的脸上闪过一丝笑意，不等王明轩反应过来也出门了。留下王明轩一人百思不得其解，奇怪，子骞也就罢了，平常冷若冰山的管理系大才子居然也开窍了，同学四年，从来没邀请过别人去他家。爱情的力量真的如此神奇？能够让冰山融化，铁树开花？
晚上六点，一众人都到了肖霖肃家。肖霖肃家住在学校的家属区，这是一套三室两厅的房子，房间整洁明亮，处处透着书香典雅，原本打算打扑克的王明轩有点不好意思，顺势把扑克藏到了外套内侧的口袋里。肖霖肃给每人倒了一杯水，从冰箱里拿出几袋花生瓜子放在桌子上，“家里也没什么人，大家请自便，我去烧几个拿手好菜，一会请各位尝尝我的手艺。”肖霖肃安排好众人后就一头扎进了厨房。
“我帮你，霖肃。亦涵，你们几个坐着，我进去帮忙。”江心茹说完就跟着进了厨房。
偌大的客厅里；留下黄子骞、赵亦涵和王明轩三人，黄子骞还好，王明轩面对对面的一对情侣略显尴尬。于是他的注意力转移到了客厅内侧的书架上，六层高的书架摆满了学术书籍和教材。
王明轩的目光停留在了书架最下面的那层，与其他五层不同，这一层摆满了诗集、散文集和小说，在这套充满学术气息的书架上显得格格不入，最显眼的位置就是那本《青春诗集》。“奇怪了，这本《青春诗集》显然已经很旧了，霖肃为什么还像宝贝一样保留着它？”王明轩自言自语道。
“这你就不知道了，我们的大才子在上大学之前可是出了名的大诗人，有不少诗就收集在这本《青春诗集》里。”黄子骞并不觉得有什么奇怪，他和肖霖肃从小就认识了，对他的了解自然比王明轩多些。
“原来是这样，嫂子，听说我们肖大才子和江大美女能够在一起还是你在中间牵的线，哪天有空也给我介绍一个，不用这么漂亮，当然也不能太委屈我自己，要不我在宿舍里就永远都抬不了头了，比你两差一点点就行。”王明轩半开玩笑的说。
“好啊，没问题。我帮你留意，我们管理学院最不缺的就是美女了。”赵亦涵从王明轩既真诚又略带玩笑的语气里听出了他的孤独。“不过，霖肃和心茹的结合我也没怎么撮合，只是把肖霖肃的qq号给了心茹，他们加了对方没几天就在一起了。”
“这么简单？”王明轩似乎有点不相信。“看来我们肖大才子阅尽千帆后终于被江大美女搞定了，缘分这事真是神奇。”
“你们在聊什么呢？”江心茹笑着问道，她手里的红烧鱼散发着阵阵香气迎面扑鼻而来。
“没，没什么。”赵亦涵还未怎样王明轩倒是先红了脸。
“心茹，这红烧鱼不错，色香味俱全，没想到你还有这手艺，改天一定要教我啊，我对厨艺可一窍不通。”赵亦涵对着红烧鱼赞不绝口。
“呵呵，这不是我做的，是霖肃的手艺，我只是帮忙打打下手而已，有机会让他教我们，后面还有更好的呢。”江心茹一脸的自豪。
“哎呀，没想到我们管理系的男神不仅才华出众，相貌堂堂，还有一手好厨艺，心茹，你真是太幸福了，我都有点嫉妒了。”赵亦涵一脸的羡慕和崇拜。
“咳咳”黄子骞干咳了几声，“涵涵，我也不差啊。”黄子骞故意露出愠怒的表情，正了正身子。
“行了，行了，你们委屈啥，该郁闷的是我好不好？你们出双入对，才子佳人，花前月下，而我只是孤家寡人，形单影只，竟然在我面前公然秀恩爱。”王明轩挤出一副哭脸。
“好，好，不说了。放心，让你嫂子给你多留意着。”黄子骞和赵亦涵相视一笑。
说话间，饭菜都上了桌，红烧鱼、水煮牛肉、油焖大虾、地三鲜、青椒豆皮、可乐鸡翅、鱼香肉丝、清蒸螃蟹，满满的摆了一大桌子。“手艺不错啊，兄弟，个个都是硬菜。”王明轩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大家不要客气，许久不下厨做饭，手艺有些生疏了，大家尝尝看合不合胃口？”肖霖肃解了围裙，招呼众人落座。
“霖肃，你就不要谦虚了，这手艺都快比上饭店大厨了。来，我们一起举杯，祝贺霖肃三喜临门。”黄子骞打开一瓶青岛啤酒，给众人满上。 “男生干了，女生随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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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四月春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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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春天的眼照一张相片，在你的世界里盘旋，人间四月，花好月圆。
王明轩一饮而尽，刚放下酒杯就迫不及待的问道，“子骞，酒我是干了，可是有件事我不明白，霖肃完成课题是一喜，名草有主是一喜，这第三喜又是什么？”江心茹和赵亦涵也觉得奇怪，好奇的看着黄子骞。
黄子骞狡诘笑了笑，“这第三喜嘛，就是我们肖大才子露了这一手之后，以后就有了更多展示厨艺的机会，这对他算不算一喜？”“原来如此，这个主意好，以后我们要是嘴馋想打打牙祭就来找肖大才子，既经济又解馋！”
王明轩恍然大悟，江心茹微微一笑，抬头看着肖霖肃。肖霖肃没有拒绝，“好，只要大家愿意来，我随时恭候！”。一番寒暄之后，众人敞开肚皮开吃，边吃边赞。
江心茹就像飘在云端一样幸福，眼前的他那样的完美，完美到她都有点妒忌自己了。餐已半饱，酒已半酣，赵亦涵开口了，“心茹，听说系里要推举保研人选了，你成绩那么好，保研肯定没问题，只是你打算去外校还是留本校？”
“我，我还是留本校吧！”江心茹看了肖霖肃一眼，羞涩的答道。江心茹心里明白，以她在系里的综合排名，保送清华北大应该没有问题，只是她如今已不是孑然一人，她还有他，为了他，她一定要留在本校。
“留本校好，环境熟悉，朋友们也都在，大家没事就可以聚聚。最重要的是可以师从文老师门下，那是何等的荣幸？”王明轩急忙插了一句。
“是啊，文老师学术水平高，课题多，项目多，带学生也是不遗余力，你要是能入他的门下，对将来肯定大有好处。”黄子骞表示赞成，回头看了肖霖肃一眼，“最关键的是，夫妻同出一门，将来传出去也是一段佳话。”
肖霖肃笑了笑，不置可否。吃完饭已经九点了，几个人闲聊几句就各自散了。
这次聚会后，江心茹心里满满的都是幸福，她和肖霖肃，这个全校公认的男神，是名正言顺的男女朋友。她的存在不知碾压了多少纯情少女的心，想到这里她立刻有一种高高在上的优越感。刚刚分手，就迫不及待的想见他。
“霖肃”江心茹拿起电话轻轻的唤道。
“嗯，怎么了？”肖霖肃拿起电话问道。
“没事，只是想听听你的声音。”江心茹心里满满的都是甜蜜。
“嗯，早点睡吧。”肖霖肃的声音淡淡的，感觉不到任何情绪。
“好，晚安！”江心茹微微有点失望。
“晚安。”肖霖肃挂了电话。
寒假过后，已是阳春时节，春天渐近，实际上已经来临，冬天的严寒慢慢远去，雪已融化，风已渐暖。在早春的日子里，校园里的海棠树已长出新绿，温暖的春风送来阵阵泥土的清香，仿佛也夹杂着海棠花开的声音。沉寂的校园也伴随着春天的到来迎来了新的学期，在冰雪融化的地方，在斜射的阳光底下，在碧波荡漾的青年湖边，到处穿梭着青春的身影。
在海棠花开，莺歌燕舞的季节，管理系大一新生开始筹划大学校园里的第一次集体春游。刘佳瑶所在的三班打算去菁城郊外爬山，班长张伟和学委白凝忙的不亦乐乎，筹集班费、联系旅游大巴，号召动员同学，准备野餐用具。对于入学不久的大一新生来说，这样的集体活动新鲜而有趣，班里30个学生无一例外报名参加。
周五最后一节课结束后，每个人都兴奋的准备第二天春游的用具和零食。206宿舍里更是热闹非凡，经历寒假的小变故后，四个人的感情更加的深厚。第一次的集体活动机会，四人格外的珍惜，零食、雨衣、帐篷、水足足准备四大包，直到晚上9点才忙完。为了养精蓄锐，四人早早就上床睡觉了。第二天五点钟，闹钟铃声刚响，王萌就蹭的一下从床上蹿了下来，叫醒其他三人。
一切收拾妥当，四个人早早的去校门口集合，离班车出发还有足足半个小时时间，校门口早已站满了兴奋的同学，有的还打着哈欠，有的睡眼惺忪。疲惫的笑脸无论如何也掩饰不了兴奋的神情，班长清点了人数，除了高朗全都到齐了。初春的早晨，天气还有点微凉，站了十几分钟，刘佳瑶就开始冻的牙齿打架了。“披上件衣服吧，别冻坏了。”廖思宇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刘佳瑶身上。
“不用了，我没事。”刘佳瑶想脱下来还回去，却被廖思宇阻止了。双手接触的一刹那，刘佳瑶的脸微微一红，像触电似的躲开了。
六点刚到，高朗托着一个巨大的行李箱飞奔过来，班车也正好停稳。所有人排队上了车，王萌上车前看了一眼高朗，对他颇为不满。高朗注意到了王萌的神情，笑嘻嘻的看着她，似乎毫不以为意。
从菁华大学校园到郊区需要大约两个小时的车程，一路上，班车里欢声笑语，好不热闹。刘佳瑶和王萌坐在一起，两人一路聊着天，看着窗外疾驰而过的景色，心灵仿佛也被这美丽的春色和欢乐的氛围所感染，变得欢快起来。“大家静一静，高朗同学刚才来晚了，我们必须惩罚他，让他表演个节目怎么样？”班长张伟站起来提议。
“好。”车厢里一片叫好声。
王萌幸灾乐祸的看着高朗，想知道他的反应。只见高朗脸上依然挂着笑意，听完班长的话后没有任何尴尬，反而像被众星捧月似的一脸的得意。“鄙人不才，给大家讲个笑话，解解闷。”
说完他清了清嗓子，正了正衣领，一副郑重其事的模样。话一开口，却是另一副强调，“老鼠没女朋友特别郁闷，终于一只蝙蝠答应嫁给他，老鼠十分高兴。别人笑他没眼光，老鼠：你们懂什么，她好歹是个空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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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少女情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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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人的心灵深处都有一座花冢，埋藏那比滂沱更凄美却不能为外人道的情感。而这座花冢，被寂寞上了一道锁。
在他阴阳怪气的腔调，变换莫测的表情和自然流畅的动作的感染下，全班同学哄堂大笑，有几个女生甚至笑的上气不接下气。他却一脸的正经，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再来一个，再来一个。”车厢里的叫喊声冲破云霄，刘佳瑶的耳膜都要被震破了。
在全班同学的追捧下，高朗接连讲了数十个笑话，整个车厢里欢声笑语，叫好声一阵高过一阵。每个人都笑的前仰后合，王萌都快笑岔气了，对他的不满也随着笑声抛到了九霄云外。
菁城山在浓浓的暖意和阵阵的笑声中到了，这两个小时的时间仿佛眨眼睛就过去了。四月的菁城山，一片生机盎然的景象。桃树已吐出新芽，在露珠的滋润下，青翠欲滴。如期开放的桃花，一团团，一簇簇，掩映在绿叶中。风中还透着些许微凉，迎春花却禁不住露出笑脸，一丛丛，一簇簇，大片大片的金黄肆意蔓延。蜜蜂成群结队的赶来，嗡嗡地闹着，不时有蝴蝶飞来，挥动着美丽的翅膀，翩然起舞。山间的溪流展现出清澈的容颜，清亮的河面上，留着春风划出的层层涟漪。
班长安排好行程后，刘佳瑶和王萌就迫不及待的投入了大自然的怀抱。两人背着背包，并肩漫步在山间小道上。肖霖肃的身影一直在刘佳瑶的脑海中显现，这样美丽的风景，如果有他在该有多好。带着温馨的心事漫步，不经意间，春天柔嫩的气息湿润了刘佳瑶的视野，她仿佛听到了一种蓬勃的声音萦绕在耳边，像燕莺缠绵，似笙箫悠远，若利箭离弦，如浪蝶翩跹。
沉醉其间，春色在梦尖盘旋。两人在林间慢慢的走着，汗水浸透了衣衫，却忘记了疲累。“瑶瑶，你有心事？”走了好长一段时间，两人始终没有说话。刘佳瑶一直沉浸在美好的梦里，脸上一直挂着浅浅的、幸福的微笑。王萌终于忍不住问了出来。
“没……没有。”刘佳瑶的梦被王萌打断了，她的脸微微泛红，为自己的想法感到些许的惭愧。
“别瞒我了，你的表情早就出卖了你，你……有意中人了？”王萌看透了刘佳瑶的小心思，打算打破沙锅问到底。
“嗯。”刘佳瑶羞红了脸，陶醉在芬芳的花香中，她的心底荡漾着暖暖的气息。
“是谁？让我猜猜。廖思宇？”猜透了刘佳瑶的心思，王萌有点得意。
“不是。”刘佳瑶摇了摇头。王萌接连说出了五六个名字，都被刘佳瑶否认了。她有点奇怪，刚入大学校门不久，刘佳瑶认识的人也有限，会是谁呢？她的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人，不会是他吧？
“肖大才子？”王萌试探的说出口，眼睛紧紧的盯着刘佳瑶，期待她的答案。
刘佳瑶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却害羞的低下了头。王萌瞬间就明白了，可是他的身边美女如云，这样的感情怕是只能空留一生遗憾。她轻轻叹了口气，为好友担心起来。
“瑶瑶，别陷得太深，他离我们，太遥远了。”王萌试图在刘佳瑶陷进去之情把她拉回来。
“嗯。”刘佳瑶的心情瞬间暗淡了下来，他对她而言，是那样的遥不可及。更何况如今他已名草有主，还是自己从小一起长大的姐姐。她那点微末的情感，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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