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宠溺爱-第4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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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要是感觉太辛苦了，花了我一大笔钱，到最后，却发现这些东西并不适合我，你说，这么折腾的后果，是不是太不值了？”

　　　　“无所谓值不值得，只要是自己喜欢的就好。”兰海军感觉得到母亲睿智的目光似乎直接看到了自己内心深处，却还是努力坚持着自己的观点。

　　　　“喜欢？嗯，我曾经特别喜欢它，可是，为了它，浪费了我那么多的钱和精力，这种感觉不好，让我对它的喜欢变了味道。”

　　　　兰母抿了抿嘴角，很是不屑，她不是个很有文化的人，这些话也是酝酿了好久，才发挥出来的。

　　　　“嫌钱花的多了？没关系，我知道你不喜欢用卡，前面有家银行，我现在就去取现金。”兰海军明显在逃避问题，放慢车速，准备拐上人行道，找地方停车。

　　　　“海军呐，你知道我在说什么是吧？”兰母忽然按住儿子的手，她胆子小，平时从不敢打扰他开车，可是今天，却固执得很，直接命令道，“你把车停在路边吧，我想跟你说说话。”

　　　　“妈，你这是干什么？”兰海军微怒，他没想到母亲会忽然较起真来，不由得心情愈加糟糕。

　　　　“不干什么？”兰母等儿子把车停稳了，嘴角上扬，笑得得意，干脆开门见山道，“雅芙再好，可惜已经是别人的妻子了，她送我的东西很贵，她曾说，给我和她妈、她婆婆一人买了一条，她的心意是好的，但是，完全不适合我，其实倒可惜了那么好的东西！”

　　　　兰海军阴沉下了脸，终于不再逃避，目光炯炯地望定母亲，坦言道：“妈，你了解我，这么多年，我的心里只有一个人，没办法改变。”

　　　　“我也和你一样这么想过，可是有用吗？如果人家心里有你，会走到今天吗？儿子，妈不懂大道理，只知道原配夫妻最是难得，不管你心里有谁，可你是和晓莲结婚生女的，你们是一家人，馨怡是你的亲生女儿。

　　　　当你遇到高兴，或者不高兴的事时，陪伴你、照顾你、哄你开心的一直都是晓莲，和已经开始懂事的馨怡，除此之外，人家一丁点儿关心你的意思都没有，你还执着个什么劲儿？”

　　　　兰母以前也劝过儿子，但是从没达到今天这么直白的程度，她越来越感觉得到林子航对儿子的敌意，和秦雅芙刻意跟儿子保持距离的疏远之心，她替儿子不值，更替儿媳妇委屈，同样是女人，为什么唐晓莲要过得这么苦巴巴的呢？

　　　　兰海军望着前方漫天飘飞的雪花，想起在哈尔滨的那五年，即使远离了林子航，秦雅芙的避嫌之心反而更盛，哪里肯给过自己半点机会啊？

　　　　不知不觉的，兰海军的心中就漫过苦涩，一直以来如鲠在喉的憋屈滋味终于强烈地涌上心头，他沉默了一会儿后，闷声道：“既然您不需要取钱，那就直接回家好了。”

　　　　兰母盯着儿子垂头丧气的样子，很是不满，烦躁地挥挥手：“我要那么多钱有什么用？我只希望这个家，母慈儿孝，和和睦睦、太太平平的，就算哪天死了，我也有脸去见你爸爸……”

　　　　“妈——”兰海军拖长了声音叫道，“您说这个干嘛？咱们家不是挺好的吗？您瞎想什么呢？”

　　　　“哼，表面上的恩爱，和发自内心的心疼能一样吗？你不用看不上林子航，那小子性子直得很，看向媳妇的眼神半点假都不掺。”兰母直接揭穿儿子。

　　　　“而你呢？你是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心思？我心里明白，晓莲也不是不知道，有多少次，她在人前，咬着牙，强撑着笑脸，可一到了人后，眼神都黯淡下来，你以为我看不到？”

　　　　“她可以不用伪装的。”兰海军板着脸，语气平淡，他并不为此而感到内疚。

　　　　“还不是为了成全你的好形象？”兰母恨其不争气，狠狠地瞪了儿子一眼，“你虚荣，最爱在人前装出夫妻和睦的模样，她不得配合你吗？”

　　　　“反正我没要求她。”兰海军嘴硬着，目注前方，尽量忽视掉母亲咄咄逼人的目光。

　　　　“她傻，才会任劳任怨，可着你胡作非为呢！”兰母恨恨斥道，“我活这么大岁数就遇到这么一个痴心待你好的傻女子，你不知道珍惜，还振振有词，真不知道你的心是什么做成的，怎么那么狠？”

　　　　兰海军深吸了口气，不肯吭声，其实也是无话可说，他的心也是肉长的，如果母亲不这么直截了当地跟他说，他还会继续佯装糊涂，假意看不到唐晓莲为自己做出的牺牲，就如他所说，没人逼她，一切都是她自愿的，他不必负任何的责任。

　　　　可是，兰海军再回头想想，唐晓莲冰雪聪明，哪里会看不透自己一次次的利用和欺骗？包括昨晚，自己那么明显地在寻找替代品的行为，可她依然会默契地配合自己，甚至在最危险的时刻想到的还是保全自己，努力调整车子的方向，独自承担风险。

　　　　最可悲的是，唐晓莲在醒来后，得到自己一个温暖的怀抱，就乐得心花怒放，把一切幻像全部当成真实的幸运……

　　　　兰海军轻轻叹了口气，是啊，母亲说的对，这个女人，得有多傻，才会这么奋不顾身地待自己好？

　　　　再回看看刚才，自己仅仅替秦雅芙梳理一下头发，却要看她躲避自己如洪水猛兽般的疏离，而且，眼神里隐约可见的——

　　　　厌憎？

　　　　对，当时，秦雅芙的眼里流露出来的就是这种，最是中伤兰海军一片火热的赤诚之心的情绪！

　　　　兰海军咬紧牙关，勉强忍下心中的悲怮之痛，没有对比，就不会这么伤心，如果母亲不提，他只需要无视掉一切，不论谁对他好，谁对他坏，他统统不去理会，只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自己认为该做的事就好。

　　　　可是现在，两张脸，截然不同的两种态度，一齐出现在自己面前，还有取舍的余地吗？或者说有人给过他取舍的机会吗？

　　　　一直以来，兰海军拼命追求、坚持的东西，似乎越来越让他看不清楚了，到底，他应该怎么做才是对的呢？他也是人，除了表面上的平静、慈悲之外，内心何尝不是越发空虚、郁闷的呢？

　　　　那个女人哪里好？要自己荒废这么多年苦苦追求，却不可得，难道真的是因为得不到，才会这么泥潭深陷，拔不出脚来吗？

　　　　兰母默默坐在儿子身边，看着外面纷飞的雪花，想起自己走之前，问唐晓莲的话：“晓莲，你别怪妈多管闲事，你告诉妈，你平时一直是个稳当的孩子，怎么会无缘无故地出车祸呢？”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是我太大意了。”唐晓莲微红着脸，半垂下眼眸，依然只强调自己的责任。

　　　　“你们，你们不是生气了吧？”兰母抓起儿媳妇的手，目光紧紧盯着她，小心翼翼地说道。

　　　　“好孩子，妈以前待你不够好，那是我瞎了眼，不懂得珍惜，以后不会了，你也知道，海军那孩子，心是好心，可就是不太会做事，你别跟他计较，但你有什么委屈，我还是希望能帮你们分担点儿，你……”

　　　　“妈，您别这么说，我们真的没事，”唐晓莲微微笑着打断婆婆的话，“我知道您是待我最好的人，要是有什么烦恼，我肯定第一个告诉您，您放心吧！”

　　　　唐晓莲对车祸的发生，并不难过，假如能够借此改变自己同兰海军的关系，那么，以前所受的一切委屈也就都值了，至于当时的具体情况，她实在有些不好意思跟婆婆讲，她总还是感觉婆婆的性子传统，未必接受得了小儿女情长的行为，所以，只是尽力安慰着。

　　　　“你也看到了，他是真的着急了，昨晚他回到家里，跟我说的时候，别看他板着张脸，好像没什么表情似的，可是那双眼睛都红了，看样子，真是吓得不轻呢。

　　　　晓莲，以后我说他，不让他再喝酒了，只要他不喝酒，就可以开车了，由他开车，你也不至于出事了。”

　　　　兰母了解唐晓莲，很有主见的一个人，既然她不想说，干脆自己替儿子做出保证。ip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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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千零八十章　一切安好

　　　　“喝酒的确误事，而且对身体也不好，不过，他最近改多了，已经开始注意控制酒量，就像昨晚，其实他喝的也不多，只不过现在酒驾查的严，才由我开车的，说起来，大家吃饭的时候，我还撒了个谎呢。”

　　　　唐晓莲说到这里，朝婆婆狡黠地笑笑，同时偷偷转换了话题：

　　　　“酒桌上，四个女人，一个身体不适，三个孩子妈妈，年玥和雅芙不喝酒是因为还在哺乳期，可我不是，我已经给馨怡忌奶了，但虚荣心作怪，听她们两个人说奶水都很足，我就感觉很自卑，所以，也跟着假装还在喂孩子。”

　　　　唐晓莲本意是为了回避婆婆的追问，却在说到后来，心生苦涩，要不是自己这么成天的瞎要强，是不是不至于活得这么辛苦呢？

　　　　“不喝酒好，这样才能养好身体呢。”兰母理解地安抚道，她最清楚儿媳妇为了下奶，使了多少劲儿，吃了多少苦。

　　　　只要是听说一个新方法，不管多难做到，食物多恶心，多难以下咽，唐晓莲都照试不误，让她吃什么她都认，可惜偏偏就没见起过什么作用，依旧那么一点点的奶水，从来都只够兰馨怡吃个半饱。

　　　　最可恨的是，后来，随着兰馨怡渐渐长大，胃口越来越好，半饱都吃不上了，却还添了新毛病。

　　　　尤其是半夜的时候，好不容易哄得兰馨怡不哭了，唐晓莲像以前一样，一只手抱着她吃母乳，一只手去沏奶粉，结果，她吃完母乳之后，嘴巴刚一喝到奶粉，就急了，又是一通哭叫，说什么也不吃奶粉了。

　　　　后来，唐晓莲又试了几次，还是老样子，几乎折腾得一宿都睡不着觉了，因为兰馨怡闹够了还是饿啊，又吃不到多少母乳，自然不肯罢休。

　　　　没办法，等到兰馨怡再哭闹够了的时候，唐晓莲就直接给她沏奶粉了，还别说，居然真是换口味的缘故，当她一点儿母乳都吃不到的时候，竟然也认下了。

　　　　于是，白天的时候，唐晓莲就跟婆婆商量，给兰馨怡断奶，孩子的事情，她本是有权利做主的，但她一向以婆婆为先，遇事总是习惯先跟婆婆打过招呼之后再去做。

　　　　当然，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唐晓莲了解婆婆的性子，蛮善良的老太太，可就是有些爱管闲事，或许是寡居多年的缘故，她对儿子的一切都格外挑剔，这涉及她孙女的成长，唐晓莲自是不想引发不必要的矛盾。

　　　　兰母自然也听到那段时间孙女成宿的嚎叫，也曾经过来帮过几次忙，可惜收效甚微，又想不出别的好办法，只得同意下来。

　　　　今天听儿媳妇提起给兰馨怡忌奶的事，兰母的心里不是滋味，终是有些心疼她的辛苦付出，不禁幽幽叹了口气道：

　　　　“晓莲呢，现在没奶水的孩子多了去，我前几天出去买菜，碰到跟你一起住院的对面病房的孩子奶奶，她说她孙子更可怜，从出生起，他妈就没有奶水，干脆就是奶粉喂大的。

　　　　咱们馨怡还吃了这么长时间呢，不错了，而且她也长大了，只要咱们辅食跟得上，她一样会长得很好的。”

　　　　“嗯，我也这么想的，你看现在，馨怡的身体状况越来越好了，上周我和海军带她来医院打预防针时发现，跟别的同龄孩子比，她的个头已经不算小了。

　　　　那个每次给馨怡打针的常大夫也说，她现在可是半点儿都不像早产儿了。”提起女儿的状况，唐晓莲也跟着兴奋起来。

　　　　回忆起跟儿媳妇的对话，令坐在车里的兰母心生安慰，她不由自主地对儿子感慨道：

　　　　“海军，我常想，我不知道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才得到像晓莲这么朴实、善良，又大度的儿媳妇。

　　　　可是，我毕竟老了，还能跟她在一起生活多久呀？最主要的还不是你吗？你们能不能消消停停地……”

　　　　“行了妈，我知道了！”兰海军皱紧眉头，心烦地打断母亲后面的话，随后，很快意识到自己对母亲的态度太过强硬，马上又温和了语气解释道，“雪越下越大了，我先送您回家吧！”

　　　　“好。”兰母抿了抿嘴角，简单应了声，她明白，儿子执拗多年，态度能有所松动就是不易，漫漫人生路，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她相信那么好的唐晓莲一定可以感化他的。

　　　　秦雅芙一个人又在雪地里走了一段路后，终是跟别人拼了一辆出租车，总算是顺利到了家。

　　　　进了家门，秦雅芙换过鞋，抖落干净身上的积雪，跟婆婆和静姐打过招呼后，掏出包里的手机，才发现林子航刚刚给她打过电话，好在时间没过去几分钟，她忙按了回拨键。

　　　　林子航主要是担心冰天雪地的，秦雅芙回家会不安全，听到她的声音，报来了平安，也就不再惦念了，所以，安心地忙工作去了。

　　　　秦雅芙放下电话后，来到卧室，看到一双儿女恬静的睡颜，心里一片安宁。

　　　　她来到窗前，望着外面白茫茫的一片，不由得感到神清气爽，想到经过大雪妆点，银装素裹的冬天，不仅美丽，净化了污浊的空气，其实更是瑞雪兆丰年的好兆头，看来明年，农民的庄稼应该会收成不错吧。

　　　　元旦很快就到来了，林子瑶一家三口赶来省城，同家人热热闹闹地吃了顿饭。

　　　　林子航和秦雅芙带着孩子在林家住了几天，之后，就他们一家四口回到自己家里，不再让林母和静姐晚上陪伴了。

　　　　秦雅芙也是感觉自己照顾孩子越来越得心应手，尤其他们晚上哭闹又不凶，没必要天天束缚着婆婆和静姐了。

　　　　于是，平时，林子航上班走后，林母和静姐会过来帮帮忙，做做午饭和晚饭，等到了林子航休息的时候，就通知她们不用过来了，两口子带两个孩子还是很轻松的。

　　　　日子平平静静地就到了年底，还有十来天就要过年了。

　　　　这天，林子航下班回到家里，跟母亲商量，想明天白天去一趟徐爷爷家。

　　　　“行啊，去吧，前几天，我跟他们通电话，听说话声音没有以前的中气足了呢，我正琢磨着，年前你过去看看，等到年后，咱们一大家人挑个好天气，一起去一趟他们家呢。”林母非常赞成儿子的想法。

　　　　“嗯，我上次回家，就去过一次了，看徐奶奶的气色不是大好，也是想着过去跟他们商量商量，看他们肯不肯跟咱们一起过个年。

　　　　一方面孩子们太小，折腾着挺费劲，又呆不了多久，另一方面，他们也实在是孤单，年龄越来越大了，感觉他们的眼神比以前多了份伤感似的。”林子航坦白自己的想法，他的心中积蓄着更多的期翼。

　　　　“那当然更好了，咱们邀请了这么多年，他们都不肯答应，若是今年能把他们接来——”林母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快速眨了眨眼睛，忍不住轻轻叹了口气，“倒是说明他们真的是老了。”

　　　　秦雅芙也知道，这么多年，林家人每年都去请徐爷爷和徐奶奶来家里过年，可是，他们从没有同意过。

　　　　“不是老，是心境发生了改变，”秦雅芙看谈话气氛有些伤感，干脆出来打圆场，“就像徐奶奶肯接纳徐爷爷回家一样，他们这是慢慢想通了而已，两位老人终于聚在一起了，心情越来越好，再加上若能够跟咱们的逸春、逸禾再待上几天，我感觉，他们的心态应该会更加年轻的。”

　　　　“嗯，雅芙说得对，老人跟小孩子的感情更容易亲近，他们也寂寞多年了，没准儿能跟孩子们玩儿到一块儿呢，如果以后他们肯跟咱们生活在一起，你爸的心愿也就圆满了。”林母有些动容，想到自己母亲也去世这么多年了，要是把这对老夫妻接来同住，倒也是个慰藉。

　　　　“那敢情好了，我小时候得到他们那么多的照顾，现在也该反哺了。”林子航乐呵呵地憧憬着，虽然也知道以徐氏夫妇的性子几乎不大可能留得下来，但他是真心希望有机会照顾到他们呀！

　　　　平静下来后，林母微笑着点点头：“以后的事，再慢慢跟他们商量，先解决过年的问题，老太太最喜欢雅芙，你们去，应该可以请得来他们吧，不过，如果他们还是固执己见的话，你们也别强求，可着他们高兴好了。”

　　　　林母怕儿子和儿媳妇失望，先把最坏的结果说了出来。

　　　　“没问题，尽力而为就是。”别看林子航平时霸道、蛮横，但在徐爷爷和徐奶奶身上，他可不敢跟人家耍脾气，只想着多尽一份力就好。

　　　　第二天一大早，天气晴朗，温度虽不高，但坐在空调车里一点儿也不冷，秦雅芙吃过早饭，喂饱了孩子们，就跟着林子航出发了。

　　　　当车子开到家乡市区里时，他们先去了秦家。

　　　　虽说是去看望徐爷爷和徐奶奶，可毕竟秦雅芙的娘家还在这里，她自从怀孕后期，身子不方便开始，就一直没回来过，当然得跟父母打个照面才对。ip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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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千零八十一章　岁岁平安

　　　　秦父、秦母一切都好，秦哥哥、秦嫂子和秦雅颜、明远两家人也不错，只是因为秦雅芙要喂孩子，只能耽搁一上午，所以，也没惊动他们，跟父母简单说了会儿话，就准备离开了。

　　　　临出门前，秦母拉着女儿的手小声说，前几天兰母回来过，自然是跟着儿子给丈夫上坟的，这是她的习惯，每年的年节，她都要亲自去给丈夫上坟。

　　　　秦母问秦雅芙有没有注意到，兰母似乎比往年要消瘦些。

　　　　秦雅芙点点头，她也有同感，不过，她只在唐晓莲出车祸，住院的时候看见过兰母，感觉气色不大好，之后再没得见，具体情况也不是很清楚。

　　　　秦母说，明年二月初十，是兰母的生日，她原来最是不爱操办的，总说自己还年轻，可是，今年不知道怎么想的，提前这么久，就张罗着要过生日，还让秦母无论闲忙，到时候一定得去参加。

　　　　秦母同兰母一向交好，自是爽快答应下来，可心里总感觉有些不是滋味。

　　　　秦雅芙说，等她有空再过去看望一下兰母就是，不让母亲担心。

　　　　随后，林子航和秦雅芙便直奔徐爷爷家里。

　　　　秦雅芙有将近一年没见到两位老人了，他们看起来精神还不错，就是头发几乎全白了，品性高洁的人，又生活得深居简出，所以，倒是有股超凡脱俗的气质，那两双看透一切凡尘俗事的眼睛更加清明、锐利了，眼神里竟看不到明显的老态。

　　　　在徐奶奶戴着花镜，细细地欣赏着孩子们的照片时，林子航轻声提出自己的想法。

　　　　陪在妻子身旁，她看一张，自己就接过一张照片看下去的徐爷爷听了，抬起头望望林子航，转脸又看看妻子，什么都没说。

　　　　徐奶奶好像没听见似的，虽然他们夫妻都不聋，可她非要不吭声，自然令林子航无语，他也不敢深劝，这么多年过下来，老太太的倔强是出了名的。

　　　　“嗯，不错！”看完照片后，徐奶奶抬起头，取下花镜，望向秦雅芙，嘴角噙出一抹笑意，“小航上次带照片过来，离现在才半个多月吧，怎么感觉孩子们又长大了不少呢，模样也越来越俊俏了。”

　　　　“是啊，现在最是可爱的时候，看着好像什么都不懂，可乌溜溜的大眼睛转来转去，又似乎什么都明白似的，好玩儿极了，我都不愿意上班，只想在家里陪着他们了，您们再不过去，可就又错过一段好时光了。”林子航打蛇随棍上，立刻语气夸张地诱惑着他们。

　　　　“呵呵，这小子跟你小时候长得几乎一模一样，还真是挺招人喜欢的，”徐奶奶并不理会林子航下的圈套，只管扭头望向秦雅芙。

　　　　徐奶奶看一眼秦雅芙，再看一眼手里的林逸禾照片，来回逡巡一番后，眯着狭长、明亮的单眼皮眼睛摇摇头“不过，小丫头可有些看不出来像妈妈呢。”

　　　　“都这么说，这两个孩子的相貌还是挺相像的，既然哥哥像爸爸，妹妹又像哥哥，可不就没我什么事了。”秦雅芙故作委屈地嘟起嘴巴叹气。

　　　　“徐奶奶，您说，我是不是有点儿冤枉？男孩子长得像爸爸很合理，否则难免太过女气，可女孩子又大多数随爸爸，我这个妈妈岂不是亏死了？”

　　　　“哈哈，女大十八变嘛！我为啥说看不出来像你呢？就是因为你小时候的相貌肯定跟现在相差很大呀！”徐奶奶被秦雅芙的娇憨模样逗得笑起来，特意解释了一下。

　　　　“这个倒也是，听我小姑姑说，我出生的时候，我小叔叔就跑去找我奶奶抱怨，说我长得跟我爸爸一样丑，结果，我奶奶把他好一通训斥，说她儿子才不丑呢。”

　　　　秦雅芙忽然想起小姑姑跟自己讲过的糗事，随口说了出来，却马上被无意中冒出的“小姑姑”三个字吓到，她忙抬眼望向徐奶奶。

　　　　只见老人的面色平和，双眼低垂，似乎又没听到秦雅芙的话，她在沉默半晌后，转头看向丈夫：“老徐，都是隔了两辈子的人了，我还真想亲手抱抱他们呢！”

　　　　“好，听你的，你说去哪里，咱们就去哪里。”徐爷爷抬手拍了拍妻子的手背，柔声应道。

　　　　林子航从老太太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