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宠溺爱-第5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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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林子航强拉着离开时，经过唐晓莲身边，心细的秦母问她要不要把兰馨怡带走。

　　　　唐晓莲想了想说，先留下，等明天白天，再让她见她奶奶最后一面再说吧。

　　　　事情暂时就这样了，兰家自去筹备灵堂之类的后事，秦雅芙和母亲，同林子航回到了家中。

　　　　由于时间赶得还算凑巧，孩子们恰在此时醒来，半夜这顿奶算是勉强喂上了。

　　　　而且只能说是勉强，因为秦雅芙心情悲伤，最是影响到奶水的形成，弄得孩子们吃不饱，却舍不得松口，折腾了快一个小时，他们都不肯睡去。

　　　　林子航只好沏了点儿奶粉，慢慢哄着，才算让他们消停下来。

　　　　秦雅芙第一次体会到唐晓莲不得已给兰馨怡忌奶时说的，半夜喂她奶水不够吃，给她奶粉又不肯要的窘迫，不由得红着眼睛叹气：“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人人都有不易之处，说起来，馨怡那么不好照顾，难怪兰婶临走都闭不上眼睛。”

　　　　想起兰母去世时，不论兰海军怎么去抚平，老人家的双眼都睁开着一道缝儿，想来，真心放不下她的孙女吧。

　　　　“好了，别光想着人家的事了，你再这么下去，孩子们以后也不用吃奶了。”一直保持沉默的林子航终于出了声，这一晚上，他算是极力照顾秦雅芙的情绪，没有让其难做了。

　　　　秦雅芙抬起头，泪眼婆娑地望向丈夫：“我跟你说过，我小的时候有一段时间对我妈有些误会，所以，看别人家的妈妈格外亲，平时，除了去姥姥家以外，心里就装着小姑姑，再就是去兰婶家，甚至也有过在她家里住的时候。”

　　　　林子航的嘴角抽搐，他想问点儿什么，终是憋了回去。

　　　　秦雅芙看着男人别扭的样子，苦笑道：“十来岁的小孩子懂什么？他家一席大炕，我睡炕头，挨着兰婶，然后就是兰海军，还有他爸爸。

　　　　兰婶说，我和兰海军就是她的一双儿女，看着我们，她就开心，但凡做了好吃的，总要给我留出一份，她还曾经做过一双特别好看的绣花鞋，她年轻的时候，身体不那么好，平时不怎么做活的，但是，在我生日的时候，特意给我做了双鞋子，鞋面绣着两朵粉色的荷花，和几片碧绿的菏叶，好看得就像是戏曲里面人穿的鞋子。

　　　　平时我妈从没给我们做过那么好看的鞋，所以我格外珍惜，走到哪里都有人夸好看。

　　　　那个时候我天天穿，天天穿，鞋底磨破了，兰婶就给我补鞋底，鞋帮坏了，她又往上面添图案以掩盖破洞之处，总之那双鞋穿到后来，越添东西越多，我反而感觉更加好看了。

　　　　可惜，鞋子终于还是小了，实在穿不下了，我就一直保存着，算是个纪念吧，再之后，有一次家里水管漏水，鞋子被水浸泡得实在不像样子了，这才不得不扔掉……

　　　　兰婶还爱给我梳小辫儿，比电视里人物的发型还要漂亮，周围邻居都说，反正秦家两个女儿，而兰家又没有，干脆过继给兰家一个得了，这样的话，两家就都是一儿一女了。

　　　　我那时候傻，虽没想过要做兰家的女儿，却不明白这些话里对我妈的伤害，令她难过了很长一段时间……”

　　　　“你也知道妈会难过，小时候的事情弥补不了了，那么，现在呢，现在可是逝者已矣，活着的人还得好好活下去，你不能因为哀悼一个死者，把活着的老老小小都扔下吧？”林子航总算寻到个合适的时机劝解道。

　　　　秦雅芙接过林子航递过来的一张张面巾纸，慢慢拭去泪水，长长舒着气，也明白这个道理，可是心中郁结，怎么也得发泄出来才舒服，不免又絮絮地说了阵子闲话，才渐渐睡去。

　　　　第二天一大早，秦雅芙睁开眼睛，自是酸涩胀痛，红肿得厉害，头更是昏沉沉的，好像脖子都快要支撑不住的感觉。

　　　　秦母也早早起床，脸色同样难看，双眼浮肿着，却不肯在家休息。

　　　　母女两个同林子航简单吃了口饭，再次去了兰家。

　　　　老太太的善后工作，兰海军按部就班地处理着，这次，他失去了往日张扬、炫耀的激情，神情说不上多萎靡不振，却是阴郁暗沉得让人不由自主地就跟着难过，他的伤痛，已经不需要通过大哭出声来表达了。

　　　　前来悼念的人不算少。

　　　　唐晓莲规规矩矩地尽着儿媳妇的本分，没有丝毫的不妥。

　　　　小丫头兰馨怡则一脸迷茫地跟在妈妈身后，怯怯地打量着来来往往的人，脸上流露出来的惶恐不安，最是让人心疼。

　　　　秦雅芙再次跟唐晓莲商量，把兰馨怡接到自己家里暂住，毕竟孩子太小，不光这种悲伤的场合不适合她，再加上大人们又忙得没有时间照顾她，万一再出点儿什么意外，岂不是雪上加霜了吗？

　　　　唐晓莲也知道，家里的环境于女儿来说，委实不算好，便答应下来。ip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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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千二百六十四章　逝者已矣

　　　　在秦雅芙带着兰馨怡准备离开时，唐晓莲的父母亲刚刚赶到。

　　　　想来唐晓莲昨晚也是没敢惊动到父母，直至今早才通知的吧。

　　　　众人见过面，秦雅芙和母亲、林子航，还有兰馨怡也就离开了。

　　　　小孩子相对还是好哄些，虽然刚开始时，兰馨怡对离开妈妈哭闹了会儿，可等回到秦雅芙的家里，有林逸春和林逸禾陪伴着，她也就慢慢放下心结，暂时跟着玩儿了起来。

　　　　毕竟这个环境不仅轻松，而且，充满着欢声笑语，令兰馨怡慢慢舒心起来。

　　　　因为自己母亲还得再住几天，家里人手够，秦雅芙就跟婆婆商量，让静姐回林家去。

　　　　林母答应着，说孩子不用照顾可以，但每天过来做做饭吧，省得大家都没什么心情吃饭。

　　　　秦雅芙感激婆婆的体贴，也就答应下来。

　　　　等到了晚上，林母同静姐回了林家，家中剩下了秦雅芙一家四口，外加秦母和兰馨怡。

　　　　到了晚上，兰馨怡又开始难受起来，她想念她的妈妈和奶奶。

　　　　秦雅芙和林子航使出浑身解数，才算哄睡下小丫头。

　　　　再喂儿子女儿也睡下，秦雅芙筋疲力尽。

　　　　秦母看到出来给秦雅芙倒水的林子航忍不住叹了口气“子航，辛苦你了！”

　　　　“妈，您这是跟我客套吗？我是外人吗？”林子航半开玩笑地问道。

　　　　“你当然不是外人，只不过，却要替外人操心。”秦母终是不大安心的。

　　　　“死者为大，能替他们分忧也是应该的，”林子航语气淡淡地说，“不管是谁，面对这么小的孩子，都难免心怀怜惜，没什么的。”

　　　　林子航的这句话，令秦母怔怔出神，不由记起兰海军那个疯子，在得知母亲是因为替兰馨怡追一个玩偶出的事后，气恼地甩了她一巴掌，虽是气极的举动，但实际上，过后也没见他有丝毫的悔意，看向孩子的眼神一直都是厌憎的，也不知道以后，他还能不能解开这个心结。

　　　　秦母回到房间，陪着兰馨怡睡下。

　　　　秦雅芙和林子航则把孩子留在了主卧室。

　　　　这两天折腾下来，秦雅芙的眼窝就陷了下去，看得林子航心疼，忍不住把人抱在怀里叹息“你呀，再这么不爱惜自己，就是在剜我的心头肉了！”

　　　　“心头肉活着，终究是好事，人生老病死，还真是不可抗拒！”秦雅芙也是感慨良多，身上疲倦不堪，可是大脑却清醒异常，没办法安心地闭眼休息。

　　　　“来，我再给你做做按摩，好好睡一觉，你得养养身体了，否则，孩子们越来越吃不饱饭了。”林子航最好的安抚借口还是孩子们，为了孩子，秦雅芙也不可以悲伤过度。

　　　　“嗯，谢谢你，子航！”秦雅芙抬手覆上林子航的手背。

　　　　“谢我什么？”林子航不以为意。

　　　　“谢你没有跟他计较。”秦雅芙的脸贴着林子航的温热的手掌，心底自然而然地获得了安宁。

　　　　“骤然因为母亲的变故令他发疯，我可以谅解，但是，如果以后还不能清醒的话……”

　　　　“应该不会吧。”秦雅芙何时想到人家那么坏过呢？比如今天，再见兰海军时，他的确已经恢复了平时的理智沉稳。

　　　　“哼，但愿如此！”林子航的声音阴冷。

　　　　秦雅芙咬了咬嘴唇，却发觉还是有些疼，不由得改为轻抿，没有吭声。

　　　　“你呀，别在别人身上犯傻，多想想你自己和你的家人，外人的事，自有他们自己去解决知道吗？别忘了，清官难断家务事，更何况并没有人需要你去掺和。”林子航看得清楚秦雅芙的动作，她的心思，他又何尝不懂呢？

　　　　“谁要管他家的事？只不过冲着兰婶，咱们暂时替晓莲姐照顾下孩子，其他的，就跟你我无关了。”秦雅芙瞪大双眼望着丈夫，她真心是这么想的。

　　　　林子航点点头“记着你说过的话就好！”

　　　　唐晓莲因为忙着婆婆的丧事，又感觉自己戴着孝，没好意思过来秦雅芙家里，一直跟他们通过电话保持着联系，得知女儿适应得还不错，也算放下点儿心。

　　　　秦雅芙和母亲白天趁婆婆和静姐来家里时，又过去兰家两趟。

　　　　按理来说，以兰海军平日为人处事的圆滑，家中有事，给他捧场的人应该不在少数，包括他单位的同事，顶头上司董事长，和各个职能部门的领导们，他们在以前他结婚、兰馨怡请满月酒，和他母亲生日宴的时候，都是积极捧场之人。

　　　　而这次，虽是丧事，但却是最需要慰藉之时，想不到，尽管也来了不少的人，却大都是兰海军的下属员工，秦雅芙发现，职位最高的好像也就是业务部经理江达了。

　　　　毕竟江达是个重情重义之人，他不理会别人为什么不来，反正他是得到消息后，第一时间赶到，并里里外外地帮忙张罗起来。

　　　　业务部的其他业务员自然跟着忙活，还算显得兰家不至于太过冷清。

　　　　再晚赶到的，就是兰海军往日交下的朋友，和从前的发小儿了。

　　　　陈燕是去厉蕾家时，遇到周末回家休息的钱婉宁说起，才知道兰海军母亲去世的消息。

　　　　而钱婉宁则是听包子璇说的。

　　　　包子璇此生最感激的人就是兰海军，当她得知父亲在帮兰海军跑腿儿，处理他母亲的后事时，感同身受地想到自己最爱的奶奶过世时的心情，愈加替他难过，自是跑过去，帮不帮上忙没关系，哪怕就是安安静静地陪伴着，也算是她的一番心意了。

　　　　结果，等到晚上天黑的时候，包子璇还不愿意离开，兰海军只好让包爸爸把她送回家。

　　　　陈燕因为彭诚不在家，冷梅又值班，便住在厉蕾家里。

　　　　两个女人晚饭后，出去溜达回来，恰好遇到包爸爸骑着电动车带着包子璇进入小区。

　　　　因为看到了厉蕾，尽管心情不大好，可包子璇还是叫爸爸停下车子，她下了车，走过来跟厉蕾打招呼。

　　　　“这么晚还没回学校？”厉蕾有些意外，因为钱婉宁早就走了。

　　　　“嗯，明天早上让我爸起早送我一趟吧，现在也没有班车了，”包子璇紧锁眉头解释了一句后，忍不住问道，“厉蕾姐，你知道你们兰总的妈妈去世了吗？”

　　　　“哦，白天听婉宁提到过，你从那里才回来？”厉蕾暗叹小丫头还真是诚心。

　　　　“是呀，今晚我想留下帮帮忙，可是海军哥说什么都不同意，这不，硬是让我爸把我送回家，说是如果我明天不回学校，他以后也不想再看见我了，我知道他心里难受，可是却还事事替我着想。”包子璇提起兰海军，那是满眼的心疼之色啊。

　　　　陈燕倒是不怀疑小丫头有什么额外的心思，只不过，那句海军哥，忽地让她想起以前秦雅芙在私人场合偶尔冒出的“海军哥”，听女孩子叫出这三个字，感觉真是亲昵。

　　　　看来，兰海军好像还是很喜欢这个称谓的，即使秦雅芙后来改口叫了“兰总”，可他似乎大有念念不忘的趋势。

　　　　“说的也是，你是学生，你现在最该做的就是学习，至于大人的心情，自会慢慢平复的。”厉蕾好意安抚，她倒是能理解山穷水尽之时，遇到个人肯真心帮忙的感激之情，哪怕包子璇在意的人是她所不喜欢的，但是，各人有各人的缘法，自己眼看着小女孩儿无能为力，总还是有其他人帮得上手忙嘛。

　　　　“唉！我知道海军哥是大人，肯定比我奶奶没的时候，要能承受得多，可是，至亲亲人……真是，真是难受呀！”

　　　　包子璇说着话，声音就哽咽起来，这种感觉应该算是同病相怜吧，小丫头虽然年纪小，可也已经经历过了生活当中诸多的苦难，所以，她完全理解得了兰海军的伤痛。

　　　　或许，这也是包子璇执意下车跑来跟厉蕾说句话的缘由吧，她心底的寂寞、疼痛，在有的时候，说不清为什么，总是能跟这个比自己大了七、八岁的姐姐说得出口呢。

　　　　“子璇，时间不早了，你爸爸该等着急了，你快回去吧。”厉蕾看到小丫头哭，也跟着心里不好受，难免感到尴尬，便提醒了一句。

　　　　“哦，好吧，蕾姐，你的肚子越来越大了，你自己也要保重身体呀！”包子璇是个善良的孩子，看着厉蕾，想到她的肚子里即将孕育出一个全新的生命，不由得替她高兴，忙叮嘱一句。

　　　　“知道了，你快过去吧！”厉蕾打发包子璇跑到等在不远处的包爸爸身边。

　　　　陈燕和厉蕾站在原地，目送看起来有些木讷、没什么表情的包爸爸，重新骑上电动车，载着女儿渐行渐远。

　　　　两个女人相互对视了一眼，虽说路灯的光线不大好，甚至包爸爸的身子还靠在车座上，却因为刻意的观察，从而让她们依然注意到了他扶着的那辆银色电瓶车的车座。

　　　　果然是她们那天在秦雅芙家附近看到的那辆车。

　　　　这个现象似乎也说明不了什么，可就是让人的心里隐约感觉有些别扭。

　　　　尤其是陈燕，心里愈加感到不大舒服，可是，又找不出问题出在哪里。ip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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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千二百六十五章　花开有时

　　　　对于包子璇爸爸的电瓶车为什么会出现在秦雅芙和陈燕家小区的问题，陈燕同厉蕾的心底都闪过疑惑，却没有说出口，无凭无据的，若说是巧合，也不为过。

　　　　两个女人安安静静地上了楼，走进厉蕾的家里。

　　　　“对了，你说芙姐会不会去兰总家？”坐到客厅沙发上后，厉蕾终于忍不住问了出来。

　　　　“肯定会呀，因为芙姐跟兰老太太的感情情同母女，她不可能不去的。”陈燕记得以前听秦雅芙一言半语地提到过她跟兰母的关系。

　　　　“这么说，芙姐一定也很难过了，”厉蕾摇摇头，“生老病死，这些个难关本就没办法逾越，再加上后来因为兰总，她肯定不会经常去见老太太，想不到这人为的障碍，就造成了没法弥补的遗憾……”

　　　　“也别这么想，很多时候，事在人为的因素还是不错的，你看看你，当初你顶着压力，追求到的幸福，不是越来越好了吗？”

　　　　陈燕此时已经知道了钱友的事，她从最初的震惊走出来后，慢慢回味，反而同秦雅芙一样，替厉蕾庆幸了，好歹钱友算是个负责任的好男人，直面了自己曾经的过失，既然还是相爱，又都舍不得分开，那么，不管几年的刑期，终究是有盼头的，更何况，又有那位老人的供词，承认自己才是杀人凶手呢，似乎，厉蕾的希望还是很大的。

　　　　“嗯，我觉得，我的确是挺幸运的。”厉蕾笑笑，伸手抚到肚子上，轻轻摩挲着叹了口气，“就是我爸妈那里闹得厉害，他们从一开始就不同意我俩在一起，到如今又知道他曾经出过那样的事情，唉！跟着我操心呀！”

　　　　陈燕伸手握住厉蕾的手，她明白，厉蕾父母亲始终对钱友没什么好感，原本就因为女儿怀了孕，不得不忍耐下，后来又得知钱友还因为桩旧案被抓进去了，自然更加难受，只是女儿倔强，说又说不通，闹得很僵，也因此，陈燕才会只要抽空就会过来陪着厉蕾，自是希望可以帮助其消除心理压力。

　　　　“自从我听了兰总妈妈去世的消息后，怎么心里这么难过呢？你也知道，我都不认识那个老太太，只不过……”

　　　　“只不过你推己及人，想到了你自己的身上，其实我们都明白，哪怕父母曾经有过什么过错，可他们毕竟是辛苦养育我们长大的人，更何况你的父母，说不上对不住你，只不过在那个特殊时期里，不得不采取了些非常方法而已，到后期，其实分明是你在钻牛角尖儿了，尤其包括你的婚事，他们的阻拦，更是出于为你好的一番心意……”

　　　　“是，你说的是，我原本心里就明镜似的，再加上今天听到兰总他妈忽然离世，我也一下子觉得，有父母在身边唠叨着，应该也是种福气吧。

　　　　兰海军的母亲过世，给厉蕾的震撼很大，这一天以来，她的神情一直都有些怔忡，此时，愈加强烈的负疚感，令她不安。

　　　　“给你爸妈打个电话吧。”陈燕体会得出厉蕾的心事，便提议道。

　　　　“好。”厉蕾眨了眨明亮的眸子，笑得有些腼腆，再想想自己也即将为人母，令她又多了一份感慨。

　　　　陈燕看着厉蕾等到电话接通后，带着哭腔喊出一声“妈”，不由得颇为欣慰，随即走到阳台处，拉上玻璃门，给秦雅芙也打了个电话。

　　　　电话接通后，里面传来小孩子咿咿呀呀的吵闹声。

　　　　“……乖，先让秦姨接电话好不好？”陈燕等了会儿，才听到秦雅芙的声音。

　　　　“秦姨？芙姐，你又拐了谁家的小孩子？”陈燕半开玩笑地打趣道，她倒是了解秦雅芙一向很有小孩子缘儿，不知道这又是哪家的孩子赖了上来。

　　　　“胡说，我什么时候拐过别人家小孩儿了？”秦雅芙苦笑，“是兰馨怡，她家里正乱着，我就把她接了过来。”

　　　　“这样啊，那她还适应吧？”陈燕想到那个爱哭爱闹的孩子，也挺不放心的。

　　　　“白天还好，晚上不大好哄，不过，跟着我妈睡，还算过得去，应该说，这孩子半夜哭的毛病好了许多，没以前那么闹得不让人睡觉了。”

　　　　“姐夫没意见吧？”把兰海军的孩子放到林子航家里，这事听起来就有些恐怖。

　　　　“他有多凶？怎么会分辨不清是非呢？更何况，他抽空还陪我和我妈去了他们家几趟呢，放心，我们没事的。”秦雅芙嘴上不以为意，但心底难免暗暗感动，连陈燕都感觉到不可思议，可见林子航所做的牺牲不小啊。

　　　　“那就好，说起来还真是残酷，兰总那个人……再怎么说，也是个孝子，这突如其来的打击，够他承受的！”陈燕对兰海军的印象，从最初认为的好男人，到越来越接受不了他的行为之后，也就无感了，此时只剩下就事论事的客观评价。

　　　　“是呀，所以，我算是尽力帮帮忙吧，等他们忙过这几天，孩子就该接走了，只是，以后再见面可就……”

　　　　“不见就不见吧，没了老太太的联系，你们还真就那样了！”陈燕讲话直接，丝毫没留余地。

　　　　“嗯，我知道。”秦雅芙干巴巴地应道，想起兰母出事那天，兰海军的胡言乱语，愈加让她明白，此人，最好是越远离，越安全。

　　　　“对了，芙姐，我前几天遇到了税务局的刘姐，你记得吧？她说，‘金色丽人’最近有可能要有人事变动呢，还问我要不要回去美容院，她特喜欢我的手法，所以，一直惦记着让我回去呢！”

　　　　“人事变动？”秦雅芙微微一愣，就连外面职能部门都能够有所觉察，可见事情不算小呀？

　　　　“这么看来，公司内部肯定已经起了变化，”秦雅芙脱口而出，“我还在奇怪这两天去他家的同事，怎么都是下属居多，董事长没见露面，其他像权部长那些平时跟他走得很近的经理们也没有出现，我原以为是我恰好没有遇到呢。”

　　　　“我记得那个刘总跟你们走得挺近的，难道她也不知道？”陈燕发觉秦雅芙也对此事一无所知，不由得越发感到事情不寻常了。

　　　　“这不奇怪，因为刘佳年跟‘金色丽人’的合作并不多，她主要是看中兰总的业务能力，所以，她不知情倒也说得过去。”秦雅芙对于这一点还是很了解的。

　　　　“这样啊，那就难怪了，反正如果这个消息属实的话，兰总可真有点儿……呃，我不想背后说人闲话，可是，看样子他的好日子也该到头了。”陈燕尽量保持平静的语气陈述着心中想法。

　　　　秦雅芙抿了抿嘴角，没有接话，事到如今，她做不到落井下石，更不至于幸灾乐祸，只能沉默以对。

　　　　挂断电话，秦雅芙走到窗前，望着外面明媚的阳光，心头掠过一片乌云，阴郁苦涩的滋味慢慢浮上来。

　　　　既然“金色丽人”要有人事变动，那么，首当其冲的，似乎就应该是兰海军了。

　　　　兰海军家现在的情况，已经很明显说明了问题。

　　　　所谓“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兰海军在“金色丽人”也算曾经风光一时了，可终究不是自己的产业，要说走到尽头，应该也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