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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红鸾劫-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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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哼……”他沉沉笑了笑,却未多言其他。
“小月!小月!”等他走远,估摸着听不见我说话时,我忙招呼小月。
“主子,可是要睡了?”“不是。”我还是不放心地望了望门外,将门关了起来。
“那……您……?”她疑惑地指指我,又指指门。
“小月,这些日子我待你怎样?”“没得话说!”“那问你些事儿,你可愿如实答我?”“这……奴婢尽力而为罢!”“那好!这其一:太后娘娘身子到底是好是坏?”“呃……”“你只管说实话吧,我不会说与他人知道的,我尚且关在这儿呢,你怕什么!”“是!太后娘娘的身子一天不如一天了,听金环说,就只看着衰弱下去呢!”“这其二:太后娘娘和十四爷究竟对我被册立为妃之事是知与不知?”“知道的,怕是所有人都得知了。”
额娘!胤禵!我悲愤欲绝。但我一时又苦无他法。
“小月,你看,我在这儿没什么可供打扮的首饰,恳请你到我府上将我的首饰盒取来……”然后把那天胤禛扔给我的那对珍珠耳环塞给她,“如何?”
“好!待奴婢禀告皇上去!”她笑了笑,把东西塞了回来。
“那可不成!你要说了,皇上定是不肯的!”我急惶地再把头上唯一戴着的一只紫金钗连同那耳环塞给她。
那紫金钗是额娘亲自替我插上的,当时她见我只戴着个简单的旗头,什么珠花、簪子都没戴,就在自己的首饰盒里找了一支。如今也只好咬咬牙给她了。
“不必如此,娘娘,奴婢帮不了您!”她摇着头,叹着气出去了。
次日,胤禛就让人搬了好几大箱子的首饰珠宝过来。但被堆在墙角,连打开都不曾。
“小月,今儿个是什么日子?”“回娘娘,今儿个是五月二十日了。”她不厌其烦地回答我。“哦!”我就是这样数着日子过的。
“姊姊!”一个娇滴滴的声音伴着香风进来。
“你……”我诧异地看着这个不请自来且能自由出入的人。
“姊姊自册立以来,妹妹未能来道声贺喜,实在不该!”她自在地拂拂圆桌边的其中一张凳子,坐定。
“小月,还不给年妃娘娘上茶来!”我唤醒正看得热闹的丫鬟们。
“姊姊,这儿住得可还习惯?”“还可,多谢关心。”“唉,您倒是住得舒坦了,可皇额娘那儿……”“娘娘有什么话就直说了吧!”话中有话,该不会是额娘的病情恶化了吧?
“那妹妹可就不打哑谜了!皇额娘她……”她一副哀痛不已的样子,掩着面容。
“额娘她怎么了?”我急忙问。难道额娘已去?不,怎么会?今天才二十二号,难道小月骗了我?
“皇额娘她卧病在床了,所有太医都被召进宫了……”“你为什么要来告诉我这些?”还好,至少还有机会见她老人家最后一面。
“妹妹是来劝你,你早些向皇上服软,或许能见上皇额娘一面。”她仿佛看透我的心思。
“那可要多谢年妃娘娘特意前来了!”我冷哼一声。说到底,还是要我屈服。
“话尽于此,姊姊你自个儿好好想想罢,别给脸你不要脸。”说着便如一只骄傲的孔雀,雄赳赳地出了门。
唉,为今之计,也只好暂时跟胤禛讲和才行了,只希望他能网开一面,让我见到额娘最后一面。
“小月,给吉公公传个话,说我愿意……愿意侍寝……”咬咬牙,我还是说了。
暴君的心思
日头已落西山,胤禛还未来,应该是在额娘身边服侍着。但我不能再等了,事情已迫在眉睫。
“怎么样小月,他怎么说?”我急不可耐地问着才回来的小月。
她摇摇头,“娘娘,皇上说,等太后娘娘的病势好些了再说。”
完了!我跌坐在床上。额娘她不会再好起来了!我再也见不到她了。念头一转,我猛地往外面冲去。
“娘娘!娘娘!”“娘娘勿难为奴才们!”侍卫们团团围紧了疯狂的我,合力将我按在了床上,将门还落了锁。
“娘娘,您何苦这样!”小月看着我默不作声地躺着,也不闭眼,也不出声,眼泪也掉下来了。
天亮了,又一天过去了,今天是二十三号了。我该怎么办了呢?
天黑了,我内心如焚,满脑子想的都是怎么脱身。
“娘娘!您不能这样儿!您说罢,您想怎样儿?只要小月能做到的,便是上刀山下火海亦要为您拼一回!”
“小月!你为什么这么说?难道……”难道额娘快不行了?
“嗯!”她含泪点头。
“小月,我求求你!求你帮帮我!”我滚下床来,跪在她跟前。
“娘娘!您起来!您别这样儿!您这是要折奴婢的阳寿呀!”她惊慌地把我扶起来,“甚么事儿您尽管说便是!”
“那好!你先回十四府,将我的首饰盒取来!”“取首饰盒?”她不明白地重复了一遍,搞不清我在这个关头还要什么首饰盒。
“嗯!你速速去取来便是!”“是!娘娘,奴婢去去便回。”“好!小月,我这次便全仰仗你了!”
她笑笑,跳出了窗子。
“来人呐!快来人呐!”我大声朝外面喊起来。
“娘娘,有何吩咐?”马上有人进来。
“我方才在里间的窗子旁看见有两个黑衣人往东方去了!”我故作焦急地说。东面可是胤禛的“佛堂”,就不信他们不紧张!
“啊!真有此事?”为首的侍卫怀疑地看着那个方向。
“当然!还不快派人手过去瞧瞧!”“哦……奴才这就去!”
他立刻召集了几个人一起往那边小跑着过去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我也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不住地兜着圈圈。
“娘娘!”这个声音不啻是天降甘霖。
“娘娘,盒子拿来了。”“谢谢了,小月!”
我连忙打开,拨去上面的首饰,取出了最底下的那柄匕首。谢天谢地,它还在!
“娘娘!”小月一声惊呼。
“别过来!”我将匕首横在脖子上,使了个眼色,见她明了的眼神,又往门口走了几步。
“发生何事?”侍卫们纷纷冲进,见我的架势,都吓得目瞪口呆。
“你们都让开!此事便与你们无关,我自会向皇上请罪!”众人又像被下了咒语一般,往两旁退却,让出一条道儿来。
我急促地往永安宫奔去,也不知道是什么时间了,额娘,您一定要挺住呀,我就来了!等着我!
一路上,倒也没碰上为难我的人,到了额娘寝宫门外,那守门的侍卫也被我的气焰吓到了,只是呆愣着。
“额娘!”我如被人抽打过的青骢马,飞一般地冲了进去。
皇上在的地方一向是戒备森严的,这话一点也不掺假。
话说我还未到屋子中间,就被人抓住了,接着手臂一麻,“哐当!”我手里的匕首掉在了地上。
“何人如此大胆!竟私闯太后寝宫!”当看清是我后,胤禛暴怒地狂喝,“外头的奴才全瞎眼了不成?连个人都拦不住!全给我斩了!”
“额娘!额娘!”我拼了吃奶的力气也还是挣不脱,只好扯着喉咙喊了。
“放开她!”胤禛沉声命令着,脸上却有着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势。
我来不及向他道谢,刻不容缓地跑到额娘的床边。
“额娘!”“漪漪……”“额娘,我是芽儿!”“哦,芽儿!”
如枯枝般的手指想握住我的手,被我合掌捂住,她似乎进入了弥留状态。半梦半醒间,居然以为我是澐漪了。
“额娘……!”我泣不成声。
“是我不好,害你受委屈了……”她已经气若游丝了。
“没有……额娘……芽儿……”“谢谢你……对胤祯的……”她说着,一阵猛的抽气声,她几乎昏死过去。
“芽儿……胤祯他……”好不容易才缓缓劲儿,她又说道。
“额娘!您别说了,芽儿都明白的,您放心吧!您要好好休息,不能太激动了!”我急得连古代话都不会说了。
“不……芽儿你听着……额娘该去陪着你皇阿玛了……”她坚持着,不肯退让。
“好,芽儿听着,您说!”我忍悲含泪,重重点头。
“一定……找到胤祯……替额娘陪着他……陪着他……”她拼尽全身力气说完,就咽了气。
“嗯,嗯,我一定会的,一定会的……”可是额娘,她永远也看不到了,她就这么走了,含着满怀的凄凉和对胤禵的不舍。
她最放心不下的,还是她最疼爱的小儿子!临终还不忘托付我要照顾好他。
“来人,送娘娘回宫!”胤禛上前欲掰开我们紧握着的手。
“不……不,我不走!我要在这儿陪着额娘!”我歇斯底里地狂喊,干脆抱住额娘的身子。
“芽儿!额娘已归天,你……”他低声地劝着。
“不会的,不会的……我不走!”我就是不肯撒手。我不能接受,额娘她怎么可能就走了呢!
“小月!”只听他又低喝了一声,后颈一阵疼痛,我晕了过去。
“主子,您又要与自个儿身子过不去了!”小月的声音把我唤醒。
“小月,给我杯水吧!食物不用端来了,我实在吃不下去。”“那怎么行呢,您要珍重才是!若是太后娘娘见了,便是走得亦不心安!”
额娘。我愣怔了,突然间痛恨起昏昏沉沉躺着的自己来。
“小月,太后娘娘她……走了几天了?”“有五日了。”
五天。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她的棺椁应该是放置在宁寿宫了。
“小月,能否帮我最后一个忙?”“您就说罢!”“带我去。”
“宁寿宫?您去那儿做甚么?哦……!”她像想起什么似的住了嘴。
“嗯!”我知道她猜出了我的意图。
“您怎么得知……?”她惊异万分。
“我猜测而已。”我随意敷衍了一下。也是,我一直躺在这里,怎么会连太后梓宫的事儿都知道。
“好罢,小月将命豁出去了。”她一副大义勇为的样子。深埋在她骨子里的,还是那股行走江湖的侠义之气。
“谢谢!小月……”我不知道该怎么感谢她才好。
“呃……”我刚要下床,忽然间上腹一阵剧痛袭来,痛彻心扉,只好摆摆手,“小月你先去准备着,我一会儿再来。”
“主子,您没事儿罢?”“没事,没事,几天没用膳了,肚子空空的,有些不适罢了。”
“哦,那我给您弄些吃的来。等您用过膳咱再准备亦未迟。”
好不容易等到了夜幕降临,我迫不及待地拉了小月出门。
这几天,守着我们的侍卫都撤走了,不知道是不是改去守灵了。胤禛也没来,他也是个有孝心的人,听小月说他每天都要去额娘的灵堂去,“上食品三次”,“且哀号不止”,连那些陪伴的大臣们都“莫不感泣”。哼!人家要是不跟着他难过掉泪,恐怕不会轻易放过人家吧!
“主子!这会子该是刚交接完之时,我想法子引开他们,您见机行事!”小月打断我的沉思。
“哦!好的!”我连连点头。我们隐藏在一丛小灌木的阴影中,那些叶子弄得我的鼻子痒痒的,我强忍着没把喷嚏打出来。
“那我走了!记住,半个时辰便出来,我在‘春雨轩’等您!”她说完,就要腾起。
“哎……小月!万事小心!”我忙轻喊。
“嗯!您亦是!”她点点头,往门口奔去。
“甚么人!追!”小月成功地将门口的那些人转移了视线,他们都往门外追了过去。
我片刻都不敢逗留,蹑手蹑脚朝殿门移近。人都走光了?天助我也!
整个灵堂布置得很细心,虽然全是缟素白幅,却能深刻表达人们对逝者的哀思。
大大的漆黑的棺椁放于正中,在那一色素白的天地,显得分外突兀。
轻轻走上前,缓缓抚着那冰凉的棺盖,我的心不住地缩紧、泣血。跌坐在地,我轻喃,额娘,您放心吧,我会好好照顾胤禵的,您的儿子,我的夫君……
“你以为今生还能见着允禵?”胤禛恨恨的,把地上的我提了起来。
“小月呢?”我无神地问。早知不可能这么容易进来的,如果不是他故意安排的话。
“人头已落地。”他脸上是嗜血的快感。
“你!”我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她好歹替你卖命!”
“哼,若非因此,断不能让她死的如此痛快!”“你……暴君!果然名不虚传!”我不屑地啐了他一口。
小月,是我害了她!都是我不好,小月,来日九泉之下再向你请罪了。
“放肆!你亦命在旦夕,竟敢辱骂朕?”他怒极反笑,手一松,我又滑落于地。
“哼!”我轻哼一声,腹部又开始剧痛起来,“反正已是将死之人,我还有什么可怕的!”
“你为何总跟朕怄气?为何不肯呆在朕身边?”他犹自不甘心。
可惜肚子痛得越来越厉害了,我的后背一片湿冷,半点话也说不出来。
“芽儿,你有何不适?”他发觉我的异样,趋前来将我扶起,“待朕传太医过来!”说完把我抱起,提步往外走去。
“皇上!不要!”我挣扎着逃离他的怀抱,扶着棺椁站好,“您如果还关心芽儿,就请放手吧……让我走……”
“不!你得来如此不易,朕不能轻易放手!”他咬牙切齿地,发狠死瞪着我。
“芽儿现今毫无用处,您强留着做什么呢?”我已是冷汗涔涔。
“朕爱上了你!难道你不知?朕拿下江山,就是为了得到你!朕要的女人,何人敢抢走!”他难耐地咆哮。
“可是我不爱你!你留得住我的人,留不住我的心!”我也忍不住咆哮起来。
“即便是留不住你的心,留住你的人便好,能日日见着你便好!”“不,芽儿不配!”“不配?早在你进宫之时,你对朕的一切,难道都是虚情假意?”“不是!……我……”
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一切,我能跟他说我是个穿越来的人吗?我能告诉他关于他和我的前男友有一样的相貌,让我意乱情迷吗?如果说了,他会当我是疯子吧?
“皇上,我……当时只因您貌似我的故知,我……”“‘子燮’么?”“嗯!”我强调似的猛点头。
“你欲出宫寻他?”他轻声问。
“不,我不再寻他,我已是允禵的妻,我要寻我的丈夫。”
“朕不准!”他妒火中烧,灼痛了双眼。
“那芽儿只好到阴曹地府等他了!”我一边说着,一边猛地朝棺椁的一头撞去。最坏的打算,便是走这一步。
“你敢!你的命是朕的!朕未让你死,你便不能死!”他喘着气,怒气冲天。
他以自己的身子挡在了我前面,我又落入了他的怀抱。我就像是一只落网的鱼,绝望地吐着泡泡。
“你并不爱我。”我摇头叹息,“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你最爱的还是大权在握。”
“请皇上赐我死吧!”也许,死亡才是解决这一切的好方法。
“伴在朕侧,使你不愿苟活?”他的声音恢复了平淡与冷漠。
“是的!不能陪着允禵,我生不如死!”我斩钉截铁地说。
“好!既是不愿活在朕身边,那朕让允禵见到的,是你的尸首!”他冷酷地笑着,“来人!”
“皇上!”小吉子进来。
“赐酒!”“嗻!”
不一会儿,小吉子捧了一壶酒和一盏杯进来。“皇上!”他战战地来回看着我和胤禛。
“给她倒满!”“嗻!”依言倒好了,递到我手中,“娘娘……”
我看着他担忧的眼神,笑笑,将杯中的液体一饮而尽,“谢皇上赐酒!”
“此毒将迟至三日再发,朕倒看看你能否在毒发身亡之前见着他!”他低头在我耳边说完,昂步离去。
“皇上!请将芽儿正名!”“休想!你已是贱民。”他冷酷的声音渐渐远去。“谢皇上!”我哺喃。
贱民?也好。我朝额娘的牌位微笑了,额娘,您泉下有知,要保佑芽儿找到他。
“娘娘……”小吉子犹豫地唤我。
“吉公公,奴婢已经什么都不是了,您可直呼名字。”
“您快走罢!免得皇上改变主意!”他悄悄把一叠纸塞进我手里。
“谢谢您!”我留恋地再看了那棺椁一眼,经不住他再三的催促,踏出了宫门。
“吉公公!悦芽在此谢过!”我还是冲他鞠了个躬。
“万事小心!”“我会的,您好自为之。”
说完,我不带半丝眷恋,决绝而去。
我回家了!终于回来了!摸着门口那对熟悉的石狮子,望着熟悉的大门,我禁不住泪流满面。
离家这么久,已是物是人非了。院子里杂草丛生,一派荒凉。
临波居里,荷花依旧笑东风;墨荷斋中,人去楼空见萧瑟。
轻轻推开虚掩的门,屋里悄无人声,只见满目疮痍,灰尘结成厚厚的一层,蛛网密布,东西凌乱地散落在地面上,澐漪的那面镜子碎成一地,整个屋子像经过了一场洗劫。
突然一团黑影从里间窜了出来,我躲闪不及,一样冰凉的物件已横在我的脖子上了。
凄然叹红尘
“你是谁?为何要杀我?”我冷静地问。是胤禛派来的杀手?原来还是不愿放我走。
“擅自闯入者死!嗬嗬嗬!”她狠狠地说,发出一阵毛骨悚然的笑声。
“小玉!快放手!那是福晋呀!”一个苍老的声音闯入,惊惶地喊道。
“福晋?”她看看来人,又看看我,不禁放松了警惕。
“你是小玉?”我拂开她凌乱不堪的头发,真的是她,“我是芽儿,你……不记得了么?”
“芽儿?”她呆滞地看着我,似乎正努力地想着什么。
“芽儿……”她喃喃自语,扔掉了手中的剑。
“李婶!”她还在这里!我就像看见了亲人。
“福晋!”她颤巍巍地上前来,老泪纵横。
“李婶,我已不再是福晋了,你就直呼我芽儿吧!”“哦……这嘴改不过来。”她不自在地笑笑。
“李婶,小玉怎么了?”我忧心地问。她好像很不对劲的样子,她身上肯定发生了什么不寻常的事。
“唉!这孩子命苦。此事说来话长。待老奴弄些吃食,再慢慢跟您道来。”“也好。”我也是又累又饿了,跟着她往厨房那边走去。
“芽儿!”小玉口齿清晰地唤着我。
“你记得我了!”我开心地转身。
“嗬嗬嗬……”她又发出了那种恐怖的笑声,“你总算回来了!”话音未落,手里的剑便插进了胸膛,鲜血如被凿开的泉眼,喷射而出,刹那间,我的眼前一片殷红。
“小玉!”我哀号了一声,扑了过去,搂住她下坠的身体,“这是做什么呀!”
“李婶,帮我叫大夫过来!”我急促地说,双手不住地捂着她的伤口,试图止住不停往外冒涌的血液。
“对不住!未替你守住屋里的物什……”话没说完,她就闭上了双眼。
“小玉!小玉!”我疯狂地摇晃着她的身子。为什么?为什么要我眼睁睁地看着身边的人一个接一个地离去?
“福晋,小玉她……去了,她总算解脱了。”李婶把我从地上拉起来,随意找了些碎布帮我擦着手上和身上的血迹。
解脱了?也许吧。胤禛一定派了人寻她,她不能躲一辈子,能死或许是最好的选择。
“一日,天才擦黑,俺收拾好厨房,便要归房歇下。才关好门,见她一人躲在角落里,发着抖,问她甚么都不肯说,俺便拿了些剩余的饭食给她,她吃着吃着,才对俺说出了自个儿的事。”李婶絮叨着,我认真地听下去。
“原来她是从宫里逃脱出来的,说是您的姊妹,来投奔您。俺本想让她吃完便离开,但转念她亦是个可怜之人,便冒着杀头的险,私自将她留了下来。对府中的人只说是远道来投奔俺的表侄女。主子们倒也未追究下去。”
“那日,皇上忽然下了道懿旨,说是您的福晋革了,换上二福晋做大,您被恩封‘贵妃娘娘’,住进了宫里。这下倒好!那些坏心眼的人心里乐开了花。她们趁夜将您的屋子翻了个底朝天,值钱的物件一件不落地收刮了去,小玉冲上去护住,却被她们喝令男仆们毒打一顿,还要将她赶出府,俺拼出老命哀求,才将她留下。但自那以后,她便是疯疯癫癫的了,俺拿出毕生的蓄积来,替他找了个郎中,吃了不少的汤药,就是不见好。唉……!”
“她未跟您提起她为何来这儿?”“未说,只说有杀身之祸。”“那冬雪呢?”“她在咱爷走时便收拾了包袱跟着,一直未归来。”“那府里还有甚么人?”“除恩封的正福晋,三福晋,其他的都走了。”“李婶,您怎么未走?”“俺们老家已无人,无处可去,况您和王爷都待俺极好,在此等着你们归来。”“谢谢你,李婶,这儿多亏您照顾着。”
“哦,福晋您饿了罢,俺去给您张罗午膳去!”她轻轻叹了口气。
“李婶,烦劳您找个人买副棺材来,将她安葬了。”我说着,摸了摸身上,才发现自己分文没有,于是不好意思地看了看她。
“不碍事儿!咱家这儿倒还有几吊钱,大约够了罢,我且试试。”她拍拍衣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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