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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席军长-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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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墨冷深抚着她湿润的小脸,“母亲是自己主动要离开父亲的,有些事情,你以后就会明白的,不管如何,母亲生育我们,我们不该怪她,跟母亲去乌克兰的那些年,父亲一直未放弃过我,他会到国外小住,默默的关注我的一切,虽然我不能和你们生活在一起,可是,我和父亲的感情从未因他和母亲离婚而有一丝间隙,父亲是我在这世上最尊敬的人,可是,后来,父亲却……”

    墨冷深搁在钢琴键上的手攸地攥成拳头,眼底里闪着寒光。

    墨轻歌靠在墨冷深的肩头,幽幽问道,“父亲的死是不是与席家有关?”

    “是。”墨冷深手指按压着钢琴键,“席盛源当年是父亲一手提拔上来的,是父亲的心腹,父亲看重他,信任他,可是,人心不古,总是有狼子野心的人,席盛源作为万人之下的最高议员,背地里笼络亲信和高官,借当时政见上的矛盾引起的外交事故,联名对父亲发难,加上父亲名义资助的千座小学坍塌,导致数百个孩子伤亡,引起了国民愤慨,席盛源还做了一些伪证指证父亲的一系列贪污罪行,更是逼得父亲不得不辞任总统,还要面临受审的境地,父亲下台之后,席盛源上位,成为弘扬正义人人爱戴的总统,而父亲却背着骂名,只得带着你逃离国外。”

    墨轻歌木然的坐着,好像无魂之人,良久,又道,“所以,墨家别墅那场大火,是席家所为?”

    “父亲沦落至此,但是一些势力还在,席盛源自然怕父亲留有一手,对他不利,所以,才会对父亲起了杀意。”

    “我跟父亲去了国外,后来,父亲死了,还有……母亲也死了……”

    墨轻歌闭上眼睛,最不想回忆的那段过往,像是一把锋利的刀片,猛地刺过来,切开她的脑子,那些记忆强行回溯。

    ……

    六年前。

    乌克兰。

    “轻歌小姐,你要去哪儿?莱特医生一会儿还要给你做检查。”

    一个身穿护士制服的年轻女孩,追着前面穿行在医院里的墨轻歌。

 第五百二十一章:不能出去

    一个身穿护士制服的年轻女孩,追着前面穿行在医院里的墨轻歌。

    她是这家医院的护士,也是墨轻歌的特护。

    是个来自韩国的女孩,金羽乔,二十多岁,中文说的流利,每当墨轻歌来医院做理疗的时候,她得全程陪护。

    听莱特医生说墨轻歌身份特殊,一定要看顾好了,不能出一丝差错。

    金羽乔眼看着墨轻歌眼睛看不见,还走的那么快,唯恐她磕着绊着,追上去,攥住她的手,“轻歌小姐,您不能到处乱跑,您若是受伤了,我可不好交代。”

    “羽乔姐姐,我不想待在病房,我想出去走走。”

    墨轻歌穿着一件素白的连衣裙,头发瀑布般散腰间,娇美动人的容貌,引得不少男士回头侧目。

    金羽乔急忙道,“轻歌小姐,您不能出去,这里现在是军事保护区,还算安全,现在外面挺乱的,你若是出去了,出了什么事怎么办?”

    “那好吧。”

    墨轻歌瘪瘪嘴。

    虽说她现在比在国内自由多了,可是,出入都有人跟着,她还是觉得不习惯。

    金羽乔见她听话,叹了一口气,扶着她来到长椅上坐下,“你若是觉得病房闷,就在这里坐会儿吧,我陪着你。”

    “好。”墨轻歌微微弯唇,笑的迷人,“羽乔姐姐,我口渴了,你帮我买瓶水好不好?”

    “好,你在这里等着,我去去就来。”

    金羽乔对墨轻歌这么大点的姑娘没有设防,哪里知道墨轻歌的小心思?

    刚一离开,墨轻歌起身,捏着脖子里挂着的一个银色口哨,轻轻吹了下。

    一只犬呼哧呼哧的跑了过来。

    几乎蹿到她身上,又蹦又跳的,差点扑到她。

    墨轻歌笑着拍拍狗的脑袋,“凯拉,走了!”

    凯拉汪了一声。

    凯拉是上次哥哥来看她,送给她的一只导盲犬。

    哥哥说导盲犬很聪明,可以带她去很多地方。

    她再也不用像往日一样,出门还要人搀着,过马路还得路人帮忙。

    自从有了凯拉之后,她整个人心情好多了。

    她现在能独自做公交,地铁,甚至逛街。

    她有时间都会去教堂做志愿者,给当地贫困的孩子发食物和水。

    今天也不例外,是教堂的神父和工作人员定期去贫困区发放食物水的日子。

    那里人手不足,她自然要去。

    可是,最近父亲把她看管的太严,说是乌克兰局势不稳,除了去医院做检查之外,让她哪也不许去。

    教堂自然也不能去。

    因为教堂的人每次去的贫民窟,距交火地方太近,墨江衡担心她的安全得不到保障。

    可是,墨轻歌执拗,好不容易有了自己喜欢做的事情,自然不会轻言放弃。

    教堂里的神父大叔以及几个姐姐们都待她特别好,从不嫌弃她眼睛看不见,一路带着她,去了不少地方,见识了不少当地的人文风景,虽然看不见,可是她听得见,一样觉得快乐。

    她就像一只放飞的小鸟,再也不愿回到那个鸟笼里。

    这两天待在医院里,她觉得自己快发霉了,好不容易跑出来,还被羽乔姐姐抓到了。

 第五百二十二章:赶去教堂

    刚才支开羽乔姐姐,就是为了赶时间去教堂。

    希望教堂运送物资的车还没有走。

    墨轻歌牵着凯拉出了军事保护区的医院,穿过一条街,打了一辆车,给司机报了地址,用学会的当地语言,刻意说了一句,“大叔,别以为我不是当地人就故意绕圈哦。”

    司机大叔是个四十多岁的乌克兰男人,皮肤晒得黝黑,看着坐在后面的女娃娃,哈哈大笑,“小姑娘,放心好了,我不是黑心肝的人。”

    不怪墨轻歌这么说,因为她遇到几次这样的事情,司机许是见她年岁小,是亚洲人,又不熟当地的交通路线,眼睛又看不见,穿着打扮又不像穷人家的孩子,自然在她身上宰一笔钱。

    墨轻歌笑笑,听着司机大叔哼着乌克兰的歌谣,降下车窗,脑袋枕在手背上,也跟着哼了起来。

    司机大叔果然没有骗她,按照计程车正常收费,她下车的时候,还帮她打开了车门。

    “谢谢。”

    墨轻歌付钱之后,牵着凯拉进入教堂。

    厄尔斯神父和几个姐姐们,还有几个孩子正在清点物资。

    厄尔斯神父是这个教堂的主人。

    纯正的乌克兰人。

    五十多岁,待人特别和蔼。

    还教会了墨轻歌许多当地民谣和语言。

    那些姐姐们,还有一些孩子都是他收养的,实则,这个教堂就是一个孤儿院。

    厄尔斯神父见到墨轻歌来,抚着黑幽幽的胡子,中文说的还算流利:“轻歌,你怎么来了?不是请假了吗?”

    墨轻歌将身上背着的小包拿下来,从包里拿出一些糖果和点心,分给年岁小的孩子们,对厄尔斯神父说:“我今天没事,神父大叔,我们今天去哪儿?”

    “去边境的一处小镇,那里刚交过火,现在有很多人缺衣少食,还有那些可怜的孩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迎来和平?上帝保佑!”

    墨轻歌想起父亲说现在局势不稳,说的就是这个意思吧。

    难怪不让她外出。

    想到这里,她更加坚定追随神父去边境小镇的决心了。

    况且,她还有凯拉在,不会害怕的。

    厄尔斯神父在当地十分有威望,据说他很有钱,一生没有结婚,也无儿无女,一生都奉献给了慈善事业。

    他怜悯那些生活在战乱中民众,总会在疾苦的贫困区送去一片温暖。

    当地一些政客和民众都十分爱戴他。

    厄尔斯这次筹募了一卡车物资,有食物,有干净的水,还有衣服,药品。

    卡车随行的还有两名当地政府军派来护送的士兵。

    墨轻歌和神父以及两个姐姐坐的车是一辆皮卡越野车。

    司机是神父的随从。

    距边境小镇需要六个小时的车程。

    期间路道都有军车经过,还有政府军设置的临时检查站,离交战区越近,甚至还能听到装甲车轰鸣驶过的声音,也能听到不远处零星几声枪声。

    还有沿路追车讨饭的小孩,厄尔斯神父一路上停车数次,她们下车将食物和水分给沿街拦车乞讨的难民。

    她看不见,可是,能听到那些孩子们迫切吃东西,喝水的声音。

 第五百二十三章:烽火重逢

    有孩子呛得咳嗽不止,她掏出面巾纸,帮他们擦拭,还有孩子拽着她的裙角,吐字不清的说,“姐姐,我饿……”

    一块面包,一瓶水,他们需要的仅仅是这些。

    可今日填饱肚子,明日,后日呢?

    上车之后,墨轻歌的眼睛还是红的。

    厄尔斯神父叹声道,“愿主保佑那些苦难的孩子们。”

    临近下午三点的时候,车在边境小镇接受盘查之后,进入镇中心。

    刚刚经过激烈交火的镇子,还弥漫着硝烟的气味,墨轻歌受不了这些味道,戴了口罩。

    天气燥热,晒的皮肤烫人,下车之后,便有无数人围了过来。

    根本顾不得休息。

    那些饿急了的难民,不等他们发放物资,直接跳车去抢。

    骤时,秩序乱套了,还有一些孩子也来抢,随行的兵又不能开枪示警,也实在毫无办法。

    墨轻歌只得和厄尔斯教授,以及姐姐们力所能及的从车里一箱一箱的搬方便面,分给难民。

    周围都是难民身上的汗味,还有血腥味,墨轻歌被团团围住,快要喘不过气来。

    凯拉也被挤在了角落,一直汪汪的叫着。

    “大家别抢,人人都有份!”厄尔斯神父拿着喇叭喊着,可那些贫民窟的难民是真的饿急了,唯恐拿不到食物,挨饿。

    秩序并没有因厄尔斯神父的周旋而起到大作用。

    烈日炎炎,正直午后,墨轻歌身上的裙子几乎湿透,脸上的汗珠沿着俏丽的五官,一滴一滴的滚落。

    厄尔斯神父知道轻歌身体素来不好,于是,劝她上车待着。

    墨轻歌摇头,继续坚持下去。

    一箱一箱水,还有吃的,经过她的手,亲手送到难民手里,对她而言,是最高兴最有意义的事情。

    一卡车的物资被抢的只剩下半车,隔壁镇上的人也跑来领物资。

    墨轻歌还没喘口气,又有一堆人汹涌过来。

    本来有些体力不支,她靠着车门就要站不住,不知是谁撞了下她。

    她摔在了地上。

    后背被人狠狠踩过,继而是手,胳膊,钻心的疼让忍不住叫出来声来。

    厄尔斯神父急忙冲过来,喊了一嗓子:“别抢了!有人摔倒了!”

    墨轻歌趁着空挡刚爬起来,又被人踩在了地上。

    骤时,现场乱成一团。

    一辆军车经过,厄尔斯瞥见军车上挂着的国旗,急忙奔过去,喊着求助。

    “看看前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坐在后车座的男人一身迷彩作战服,脸上还抹着油彩,五官极为冷峻,阖着疲累的双眼,在闭目养神。

    哨兵跑过去,跟厄尔斯了解情况后,急忙奔回去,敬礼回道,“首长,前面是当地政府的物资车,被难民围住,都在抢吃的。”

    男人睁开墨玉般的眸子,瞥见前方那辆大卡车上上上下下的当地人,捻了捻眉心。“过去看看。”

    军车开过去,难民们瞬时消停了。

    他们最惧军车,看到军车第一反应就是逃。

    有人眼尖的看着下车的男人军帽上的军徽,欢呼道,“是维和部队的人。”

    民众们见男人身后跟着的一列持枪士兵,三三两两的这才从卡车上跳下来,有的自觉的连手里的物资都放在了地上。

    二十六的男人,眉宇间的威严和压迫感,具有震慑全场的威慑力。

    他眉眼冷峻深沉,随着厄尔斯神父的脚步走到卡车前,瞥见地上的一小团。

    女孩头发很长,匍匐在地上,几乎盖住了整个娇小身体,仅仅露出的面颊都是伤痕,裙子也破了。

    男人皱了皱眉。

    正欲示意警卫救人。

    就看见厄尔斯神父先一步跑过去,喊道,“轻歌!你没事吧!”

    男人琥珀色的眸子一瞬间像是裂开了一道缝,他几乎是第一时间冲过去,双手捞起来了地上的女孩,拂开她脸上的长发。

    当女孩脏污的小脸映入眼底时,男人瞳孔重重缩了下。

 第五百二十四章:焦急神色

    两列持枪的士兵,后面装甲车探头探脑的士兵,满目惊讶的目睹着自家首长抱着一个女孩,远远的跑过来。

    步伐很急。

    向来亲临战场都面不改色的冷酷首长脸上第一次露出这样焦急的神色。

    士兵们之间不免得小声议论起来。

    “唉,首长怀里抱着的女孩是谁啊?”

    “首长怎么这么紧张啊?”

    “不会是女朋友吧?”

    “嘘,别瞎说,谁不知道咱们首长不近女色。”

    厄尔斯神父也跟了上来,眼见着这个身穿迷彩装的男人抱着墨轻歌就要上军车,立马用英文道,“首长,这个女娃娃是我们教堂的,您不能带走……”

    身边的警卫见军长丝毫不理会的上了车,急忙对厄尔斯神父道,“放心吧,这个姑娘交给我们会很安全的。”

    说完,警卫指了指迷彩服上的臂章,也上了车。

    厄尔斯神父瞥见那肩章,松了一口气,这是近日和政府军联合围剿武装恐怖分子的维和部队。

    看着军车上的国旗,厄尔斯神父伸手搁在眉心,胸口祷告,“愿主保佑。”

    由于之前的风波,加上镇上的一些政府军赶来,那些难民也不敢乱抢,有秩序的排队零食物。

    “神父,轻歌姐姐没事吧?”

    教堂里的一个年轻女孩看着那些辆军车驶离,一脸担忧的问厄尔斯神父。

    厄尔斯神父目光温和,“轻歌会没事的。”

    “刚才听到有士兵喊那个男人首长,他是不是什么大人物啊!”

    女孩又问。

    厄尔斯神父笑笑,“是吧,说不定是轻歌的贵人呢。”

    ……

    越野车上,警卫看了一眼坐在后车座,一刻未曾松开怀里女孩的席容槿,对司机小兵低声道,“去营地医院。”

    席容槿眉眼深深地凝着怀里已是昏迷状态的女孩儿。

    四肢百骸连着整颗心都是颤抖的。

    他从未想过,在异国他乡还能遇上她,从未想过……

    自一年前,她拿枪威胁他离开那时起,他以为,他和她此生再无交集,却不想……

    他还能这样实实在在的抱着她,抱着他的歌儿。

    席容槿拢着女孩身体的手臂微微收紧,抬起一只手,拂开黏着女孩脸上的乱发。

    她的头发又长长了,已经垂到腰间,脏污的小脸都是青青紫紫的伤痕,那只瘦的伶仃的小手破皮红肿,都是踩踏留下的血痕。

    那头黑发沾着黄色泥土,脸上也是,身上那件单薄的裙子已经破的不成样子。

    袖子还扯开了一截,露着的那一截雪白纤细的手臂上也是道道血痕。

    领口的纽扣掉了两颗,雪白缎子般的美颈盈盈露着,蝴蝶纤细的锁骨,蜿蜒可见。

    一年不见,他的歌儿长大了一些,个子也高了一些。

    身段纤细虽瘦,却极为柔软,不像一年前瘦的可怜,抱着那般铬人,他的歌儿,十七岁了,就像一朵含苞待放的玫瑰,美得动人。

    虽然她满脸脏污,一身狼狈,满身伤痕,却给人一种凌乱的美。

    席容槿修长的指尖描摹臻品般抚着她柔美秀丽的五官,哑声轻轻的唤了一声:“歌儿……”

 第五百二十五章:被他绑架

    怀里的女孩皱着纤秀的眉,嘤咛了一声,许是受惊般往他怀里缩了缩。

    席容槿抱的更紧。

    许是太用力,让她疼了,墨轻歌睁开眼睛,如墨的双瞳里尽是恐惧和慌乱,一双小手无处安放,下意识攥住了他的衣领。

    意识到在一个人的怀里的时候,墨轻歌惊慌起身,可一动,身上的伤痛让她疼的忍不住哼了一声。

    席容槿按住她的身体,脱下身上的迷彩外套披在她身上,一言不发的盯着她满是惶恐的小脸。

    墨轻歌顾不得身上的疼痛,一边用手推着抱着的她的男人,一边伸手在空气乱摸,摸到车窗的时候,她惊悚的剧烈挣扎起来,“你是谁?放开我!”

    她怎么会在车里?

    厄尔斯神父呢?

    想到厄尔斯神父,墨轻歌顾不得额头上流着血的伤口,挣扎着朝男人身上胡乱打着,“你到底是谁啊?你要带我去哪儿?”

    席容槿至始至终都没有说话。

    任她在怀里对他又打又掐,墨轻歌以为自己遇到了武装恐怖分子,被绑架了,被人禁锢着,惊恐的流了眼泪,惊吓之下,攥住他的手,狠狠地咬了一口。

    “你最好放我离开……要不然我爸爸不会放过你的……”

    只有十七岁的墨轻歌哪里经过这种情况,早已吓得浑身发抖,嘴上却逞强说着威胁的话,殊不知她那把小嗓音抖得厉害,说不出一句囫囵的话来。

    坐在前面副驾驶的警卫也不敢插话。

    首长是怎么了?

    看样子应该认识这姑娘,可首长却一直不说话,也不发怒。

    眼见着女孩小奶狗似的对首长又打又骂,还咬了一口,那手腕清晰的牙齿印渗着血丝,首长硬是不发一言。

    而且,首长看女孩的眼神像是宠,又像……恨。

    “求你放我走……我是个瞎子,你绑我也是个累赘……”

    墨轻歌忍着哭声,瞥得小脸通红,肩膀因忍着哭声一抖一抖的,眼睛里蓄着的泪珠儿随时就要汹涌落下。

    可怜的小模样比贫民窟里的孩子还要惹人怜。

    警卫瞧着,都有些坐不住了。

    偏偏的,首长就是不发话。

    就像一个高高在上掌控一切的王者逗弄一个卑如尘埃的弱者。

    墨轻歌尤在挣扎,身上的痛和伤口早已顾不得了,见祈求无用,气极反怒,扬手朝抱着她不肯放手的人打了一巴掌。

    这一巴掌够狠,用了十成力,清脆响亮,她眼睛看不见,手指甲刮到男人的下巴,立时显出两道血痕。

    听得开车的小兵和警卫胆战心惊。

    我靠!

    首长被打了!

    被一个女娃娃打了!

    墨轻歌掌心灼热,痛到发麻,打完人,后怕的瑟瑟发抖。

    听说,这些武装恐怖分子很残暴,杀人不眨眼。

    万一发怒一枪毙了她,或者将她一刀一刀捅死,扔在荒山野地里怎么办?

    是人都怕死。

    她也不例外啊!

    想到这里,她咬着唇瓣,忍着哭声,用袖子擦了擦脸上黏腻的不知道是血还是泪,“你们绑架我,无非是要钱……你想要多少钱?我给你们钱……”

 第五百二十六章:你放了我

    说着,墨轻歌抖着手指,从随身的小包里摸出一个钱包,塞进席容槿的怀里,“这是我的积蓄,都给你……你放了我……我是个瞎子……不值钱的……”

    席容槿黑着一张冷脸,凝着手里的钱包,一只手打开,看着不多的钞票还有几张卡,拧眉,随手扔在一旁。

    墨轻歌听觉灵敏,以为男人扔了她的钱包不过是嫌钱少,于是急忙又道,“你放了我,我爸爸会给你们钱的……我爸爸很有钱……”

    席容槿唇角抽了抽,眼底复杂的情绪中夹着一丝戏谑。

    仍是不搭理她。

    只是,还是保持着抱着她的姿势,一只手固定着她纤细的一掌可握的小蛮腰,让她动弹不得。

    警卫听着这姑娘自说自话,倒是忍不住乐了。

    这姑娘也太可爱了!

    他们若是绑匪,她还能好端端的坐在这里?

    这时,车徐徐停下。

    墨轻歌听到停车的动静,猛地去推男人,腾出一只手去抓车门。

    可她那点力气落在男人身上不过是挠痒痒,哪里撼得动席容槿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

    还没等她摸到车把手,她整个人被抱了起来。

    然后,车门从外面被人打开,她被男人抱着下了车。

    “你要带我去哪儿?”墨轻歌喊道,不忘伸着手,喊着救命。

    “首长!”

    不远处传来一道洪亮的声音。

    有人在喊首长……

    首长……

    墨轻歌懵了一秒。

    急忙抬手一摸。

    摸到男人头上的帽子,然后又去摸男人的肩,摸到肩章的那一刻,心底似是被刺了般,猛地缩回了手。

    “你……是军人?”

    她惊愕问道。

    席容槿扫她一眼,薄唇抿了抿,没说话,脚步加快,朝营地的医院走去。

    墨轻歌还想问什么,又听到几声首长的唤声。

    而抱着她的男人只是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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