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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育能够改变什么-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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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个被皇上指定的人来写,那还能客观得了吗?”
晓桐忙摘下腰间的水壶,打开塞子递过来,“凤亮哥,喝点水。噢不对,我还比你大一个月呢,让弟弟占便宜了。”
我接过喝了两口,没理会晓桐的话茬,继续我的思路,“就算他仗义执言,可人的能力毕竟有限呀,史书又不能留下明显的年代断层,吃不准也得写啊。封建统治者容得了仗义执言的史书吗?司马迁为什么遭受腐刑啊,说法不一没有定论,就是因为缺乏证据,谁也不清楚汉武帝当时怎么想的。事件留不下什么证据,除非上帝在天窗安了架摄像机。”
晓桐觉得新奇,“上帝录下了历史的每一个动作和细节。”
“你以为司马迁真是上帝啊,一丝一毫地看清了人间的是非功过,他写的那些细节恐怕就算当事人活着都想不起来了,他写的人物大多都作古了,凭什么写得那么惟妙惟肖啊?不自由发挥能行吗。司马迁自己晚年的事儿都不详呢,卒于哪年也不确切,他怎么就如此神通广大,对前世今生洞察得事无巨细呢?史书是主观作品,不等于客观历史,不可能没有阶级立场和政治倾向性。由于历史条件所限,就是想写得百分百客观,也没有一个人能够做到,谁都不是上帝。你明白了吧?”我长出口气,转向晓桐。
“好了好了,咱不管那么多了,开始登山吧。时间可就只这一天哪,快点!”晓桐催促。
我连忙点头,“好。不过我再说一句,人民被统治阶级的历史统治着,谁要是完全相信了他们,就跟以为上帝家里装了摄像机一样荒谬。”
头回登山,双双累得够呛,“你搀我一把嘛,我都快爬不动了。”晓桐有些绵软的身体靠在我右肩,我搂住她的腰背,歇上一会儿,再继续攀登。等我们相携相扶,终于爬上主峰大云顶,已近中午。我们瘫坐在峰顶,晓桐俯在我的膝上,登顶前的合力冲刺,累得她轻声喘息好久无言。
稍缓过劲来,晓桐的手指轻拍着我,喃喃道:“凤亮,要是老师和同学们知道咱俩私自出来游山,会怎么样?”
“那怎么可能。天地作证,你知我知。我们的事,他们管得着吗。要是在古代,像咱俩这个年纪早能结婚了,可到我们这儿就成早恋了,真是时代不同了。下午我们还要去李清照故居,我感觉你跟李清照差不多。”我替晓桐理着被风吹到额前的头发。
“我可不敢比李清照,我要是李清照,那你就是赵明诚了。”晓桐的笑脸更纯真。
“他们的名字挺相通的呀,一轮明月的清光照彻了一座名城。”我用了点谐音的手法。
“我们的名字就没有意义吗?栽下我这棵梧桐树,何愁引不来你这个金凤凰。”随话音飘出爽朗笑声。
我想到了一点什么,左手伸向刚才扔在旁边的书包,“我这儿有一件宝贝,要送给你。”
晓桐高兴了,扑到我身上要抢我的书包,“是什么玩意儿?我瞧瞧。”
我神秘地把书包藏在身后,抱住她耳语道:“真宝贝。一支令箭,凤凰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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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索真知需要勇敢,科学精神贵在大胆。教育的重要内容,就是科学认知世界。真知不怕怀疑,经不起质疑和推敲的知识,就有被推翻的可能和必要,否则就会误人匪浅。其实我们的历史、知识和文明,就是在不断的推翻与建设中前进的。孩子的发现值得认真对待,如果想反驳他,必须拿出你的证据。
孩子的心灵是纯洁的,他们的感情纯真无邪。这没有什么不可以正视,这是他们的一段成长历程。教育无法回避孩子的一切。正视并加以引导,但不可亵渎。
考上北大哈佛未必成才
菲扬拉着哭泣的童心走出阅览室,从楼窗里看到霍老师匆匆进了校门。
霍老师惊悉晶莹牺牲的消息,犹如晴空霹雳,将童心抱在怀里,泪水打湿了师生相连的心扉。
“是凤亮吗,感谢你为我的学生写了这么感人的文章。童心不会没人管,晶莹也不会临终难以瞑目的。”原来是霍老师富有慈母感觉的声音。
“哦,我还不知道晶莹是您的学生呢,否则我在文中会提到。媒体也会采访您的。”
霍老师轻叹一声,“这倒不必。我知道你这文章不只是为晶莹写的,是为所有经历过非典和没有来得及感受非典的人写的。”
“谢谢您。”凤亮很为霍老师的理解而感动,更有忘年之间知音难求而终得之幸,“采访您一个多月了吧,我经常被您启发和感动。您一直是我的老师。”
“嗳,你成才是靠自己,我可没帮你什么忙,也不敢邀功。”霍老师苦笑。
凤亮坚定地说:“您给我的是人格的力量,这对于一个人的成长,是无价之宝。我今生得感谢您,这绝不是客套。您知道吗,小学三年级我就结识您了,您那本书启迪我成长。灵魂的交流不需要见面,人格的力量自能传达。”
“明天在晶莹工作的医院为她开追悼会,你能来参加吗?”
凤亮有些激动,“一定去,谢谢。到时我就可以见到您了。”
鲜花丛中是晶莹微笑的照片,哀乐低回,泪别英雄。凤亮第一次见到了霍老师和晶莹的小学同学们,除了玲玉和毛毛,身在北京的都赶来了。因为霍老师是他们的家长,他们是难舍难分的一个家庭。
大家都戴着口罩,但是遮不住泪眼和哭声。童心爸爸在简短的发言中说:“我怀念我的妻子,追思和她在一起的日子,我为有这样高尚的妻子而骄傲。她的一生是成功的,是问心无愧的。我的人生没有她成功,我会以她自勉。”
走出医院,凤亮劝勉诸位节哀顺便,我们只有击退非典才能告慰英灵,该想想如何避免同样的悲剧发生。霍老师给他们介绍说:“这位是我们的网校总监,同时兼任好几家媒体的观察员。”
菲扬听霍老师介绍完他的名字,对凤亮说:“哦,原来是你呀。经常在报纸和网上看到你的作品,我们也算同龄人了,你的才华和见识比我强多了。你受什么影响最大,家庭还是学校?”
凤亮微微摇了摇头,“我是山东的农家子弟,和霍老师还是乡亲呢。我从小到大都没有受过什么好的教育,应该说家庭对我的影响更大,父母都是很有人格很善良的人,这是最重要的。家庭是人格形成的摇篮。至于才能,就要靠自我的开发了,成功要靠自主教育。”
菲扬连连点头,“看来你对教育很有研究,有朝一日来我们星光当老师,我们一定很欢迎。是不是霍老师?”她转头去看校长。
“只怕凤亮的心气太高,不会看得上我们星光吧。”霍老师随口道。
旁边的童心爸爸也对凤亮心存感激,“你那篇文章我也看到了,我很感动。依我看你会很有发展前途的,我们以后有机会可以多交流。”
凤亮和他交换了名片,认真看了一眼,“您真觉得没有您夫人成功?”
童心爸爸重重点了头,“我想一个人是否成功,在于其生命的意义和为社会创造的价值,不在于头衔和职称学历什么的。我并没有觉得我这就算成功了,我只是有一种紧迫感,因为我什么都还没做成。”
凤亮由衷佩服他的谦逊之风,“我对于成功的理解与您不谋而合,我很荣幸。”
童心爸爸有些奇怪,“那你的成长究竟是靠什么推动的呢?”
凤亮想了想,说:“有一种内在动力吧。我本来兴趣挺广泛的,喜欢画画,喜欢写小说,写评论是最近的事情。人的潜能是看不到的,如果老是就事论事,看到什么就以为是什么,不勇于开拓,就不会发现新的潜能区域。早在初三的时候,我还和一位同学研究过潜能的‘基因序列图’呢,很可笑也很有意思。”
听凤亮解释了“序列图”理论,童心爸爸感叹道:“初三的孩子就有这般发现,本是极好的苗子啊。你可以研究脑科学了,也属于我们生命科学的范畴。”
“我也知道自己的欠缺,以后我还想读书,不是为了学位,是积淀创造土壤的养分。但我不是去修教育学,也不想学中文,我要主攻政治和经济。就像以前我是写小说的,而现在也可以做评论一样。故事和思想的完美融合是什么?是寓言。因此最近我要做一部绝无仅有的长篇教育寓言,起码在我出书之前是绝无仅有的,是真正属于我的独立思考、纯粹创造,只是想把我的完全发现呈现给世人。如果就事论事,我肯定当不了评论员,所以不要因为我写了教育寓言,就以为我最适合读教育学,或者不适合做什么。人各个方面的潜能其实无关,并非彼长此消。”
“我是搞交叉学科研究的,那么有没有交叉潜能存在呢?”
“没有。学科间的联系就同其他事物间的联系是一样的,所需要的是一项新的潜能。这不在于所调动的脑细胞是否属于同一个区域,可以认为潜能始终是单一的。因为新功能、新创造、新东西肯定都是独立的。不同潜能可以合力攻坚,但这并不混淆它们自身的独立性。”
童心爸爸啧啧称赞,“你的悟性不错,怪不得评论时事一针见血。即使你不做评论,你这方面的才能也同样会发挥作用。我也得挖掘我们的潜能,早日征服SARS,研制出疫苗和特效药,才能对得起晶莹的在天之灵。世人都在等着我们盼着我们呀。”他越发感受到了肩头的重任。
接下来,凤亮又跟童心爸爸讨论了一些高等教育话题。恰在此时,霍老师接到“急电”:女儿萱颜病情危重,而学校里的小童心也突然开始发烧了。
敬畏自然与以天为本
晓桐有些不乐意,“嗯——什么呀,拿出来嘛!”
我忍不住在她脸蛋上亲一口,“别急嘛,我们该先看看大云顶的景色,想想云门山的缘起。”
晓桐这才不再纠缠,侧脸去看峰顶的风光。峰脊若鱼,东西横亘,其间有山洞如同城门,使南北贯通。在山下时仰望好像明镜高悬于云雾之间,此谓云门也。
我们周围还有不少寺庙宫观,东岳大帝、泰山老母诸神在位,山中的天仙玉女祠、望寿阁皆可登临一瞻。“我们现在置身云门仙境呀,可别胡闹惊扰了这儿的宁静。”我对晓桐笑语。
晓桐的右臂依然勾住我的脖颈,“这个云门山洞好迷人啊,是个仙人洞吧。哎,有首诗不是写了吗。”
“很符合这个景致。虽然那是写庐山的,但不见得就能好过这个仙洞。‘暮色苍茫看劲松,乱云飞渡仍从容。天生一个仙人洞,无限风光在险峰。’”
我们手牵着手登上阆风亭,西望驼山、玲珑山、仰天山等大小诸峰绵延不绝,气势非凡。凭栏而坐,我揽着晓桐,觉得应该给她了。晓桐似已揣摩到我的心思,“是时候了,给我吧。什么叫凤凰令?”
“就是我给你的命令。”我从书包里抽出一卷硬纸筒,“这就是我给你的信物。李白曾经作过一首古体诗《梦游天姥吟留别》,我今天赠你一幅《梦游云门》。是我用两个晚上赶画出来的,看看我梦中的云门山有什么不一样。”
晓桐拿在手中,层层展开纸筒,里面是一幅用宣纸作的画,还题了首诗。“我这是首近体诗,七律《无题》。你给我吟诵一遍。”
晓桐遵命,便摇头晃脑地念出——
凤鸣岐岭兆周兴,
栖雾腾云掠日空。
晓破光明行万里,
桐生华盖顶千重。
心如两翼翩飞力,
意在单枝尽诉情。
相契惺惺春夏逝,
通灵人气地天同。
“我明白了。我们真是想到一块儿去了,这就叫‘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吧。啊不,也有彩凤,你落在我身上了,‘凤栖晓桐’嘛。这是首藏头诗对吧。”晓桐兴奋不已。
“也叫宝盖诗,就像早晨的梧桐在露水中伸展的华盖一样。我本想左右手合起来题写这首诗的,可惜在废纸上试了试写得不好看,以后我得练左手写字。”我望着晓桐的明眸说,“你看我现在是不是一个双眼皮,一个单眼皮。”
晓桐这才注意地看我的眼睑,笑着问:“真的哎,左眼双,右眼单。你怎么长的?”
“你不用担心,我练几年左手之后,右眼就能变成双眼皮儿。”
她笑得更甜了,爽笑过后晓桐显得激动,“难得你能写出这么好的诗,画出这么好的画,‘凤栖晓桐心意相通’。你是凤,我是凰,咱俩合在一起才诞生凤凰令呢。”晓桐靠紧我的怀抱,双臂环绕我的肩颈,将她温润嫩滑的红唇贴上我的唇。
“这叫一吻定情。”良久之后,晓桐移开脸庞,脸上泛起红晕笑着看我,“还记得你给我讲过的叫作‘吻’的画儿吗?”
“那个女孩是看到画上秋叶飞向大地,那是自然之吻。”
一阵山风掠过,晓桐一把按住飘然而起的画作,“我们的定情信物可别让云门山给收藏了。”
“那也许是好事呢,让大山作证。山与人的灵气也是相通的呀。‘众鸟高飞尽,孤云独去闲。相看两不厌,只有敬亭山。’”我随口吟出李白的诗,山水自然带给人的灵感没有边界。
晓桐卷起画作,装进她的书包。依偎着我问道:“你吟诵得比我强多了,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写诗读诗的?”
“初一的时候我就喜欢写旧诗了,还算像模像样的,也不过就是读了课本上的几首诗嘛。朗诵是听广播的时候自然而然学会的,我也没刻意去学,潜能自然就给激发出来了。”我竭力回忆道,“也许这是我的天性吧。”
晓桐悟到了一点,“你刚才那首诗的最后一句,好像就把天地人合到一块儿了是吧?”
“不错,天地人合一了。人与自然原本相通,天性就是人性啊,真正的以人为本就是以天为本,‘天’即天性。”我大彻大悟道。
“那你说我们早恋是不是天性?”晓桐瞪大眼睛看我。
这个问题问到点子上了,“情感发育肯定是天性啊,是人格发育的一部分。不过能不能被他们所容就是另一回事了,这其实是个时代观念的问题,不在于我们的对与错。反对者有对错,而我们没有。‘早恋’是相对来说,有人建议改称‘中学生恋爱’,就客观一点,承认它存在的合理性。一个‘早’字就体现了一种观念。我只是不明白,世俗观念符合人的天性吗?”
“很多时候可能是扼杀吧。也就是说,该以人的天性为本,而不是以世俗观念为准。”晓桐欣慰地笑了,“你都快成我的精神导师了,往后你得听我的。”
我也欣然,“在老师眼里,我可能是个不听话的学生,甚至有点离经叛道。可听你的我愿意,因为你真心对我好。”我心头突然掠过一丝阴影,眉头蹙起。
“你怎么了?”晓桐关切地问道。
“就在前天,你给我眼镜布的那个傍晚,我在家门口看到了一个奇异的景象,是不是个不祥之兆,我担心家里会有什么事。”说着便忧容满面起来。
晓桐吃惊之下追问:“是什么异象,把你吓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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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待同一个问题,每个人会有不同的看法和处理方式,这再正常不过。面对孩子的纯真感情,我们各有各的感受和态度。如果您真心对孩子好,为孩子负责,就不能粗暴地伤害他们。进入青春期的孩子,其心理发育是非常微妙、脆弱和敏感的,这个时候的情感摧残,可能比早恋本身的风险还要大。
早恋不是绝对的好事,也不会是绝对的坏事。这是人的成长规律使然。无论表现形式如何,情感发育都是孩子的必经阶段,甚至可以说是人格健全的必由之路。感情丰富、有情有义的孩子,不见得就会误入歧途,也许长大后更富有正义感。但这种朦胧的感情,必须是健康向上的。在这一点上,家长和老师尤其不能意气用事。
有一必有二
跟随霍老师和菲扬到了星光,凤亮也来看望小童心。看她第一眼就有了一种亲切感,觉得跟自己三姐家的女儿很相似,只是小外甥女向亭还小一点。虽然一年也见不了几次,但就有一种天性的相通。童心的体温这会儿已达38℃,“要不要送她去发烧门诊?”菲扬问。
霍老师有些迟疑,“发烧门诊安全吗?”
“据我判断,童心这是普通发烧,她没有途径接触传染源。而且儿童体内可能有抗体,比成人更不易得这个病。我住的那一带,离晶莹的医院比较近,在病人没有转出之前,这个医院是个不小的传染源,一些人就是因为去看发烧门诊而不慎染病,因为那儿毕竟是大量病毒积聚的地方。只要有病毒存在的地儿就不能说绝对安全。我看先找校医用点退烧药,隔离观察半天,看情况而定。”凤亮说。
霍老师点头通过。这个时候,女儿萱颜正准备转往小汤山医院。
纳坦伯教授也赶来询问童心的病情。霍老师给凤亮引见已毕,凤亮很是恭敬地说道:“今天算连连遇上高人了,刚见了生物学博士,今又遇教育学博士。真是有一必有二啊。”想到教授的来意,又说:“童心您不用挂念,她现在已经被隔离了。没有什么大问题的。”
教授这些天一直参加星光教师的工作,和这群可敬的小学老师已经混熟了,自感收获多多。
霍老师略显担忧,“凤亮你说有一必有二,是否也可用在晶莹和萱颜身上?”
凤亮淡然一笑,“这您不必担心,此话并不是指从过程到结果完全一样,只要有一点相通就可以了。这是我上初三时发现的‘自然规律’。她们都得过非典,但结果大不一样,您请放心吧。”
纳坦伯教授的汉语水平近来大见长进,他发现在生活环境当中学习,和书本教育相比成效就是形同天渊。他对凤亮的发现很感兴趣,“那么你说SARS到什么时候会彻底消失呢?”
“永远不会。”此话一出惊得他们都张大了嘴巴,“很明了,因为病毒也是环境的产物。早在四月份疫情紧急的时候,我三姐每隔两三天就来一次电话,担心我呀。我就跟她说,SARS病毒是不耐高温的,等到六七月份天气一热,它会自动消失一段时间,但不是永远。一旦环境孕育成熟,它会卷土重来的。现在疫情稍微缓解,也许得归功于它自身的规律,因为我们还没有能力征服它。特效药和疫苗都还没影呢,凭什么就敢大言不惭轻言战胜呢?即使有了药物和疫苗,也只能杀死或免疫生物个体内的病毒,而不是全部。现在的病毒不是被我们杀死了,而是自己悄然隐退。一种病毒暂时退却,下一种病毒、下一场灾难会接踵而至,灾难是一种生存方式。”
教授连连赞许,“高见,事实的确如此。这也可以用上‘有一必有二’吧。”
“即使不久北京被‘双解除’了,世卫组织撤销旅行警告并将其从疫区名单删除,也没有什么可骄傲的。我们曾经的努力是缩小了感染人数和范围,并没能完全战胜SARS,以为大功告成纯属自欺欺人。”凤亮郑重相告。
想到萱颜,凤亮又道:“过几天就要高考了,明年她还有机会的。机会多了,就是教育走向人性化的一个标志。”
霍老师长叹,“错过一次机会没有什么,人生就是在失去与获得中成长的。就盼她早日好起来,经历非典会成为她成长路上的一次转折。”霍老师每天提心吊胆,也如同凤亮的家人经常打电话,向医院询问情况。
“是一次经典转折。”凤亮转向纳坦伯教授,“介绍一下你们的高考吧,有什么不一样?”
教授笑了,“我们的高等学校入学考试可没有你们神圣,一考定终身,你们残酷得很啊,你们是在培养人还是扼杀人?”
凤亮只得点点头,“不错,这我们必须承认,我只能无奈地说,的确是这样。”
“我们的入学考试,机会多得很,分布在平时,而且务实而不务虚。重在测试能力,测试内容和方式是多元的,各有侧重。不是所有学生都需要参加某一项统一考试,人才成长怎么能够整齐划一呢?”纳坦伯教授双手一摊,对中国教育表示不解。
“考试如果实现不了人性化,教育就不会人性化。”霍老师补充道。
凤亮也深有感触,“人性化教育就是个性化教育,就是要充分尊重个体的发展权利,而不是以一个统一模式,限制或堵死了我们的自由发展之路。教育拒绝模式化,首先从考试开始。”
纳坦伯教授继续道:“在美国上大学很容易,想顺利毕业却要付出加倍的努力,这与中国恰恰相反。你们在上大学的人生起点上就把人给堵死了,他们还怎么成才?上了个大学,就飘飘欲仙了,吊儿郞当也照样拿到学位,水分大得很呀。大学校园里,谈恋爱的比刻苦求学的多得多,真搞不清你们的大学是用来干什么的。还好,这些年你们国家有了就业压力,让学生知道大学里也得学习了。”
“还是市场决定一切。教育的发展归根结底要靠市场规律调节,行政计划太多了,高校没有自主经营权,如何实现千帆并竞,百舸争流呢?”霍老师忧思道。
凤亮感受到了教授的一点启发,“这与我们的教育资源不足有关系。上大学很难也就增加了人们考上名校的成就感,导致了大众教育观念的误区,甚至出现了上个哈佛比获诺贝尔奖还牛的可笑现象,所谓‘高考状元’也是同类。”
教授和霍老师都被逗乐了,纳坦伯说:“其实上美国的名校比上中国的普通大学容易得多,因为我们的优质教育资源比较普及。”
“诺贝尔奖获得者不会肤浅地来介绍什么成功经验,因为他们深知每个人的成才密码都不一样,照搬只会害人害己。上了大学仅仅是个起点,却自以为功成名就了,这样的人终其一生也不会有什么大成,因为他们根本就不懂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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