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爸的田园生活-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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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的游客都是来了就住这么久的吗？他没回来多长时间，不是很清楚这些。

　　　　江予桐夸张的点头：“习惯，太习惯了，都不想走了！”

　　　　程赫附和着一笑。

　　　　不知道这女人来有什么事情，但他又不好意思直接问，怕有赶客人的嫌疑。

　　　　江予桐见程赫戳在这里，说道：“怎么，你的黄杨木卖出了好价钱，难道不舍得请我吃个晚饭？”

　　　　程赫一笑：“你怎么知道？你还真说对了，网上有人给我出十万，不知道是不是骗子，反正我先回了条消息。”

　　　　江予桐眼珠一转，说道：“哦，我没事的时候，也会上那些网站转转，这不就看到了吗？”

　　　　程赫一想也是，他的贴子那么火，都被置顶了，基本上一进网站，都能看到。再说她又认识那条黄杨木。

　　　　而且以她对雕刻艺术那么了解，平时肯定也没少逛这些论坛什么的。

　　　　心情很好，他说道：“那好勒，不知道您想吃些什么呢？本山民一定竭诚服务。”

　　　　江予桐摆手道：“别，你就随便弄吧，我就喜欢吃山里的小菜。要是像外面酒店里的，我干嘛要进山里？”

　　　　说得也是！

　　　　程赫想想，再去一趟程实家吧。

　　　　自己家里什么储备都没有，看看他家有什么，先搜刮几样，凑几个小菜再说。

　　　　他放下程心心，让江予桐替自己看一会儿，很快就回来。

　　　　程心心和江予桐大眼瞪小眼，大概是觉得和她并不熟，然后小丫头就去找狗玩耍了。

　　　　江予桐倒是饶有兴致的看着她。

　　　　这么小的萝莉，看着心情就能好。

　　　　她渐渐发现一个问题，李涛什么时候都跟着自己，如影随形，除了上厕所和来程赫家外。

　　　　她被跟烦了，实在很腻烦那种假模假式的风度翩翩，干脆晚上来程赫家吃饭。李涛果然没有跟来。

　　　　江予桐心里好笑：就他那小气劲，以为全天下的男人，都跟他似的，见到美女就挪不动步。

　　　　但是转念一想，自己到底是不是美女？要不然，为什么程赫对自己目不斜视？她被自己的问题给整晕了。

　第五十四章　河贝

　　　　程实家正在准备做饭。

　　　　程赫打了个招呼，说拿点熏肉、酸菜什么的，回去整两个小菜。

　　　　山村进城里买肉不方便，也很少有人买肉，一般过年杀一头猪，用柏枝熏一熏，又香又酥，能吃一整年。

　　　　程实一听是来拿菜的，眼珠一转，问道：“又来客人了？”

　　　　程赫点头。这小子平时脑子没有这么灵光的啊，今天改性了？

　　　　程实又问：“是……江美女？”

　　　　程赫又点头。

　　　　程实麻利的冲进厨房，用篮子舀了一些河贝，除了切一大块熏肉外，又拿了些时令小菜，都是自家种的，刚摘回来。

　　　　又拿了几瓶啤酒，然后随口喊了一声：“妈，我晚饭不吃了，不煮我的。”

　　　　程实妈在后面破口大骂：“不吃你又死到哪里去？不吃也不早说，我米都煮下锅了……”

　　　　程实已经一溜烟跑出了院子。

　　　　进了程赫院子，程实麻利的介绍：“美女，这是咱们村头上河边捞出来的河贝，非常鲜嫩，一会儿让黑子下锅一炒，保证倍儿香……”

　　　　不知道有没有感动到美女，反正程实说着说着，他自己倒流起了口水。

　　　　这附近的河贝不知名，甚至都没起个正经的名字，更加不知道学名了。但是作为河鲜，那是非常鲜嫩而美味的。

　　　　它个头比拇指头略大一些，颜色类似米黄色，有一些圈圈花纹，外观也很好看。

　　　　程实的胳膊好得差不多了，吊的板子也拆了，今天闲不住，去河边捞了些。

　　　　河贝很好捞，搞一个竹编的簸箕，在河边捞捞，顺便淘掉泥沙，不用半个小时就能捞一碗起来。

　　　　反正夏天下水凉快。

　　　　这玩意儿味道不错，下酒美滋滋。

　　　　当然，程实没有研究过，其实河贝富含蛋白质，以及一些微量元素，很有营养。

　　　　至于要怎么做，他觉得还是要等程赫来才行。

　　　　他跟美女依旧答不上话，但光是站在院子里看看心里也舒服啊！

　　　　河贝在程实家已经用盐泡过，去了泥沙，程赫又淘了两遍，就可以准备做菜了。

　　　　今晚的菜色是：自制酱炒河贝，酸菜炒熏肉，再一盘熏肉炒青椒，一盘青芦笋。

　　　　酱是程实他妈腌制的黄豆酱，晒足了太阳，保证不加防腐剂。加点葱蒜，尽量保证河贝的鲜味不流失，吃的时候，那叫一个爽。

　　　　程赫问道：“老实，你把河贝都拿过来了，你妈不吃啊？”

　　　　“没，我只拿了一半。河里多得很，明天再去弄就是了。”程实略带得意的说道。

　　　　这些山里的活儿，可难不倒他。

　　　　山里的熏肉，那自然是没说的，又香又爽口，不管是拿来单独装盘，还是炒菜用，都是一绝。

　　　　考虑到江予桐是女孩子，可能不适应全肉的，太油腻，加些别的佐进去，吃起来会更顺口一些。

　　　　这些都是简单菜，没多大功夫就端上了桌。

　　　　四个菜，有荤有素，有红有绿，看着养眼，也特别开胃。

　　　　江予桐和程心心一样，早就坐在桌子边，等着吃晚饭。

　　　　她深深的嗅一口，陶醉地说道：“好香啊！”

　　　　青椒炒熏肉，地道的口味。虽然外面的酒店也会有这样的菜，虽然不便宜，但对地道方面来说，她还是觉得山里的好。

　　　　至于这盘河贝，那更是吃都没吃过的东西。

　　　　程赫炒得非常好，河贝炒过后，每个都张开了，一大片贝肉露了出来，淡淡的颜色，而汤色因为加了酱，变成了那种诱人食欲的深色。

　　　　再加上一些韭花调个味，也佐了色，看着就有一股扑面而来的田园气息。

　　　　这样的水准，放在大酒店也毫不逊色。

　　　　江予桐喜欢吃青菜，所有的都喜欢吃。所以这儿单独一盘青芦笋，她几乎承包了。今天下午才从地里摘回来的，那个脆、那个嫩、那个爽口啊！

　　　　程赫和程实喜欢吃肉，对这种纯素菜兴趣不大，也就不和她抢，看到她觉得那青芦笋就像人间美味时，他们都觉得不可思议。

　　　　自己天天吃着不觉得，但外面的人也吃着香。真有那么好吃吗？

　　　　这女孩子，其实应该挺好养的！

　　　　程赫和程实喝点啤酒，吃点肉，也是吃得有滋有味的。

　　　　程赫端起酒杯，说道：“本来想敬你一杯的，谢谢你替我挣到了钱，那根黄杨木啊，居然还真的那么值钱。”

　　　　程实一愣，酒杯正要送到嘴边，连忙停下了，好奇的问道：“黑子，你是说前天那跟木棍子？卖出去了？卖了多少钱？”

　　　　那天程实听到他们说，什么几万、几十万、几百万、几千万的，觉得很不可思议，还寻思着，自己也要进山找点木头，说不定也能卖钱呢！

　　　　程赫点头：“我放在网上了，有人问我十万卖不卖，我回了消息，也不知道是不是骗子。希望是真的吧。”

　　　　江予桐正往嘴里夹菜，不着痕迹地笑了一下。

　　　　她觉得，山民真的很容易满足。这么点钱，就能让他高兴多少天。所以，替他买下了那根木材，她一点也不后悔。

　　　　反正爷爷经常都要买些木料的，这次买得贵些，让他心疼一下，构思时多纠结两天，没准能雕出一件传世名作来。

　　　　程心心已经吃完了，惦记着她的小玩意儿，听程实妈说，这个晚上可以点灯用，眼看天还不全黑，她就急切的拿了出来。

　　　　竹编龙灯里放着一根小蜡烛，就是程实妈留着给程心心玩的。

　　　　程心心将她的宝贝又拿了出来，巴巴地说道：“爸爸，点上。”

　　　　程赫笑着说道：“宝贝，这个要晚上才能看的，现在太亮了。”

　　　　程心心看着西斜的太阳，说道：“天不是已经黑了吗？”

　　　　拗不过女儿，程赫给她点着了。能不能看见不重要，她高兴就好。

　　　　夕阳太亮，但龙灯里点了蜡烛，还是很好看的。程心心第一次玩这样的东西，逗得乐不可支。

　　　　江予桐也看见了，像看见什么宝贝似的说道：“我的天，真精美，这是什么呀？”

　　　　“龙灯，我妈用竹子编的。”程实嘴里含着菜，抢着说道。

　　　　程赫看她的表情，就知道有戏，城里人没看过这些，都会觉得稀奇。

　　　　他说道：“我把图片放网上了，不知道能不能有人买。”

　　　　“买？这么漂亮的东西，你居然要卖？为什么要卖？天哪，要换成是我，我就舍不得。”江予桐一脸可惜的说道。

　　　　要是李涛在场，一定不敢相信，一个对几万块一个爱玛仕包包、都不屑一顾的女人，居然对一个不值钱的小物件大声惊叹。

　　　　程赫点头道：“当然舍得了，你觉得漂亮就好，那就代表肯定有人愿意买。哪怕三百块钱一个，对咱们村里的家庭，那也是补贴啊。”

　　　　程实诧异地问道：“黑子，你让我妈编的这玩意儿，是放在网上卖的啊？”

　　　　程赫点头。

　　　　程实心里一阵感激，没想到兄弟这么为村里着想。村里确实是太穷了，年轻人都走了出去。

　　　　如果能有别的法子，谁愿意抛家弃小、在外奔波？

　　　　他家里情况要是能好一些，老妈也不至于总是担心他娶不到媳妇。

　　　　程实很感动，端起杯子说道：“来，兄弟，我敬你一个。”

　　　　兄弟情，什么都不用说了。

　第五十五章　国际展会

　　　　程赫把酒喝了，说道：“你也先别瞎激动，事情是这么计划的，成不成还得两说呢！你先别四处嚷嚷，免得到时候成不了，让别人也跟着白白抱希望。”

　　　　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程实点点头。

　　　　江予桐一时间心里五味杂陈。

　　　　多少人一掷千金，花几万几十万，买一个奢侈品牌的包包回去，但是就在这里，却有人愿意将花了这么多心思编制成的精美物件，廉价卖出去。

　　　　不，就算他们愿意卖，却还不知道有没有人愿意买。

　　　　几百年的精美手工艺传承，就这样被视作糟粕一般被丢弃了。

　　　　难道咱们自己的东西，就真的不如那些国外的货吗？

　　　　可以想象，如果程赫上传在网上的龙灯图片不受人欢迎，乡村竹编这项手艺活儿将会慢慢消亡。

　　　　多年后人们再想起时，恐怕也只能对着图片来惋惜了。

　　　　与其这样，还不如早早做些什么。

　　　　天色暗得很快，原本夕阳的金边还洒在小院里的，现在已经只剩下一些残余的微光了。

　　　　这倒让程心心的小龙灯越发显亮了起来，地上能清楚的看到一个龙形的光影。烛火跳跃，光影舞动，灯火阑珊。

　　　　程心心大概是觉得影子很有趣，便总想着追上它看看。可是影子总是跟她作对，她跑影子也跑，她停影子也停，累得她绕着小院跑了几圈，也没有追上。

　　　　一院子里的大人们，谁都不说话，就这么笑着看着，看一个小萝莉焦急的追赶自己的影子。

　　　　这样的幼稚童真，谁没有过？

　　　　江予桐离开之前，拿出手机将龙灯使劲儿拍了一堆照片。程赫放在网上的图片，那都是白天拍的，晚上点了蜡烛后，更有艺术效果，更漂亮。

　　　　程心心眼巴巴的瞧着自己的玩具，被别人拿在手里拍来拍去，生怕别人把她的拿走了似的，亦步亦趋地跟着。

　　　　到江予桐拍完照，把龙灯还给她时，才放下心来。

　　　　回到农家乐，江予桐拿出手机，再次欣赏拍到的龙灯，越看越觉得有艺术价值。

　　　　她打开了程赫的黄杨木的论坛网页，果然见到一个龙灯的关联置顶广告，点了进去。

　　　　她不由得轻轻一笑。

　　　　不得不说，程赫的商业头脑让她刮目相看，那个看着挺朴实的、还整天带着个孩子的山民，在见到黄杨木这个网页火爆以后，立即见缝插针，将新网页给关联起来，以带动流量。

　　　　这样的人，真的只是一个普通的山村农民？

　　　　而且他把页面也做得很漂亮，图片拍得好不说，再加上他的文案说明，也很能打动人心。

　　　　以她的眼光来说，也看不出丝毫不妥的地方。

　　　　现在，网站上已经有了一些回复，算是比较热的帖子了。

　　　　大概是受了上一个不正经贴子的原因，一些人也过来跟着灌水，说这个龙灯是假的、骗子云云。

　　　　另一些人则说龙灯很漂亮，和精美，是真正的山村文化。真正消失了会让人心酸。

　　　　总之，网络是一个无所不包的世界，不可能指望所有人都说好话。

　　　　只要有部分有心之人，那就够了。

　　　　在上百条的回复里面，果真还有那么一两个，表示竹龙灯很漂亮，愿意买一个回家，并向发布者询问，在哪里可以买到。

　　　　其余也有一些表示，竹编龙灯其实挺漂亮的，有一股高雅的艺术感在里面，且不说实用性了，就说放在家里当摆件，那也是很相宜的。

　　　　江予桐翻完了评论，感觉仅仅靠这样在论坛上宣传，那还是不够的。

　　　　她想了想，把自己拍到的龙灯图片，选了最漂亮的一张，用微信发给了爷爷。她觉得，自己这个搞了一辈子艺术工作的爷爷，应该能帮得上忙。

　　　　很快地，她就收到了爷爷的语音回复：

　　　　【丫头，最近眼界开阔了，品味也跟着提升了不少。这东西不错，很有民间艺术气质。】

　　　　就知道爷爷会喜欢！江予桐偷笑。

　　　　她干脆给爷爷发了视频过去。

　　　　视频中，头发花白的江家老爷子笑得很舒心，说道：“丫头，怎么舍得这时候给爷爷打电话？现在怎么样，项目的事情有进展没有？”

　　　　江予桐不悦道：“爷爷，不怨我怕给您打电话了，您看看，才一接通您就问工作，还让不让人喘口气啊！”

　　　　“哈哈哈……我不问、我不问，这总行了吧？爷爷知道你有分寸，这不是怕你压力太大嘛，关心一下而已。那什么，吃晚饭没有？这个总可以问吧？”江谦笑问道。

　　　　“嗯，这个可以问。您还可以问我晚饭吃的是什么，我就不用等您问，自己回答了吧。我在一个山民家吃的晚餐，爷爷，您没来吃，真是亏大了！那青芦笋，鲜嫩脆爽，那叫一个好吃啊……”江予桐夸张的说道。

　　　　“行行行，你就别馋我了，明知道我就喜欢吃点芦笋，还在我面前显摆。丫丫，山村过得怎么样？这苦你还受得了吗？”江谦出言问道。

　　　　起先还带着些打趣的口音，但到后面，关怀意味十足。毕竟此时一家人都好好生生的坐在家里吃喝，宝贝孙女此刻却在鸟不拉屎的地方住着呢。

　　　　江予桐对着视频做了一个鬼脸，说道：“我好着呢！……好了好了，寒喧结束，该说正题了！”

　　　　“哟，合着咱们刚才只是寒喧啊？爷爷不是在关心你？”江谦一脸受打击的样子。

　　　　“是的，您是在关心您的孙女，但是孙女有别的事情，现在说行不行？”江予桐拖着长音说道。

　　　　“说吧说吧，看看你小脑袋瓜里，又在琢磨些什么。”

　　　　“爷爷，您刚刚不是说，我给您发的图片，里面的物件儿不错，很有民间艺术气质吗？”

　　　　“是啊，怎么了？”

　　　　“您知道吗？现在啊，山村很穷，一些人为了赚钱养家，都出去打工了，只有老年人和小孩留守在村里。老年人没有生活来源，就编织这个想赚些钱，可是很便宜都卖不出去……”

　　　　视频那头，满头白发的江谦沉默了下去，眉头皱了起来，神色充满忧思。

　　　　江予桐趁热打铁：“爷爷，这可都是上好的民间艺术品啊！这些手工艺术品再卖不出去，等村里会这些的老一辈过世了，说不定这些艺术都消亡了呢！您说多可惜！”

　　　　江谦皱着眉头，叹了一口气：“卖不出去，我能有什么办法呢？”

　　　　他只是个搞艺术的，或许有一些光环在身，可那些光环不能随便动用啊！不能犯纪律！

　　　　江予桐机灵一笑，说道：“这件事情嘛，在别人那里是难事儿，但是在您这里，真不难！我觉得，现在这产品是缺了面向世人的机会，而您恰恰有可以让它们见光的机会！”

　　　　话只说到一半，马屁也是不轻不重的拍一下，却是拿捏得刚刚好。

　　　　江谦被她稍作提醒，立即醒悟，然后仔细思量了一番。

　　　　江予桐不催促，安静的等着。

　　　　江谦思索了一阵，说道：“那……你先弄几个样品来，我看看最近有哪几个国际展会！”

　　　　“得勒！我就知道爷爷您是最厉害的！”江予桐大笑，马屁连拍。

　第五十六章　脸呢？

　　　　江谦是老一辈艺术家，对书画和木雕艺术有非常深厚的造诣，常年的艺术生涯，也浸染了他的儒士之心，兼怀天下。

　　　　艺术不分家。

　　　　其实他心里也非常清楚，如今的国情也基本都是这样，很多国萃被冷落，面临快要消亡的危险，那一项项曾经璀璨过的艺术结晶，最终都将只存在于书本或者电脑里。

　　　　普通人听见了，都不免为之扼腕，更何况像他这样的老艺术家？

　　　　不说别的，他这手工木雕艺术，不也在为后继传承的问题在担忧吗？大环境都一样啊！

　　　　他们这些还有能力发挥余热的，必须要为这些事情做些什么。

　　　　江予桐看着爷爷凝重的表情，就知道有戏。她算是号准了爷爷的脉，知道他吃哪套。

　　　　只要一涉及到艺术，他老人家都是最上心的。

　　　　爷爷经常可以参加一些国际性的展会，如果能把这里的产品带去一同参展，无疑能给桃花村竹编艺术，带去很多未知的希望。

　　　　谁规定普通的民间艺术就不能登大雅之堂了？

　　　　东北的二人转登上了春晚的舞台后，为整个东北带去了多少经济活力？但在那之前，二人转不也只是民间艺术？

　　　　只要肯尝试，一切皆有可能。

　　　　程赫第一眼就没有看错，江予桐一直是敢想敢做敢说的性格，非常果决。

　　　　视频中，江老爷子让孙女准备一些样品，让他备用，江予桐高兴的领命。

　　　　视频通话结束。

　　　　江老爷子继续翻看孙女发过来的竹编龙灯图片，心潮仍然起伏着，很多精美的国粹都面临消失，这是他不忍看到的一幕。

　　　　老伴刚刚正在院里散步，听到书房有声音，立即急急火火的跑进来，说道：“是不是丫丫？来来来……把电话给我，让我也和她说两句。”

　　　　江谦立即把电话递给她：“拿去，说吧！”

　　　　老伴拿起电话，就看到一个“通话已结束”，气得作势要锤他一下：“你这个死老头子，每次都是这样，孙女打电话过来，你就一个人讲，也不说让我也听两句！”

　　　　江谦笑笑道：“好啦好啦！有什么可急的，丫丫现在不错，我看她状态还行。你就别担心了。”

　　　　老伴白了他一眼：“还行还行！就知道骗我！要我说呀，咱们整个江家，也只有我这个没用的老太婆疼孙女了。可光我疼她有什么用啊！你们一个个，还不是把她一个人，扔在那么远的山区……”

　　　　说着说着，老伴眼圈都快泛红了。

　　　　江老爷子赶紧劝慰：“你看看你！一把年纪了，用得着这样吗？你说说，谁不疼孙女了？她不是挺好的吗？我看啊，她刚刚就笑得特别开心，跟我说吃了那个什么？那个青芦笋，说特别好吃。”

　　　　“真的吗？你个死老头，都不叫我看！你是要气死我！诶，你老说你疼孙女，那你倒是把她叫回来呀！”老伴不依不饶。

　　　　江谦苦口婆心劝她：“跟你说过多少次了，玉不琢不成器，咱们丫丫是块好玉，你忍心让她埋没在咱们家里？年轻的时候，就得出去吃些苦，知道吗？”

　　　　“吃苦吃苦，咱们这样的家庭，用得着她一个女孩子吃苦吗？”

　　　　“咱们这样的家庭怎么了？就不能吃苦了？你要知道，拥有得越多，责任也越大。咱们的家庭条件，不能只是给她提供享乐，而是更多！”

　　　　“……诶行行行，大道理一堆，我知道说不过你，我从来就没说赢你过。我只问你一样，周家那个小子，咱们孙女不喜欢啊！为什么硬要把他们凑一起？你们父子俩成心给我添堵呢！”

　　　　“哈哈哈……老太婆，这你还没看明白呢！丫丫的爸爸总要她和周家那小子多走动，但是他还有没有更过分的要求？”

　　　　“更过分的？光这就已经很过分了，还有更过分的？周家那小子我也瞧不上他，咱孙女也看不上他，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想的。”

　　　　“老太婆，丫丫她爸是在考验她呢！这你还不明白。将来她爸的公司总是要交给她的吧？现在就是在锻炼她的心性跟韧性。一边让她自主完成项目，一边再给她心理来点儿压力。她要是扛得住，还把项目完成了，将来再遇到真正烦心的事儿，她就不会慌乱了。”江老爷子循循善诱。

　　　　“这……听着似乎有道理。可是……这跟周家那小子有什么关系呀？”老伴仍然不